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男女语言差异及其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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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语言学研究 ２００８年第１０期
周刊
英语语言性别歧视之基于 字词层面的女性文体学解读
周玉芳
（聊城大学 外国语学院， 山东 聊城 ２５２０５９）
摘 要： 语言的词汇和结构， 除了能进行信息交流外， 在 很大程度上还能反映出说话者的价值观念。男性中心主义文 化传统对女性所进行的性別歧视与压迫渗透于现实生活的方 方面面， 其中语言上的歧视也不例外。英语性别歧视最明显的 表现是在词汇的使用上。本文以语言学， 特别是以女性主义语 言学的理论为基础， 通过女性文体学的研究方法， 以经典名著 《永别了， 武器》为研究范本， 从字词层面来分析英语语言中的 性别歧视现象。
（ 四） 话题选择方面的差异 男性和女性在话题选择方面呈现出较大的差异。语言学 家通过研究发现， 女性喜欢谈论的话题往往涉及到个人生活， 如 家 人 、个 人 感 受 和 愿 望 、孩 子 、食 品 、健 康 、家 务 、夫 妻 关 系 等。而男性不同， 他们很少谈论个人的问题， 他们更喜欢选择 政 治 、经 济 、宗 教 、体 育 、股 票 等 宽 泛 的 话 题 。 通过对上述差异的分析， 我们发现， 在语言风格上， 与男 性相比， 女性语言至少呈现了以下特点： 第一， 女性的语言更
关键词： 英语性别歧视 字词层面 女性文体学
一 、引 言 性别歧视， 从广义上来讲是指对某一性别的偏见， 这种偏 见又更多地是对女性的歧视， 歧视女性的现象存在于社会生 活的方方面面， 其中语言上的歧视也不例外。英语性别歧视最 明 显 表 现 是 在 词 汇 的 使 用 上 。 自 ２０ 世 纪 ６０ 年 代 女 权 主 义 运 动 以来， 英语语言中的性别歧视一直是女权主义语言学家研究 的重要课题， 对此课题的研究有助于引起大家的重视， 进而去 寻找消除这种歧视的途径。八十年代以来， 国内很多学者就词 汇与性别歧视作出了不少探讨， 取得了丰富的成果。但就从女 性文体学视角的研究还不多见。本文拟从女性文体学的视角
第五， 女性经常使用礼貌语和委婉语。研究表明， 女性日 常生活中经常使用“Ｐｌｅａｓｅ”， “Ｔｈａｎｋｓ”等 礼 貌 语 。 对 于 一 些 令 人不快的事情， 她们通常采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来表达。相较之 下， 男性就不太注意这些细节。总体来说， 女性更加关注听话 人的感受。
（ 三） 语法和句法使用方面的差异 男性和女性在语法和句法使用方面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以
第四， 祈使句。一般而言， 如果让别人做或者不做某事， 女 性一般不太赞成使用祈使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们一般 会用调节语“Ｉ ｗｏｎｄｅｒ ｉｆ ｙｏｕ ｃｏｕｌｄ．．．”或者与他人商量。不管具 体采用何种方式， 她们总是试图说服别人去做一件事， 而不会 直接把任务强加于别人。相反， 男性通常以命令的方式来实现 他们的目的， 否则， 他们就会被认为缺乏决断力或者女子气。
周刊 ２００８年第１０期 ○ 文学语言学研究
论男女语言差异及其原因
陈淑鸿 方 红
（ 华中农业大学 外语系， 湖北 武汉 ４３００００）
摘 要： 男性语言和女性语言是语言的两个重要变体。本 文主要分析了男性语言和女性语言的差异， 并简要探究造成 这种差异的原因。
关键词： 男性语言 女性语言 差异 原因
对 一 个 具 体 的 文 学 文 本— ——海 明 威 的 经 典 名 著 《永 别 了 ， 武 器》中存在的性别歧视现象从字词层面上进行分析， 以揭示男 权话语控制下的男女形象在文学作品中再现的不同， 挖掘语 言中隐藏的性别差异， 并提出一些消除语言中性别歧视的建 议， 旨在探究男性语言和女性语言的差 异， 进而分析导致这种差异的原因。
一 、差 异 男性和女性语言差异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语音语 调的差异， 词汇使用的差异， 语法句法使用的差异和话题选择 上的差异。 （ 一） 语音语调的差异 一般来说， 女性的语音比男性 更 标 准 。 语 言 学 家Ｔｒｕｇｉｌ和 Ｆｉｓｈｅｒ研 究 发 现 ， 大 多 数 男 性 在 发－ ｉｎｇ时 ， 经 常 把 它 发 成 前 鼻 音／ｉｎ／， 而女性则能准确地将其发成后鼻音／ｉ!／。即使在通常被 认为英语口音较强的澳大利亚， 情况亦是如此。 从音调上来说， 由于生理上的差异， 女性的声带通常比男 性声带要短， 振动的频率更快， 因此女性的音高（ ｐｉｔｃｈ） 比男性 高。一些研究表明， 女性的尖叫声甚至可以杀死老鼠。也正因 为此， 英语中女性的聚会戏称为ｈｅｎ ｓｅｓｓｉｏｎｓ， 足 可 见 其 贬 低 之 意。实际上， 男性和女性的音高并非天生就有这种差异。直到 进入青春期后， 女性的音高渐渐抬升， 而男性的音高降低， 但 是男性到了六十岁左右， 他们的音高又重新上升。 除此之外， 女性的语调变化范围较大。以“Ｉ ｗｉｓｈ ｙｏｕ’ｄ ｔｒｙ ｉｔ”为 例 ， 男 性 通 常 以 降 调 结 尾 ， 听 起 来 比 较 坚 定 ； 但 是 女 性 通 常以一种升调来结尾， 听起来要柔和得多。假定一名女性买了 件衣服， 但是对衣服的颜色有点拿不准。当她和朋友、尤其是 男性朋友谈起衣服时， 多半会以这样的方式： 女： 我昨天买了件衣服。 男： 什么颜色？ 女： 红色？ 这里用疑问的口气回答问题， 表明她对自己买的衣服 颜色不太确信， 或者说她想知道她的朋友对自己所选颜色 的看法。 （ 二） 词汇使用上的差异 一般来说， 男性和女性有各自偏爱的词汇。一些女性常用 的词汇， 出于某种复杂的原因， 男性却很少使用。如果男性使 用了女性常用的词汇， 可能会导致比较严重的后果， 例如被认 为具有女子气。在日常生活中， 我们可以注意到以下的不同： 第一， 女性喜欢用比较夸张的形容词。女性在描述她们的 情感时， 经 常 会 选 用 “ａｄｏｒａｂｌｅ， ｃｕｔｅ， ｇｏｒｇｅｏｕｓ， ｈｅａｖｅｎｌｙ”等 语 气 强烈的词。例如， 一位女士被邀请去参加家庭舞会， 离别的时 候 ， 她 通 常 会 和 女 主 人 说 ： “Ｉｔ’ｓ ａ ｇｏｒｇｅｏｕｓ ｐａｒｔｙ． 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 尽 管 一 些 形 容 词 是 男 女 都 可 以 使 用 的 ， 如 “ｌｏｖｅｌｙ， ｇｒｅａｔ， ｗｏｎ－
第三， 女性经常使用较为温和的诅咒语。总体来说， 女性 更倾向于使用礼貌语言， 即便在表达感慨或者诅咒的时候， 女 性也会选择一些较温和的表达， 例如“ｏｈ， ｄｅａｒ！ Ｍｙ Ｇｏｏｄｎｅｓｓ！ Ｄｅａｒ ｍｅ！ ”而男性通常使用一些较粗俗的表达来宣泄情感， 例 如 “ｓｈｉｔ， ｄａｍｎ， ｈｅｌｌ， ｆｕｃｋ， ｅｔｃ．”。我们听到男性说“ｓｈｉｔ”， 这是不 足为奇的， 但如果听到女性这么说， 她就可能会给别人留下不 好的印象。随着女性主义运动的发展， 很多女性开始模仿男性 的说话方式， 但这并不符合主流价值观念。
第三， 反意疑问句。反意疑问句的使用也是女性语言的一 个特色。表达一个人不能做什么， 女性会这样说： “Ｈｅ ｃａｎ’ｔ ｄｏ ｔｈａｔ， ｃａｎ ｈｅ？”而不说 “Ｈｅ ｃａｎ’ｔ ｄｏ ｔｈａｔ”， 因为前者听起来较委 婉。 表达对法律的看法时： “Ｔｈａｔ ｌａｗ ｗａｓ ｐｏｏｒｌｙ ｄｒａｆｔｅｄ”， 她 们 经常在后面加上一个问句“ｄｏｎ’ｔ ｙｏｕ ｔｈｉｎｋ ｓｏ？”。这样听起来有 点不肯定， 而且更加虚心， 为别人表明观点留下了余地。
下几个方面： 第一， 正确性。正如女性的发音比男性更准确， 女性在语
法使用方面也是如此。女性语言更加合乎语法， 并且避免一些 不规范的表达， 例如“ａｉｎ’ｔ”。
第二， 调节词（ ｍｏｄｕｌａｔｉｏｎ） 。较之于男性语言， 女性更加频 繁 地 使 用 调 节 词 ， 如 “Ｉ ｔｈｉｎｋ”， “Ｉ ｓｕｐｐｏｓｅ”， “Ｗｅｌｌ， ｙｏｕ ｋｎｏｗ”。 一方面， 这体现了说话人优柔寡断的特质； 另一方面， 这些调 节词让听话者感觉比较亲切。
二 、女 性 文 体 学 西方批评界常见的对文体研究派别的区分是Ｒ． Ｃａｒｔｅｒ和 Ｐ．Ｓｉｍｐｓｏｎ提 出 的 “形 式 文 体 学 ”、“功 能 文 体 学 ”、“话 语 文 体 学 ”、“社 会 历 史 ／文 化 文 体 学 ”、“文 学 文 体 学 ”、“语 言 学 文 体 学”等六种不同的文体 研 究 派 别 。 社 会 历 史／文 化 文 体 学 家 不 再把语言视为一种中性的载体， 而是视为意识形态的物质载 体； 不再把文本作为反映意识形态的一面单纯的镜子， 而是把 语言和文本视为意识形态和社会结构的产物， 又反过来作用 于意识形态和社会结构 。 英 国 文 体 学 家Ｄ．Ｂｕｒｔｏｎ是 社 会 历 史／ 文 化 文 体 学 的 开 创 人 之 一 。 她 在 １９８２年 发 表 的 一 篇 文 章 中 （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Ｇｌａｓｓ Ｄａｒｋｌｙ：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Ｄａｒｋ Ｇｌａｓｓｅｓ） 指出， 文体分析是 了 解 通 过 语 言 构 建 出 来 的 各 种 “现 实 ”的 强 有 力 的 方 法 ， 是 改 造社会的工具。文体学应具有社会批评性和社会作用， 为逐渐 消除社会上的各种不平等作出贡献。在伯顿看来， 就阶级压 迫 、种 族 歧 视 、性 别 歧 视 这 三 种 主 要 的 不 平 等 状 态 来 说 ， 性 别
引语
我们知道， 英语有多种变体。其中一个重要变体即与性别 有关， 即男性的语言和女性的语言。虽然语言本身并没有性 别， 但是在其发展过程中， 语言带上了人类性别的色彩。一些 语言通常为男性使用， 而另一些则通常为女性使用。最典型的 例子莫过于西印度群岛的小安的列斯岛（ ｔｈｅ Ｌｅｓｓｔｅｒ Ａｎｔｉｌｌｅｓ） ， 当欧洲人最初到达这里时， 发现当地的男女使用着完全不同 的语言， 虽然彼此都能理解对方的语言， 但是男性从不使用女 性的语言， 反之亦然。否则， 他们就会受到别人的嘲笑。（ 杨舒）
加准确； 第二， 女性的语言更加礼貌和温和； 第三， 女性的语言 更加具有合作性， 尽管在男性看来， 这是女性缺乏决断和犹豫 的表现。第四， 女性的话题更加关系到个人生活。
二 、原 因 分 析 大致说来， 男女语言差异的原因可以归纳为如下方面： （ 一） 女性更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与男性相比较， 女性的情感更为细腻， 同一件事情， 女性 的感受比男性要丰富得多。女性的这个特点在语言上也得到 了反映，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女性喜欢使用丰富多彩的形容词。 同时， 传统的社会价值观倾向于认为， 表露自己的情感是一种 软弱的行为， 男性不应该轻易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 而女性一 向被人视为“弱者”， 她们在情感表达上没有什么顾忌。 （ 二） 社会地位和社会分工的不同。 与男性相比较， 女性的社会地位较低。在十九世纪之前， 女性通常是不外出工作的， 她们没有收入， 这就决定了她们 的 社 会 地 位 较 为 低 下 。即 便 在 女 性 主 义 运 动 获 得 巨 大 进 步 的 今天， 女性有机会与男性一样接受教育， 有机会从事各种不 同的工作， 有时候她们甚至比男性更加优秀， 但是她们仍然 经常面临着机会不平等。这促使广大女性更加努力， 力求完 美。正确的语音语调是证明个人能力的一个方面， 在妇女解 放运动之前， 当她们没有其他更多的途径来证明自己时， 情 况更是如此。 同时， 传统的社会分工要求女性必须担当家务劳动， 她们 得为家人准备食物， 照顾老人小孩， 购买日常生活用品， 这些 日常琐事是她们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而男性承担赚钱养 家的任务， 他们必然得关心政治、经济、宗教等事务。这决定了 男性和女性的话题选择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不同。如果有 一天女性能真正从家务劳动中被解放出来， 我想她们谈论的 话题也会扩展到政治、经济等方面。反之， 如果让男性承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