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方方作品风格及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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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方方作品为例看80年代以来女性主义的演变

以方方作品为例看80年代以来女性主义的演变

以方方作品为例看80年代以来女性主义的演变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新写实派作家方方的小说最贴近现实,是最能反应世间百态的艺术形式,作品中并不存在女性主题。

而我在看了方方的跟爱情有关的文本之后,猛然发现,方方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女性问题,虽然比较隐晦,就像隔了层白雾,读者必须拨开那层雾去发现,“守的云开见天日”。

方方以她敏锐的眼光、犀利的笔锋,为爱情主题构建了一片灰暗而低沉的天空。

方方笔下的人物大都处于社会底层,生活穷困潦倒。

而在男性话语为主流意识形态的社会中,女性的地位更是低下,她们似乎已经没有了发言权或者说女性话语已经缺失,这是因为男性当权的社会压在妇女肩上的担子过于沉重,已经超出了她们所能承受的重量。

笔者自况,这是男性社会对女性的迫害!作家方方在认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开始让女性意识在她的小说中逐渐苏醒,并且让女性开始反抗。

所以,以下将在方方构建的文学作品中追踪女性主义演变的足迹,以此接榫80世纪以来,女性主义的发展历程以及探讨女性主义内涵的演变。

一、女性话语的缺失(一)女性沦为爱情的附属品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一直是一个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三纲五常”和“三从四德”的标准说明不管是家庭还是工作,社会权利一直是掌握在男性手中。

[1]女性在这样的历史语境中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呢?《水随天去》中的天美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农村妇女。

传统的婚姻观念让她认为丈夫就是她的一切,“……我一个女人,离了夫家,去哪……女人嫁了出去,娘家就不是自己的家。

”可惜天美不能生育,丈夫三霸便放弃了两人之间曾经美好的爱情。

他明目张胆的在外面包养二奶,她忍气吞声;别人想告三霸重婚时,她跑去替三霸求情,大闹县妇联;二奶生了孩子,三霸逼她离婚,她还在求三霸做她十天的丈夫。

在这种情况下,天美明知丈夫三霸已经不再爱她,却还一味地幻想当初对自己那么好的人不会狠心的对自己。

当水下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让她离婚的时候,她还在说“那是我的丈夫啊”。

天美可怜!在这个乡村妇女的意识里面,男人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从来没有产生过自我意识。

试论作家方方笔下的的女性悲剧意识

试论作家方方笔下的的女性悲剧意识

试论作家方方笔下的的女性悲剧意识概要:方方笔下的女性企图用堕落反叛的方式来拯救自我,幻想用逃避的手段走向解脱,带来的只能是彻底的毁灭的悲剧。

女性的生存情感困境与生活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既有人物性格原因,又有社会压力,这不仅是方方笔下生活的悲剧,也是人性的悲剧,方方在双重悲剧中表现了对女性灵魂世界和人生观念的思索,揭示了社会环境的无情和人性的冷漠。

方方以人类的情爱、婚姻关系为基点,从而发掘出女性生存困境的悲剧主题。

爱情既可以让人产生幻想,又可以让幻想变成泡影。

方方笔下的男女关系充分地展示了人性的残酷与自私。

方方以敏锐的洞察力看到在男权操纵下的女性悲惨生活,真实描绘出女性悲剧命运。

方方笔下的女性由对情爱的失望、绝望到彻底决裂,打破了对爱情婚姻玫瑰色梦想的表象,让读者看到悲剧女主人公面对婚姻的苍白与无奈,直至对男性绝望之后的悲剧性逃亡,这些都揭示出方方笔下女性对爱情、婚姻城堡的放弃。

方方笔下的情爱故事让我们看到褪去浪漫感人的神圣面纱下裸露出女性富有悲剧性的爱情苦难的躯壳。

这种自我放逐的决绝之路体现了女性富有悲剧性的情爱人生之路。

在方方的近作《奔跑的火光》中,乡下女孩英芝因为金钱、情欲以及宗法观念最后走向悲剧。

从英芝身上,读者体会到的是对处在现代社会和古代历史文化的女性生存境遇的真切关注与思考,不再是方方过去作品中具有超性别意识的人性思考。

小说标题为《奔跑的火光》,标题的寓意是英芝心中希望的火光,欲望燃烧的火光,同时也是充满死亡气息的火光。

被毁灭的悲剧是令人痛惜的,究其原因是很多方面的。

方方通过英芝这样一个乡下女孩形象,挖掘出女性身上致命弱点,揭示出禁锢女性的条条链锁,同时也深层审视着女性自身的弱点。

英芝形象的出现,也显示出方方创作风格与以前的转变。

英芝对于自己的悲惨遭际迷惑不解。

英芝一片茫然,想不清自己悲剧人生的原因,但如果反省英芝短暂的人生道路,我们便不难发现其中的原因。

英芝为了改变自己平淡靠爹妈养活的命运;为了免遭公婆丈夫的毒打;为了摆脱自己在丈夫家备受压破的困境;为了不争气的丈夫以及未成年的儿子……英芝用她刚刚二十岁的身躯去换取金钱,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同时承受着来自社会、环境及自身的压力,小说中的英芝最后也没能扬眉吐气,过上幸福的生活。

论方方《风景》的叙述特点

论方方《风景》的叙述特点

翻 翻 豳 圜
到第 二节时 : “ 他 和母亲 在这里 用 十七 年时 间生 下 了他们 的九个 儿 女 。……然而 第十 六天小 婴儿 突 然 全身 抽 筋 随后 在 晚上 咽 了气 。
述方式 。然而在《 风景》 中, 读者初 读第一 节时 “ 七哥说 ……七哥 说
… …
方方 的《 风景 》 以一个 只活了半个
月大 的婴儿作 为叙述者 来讲述他
活 着 的亲 人们 沉重 苦 涩 的人 生 ; 用一个 死去 的埋 在 门槛 下 的孩 子 的 口吻 ,来逐个 讲述这 个奇特 的 家庭 中每个 成员的故事 : “ 父 亲买 了木 料做 了一 口小小 的棺材 把小 婴 儿埋 在了窗下 。 那就是我 。 我极
只 是一个 被 反 映者 而非 叙 述 者 。
得陌生化 的效 果 所谓 “ 陌生化 ” , 就是 对常规 、
常识 的偏离 , 造成读 者 的陌生感 。
读者在 长期这种叙 述方 式的熏 陶 下 ,早 已习惯 这类涉及 鬼魂 的叙
义就会有很 大 的出入 ,作 品所体
现 的艺 术构 思 效果 也不 尽 相 同 。
学教育
论方方《 风景》 的叙述特点
回 蒋 小方
内容摘 要 : 方方创作的 中篇小说《 风 景》 , 在 文本 中以亡婴作 为叙述 者 , 这是方 方在 小说创作 中对 小说 叙述 艺术的新的开掘与积极探 索。她摒弃传统 , 借鉴 了西方现代 主义 的叙述 方法并加 以创造性地运用 , 这种巧妙 的
在指 称意 义上 ,要使 那些 现实生 活 中为人们 所习 以为常 的东西化
为一 种具有 新的 意义 ,新 的生命 力 的艺术 形象 。新 奇 的艺 术感受 是陌生化的基础 。 方 方 曾在 一次被 采访 的过 程 中说 : “ 从创 作 技巧 的角度 上 , 我 在写 《 风景 》 的时候 , 特 别 想让 小 说有一种 叙述基 调 ,这 种叙述 基

从新写实角度赏析方方

从新写实角度赏析方方

从新写实角度赏析方方《风景》所谓新写实小说,简单地说,就是不同于历史上已有的现实主义,也不同于现代主义“先锋派文学”,而是近几年小说创作低谷中出现的一种新的文学倾向。

在社会转型时期,和“先锋小说”同时或稍后出现的是“新写实小说”,“新写实小说”出现的社会文化原因是多方面的。

新写实小说特别注重现实生活原生形态的还原,真诚直面现实,直面人生。

作品不再去刻意追问生活究竟有什么意义,而关注人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方式,及生存中感性和生理层次上更为基本的人性内容,其中强烈体现出一种中国文学少有的生存意识。

方方的中篇小说《风景》和池莉的《烦恼人生》都问世于1987年,是新写实小说的两部开山之作,但比较之下,《风景》在对生存状态的还原上更具有一种令人震撼的探索精神。

如果小说是一扇窗,能使读者欣赏到“窗含西岭千秋雪”的诗意风景,那么这扇窗子本身也应该是精致而美丽的。

在我的阅读体验里,新写实主义的作品有点像凸透镜,黑字白纸透射出那些常常为我们忽略的细节与片段,生活的本真状态被一一还原,一一放大。

这里没有英雄主义的悲壮感,也不存在唯美主义的伤感格调,有的只是庸俗大众的家长里短、柴米油盐。

作家似乎是有意识地触及生活中最琐碎的细节,以及凡夫俗子们看似上不得台面的个人心绪。

然而平凡之中,烦恼与困厄会无可抗拒地渗入人的生活,让他们被逼得进行思考,竭力挣扎,亦或是黯然妥协。

而当我们发现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时候,读者便和小说中每一个微渺无华的小人物一起,更接近了哲学意义上的人类生存的悲剧。

又是悲剧。

悲剧不可避免地给人沉郁苍凉的印象。

方方的《风景》亦如此。

在《风景》中,作者取消了自己的情感介入,以一种“零度情感”来放映现实。

《风景》的开篇就给人一种深奥得不可企及的感觉,好像读者必须肃穆地仰视才能瞻仰到作者思想的一丝星光。

方方究竟要表达什么呢?我困惑着。

要想,要说,要形容,却总也凑不出合适的思路,它们一半因为拥挤而堵塞,另一半融化在心底的某种情绪里,无法成形。

方方小说调侃幽默语言的艺术张力

方方小说调侃幽默语言的艺术张力

方方小说调侃幽默语言的艺术张力邓家鲜方方是/是当代文学作家自觉而执著地从事着语言试验与经营的为数不多的作家之一。

0[1]作为中国文坛新写实派代表人物之一,她既用朴实的语言描摹底层百姓的日常生活,用古韵犹存的江汉平原方言来表现乡土世风人情,又在讽刺幽默中展示市民和知识分子的生活情态。

幽默是/心灵舒展的花朵,0[2]是/具有智慧教养和道德上优势的表现。

0[3]方方以这种古老的富于挑战性、攻击性和最值得玩味的艺术形式,在叙事中把这种机智和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形成了自己的语言个性特色,既以特有的谐趣和机智给人们带来审美的快感,又以豁达脱俗的品格向人们展示语言的魅力。

一、以戳穿庄严造出笑料完成对人物塑造的幽默构建方方小说幽默因题材的独特性而具有独特的审美意蕴。

作家以装卸工、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和文化人的经历和背景,题材上常涉猎市民和知识分子生活,以/一种朝向历史、人生的包容,背负与悲悯,一份原宥与挚爱0[4]326的人文立场,用幽默笔调叙写市民的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和知识分子不尽如人意的人生命运。

首先,在自嘲调侃式的幽默中构建市民形象。

作品的幽默来自于对时代变革和叙写对象的深刻把握。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新时代到来后庸常之辈和小市民的生活变化,其鲁迅式/哀其不幸0的情怀决定着她叙事的选择:用轻松中揶揄的自嘲和调侃的方式,以戳穿庄严造出笑料的效果,显示出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生活态度,从而完成了对市民心理、命运的建构。

其处女作5大篷车6写接送市郊工人上下班的大篷车上,挤满的汽修厂的/电喇叭0、化肥厂的/化肥0、搬运站的/车钳刨0等平凡而普通的青年工人,满腹不平,放肆地笑论国事,开心地做着捉弄人的游戏,吵吵嚷嚷打发乘车的无聊时光。

他们话语中自贬的嘲讽,看似痞气实则机智的幻想与玩笑,构成了贫嘴而机趣的幽默语言基调。

5啊,朋友6中一行们吊儿郎当,满口政治术语/要文斗,不要武斗!0/苦不苦0想想红军二万五,/累不累0想想革命老前辈等,她把不同语境中的话语移植到同一场景中并置使用,使之失去原有的本身的内在含义而变得荒唐可笑,以胡侃式的游戏文字、世俗化味道的语言,在尖刻无理的嬉笑中表达出桀骜不驯的反叛意识和玩世不恭的态度,产生了趣而不谐、谐而不谑的美感。

浅析方方《随意表白》中女性命运的成因

浅析方方《随意表白》中女性命运的成因

浅析方方《随意表白》中女性命运的成因作者:黄雨璇来源:《文学教育·中旬版》2017年第07期内容摘要:方方在其1992年写成的中篇小说《随意表白》中描写了两个人物形象对比强烈的都市知识青年女性,通过同时叙述二者的爱情过程和共同的悲剧结局,以冷峻的笔调向读者揭示了在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女性独立追求与自我发展处境维艰的现实。

在本文中,笔者将从雨吟和“我”构成的人物形象对照出发,在比较两者差异的同时发掘两者的本质上相同之处,并将两者的形象特质与其悲剧命运联系,从封建伦理道德对人性的捆绑、男性功利的爱情观和个体的单薄追求与畸形反抗三个较大的方面分析为何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雨吟和“我”两种不同的发展道路却迈向了同样的悲剧结局。

关键词:方方《随意表白》人物对照女性命运悲剧成因方方作为当代著名作家,其以女性为主要对象的作品没有以张扬女性个性作为其主要风格,而是一反常态地以客观的视角、冷峻的眼光来看待当代女性命运及其成因。

《随意表白》是方方1992年完成的一部中篇小说,也是方方第一部以女性为主要对象的作品,称得上是方方作品中明确表达女性意识的第一部作品。

小说采用双线共时性结构同时叙述了南方内地都市里雨吟和“我”两个当代知识女性的爱情发展过程。

在小说中,雨吟和“我”在性格和行为上形成了强烈的人物对照,是同一境况下的两种抉择,结局也大有不同,却是同样失去了对爱情的期望,走向了各自的命运悲剧。

这种双向归一的发展看似巧合实则必然。

本文即从中篇小说《随意表白》中的两个女性人物入手,分析她们强烈的形象对照,并进一步从人物行为背后的内外因素来探求她们共同命运悲剧的成因。

一.肆意与隐忍——红玫瑰与白玫瑰的人物对照张爱玲曾在小说《红玫瑰与白玫瑰》中这样写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论方方风景的叙事特点

论方方风景的叙事特点

论方方风景的叙事特点方方小说《风景》发表于80年代,被评论界认为“拉开新写实主义序幕”,在文坛引起了巨大反响。

《风景》以一个只活了半个月大的婴儿作为叙述者来讲述他活着的亲人们沉重苦涩的人生;用一个死去的埋在门槛下的孩子的口吻,来逐个讲述这个奇特的家庭中每个成员的故事:“父亲买了木料做了一口小小的棺材把小婴儿埋在了窗下。

那就是我。

我极其感激父亲给我的这块血肉并让我永远和家人呆在一起。

我宁静地看着我的哥哥姐姐们生活和成长,在困厄中挣扎和在彼此间殴斗。

……原谅我以十分冷静的目光一滴不漏地看着他们劳碌奔波,看着他们的艰辛和凄惶。

”以亡婴作为叙述者是方方在叙述方法探索中的独特表现之一。

以“我”出生了几天便夭折了的孩子为叙述人,一定程度是上消除了作品本身所传达的残酷感和紧张感,阴间与阳间产生的距离让叙述的现实真实有具有一定的美感。

若方方将亡婴改为七哥作为叙述者,采用第一人称叙述情境。

虽然能够充分表现七哥本人变换的心理历程以及他的性格压抑,对生存的欲望和反抗生存困境的本性,却不能全面体现“河南棚子”一家的内心生存状态,也无法分述每一位家庭成员的心灵史。

“我”在窗下宁静地看着哥哥叫姐姐们生活与成长。

因而“我”知晓家中所发生的一切,在一定的范围内“我”采用的是全知全能的叙事角度。

我对父亲的那份同情也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

但是由于“我”身份的特殊性,又时刻提醒着读者“我”本身的不可靠。

所以读者和叙述者都会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冷静地看待事态的发展,对故事做出正确的认识和情感判断。

用死者的角度来叙述或者的人的生活,显然这是一直十分机智的做法,叙述人的冷静让整个作品有些冷漠和残酷。

通过死者的观察得出生存的结论“我宁静地看着我的哥哥姐姐们生活和成长。

在困厄中挣扎和在彼此间斗殴.....我对他们的那个世界由衷感到不寒而栗。

”生存的处境让人透不过气,家庭没有丝毫的温暖,饥饿贫穷,致使人的价值感严重畸形。

20年来他的父母在汉口贫民区河南棚子的一间13平方米的房子里抚养七儿二女,打骂撕咬,用最恶毒尖刻的话彼此诅咒,互相伤害是这家的家常便饭。

转型期的新现实主义 试论方方早期小说艺术特色

转型期的新现实主义 试论方方早期小说艺术特色

转型期的新现实主义浅论方方早期小说艺术特色【内容摘要】:方方是湖北文坛有名的女作家。

她处于我国社会的转弄期,是典型的新现实主义作家。

在读者的心目中,方方至少有三副面孔:比较冷峻的,如《风景》的揭示人生世相;比较深沉的,如《祖父在父亲心中》的透视家族历史;比较轻松的,如《白驹》的玩笑世间物事。

1987年,方方以中篇小说《风景》一鸣惊人,不但获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且成为“新写实”派的代表作家之一。

这些作品中具有浓郁的武汉地方风韵,如语言上方小说较多地运用了明快、辛辣、诙谐的汉味语言(虽然没有池莉的地道),人情风俗方面方小说对武汉市民的生活习惯、人情冷暖、性格癖性等都有细致的的描写,一些武汉市民阶层的代表性活动场所在小说中出现并成为人物活动的背景,也增加了小说的地域色彩新写实小说是采用包含某些现代、后现代因素的写实手段,表现普通人生存状况的小说。

从方方有小说来看《祖父》中的“我”和《风景》中的小八子是种风格的代言人。

方方的《祖父活在父亲心中》关于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充分体现了新现实主义的特点。

方方的早期小说是新现实主义风格,集中体现了社会转型期的武汉人的特色。

她作品和内涵还值得我认真研究。

【关键词】:方方湖北作家新现实主义社会转型期这次我所选定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论文的题目是湖北作家研究。

我想出于武汉在湖北和全国和政治经济地位,湖北作家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武汉作家,是一位以武汉人、武汉事为主题的作家。

易中天在《读城记》中指出“武汉人有一种悲剧情节”⑴。

因此我选定了方方,又由于我的教育研究方向是转型期的教育,所以我的选题方向为转型期的新现实主义---------试论方方早期小说艺术特色。

方方和池莉是湖北文坛两颗灿烂的双子星女作家。

她们处于我国社会的转弄期,是典型的总新现实主义作家。

他们的伤作品反映了一个时代的阵痛。

基于长江文艺出版社的一套《跨世纪文丛》。

下面以我浅显的学力谈谈方方的艺术特色。

一、早期作品特点概述方方,本名汪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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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众 文 艺大74“新写实主义”作为文学创作现象产生于80年代中期。

名称来源于江苏《钟山》杂志1989年第三期〈卷头语〉中所说的“新写实小说”。

新写实小说的“新”在于对传统写实观念的更新即改变了小说创作中对于传统“现实”的认识及反映方式,有意地瓦解文学的典型性,从而打破了传统现实主义塑造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这一创作原则。

作家以近似冷漠的叙述态度掩藏了主观倾向性。

把意义规定在描写现实生活本身即生存过程之中。

因而在语言运用方面也大胆加入了作者的哲学思考。

从而开启了“新写实主义”语言运用方面的新特色。

作家方方成名于1982年,是在一个充满转机与希望的年代步入文坛的。

相继有《“大篷车”上》,《风景》,《白雾》等优秀作品问世。

1987年方方的《风景》一发表就震惊文坛,引起了理论界的高度重视,视为“新写实主义”的代表性作品。

语言风格是创作风格的外在表现,是在语言上呈现出来的一种气质和格调。

通过作家作品的语言可以看到作家的风貌,个性和独创性。

法国作家布封就曾指出:“文体就是人本身。

”每个作家使用语言有自己的特征,相当于作家的签名,别人难以模仿。

作家方方的作品语言特点是冷峻深邃,同时在艺术上也较多运用现代派的手法,使得内容与艺术相得益彰,本文在分析方方作品语言的基础上试图分析此文风形成的深层心理机制。

一、方方语言冷峻、深邃。

文学作品是作家情感的外化,为了表达内心炽热的感情,很多作家往往选择高度情感化的叙述语言,字字句句充溢着激情,莫言就是其中之一:他的语言鉴于表达激情的需要,纵情挥洒展示出巨大的冲击力。

他的文字是滚烫的,带着作者心的跳动和血的沸腾。

而方方《风景》中的语言则避开了情感化的语言运用方法,在叙述上用冷笔“以情感的零度介入创作”。

她用左拉式的自然主义的手法,近乎残忍地挑开繁华都市的丑陋风景:畜生般生活在河南棚子的下层劳动者。

(《风景》)《风景》描写都市棚户区一户人家阴暗,粗鄙的生存状态。

他们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只是“风景”中的一户。

方方并不刻意提升他们的精神境界,而是真实地展示他们的处境,不存在褒与贬的主观倾向。

死亡的恐怖,人生的艰辛,历史的沉重在方方笔下冷淡而自然。

如:“父亲亲眼看见一根铁棍砸向熊金苟定额。

父亲喊了他一声。

结果在他迟钝地 一扭头时,铁棍正砸在他的天灵盖上。

他连哼也没哼便‘噗’地倒地。

血浆流淌着把他的头变得像个新品种西瓜”。

死亡在很多作家笔下是极其恐怖的。

但在方方笔下却被描绘成一个淡然的过程,她用冷冷的笔调勾勒出个体生命毁灭的迅疾。

又如丧失了伦理道德、如动物般残忍的如虎兄弟(《落日》);没有了廉耻与人格、靠出卖自己生存的风儿和秋月(《何处是家园》),读者可以从这些作品中感受到作者被凝炼了的冷峻的语言特质,并品味出一种触目惊心的深邃。

二、荒诞与陌生化。

方方曾坦言对一些现代派的技巧颇感兴趣:“我的小说的确是用了一些不太现实主义的技巧,有一些荒诞的东西,如梦游和叙述角度等等,都是超现实的成分。

我之所以要这样,主要是觉得有的时候只有用一些荒诞的方式,才能把人在现实中的那种恐惧、那种变态等更好地表现出来”。

在《风景》中她用略带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站在己死去的小八子的角度“宁静地看着我的哥哥姐姐们生活和成长,在困厄中挣扎和在彼此间殴斗”,展示了生活在“河南棚子”的一家人艰难的生存处境以及被扭曲的人性。

这中内在关系可表述为,因为生活是荒诞与冷漠的,因此,表现手法也应该是荒诞可笑的,以此来增强表现力。

《白驹》围绕小男之死,展开一系列故事。

初,认为小男之死系自杀,大家都嗤之以鼻;后,记者夏春秋冬(姓夏,名春秋冬) 认为其死是为救全车人免于难而英勇牺牲的。

刹时,荣誉、掌声、鲜花卷风而来;最后,夏春秋冬凭着记者的敏感,还是觉出了小男是为个人私利而已,于是漫骂与不屑又分别重新出现在人们的嘴上和脸上。

未了,方方引用庄子一句话:“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在我的开始是我的结束》更是一个荒诞离奇、令人震惊的故事,主人公黄苏子白天以白领的身份出现,晚上却以妓女的身份混迹于琵琶坊,寻求刺激,放纵自己,为了揭示这种人精神分裂的状况而使用荒诞笔法,体现方方作品对陌生化的实践。

陌生化手法的使用也是方方作品的一大特色,陌生化追求的是因独创的使用语言而达到的新奇的艺术感受。

运用陌生化手法,既可以增加语言的组合能力,同时可以使“读者受到一个事先未预料到的成分的影响,而使阅读过程突然中断,由这种语言成分的干扰使读者在思想上产生与常规方式的对比”,产生一种新奇的阅读兴味。

《暗示》是方方90年代的一篇优秀作品,它以苦涩的笔调书写主人公叶桑及其父亲的爱情故事。

两人都对爱情绝望,但父亲挺过来了,叶桑却投江而亡。

为揭示“生命不能承受罪恶与诱惑”这个主题,方方编织了明暗两条线索来展开故事明线自不待说,那潜藏的暗线是围绕着叶桑的意识流动与深层次的心理活动展开的。

现实中的叶桑与潜意识中的叶桑搏斗着、撕扯着,最后被一种神秘的暗示所吸引。

方方通过荒诞与陌生化手段的使用,避免了读者阅读中存在的自动化问题,使读者带着一种新的目光,去看待事物、解读文本,从而感到新鲜、惊异,进而获得一种强烈的审美感受力。

这些表现技巧和陌生化的语言在增强了作品文学性的同时,也造成了阅读障碍,这也是方方较之池莉读者群稍小的原因之一。

三、方方风格形成的个性心理机制。

语言风格的形成与作家的成长经历、兴趣、气质等密切相关。

不同的作家因各自不同的兴趣所在而特别容易感受某种生活刺激,并在这种刺激的作用下形成对某种生活现象的特殊心理感受力,因而不同的作家在面对复杂的社会生活时就有了不同的着眼点,这与作家语言的选用有密切的关系,从而也就形成了作家各自不同创作风格。

方方1955年出生在江苏南京,祖籍江西彭泽。

1957年迁居武汉。

1974年高中毕业,曾当过四年装卸工人。

1978年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1982年毕业后分配到湖北电视台,曾做过电视剧编剧、电视专题片撰稿人。

1989年至今为湖北作家协会作家。

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的方方,从小接受古典诗词的熏陶,培养了她敏感深邃的审美感受力。

这在她的小说《祖父在父亲心中》有比较真切的体现。

青少年时代,方方阅读了大量世界名著,主要集中在批判现实主义或者弘扬人道主义精神的浪漫主义领域。

这些知识积淀逐步影响并形成了方方创作的关注点,那就是透视人生、剖析批判现实。

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使方方得以接受高校系统的文学教育。

使她真正成为一个具有知识分子精神的文学青年,进而成为一个具有了真正知识分子资历的作家。

值得一提的是她也曾有过当码头装卸工的经历,这段经历使方方目击城市贫民原生态的生存处境,那种粗鄙、阴暗的境况强烈地刺激了作家敏感的心灵,激起了作家原本倾向于关注民生的情愫。

她以知识分子的视角审视和批判当代贫民生存状态,便造就了《风景》,而那种丑陋的处境无论如何都与欣喜无关,只能引发人无尽的感慨,所以语言冷峻。

方方从知识分子视角看待一切问题,可以说沿用了批判现实主义的传统,同时不自觉地融入了知识分子对于人生的深层思考。

这是方方作品比池莉作品更受知识分子喜欢的原因。

在她的《风景》、《黑洞》、《落日》等以武汉贫民生活为题材的小说试论方方作品风格及成因张絮媚(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硕士 北京 100024)【摘 要】新写实小说代表作家方方的语言意识很强,她以冷峻的笔调和现代派的表现手法成就了自己冷峻、深邃的风格。

本文旨在展示方方小说的语言风格,并试图分析风格的成因。

【关键词】新写实 方方 作品风格 成因文艺评论大 众 文 艺75中,方方一直用知识分子忧患批判的眼光来审视生活和人生。

在《行为艺术》中,马白驹为了补偿杨高的母亲的恩情,更为了了结杨高父亲对妻子所施暴行的宿冤,不顾一切地杀死了杨高的父亲。

在法律而前,他是杀手,在他自己却是做了一件自以为必须做的事。

这行为是可怕的然而这样的事端还是发生了。

倘若将之称为行为艺术的话,那么它是内在和深层的,作者对此的注解是:“每个人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合理的或者不合理的都找到了最为恰当的理由:即这一切都是行为艺术。

”忠实地描摹现实生活的真实固然是创作的要旨,但是如果渗入自身的情志和思考,进而生发出充满感情色彩的某一理念,并由此探求现实中的奥秘和不可测的感知,这样的作品尽管与生活的真实有某种距离,然而它达到的艺术真实,产生的艺术震撼力往往是远在一般作品之上。

在此过程中也成就了语言的深邃性。

以上笔者剖析了作家方方作品冷峻、深邃的语言风格,这种风格的形成与作家个人的成长经历密不可分。

方方的小说看似平淡,其实很厚重,甚至有一种苦味。

但在这种苦味里,我们看到了一个知识分子对于人与生存环境的矛盾性、复杂性深层的解读。

在行行列列的苦味文字中,作家方方凭着自己对生活细致入味的体察,以一个知识分子的敏锐的艺术视角,展示了百态世相,并在此过程中筑就了冷峻、深邃的语言艺术风格。

参考目录【1】曹文轩. 20 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M】.北京人学出版社2002.1.【2】丁永强. 新写实作家、评论家谈写实【J】小说评论,1991, 3.【3】方方. 方方作品精选【M】.长江文艺出版社.2005,6.【4】方方.怎么舒服怎么写.文艺理论研究【J】,2003, 1.【5】胡壮麟.理论文体学【M】.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社,2000.9.明末清初画家石涛说过:“画松一似真松,予更欲以不似似之。

真在气不在姿也。

”从中可以读出两个点:一是画家本人绘画喜求“不似似之”;一是绘画表现“真”不在外而在内在“气”。

石涛更喜欢“不似似之”的绘画表达效果是因为他追求内在真精神、真性情外溢于绘画的情感表达追求,这是中国古代绘画追求图真的方式。

石涛以“一气贯笔”即“一画”思想原则获得此表达。

其创作表达思想可以追溯到老庄哲学思想。

庄子说:“真在内者,神动于外,是所以贵真也。

”庄子的“真”就是指人内在真精神。

真的意思就是由道(气)入物而作用于人事之东西,也是为人行事的原则,即要遵循天性。

把求真思想落实到绘画表达,石涛认为,“作书作画,无论老手后学,则先以气胜,得之者,精神灿烂出之纸上。

”可见,真精神的体现在于画者要先以内运气,然后遵循其“一画”原则,即“一气贯笔,万象之根”,心之境自然而然跃然纸上。

“太古不法,太朴不散。

”(《一画章》)太古、太朴即“道始无物”的混沌状态,其中含藏无限的未显现的生机,作为整合状态而存在。

而这无限可能产生无数的有限,“朴散为器”,表现出万事万物之存在。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其中“一”之对立统一产生阴阳,“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而产生万物。

万物由一开始,这是一切也是一。

其中,我们可以看到气的联系的生命性本体作用。

老子通过这种道“生化”理论来演绎从无限而隐的“道”到有限而形的过程,这是老子落实“道”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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