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花叙事分析
《百合花》第一人称内聚焦叙事赏析

《百合花》第一人称内聚焦叙事赏析“百合花”是一首具有鲜明独特风格的民谣歌曲,由徐梦圆创作演唱。
歌曲的音乐曲调优美动人,洋溢着浓浓的乡土气息。
在歌曲中,歌者把故乡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巧妙地混合在一起,给人以深刻的感受和深刻的理解,让我们领略到一个珍贵的乡土精神。
歌曲全篇都以第一人称的叙事方式,以故乡的美景为主线,突出乡土情感,渲染出一个深情而宁静的景象。
歌曲以回忆故乡田园景象结尾,在紧紧把握家乡生活的同时,表达了对家乡现实苦难的认知和担忧。
歌曲开头处,歌者用“月光下”一句,就把歌曲定位于夜晚,营造出一种愉悦的氛围。
这句话源于中国传统的一句古话,“春夜更漏半”,意为春天的夜晚漏得特别晚,这里把春夜更漏半的古语翻新,把它当做“月光下”显得十分抒情,也显示了作者的中国文化修养。
接下来,歌者叙述了一段生动的田园旅程,唱起“渌水寒潭潭,水草初春新”,形象地描绘出田园中柔和的水景,带给人们一种恬静淡雅的感受;又唱出“拔高菱荇,抱莲心”,勾勒出田野中潺潺流水,及其两岸的植物,显示出作者对乡野的喜爱和情怀,并且赋予田园生活一种深沉的意义。
在歌曲的中部,歌者把焦点切换到渔村,叙述“渔灯点起晚航”、“沙滩边沙沙声”、“绿水岸边桃李阴”等景象,把我们从田园带入渔村,给人们添加一份温馨和情感。
在这一部分,歌者用“父老母老像辉煌,孩子们像音乐声”这一句,勾勒出故乡一家人团聚在渔村的景象,引发了读者对乡野生活的向往,也把家庭的意义清楚地表达出来。
歌曲的最后一段,歌者又回到了家乡的田野,叙述“麦苗青青百花红,禾苗黄黄太阳光”,让我们感受到家乡的繁华与生机,把故乡的春天淋漓尽致地描绘出来。
但是当歌者用“我和你,明月夜,同走走过百花村”来对这一画面加以结尾时,他所表达的却不仅仅是乡土情感,而是对家乡现实苦难的担心,也表达了家乡美景的眷恋和不舍。
总之,歌曲以第一人称的叙事方式,让歌者以一种深情而又宁静的方式,把故乡生活中美景以及苦难都勾勒出来,让人们在音乐的浩瀚中,体会到作者对于乡土情怀的深深的怀念,和对家乡现实的担忧。
百合花小说的叙事视角

• 善于运用细节的描写来表现人物的 精神面貌, 精神面貌,是这篇小说为人称道的 艺术特色, 艺术特色,但这篇小说在叙事上的 特色也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 特色也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
从结构上说
• 两个主人公是被言说者,他们的内心世界是通过 两个主人公是被言说者, 叙事者“ 的眼睛看出来或感受到的, 叙事者“我”的眼睛看出来或感受到的,所以 的作用是很重要的。 “我”的作用是很重要的。小说前三分之一是写 眼睛里的小通讯员的形象, “我”眼睛里的小通讯员的形象,中间的三分之 一还是写“ 眼中的通讯员和新媳妇, 一还是写“我”眼中的通讯员和新媳妇,而他们 俩唯一的一次单独接触却完全被虚写, 俩唯一的一次单独接触却完全被虚写,读者并不 知道新媳妇对通讯员的真实态度。直到最后, 知道新媳妇对通讯员的真实态度。直到最后,通 讯员牺牲了,新媳妇的感情才汹涌澎湃的爆发。 讯员牺牲了,新媳妇的感情才汹涌澎湃的爆发。 但读者读到这里并不感到突兀,这都是通过“ 但读者读到这里并不感到突兀,这都是通过“我” 的作用来完成的。 的作用来完成的。
• 这就暗示了“我”的后悔,也就是新媳妇心 里的后悔。表面上叙事人在写自己对通讯员 的感想,其实暗示了新媳妇的内心世界。虽 然小说没有正面写新媳妇对通讯员的心里感 觉,但叙事人的心理活动却处处起了借代的 修饰作用。通过这样的叙事方式来表达小通 讯员与新媳妇之间的感情交流,显得含蓄优 美,令人回味。
从细节上说
• 小说写了一个通讯员衣服被刮破的细节, 小说写了一个通讯员衣服被刮破的细节, 这个细节是出现在“ 的眼睛里: 这个细节是出现在“我”的眼睛里:“他 已走远了,但还见他肩上撕挂下来的布片, 已走远了,但还见他肩上撕挂下来的布片, 在风里一飘一飘。 在风里一飘一飘。我真后悔没给他缝上再 走。”而新媳妇对那个破口子有什么想法 却没有正面表达。 却没有正面表达。可是当通讯员的尸体出 现时,新媳妇正是从那破口子上认出了他。 现时,新媳妇正是从那破口子上认出了他。 这以后, 退到了很不重要的位置上, 这以后,“我”退到了很不重要的位置上, 重彩放在描写新媳妇缝衣服上面。 重彩放在描写新媳妇缝衣服上面。
茹志鹃《百合花》赏析

茹志鹃《百合花》赏析
《百合花》啊,那可真是一篇精彩绝伦的小说!茹志鹃用她细腻的笔触,给我们描绘了一个如此动人的故事。
你看那小通讯员,多可爱的一个小伙子呀!他一开始的腼腆、笨拙,让人忍俊不禁。
就好像我们身边那个有点害羞的邻家小弟,面对陌生的大姐姐时,那种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和新媳妇之间的互动,哎呀,那真是充满了趣味和温情。
新媳妇呢,一开始对通讯员还有些误解,可后来呀,她的情感转变得多自然呀!这不就跟我们生活中有时候对一个人的看法会慢慢改变一样嘛。
她最后把那床洒满百合花的被子盖在通讯员身上的时候,我的心都被触动了。
还有那战场上的紧张氛围,茹志鹃描写得那叫一个逼真!仿佛我们也能闻到硝烟的味道,听到枪炮的声音。
这可比看那些战争大片还让人紧张呢!
想想看,在那么残酷的战争环境下,人与人之间的那份真情就显得格外珍贵。
通讯员和新媳妇之间那看似平凡却又深刻的情感交流,不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吗?照亮了我们的心灵。
《百合花》没有宏大的叙事,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但就是能让我们沉浸其中,感受每一个细节的魅力。
它就像是一杯清香的茶,需要我们慢慢品味,才能体会到其中的甘甜。
这篇小说让我们看到了战争中的人性光辉,看到了那些平凡人的伟大之处。
它告诉我们,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爱和温暖也不会消失。
这不就是文学的力量吗?它能让我们在别人的故事里,找到自己的影子,找到生活的意义。
总之啊,《百合花》绝对是一篇值得我们反复品味的佳作,你要是还没读过,那可真是一大憾事呀!赶紧去读一读吧,相信你一定会被它深深吸引的!。
茹志娟小说《百合花》的评价

“我写《百合花》的时候,正是反右派斗争处于紧锣密鼓之际,社会上如此,我家庭也如此。
啸平处于岌岌可危之时,我无法救他,只有每天晚上,待孩子睡后,不无悲凉地思念起战时的生活,和那时的同志关系。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出现了战争时接触到的种种人。
战争使人不能有长谈的机会,但是战争却能使人深交。
有时仅几十分钟,几分钟,甚至只来得瞥一眼,便一闪而过,然而人与人之间,就在这个一刹那里,便能够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百合花》便是这样,在匝匝忧虑之中,缅怀追念时得来的产物。
”由此可见,茹志娟写《百合花》的主要叙事意图在于通过缅怀追念战争期间特有的人情和人性,建构起日常人伦情感的话语空间,来缓解现实中个人的内心焦虑,其实与歌颂人民战争的意识形态主题无关。
《百合花》是一部非战争化的战争小说,是一曲“没有爱情的爱情牧歌”。
《百合花》虽然属于战争小说,写的也是人民解放战争时期的淮海战役,但作者将宏大的战争场面推为背景,出现在叙事前台的却是战争期间的小插曲和战争激流中的小浪花: 作者通过小通讯员护送“我”到前沿包扎所一路上所发生的小剧目、小细节,来表现战争期间小通讯员热爱生活、关心战友的美好人性,以及通过到达包扎所后“借被”和“献被”两个主要场景所表现出来的革命战士和人民群众之间的互相理解和真诚挚爱,彰显了战争期间特有的军爱民、民拥军的美好人情。
“十七年时期”革命战争题材的作品总的来说大部分都是正面、直接地表现战争生活本身,描写一些激烈的战斗场面。
比如“色彩柔和而不浓烈,调子优美而不高亢”,“色泽雅致,香气清幽,韵味深长”;茅盾同志在评论她的作品时说: “我认为这是我最近读过的几十个短篇小说中间最使我满意,也最使我感动的一篇。
”并以古代诗评用过的“清新俊逸”这个经典语言对她的创作风格作了概括,至此,“清新俊逸”便成了对茹志娟的小说《百合花》的经典评说。
“清新俊逸”缘于伟大的现实主义“诗圣”杜甫对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仙”李白诗歌的创作风格和审美价值的评价。
《百合花》第一人称内聚焦叙事赏析

《百合花》第一人称内聚焦叙事赏析百合花理解为爱情的象征,它代表着纯洁无瑕的爱情感情。
《百合花》是一部经典的青春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一个真心相爱的禁恋故事。
部小说共四个主要人物:男主角索尔、女主角杰拉、他们心爱的朋友艾琳和索尔的堂兄弟。
在小说中,索尔和杰拉是一对学生,他们在夏天遇见并相爱,他们秉持着真爱原则,不分你我他,只要能在一起就可以。
他们相爱的过程中经历了很多考验,索尔因为家庭和生活的压力,很多时候面对困难无法抗拒,他们互相支持,经过磨难,最终走到了一起。
此可以看出,《百合花》采用的是第一人称内聚焦叙事赏析,以索尔的视角出发,展现他们之间纯洁而充满责任感的爱情。
他们受到身边朋友和家庭的压力,以及外界的干扰,他们拒绝朝那种被下的政治、经济和宗教的爱情,在外界的偏见和社会的排斥中坚持着自己的真爱。
索尔是一个有纪律性的女孩,他努力地学习,他也是一个有礼貌的男子,索尔的爱情之路是一次坚定的冒险,他最终成功了。
杰拉有一颗敏锐的心,她有勇气去经受外界的压力,她和索尔并肩战斗,他们经历了很多关于生活、学习和爱情上的考验,最终他们战胜了多种困难,重新找回了自由的爱情。
艾琳是一个忠实可靠的朋友,她以自己的方式支持索尔和杰拉之间的爱情,特别是当两人决定分开时,艾琳竭尽全力把两人又拉回到了一起,让索尔和杰拉又重拾了希望。
索尔的堂兄弟也很重要,当他的家庭和朋友不能理解他时,他的堂兄弟一直是他的坚实后盾,他和他的堂兄弟也有很多谈话,让索尔有了更多的认识,增强了他的思想的宽度和深度。
此外,作者还用一种特殊的手法来表现百合花的美好,利用一些唯美的描写方式,进一步展现出包容,勇敢,无畏等情感,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记住了百合花开在艰苦条件下,以纯洁的爱情表达自己的力量。
总之,《百合花》是一部经典小说,索尔的故事激励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他们追求纯洁的爱情,勇敢地追求自己真实的梦想。
百合花的象征,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付出一点,换回百倍的爱。
《百合花》赏析

平凡的英雄,纯真的爱《百合花》赏析有一部小说,使用限制性的第一人称视角,以一个非主人公的第三者角度,以女性的眼光,细致入微的刻画了战争大背景下,一个最普通小通讯员和一个初为人妻的新媳妇之间发生的最平凡的故事。
《百合花》素有“云裳仙子”之称的百合花,花色艳丽丰富;花形典雅大方,姿态娇艳;花朵皎洁无疵、晶莹雅致、清香宜人;在中国百合具有百年好合美好家庭、伟大的爱之含意,有深深祝福的意义。
而《百合花》这篇小说中所描绘的情景却是在我们意料之外,倒也是情理之中的,恰到好处的诠释了百合花的皎洁无暇、大爱无言。
初读这部小说的时候是在人人网的日志分享中,那时并不知道这篇小说的作者是谁,起初看并不觉得有怎样的营养,也就当做是一般的网络小说过了,却越读到后面越觉得有些特别的味道。
作品充满了浪漫主义气息和乐观的精神语言,文字清新朴素,心理刻画细腻,倒有几分孙犁作品的味道。
又觉得奇怪,这样的水平若是孙犁所做,绝对能称得上是代表作品之一了,我却不曾听说,于是百度过后才知道茹志娟这个在当代文学课本里跟孙犁齐名的作家,并且凭借着她女性独有的细腻情感,在很多方面都超过了孙犁。
小说主要叙述了“我”和小通讯员以及新媳妇的情感关系。
善于从生活中发现人性的美,在日常生活中“我”的生气、兴趣、亲切等等,还有小通讯员的害羞、活泼之美。
在人物描写中采用了侧面描写的方法,写普通战士平凡一生的一面,摆脱了英雄概念的束缚。
“我”是限制性的第一人称视角和女性视角而不是全知全能的第三人称视角。
同时也运用不同的场景切换使得小说的情节更加紧凑也更具有典型性。
第一个场景:小通讯员送我到前沿包扎所。
小通讯员送我时,因为“我”是个女同志 ,就撒开大步,把“我”撂下几丈远;在我走不动的时候,很自动的站下来等;在路上休息时他背向着“我”得远远的,对“我”随便问及的一些家常话羞红了脸,甚至憋了一头大汗;在第一个场景中里,从小通讯员护送我路上的动态以及与我对话的过程中,体现了小通讯员纯真、善良、憨厚、木讷的性格。
百合花》赏析

《百合花》赏析《百合花》故事发生在解放战争年代,线索是一张百合花图案的新被子,小说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叙述,“我”原来是文工团员,因战时需要而被派往前沿包扎所,护送任务派给了一个见了女性就脸红的小通讯员,他的腼腆和害羞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与好感。
因为包扎所的伤员流了血,怕冷,部队上的被子未发下来,所以必须向老百姓借被子。
“我”和通讯员先后向一个年轻的媳妇借被子,起先她不愿借被子,为此事,小通讯员蒙羞两次。
后来,通讯员为了掩护战友牺牲在战场上,新媳妇用自己唯一的嫁妆——一床洒满白色百合花的被子为小战士“送行”。
在整个故事中,作者没有对恢弘的战争场面进行描写,而只是对人物之间细腻的感情,人物所具有的珍贵品质加以描述。
我既被通讯员临危不惧,舍己救人的品质所震撼,也被新媳妇和“我”对通讯员真挚的情谊所感动。
百合花图案的被子作为一条线索联系着人物之间的关系,没有它小说中的三个人不会聚在一起,更不会发生下面的故事。
而白色的百合花象征了纯洁与感情,是通讯员和新媳妇美的化身,象征了他们的一切美好品质,这些品质和他们的心就像百合花一样洁白无暇。
通讯员,我习惯叫他“小”通讯员,十九岁,确实还只是一个孩子,“十分年轻稚气的圆脸”;与女同志“我”说话时,表现得张皇不安,腼腆羞涩;谈到娶媳妇时,更是飞红了脸,越发扭捏。
然而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十九岁的小通讯员却已经担当起了解放人民的重任,冒着生命危险在前线传递战报。
包扎所条件艰苦,缺少被子。
在向新媳妇借被子时,他遇到了困难——新媳妇没把被子借给他。
可“我”却很轻松地向她借到了。
这让通讯员感到委屈和不服,怪新媳妇“死封建”。
从他不多的话语和行动中可以看出他的耿直和爽快的性格,农家穷苦孩子的特征。
可当“我”告诉他,这条新被子或许是新媳妇做姑娘时起早熬夜为自己新婚缝的,小通讯员觉得误会了人家,愧疚地想把被子还回去。
这种感情态度的变化表现了他的淳朴、善良和单纯。
当通讯员回团部时,他不忘关心“我”,给“我”留了两个干硬的馒头,这份对战友真挚的友情和关爱,平凡而亲切珍贵。
以叙事学“时距”为切入点,探析《百合花》的丰富意蕴

以叙事学〃时距〃为切入点,探析《百合花》的丰富意蕴在叙事学中探讨〃时间〃,主要有三个维度,热奈特在《叙述话语》这本书中提出了〃时序〃〃时距〃〃频率〃概念,这些和时间有关的概念共同构成了小说中的时间奥秘,高明的作者总是在作品中巧妙拨弄时间的表针,控制叙事的顺序和节奏。
茹志鹃的小说《百合花》便充分运用了时间的〃诡计〃,本文重点从〃时距〃的角度解读小说丰富的忌缰O〃时距〃指的是小说中的节奏。
小说中有两个时间,一个是话语时间,一个是故事时间。
所谓故事时间,指的是故事发生或实际需要的时间,比如小说中故事发生的具体年份,某一段情节需要的实际时长。
而话语时间,指的是叙事的时间,往往可以通过故事篇幅、读者的阅读时间来衡量。
通常,话语时间当然晚于故事时间,但是〃诡计多端〃的写作者既可以让时间静止,也可以拨快或放慢〃钟表〃指针,以达到小说疏密有致的美妙节奏,产生文学叙事的审美特性。
一般来说,文本时间小于自然时间(如一段写几年的事),叙事的速度就变快;文本时间大于自然时间(如几段写片刻的事),叙事的速度就变慢。
小说《百合花》是诗意小说的代表,虽然故事发生在解放战争的背景下,主要情节发生在总攻前后,但是小说并没有表现出一般战争小说的紧张节奏,而是以抒情诗的调子为主体,给人以美的享受,这得益于小说中时间的巧妙设置。
小说的故事发生在1946年中秋节的一天之中,通过时间标志词梳理情节,不难发现小说的叙事节奏:小说的整体节奏是〃缓中有紧,舒而有致〃的,这样的叙事节奏如是作者有意为之,有哪些技巧可以控制小说的叙事节奏?热奈特认为,概述、停顿、省略和场景四个要素影响了小说的时距,控制了小说的节奏。
四个要素交替出现使叙事呈现出节奏和运动感,推动情节向前发展。
所谓〃场景〃,指话语时间与故事时间基本相等,依照热奈特的观点,最常见的是文本中的人物对话。
其具有时间的连续性和画面的逼真性,可以很直观、形象地呈现人物活动。
〃概述〃,就是话语时间短于故事时间,故事中的某些事件没有在叙述中得到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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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文学作业
——《百合花》叙事分析
学院:文法学院
班级:汉语08—2班
姓名:许娟
学号:11084876
“没有爱情的爱情牧歌”
——《百合花》叙事模式分析
百合花象征着纯洁与感情。
在茹志鹃的《百合花》这篇小说里,百合花成为通讯员和新媳妇美的化身,他们就像百合花一样洁白无暇。
关于《百合花》的研究,涉及方面很多,主要有艺术特色、革命历史小说、人物形象分析、女性视角等,本文主要从叙事模式方面分析这篇短篇而又经典的小说《百合花》。
一、故事情节与创作背景及主题
《百合花》故事发生在解放战争年代,线索是一张百合花图案的新被子。
“我”原来是文工团员,因战时需要而被派往前沿包扎所,护送任务派给了一个见了女性就脸红的小通讯员,他的腼腆和害羞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与好感。
因为包扎所的伤员流了血,非常怕冷,部队上的被子未发下来,所以必须向老百姓借被子,“我”就承担起了这个任务。
在为部队向人民借被子时,他开始找了一个新媳妇借,却没有借到,“我”得知后来帮他,最终借到了那床新媳妇的嫁妆——红底上缀有百合花的新被子。
他的衣服在这时刮破了,但这竟成为他死后验证身份的标志。
原来,小通讯员为了掩护战友牺牲在战场上,新媳妇在最后一刻专心致志地为他缝好衣服,并用自己唯一的嫁妆——一床洒满白色百合花的被子为小战士“送行”。
关于它的创作背景,茹志鹃曾在《<百合花>的写作经过》说:“我写《百合花》的时候,正是反右派斗争处于紧锣密鼓之际,社会上如此,我家庭也如此。
我丈夫王啸平处于岌岌可危之时,我无法救他,只有每天晚上,待孩子睡后,不无悲凉地思念起战时的生活,和那时的同志关系。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出现了战争时接触到的种种人。
战争使人不能有长谈的机会,但是战争却能使人深交。
有时仅几十分钟,几分钟,甚至只来得及瞥一眼,便一闪而过,然而人与人之间,就在这个一刹那里,便能够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于是,《百合花》成为在战争之际及种种忧虑之中,缅怀追念时得来的产物。
至于《百合花》所表现的主题,评论家众说纷纭,表现军民鱼水情或青年男女朦胧感情。
段崇轩则认为,小说“表现了一个稚嫩而蓬勃的生命在严酷的战争中的悄然消失和毁灭,作者谱写了一曲纯真、浑然的青春与生命的挽歌。
”作者本人在文革后说它表现的是“没有爱情的爱情牧歌”。
“军民关系”仅是这篇小说文本显层所承担的极为有限的一部分内容,又或许这其中真正的意蕴连作者本人都不清楚。
二、叙事模式分析
(一)个性化叙事
里德森曾经说过,重要的不是故事讲述的年代,而是讲述故事的年代。
《百合花》的叙事并不复杂,主要讲述了小通讯为了掩护同志,身受重伤并献出宝贵生命的故事。
小说赞颂了小通讯员不怕牺牲,忠于革命事业的崇高品质,并通过诸如新婚少妇献出唯一的嫁妆——一床枣红底上洒满百合花的新被的事迹,表达了普通民众对于人民子弟兵真挚而淳朴的感情。
十七年时期,作家们的创作聚焦于革命历史题材,他们歌颂英雄,抒发历史,长于描写恢宏壮阔的战争场面。
在这种宏大叙事的背景下,茹志鹃的《百合花》打破常规,在众多宏大叙事作品中脱颖而出,她没有描写激烈的战争场面,而是写相对宁静的包扎所。
作者对宏大战争场面的有意淡化、对传统英雄形象的蓄意解构,恰恰是对“共名”时代主流话语的超越,是一种“‘泛政治化语境’下的悄然突围”。
虽然故事也是发生在战争爆发时期,但茹志鹃并未单纯地为写战争而写战争,而是把战争当作一个道具,让战争提供给人物一个展示他们性格的舞台。
这才有了“我”和小通讯员友好微妙的交往,才有了小通讯员与新媳妇的一段欲言还休的故事,才有了小战士舍身救人的英雄壮举。
文本中没有出现太多的残酷交战场面,而是展示出一幕幕在战场形态下的富有生活气息、非常真实的感人画面,塑造了几位纯真质朴人物形象,尽情展现人性、人情的至善至美之处。
在作者所处的那个时代,以集体性话语进行国家叙事化写作成为主流作家的选择,歌颂英雄的伟大事迹,而这种宏大叙事模式对个性化写作造成很大冲击。
茹志鹃则凭借《百合花》突破这种限制,以细腻柔美的笔调构建了一个日常生活的话语空间,它超越了“共名”时代的集体话语,开创了我国文学史上“日常生活的个人化写作”的先河。
她曾经在谈自己的创作时说:“我追求像那些前辈作家那样,能在一个短短的作品里,在一个简单、平易的事件、人物身上,却使人看到整个时代脉搏的跳动;一个普通人物的遭遇,却能反映出整个国家社会的命运。
”确实茹志鹃也这样开展着自己的写作。
在当时提倡写“英雄人物”的战争文化背景下,茹志鹃有意识地不把作品中的主要人物写成“英雄”,或者说是不把他们当作“英雄人物”来写。
在她的眼里,英雄应该与平常的人是一样的,战斗英雄只有在战斗时才是英雄,而在平常的生活中,他们就是平常的人。
《百合花》中的小通讯员就是一个这样简单、普通到平凡的战士,与女同志“我”说话时,表现得张皇不安,腼腆羞涩,谈到娶媳妇时,更是飞红了脸,越发扭捏。
小通讯员并不是一般的英雄,有多么高的威严,并没有多少令人感到可敬的英雄品质,也没有多少崇高的壮举,小战士和异性交往时显得局促不安,因没有借到被子而生闷气。
这些描写实际上
是突出了其“可爱”,而不是“可敬”。
他有英雄的行为,却无英雄的性格,这是对当时英雄形象的一种颠覆。
这里的英雄形象不是高步可攀、无法触及的,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很贴近现实。
也就是这样一个“可爱”的人物,恰恰在关键时刻显示出来他的英雄气概。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小通讯员也可以说是一位英雄。
总之,茹志鹃打破国家叙事的格局,采用对日常生活的个性化写作描写当时作为主流文学——战争的一个角落,《百合花》中小通讯员的形象更是颠覆人们以往对英雄的认识,平凡人中也有可尊可敬的英雄人物,。
茹志鹃的开创性意义也就体现在这个方面。
(二)女性视角叙事
从十七年文学的创作与批评实践来看“男性中心主义的话语和标准控制着主流文学的写作范式”。
无论是主题、题材还是情感风格等方面无不体现了男性的话语秩序,男性中心主义对话语的控制导致对女性作家写作的束缚,迫使女作家进行无性别写作,女性在男性权威叙事的拘囿之下普遍地向男性化趋同,作品里的女性英雄在语言、行动、心理等方面无不体现着男性的应有特征和男人一样的理性、刚强,女性的性别意识被无情地扼杀。
茹志鹃身处这样一个时代,“自然无法避免在作品中将女性刻上男性话语的影子”。
百合花体现了女性话语突破男权中心的努力,尽管从很大意义上来说这种努力是无意识的。
百合花的成功之处在于作家巧妙地将叙述视角定位在一个年轻的女性“我”的身上。
“我”不仅是小说的叙述者还是小说中的一个主要人物。
作者以女性视角来创作《百合花》,这也是她文学创新的一个方面,它显然以“女性”的独有方式,唱出与时代格调相悖的不和谐音。
文本中以“我”为叙述者,“我”是限制性的第一人称视角和女性视角而不是全知全能的第三人称视角,“我”是有强烈性别意识的角色。
在战斗发起前,因为“我”是女性,才被团长安排到前沿包扎所,才引出了小通讯员的护送。
作者用较大篇幅描写了他与“我”和新媳妇两位女性的关系。
在小通讯员送“我”去包扎所的路上,是初步展示小通讯员的性格的重要阶段。
作者有意地把这段行军路程安排在白天而不是夜晚,是在总攻之前而不是炮声呼啸的战斗之中,使得小通讯员不愿与女性接近的个性明显地暴露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我”以女性的撒娇,表现出一种战争年代思想感情开放的新女性的“泼辣”,以反衬小通讯员的外表腼腆淳朴,内心却荡漾着对女性的喜悦。
同时也是“我”联系了小通讯员和新媳妇,见证了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叙述了“我”的所见所闻,这也是一个限制性人称叙事视角的需要。
文中省去了小通讯员借被子的过程、小通讯员如何英勇和牺牲的过程,这都是因为叙述人称的问题。
“我”没有设置其中,所以
也没法写。
“我”的存在也增加了故事与读者的亲切感,推动了故事的发展。
十七年时期“女性男性化,男性英雄化”是小说人物的主流意识,而茹志鹃以女性的眼光,用女人的心思来刻画人物形象。
她的观察角度、思维方式和艺术风格都是“女性化”的,在这一类作品中,作者不仅写活了许多新型的女性形象,还表达出了她对这些女性的精神世界的思考。
三、结论
本文主要从《百合花》的叙事模式角度分析了这篇短篇小说,涉及个性化写作及女性视角的问题。
在我国建国初期的文学作品中,多描写革命战争,以谈论情感问题的几位少见,而《百合花》却一反常态。
作者从战争的一个小角落——包扎所来窥见人性、情感,既不脱离社会现实的大方向,又达到了出新的目的。
所以,当时的文学评论说:茹志娟是一个创新。
茅盾先生首先给予它充分的肯定,他说:“我以为这是我最近读过的几十个短篇中间最使我满意,也最使我感动的一篇。
它是结构谨严,没有闲笔的短篇小说,但同时它又富于抒情诗的风味。
”它“有声有色地而且有层次地写出了一个农家少妇对于解放军的真挚的骨肉般的热爱;而且,这种表达热情的方式——为死者缝好衣服上的破洞——正表现了农民的淳朴的思想感情。
”由此可见,茹志鹃凭借《百合花》达到的艺术成就是如此之高。
“百合花”这三个字眼在小说中仅出现两次,而且都是做为新媳妇被子上的图案而被提及,可全篇都是围绕着百合花展开。
被子上白色的百合花正好象征了纯洁与感情,是通讯员和新媳妇洁白无暇的美好心灵和情感的化身。
也许就像作者自己说的“它实实在在是一篇没有爱情的爱情牧歌”,至于更深层次的意义,还需要我们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