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D精准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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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版COPD诊疗规范标准

最新版COPD诊疗规范标准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疗规(2011年版)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以下简称COPD)是常见的呼吸系统疾病,严重危害患者的身心健康。

对COPD患者进行规化诊疗,可阻抑病情发展,延缓急性加重,改善生活质量,降低致残率和病死率,减轻疾病负担。

一、定义COPD是一种具有气流受限特征的可以预防和治疗的疾病。

其气流受限不完全可逆、呈进行性发展,与肺脏对吸入烟草烟雾等有害气体或颗粒的异常炎症反应有关。

COPD主要累及肺脏,但也可引起全身(或称肺外)的不良效应。

肺功能检查对明确是否存在气流受限有重要意义。

在吸入支气管舒剂后,如果一秒钟/FVC%)<70%,则表明存在不完全可用力呼气容积占用力肺活量的百分比(FEV1逆的气流受限。

二、危险因素COPD 发病是遗传与环境致病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一)遗传因素。

-抗胰蛋白某些遗传因素可增加COPD发病的危险性。

已知的遗传因素为α1酶缺乏。

欧美研究显示,重度α-抗胰蛋白酶缺乏与肺气肿形成有关。

我国人群1中α-抗胰蛋白酶缺乏在肺气肿发病中的作用尚待明确。

基因多态性在COPD的1发病中有一定作用。

(二)环境因素。

1.吸烟:吸烟是发生COPD最常见的危险因素。

吸烟者呼吸道症状、肺功能受损程度以及患病后病死率均明显高于非吸烟者。

被动吸烟亦可引起COPD的发生。

2.职业性粉尘和化学物质:当吸入职业性粉尘,有机、无机粉尘,化学剂和其他有害烟雾的浓度过大或接触时间过长,可引起COPD的发生。

3.室、室外空气污染:在通风欠佳的居所中采用生物燃料烹饪和取暖所致的室空气污染是COPD发生的危险因素之一。

室外空气污染与COPD发病的关系尚待明确。

4.感染:儿童期严重的呼吸道感染与成年后肺功能的下降及呼吸道症状有关。

既往肺结核病史与40岁以上成人气流受限相关。

5.社会经济状况:COPD发病与社会经济状况相关。

这可能与低社会经济阶层存在室、室外空气污染暴露,居住环境拥挤,营养不良等状况有关。

copd的肺功能诊断标准

copd的肺功能诊断标准

copd的肺功能诊断标准
COPD是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的英文缩写。

COPD是由慢性气道炎症导致,主要以呼气流速受限,并且呈不完全可逆现象的一组呼吸道疾病。

COPD的诊断标准主要是依据病史、症状与体征、诱因、胸部X线检查、肺功能检查等综合判断。

1、病史:COPD患者常见的基础疾病有慢性喘息性支气管炎、慢性阻塞性肺气肿、慢性支气管哮喘反复发作、慢性支气管扩张,以及各种类型的尘肺、肺叶切除后或脊柱胸廓畸形导致的代偿性肺气肿等,有以上病史的患者易患COPD;
2、症状与体征:患者临床症状有反复发作的慢性咳嗽、咳痰,活动后气喘。

检查可发现不同程度的肺气肿体征,如胸廓前后径增大呈桶状胸,叩诊清音等;
3、诱因:病程中可能有长期吸烟或危险环境暴露史,如长期接触粉尘、室内装潢等;
4、胸部X线检查:胸部X线检查显示不同程度的肺气肿、肺大疱等;
5、肺功能检查:肺功能检查发现患者有呼气流速受限,具体表现在
第一秒用力肺活量(FEV1)占用力肺活量(FVC)的百分比低于70%,吸入支气管扩张剂后,气流受限不会得到改善,FEV1/FVC仍然低于70%。

不但可以依据FEV1判断患者呼气流速受限,还可以依据FEV1/FVC减低程度,对COPD患者肺功能损害的严重程度做出判断。

此外,诊断COPD之前,还需要排除其他疾病引起的呼气流速受限,如支气管哮喘的急性发作、急性心衰等引起的肺淤血。

FEV1/FVC百分比小于70%,可以判断呼吸气流受限。

如果有以上诱因、病史、临床症状等,则可以诊断为COPD。

COPD精准医学

COPD精准医学

精准医学的气道性疾病生物学标记物COPD是一类复杂的临床实体性疾病。

以往对它的诊断相关概念认识局限,现在人们已经清晰认识到COPD是一类有着临床和生物学异质性的疾病进展过程,并与其他的气道性疾病如慢性哮喘间有重叠。

正因如此,对现有的标准化治疗实践,产生的全身性反应因人而异。

新的临床指南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并加入了诊断和管理方案的症状和危险因素,来改进这方面的不足。

然而,随着更深入地认识COPD有关的病理生理学,我们已经发现了许多新的生理的、细胞的、蛋白组学的和遗传学标记物。

有些已经被用于独立预测某些特定的临床病型,这一点是传统的肺损害检测方法还无法做到的。

这些预测性生物学标记物的应用前景无限,可用于对各种患者群体进行分层,从而改变我们的医疗方式。

我们应该要致力于精准医学的发展,来完善诊断和治疗方案,从而管理和改进这类疾病的临床结果。

介绍COPD是一类世界性的,威胁社会和健康管理目标的疾病。

它的影响在未来数年还将上升,这不仅仅是对于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也难以幸免。

这部分是由于持续暴露于COPD的危险因素,部分是因为人口的老龄化。

在美国,COPD不仅在导致30天内再入院的原因中排名第三,也是致死的第三大原因[1]。

到2030年,在美国每年会有9,000,000人因COPD 死亡,而直接和间接的医保费用将近36,000,000,000美元[2]。

1959年的CIBA论坛[3]和1965年的Aspen肺部会议首次推广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这个集合名词[4],此后的四十年里,我们对肺气肿和慢性支气管炎的病理生理学的认识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然而,尽管我们对它发展的复杂多样的机制有了更好的了解,我们很大程度上仍需依赖基础的肺功能阈值,来诊断和管理这类变异性疾病[5]。

现在,随着研究有了更新、更先进的生物学数据库,我们可以更好理解和定义处于各种疾病阶段的特定的患者类型。

COPD的定义发病机制和诊断

COPD的定义发病机制和诊断
全身炎症 全身氧化负荷异常↑ 循环血液中细胞因子↑ 炎症细胞异常活化 骨骼肌功能不良 骨骼肌重量逐渐减轻 呼吸衰竭 肺源性心脏病
Systemicinflammation
肌肉萎缩/废用
代谢综合征 (II型糖尿病)
5.其他实验室检查:低氧血症:PaO2<55 mm Hg时,血红蛋白及红 细胞可增高,红细胞压积>55%诊 断为红细胞增多症。感染:痰涂片见大量中性白细胞,痰培养:常见肺炎链球菌、流感嗜血杆菌、 卡他摩拉菌、肺炎克雷伯杆菌等。
气流受限: 导致肺过度充气,使肺总量、功能残气量和残气容量增高,肺活量减低。深吸气量(IC):减少。残气容量/肺总量:增高。一氧化碳弥散量(DLCO)降低:肺泡隔破坏及肺毛细血管床丧失可使弥散功能受损,DLCO与肺泡通气量(VA)之比(DLCO/VA)比单纯DLCO更敏感。
何权瀛等:我国部分省市COPD诊断中肺功能测定初步调查:中华结核和呼吸杂志 2003,26(1)39
病理
肺实质(呼吸性细支气管和肺泡)炎症细胞:巨噬细胞、CD8+T淋巴细胞。结构变化:肺泡壁破坏、上皮和内皮细胞凋亡、 肺气肿形成
肺血管炎症细胞:巨噬细胞、T淋巴细胞结构变化:内膜增厚、平滑肌增生
慢 性 缺 氧
肺 血 管 收 缩
肌肉去极化内膜增生纤维化、闭塞
17.60% (1.28M)
COPD
15.0% (1.0M)
心血管疾病
1.2% (90,000)
糖尿病
死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2000年)
COPD的死亡率-
COPD是中国主要致死性疾病 (2000年)
MOH Disease Control Department and NCDC. Report on Chronic Disease in China. 2006.2005 Report in NCDC Annual Conference.

COPD的影像学诊断

COPD的影像学诊断

COPD的影像学诊断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是一种慢性炎症性肺部疾病,其主要特征为阻塞气道和通气功能下降。

COPD是一种严重的呼吸系统疾病,会严重影响生活质量并导致死亡。

影像学检查是COPD诊断的重要方式之一。

常用的影像学检查手段有X线胸片检查、CT扫描和MRI。

X线胸片检查胸片是一种常规的肺部影像学检查方法,对COPD的诊断有一定的帮助。

通过胸片检查可以获得胸部的结构信息,了解肺部是否存在异常情况。

在COPD的早期阶段,X线胸片检查通常并不能发现病变,但随着疾病的发展,肺部内各种改变会呈现出不同的影像特征。

在COPD的胸片影像中,肺部的透明度会发生改变,甚至可能出现肺大疱。

肺大疱是COPD最明显的影像表现之一,其特征是肺部内气体积增大。

此外,COPD的X线检查中也可能会出现肺血管的扩张、哑铃状肺动脉以及肺门的变形等特征。

但是,X线胸片检查无法提供足够的细节信息来确定病变的程度和气道阻塞的程度。

更先进的影像技术,如CT扫描,则为了解COPD提供了更丰富的信息。

CT扫描CT扫描是检查COPD的常用方法之一。

相比于X线胸片,CT扫描无论在清晰度和准确性方面都更为优越,可以显示肺部内的病变、气管和支气管的结构,甚至能够检测到肺部的微小变化。

CT扫描表现出COPD的典型特征包括:肺气肿、肺内结构的破坏、肺野的气体含量、肺小叶的变形和支气管内腔缩小等。

此外,CT扫描还可以观察肺动脉、肺静脉和肺动脉分支的变化,以及胸膜的增厚等,这些都对COPD的诊断及治疗意义重大。

MRI在COPD的诊断过程中,MRI(磁共振成像)是一种非常安全、无创的影像学检查,主要是通过利用上百个不同方向的磁场来获得轴向图像,清晰地显示肺部内部结构、病变、肺动脉和支气管。

MRI在COPD的诊断中主要用于评估肺部的局部血流和肺功能。

MRI可以显示肺组织内的部分氧气饱和度及局部肺血流,以及肺部组织的灰度密度。

MRI对于COPD早期诊断和组织学研究都有一定的价值。

copd肺功能标准

copd肺功能标准

copd肺功能标准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是一种慢性进行性疾病,主要特征是气道阻塞和肺部炎症,导致患者呼吸困难、咳嗽和咳痰等症状。

COPD肺功能标准是评估患者肺功能的重要指标,对于诊断、治疗和预后判断都具有重要意义。

COPD肺功能标准主要包括用力呼气容积(FEV1)、用力肺活量(FVC)和FEV1/FVC比值。

FEV1是指用力呼气1秒内呼出的气体容积,是评估气道阻塞程度的重要指标。

FVC是指从最大吸气到最大呼气所呼出的气体总量,是评估肺通气功能的指标。

FEV1/FVC比值则是评估气道梗阻的重要指标,正常值大于70%。

通过这些指标的测定,可以对COPD患者的肺功能进行客观评估,指导临床诊断和治疗。

COPD肺功能标准的测定方法主要包括肺功能试验和呼吸功能检测。

肺功能试验是通过肺活量仪或肺功能仪进行的,可以测定患者的肺活量、用力呼气容积和用力肺活量等指标。

呼吸功能检测则是通过呼吸道阻力仪、肺泡弹性仪等设备进行的,可以测定患者的呼吸道阻力、肺泡弹性和气道通畅度等指标。

这些测定方法可以客观、准确地评估COPD患者的肺功能,为临床诊断和治疗提供重要依据。

COPD肺功能标准的临床意义主要包括诊断、分型和预后判断。

通过对患者肺功能的评估,可以明确诊断患者是否患有COPD,判断疾病的严重程度和分型,指导临床治疗方案的制定和调整。

此外,肺功能的评估还可以预测患者的预后,对于判断疾病的进展和预测患者的生存期具有重要意义。

在临床实践中,COPD肺功能标准的测定需要严格遵循操作规范,保证测定结果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同时,还需要结合患者的临床症状、影像学检查和病史资料等综合分析,全面评估患者的肺功能状况。

只有在综合分析的基础上,才能准确判断患者的肺功能状态,指导临床诊断和治疗。

总之,COPD肺功能标准是评估患者肺功能的重要指标,对于临床诊断、治疗和预后判断都具有重要意义。

通过对COPD患者肺功能的准确评估,可以为临床诊断和治疗提供重要依据,指导临床实践,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

copd检测金标准

copd检测金标准

COPD检测金标准
一、肺功能检查
肺功能检查是COPD诊断的金标准。

通过测量患者的肺活量、呼气流量等参数,可以评估患者的肺功能状况。

在COPD患者中,肺功能检查通常表现为持续的气流受限,这是COPD的主要特征。

二、胸部X线检查
胸部X线检查可以显示肺部纹理、肺野透明度、肺门大小及边缘情况等,有助于诊断COPD。

然而,胸部X线检查对于早期COPD的诊断价值有限,因为早期COPD在X线片上可能无明显异常。

三、胸部CT检查
胸部CT检查可以更准确地显示肺部病变的部位、范围和程度。

在COPD患者中,胸部CT检查通常表现为肺纹理增粗、紊乱,肺野透亮度降低,肺门增大等。

四、动脉血气分析
动脉血气分析可以检测患者血液中的氧气和二氧化碳含量,有助于评估患者的氧合状态和酸碱平衡情况。

在COPD患者中,动脉血气分析通常表现为氧分压降低、二氧化碳分压升高。

五、血液检查
血液检查可以检测患者的炎症指标、免疫指标等,有助于评估患者的病情和预后。

在COPD患者中,血液检查通常表现为白细胞计数升高、C反应蛋白升高。

COPD(慢性阻塞性肺病)诊治指南(2023年中文版)

COPD(慢性阻塞性肺病)诊治指南(2023年中文版)

COPD(慢性阻塞性肺病)诊治指南(2011 中文版)1000字COPD(慢性阻塞性肺病)是一种严重的慢性呼吸系统疾病,其病理生理学特征为不完全可逆的气道阻塞和肺部组织的炎症反应。

COPD患者的气流受限主要由两个互补的病理生理学机制所致:气道炎症和气道变形及纤维化。

例如,慢性支气管炎及肺气肿属于 COPD 的常见表现形式。

在全球, 目前约有过10%的成年人患有 COPD, 到了2030年, COPD可能成为第三位导致死亡的疾病,同时, COPD 对经济的负担和社会层面的影响包括工作能力的减退、减少社会接触和生活质量受损等, 而且 COPD 的发病率也在逐年增加。

因此,针对 COPD 患者的诊断、治疗和预防显得格外重要。

COPD的诊断主要依靠病史、临床表现、肺功能检测和影像学检查等方法。

病史是对 COPD 诊断的基础,病人有咳嗽、气促、咳痰等症状。

检查还需考虑典型的病因、诱因和危险因素等,肺功能检测能够测定COPD胸腔的体积和肺泡的扩张程度等数据。

影像学检查在COPD诊断和评估患者状况的过程中非常重要,例如X线和 CT 检查能够检测出肺部异常结构和细节。

大多数COPD患者肺功能明显受损,用呼吸道疾病问卷筛查CO(COPD Assessment Test)。

COPD的治疗策略可以分为非药物治疗和药物治疗。

非药物治疗包括戒烟、充足的营养和体减、充足的休息和锻炼、控制症状和预防加重等方面。

同时,需要患者和家属一同合作来减轻症状和改善生活质量。

药物治疗包括短效和长效吸入支气管扩张剂、糖皮质激素、免疫抑制剂和粘液溶解剂等主要药物。

根据2011中国肺科学会编制的COPD诊治指南, 对于COPD的治疗应综合考虑气道炎症和气道变形及纤维化的复杂性。

因此,治疗应该围绕这个复杂性展开,而非是单一的药物。

在药物治疗方面,COPD病人的药物选择应该分析患者状况,包括既往病史、用药史、胸部影像学和肺功能等来确定。

选择合理的药物,可以有效地改善患者的症状和减轻他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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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医学的气道性疾病生物学标记物COPD是一类复杂的临床实体性疾病。

以往对它的诊断相关概念认识局限,现在人们已经清晰认识到COPD是一类有着临床和生物学异质性的疾病进展过程,并与其他的气道性疾病如慢性哮喘间有重叠。

正因如此,对现有的标准化治疗实践,产生的全身性反应因人而异。

新的临床指南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并加入了诊断和管理方案的症状和危险因素,来改进这方面的不足。

然而,随着更深入地认识COPD有关的病理生理学,我们已经发现了许多新的生理的、细胞的、蛋白组学的和遗传学标记物。

有些已经被用于独立预测某些特定的临床病型,这一点是传统的肺损害检测方法还无法做到的。

这些预测性生物学标记物的应用前景无限,可用于对各种患者群体进行分层,从而改变我们的医疗方式。

我们应该要致力于精准医学的发展,来完善诊断和治疗方案,从而管理和改进这类疾病的临床结果。

介绍COPD是一类世界性的,威胁社会和健康管理目标的疾病。

它的影响在未来数年还将上升,这不仅仅是对于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也难以幸免。

这部分是由于持续暴露于COPD 的危险因素,部分是因为人口的老龄化。

在美国,COPD不仅在导致30天内再入院的原因中排名第三,也是致死的第三大原因[1]。

到2030年,在美国每年会有9,000,000人因COPD 死亡,而直接和间接的医保费用将近36,000,000,000美元[2]。

1959年的CIBA论坛[3]和1965年的Aspen肺部会议首次推广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这个集合名词[4],此后的四十年里,我们对肺气肿和慢性支气管炎的病理生理学的认识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然而,尽管我们对它发展的复杂多样的机制有了更好的了解,我们很大程度上仍需依赖基础的肺功能阈值,来诊断和管理这类变异性疾病[5]。

现在,随着研究有了更新、更先进的生物学数据库,我们可以更好理解和定义处于各种疾病阶段的特定的患者类型。

因此,治疗的手段不再是以往接受的“一种模式适应所有”,我们正迈入一个裁缝医学的时代。

这是模式的变迁,在呼吸领域,也许能说明这一点最好的例子就是实质性疾病的靶向治疗,如用特定的酪氨酸激酶抑制剂来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或是用ivacaftor作囊性纤维化跨膜电导调节器(CFTR)增效剂,来治疗发生了G551D突变的囊性纤维化患者。

当我们对这些单基因突变案例的管理,已经极大地转向靶向治疗,我们必须牢记,多基因疾病如COPD,存在显著的基因、表型、环境间的交互作用,且很难明确界定。

本文中提到的要真正的靶向治疗的实现,是一个雄心勃勃、且会愈加复杂的目标。

近来,许多团队都尝试用多变量统计分析的方法,来进一步完善和定义怎样将COPD 的多种类别,划分到对应的表型的亚型。

然而,当我们尝试将分得的COPD亚型,和可能有意义的临床指标,如症状、治疗效果、恶化率、死亡情况联系起来时,存在脱节。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将关注COPD诊断的复杂性,以及随后的生物学标记物引导的治疗潜在的靶点和含义,致力于管理和改进这类疾病的临床结果的靶向治疗。

伴随诊断的发展除了靶向治疗,伴随诊断也越来越多地被应用:即专门的生物学标记物,它们可传递临床生物学信息,来识别有应答的患者亚群。

如果我们能理解是什么在掌控疾病进展的机制,我们就能去鉴别那些掌控的关键因素,不仅可用于伴随诊断,也能用于药物的发展——实现这一点的关键则是健全的、基础的科学研究。

应用伴随诊断益处良多——不仅对患者,对健康医疗系统、制药行业均有裨益。

对患者来说,预测治疗会有的反应,就可以通过避免用无效的,甚至临床上有害健康的药物这类不必要的治疗,来改善治疗效果和生活质量。

站在健康经济学角度,我们会希望靶向治疗能减少药物花销,反过来降低整体的医疗保健费用。

从制药领域来看,预测性的生物学标记物可能提高成功率,即试验药物能提供有意义的临床结果,从而更高几率通过监管机构的审批。

然而,要建立能支持个体化药物治疗的实施平台,仍挑战重重。

尤其在气道性疾病,疾病相关靶点的缺失,以及在能使生物学标记物有效地可重复性检测患者的治疗效果方面,所做的努力和付出的时间也不够,这些因素都阻碍了我们的进展。

事实上,如果靶向治疗在批准通过前也含糊地要求伴随诊断(就像美国的一些治疗案例一样),这可能会极大地阻碍药物的发展,使适合的患者得不到积极的药物治疗。

理想的伴随诊断的发展概括如下,我们的目标也应如此:即致力于“4P医学”——预测性的、预防性的、个体化的、参与性的治疗(predictive, preventive, personalized, and participatory)(图1)。

COPD传统的诊断和现今的模型COPD的病理学改变包括肺泡壁的气肿性缺损,大的传导性气道的黏液腺增生,以及纤维化支气管炎。

这些改变与气道和肺对有害性颗粒或气体的慢性炎性反应的加强有关。

临床上,这会发展为不完全可逆的进行性的气流受限,伴随有咳嗽、咳痰、持续性进行性或是在运动后加剧的呼吸困难[6]。

恶化和并发症可以导致患者(GOLD2011-2014)病情的整体加重[7]。

COPD的急性加重期与肺和全身性的炎症加重有关。

通常这被看做是疾病自然进程中的一个节点,不同于正常的日常变异性的改变,出现即充分说明需要加强管理治疗[6]。

然而,疾病加重的进一步分类方法仍未被建立。

病情严重程度的进一步可行的分类,有助于临床医生对加重类型和它可能的结果进行分级:等级1——可以在家治疗;等级2——需要入院治疗;等级3——呼吸衰竭。

目前还是用肺功能来进行诊断,用/FVC来说明疾病的严重程度,当<50%时,疾病较重(表1)。

这提供了一个合理的预测发病率[8]和病死率[9]的指标,但是它与所处的健康阶段或呼吸困难程度并没有很好的相关性[10]。

在美国,通过的药物治疗标准是基于的测量值,但是考虑到疾病的异质性,它在预测疾病发展或结局方面,存在明显不足。

2001年的GOLD指南最初确定了传统的诊断阈值,基于由测量值反映的气流受限程度,推荐了疾病严重程度的分级方法。

对初期指南的修正是在2011年和2014年,旨在弥补不足,而且GOLD委员会还发布了一份修订的“联合COPD评估”分类方法。

现在,患者都是根据症状分成两个队列(根据COPD评估测试,严重程度≥10;或是根据改良的医学研究委员会呼吸困难量表,严重程度≥2,见于表2/附录1),然后根据以往的恶化加重病史,和/或为基准,来评估未来的风险,由此将每队进一步进行分组。

结果是一个四分类,即:A(低风险/症状较少);B(低风险/症状较多);C(高风险/症状较少);D(高风险/症状较多)。

C组和D组可被进一步划分为“只有高风险可能导致的频繁的恶化加重”和“只有明显的气流阻滞”,或者上述二者都存在(图2)。

因此,我们已经认识到了COPD作为一个实体性疾病的复杂性,也转为关注可用于诊断的某些参数,并由此奠定靶向治疗的基础。

重要的是,我们必须牢记,尽管这些类型与不同的临床特点和预后有关,但是它们来源于专家们一致的观点,而不是专业的统计分析。

COPD症状的临床表型基于临床和流行病学观察[11,12],我们共同致力于描述COPD的临床表型,不再采用旧的“红喘型”和“紫肿型”的影像学方法。

在2010年,一个专家团队提出一个概念,即“能用一种单独的或者联合的疾病特点来描述COPD患者个体的差异,且这些特点与有意义的临床结果有关,例如症状、病情加重、治疗效果、疾病恶化率或病死率”[13]。

越来越多的研究采用因素分析法来识别COPD相关的独立因素,例如运动能力[14]和呼吸困难[15]、气流受限[16]、过度通气[17]、气道炎症[18]或哮喘特点[19]。

在这个模式下,我们可以进一步用更多适合的分类指标去进行分层,例如α1-抗胰蛋白酶的缺乏,就是一个研究比较清楚的基因缺陷,该病可被一种血清生物学标记物识别,也许可以用替代疗法来治疗。

其他有效的COPD临床表型可能也类似地包括患者主要在上肺叶的肺气肿,康复后受损的运动能力,这也是肺减容手术后出现的问题[20]。

然而,尽管诊断方法各异,在临床上,COPD病情由轻到重的病人,很大比例上都有支气管扩张。

在这些扩张部位,以往的损伤会导致传导性气道的永久性的扩张,从而破坏支气管壁的肌性和弹性成分。

这常常会出现类似于COPD的症状,但是,从机制上来说,它是一种相对特异的过程,因此对来源于现有的大规模组学研究的精确表型分类也有影响。

因此,我们现阶段面临的困难是较难做到可重复地确定离散的表型,这要求表型被包含在导致COPD各种症状的异常病变范围内,且没有倾向性。

如果这些表型能用一些简单有效的分类来识别,并能对不同的药物和非药物干预的反应也不同,那么临床医生就可能可以对特定的患者进行靶向治疗。

近来,在致力于识别更多可重复性的表型队列上,三项主要的试验最为出色:COPDgene[[23],SPIROMICS[24]和ECLIPSE[25]。

这些研究的结果互补,尽管在研究群体中,由于研究设计的不同,不能直接比较这些表型,但是它们已经识别了许多广义的临床亚类,且大多都被认可,详情见下。

“重叠”或混合型COPD-哮喘(25-30%)这些患者临床上都有哮喘/过敏或哮鸣的病史,对支气管舒张剂或吸入性糖皮质激素(ICS)都有反应,且有过敏的特点,包括嗜酸性炎症、IgE升高、过敏原针刺反应阳性和高的呼出性FeNO。

这些患者有频繁的病情加重,较差的生活质量,更急剧下降的肺功能,和较高的病死率。

GOLD[7]和全球哮喘防治倡议(GINA)[26]近期都发布了混合型哮喘-COPD重叠症状的定义、特点、诊断和治疗。

现在对重叠症状提倡的诊断标准是两份主要标准或一份主要标准加两份次要的标准。

主要标准是:(1)支气管扩张剂提示有可逆性(>15%且>400ml);(2)哮喘病史(年龄<40岁);(3)痰标本呈嗜酸性。

次要的标准是:(1)两项独立情况下均提示有可逆性(>12%且>200ml);(2)过敏史;(3)整体血清IgE的升高。

这个分类能帮助我们识别对吸入性糖皮质激素反应增强的一小部分患者。

这些患者在疾病自然进程的早期,就需要用ICS进行联合治疗。

然而迄今为止,对不同的标准和COPD 治疗效果之间的关系仍缺乏总结性的证据,所以有前瞻性的研究应该要侧重这一点。

频繁的加重发作频繁加重发作的表型是指患者每年有两次或以上的加重发作。

ECLIPSE研究表明,过往频繁加重发作的病史,是对每年会有两次或以上加重发作的最好的预测指标[27]。

此外,观察3年的数据,频繁的加重发作(定义为每年2次以上的加重发作)是一类相对稳定的表型。

这项研究还证实了下降的值是加重发作的危险因素[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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