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宗教祭祀中的义务性和自愿性祭祀圈和信仰圈辨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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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学有关民间信仰文化的研究综述

人类学有关民间信仰文化的研究综述

人类学有关民间信仰文化的研究综述摘要:本文对祭祀圈与信仰圈概念的形成与发展、相关的研究方向以及近些年来学术界对这一理论的反思与批判做了简要的综述,希望为以后学者做相关理论的研究与反思提供一个参考。

关键词:祭祀圈;信仰圈;研究方向有关祭祀圈与信仰圈的概念,日本与台湾方面的学者研究较多。

最早给祭祀圈下定义的是日本学者冈田谦,他在《村落与家族——台湾北部的村落生活》(日本社会学会年报,1937年)中认为祭祀圈是“共同奉祀一个主神的民众所居住之地域”。

在冈田谦提出祭祀圈概念之后, 台湾学者刘之万、王世庆、许嘉明的研究也涉及到了祭祀圈这个问题。

其中,许嘉明在《祭祀圈之于居台汉人社会的独特性》(中华文化复兴月刊,1978年)中认为,地域组织的基石有三:移民历史;共同聚居的地域范围;共同的祖籍。

施振民在《祭祀圈与社会组织:彰化平原聚落发展模式的探讨》(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集刊,1973年)给祭祀圈的概念下定义指出,祭祀圈是以主神为经、以宗教活动为纬、建立在地域组织上的模式。

这样,施振民的研究突破了祭祀圈是宗教信仰的地域范围的单纯指涉,延伸到地域组织、宗族组织、人群分布等领域。

同时,他引入了历时性思考,认为祭祀圈也是研究聚落形成发展过程的重要参照点。

庄英章在《家族与婚姻:台湾北部两个闽客村落之研究》(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1994年)的研究中虽没有明确地提出祭祀圈的概念,但是他认为祭祀圈是基于自然系统、水利系统与交通要素形成的,应该以“地”而非“人”为因素来理解祭祀圈。

八十年代,在已经取得的研究成果基础上,林美容在《由祭祀圈来看草屯镇的地方组织》(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集刊,1987年)通过考察草屯镇的实地田野经验认为:祭祀圈是为了共神信仰而共同举行祭祀的居民所属的地域单位。

祭祀圈的最根本标准在于收丁钱,在划定神明祭祀圈的诸多标准中依照其重要性可依次表述为:(1)建庙或修庙居民共同出资;(2)有收丁钱或募捐;(3)有头家灯主;(4)有演公戏;(5)有巡境;(6)有其它的祭祀活动。

传统礼仪中的宗教仪式与祭祀礼仪

传统礼仪中的宗教仪式与祭祀礼仪

传统礼仪中的宗教仪式与祭祀礼仪在传统礼仪中,宗教仪式与祭祀礼仪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它们不仅是对宗教信仰的表达和实践,同时也是社会团结和文化传承的重要方式。

本文将探讨宗教仪式和祭祀礼仪在传统礼仪中的意义和特点。

一、宗教仪式宗教仪式是一种特殊形式的宗教活动,旨在向神灵或其他超自然力量表达崇敬、祈祷或寻求庇佑。

它们通常在特定的时间和场所进行,被视为神圣和庄重的。

不同宗教信仰和文化背景下的宗教仪式各不相同,但它们都有几个共同特点。

首先,宗教仪式通常由特定身份的人来主持和领导,如祭司、僧侣或牧师。

他们有特殊的培训和职责,负责指导信众参与仪式并传递宗教信息。

其次,宗教仪式通常包括一系列的仪式动作和礼仪程序。

例如,基督教的礼拜仪式包括诵读经文、演唱圣歌、祷告等;佛教的法会则涵盖念经、诵经、礼佛等活动。

这些动作和程序有助于信众进入宗教环境和心灵状态,加强与神圣的联系。

最后,宗教仪式往往伴随着特殊的音乐、舞蹈和装饰等元素。

音乐和舞蹈可以提升仪式的庄严感和仪式感,而装饰物则用于营造神圣的氛围。

这些元素的应用使得宗教仪式更加生动而感人。

二、祭祀礼仪祭祀礼仪是一种以祭祀活动为核心的传统礼仪形式。

通过祭祀活动,人们向祖先、神灵或其他被尊崇者表达敬意和感恩之情。

祭祀礼仪在不同文化和宗教背景下有着相似的结构和意义。

首先,祭祀礼仪通常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进行。

这些时间和地点往往与重要的节气、纪念日和特殊的场所相关联。

例如,中国的清明节祭扫活动通常在每年的4月4日左右进行,而墓地则成为祭祀的场所。

其次,祭祀礼仪往往包含准备、祭祀和结束等阶段。

准备阶段包括准备祭品、准备祭坛或祭台等;祭祀阶段则包括进行祭文、献祭品等;结束阶段则表示祭祀活动的正式结束。

最后,祭祀礼仪还包含一系列的动作和礼节。

这些动作和礼节通常是象征性的,代表着敬意和祝福。

例如,中国的祭祀活动中,人们会磕头、燃香、焚纸等,以示对祖先的尊敬和祝福。

通过宗教仪式和祭祀礼仪,人们除了表达对神灵或祖先的崇敬和感恩之情外,还能够加强社会团结和文化传承。

村域视野下的民间信仰与“祭祀圈”——以西和县冯村春节祭祀家神为例

村域视野下的民间信仰与“祭祀圈”——以西和县冯村春节祭祀家神为例

绕祠堂进行祭祀祖先等一系列活动是构成村落文化 普遍形式。如果没有祠堂 ,则显得该村落难 以构成
殊 的信仰习俗——家神信仰 。每逢春节前后全村同
姓 宗族 进行 祭拜 酬 神活 动 ,以师公跳 神 或 阴 阳诵 经
个完整乡土文化体系。祠堂 固然是汉族村落乡土 文化的一部分 ,但并不是所有汉族村落都具有。文
作 整体 认 识和解 读 ,离 不开 对 中 国乡土社 会 和村落 社会 组织 文化 形态 的研 究 。 中国乡 土社会 可 以说 是
中国文化 的根基 和 源头 。
从其他领域中分离 出来 的那种宗教 ,而是包括了社 会 的哲学 、科 学 、伦 理 、艺术 、娱 乐及 其他 文化 领 域 的宗教 。 ”H 因此 ,文化 人类 学视 野下 的宗教 就是
( 是 笔 者 对 原有 自然 村 名 的化 名 )是 西 和县 的一 个
作者简介 :马向阳 ( 1 9 8 9 一 ) ,男 ,甘肃西和人 ,西北民族 大学民族学与社 会学学院在读硕士研 究生。 8 6

化具有普遍性和特殊性 ,由于历史和传统的原因会 形 成 特有 的文 化形 态 ,也会形 成 与众 不 同 的祭 祀 和 崇 拜 形 式 。 正 是 基 于 此 ,形 成 了 特 殊 的 “ 祭 祀
收稿 日期 :2 0 1 4 — 1 1 - 2 9
的特有方式构成了西和民间信仰的图景 。笔者通过 考察村落 民间家神信仰 , 来说明汉族村落民间信仰 的复杂性 以及 村 落社 会组 织核 心 文化 的建 构 。冯村
关 键 词 :西 和 县 ;村 域 ;“ 祭 祀 圈” ; 民 间信 仰 ;家 神 祭 祀
中图分类号 :K 8 9 2 . 3 3 1
文献标识码 :A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间信仰与祭祀活动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间信仰与祭祀活动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间信仰与祭祀活动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文化瑰宝的国家,拥有丰富而复杂的传统文化。

在这一文化中,民间信仰和祭祀活动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这些信仰与活动融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不仅反映了古代人民的思想观念和价值观,也影响着现代社会的发展。

本文将探讨中国传统文化中民间信仰与祭祀活动的特点和意义。

一、民间信仰的多样性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间信仰千姿百态,如祖先崇拜、自然崇拜、神明崇拜等。

祖先崇拜是中国文化最重要的信仰之一,人们对祖先进行崇拜和祭祀,认为祖先的灵魂能保佑后代平安幸福。

自然崇拜则体现了人们对自然界力量的敬畏和尊重,如对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的崇拜。

此外,中国人还崇拜各种神明,如太阳神、土地神、财神等,以求庇佑和帮助。

二、祭祀活动的形式与意义祭祀活动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非常普遍,常见的形式有祭祀祖先、祭祀自然、祭祀神明等。

祭祀活动通常包括祭品的准备和献祭仪式。

祭品包括食物、酒水、花果等,人们相信这些祭品可以传达他们对神灵的敬意和祈祷。

献祭仪式则包括行礼、焚香、诵读经文、祭拜等环节,这些环节都有其特定的规范和程序。

祭祀活动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方面,祭祀是对神明和祖先的敬仰和纪念,是对他们存在的肯定和感恩。

另一方面,祭祀也是人们表达自身愿望和祈福的方式,例如祭拜财神可以希望招财进宝,祭祀土地神可以保佑农田丰收。

此外,祭祀还有团结人心、传承文化的功能,通过祭祀活动可以加强家族、乡亲、同胞之间的联系,也可以传承和弘扬社会的价值观念和道德准则。

三、传统信仰与现代社会尽管现代社会的飞速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中国的传统信仰与祭祀活动仍然在人们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在中国的许多家庭中,人们会定期祭拜祖先,以表达对祖先的怀念和感恩之情。

而一些传统节日,如清明节、中秋节等,也始终保持着丰富的祭祀活动。

此外,一些寺庙和宫观也成为信仰之地,吸引着众多的信徒前来参拜。

然而,随着现代社会的快节奏和城市化进程,传统信仰与祭祀活动也面临着一些挑战。

粤西高州地区冼夫人民间祭祀圈与信仰圈

粤西高州地区冼夫人民间祭祀圈与信仰圈

、 r o 1 . 2 5 N o . 2
Ap i r l 01 2 5
2 0 1 5 年 4月
粤 西 高 州 地 区冼 夫 人 民 间祭 祀 圈 与信 仰 圈
冼春梅
( 广 东石油化 工学院 党委 办公 室学院办公 室, 广东 茂名5 50 2 0 0 )
摘要 : 冼夫人祭祀 是粤西及其周边地 区独有的宗教仪式现 象。在对 粤西高 州地 区的冼夫 人信 仰进行 实地 田野调查 的基 础
愿性 的 , 祭祀圈成员资格则带有义务性 、 强迫性 ; 信仰圈是 区域性 的, 祭祀圈是地方性 的; 信仰 圈的活动是 非节 目性 的, 祭祀圈的活动却是节 目性的; 祭祀圈可以发展为信仰圈。本文 以粤西高州地区冼夫人信仰为
研究对象 , 结合人类学 的相关理论进行分析 , 探讨冼夫人信仰中的祭祀圈和信仰圈是如何形成与发展的。
上, 运用文化人类 学的方法来解 释冼夫人 祭祀和信仰现象 , 以探讨其地 方性知识的合理性 。
关键词 : 冼夫人信仰 ; 祭祀 圈 ; 信仰 圈
中图分 类号 : B 9 3 3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2 0 9 5 —2 5 6 2 ( 01 2 5 ) 0 2 —0 0 9 1 —0 4
* 收稿 日期 : 2 0 1 5—0 3 —2 3 ; 修回 日期 : 2 0 1 5—0 4 —1 2
基 金项 目: 广东省哲 学社会科学 2 01 0 年规划项 目“ 冼夫人文 化及其 民间信仰研究 ” ( G D 1 0 D L 1 0 ) ; 广 东省文化厅 2 0 1 4年非物质 文化
时 的 象郡 一带 ( 包 括桂 林郡 和 南海 郡 的部 分 ) 。冼 夫人 一生 为岭 南 地 区的和 平稳 定 、 区域 文化 的 融合 、 国家

传统节日的祭神仪式与信仰

传统节日的祭神仪式与信仰

传统节日的祭神仪式与信仰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过程中,传统节日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无论是春节、清明节还是中秋节,这些传统节日都伴随着特定的祭神仪式与信仰。

祭神仪式和信仰作为传统节日的核心内容,既承载着人们对神灵的崇敬,也凝聚着世代相传的文化记忆。

本文将以中国春节、日本农历新年和印度莱尔节为例,探讨传统节日中的祭神仪式与信仰的共性和差异。

在中国,春节是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也是全年最盛大的庆典。

春节祭神仪式的核心是祭祖,人们通过祭祖来表达对祖先的敬意和感恩之情。

以家庭为单位,人们会将祖先的牌位和照片摆放在家庭的祭祀场所,燃香、烧纸、拜祭,向祖先祈求祝福和保佑。

此外,人们还会向其他神灵进行祭祀,如财神、门神等,以求得福运和平安。

相比之下,日本的农历新年(即春节)庆祝方式略有不同。

日本人会进行除旧布新的净化仪式,称为“大扫除”。

在这一仪式中,人们会打扫屋子、整理物品,以祈求新一年的好运和吉祥。

除了祭祖仪式,日本人还会前往寺庙,参拜神社,向诸多神灵祈祷。

例如,人们会去神社祈求学业顺利、爱情幸福等福祉。

这体现了日本人对多神教信仰的延续。

另一个有代表性的传统节日是印度的莱尔节,也被称为“光之节日”。

莱尔节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象征着光明战胜黑暗、善良战胜邪恶。

莱尔节庆祝活动中最重要的仪式是点亮蜡烛和焰火,寓意驱散黑暗、迎接光明。

人们还会将供品献给火神,祈求祝福和保护。

此外,在印度教中还存在着对各种神灵的信仰,人们在莱尔节期间会前往寺庙进行祭祀,以表达对神灵的敬意和虔诚。

通过以上例子,可以看出不同传统节日中的祭神仪式与信仰都蕴含着对神灵的敬畏和崇拜。

无论是在中国、日本还是印度,传统节日都是人们表达对神灵的虔诚与感恩的时刻。

这些祭祀活动不仅仅是一种宗教信仰,更是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弘扬。

然而,虽然各个传统节日的祭神仪式有着共性,但在细节上也存在差异。

这种差异主要源于不同地域、民族、宗教的影响。

比如,在中国春节中,南方地区和北方地区对祭祖的形式有所不同。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祭祀与宗教信仰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祭祀与宗教信仰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祭祀与宗教信仰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拥有丰富的传统文化。

祭祀与宗教信仰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塑造中国人民的精神世界和价值观念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祭祀是中国传统文化中一种重要的仪式活动,它是人们对先人、神灵或其他超自然力量的尊崇和敬畏的表现。

祭祀可以追溯到古代的原始宗教信仰,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古代,祭祀活动通常与农业生产和自然环境息息相关。

人们相信通过祭祀可以获得神灵的庇佑和保护,以及丰收和幸福的祝福。

同时,祭祀也是一种传承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的方式,通过祭祀活动,人们可以了解和感受到自己的文化根源,增强对祖先和传统的认同感。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宗教信仰也是一种重要的文化现象。

中国古代的宗教信仰多种多样,有儒教、道教、佛教等。

这些宗教信仰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相互交织、融合发展,形成了独特的中国式宗教文化。

儒教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和社会伦理道德,提倡仁爱和孝道;道教注重修身养性、追求自然与道的合一;佛教强调人生苦难和解脱,追求内心的平静和智慧。

这些宗教信仰都对中国人民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和行为规范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祭祀与宗教信仰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地位不仅仅是一种仪式和信仰,更是一种思想观念和价值观念的体现。

祭祀和宗教信仰强调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神的和谐关系。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人们尊崇自然界的万物,崇拜神灵,追求与自然界和谐相处的智慧。

同时,祭祀和宗教信仰也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崇尚仁爱、孝道和社会公德。

这些思想观念和价值观念对中国人民的行为准则和道德规范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然而,在现代社会中,随着科技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传统的祭祀和宗教信仰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冲击。

尤其是在城市化进程加快的今天,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然而,祭祀和宗教信仰仍然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承载着中国人民的情感和文化记忆,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因此,我们应该重视和保护传统的祭祀和宗教信仰,通过传承和弘扬中国传统文化,让它们在现代社会中焕发新的活力。

传统节日的宗教信仰与民间祭祀

传统节日的宗教信仰与民间祭祀

传统节日的宗教信仰与民间祭祀传统节日是不同民族和地域在特定的时间里举办的具有历史和文化意义的庆祝活动。

它们代表着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宗教信仰、历史传承和社会团结。

在传统节日中,宗教信仰和民间祭祀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通过这些仪式和活动,人们对于宗教的信仰和传统神灵的崇尚得到了表达。

本文将探讨传统节日中宗教信仰和民间祭祀的关系以及对于文化传承的意义。

首先,传统节日的宗教信仰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宗教信仰在人类的社会发展过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不同宗教有不同的信奉对象和传统,并通过节日来庆祝和纪念。

例如,基督教的圣诞节是为了纪念耶稣基督的诞生,佛教的春节是为了迎接新年和向祖先祈福。

这些节日中的宗教仪式和活动以及相关的信仰传承和讲述,使得宗教文化得以传承和发展,成为了一个国家或地区独有的文化符号,提升了国家或地区的文化软实力。

其次,民间祭祀在传统节日中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

民间祭祀是人们在某个特定时间里为了纪念先祖、神灵或其他特殊意义的活动。

这些祭祀活动在传统节日中广泛存在,并随着历史的演进不断发展。

比如,中国的传统节日清明节,人们会到坟墓前祭拜祖先,烧纸钱,扫墓等。

这些民间祭祀的仪式和习俗为后人提供了了解和传承自己民族文化的途径。

它们体现了人们对祖先的敬仰和对生命的敬重,也是一种对传统思想和价值观的重要追溯。

此外,宗教信仰和民间祭祀对于文化传承和社会团结具有重要作用。

宗教信仰的传承可以加深所属群体的凝聚力和认同感,使得人们共同拥有一种信仰系统和精神世界。

民间祭祀的传承使得人们对于历史和传统的认知加深,并通过祭祀活动的参与和传承,人们可以加深对于社区和家族的认同感。

在传统节日中,人们聚集在一起,共同参与宗教仪式和民间祭祀,加强了社会团结和沟通交流。

综上所述,传统节日是宗教信仰和民间祭祀的重要载体,通过这些仪式和活动,人们对于宗教的信仰和传统神灵的崇尚得到了表达。

宗教信仰和民间祭祀作为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不仅仅是宗教活动,更是一种历史传承和文化传统的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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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宗教祭祀中的义务性和自愿性—祭祀圈和信仰圈辨析44)人次| 投稿| 收藏]在中国汉人社会的研究中, 从民间宗教人手的研究占有重要的地位。

祭祀圈在其中就是一个研究者都耳熟能详却又莫衷一是的概念。

究其原因, 并不是研究者对祭祀圈在取代或补充施坚雅(W. Skinner)“市场体系”来认识中国这样一个有国家的社会所具有的意义上存在分歧, 而是对祭祀圈内涵的认识存在分歧。

这一分歧可以从另外一个倍受冷落的概念——信仰圈中进行探讨。

本文虽然主要是就前人对祭祀圈和信仰圈的定义进行梳理, 目的却并非要界定两个严密, 完备的概念, 而是去揭示民间宗教祭祀中存在的义务性和自愿性这两个特质, 由此去引发中国古代文化中关于神祗领地的观念对民间宗教可能存在的影响。

由于涉及到本文所要探讨的两个特质的研究主要限于台湾学者的研究, 下文的讨论就集中在他们所作的研究上。

[1]一、理论形成的背景早在1938年,日本学者冈田谦在对台北近郊士林的研究中就提出了祭祀圈的概念,但其在台湾汉人社会研究中的广泛运用则迟至70年代。

原因可以从一些台湾人类学者回顾台湾人类学研究发展史的文章中探知。

[2]70年代以前,在台湾人类学研究中居主流地位的学术取向是历史学派,其研究对象主要是高山族, 研究方法上偏重解释历史,重建过去,详于描述,疏于理论建构,且不注重现状研究。

此一状况由两方面因素造成。

一是学术传承。

台湾早期的人类学研究机构台湾大学考古人类学系和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实际上承袭了1949年以前大陆上的中央研究院,尤其是其中历史语言研究所民族组的学术传统。

史语所中的李济、凌纯声、芮逸夫等著名的考古学家和民族学家都是台大考古人类学系和中研院民族学研究所的领导骨干,保持了史语所研究少数民族、注重历史解释的传统。

二是政治敏感造成的人为禁区。

1949年国民党退居台湾,对农民革命噤若寒蝉,有关汉人农村的研究成为禁区,少数原先从事台湾汉人研究的学者也只能三缄其口。

两方面因素从主观和客观上限制了台湾人类学研究的视野,阻碍了汉人社会的研究。

60年代中期,在一批批欧美人类学者来台湾研究汉人社会的影响下,一些台湾人类学者才开始走出高山族的范围,跨入汉人社会的研究领域。

这些到台湾的欧美人类学者对汉人社会的研究并非从零开始, 他们深受弗里德曼(M. Freedman)、弗瑞德(M. Fried)的影响,并以此同样地影响台湾人类学者,以致日本人类学者铃木满男“曾形容台湾汉人社会的人类学研究为‘弗里德曼式的中国(台湾)社会人类学’”。

[3]实际上,这话只对了一半。

因为欧美人类学者带来的分析概念和理论模式确实深深地影响台湾人类学者,使他们涉猎于家族、宗教、祖先崇拜等,对社会结构及其功能给予极大的关注,台湾人类学研究的学术取向也因此由历史学派转向功能学派。

但与此同时,这也促成了台湾人类学者对欧美人类学者所持概念和理论的反思。

以施坚雅的市场体系为例。

施坚雅于1949年至1950年在四川盆地进行田野调查,随后建立了使其蜚声学界的市场体系理论。

1968年,施坚雅的学生克里斯曼(L. Crissmman)到台湾彰化平原进行调查,欲检验施坚雅的市场体系理论。

结果却发现理论和现实的根本性分歧。

按施坚雅的理论,标准市场、中介市场和中央市场构成一个完整的市场体系。

六个标准市场围绕一个中介市场,六个中介市场又围绕一个中央市场,使整个市场体系呈规则的正六角形蜂巢状分布。

这样一个市场体系所具有的社会意义远甚于经济意义, 一个标准市场区即为一个基本文化单位, 其内部的婚姻圈、祭祀圈基本与标准市场区重合。

通过这三个阶层的市场,施坚雅将中国最基层农村的地方文化与中央政府联结为一体。

但是,施坚雅的理论有一极端的基础,即中国农民都是斤斤计较的理性小农,他们以最近的距离或最便利的线路去参加市场,且自然资源在空间上的分布是均匀的。

因此,当克里斯曼看到彰化平原的人们不依距离远近或便利以否参加市场,而是依据不同祖籍地的区分而参加各自的市场时,对施坚雅纯理性的理论提出了批评,并强调文化差异对市场空间分布的决定性。

这一批评,使台湾人类学者意识到不能盲目地套用现成的理论,即使是产生于大陆汉人社会研究的理论。

从而,一种追求“台湾化”理论的倾向由此肇始。

正当此时,张光直教授到台湾与台湾人类学界共同进行一个科际整合的集体研究计划,即“浊水大肚两溪流域人地研究计划”。

这不同于往常单个村落的人类学研究, 是一个区域的汉人社会研究。

分析概念与理论模式的更新势在必行。

在追求功能分析、台湾化理论的背景下,祭祀圈理论就呼之而出了。

二、概念的界定及运用最早的定义是日本学者冈田谦下的。

他把祭祀圈界定为“共同奉祀一主神的民众所居住之地域”[4]。

这一定义中指涉的共神信仰以及信仰的地域范围,作为共识成为日后祭祀圈讨论的两大基础。

但这一定义过于概括而使日后的研究者众说纷纭。

在浊大流域的研究中,施振民先生提出了一个祭祀圈与聚落发展模式,即“祭祀圈是以主神为经而以宗教活动为纬建立在地域组织上的模式”[5]。

主神为经表示人们根据主神神格的高低来判断聚落阶层的高低,主神之间的从属关系反映在聚落上,就是聚落之间的从属关系。

而宗教活动为纬则表示,有关主神的各种祭典的共同举行把具有从属关系、不同阶层的聚落联结起来。

这就突破了冈田谦的祭祀圈内涵,“不仅将祭祀圈当为一宗教信仰地域,而是宗教活动和组织的整个范畴”[6]。

这里突显了宗教活动和组织在地缘为基础的阶层性聚落中的联结作用,使孤立的聚落凝为共神的一个地域单位。

王崧兴先生也认为:“‘祭祀圈’应专指那些具有地域单位的‘圈’之祭祀组织”[7]。

相较于冈田谦的定义,这里把宗教活动和祭祀组织两个要素加到祭祀圈内涵中去了,而且聚落阶层性第一次成为祭祀圈的核心特点。

这就明确地把祭祀圈是超村落的地域组织提了出来。

基于这样的定义,施振民先生提出的“祭祀圈与聚落发展模式”,进一步认为“村庙制度在台湾也许可以代替墟市作为农村地方中枢,其分布可能不是像中枢理论作等边六角形有规则的排列,而是依聚落发展散开,不过,其间必然仍有阶层性分别,象中心墟市、中间墟市和标准墟市一样作为大小不同地区的枢纽”,其目的是“用祭祀圈模式将台湾农村的社会组织,文化和政治制度连贯结合起来”[8]。

对阶层性的强调是施振民祭祀圈的特色。

王崧兴也以此来确定祭祀圈为“具有阶序性的地域单位的祭祀组织”[9]。

这里,祭祀圈被视为一个分析模式,以阶层性达到联结性是其特征,各级相联的祭祀圈就可以统合整个社会,与政治、经济、文化等层面可形成相应的关系。

许嘉明先生对祭祀圈的定义则只限定在确定祭祀圈本身。

他认为,祭祀圈指“以一个主祭神为中心,信徒共同举行祭祀所属的地域单位。

其成员则以主祭神名义下之财产所属的地域范围内之住民为限”[10]。

他还提出了四个具体指标(头家炉主的资格、婚丧嫁娶请神明的优先权、神明巡境的义务范围、承担祭祀和庙宇维修的义务)作确定祭祀圈范围的标准。

我们可以看到,这些指标都是用以突出民众与主祭神之间排他性的权利义务关系。

而且许先生还强调,祭祀圈“所属成员必须包括一个完整地域单位内的所有住民,而排除私人或其成员并不涵盖同地域内全部住民的私人团体之主祭神或庙宇”[11]。

这里既强调了主祭神与人的义务关系,也强调了成员必须具备的集体性资格。

这样就把成员限定在聚落,排除了个体性的零散成员。

集体性成员的资格在林美容教授的研究中也有保留地接受了[12],但却为诸多学者所忽略。

许嘉明运用祭祀圈,却是把祭祀圈作为台湾地方团体的标志,研究它们的形成及其在历史阶段上的变化,与施振民的有很大的差异。

[13]林美容教授基本承袭了许嘉明的观点,但同时也接受施振民超村落祭祀圈的追求,更进一步系统地考察祭祀圈内的各项内容:主祭神分土木神、下界神和上界神;祭祀活动分千秋祭典(含演戏)、巡境和建醮;祭祀范围分聚落、村落、联庄、全镇和超镇域;组织原则分信仰结合、同庄结合、同姓结合、水利结合、自治结合等。

结果,林美容发现“村落性以上层次的群体性宗教组织之形成,越远离共居地的因素,而越倾向于社会性的因素和功能性的因素,或是表示同姓的结合,或是表示同祖籍群的结合;或是为了共享水利设施,或是为了防蕃和地方自卫”[14]。

而且,“至于巡境与建醮,虽都是与祭祀圈有关的活动,但却不能与演戏等量齐观,……因建酷形成的祭祀圈在性质上与每年有共同祭祀活动之祭祀圈亦有所分野”[15]。

在此,林美容已经体察到了主祭神、祭祀活动、祭祀范围及组织原则各要素之间任意组合的可能性,即不同的主祭神有不同的祭祀活动,不同的祭祀活动有不同的祭祀范围,并由不同的组织原则所导致。

面对这些多样的组合可能,在接受了许嘉明的祭祀圈具有义务性和集体性特点的基础上,林美容教授区分了众多祭祀活动中表现出的义务性与志愿性。

与祭祀圈互补的概念——信仰圈就应运而生了。

其定义如下:“祭祀圈只是群体性(地域性)之民间信仰的宗教组织的一种,基本上它指涉地方社区内居民因共居一地的关系,有义务举行共同祭祀,祭拜天地鬼神等,因而,祭祀圈为地方居民之义务性的宗教组织。

另一种群体性的民间信仰,其组织形态与祭祀圈大异其趣,为某一区域范围内,以某一神明和其分身为信仰中心的信徒之志愿性的宗教组织,笔者名之曰信仰圈”[16]。

这里,林美容对两个概念的区分似乎可以理解为,祭祀圈对应村落层次的义务性祭祀活动的范围, 而信仰圈则是超村落层次的自愿性的祭祀活动的范围。

在此基础上, 林美容教授通过诸多祭祀圈和信仰圈的详细描述, 总结出信仰结合、同庄结合、同姓结合、水利结合、自治结合以及祖籍地结合等等组织原则后,根据她自己对地缘组织所下的定义:“所谓地缘组织,是指某一地域范围内人群的结合,基本是以部落为最小单位,以神明信仰为名义的社会组织,包括各种公庙(聚落庙、村庙、联庄庙或大庙)组织,有一定地域范围的神明会,以及各种大型的宗教活动(如迎妈祖、迎王、迎天公、迎城隍、普渡、建醮)之组织”[17],就把任一祭祀圈和信仰圈都可归属到地缘组织范畴中。

于是,一个横跨台湾中部四县市的彰化南瑶宫信仰圈也属地缘组织了。

这样就避免了施振民所进行的村落间阶层性的论证,直接以一个个超村落的巨大的地缘组织来表示人群联结的紧密性及同质性。

但这样做的同时也就使她自己原先对两个概念的定义成为多余。

三、概念定义及运用评判通过上面的回顾,我们可以看到祭祀圈和信仰圈讨论的焦点就在两个方面,下面分别条分缕析之:一是对民间祭祀活动中义务性和自愿性的认识不清。

首先,许嘉明之所以提出义务性这一特点,乃是基于台湾民众的一种认识,即“神像之雕塑或建庙之时,他们是‘出钱有份’的人,……所谓出钱有份的人,应当被理解为:对地方共同崇奉之主祭神有关的经费所需,有按份平均分担之义务与责任的人,同时也是对该主祭神名义下所属之财产,包括庙宇在内的有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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