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主义的哲学思考

《个人主义的哲学思考》

（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刘玄）

[摘要]：个人主义的价值观作为完整的思想体系是随着资本主义的发生、发展而逐步形成的。个人主义在西方的现实生活中曾起了积极的作用，但也给西方造成严重的危害。另外，个人主义在我国有不断扩展的趋势，我们对之应有正确的态度。

[关键词]：个人主义；价值导向；现状反思

一、西方个人主义起源与发展

个人主义（individuism）是一种价值观念，隶属于哲学，其源头可以追溯古希腊罗马时期。奠定个人主义最早的思想基础中古希腊的智者学派，其中以普罗泰戈拉（Protagoras）的影响最大，他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尺度”，其中的“人”即是“个人”。普罗泰戈拉强调个人是万物的尺度，认为人可以肯定或否定任何事物的合理性（事物存在与不存在），如果理解到生活的层面上，就是人可以根据个人的意志（或理解为经验），来判断事物的善恶、美丑、正邪等对立统一的世俗化的观念，肯定了个人的选择权，把个人本位放在万物之首，那么社会或国家也仅充当了个人的集合，也就是说，社会或国家只是作为一个集合，为个人提供各种可能的选择罢了，且这种选择方式是绝对自由的，完全根据个人的需要所决定（因为个人是万物尺度）。普罗泰戈拉确定并肯定了个人的价值，对于古希腊罗马时期对个人的认识还尚处在蒙昧状态下起到很大的积极作用，同时也深深影响后世的哲学家，为个人主义价值体系的发展，及最终被落实到现实生活的层面上立下了汗马功劳。

17～19世纪，是个人主义迅速发展的时期，英国哲学家霍布斯在“人对人是狼”“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基础上，建立了“利维坦”体系，强调人类利己的本

性。洛克从“自然人权”和“契约论”出发，阐述了个人的自由与平等权利。法国思想家孟德斯鸠的“三权分立”学说，英国哲学家休谟的“人性论”，经济学家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的理论，百科全书派爱尔维修、霍尔巴赫等人的利己主义观点，英国哲学家边沁、密尔所倡导的功利主义等，分别从资本主义社会的政治、经济及思想文化方面，阐述了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对人性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基本看法。这个时期的个人主义理论，虽然明显地表现出资产阶级的性质，但仍然是分散的、不系统的、甚至是不明确的。

14世纪40年代，法国著名政治评论家亚里克西·德·托克维尔，在他的《论美国的民主》一书中，用个人主义这一概念，对以往思想家们从不同角度提出的个人主义观点，做了理论上的概括，从而使个人主义作为一种社会和政治哲学，成为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及思想文化中最重要的思想。

二、个人主义对西方的影响

(1) 早期个人主义对西方的影响

早期的个人主义学说是从将人还原于自然本性的角度来建立的，所以，普罗泰戈拉说“人是万物的尺度”，事实就是将个人上升到上帝的高度。在资本主义得到发展壮大后，英国众多哲学家对个人主义的理解都一个共同点，就是个人主义中的利益权衡理论，即个人要有追求个人欲望、利益的权利（在此，我称之为利益权衡理论），他人及机制都不能阻挠，否则，视之为人权侵犯，但对于个人通过什么手段去获取个人的权利，这些哲学家并没有作出相应的阐述。作为一种源自于哲学家的学说，它的出发点或许是好的，但若他的学说有漏洞，且他的学说深入到民心，那么，这种学说的漏洞往往为人性的污浊点提供的滋生的土壤，到将来亡羊补牢则为时已晚。现代西方资本主义所流行的社会病，如自杀、自杀、

离婚，其实与早期的西方个人主义学说只讲求人的需要有着莫大的因果关系。印度圣雄甘地曾说：“按每个人的需要来说，东西是够用的，但按每个人的贪欲来说，就不够了。”这句话在一定程度上就形容而生动地并饶有讽刺地评判了西方社会在过去几百年的发展中所带来的病态。

西方个人主义学说不仅影响到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也影响着西方社会的各种机制，如其最大的机制国家。在西方人所理解的国家，其实也是个人，只是其是自然人或法人罢了。国家作为个人在地球的一隅生存，就意味着这个深受个人主义影响的国家在与他国和大自然相处的过程中，就自然地将他国和自然理解成个人，由于个人主义学说里认为个人与个人之间是存在利害关系的，即利益得失的关系，强大了的西方国家要获取其所谓的利益，必须是建立在他人（他国和大自然）的基础之上的，战争、殖民、掠夺、甚至屠杀就理解所当然地发生了，因为他人（他国和大自然）阻碍了（他国反抗）或限制了（大自然对其发展的束缚）它的发展。

(2) 后期个人主义对西方的影响

后期个人主义对倾向于将人还原于自然本性的早期个人主义进行了反省，其反省大概分为两方面：一、否认作为个体单位而不受团体影响而存在的个人，如杜威就认为个人的心性结构受团体组织的影响；二、强调个人的独立性，用人道、民主、自由、平等阐释个人主义。

相对早期的个人主义，后期的个人主义显得更理性了，对西方建立民主、自由的体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这种体制建立的基础上是国内的民意，即个人主义由个人的表现延伸到体制的表现，所以，西方的民主、自由、平等、人道其实只是国家对其国内实施政权统治需要的一种手段，对外，则是干预他国政权，发

动战争的幌子。

西方的民主、自由等观念，看似是对人性的尊重，其实质是一种自私、小我的观念，是个人主义利益权衡理论的体现，也是个人主义中将人还原于自然本性的一种虚伪文明的延伸。一直以来，我们都将民主、自由等观念视为个人主义的精髓，其实西方民主、自由等观念是缺乏一种和谐理念的制衡，民主、自由等观念只有与和谐理念有机结合，使之形成大我、无私、天下为公且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念的时候，才能真正体现它的价值，盲目追求现时的西方观念，是一种慢性的文化吸毒，将会摧残个人、民族乃至一个国家。

三、对当代中国个人主义现状的反思

当前我国个人主义现象的存在是一个有目共睹的事实。为什么西方对个人主义开始反思的时候，个人主义却在我国有不断扩张的趋势呢？原因是当前我国已有个人主义现象存在的条件。诸如小农意识的狭隘性、市场经济自发性、利益实体的独立性等都是我国个人主义存在的条件，这里我们不对个人主义现象存在条件做具体的分析，只是强调我们对待个人主义应有的正确的态度。

我们今天面临着经济、政治、社会现代化的道路选择，在道德观价值观方面也面临着一些难题和困境，对损公肥私、损人利己的行为缺乏约束力，又面临着克服腐败、建设民主政治、发展市场经济的历史任务。对走过的道路进行反思，对西方国家的文明成果学习和借鉴，有利于实现建设现代文明国家的目标。

1.我们要正确对待个人主义，不能用消极仇视的态度。由于历史的原因，我们过去在政治上与西方国家处于严重的对立状态，对西方文化和生活方式都一概加以排斥。加之资本主义在奉行个人主义文化的社会发展中也出现了不少伦理和道德问题，个人主义的批判者一贯地把个人主义与自私自利、漠不关心等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