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北朝史研究的史料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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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魏晋南北朝时期史学多途发展的原因

略论魏晋南北朝时期史学多途发展的原因

略论魏晋南北朝时期史学多途发展的原因作者:李金营来源:《读写算》2011年第16期【摘要】魏晋南北朝时期动荡的社会环境为中国史学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机遇,形成了史学多途发展的总特点。

这种特点是由多种因素促成的,本文就统治者的重视、史官制度的发展、史料的储备、私人修史的盛行及门阀氏族制度的影响等方面进行了论述,阐述了这个时期史学多途发展的原因。

【关键词】魏晋南北朝;史学;多途发展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大动荡、大变革的时期。

在其370年的历史中,经历了魏蜀吴三国鼎立,西晋统一,东晋南北朝十六国这样一个政权更换频繁、社会动荡不安的历史时期。

而正是这种政治斗争激烈、社会矛盾尖锐的社会环境为这个时期史学的发展提供了一个机遇,形成了史学多途发展的局面,使中国史学走上了由初步发展到渐趋成熟的道路。

对于这个时期的史学发展,晚清学者梁启超曾评价说:“两晋六朝,百家芜秽,而治史者独盛,在晋犹然。

”[1]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促成了魏晋南北朝史学发展,形成了这种史学多途发展的局面呢。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统治者对史学的重视。

不仅汉族统治者重视,而且少数民族政权中也开始出现以本民族及其政权为中心内容的史学专著介绍本民族的起源、发展和建国等历史状况,以标榜自身政权的合法性、正统性。

除了编修本国史书以彰显自己的功德外,新建立的王朝往往还会编纂前朝的历史,分析总结其灭亡的经验教训,作为统治天下的龟鉴。

这也成为断代史编写成风的一个重要原因。

其次,史官制度的发展。

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古代史官制度向史馆制度过渡的时期。

无论汉族政权还是少数民族政权大都设置了史官。

著作官在此时建立并得以发展,它主要有皇帝直接任命,或由中书监、秘书监或吏部官员任命,或他官兼任。

而曹魏政权始置不兼他职的专任史官。

《晋书•职官志》记载说:“著作郎,周左史之任也……魏明帝太和中,诏置著作郎,于此始有其官,隶中书省”。

此后,《史通•史官建置》和《通典•职官八》都有相关记载。

魏晋南北朝史学探微

魏晋南北朝史学探微

文化背景与影响
多元文化交融与史学发展
魏晋南北朝时期,多元文化交融,这种文化背景为史学发展 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丰富的素材。
佛教文化对史学的影响
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文化盛行,对史学发展产生了重要的 影响,一些史学家在编写史书时采用了佛教的观念和方法。
03
魏晋南北朝史学的成就与 贡献
史学理论的发展
确立了以人物传记为中心的史学体系
史书编纂的创新
多样化的史书体裁
魏晋南北朝时期,史书编纂的体裁逐渐多样化。除了传统的纪传体和编年体外,这一时期还出现了新 的史书体裁,如别传、杂史、地志等。这些新的体裁更加灵活多样,能够更好地适应历史研究的需要 。
注重历史事件的细节描写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史书编纂还注重历史事件的细节描写。这一时期的史书更加注重对历史事件的详细 记录和解释,不仅关注宏观的历史发展,还关注微观的历史事件和人物。
历史研究的突破
关注历史事件的政治因素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历史研究关注历史事件 的政治因素。这一时期的史学家们开始从 政治角度分析历史事件,探究历史事件的 政治背景和影响。
VS
重视历史地理的研究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历史研究还重视历史地 理的研究。这一时期的史学家们开始对历 史地理进行深入的研究,探究地理因素对 历史事件的影响。同时,还出现了大量的 地理著作,如郦道元的《水经注》、沈莹 的《临海水土志》等。
对社会和政治的影响
魏晋南北朝史学对社会和政治产生了深远的影 响,通过对历史的反思,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和 发展。
对文化和思想的影响
魏晋南北朝史学对文化和思想产生了重要的影 响,为后来的文化繁荣和思想解放奠定了基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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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史学的背景与 影响

史料补充:魏晋南北朝民族迁徙的特点及影响

史料补充:魏晋南北朝民族迁徙的特点及影响

魏晋南北朝民族迁徙的特点及影响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历史在经过秦汉400多年统一之后出现的又一次动荡、战乱和分裂的时期。

在这一时期里,社会人口大量频繁地迁徙,而迁徙的主要和基本的形式是民族迁徙。

与历史上其他时期的民族迁徙相比,这一时期的民族迁徙有着明显的特点和重要的影响。

一魏晋南北朝时期,民族迁徙的主要特点就是动因多。

远在文明时代的开端,我国就存在着多个民族集团。

在漫长的历史岁月里,民族迁徙绵延不断,其最基本的动因是在经济方面。

魏晋南北朝以前,黄河流域、中原地区一直是我国经济、政治、文化发展的唯一重心所在。

长期以来,较好的自然生活环境、先进的经济发展水平不断吸引周边民族向中原迁徙。

秦汉统一的封建中央集权国家的建立和发展更促进了这种迁徒。

东汉末年,中原军阀混战,割据势力并起,但周边民族的向内迁徒并未因此而停止。

如建安年间,南匈奴自并州迁至以平阳(今山西临汾西南)为中心的晋中、晋南地区。

西晋泰始至太康年间(265—289年),塞外匈奴也曾数次向塞内迁移,徙居河西宜阳、雍州等地,总计人数约20多万。

鲜卑族这时也由东北不断向西南迁移,逐渐分布于东起辽东、西迄青海的塞外及北边诸郡。

而十六国时期建立后赵政权的羯胡,则是魏晋间“前后徙河北诸郡县,居山间”的胡人。

南方的蛮族这时也逐步北迁,以致“伊阙以南,满于山谷矣”。

北魏统一北方后又有不少蛮族首领率众北附。

魏晋南北朝时期,战争连年不断,特别是西晋灭亡以后,除汉族外还有多个少数民族曾在北方建立政权。

为了扩大地盘,掠夺财富,掳掠劳动力,各政权之间的战争频繁发生,这些战争成为民族人口迁徙的又一个动因。

在战争中,数以万计的人口成为俘虏,被胜利者带回自己控制的区域。

如南朝刘宋嘉后期沈庆之伐蛮,前后俘获20余万人,多被迁至建康以为营户。

北魏拓跋焘出击柔然,“凡所俘掳及畜产车庐弥漫山林,盖数百万”。

另外还有大量人口迫于军事实力而降附。

如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亲征乌桓,“斩蹋顿及名王以下,胡汉降者二十余万口”,“其余众万余落,悉徒居中国”。

最新浅谈魏晋南北朝史学发展的特点

最新浅谈魏晋南北朝史学发展的特点
总之,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史学呈现出了多元化的发展趋势,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在种类上都有一个量的提升和质的飞跃,在中国史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浅谈魏晋南北朝史学发展的特点
浅谈魏晋南北朝史学发展的特点
魏晋南北朝这四百年是中国封建社会的发展时期,也是中国史学不断成长时期。这是一时期,虽然政治上分裂割据,纷争攘扰,但并非漆黑一团的黑暗时期。经济上,中国广大南方地区得到开发,为唐宋以后的经济繁荣打下坚实基础。文化上,哲学、文学、艺术、科学无不闪烁着耀眼光芒,展现着这一时期特有的风格。当然,史学也不例外,在中国史学史上书写了浓密重彩的一笔,展现了这一时期特有的史学魅力,为以后中国史学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其二,地方史、民族史和中族的大规模流动和人口的大规模迁移,伴随着大批劳动人手的南迁和中原先进技术的传播,因而民族融合加深,中外交流发展。中国关于地方史志的撰述,可追溯到《周礼·职方》《尚书·禹贡》《山海经》等。在班固《汉书·地理志》时,已使用过地方志的材料。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地方志撰述有了很大的发展。魏晋南北朝时期出现的地方志很多,但存者很少,唯有《华阳国志》一书,历1600余年独放光辉。《华阳国志》原作《华阳国记》。是一部专门记述古代中国西南地区地方历史、地理、人物等的地方志著作,由东晋常璩撰写于晋穆帝永和四年至永和十年(348—354年)。此书与《越绝书》为我国现存最早的地方志。“华阳”一名,最早见于《尚书·禹贡》:“华阳黑水为梁州。”意思是说梁州东至华山之阳,西至黑水之滨。常璩在《华阳国志·序志》中将汉水作为华阳地区的标志。其所记地区为《禹贡》九州之梁州,其地因在华山之阳、汉水之南而得名为“华阳”。它记载了公元四世纪中叶以前,今四川、云南、贵州三省以及甘肃、陕西、湖北部分地区的历史、地理。此书体制完备,内容丰富,考证翔实,史料可靠,是研究古代西南地方史和西南少数民族史以及蜀汉、成汉史的重要史料。《华阳国志》全书十二卷,约十一万字。全书内容,大体由三部分组成:一至四卷主要记载巴、蜀、汉中、南中各郡的历 史、地理,其中也记载了这一地区的政治史、民族史、军事史等,但以记地理为主,其类似于“正史”中的地理志;五至九卷以编年体的形式记述了西汉末年到东晋初年割据巴蜀的公孙述等四个割据政权以及西晋统一时期的历史;十至十二卷记载了梁、益、宁三州从西汉到东晋初年的 “贤士列女”。常璩将历史、地理、政治、人物、民族、经济、人文等综合在一部书中,这点无论是从体例上还是内容上,都具备了方志的性质,但又明显区别于传统方志只偏重于记载某一地区的特点,这种区别,正是常璩之《华阳国志》在中国方志史上的一个伟大创举,也是《华阳国志》千百年来能挺拔于方志之林并成为方志之鼻祖的主要原因之一。关于中外交流、域外交通的记述,是跟佛教盛行和大量僧人西行求法有关。据《高僧传》《续高僧传》《出三藏记》记载,从西晋建始到刘宋灭亡200年间,西行求法的僧人日益增多,而得以生还的僧人往往把自己在沿途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成为这一时期关于中外交流、域外交通记述的重要记载。此外,法显的《佛国记》慧皎的《高僧传》都是了解中外联系的重要作品。

中国历史上的魏晋南北朝

中国历史上的魏晋南北朝

中国历史上的魏晋南北朝魏晋南北朝(220年—589年),又称三国两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上的一段只有37年大一统,而余下朝代替换很快并有多国并存的时代。

本文是中国历史上的魏晋南北朝,希望对大家有帮助!中国历史上的魏晋南北朝魏晋南北朝全称三国两晋南北朝。

魏晋南北朝(公元220年——公元589年)是中国历史上政权更迭最频繁的时期。

由于长期的封建割据和连绵不断的战争,使这一时期中国文化的发展受到特别严重的影响。

其突出表现则是玄学的兴起、道教的勃兴及波斯、希腊文化的羼入。

在从魏至隋的三百余年间,以及在三十余个大小王朝交替兴灭过程中,上述诸多新的文化因素互相影响,交相渗透的结果,使这一时期儒学的发展及孔子的形象和历史地位等问题也趋于复杂化。

陈寅恪先生对魏晋南北朝史研究最精湛的部分,也是他超越前人的方面在于:一是史料的扩充,如诗文与史实的互证、考古与音韵资料的应用、域外记载的采撷;二是分析方法的改进,即史法的进步。

陈寅恪在考据学方面取得了重大的成就,同时他又受到新思潮以及在国外从事研究经历的影响,故不拘囿于传统的朴学方法,运用了各种新颖的方法、理念和观念,从而在自己的研究领域取得了卓越的、极其丰富的成果,对后世学者影响甚大。

就陈寅恪的魏晋南北朝史研究来说,他不仅在许多方面有开拓创建之功,而且有不少方法、结论至今仍发人深思,给人启迪。

魏晋南北朝政治各国「魏晋南北朝」,它是几个朝代统称的复合词,虽然只有五个字,但其中所包括的朝代或国家,可以多达几十个。

我们不妨就先从「魏晋南北朝」一词开始,「魏」指的是三国里的曹魏。

由于曹魏受汉室禅让,在三国时代及后世被肯定为中原王朝,而「蜀」、「吴」两国为该时代的附属割据王国,所以「魏」为正统,可以称为「魏朝」。

而「晋」主要指的是三国灭亡后,由司马氏所建上的西晋王朝与后来割据在南方的半壁江山东晋王朝(此时北方是「五胡十六国」时代),「南北朝」则指晋朝正式灭亡后,南北对峙形成的几个朝代,南方包括宋、齐、梁、陈四朝,北方则有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直到隋朝建立,统一中国南北方后,自东汉灭亡后,长达近四百年的「魏晋南北朝」才算正式结束。

魏晋南北朝史学

魏晋南北朝史学

魏晋南北朝史学编者按:本文主要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政治、制度;经济,民族,地理、军事,士族、人物,学术、文化;宗教、考古、吴简研究;对魏晋南北朝史进行讲述,其中包括:十六国各政权在如何使自己政权的属性与五德历运学说相协调的问题上,先后表现出犹豫和矛盾的态度,蜀汉官制的特点,汉晋间民屯的不同形式及中古田制的演变,汉晋中央政府对南匈奴的管理政策经历了转变过程,对南匈奴产生多方面影响,历史时期阮姓的起源、宗族的形成、人口变化及迁移与分布情况,得出两晋南北朝以前阮氏主要聚居陈留郡,之后大批南迁,形成了以河南、长江中下游和珠江流域为中心的三大聚居地,使得南方阮姓人口远远多于北方的结论,魏晋至隋唐时期历史文献学的重大发展与这一时期人们的历史文献学思想走向成熟相关,孙吴初期长沙郡吏民的取名风俗和婚姻生活,三国时期道教在魏、吴、蜀三国均有传播,但方式与广度有所不同,长安、洛阳、建康、凉州四大文化中心的兴衰,僧侣自身的文学创作及佛教思想对于中古文学的巨大影响都说明了僧侣在文化传播过程中所起的特殊而重要的作用,等。

具体材料请详见:本年度魏晋南北朝史学会第八届年会暨纪念缪钺先生百年诞辰国际学术研讨会于2004年7月21—23日在四川成都召开,130余位中外学者参加了大会。

本年出版的魏晋南北朝史相关研究论著颇丰,主要有:《缪钺全集》(八卷,河北教育出版社),田余庆《秦汉魏晋史探微(重订本)》(中华书局),高敏《秦汉魏晋南北朝史论考》(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秦汉魏晋南北朝史发微》(中华书局),周伟洲《古都西安:长安与南海诸国》(西安出版社),蒋福亚《魏晋南北朝社会经济史》(天津古籍出版社),张金龙《魏晋南北朝禁卫武官制度研究》(上下,中华书局),张旭华《九品中正制略论稿》(中州古籍出版社),陶新华《北魏孝文帝以后北朝官僚管理制度研究》(巴蜀书社),李天石《中国中古良贱身份制度研究》(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李卿《秦汉魏晋南北朝家族宗族关系研究》(上海人民出版社),杨洪权《两晋南北朝徙民中若干问题研究》(吉林大学出版社),具圣姬《两汉魏晋南北朝的坞壁》(民族出版社),魏明孔《中国手工业经济通史·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卷》(福建人民出版社),李传印《魏晋南北朝时期史学与政治的关系》(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张作耀《刘备传》(人民出版社),夏炎《中古世家大族清河崔氏研究》(天津古籍出版社),王鹏廷《建安七子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余敦康《魏晋玄学史》(北京大学出版社),卫绍生《魏晋文学中的中原文化》(学苑出版社),邵磊《治山丛稿——南京文物考古论丛》(凤凰出版社),赖非《齐鲁碑刻墓志研究》(齐鲁书社)。

二十世纪魏晋南北朝史研究

二十世纪魏晋南北朝史研究

・二十世纪中国历史学回顾・二十世纪魏晋南北朝史研究曹文柱 李传军一 概 说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古代有名的乱世。

为总结治乱兴衰的历史经验,自唐代以降许多史家和学者倾注精力对这一时期所遗留下来的资料进行整理和研究。

其中成就较大的著述当首推《资治通鉴》。

在这部编年体史书中,魏晋南北朝400年间的历史大事不仅被梳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司马光还通过“臣光曰”的形式表述了对一些历史事件和人物的看法。

《资治通鉴》之外,考察或涉及这段历史的著作还有宋人沈括《梦溪笔谈》、洪迈《容斋随笔》、程大昌《演繁露》、陆游《老学庵笔记》、王应麟《困学纪闻》、叶适《习学记言》,明人李贽《藏书》、《续藏书》等。

明末清初学者王夫之的《读通鉴论》系统地分析、批判了这一历史时期统治者的成败得失。

清代乾嘉学派是传统史学研究的高峰。

钱大昕《廿二史考异》、赵翼《廿二史札记》、王鸣盛《十七史商榷》等著作有许多条目涉及魏晋南北朝史研究。

在20世纪之前,历代学者对魏晋南北朝史的研究已经取得不少成绩,但总体看来皆囿于循环史观,基本的路数不过是著史、考史和评史而已。

中国的新史学在19—20世纪之交开始萌动。

一批学者受到西方传来的各种进化史观、发展史观的影响,注意摆脱旧史学研究的羁绊而逐渐步入一个新的天地。

整个20世纪,中国史学家不再甘心于整理国故,而是力图通过分析史料去寻找隐藏在历史表象背后的动因、联系和带有某种规律性的认识。

中国魏晋南北朝史的研究也因之翻开崭新的一页。

20世纪中国魏晋南北朝史研究,可以1949年为限划分为前后两个时期。

前一个时期可分为1901—1929年和1930—1949年两个阶段。

后一个时期可分为1949—1966年、1966—1978年和1978—2000年三个阶段。

20世纪初的30年,中国魏晋南北朝史的研究具有由旧史学向新史学过渡的色彩。

粗略统计,1901—1929年发表的魏晋南北朝史论文不足90篇,著作仅为10余种,而且大部分论著的思想和方法都相当陈旧,基本未脱传统史学的窠臼。

王仲荦《魏晋南北朝史》

王仲荦《魏晋南北朝史》
王仲荦《魏晋南北朝史》
2023-11-05
目录
• 引言 •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社会背景 •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民族和民族关系 •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化和艺术 •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 • 结论
01
引言
历史背景
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动荡时期,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都经历了巨大பைடு நூலகம்的变化。
THANKS
研究魏晋南北朝史的目的在于深入了解这一时期的历史背 景、社会状况、文化发展等方面的情况,为后来的历史研 究提供更多的资料和思考。
魏晋南北朝史研究对于理解中国历史的发展脉络、理解中 国社会的变迁具有重要的意义,也为全球历史研究提供了 重要的参考。
02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社会背 景
政治制度
01
02
03
九品中正制
北方民族的融合
这些北方民族在迁徙过程中逐渐与汉族融合,形成了新的民族群体。
南方民族的迁徙和融合
要点一
南方民族的迁徙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南方民族如苗、瑶、畲等也进行了 多次迁徙。
要点二
南方民族的融合
这些南方民族在迁徙过程中也逐渐与汉族融合,形成了 新的民族群体。
04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化和 艺术
文学和哲学
税收制度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税收制 度以人头税和土地税为主 ,税收负担较重。
商业与手工业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商业和 手工业发展较为滞后,但 一些城市仍然是商业和手 工业的中心。
社会结构
士族与庶族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士族和庶族之间存在明显的社会地位差异,士族掌握政治和经济资源,庶族则处于 社会底层。
农民与地主
农民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主要劳动力,他们租用地主的土地并缴纳地租,地主则掌控土地并收取地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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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史研究的史料拓展
魏晋南北朝史的研究,曾经被陈寅恪先生归于“不古不今之学”。

学界对于所谓“不敢观三代两汉之书”等语意与语境的理解虽见仁见智,但“不古不今”之说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概括了魏晋南北朝的史料特点。

在20世纪前期的学术环境下,较之文献稀缺、史料难征的先秦两汉和文集众多、档案浩繁的明清时代,中古时期的史料系统完整,数量适中,学者可以凭借博闻强识在较短时间内完成基础史料的积累,进行有的放矢的系统研究。

数十年间,魏晋南北朝史研究名家辈出,硕果累累,但史料稀缺,选题难觅,也成为后继学人的共同困惑。

关于魏晋南北朝史料的特征,学界有一个认识上的误区,即往往将魏晋南北朝史学史与魏晋南北朝史料学混为一谈。

二者不仅概念不同,而且存在强烈的反差。

史学史意义上的魏晋南北朝,被周一良先生称为“中国史学的黄金时代”,传世正史完整而系统,前四史中的《后汉书》《三国志》,加上“二史八书”,占去二十四史之半;私家史著为数众多,史注之风盛行,史学体裁多样,国史、家传、别传、杂传、地志、记注、谱牒等异彩纷呈,史学也就此摆脱了经学附庸的地位,发展成为独立的乙部之学。

而史料学意义上的魏晋南北朝,则是一个文献和考古资料都极度匮乏的时代,这一时期在中国古代书写史上很“不幸”地处在纸张广泛使用,而印刷术尚未发明的历史阶段。

依靠手工传抄的大量图书文献,既无法如秦汉简牍那样历经岁月而长久保存,又不能像宋元典籍那般通过版刻印刷化身千万。

牛弘总结隋以前古代典籍的五次毁灭性“书厄”,有三次发生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众多史籍未能逃脱焚毁和失传的厄运,完整存世文献屈指可数,且文本形式单一。

长期以来,魏晋南北朝史研究的学术传统一直强调阅读基本史料,提倡引用常见之书,以小见大,从寻常史料推导出不同凡响的结论,这体现出魏晋南北朝史研究者所特有的学术自信。

但缺乏史料发现这一原动力,这一断代史研究也面临着“增长的极限”。

以20世纪初中国史料四大发现为契机,经过甲骨学、简帛学、敦煌学和明清档案学百年学术积累,加之近年来诸多先秦简牍的出土、契丹小字的破译、黑水城文书的整理、徽州等明清地方契约文书的大量涌现,几乎各个断代史研究的史料环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魏晋南北朝的新史料发现则相对滞后,学界虽尝试通过各种新方法和新视角的引入发现和提出若干新概念和新问题,由于缺乏足够的史料支撑,真正能够落实定谳者不多,诸多问题还停留在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推论阶段。

基础史料的短缺成为制约研究深入的瓶颈,魏晋南北朝史料相对贫瘠的状况在短期内无法彻底改变,是我们必须正视的现实。

欲改变现状,也必须从史料入手,努力拓展学术视野,开拓研究空间。

新学术环境下的魏晋南北朝史料的挖掘与拓展,应当以史料的再发现与史实的再认识为主要研究方向,从史学研究的角度对相关文献史料进行深度发掘与研究,并在古籍数字化环境下对中古史料整理和研究进行新的尝试。

魏晋南北朝史料拓展方向之一,也是最显而易见的问题,是简帛文书和墓志碑刻等新出史料的利用。

20世纪以前,除少量西陲晋简和西魏、高昌文书,属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出土文献十分有限。

近年来,长沙走马楼吴简的发现和北朝墓志的大量出土,使学界对于三国时期户籍、赋役、租佃制度的认识大大深化,对北朝官制、兵制和相关政治史、社会史的研究得到加强。

相关史料的整理和研
究一直是新世纪以来魏晋南北朝史研究强劲而稳定的学术增长点所在。

简牍和石刻绝不仅仅是传世文献的重要补充,而且是认识和了解魏晋南北朝历史的另一扇窗口,具有与传世文献同等重要的地位。

但是,简帛与石刻史料的零散性和不确定性也使研究面临着歧路亡羊的“碎片化”隐忧,新出简帛和墓志虽数量巨大,但更多的是量的累积,尚无法撼动传世文献所确立的既有史实框架。

魏晋南北朝史料拓展的方向之二,也是史料发掘的一项最为基础的工作,是对旧有史料的辑佚与清理。

对于魏晋南北朝旧史的辑佚,清代学者马国翰、严可均、汤球、黄奭、王仁俊等人付出了辛苦的劳作,著述甚多。

但是,限于当时手工翻检的学术条件和学者个人的学识,清人的辑佚成果与现代学术的需求还相去甚远。

就辑佚质量而言,诸辑本中臆改、臆补、误收、漏辑等现象时有所见。

一个世纪以来,随着诸多域外汉籍和稀见古籍的刊布和古籍数字检索技术的普及,新佚文时有发现。

以诸家晋书与晋史辑佚为例,20世纪后发现的《永乐大典》残本、日藏宋版《世说新语》、稿本晏殊《类要》等文献中,都有数量可观的诸家晋书与晋史的佚文征引,而时下学界通行使用的版本,仍是上世纪80年代根据汤球辑本整理而成的《九家旧晋书辑本》和《众家编年体晋史》。

就辑佚种类而言,受到学术旨趣的限制,清人的辑佚成果多集中在魏晋时期,而对南北朝时期一些重要的典籍,如《齐职仪》《梁选簿》等,至今尚无辑本。

此外,清人辑佚,只辑已佚之书,对于传世正史中所残缺亡佚的内容,并未着力搜求,如《太平御览》中所引用的《后魏书》《宋书》等正史,与传世整理本的面貌有很大不同,存有多条不见于今本的佚文。

有鉴于此,学界应破除对清人辑佚成果的过度迷信和依赖,发扬陈垣先生所提倡的“一人劳而万人逸,一时劳而多时逸”的精神,做好基础性的工作。

魏晋南北朝史料拓展的方向之三,也是史料发掘的另一项基础工作,是对现有史料进行史源学定位,对文本的史料价值做出精准的评估。

“史源学”的概念由陈垣先生首创,其主要任务是找出史料的最初来源,并考察出后出文献在引用和转述这些史料时发生的种种错误。

对于史料引用,他所强调的最高原则,是必须采择第一手材料,“凡《宋书》有者,不引《晋书》。

论朝代,晋在宋前;论成书,则《宋书》在《晋书》前”。

魏晋南北朝多部史著记述史事互有交叉,文本各有同异,学人引用时较为随意,史源学意识淡薄,因而忽视了很多重要问题。

以《资治通鉴》为例,以往学界通常认为其魏晋南北朝部分大都是剪裁正史抄选《晋书》记载而成,而当代学者通过细致的文本比勘发现,《资治通鉴》十六国部分独家保存的文字,数量之多、比重之大令人叹为观止。

如有关前燕的记载约45000字,不见于其他史传的内容约25000字;有关前秦的记载共约62000字,其独家保存的内容约28000字。

这部分文字涉及大量重要史实,为《晋书》等正史所不载,完全可以作为一手史料直接引用。

现有研究中,类似这样的“史料死角”还有很多,诸多不见于其他史传记载的史料与史事还沉睡在习见和常用的史籍中,学人罕见征引,需要以科学的方法进行全面系统的清理。

魏晋南北朝史料拓展方向之四,也是近年来断代史研究中的一个新动向,是从史学层面重新解读史料,利用文本分析等手段,对现有史料进行系统辨析。

这种辨析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史料考辨,而是对所谓一手史料的构建过程进行研究,这就是近年来在中国中古史青年学者中异军突起的“历史书写”或称“史料批判”研究。

他们以疑古的态度,对史料文本保持高度警惕,主张对关键史料的源流进行深入解读,从多个角度反思史料,考察史料文本背后的深层历史问题,进而实现史料的再阐释与历史图景的再构建。

例如“猛虎渡河”和“飞蝗出境”,
是中古史籍中对良吏事迹一种司空见惯的记述,经学者考察发现,这两种书写模式在汉唐间多种史籍中被广泛应用,并演绎出多种变体,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史书的真实性,并使得史事记载类型化、程式化,缺乏个性描述。

近一个世纪以前,傅斯年先生曾提出“史料即史学”的著名论断,界定了史料在史学研究中的核心地位。

作为一名合格的魏晋南北朝史研究者,必须具备精致处理史料的能力,尽最大可能从有限的材料中提取尽可能多的信息。

唯其如此,才可能在琐屑中寻觅线索,从平淡中体悟波澜,在史料和史实的层面为研究不断开辟新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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