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明人对《文心雕龙》中刘勰之梦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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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明人对《文心雕龙》中刘勰之梦的研究

论明人对《文心雕龙》中刘勰之梦的研究

论明人对《文心雕龙》中刘勰之梦的研究《文心雕龙》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经典,其中的刘勰之梦也引起了许多读者的关注。

此梦反映了作者对社会的看法,以及他对人们的生活的关注。

本文将详细讨论《文心雕龙》中的刘勰之梦,并从社会角度分析其内涵和意义。

《文心雕龙》是朱熹的代表作,该书以一个故事开始,讲述刘勰在一次梦中玩得很开心,觉得回到现实中有多么乏味。

在梦中,他被导致地狱里,看见许叔子、王母娘。

可以说,刘勰与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是刚开始时,他们还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他们,他们如此之近却如此之远。

他们相互思索,互相学习,从而让他获得了许多智慧和经验。

他们的不同的思想代表着此时此刻的社会,比如流行的主流思想和异思路。

但是,对于刘勰而言,也不可避免地有了很多挣扎,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最终决定把自己保持独立,来认识自己的立场,并从中获取自己所需的思路与信念。

此外,从社会的角度来看,《文心雕龙》的刘勰之梦也含有深意。

刘勰之梦深刻反映了中国古代社会的精神风貌。

他在梦中进入地狱,得到了许叔子、王母娘给出的智慧和见解,可见社会的智慧从古至今,历经千百年仍不衰竭。

从一个人的思想角度,他努力让自己摆脱许叔子、王母娘的束缚,表达了他对社会变革的诉求,也反映了作者朱熹对未来中国社会发展的憧憬。

总之,《文心雕龙》中刘勰之梦体现了朱熹对社会的深刻思考和理解,传达出作者对未来中国社会的憧憬。

本文从社会的角度出发,对《文心雕龙》中的刘勰之梦深入研究,分析了其内在意义,提出了许多新的观点,对今天人们对未来中国社会的发展提出了新的思考。

只有深入研究这个古老的传统,才能弄清身边社会的运行机制,让自己更加了解社会的本质。

最后,希望本文能够引起读者对《文心雕龙》中刘勰之梦的关注,深入挖掘其中所蕴含的社会学意义,从而对未来中国社会的发展有所贡献。

浅读刘勰与《文心雕龙》报告

浅读刘勰与《文心雕龙》报告

浅读刘勰与《文心雕龙》报告前言:中国古代文学有两大显学,一个是红学,一个是龙学。

我们知道:《红楼梦》讲“情”,《文心雕龙》讲“理”;红学研究曹雪芹,龙学研究刘勰。

曹雪芹和刘勰,他俩有着相似的出身,人生也都比较凄凉,曹雪芹“举家食粥”,刘勰“家贫不娶”。

然而,他们两位可能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留下的著作,竟成了不少后人的饭碗和知本。

在我们中国,还有国外,很多人都以研究《红楼梦》和《文心雕龙》谋生并以此为荣。

《文心雕龙》是一部空前绝后的文艺理论巨著。

至今中外文艺理论界还没有哪一部著作可以与之媲美。

它全面总结和阐释了文学原理、文体、创作、批评等问题,“体大而虑周”,论述精辟,是中国文艺批评最权威的典范论著。

目前,专事研究其理论体系的“龙学”正日益兴盛。

一、刘勰生平:可慨!范文澜先生的《文心雕龙注》在《序志》篇的注释里面谈及刘勰生平的时候曾说到这么一句话:所惜本传简略,文集亡逸,如此贤哲,竟不能确知其生卒,可慨也已。

就是说刘勰的传记非常简略,令人不由得感慨系之。

周振甫所著《文心雕龙今译》一书在开头部分全文收录了《梁书·刘勰传》,他写道:那么伟大的一位文论家,仅有400多字的传记,何等的单薄啊![1]而且,他本有的传行于世的文集在唐初就已经不幸遗失了,现在我们仅知道他的《文心雕龙》和两篇有关佛教的论文,即《灭惑论》和《梁建安王造剡山石城寺石像碑》。

像这么伟大的圣贤之人,我们现在却不能确切地知道她的生平,而只能根据已有的材料进行推断,不能不让人深感遗憾和惋惜.(一)青年时代——家贫不婚娶,依沙门僧祐《梁书·刘勰传》云:刘勰,字彦和,东莞莒人。

祖灵真,宋司空秀之弟也。

父尚,越骑校尉。

勰早孤,笃志好学。

家贫不婚娶,依沙门僧祐,与之居处,积十余年,遂博通经论,因区别部类,录而序之。

今定林寺经藏,勰所定也。

刘勰的祖父灵真,与刘宋时代的雍州刺史刘秀之是兄弟,刘灵真的生平无可考,其子刘尚,即是刘勰的父亲。

从《文心雕龙·通变》看刘勰的文学发展观

从《文心雕龙·通变》看刘勰的文学发展观

从《文心雕龙·通变》看刘勰的文学发展观文心雕龙通变是刘勰的一部经典著作,凝聚着他在文学方面的心血和智慧。

从《文心雕龙通变》看刘勰的文学发展观,它深刻反映出他作为一位文学家的思想发展,将其真诚和认知体现在其文学著作中。

首先,从《文心雕龙通变》看到刘勰态度变化的表现,根据书中的说法,刘勰曾经持有着平常的态度,他说:“文人不过心有所负,该管事也管而已。

”在他看来,文人应该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应该去妨碍别人的意志。

但后来,刘勰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开始反思周围的社会现实,他说:“正当此时此刻,以文安民,施治国家,至今尚未奏功,不妨莫管闲事,改当用技补之。

”从这里可以看出,刘勰改变了原来坚持独立文学家发展观的态度,开始重视社会问题以及对政府的参与。

另外,在刘勰的文学发展观中,也反映了他对宗教的态度。

在《文心雕龙通变》中,刘勰表现了一种新的文学观点,他提出宗教不应仅仅只是一个礼仪观念,而应该被当作一种信仰,帮助人们脱离耐人寻味的尘世生活,进而达到真正的道德完善:“若把仪式礼俗常‘粉饰添彩’,反倒更‘道之穷也’,于是此道末路,又何乐而写之?”刘勰非常看重信仰,认为宗教应该帮助人们追求更高的理想,而不仅仅只是一种仪式礼仪。

最后,从《文心雕龙通变》看到的刘勰的文学发展观,反映出他崇尚自然的文学主张,他强调的是自然的意义,并将其融入到他的文学创作中。

他把自然之美与人文之完美连接在一起,赋予他文学作品灵动而神奇的特色:“文章情节,自然为王,天地之间,容纳万象。

”自然就是一个延续不断、永恒不变的主题,也为文学创作和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灵感。

总之,从刘勰的文学发展观中可以看出,他对人们的信仰有着认真的态度,对自然有着热爱的心情,对社会有着深刻的观察,他的文学发展观体现出一种追求完美且可持续发展的理念。

在刘勰的文学发展观中,他把信仰、自然、社会有机地结合起来,把它们融入到他的文学创作中,从而让他的文学作品更加贴近现实,具有更强的鼓舞性和感染力。

刘勰及其《文心雕龙》研究

刘勰及其《文心雕龙》研究

刘勰及其《文心雕龙》研究《文心雕龙》是中国南朝文学理论家刘勰(xié)创作的一部理论系统、结构严密、论述细致的文学理论专著。

成书于公元~年(南朝齐和帝中兴元、二年)间。

它是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上第一部有严密体系的、“体大而虑周”(章学诚《文史通义·诗话篇》)的文学理论专著。

刘勰《文心雕龙》的命名来自于黄老道家环渊的著作《琴》。

其解《序志》云:“夫文心者言为文之用心也,昔涓子(环渊)《琴心》,王孙巧心,心哉美矣,故用之焉。

”全书共10卷,50篇(原分上、下部,各25篇),以孔子美学思想为基础,兼采道家,认为道是文学的本源,圣人是文人学习的楷模,“经书”是文章的典范。

把作家创作个性的形成归结为“才”、“气”、“学”、“习”四个方面。

《文心雕龙》还系统论述了文学的形式和内容、继承和革新的关系,又在探索研究文学创作构思的过程中,强调指出了艺术思维活动的具体形象性这一基本特征,并初步提出了艺术创作中的形象思维问题;对文学的艺术本质及其特征有较自觉的认识,开研究文学形象思维的先河。

全面总结了齐梁时代以前的美学成果,细致地探索和论述了语言文学的审美本质及其创造、鉴赏的美学规律。

内容了解《文心雕龙》共10卷,50篇。

分上、下部,各25篇。

全书包括四个重要方面,由刘勰(xié)在江苏省镇江市南山写下。

上部,从《原道》至《辨骚》的5篇,是全书的纲领,而其核心则是《原道》《徵圣》《宗经》3篇,要求一切要本之于道,稽诸于圣,宗之于经。

从《明诗》到《书记》的20篇,以“论文序笔”为中心,对各种文体源流及作家、作品逐一进行研究和评价。

在有韵文为对象的“论文”部分中,以《明诗》《乐府》《诠赋》等篇较重要;在无韵文为对象的“序笔”部分中,则以《史传》《诸子》《论说》等篇意义较大;下部,从《神思》到《物色》的20篇(《时序》不计在内),以“剖情析采”为中心,重点研究有关创作过程中各个方面的问题,是创作论。

《文心雕龙》曹评中的创作论研究

《文心雕龙》曹评中的创作论研究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文心雕龙》曹评中的创作论研究姓名:***申请学位级别:硕士专业:文艺学指导教师:***20040420中文摘要关于《文心雕龙》的研究,在明代后期和清代前期形成了第一个繁荣发展的高峰,出现了杨慎、曹学俭、黄叔琳、纪昀等知名学者。

《文心雕龙》曹评虽多为零散的、感悟式的,却谈及了文学创作中多方面的内容,本文从创作论的角度对曹评本加以梳理、综合,可看出曹氏领悟到刘勰文心之精髓部分.提出了相对完整的创作主张,值得我们借鉴、参考。

而且在《文心雕龙》评点史上,他上承杨慎,下启清代纪昀、近代黄侃,起到了桥梁、纽带的作用。

全文共分三部分:引论、本论、余论。

引论介绍《文心雕龙》的研究情况,着重叙述曹学俭评点本的情况。

本论包括主真重情的自然说,贯文总术的风论两部分内容。

主真重情的自然说。

在论述中国古代文论“自然”观的发展基础上,主要从“清真”、“笛’达”、“法而无法”、“本色”四个方面阐释曹评“自然”的理论观点。

并结合文本的阅读、比较,评析其价值和意义。

贯文总术的风论。

论述曹评以“风”贯穿文学创作全过程的理论观点,着重阐述评点者在“风与通变”、“风与时序”、“风与气、势”三个主要理论问题上的见解。

并总结“风”论的特点和不足。

余论概论曹评本有价值的内容,主要辨析“风骨”之争,以及研究《文心雕龙》创作论应注意的问题。

关键词:《文心雕龙》;曹评;创作论;自然;风ABSTRACTWithregardtothecriticismon‘‘TheLiteraryMindandtheCarvingofDragons”,ItisinlatterofMingDynastyandinformerofQingDynastythathaveformedadevelopedpinnaclefirstly.Therearemanyfamousprofessors,suchasYangshen,Caoxuequan,Huangshulin,Jiyun.Cao’Scriticismin“TheLiteraryMindandtheCarvingofDragons”aretheoreticsystem,Mythesishasprocessedthecriticismontheaspectofwritingtheory,WecanfindoutCaoxuequan’StheorythatreflectedthequintessenceofLiuxie’Spoems,andformedrelativecompeteviewsofthewritingcreativetheory.Inthehistoryofrunningcommentson‘‘TheLiteraryMindandtheCarvingofDragons”.HeinheritedthesentiorYangshen’S,andarousedthejuniors,suchasJiyuninQingDynasty,Huangkaninmodemtimes,andhistheoryactsasanimportantbridgebetweentheformerandthelatterThethesisismadeupoftheesections:indexepigraph,text,peroration·Thepartofepigraphintroducesthebasecaseon‘‘TheLiteraryMindandtheCarvingofDragons’’andgivesanemphasisondepictingthestausofCaoxuequan’Seditionofcriticism.Thepartoftextincludesnaturecomment,windcomment·Naturecomment.theauthorinquiresintoCao’StheoryfromfouraspectsinChineseAntiquity:trueloveinccordingtothehistoryof“nature’’theoryandgenuineconcern,gracefullanguage,therulesandnorules,naturalcolorandanalyzingthetextbook,thevaluematterofCao’sThroughreadingcriticismissummedupWindcomment.theauthorexplainsthewholecourseofwritingtheoryof“wind’’inCao’Scriticism,andemphasizesthathowtheexpositorsunderstandthreeimportantquestions:“windandcontinuitiesetcmutations”,“windandthetimes”,“windandqietcmomentum”.thecharacterandwindcommentinCao’ScriticismaresummedupshortingoftheInthepartofperoration,theauthorbrieflyintroducesthevaluablecontentinCao’Scriticism,anddiscussesthequestionabout“windandbone”,Mindandtheetcconfrontswithsomeproblemswhilestudying“TheLiteraryCarvingofDragons’’Keywords:“TheLiteraryMindandtheCarvingofDragons’’Cao’Scriticism;thewritingtheory;Nature;wind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论文选题说明体大思精的《文心雕龙》成书距今己一千五百多年,历代都有人对其研究和评论。

山大对于文心雕龙的研究著作

山大对于文心雕龙的研究著作

山大对于文心雕龙的研究著作山东大学在文学领域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其中,对于中国文学的研究尤为重要,这种关注还体现在对于《文心雕龙》这本古代著作的研究上。

山东大学的学者们进行了众多对于《文心雕龙》的研究,对于此书的理解及其艺术价值的解析非常突出。

一、世界文化遗产中的《文心雕龙》《文心雕龙》是一本历史悠久的中国文学批评家书,作者是南北朝时期的刘勰。

正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文物局发布的《世界遗产名录》所述:“《文心雕龙》是中国书面文化遗产中,一本杰出的中文文学著作。

”它有4个版次,并在唐代被引入日本,成为日本古代美学研究的重要参考资料。

二、山东大学关于《文心雕龙》的研究成果1、对书籍的翻译为了推广《文心雕龙》这本著作,山东大学教授范平中(音译)将此书翻译成英文,名为《The Literary Mind and the Carving of Dragons》。

这本译作突出了刘勰的文学批评思想,包括刘勰对于文学艺术的感悟和解析。

2、对书籍的研究在研究方面,山东大学的研究团队集中于探究《文心雕龙》的文艺批评思想。

范平中教授在其著作《文学批评的集中与分离》中,初步探讨了《文心雕龙》的批评思想,并以此为基础,进一步探讨中国文学批评的历史和现状。

此外,研究中心还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如《文心雕龙》中的修辞手法研究、《文心雕龙》艺术特点分析、汉唐时期文化交流中的《文心雕龙》引介等。

3、对书籍价值的评估山东大学的研究团队认为,《文心雕龙》是一本聚焦于语言和文学艺术的著作,它对汉唐时期文学有着深远的影响。

此书在思想上贯穿自然观念、全盘述说和意识观念,对于中国文学的直接影响仍然可以在许多作品中找到。

正如范平中教授在研究中谈到的,“《文心雕龙》实就在于其思想。

其目的是要引导文字艺术,而非仅是提供艺术技巧。

”三、结论山东大学的研究表明,《文心雕龙》对于文学艺术的探究有深刻的见解和全面的解析。

这种深层次的研究有助于加深对于中国文学的认识和理解,并对其他细分领域的学者提供了可以借鉴的经验,成为中国文学批评研究的一颗璀璨明珠。

论_人物志_才性论_对_文心雕龙_的影响_贾奋然

论_人物志_才性论_对_文心雕龙_的影响_贾奋然
刘勰《文心雕龙·体性》则更为完备和系统地提出“体性说”,其论曰:“夫情动而 言形,理发而文见,盖沿隐以至显,因内而符外者也。然才有庸俊,气有刚柔,学有浅 深,习有雅郑,并情性所铄,陶染所凝,是以笔区云谲,文苑波诡者矣。故辞理庸俊, 莫能翻其才;风趣刚柔,宁或改其气;事义浅深,未闻乖其学;体式雅郑,鲜有反其习: 各师成心,其异如面。”刘勰指出情理隐内,言文显外,主客相应,表里必符,作家的
从刘劭论“才性”到刘勰论“体性”,标志着汉魏以来的才性论从哲学、政治学、玄 学、美学层面开始向文学审美论转化。随着文章重要性日益为人们所认识,文人的地位 的逐渐提高,关于作家的创作才性问题越来越受到关注。实际上,刘劭《人物志》对“人 流之业”的十二种人才类型的区分中已经论述到了与文章写作有关的才能,诸如“文章”、 “儒学”、“口辨”。刘劭曰:“能属文著述,是谓文章。”这已经精要地概论了文章 写作才能的特点。但刘劭毕竟是将重点放在议论各类治国人才的特点,而所谓“文章” 之才只是治国才能一类,因而没能对之进行细致的区分和辨析,但刘劭对于“偏材”的 讨论已经极大地启发了后人关于文章写作中的创作才性论的关注。在刘勰系统讨论文章 写作中的“体性”问题之前,曹丕已经提出了“文气说”,首次将文章写作与作家个性 紧密联系起来。《典论·论文》曰:“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 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② 曹丕在此所谓“气”是指“体气”而言,即作家独特的先天禀赋,这是自然赋予的独特 才能,不能力强而致,也非后天习染所成,故虽父子兄弟不能相传。这与刘劭关于才性 论的界定一致,淡化了具有普遍社会意义的德行,凸显了属于个体独一无二的先天才性 与文章写作的关系,可说是一种创作主体个性解放或主体觉醒的先声。
① [晋]陈寿著、[刘宋]裴松之注:《三国志·魏志·武帝纪》,北京:中华书局 1959 年排印本。 ② [魏] 徐干:《中论》,《汉魏丛书》本。 ③ 陈寅恪:《书世说新语文学类钟会撰四本论始毕条后》,见《金明馆丛稿初编》,上海:上海古 籍出版社 1980 年版,第 45 页。 ④ [魏]刘劭:《人物志》,《汉魏丛书》本。本文关于《人物志》的文字皆出于此本,恕后文不再 一一注释。 ⑤ 刘劭:《人物志》中的“偏材”,可通“偏才”。

【名家解读古代文学】刘跃进--《文心雕龙》研究的划时代著作—读范文澜《文心雕龙注》

【名家解读古代文学】刘跃进--《文心雕龙》研究的划时代著作—读范文澜《文心雕龙注》

【名家解读古代文学】刘跃进--《文心雕龙》研究的划时代著作—读范文澜《文心雕龙注》《文心雕龙》问世以来,经历了一个由隐而显的漫长过程。

范文澜《文心雕龙注》则是促成这种质变的一部最重要的学术巨著。

从现存材料看,《文心雕龙》最早著录于《隋书·经籍志》集部总集类,今天看来颇感勉强,与之同类的著作还著录有挚虞的《文章流别论》。

不过,这部文论著作是附在总集《文章流别集》之后的。

而《文心雕龙》只有论,并未辑录作品。

这只能说明这类纯粹的文学理论著作在当时的学科分类中还未能独立出来。

宋代以后,诗文评类著作激增,故《新唐书·艺文志》在总集类最后,附以若干史评、文评类著作。

《郡斋读书志》依然归入总集类,但是单列“文说类”,《文心雕龙》居于首位。

而《直斋书录解题》在总集之外,另列“文史类”,《文心雕龙》列在第一位,说明已经从总集的附庸下独立出来。

此后,名称又有所变化,而“诗文评”则为其通称,附在集部之后。

故《四库提要》集部序称:“集部之目,《楚辞》最古,别集次之,总集次之,诗文评又晚出。

”从这种学科归类来看,这些文学评论文字,在古代作家和学者心目中虽不必说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总体上的感觉,不过是诗文的附翼,“讨论瑕瑜,别裁眞伪,博参广考,亦有裨于文章”而已。

《宋史·艺文志》著录辛处信《文心雕龙注》十卷,其书不传。

明代梅庆生对于《文心雕龙》有过简略的注释,多所未备。

范文澜《文心雕龙注》问世之前,世间最为流行的注本是清代黄叔琳的《文心雕龙辑注》。

但是该书基本上出于宾客之手,谬误甚多,同时所引书目往往为今世所不见,展转取载而不著其出处。

这就是二十世纪以前《文心雕龙》研究的最基本现状。

《文心雕龙》逐渐成为“显学”,从严格意义上说是二十世纪以后的事情,特别是近五十年,更是风起云涌,蔚为大观。

据研究者统计,五十年间出版的研究专著多达数百部,发表的论文更是数以千计。

1983年成立了全国性的《文心雕龙》学会,并且已经举办了七次年会和四次国际学术讨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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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明人对《文心雕龙》中刘勰之梦的研究摘要:明代是《文心雕龙》研究的关键时期,这期间的龙学研究取得了一系列开创性成果,明人对刘勰梦境的研究就是其中之一。

在明代《文心雕龙》多个版本的序言中,明代学者频频提及刘勰在《序志》篇中叙述的梦境,他们肯定了刘勰对梦境真实性的构建,突出此梦的神圣性和神秘性,同时认为此梦构成刘勰创作的主要动力,而上述现象与明代儒学复古思潮、梦文化风行、戏曲小说等通俗文学的繁荣有着直接的关系。

关键词:文心雕龙刘勰梦明代明代是《文心雕龙》研究承上启下时期,明人在对前代《文心》研究中的诸多问题进行了总结、深化的同时,提出了若干新的研究点和理论点,对后世的龙学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他们对刘勰梦的关注就是其中之一,如此集中地对此梦进行关注在明代之前和之后的《文心雕龙》研究中不曾出现。

刘勰在《序志》篇中意味深长地记载了自己梦见孔子的经历:予生七龄,乃梦彩云若锦,则攀而采之。

齿在逾越立,则尝夜梦执丹漆之礼器,随仲尼而南行。

旦而寤,乃怡然而喜,大哉圣人之难见哉,乃小子之垂梦欤。

自生人以来,未有如夫子者也……于是搦笔和墨,乃始论文。

[1]刘勰将在序中以纪实的口吻和虔诚的态度肯定了自己所作之梦的真实性和神奇性,并直言此梦的意义:自己的搦笔和墨是在孔子的眷顾下展开的。

明代《文心雕龙》的研究者对刘勰梦境的描写给予了极大的兴趣和关注,这集中体现在明代《文心雕龙》不同版本的序言中。

“序,绪也。

字亦作‘叙’,言其善叙事理,次第有序,若丝之绪也。

”(《文体明辨》)其目的在于陈述为文的宗旨、动机、以及对文章的内容、体例做扼要的概括和评价。

序可分为自序和他序,他序的作者多是相关领域的专家,其见识穷高树表,极远启疆,因此序的内容也就构成了中国古代文论的重要资料来源。

作为《文心雕龙》传播与接受的繁荣时期,明代《文心雕龙》版本在数量上是空前绝后的,明代《文心雕龙》序言约12篇,其中明确提及此梦的有6篇,分别是:嘉靖庚子新安本方元祯序、嘉靖辛丑建安本程宽序、嘉靖癸卯新安本畲诲序、嘉靖乙巳沙阳本乐应奎序、万历已卯张之象本张之象序、明万历辛卯伍让本伍让序。

上述序言对刘勰的梦境或直引、或转述、或引申,反映了明人对刘勰梦境的极大关注。

一、明人对刘勰梦境的解读明人从传统文化的角度出发,对刘勰梦境真实性的构建予以接受,且进一步强化了此梦的神秘性。

乐应奎序:“刘彦和故自言:‘尝梦从仲尼游,寤而思敷赞圣言,莫若注经,乃搦笔和墨,论着古今文体,以成此书。

’……然则是书开先于神助,而括尽乎人能者也。

”[2] 刘勰肯定了此梦的真实性,并对其神秘性、奇异性大肆渲染。

梦文化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占卜是梦的一大功能。

先秦两汉时期出现了诸如《黄帝长柳占梦》《甘德长柳占梦》的占梦书。

班固言:“杂占者,纪百事之象,候善恶之征。

《易》曰:‘占事知来。

’众占非一,而梦为大,故周有其官。

”魏晋六朝是中国历史上社会思潮多元化发展的时期,伴随着佛教文化的东传和魏晋玄学的兴盛,梦文化在诸多方面影响着魏晋士人的思想,“(小乘佛典)以梦之本身为对象,意图假托梦以暗示重大的事件或转变;(大乘佛典)则论述梦的本质及其实体之有无、善恶之差别等根本问题。

前者属于原始、自然的观点……后者系立于批判、形而上学的观点”[3],刘勰对梦的观点应属前者,此梦可分为两个环节。

第一个环节是彦和年幼时的攀采彩云之梦,这个梦境中核心元素是“云”。

一方面,云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具有隐喻性的象征意义,《周礼》中讲:“云有五色可辨吉凶,郑氏曰以二分二至观云色。

青为虫、白为丧、赤为兵、黑为水、黄为丰年。

”《汉书?天文志》载:“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轮?铮?是谓庆云。

庆云见,喜气也。

”至魏晋南北朝,祥云的象征意义被民众普遍接受。

彩云即是庆云,也称之为景云、卿云,如与刘勰同时代的沈约在《宋书》中道:“云有五色,太平之应也,曰庆云。

若云非云若烟非烟,五色纷?谓之庆云。

”另一方面,在我国传统文化中,云还具有神性,《论衡》曰:“神灵之气,云雨之类。

”李砚祖提出:“当人们把这种具有神秘属性的感知用‘纹样’的符号或形态表现出来时,这些‘纹样’的符号、图式,必然带着各种神圣、神秘的灵验意味,甚至认为具有与原有物象同样的功能与神性。

”[4]“彩云若锦,则攀而采之”对刘勰的意义是“贞枝柳兮枯槁,枉车登兮庆云”。

而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蒙学书目《幼学琼林》中“攀仙桂,步青云,皆言荣发”的诗句。

刘勰似乎在告诉世人,也是在鼓励自己其仕途的荣发是必然的,种种端倪在年幼时就已显现。

明人也视彩云为吉象,如明方孝儒《御书赞》讲:“惟天不言,以象示人,锡羡垂光,景星庆云。

”孔尚任则在《桃花扇》中说:“祥瑞一十二种……河出图,洛出书,景星明,庆云现。

”第二个环节则是成年后“梦执丹漆之礼器,随仲尼而南行”,这实际上是彩云之梦的继续和发展,进一步为其青云之路指出具体的实现途径。

“随仲尼而南行”表明刘勰追随孔子的愿望。

追随圣人最直接的是注经,但前人对此已有深解,再重复也不足以立家,所以刘勰选择了论文。

那么,刘勰为什么在追随孔子之时是“执丹漆之礼器”呢?这与刘勰最终选择论文之路有什么关系呢?黄侃认为刘勰所说的“礼器”是笾豆。

《周礼?天官?笾人》郑玄注:“笾,竹器,如豆者。

”笾是以竹编制,用于祭祀时候盛放是枣、粟、糗、果脯之类的干物的器皿。

刘勰此处的礼器是否就是指笾,尚不能凿实,但可断定这种礼器是儒家文化的象征。

在儒家典仪式中,礼器是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它“不仅具有象征王权的政治特征,而且具有象征圣德的伦理特征”[5]。

在古代器物中,礼器与非礼器有其严格的区分,这种区分一方面是由礼器的象征性、原始性和非功用性共同决定的,而对礼器用丹漆加以修饰也是出于突出其神圣性的目的。

“祭祀用器表现为持器者与神灵的联系,其特征一般表现为对神的隆与敬,特殊的祭器则体现为沟通人神的特权;权力象征物表现为持器者非同凡人的至尊至上的权威,一般表现为持器者在社会组织中所享有的定支受天有大命与生杀予夺之大权。

”[6]据此可以推断,刘勰梦随仲尼而南行时强调“梦执丹漆之礼器”并非无意之举,其目的是要凸显梦的神圣性,从而表现出其搦笔和墨,乃始论文的神圣性。

而这种神圣性也绝不仅仅是一部作品本身所能带来的,关键是这部作品具有针砭时弊的功用性。

《礼记?郊特牲》中讲“丹漆雕几之美,素车之乘,尊其朴也,贵其质而已矣”。

孔子曾言:“吾闻丹漆不文,白玉不凋,质有余不受饰。

”丹漆之礼器是刘勰在标示欲以“原道”“征圣”“宗经”为纲领,改变当时“去圣久远”“文体解散”“言贵浮诡”“离本弥甚,将遂讹滥”的形式主义文风,达到正末归本的目的,而这一使命正是孔子赋予给刘勰的。

这样刘勰的《文心雕龙》具有了一种近乎“君权神授”的意味。

明人对刘勰梦境中两个环节的构建颇为认同。

他们相信此梦的真实性,因为“一个很重要的显示梦境真实的方面,就是梦对于日常生活的影响。

梦兆的应验、梦中行为在日常世界所发生的实际效果等是可以证明梦的真实性的”[7]。

刘勰的梦虽是某种异己的东西,但这种奇异却被后人所证明。

明人认为《文心雕龙》与梦中所得的暗示有着密切的关系,是“书开先于神助,而括尽乎人能者也”。

更“言梦之所寄,文亦寄焉”,将做梦和为文直接联系在一起。

实际上受神灵感应之梦而创造出著作的事例在中国古代并不少见,如“董仲舒梦蛟龙入怀,乃作《春秋繁露》”(《西京杂记》卷二),“相如将献赋,未知所为,梦一黄翁谓之曰:‘可谓《大人赋》。

’遂作《大人赋》”(《西京杂记》卷三)。

乐应奎甚至直言刘勰借助神力在圣人“神谕”下创造了鸿著。

二、明人关注刘勰梦境的原因明人从个人体验的角度,认为孔子的示梦是促成刘勰创作最为重要的动力之一。

如畲诲序:“尝夜梦持丹漆之礼器,随仲尼而南行;寤而喜,曰:‘大哉,圣人之难见也,小子之垂梦与?’乃始论文,以诚此籍。

虽弘经之志未竟,庶乎圣典之英蕤矣。

”[8]张之象序:“勰生而颖慧,甫七龄,乃梦彩云若锦,则攀而采之。

齿在逾立,则又尝梦持丹漆礼器,随孔子南行;寤而喜焉。

是引笔行墨,论着古今文体,以成此书。

”[9] 方元祯序:“勰,东莞人。

自言尝夜梦持丹漆之器,随仲尼而南行;寤而思,敷?{圣旨,莫若注经,而马郑诸儒,弘之已精,就有深解,未足立家。

唯文章之用,有裨经典。

于是搦笔和墨,论着古今文体,以成此书。

”[10]对处在文明发展初期的人们而言,梦的神圣在于做梦者相信梦是神将它的意志传达给自身所最常用的方法。

刘勰对梦的“神谕”深信不疑,而明人进一步认定此梦是促使刘勰完成《文心雕龙》的最初和最大动力。

上述畲诲、张之象、方元祯都持此论调,强调刘勰是在梦遇孔子之后才寤而思,遂始论文。

除相信神谕的暗示之外,明人也从唯物的角度看待此梦对刘勰创作的影响,如程宽序:“盖勰也,彩云已兆七龄之初,丹漆兹随大成之圣,梦之所寄,心亦寄焉,心之所寄,文亦寄焉。

其志固,其幽芳,其历时久,是故焕然成一家,法垂百祀云。

”[11]在梦境和为文之间加入了“心”,正是心有所想,日有所思,才会形成此梦,在梦的暗示下,刘勰发奋为文,完成创作,《文心雕龙》一书也正是彦和“三立”价值观的集中反映。

伍让说的更为直接:“勰尝梦彩云若锦,则攀而折之,又尝夜梦持丹漆之器,随仲尼而南行,盖致精久习,形诸梦寐,宜其品藻玄黄,若斯之谛也。

其自序曰:文果载心,余心有寄,古人之立言于世,岂直目睫也哉。

”[12]认为两个梦“盖致精久习,形诸梦寐”,而刘勰心之所系,仍是其立言于世价值的实现。

明人之将此梦视为《文心雕龙》最重要的创作动机并非偶然,这既受我国文化传统的影响,也受当时文风的影响。

首先,梦作为个体的体验具有非理性的、潜意识的特点,然当梦者将其记录、传播且对他人的思想、社会的诸多方面产生影响时,这个梦就凝结了民族的文化沉淀,具有了“集体无意识”的色彩。

明人对此梦奇异性的肯定本质上是对儒家思想的服膺,即对孔子的尊崇和对天命观的臣服。

“从广义上来说,一切梦都是‘文化梦’,因为梦的意象只能来源于做梦者自身的人体和他所处的文化;梦的释义也总逃不出他所处的文化中所包含的思想、思潮和观念。

”[13]东汉王符在《潜夫论》中对梦进行了分类,其中精梦指用思想、意念集中,情深甚于一般情感的梦,“凝念注神谓之精”,并举例“孔子生于乱世,日思周公之德,夜即梦之,此谓意精之梦也”,若以此为标准,刘勰之梦当属精梦。

实际上,刘勰梦孔子与孔子梦周公存在着文化意义上的延续,而明人对此的接受除了尊崇孔子意义外,也是从天人感应的角度来理解的。

“天人感应”是中国古代哲学的核心思想,也是中国文化的重要思维模式,汉代董仲舒以儒家学说为基础,结合各派学说,建立了“天人感应”模式。

“天”为万物之本原,“天者,群物之祖也,故遍覆包涵而无所殊,建日月风雨以和之,经阴阳寒暑以成之”(《汉书?董仲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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