[弗朗斯德瓦尔在黑猩猩中研究人性]黑猩猩
【课外阅读】动物学家发现黑猩猩可通过屁股认出同伴

动物学家发现:黑猩猩可通过屁股认出同伴[导读]一组动物学家进行的研究表明,黑猩猩脑中有“全身图像”,它们可以通过屁股认出同伴,并且能够把屁股和脸联系起来。
黑猩猩可以通过屁股认出同伴由美国埃默里大学(Emory University)一组动物学家进行的研究表明,黑猩猩脑中有“全身图像”,它们可以通过屁股认出同伴,并且能够把屁股和脸联系起来。
国家地理网站近日报道了该项研究成果。
研究人员给每只黑猩猩看某一个同伴的屁股,同时也能看见它的生殖器,然后给它看拥有这个屁股的黑猩猩的脸和另一只黑猩猩的脸。
无论是雄的还是雌的黑猩猩,都能通过屁股来指认脸,但仅局限于它们认识的同伴。
研究小组的领头人弗兰斯·德·维尔(Frans de Waal)说:“很多动物都能看同伴的身体,听它们的声音,看它们的爪子,但把它们看作单独的因素,不会把它们整合在一起。
这项研究表示有些动物有着身体的综合图像,至少它们能分辨个体,它们能把脸和臀部的图像结合在一起”。
解释黑猩猩能把屁股和脸配对的能力还有一种可能,或许黑猩猩具有一定特征的屁股的话,肯定会具有某一特征的脸,比如屁股比较红,脸也会比较红。
但是,黑猩猩只能给它们认识的黑猩猩的屁股和脸配对,说明它们不是靠推理,而是靠熟识来为两者配对的。
以前生物学家就知道,臀部的图像对灵长类动物的社会生活非常重要。
一些旧大陆猴(如狒狒)的臀部具备鲜艳色彩,在繁殖期尤其显著。
它们的臀部相当于坐骨部位有很结实的结缔组织性皮肤,其处无毛,几乎无感觉神经分布,即使长时间坐于树上睡眠、休息,臀胼胝部位也不感疼痛。
这是长期悬挂或蹲坐于树枝上以支持身体在树上生活的适应结果。
灵长类往往会靠胼胝体变色来表示自己的发情状态,山魈平常臀胼胝及其周围的皮肤为淡紫色,外周为紫红色,发情期雌性臀胼胝红肿,称为性皮肤肿。
其他类的动物也往往靠“屁股”辨识同类,比如一只公鸡要在茫茫鸡场里寻找它的相好,它只需要寻找屁股有一撮红点那只。
苛勒完形顿悟学说黑猩猩案例

苛勒完形顿悟学说黑猩猩案例案例名称:苛勒完形顿悟学说黑猩猩案例背景介绍:苛勒是美国一位心理学家,他在20世纪50年代进行了一项非常有趣的实验,实验内容是用黑猩猩来测试人类的思维过程,从而提出“完形顿悟学说”。
该学说认为,动物的智力水平与人类之间并不存在数量上的区别,而是存在质的不同。
案例内容:苛勒在实验中选用了两只黑猩猩进行测试,他们被关在一个笼子里,笼子里放置了一些香蕉和一根长杆子。
黑猩猩想吃到香蕉,必须将杆子伸进笼子里,并用杆子将香蕉夹出来。
然而,苛勒的设计十分巧妙,杆子比较短,黑猩猩无法直接伸进笼子里夹取香蕉,必须要将杆子加长才行。
两只黑猩猩都很聪明,它们马上找到了一个方法,一起合力将杆子往笼子里伸,成功夹出了香蕉。
接着,苛勒又加大了难度,让黑猩猩一个人去操作。
黑猩猩试了半天,无法将杆子伸长,最后它突然放下了杆子,用力向上跳,结果香蕉就被夹了出来。
这个实验的结果表明,黑猩猩具有类似于人类的思维过程,能够进行抽象思维、解决难题和创新。
结论:苛勒的实验表明,动物和人类之间并不存在数量上的智力差异,而是存在一定的质的差异,黑猩猩具有类似于人类的思维过程。
这个实验对于推动动物权益保护事业、推进人类思维过程研究等领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在1990年代初期,一只黑猩猩名叫苛勒成为了一个广受关注的科学研究对象。
苛勒是一只生活在美国亚特兰大动物园中的黑猩猩,牠的研究者桑迪·赫尔曼(Sue Savage-Rumbaugh)开始使用图像符号牌与苛勒交流。
赫尔曼和她的团队开始训练苛勒学习人类语言,并教授牠使用符号牌来表达不同的意思。
最初,苛勒的学习过程缓慢而艰难,但是牠的语言能力逐渐提高。
牠不仅能够学习简单的符号牌,而且还能够组合符号牌以表达更为复杂的概念。
1993年,苛勒的学习过程达到了一个里程碑,这个时候苛勒突然表现出了完形顿悟(Insight learning)的能力。
赫尔曼和她的团队给苛勒放置了一些食物,但是把它们放在苛勒无法直接拿到的地方。
黑猩猩社会有剥削吗?

人之初,又是怎么样呢?是否原始人类已经有不少广义意义上的剥削行为,然后随着生产力的发展逐步演变成经典意义上的剥削呢?
黑猩猩社会有剥削吗?
黑猩猩社会没有经典意义上的剥削,但有广义意义上的剥削。
在黑猩猩社会,动物学家观察到:①一头猿猴抢占另一头猿猴已搭好的巢,②一头母猿强迫另一头母猿给自己的儿子喂奶。且看详细的描述:
黑猩猩这两件事有哪些特点?
㈠黑猩猩群体是等级社会。侵犯者的等级比受害者的等级高。
㈡侵犯者使用暴力,或以暴力威胁受害者。
㈢违背受害者的意愿。
㈣侵犯者占有的是受害者的劳动成果——巢,或者是受害者的服务和受害者本身的产物——喂奶。
㈤无偿占有。
㈥对受害者继续生活无重大影响。
黑猩猩的这些行为和其他动物的类似行为有什么不同?
乔纳斯曾经连续几个星期强迫弗朗耶(一头等级较低的母猩猩的名字--引者注)给他喂奶。如果她拒绝并将他推开或者打他,那么,这个小魔头就会开始尖叫,于是,吉米就会立即用威胁与吼叫向可怜的弗朗耶施压。而后,她会站在弗朗耶身旁,直到乔纳斯被允许吃一会奶。弗朗耶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躲开乔纳斯。”(弗朗斯·德瓦尔《黑猩猩的政治〈政治的起源比人类更早〉》)
㈠占有或垄断生产资料的剥削者对没有或者缺少生产资料的被剥削者;
㈡无偿地;
㈢占有被剥削者的剩余劳动和剩余产品。
关键是第㈠条。凭借对生产资料的占有或垄断才能进行剥削。也就是有了私有制后才有剥削。
但是,上述这两件事只具备了第㈡、㈢条,谈不上和生产资料的关系。这里能无偿地占有他人的劳动和产品,凭借的不是对生产资料的占有或垄断,而是权势。从本质上讲也是剥削,不过是广义意义上的剥削。
黑猩猩的政治

黑猩猩的政治美剧《成长的烦恼》中的迈克是一个调皮的男孩,不时会用撒谎来掩饰自己犯下的过失,他的父亲不由得一声叹息:看来这孩子长大后只能去从政了。
这就是政治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
人是政治的动物,愤世嫉俗的评论家甚至会说:人性不如兽性。
但事实上,政治不是人类的专利,政治的根要比人类更古老,灵长类专家德瓦尔的《黑猩猩的政治》一书即是明证。
《黑猩猩的政治》围绕着一群黑猩猩展开,它们生活于荷兰的阿纳姆动物园。
出于研究的需要,这些黑猩猩分别有自己的名字:其中的耶罗恩、鲁伊特与尼基,是雄性中的三位实力派角色;雌性的首领则是“大妈妈”,一位德高望重的贾母式角色。
由于生活在动物园这一人工环境之中,衣食无忧,这些黑猩猩们就有了更多的时间用来干“政治”。
说穿了,政治的本义就是追逐权力,而权力则用来竞争或控制资源,尤其是性资源。
如此说来,争权夺利与争风吃醋本是同根生。
繁殖可说是生命存在的首要目标。
对于雄性来说,精子的数量是过剩的,因而雌性就是一种稀缺资源;占据权力的宝座,就意味着占据更多性资源。
难怪有这样的说法:男人通过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这里的世界就是权力。
对雌性来说,情况有所不同。
别说雌性的卵子数量远不及雄性的精子数量,而且对于哺乳动物来说,雌性交配以后的怀孕、哺乳更是一个漫长、艰辛的过程。
因此,对于雌性,雄性的精子不是稀缺资源,食物才是稀缺资源,而雄性可以带来更多的食物。
于是,雌性仅为雄性的食物而竞争。
难怪还有下述说法:女人通过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这里的世界就是食物。
不过在黑猩猩的世界中,雌性之间的竞争远不如雄性那么激烈,或许是因为食物之于雌性远不如性资源之于雄性那般紧俏。
雌性首领的胜出更多是论资排辈的结果,“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恐怕具有某种普适性。
1一个意味深长的现象是,在黑猩猩中,雄性之间的竞争,并不纯靠体力,他们还会运用复杂的策略。
在阿纳姆动物园,耶罗恩一度是首领,鲁伊特则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它不时发起对耶罗恩的攻击,当耶罗恩抵挡不住而向雌性个体求援时,年轻气盛的尼基出场了,它向雌性大打出手,阻止她们的支援。
人类与灵长类亲戚间有多远的距离

人类与灵长类亲戚间有多远的距离?作者:田松来源: 金羊网-新快报(广州)时间:2009-07-23 17:44:00一个月来,我在公共汽车上陆陆续续地读完了这部动物行为学著作的校样,《黑猩猩的政治:猿类的权力与性》。
常常不由自主地发出会心的微笑,读得舍不得下车。
弗朗斯·德瓦尔是美国的灵长类动物学家,1975年,他来到荷兰阿纳姆的一个动物园,对那里的黑猩猩进行了连续多年的观察,写下了这部著作。
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它的25周年纪念版。
动物行为学强调观察,观察没有人类干预情况下的动物活动,而不像动物心理学那样,为了研究相对抽象的动物行为规律,设计种种特殊的情境,把动物当作实验的对象。
阿纳姆的黑猩猩每一个都有名字,每一个都是一个独特的、活生生的个体。
德瓦尔的观察和描述丰富而细腻,在某种意义上,他所书写的是这群黑猩猩在某一时段(1975年-1979年),围绕着大妈妈、耶罗恩、鲁伊特、尼基这几个核心角色展开的历史。
与对人类社会的描述相比,这部著作首先是黑猩猩的历史学和人类学,其次才是黑猩猩的社会学。
在阅读的过程中,我已经对这些黑猩猩产生了感情,并为他们的生活和命运而唏嘘感慨。
一德瓦尔所观察的虽然不是完全自然条件下的黑猩猩,但已经尽可能地接近了。
黑猩猩们几乎生活在一个孤岛上,游客只能在20米之外隔河而望。
如果想近距离观察,需要登上瞭望塔,其间也有6米的距离,而且隔着厚厚的玻璃———既防止游客喂食,也防止黑猩猩对人的攻击。
虽然这个黑猩猩群落最初的成员是人类强行放在一起的,但在几代繁殖之后,也形成了一个准自然群落。
不过,与野生黑猩猩最大的差别是,这个群体衣食无忧。
野生黑猩猩要花一半的时间觅食,而他们可以把全部时间用来从事“精神性的”活动。
德瓦尔说,“他们难免会觉得有点儿无聊,结果是他们的社会生活得到了强化。
他们有太多的时间来‘社会化’。
另外,由于所处的空间有限,他们绝不可能将自己与群体完全隔离开来。
”在没有生存压力的情况下,这群必须在一起相处的黑猩猩会结成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呢?在以往我们习惯的描述中,动物是野蛮的、崇尚暴力的,常常在生存竞争中斗得你死我活。
黑猩猩的权力游戏

黑猩猩的权力游戏作者:彭斌来源:《读书》2019年第04期自一九六八年《人猿星球》上映以来,美国好莱坞相继拍摄了一系列展现人类与黑猩猩、大猩猩等高等灵长类动物爱恨情仇的科幻片。
在这些影片中,黑猩猩、大猩猩等都能像人类一样思考,都表现出擅长于政治与权力游戏的智慧。
这就使人们不由得追问,难道政治与权力不是人类特有的现象吗?难道高等灵长类动物也拥有追求权力的意志?难道它们也热衷于权力游戏?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前,大多数动物学家都小心翼翼地回避这些问题。
然而,随着灵长类动物研究的发展,知识界逐渐认识到,黑猩猩等高等灵长类动物也拥有权力意识,会围绕着权力开展丰富多彩的政治活动。
在这方面,荷兰裔美国动物学家和心理学家弗朗斯·德瓦尔(Frans de Waal)的研究尤为引人瞩目,其著作《黑猩猩的政治——猿类社会中的权力与性》(下引此书,只注页码)在灵长类动物研究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曾经被哈佛大学百名教授共同推荐为人类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经典著作之一。
德瓦尔于一九四八年出生在荷兰小城斯海尔托亨博斯,曾就读于奈梅亨大学与格罗宁根大学,在一九七七年获乌德勒支大学动物行为学博士学位。
一九七五年,德瓦尔在荷兰阿纳姆动物园开始了长达六年的黑猩猩研究。
一九八一年以来,他先后在美国威斯康星国家灵长类研究中心、埃默里大学心理学系和耶基斯国家灵长类研究中心从事科研工作。
由于德瓦尔的卓越贡献,他曾相继当选为荷兰皇家艺术与科学院、美国国家科学院、美国艺术与科学院的院士,并于二00七年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当代世界最具影响力的百位人物之一。
在黑猩猩的研究中,德瓦尔采用了动物行为学的方法,“强调研究在自然环境中或至少在尽可能自然的条件下的动物的自发行为。
动物行为学家……首先是也主要是耐心的观察者”(19页)。
德瓦尔用了几千小时观察黑猩猩之间的冲突、合作、和解、互惠等行为,记录它们在毛皮护理、“问候”、游戏与结盟等方面的状况,并且量化处理所收集到的行为数据。
历史上5个反伦理的科学实验

历史上5个反伦理的科学实验第五个:返老还童术1905年,法国有一位医生,将兔子身上的一块肾脏切片,移植到了一名肾衰竭儿童的身上,本来以为可以救他的命,但几天后,这孩子就去世了。
在20世纪初期的医学中,很多医生就认为,动物和人类的器官,以及血液是可以互换的,但效果可想而知,那个时候,还没有排异反应的这种说法,治不治得好纯粹靠运气。
1917年,有个叫塞尔日.沃罗诺夫的医生,他呢就一直很相信,动物的器官能给人类,带来强大的力量。
这个诺夫医生呢,就声称黑猩猩的睾丸,可以使人类更加的强壮,并且抵抗衰老,使人重回青春。
在1920年6月12日,他就对自己的返老还童理论,进行了第一次活体实验。
实验对象是一名老人,为了恢复青春啊,也真是豁出去了。
诺夫就将黑猩猩的睾丸,移植到了这名老人的阴囊里面。
并对外宣传,手术非常的成功,还将老人术前术后的照片,公布在报纸上。
消息一出啊,全世界有超过了500名富豪,报名参加移植手术。
因为在他们眼里,能用金钱买来青春,就等于买来了时间,时间是无价的呀。
若夫也瞬间聚集了大量财富,为此他还自己办了一个猩猩养殖场,以确保能有源源不断的睾丸可以供应。
之后他还瞄准了女性市场,想将猴子的卵巢移植到女性的身上。
不过,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
几乎大量动过手术的人,都出现了排异反应,消息也瞬间传开了,诺夫就被视为骗子。
他在第一次给老人做的手术,其实就是一场骗局。
同一时期,还有很多医生也效仿这种做法,但都没有什么名气。
因为当时洛夫的背后啊,有一名美国富豪,伊芙琳·博斯威克的资助,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如果秦代就有这种科学实验,不知道秦始皇会怎么看。
对此,欢迎大家在评论区留言。
第四个:当做女孩养的男孩这是一个因为包皮手术导致的荒唐实验。
1966年,戴维雷默在七个月大的时候,就进行了包皮手术。
但主刀医生没有按照规范进行操作,导致了戴维的生殖器完全地烧毁,也没有办法修复。
换做任何父母在这个时候都会疯掉,戴维的父母也一样。
【课外阅读】研究黑猩猩会互相安慰拥抱亲吻表示同情

研究:黑猩猩会互相安慰拥抱亲吻表示同情人类常以拥抱和亲吻等举动安慰遭遇挫折的同伴,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而人类近亲黑猩猩也能用相同方式互相安慰,帮助对方缓解压力。
英国科学家研究发现,来自第三方的安慰能使在争斗中受挫的黑猩猩振作起来。
拥抱亲吻英国利物浦约翰·穆尔斯大学一个研究小组在2005年1月至2006年9月间对英国切斯特动物园黑猩猩进行观察,发现“黑猩猩会做出友好动作,安慰在争斗中受挫的同伴”。
研究小组负责人,约翰·穆尔斯大学人类进化与古生态学研究中心专家奥莱斯·N·弗雷泽说:“黑猩猩通常用拥抱和亲吻方式安慰对方。
安慰的一方用单臂或双臂抱住被安慰的一方,或者张大嘴贴近被安慰一方的身体,通常是头顶或后背。
”美联社17日援引弗雷泽的话报道,这种安慰举动通常出现在黑猩猩发生争斗后,而且安慰的一方和被安慰的一方往往关系亲密。
获得安慰相关论文刊登在17日出版的美国《国家科学院学报》上。
文章称,得到拥抱或亲吻的黑猩猩会抓耳挠腮或开始梳理毛发。
这些动作表明,被安慰的一方压力得到缓解,安慰行为起到积极效果。
美国埃默里大学耶基斯灵长类动物研究中心教授弗兰斯·德瓦尔指出,这项研究证实,实施安慰与压力减小之间存在关联。
过去一些研究人员认为,动物界虽然存在相互安慰现象,但对缓解压力无效。
德瓦尔说,这项研究为推翻这种看法提供了有力证据,“争斗发生后,安慰行为确实能减轻受挫者的痛苦”。
物通人性德瓦尔由以上研究成果推断,黑猩猩做出的安慰动作能够传递感情,表示同情与理解。
他指出,这与人类幼年时期“用行为表意”相似。
德瓦尔说,小孩常用抚摸、拥抱等身体接触安慰心情糟糕的家庭成员,“这其实与黑猩猩之间相互安慰的方式类似”。
越来越多研究发现,黑猩猩在某些方面与人类有相似之处。
例如,野生雄性黑猩猩会向中意的求偶对象赠送礼物,以吸引雌性注意。
此外,德国一项研究发现,黑猩猩不仅会无私帮助同伴,还会在人类需要帮助时慷慨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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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斯德瓦尔在黑猩猩中研究人性]黑猩猩弗朗斯•德瓦尔荷兰著名心理学家、动物学家和生态学家,2007年被《时代》周刊评为当今世界具有巨大影响的百位世界文化名人,以及目前在世的全球最伟大的十几位科学家之一。
主要著作:《黑猩猩的政治》、《类人猿与寿司大师》、《灵长类动物如何谋求和平》以及《人类的猿性》等。
在美国科学促进会年会上,弗朗斯•德瓦尔(FrandeWaal)的报告被安排到年会的最后一天,早上8点半开始――这可以被解释为不重要,也可以被解释为压轴。
不过,那天一大早就来了很多人,主持人介绍说,德瓦尔写过一本书,名叫《黑猩猩的政治》,那本书列入了美国国会新议员的政治入门书单,讲的是黑猩猩里的权力结构,那些尔虞我诈与争权夺利,策略、联合、特权与交易,以及仲裁和集体领导,“听上去跟华盛顿一模一样……”大礼堂里笑成一片。
把政治家与黑猩猩并列――即使对动物和行为学不感兴趣的人,也免不了要喜欢这个调调――虽然也有人指出,这一提法贬低了黑猩猩们。
拜那本书的名声所赐,广大听众对德瓦尔究竟是个怎样的学者也同样有疑惑。
他是个研究猩猩的动物学家,这也许没错,但他研究动物的哪个方面?人们称他为动物社会学家,说他在研究动物的政治学。
但美国埃默里大学聘用了他,不是动物学系,也不是社会学系,而是心理系。
政治的起源比人类更早出生于荷兰的德瓦尔从小就跟动物很亲近,他爷爷在当地开着一家宠物商店,他最喜欢跑去看老鼠下崽。
1975年,喜欢看灵长类打架的灵长类行为学博士德瓦尔在荷兰的阿纳姆动物园展开了一个长达6年的研究计划。
那是一个位于荷兰东部的小城,那家动物园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户外黑猩猩群落圈养区”。
游客想近距离看黑猩猩,需要登上�望塔,还要隔着坚固的玻璃,因为黑猩猩们会向旁观者扔石头。
圈养区内树木茂密,有护河和高墙环绕,然而,有一天,还是有黑猩猩把树枝架在4米高的墙上,上演了一出胜利大逃亡。
在那里,德瓦尔可以拿望远镜尽情地观察黑猩猩们打架,不过,让他觉得荒谬的是:对动物园里的黑猩猩,我们必须保持比野生黑猩猩更远的距离,因为“动物园的黑猩猩太清楚他们在力量上的优势”,而“野生的黑猩猩则不清楚他们的力量比人类大”。
6年间,德瓦尔认清了每一个黑猩猩的脸和声音。
他还辨清了黑猩猩的秩序和维持这些秩序的行为,“煽动”以及“恭顺的问候”。
前者是黑猩猩们要结盟时候的动作,后者是下级黑猩猩对它的上级做出一连串迅速的鞠躬动作,被问候的黑猩猩的回应则是把身体伸展得更高并将毛发竖起来――这样,两只黑猩猩就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大与小的对比,即使他们的体型实际上是一样大的。
德瓦尔甚至完整地观察了黑猩猩群落的一次权力更迭,那是一场漫长的政治斗争,大约持续了两年。
从1976年夏天开始,部落里的一只青年黑猩猩鲁伊特长大了,开始挑战老首领耶罗恩,经历了5场较大规模的战斗。
那年冬天,鲁伊特差不多取得了替代耶罗恩的一号头领地位。
不过,在那场战斗中,另一个更年轻而且精力充沛的黑猩猩尼基也崭露头角――在鲁伊特取得一号头领位置的同时,尼基取得了二号头领的位置。
在尼基之下,是老首领耶罗恩。
当然,老首领并没有就此罢休,在三号的位置上,他与二号的尼基组成了坚固的联盟。
到1978年春天,老首领与尼基一起发动了反对鲁伊特的运动,取得了胜利。
虽然3只参与争权夺利的黑猩猩到最后都好好活着,但这仍不失为一个与人类政治家非常相像的事例。
德瓦尔认为,尼基最终占据了名义上的头领的位置,然而,成年雌性黑猩猩们很难听从这个年轻人的指挥,而通过雌黑猩猩的支持,富有经验又极为狡猾的老首领耶罗恩几乎将尼基置于自己的股掌之间。
通过把一个小青年推到前台,老首领几乎重新获得了过去的所有权威。
那实在是个充满隐喻的故事,即使经过了三十多年,讲座后的记者招待会上,还是有记者忍不住问:你觉得哪个政治家像黑猩猩尼基和耶罗恩,你觉得现在的总统像你书里的哪只黑猩猩?德瓦尔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主要是研究猴子的,对人还没什么研究。
”政治的起源比人类自身还要古老,德瓦尔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儿――“能察觉出欺骗性的谋略,达成对双方都有利的妥协,搞好有助于一个‘人’的事业发展的社会关系”,这是对单个人和社会都有利的行为。
事实上,德瓦尔不认为自己的研究“似乎让人类的动机变得更具动物性”,他认为,“黑猩猩中的权力政治并不仅仅是‘坏的’或‘脏的’,它们给阿纳姆黑猩猩群体的生活带来了逻辑上的一致性,甚至带来了一个民主的结构”――那场权力更迭的结果,由3只黑猩猩组成的首领团进行“集体领导”,而成年雄黑猩猩在群体中的地位,不仅取决于他的个体战斗能力,也取决于他在“民众”中的影响力,首领们都是天生的政治家。
德瓦尔说:“黑猩猩的政治也是建设性的,对于被看作政治动物,人类应该视为一种荣耀。
”人类与猿类没有根本区别在阿纳姆动物园,德瓦尔曾被拉去给游客们讲黑猩猩的习性,他发现,那些学术界很热门的话题却让游客们打瞌睡。
人们想知道的不仅是猩猩的分类、栖息地的知识,他们想知道“黑猩猩的感情故事、面部表情的意义,以及它们的社会关系”。
观察到阿纳姆黑猩猩群中的政治动荡后,德瓦尔决心把这个故事写出来。
1982年,他写出了《黑猩猩的政治》。
这本书挑战了当时动物学研究的禁忌――动物不可能拥有人类的理智与情感。
不过还好,当时已经有了唐纳德•格里芬和珍•古道尔,“时机已经成熟了,如果我是10年前写的这本书,估计就被绑到火刑架上烧死了。
”今天,将近三十年过去了,与《黑猩猩的政治》中1980年的照片相比,德瓦尔变了不少,人变温和了,头发剪短、变白了,连鼻梁都仿佛低了一寸,不过据说,黑猩猩们还是能认出他。
他大约每年去荷兰看望那些黑猩猩一次,每次去的时候,年纪最大的黑猩猩“大妈妈”都要拖着她患有关节炎的老骨头去河边欢迎他,还要用伴着喘气的咕噜声对他表示问候。
那些多毛的亲戚跟我们的主要区别究竟在哪里?这已经变成生物学家们头疼的问题。
在德瓦尔之前,人们曾将自己放在一个特别受尊敬的位置上,然后去寻找我们与猿类之间黑白分明的差异。
“人类有艺术才能,而猿类没有;人类是工具的制造者,而猿类不是;人类拥有语言,而猿类没有;人类拥有政治,而猿类没有。
”到了1950年代,人们发现,黑猩猩拥有审美表达能力的萌芽――它们有艺术才能;1960年代,珍•古道尔发现一只黑猩猩把细树枝伸入白蚁穴,吸引白蚁食用――它们会利用工具;1970年代,有人教会了黑猩猩打简单的手语――它们会使用语言;1980年代,德瓦尔发现,黑猩猩内部也有政治――“人类只不过比我们多毛的亲戚做得好得多而已,人类与猿类并没有根本的区别。
”当我跑去问德瓦尔,“作为人类的一员,你这样分析黑猩猩,不怕贬低了人类吗?”德瓦尔笑了笑:“我不考虑那些。
”很多年前的一次采访中,德瓦尔曾透露过自己写《黑猩猩的政治》时的心态,“我那时候年轻,没有工作,没有名气,什么都没有,”他说,“出我的书,让那些人说去吧。
”那本书出版时,他32岁,后来的30年中,他又写过8本书,没有一本受欢迎程度超过那本。
同行评论他说:德瓦尔是第一个把动物当成有意识和情感的生物,而不仅仅是当作一台会学习的机器进行研究的科学家,他打破了科学的禁忌。
人之初,性本善在威斯康星的一个灵长类研究所工作了10年,德瓦尔开始想念另一种灵长类――学生,他来到了埃默里大学,教书以及指导学生从事研究工作。
他的主要工作方法也从跑到猩猩群里观察,变成了拉黑猩猩们来做心理学实验。
在埃默里大学那个著名的心理系,德瓦尔开始尝试,通过研究黑猩猩“更深入地了解人性的本质,建立一个更加公平的社会”。
把道德从哲学家和神学家手里夺回来,让它变成一个生物学议题,这是生物学家早就想做的。
最开始是威尔逊,在1975年出版的《社会生物学》中,威尔逊建议道:“是时候把伦理学暂时从哲学家手里拿走并进行生物化了。
”除了德瓦尔,进化生物学家一直在尝试研究大脑和道德,他们认为:大脑利用由遗传形成的机制来获取道德准则,道德的普遍法则与学习语言的神经机制相似。
而德瓦尔则是从黑猩猩们的战争入手,研究黑猩猩群体中道德的产生。
他的第一个突破口是“安慰”行为――在研究黑猩猩群体中的政治时,他曾多次注意到,“战争”结束后,其它黑猩猩会安慰失败者。
对此,他的初步结论是:要安慰他人,需要了解他人的情绪,感同身受,也就是具有“移情能力”(empathy)。
后来,德瓦尔又注意到动物中的利他行为――当考虑到通过拉动一条链子得到食物会让同伴遭电击,恒河猴宁肯让自己饿好几天。
“这应该是人类道德的开始。
”德瓦尔认为,人类的道德源于关注他人和对社会规则的理解,而灵长类动物在这类较低水平上的表现,应该就是人类道德的源头了。
黑猩猩们可以感同身受,它们有严格的社会规范――它们很小就被强令学习,偶尔做错了,会被咬掉一个手指或脚趾以示惩罚;有“互惠”和“公平”的意识,能记得那些施恩的“好人”和作恶的“坏蛋”。
而这几样加起来,便足以构成一个和谐美好的黑猩猩社会了。
于是,德瓦尔说“道德不需要宗教”,这是他的TED讲座题目。
神学家说,“如果达尔文的进化论是正确的,如果这个宇宙没有规则,那么谁来定义错与对?没有人主宰,也就没有不道德这一说了”,但德瓦尔认为,他们错了,道德并不是从天而降的东西,“它是进化的产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