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东北农村题材电视剧中底层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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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乡村爱情》对东北乡土文化的传播

试论《乡村爱情》对东北乡土文化的传播
试论《乡村爱情》对东北乡土文化的传播
孙帅多 (作者单位:湘潭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
摘 要:2006 年,由本山传媒打造的大型连续剧《乡村爱情》在播出后掀起巨大的收视热潮,东北文化也因这样一部贴近农 村生活的电视剧而在全国广泛传播。这部剧持续播出 13 年之久,成为反映东北文化的重要载体。但这部经典作品仍然存在扭曲文 化真实性、娱乐因素大于现实价值等问题,这些都是导致观众地域文化认知偏差的根源,因此,如何在影视作品中正确传播地域 文化显得尤为重要。
的时代,人们每天最主要的娱乐方式就 是观看电视,电视剧在受众心中的地位 远远超过了任何一种电视栏目。2006 年 9 月 30 日,《乡村爱情》在央视一套首播, 一个以草根生活为主题的轻喜剧就这样 出现在大众面前。无论是电视内容还是 播出平台,这部电视剧都以一个极具优 势的起点从当时的传播环境里脱颖而出, 最终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效果。即便 是在今天这种网络与自媒体盛行的时代, 电视仍然是极为重要的传播媒介,电视 剧作为电视媒体中令人眼花缭乱的节目 类型,在文化形象的传播中依旧发挥着 不可缺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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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ILM 影 视
光和勇于创新的魄力。此外,以秧歌和 二人转为代表的文艺活动与感染力极强 的地域方言也常常被穿插在剧情之中, 力求为观众烹饪出原汁原味的东北盛宴。 2 《乡村爱情》对东北乡土文化传播的 效果分析
2006 年,由本山传媒打造的大型电 视连续剧《乡村爱情》一经问世,就引 发了巨大的观看热潮。东北文化也因这 样一部贴近乡村生活的电视剧在全国范 围内受到广泛传播。尽管据该剧诞生至 今已有十余年之久,但当我们提起东北 文化时,谁都不能忽视这部令人印象深 刻的影视作品。电视剧作为人类了解世 界的直观窗口之一,能够将图画清晰地 呈现在受众面前。通过了解《乡村爱情》 的题材内容,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在 发生地点还是情节特色,这部电视剧都 带有浓厚的东北地域文化色彩,它的受 众也以面向东北居民为主。但令人意外 的是,《乡村爱情》的传播范围并未像 它的内容那样具有一定的地域限制性, 相反,受众对这部影视作品的喜爱程度 甚至让它和它背后的东北文化在全国范 围内持续受到人们青睐。

新时代的东北乡村女性书写

新时代的东北乡村女性书写

新时代的东北乡村女性书写作者:吴金娜来源:《文艺生活·文艺理论》2010年第11期摘要:电视剧《女人的村庄》中的女性具有鲜明的新时代的女性特征,她们打破以往农村传统女性的软弱形象,以全新的姿态展示在观众面前。

她们思想开放,敢于与一些封建传统思想作斗争,这与剧中的男性相比更具有时代的先进性。

关键词:电视剧;女性形象;女性意识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0)21-0095-01电视剧《女人的村庄》播出后,深受观众的喜爱。

剧中塑造了一批优秀农村妇女形象,她们有着进步的思想和独立自强的品格, 打破了以往传统农村女性形象,展示鲜明的女性意识,刻画了她们丰富的情感世界和生活状态,再现了农村留守妇女坚韧生存、拼搏发展之路,书写了新农村建设中女性自强精神的崭新篇章。

一、独特的乡村女性书写在中国漫长的男权社会中,女性一直被当作弱势群体延续了两千多年,那些劳动妇女饱受剥削和压迫。

特别是在农村社会里,女性作为男性传宗接代的工具。

她们没有经济地位,更没有政治权利。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思想意识在不断的提高,女人的世界不断的扩大,他们一步步踏入了原本属于男人的天地,改变了过去那种弱小和被动的形象,她们有了新的思想和新的追求。

《女人的村庄》中女性身上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她们一改以往传统的农村女性形象,以聪明能干、独立自强的形象展示在人们面前,并凭借自己的努力去创造美好生活。

剧中主人公张西凤是个典型的例子,她聪明机智,勇于接受新思想、新知识。

从部队退伍后到村里当了妇代会主任,是广大基层农村妇女干部的代表,她植根于妇女群众,了解民情,为妇女的利益奔走操劳。

当面对种种困难时张西风没有退缩,而是通过给村里的妇女做思想工作,把她们组织起来发展养猪项目,带领妇女互助合作,走产业化发展道路,通过她的努力,最终帮助留守妇女过上了好日子。

这可以看出男人能做到女人照样能做到,而且能做的比男人更好。

东北农村题材电视剧中的农村女性角色转换

东北农村题材电视剧中的农村女性角色转换

东北农村题材电视剧中的农村女性角色转换作者:王跃辉李广强尹恒来源:《新闻世界》2010年第06期【摘要】2002年,《刘老根》一剧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

此后,一系列以反映新时期农民在小康路上探索、成长为主题的农村题材电视剧走上了荧屏。

本文透过东北农村题材电视剧,看新时期农村女性角色转变这种社会现象,分析农村女性在角色转变过程中面临的尴尬,以及农村女性形象转变给农村社会带来的影响。

【关键词】农村题材电视剧农村女性角色转换电视剧作为现代大众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向来以传播快、影响大而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习惯,新时期的东北农村题材电视剧赋予了女性不同于以往的具有时代内涵的形象。

本文透过东北农村题材电视剧,看新时期农村女性角色转变这种社会现象,分析农村女性在角色转变过程中面临的尴尬,以及农村女性形象转变给农村社会带来的影响。

一、东北农村题材电视剧中的女性角色1、“厨房”里的家庭主妇无论是现实社会,还是在影视作品中,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在女性群体中都占有很大的比重,她们不需要“上厅堂”只需要“下厨房”,她们也不用为家庭经济问题承担过多的责任。

女性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是家务劳动的主要承担者,却很少能创造经济价值,她们甚至会在丈夫的劝慰下委曲求全。

《圣水湖畔》中的陈快嘴,《插树岭》中的溪粉莲、喜鹊,《刘老根》中的大辣椒、满桌子,《马大帅》中的玉芬、桂英,《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中的二宝妻子等等,这些人物都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形象,她们是丈夫的妻子,是孩子的母亲,不过多参与重大事情的决策,一些决策性事情她们都听从丈夫或者权威男性的指派。

由于东北农村剧反映主题的时代性,这些人物往往不能成为主要人物。

2、巾帼不让须眉的村民带头人东北农村剧成功塑造了几个村民带头人的角色。

例如,《插树岭》中塑造的村支书杨叶青,同为村领导班子的成员,杨叶青不比马百万、牛得水逊色,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拍板决定的是杨叶青。

杨叶青使落后的插树岭村脱贫致富,使观念陈旧的乡民摒弃迷信思想,走科技兴农的道路。

东北旧俗——拉帮套

东北旧俗——拉帮套

东北旧俗——拉帮套“拉帮套”,是东北一种旧习俗,也是旧时关东的一种畸形的婚姻形态。

当然,这种婚姻形式并不仅仅存在于东北地区,在我国的内蒙古和华北地区,也有拉帮套的情况,只不过相比东北在数量上比较少而已。

刘晓庆在〈春挑〉中扮演春挑著名作家许地山,1934年创作的短篇小说《春桃》,描写了主人公春桃在一次战乱后的遭遇。

在与结婚才一天的丈夫李茂失散了四五年之后,她与另一个相依为命的落难者刘向高建立起了真正的感情,但就在此时她的前夫李茂出现了,而且失去了双腿,沦为乞丐。

他们在这难解的矛盾面前,几经波折,终于建立起了新的关系。

刘向高为“户主”。

李茂为“同居”,春桃是他们的媳妇,三人又重新过上了相当于“拉帮套”的生活。

《春桃》剧照老舍先生的话剧《茶馆》,有两个逃兵用节省的银元想合着娶一个媳妇,用方言说的经典台词“这三个人地交情,哥还是你说好”总是引起观众的哄堂大笑。

由此来看,“拉帮套”在南方也是存在的,而且还可能也比较普遍存在过。

“拉帮套”这个词来源于赶马车,马车有驾辕的马,为驾车的主力马。

辕马两边会有拉帮套的马,为辅助驾车拉套的助手马。

“拉帮套”原指帮着辕马拉套的助手马,引入到婚俗中,所谓“拉帮套”,即是指由于意外事故或者身患重病,家庭中的丈夫失去劳动能力,无力抚养妻儿赡养老人,生活陷于绝境,在征得丈夫同意后,妻子另寻一身体强健的男人,承担起全家生活之重担,由此形成“一妻两夫”的家庭模式。

不能不说,对这种婚姻家庭模式的刻画,“拉帮套”一词,从形式到内涵,是非常形象和传神的。

“拉帮套”这种现象,大约出现于清朝的末期,也大多出现在清朝的龙兴之地:东北地区。

清兵入关后,东北地区很多地方人口更加稀少。

加之清朝把东北地区作为自己的龙兴之地,严禁中原各地的百姓进入东北地区。

因此,本就地广人稀的东北地区,更加看不到人迹了。

进入清朝的末期,由于实际管理的需要,清朝放松了对东北地区的禁令。

因此,大量的人口开始进入东北讨生活,俗称为“闯关东。

农村题材电视剧《乡村爱情》中的农民形象分析

农村题材电视剧《乡村爱情》中的农民形象分析

农村题材电视剧《乡村爱情》中的农民形象分析《乡村爱情》是中国电视剧历史上最成功的农村题材喜剧之一,该剧以温馨、幽默的方式呈现了农民的生活、情感和价值观。

其中农民形象是该剧中的核心元素,对于表达农村文化、社会问题以及历史背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下面就对该剧中的农民形象进行分析:一、乐观向上《乡村爱情》中的农民形象给人最深刻的第一印象就是他们的乐观向上。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挑战或困难,他们总会保持微笑、乐观和坚定的态度。

他们相信自己,也相信社区的力量,一旦面临问题,他们就会积极寻找解决方案。

在电视剧的情节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建设家乡,发扬民间文化,打击犯罪等等事情,展现了农民的勤劳、智慧和勇气。

二、淳朴自然《乡村爱情》中的农民形象强调了淳朴自然的思想。

他们的生活方式极为简单,生活的内核是亲情和友情,是浓浓的人情味。

他们体现了传统文化的特点,如尊老、重教育、注重礼仪等。

因此,他们与城市里的生活剪影截然不同,是纯朴、自然和透明的。

这个形象塑造为农民在现代社会中坚定了自己的文化自信。

三、传统价值观《乡村爱情》中的农民形象展现了传统价值观。

他们坚持了一系列传统价值观,如勤劳、纪律、伦理、道德等。

在这个电视剧中,农民形象往往代表了一种对于固有传统价值观的瓦解呈现出的一种相反形式的承认。

他们强调道德、需要正义,以及尊重长辈和教育的重要性,这种传统价值对于现代社会中没有传统价值观的个体有很强的震撼力和警示作用。

四、群众性《乡村爱情》中的农民形象强调了群众性。

他们是整个社区的一部分,他们喜欢与其他农民,甚至是城市人互动。

在他们的乡村生活中,他们享受着称之为“二人世界”在城市里不容易见到的天伦之乐,也能享受到邻里之间的相互帮助。

因此,他们代表着那些身处农村地区的人民,这是一个稳固的社区基础,这个形象很好地彰显了人与人之间紧密的联系和团结的意义。

综上所述,农民形象对于该剧中的农村题材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电视剧《乡村爱情》通过农民形象的塑造,成功地展现了农民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展现了中国传统文化和社区精神。

农村扶贫题材影视剧创作研究

农村扶贫题材影视剧创作研究

2023/12下文艺直通车热播冷评农村扶贫题材影视剧创作研究阴张淑华王楚乔摘要:当下农村扶贫题材影视作品凭借浓厚的主旋律风格和鲜明的艺术特质呈现出独有的价值,日益成为进入千家万户的大众化艺术,并且也逐渐地与相同类型的电视艺术构成了互文效应。

但是农村扶贫题材影视作品所具有的现实主义色彩也在逐渐淡化,并且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导致农村形象越发固化。

文章运用个案研究方法和内容分析方法对农村扶贫题材电视剧进行深入研究,并对这类题材所具有的叙述作用进行总结。

关键词:农村题材扶贫题材影视剧脱贫攻坚我国农村题材电视剧始终以“平民化”优势而拥有广泛扎实的群众基础,描绘的草根生活浅显易懂,返璞归真,表现出浓厚的笑乐精神,使电视剧成为形神兼备、雅俗共赏的综合艺术。

农村题材电视剧从致力于拍摄现实主义苦情戏的表层到书写农民生活故事,契合世俗精神,蕴含地域文化风格题材的深层,再到我国“三农”工作的焦点由脱贫攻坚到乡村振兴,发生了趋势性转移,予以农村题材作品更深层面的表达。

国家广电总局发布《关于做好脱贫攻坚题材电视剧创作播出工作的通知》,通知中提到各级电视台特别是电视上星综合频道要加大脱贫攻坚题材电视剧购买、排播力度。

近些年来以《幸福到万家》(2022)、《山海情》(2021)、《花开山乡》(2021)、《在希望的田野上》(2021)为代表,农村扶贫题材电视剧止于浅层表达的成长模式,在国家政策扶持下,时代故事与个人叙事融合,延续着现实主义的影像风格。

乡村扶贫题材创作在新形势下如何迭代、持续创新,如何在发挥观众基础好、取材广泛的既有优势的同时,加强现实针对性,拓展艺术视野,吸引并培育更多元的观众群,出精品,出力作,已经成为无法回避的重要课题。

因此,本文将就此进行详细分析。

农村扶贫题材影视剧创作特点平民化的表达方式。

2014年前后,《老农民》《索玛花开》等脱贫攻坚题材影视剧陆续播出,一改往日的贫困山村形象,逐步开拓了人物形象与故事情节的视野,展现了农民生活、农村建设、风俗人情等故事。

东北影视剧的语言特色

东北影视剧的语言特色

吉林日报/2010年/7月/8日/第014版东北风东北大地东北影视剧的语言特色姜桂兰近几年,以东北农村为题材的电视剧热播荧屏,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什么呢?一、言语内容的民间化东北题材影视剧本有着浓郁的民间特征,乡土是它成长的乐土,讲述的是老百姓的悲悲喜喜。

它以注入了现代理性的观点醉心于描写世俗中的柴米油盐,解读人们的心灵困境,以最本真的方式关注底层民众的人情冷暖。

平淡的生活琐事给观众一种邻居唠家常的亲近感,如谢广坤飞速冲向自己家厕所,永强妈问怎么不在半路上方便,谢广坤说这些东西扔半路上可惜了。

它的朴素、自由和对质朴生活的追求,给人们精神上带来了快慰和补偿,有一种生命回归大地的快感。

剧本通过身边的点点滴滴来关怀和描述具有中国文化意味的人情世故。

而语言和文化是紧密相连的,语言是载体,是思维的物质外壳,能使人们一点一点地容入剧情,如《乡村爱情》中“王大拿”、“谢大脚”、“整”等这些语词的运用,充满了民间言语交际的人情味儿。

剧本不能把角色长篇勾画,而是力争使用最简洁的动作和话语,就把人物栩栩如生地刻画出来,所以地道的话语使人物具有了深厚的历史根基,这种生命本身所蕴育的内涵就更能感染观众。

二、言语组织的俏皮化东北题材影视剧本仿佛是多棱镜,从方方面面透视世俗人生,在善意的微笑中,对生活中的讹谬和不合情理之处进行揭露、批评或嘲笑,笑了以后让你想出许多道理。

剧本选用很多带有地方趣味的歇后语,老百姓称为“俏皮话”。

它言在此而意在彼,委婉含蓄,结构灵活多变,能产生一连串的“爆笑”的效果,彼此之间的审美旨趣在一“顿”一“悟”中形成了默契,有幡然醒悟、心领神会的境界。

如:《乡村爱情》中刘一水:杀猪砍屁股,腚下来了。

这些丰富简练的艺术语句在原有叙述的背景下轻松地放大,新鲜活泼,魅力无穷,逼真地再现了人物的内心世界,使一个个生动的角色洋溢着浓浓的生活气息。

别解、夸张、比喻、委婉等修辞格的巧妙运用。

如刘能:滴水之恩当以钱相报。

广坤:我豁出两只鸡把你这小学校长给你撸了。

浅析电视剧《沂蒙》和《中国地》

浅析电视剧《沂蒙》和《中国地》

浅析电视剧《沂蒙》和《中国地》在当代中国,电视剧作为一种主导当代大众文化消费的艺术样式,其娱乐功能和消费意义已得到充分的确认。

然而作为一种艺术样式的存在,电视剧所承载的艺术功能仍然是多元的,这一点同样毋庸质疑。

在娱乐功能和消费意义之外,不同类型、不同题材的电视剧所承载的艺术功能其侧重点也不尽相同。

在中国电视剧的艺术图谱中,抗战电视剧是一种作品数量众多的电视剧类型样式,从大众文化消费的角度而言,抗战电视剧的艺术功能与其它类型、题材的电视剧无本质上差别。

但是作为一种独特的题材资源所衍生的电视剧类型,抗战电视剧在创作过程中总会不可避免地被植入一种或简单或复杂的民族情感,其内容主题总会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地指涉到人民、国家、民族精神等与民族相关的叙事命题或层面。

因而,在抗战电视剧中,抗战叙事与民族形象的建构存在着一种内在有机的关联,如何建构民族形象成为抗战电视剧艺术功能中一个与娱乐或消费无关的艺术命题。

本文选择《沂蒙》和《中国地》两部电视剧作为范例,论述抗战叙事中的底层抗战叙事与民族形象建构这一论题。

两部电视剧都以抗战叙事作为主体内容(《沂蒙》前34集表现抗日战争,后8集叙述解放战争至20世纪50年代的故事),艺术视角均定位在抗日战争中最底层的人民群众身上。

在代表中国电视剧最高政府奖的中国电视剧“飞天奖”评选中,两部电视剧先后获得“飞天奖”第28届和第29届长篇电视剧一等奖,在近年来关于抗战叙事的电视剧中具备较高的艺术水准。

同时值得一提的是,两部电视剧均出自山东籍女编剧赵冬苓之手,尽管在叙事上可能带有编剧个人风格的印记,但在抗战电视剧中仍具有极强的代表性。

一、从平民英雄到民族形象“中华民族作为一个自觉的民族实体,是近百年来中国和西方列强对抗中出现的。

”在这一过程中,日本是一支极其突出的邪恶力量,从甲午战争到全面侵华战争,中华民族遭受了日本半个多世纪的烧杀抢掠。

在与日本侵略者的对抗特别是在八年抗战中,中华民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同时也迸发出了强大的民族凝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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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东北农村题材电视剧中底层民众[摘要]近几年,随着影视界的快速发展,东北农村题材影视剧之风逐渐迅速刮遍大江南北,丰富的底层民众形象成为农村题材电视剧中的亮点。

本文通过对《乡村爱情》、《八兄弟》、《樱桃》这几部电视剧的分析,让大众更详细的认识残疾中的另类农民、打拼中的“小人物”、在真情中打滚的憨人这几种底层民众形象。

[关键字] 东北农村电视剧底层民众底层是一个复杂的多层面群体,不仅有横向的出身、经历、职业的不同,还有纵向的层次的差异,其差异不仅有物质贫穷的深浅不一,更有不同的人生理想、精神诉求。

关于底层人物,在底层文学中所塑造的人物形象主要有农民、工人、外地人三种。

在农村题材的影视剧中,人物形象塑造最为典型的当属底层农民。

在文学创作中的底层民众都是社会潮流中的命运多舛之人,或许这是由于底层文学的悲剧意义所决定的,但在影视剧中的底层人物彰显的尽是他们生命的本色。

近几年来,一系列旨在展示农村民众生活的民间题材电视剧普遍上映。

电视剧作为家庭介入式、自由观赏式存在的一种大众艺术,在影像叙事的通俗化、平和化风格与东北区域文化的内在属性相互融合中,将东北地区农民的生活特征与民众习性表现了出来。

最具特色的当属以赵本山团队上演的连续剧《乡村爱情》系列。

在这些东北农村题材影视剧中,我们看到了最纯朴、最憨厚、最善良、最率真的农民,他们既勤劳、热情、乐于助人、又有些自私、胆小、狡猾、虚荣。

他们身上既有根深蒂固的小农习气,又有城市现代化的进程的影响。

尤其是一些喜剧明星和二人转演员的本色化出演,用幽默风趣的东北方言,体现出浓厚的地域色彩,构成了具有特色的文化模式,拉动了市场,搅热了荧屏。

《乡村爱情》、《八兄弟》、《樱桃》等立足于农村生活的电视剧恰到好处的符合了民众的需求,同时也在农村民众的本色出演中展示出了东北民众的的自我立场。

从这几部电视剧中可以分析出三种底层民众:残疾中的另类农民,打拼中的小人物,在真情中打滚的憨人。

残疾中的“另类人”电视剧《乡村爱情》自开播以来在东北大地上刮起了一股“黑土风”,由于良好的收视率,截至2012年已经连续播出了五部长达170多集。

这部电视剧以“爱情”为切入点,描写了发生在农村中离合纷扰的爱情故事,传递了一种青涩、传统、朴素的爱情观同时还用一种崭新的目光看待农村生活,塑造了众多令人津津乐道的典型人物形象。

从美学的角度来说,康德认为优美是不会带给人任何压抑的,因为它“直接在自身携带着一种促进生命的感觉,并且能够结合着一种活跃的游戏的想象力的魅力刺激”1;对于丑,罗丹有这样一段很有名的议论:“自然中认为丑的往往要比那些认为美的更显露出它的‘性格’,因为内在的真实在愁苦的病容上,在皱蹙秽恶的瘦脸上,在耕种畸形与残缺上,比在各种正常健全的相貌上更加明显地呈现出来。

既然只有性格的力量才能造成艺术的美,所以常有这样的事,在自然中越是丑的,在艺术中越是美。

”2如果说《乡村爱情》这部剧中所塑造的美好爱情是一种美,那么剧中赵四的歪嘴抽搐,王大拿儿子的大舌头,刘能的结巴、刘大脑袋的瘸腿、谢广坤的秃顶等,这些形象无疑就是毫无美感的。

然而这些角色都因为有点先天的残疾问题,虽然在性格上具有贪吃、贪财、好占小便宜,心胸狭窄,素质低下,没有文化,没有工作能力,爱耍各种手腕等特点,而且还具有不断加入一些争风吃醋、打情骂俏、传闲话等性格因素,如果按照罗素的说法,在剧中他们的形象无疑也是一种艺术的美。

《乡村爱情》中这些在性格及身体上有缺陷的人可以说是底层社会中的残疾者。

在最底层的生活中他们因自身的残疾有着无奈但他们本身的缺陷又在各自的性格中变得更加使人深思。

有着“爱显摆、穷算计”之称的谢广坤可以说是自《乡村爱情》开播以来“史上”最招人烦、最无理取闹的老公公”。

虽说谢广坤这个角色所彰显的是一个为子女操心而尽自己所能来替子女负责任的父亲形象,但他的关心方式在观众眼中却显得那么的不招人喜欢。

有人对谢广坤的使人烦的招数做了这样的统计:在《乡村爱情3》中,谢广坤就非要把王小蒙新买的轿车开进自家院,不惜把大院的门拆了重新砌砖;而到了《乡村爱情4》中,已经变成姥爷的谢广坤又经常抱着小外孙在刘能家门前晃悠;在《乡村爱情5》中,刘能的女儿刘英怀孕,还怀上了双胞胎。

这个消息让谢广的嫉妒升级,于是他一面诅咒刘能,一面气愤小蒙和永强不能给谢家添丁。

而谢永强和王小蒙还没离婚,谢广坤就开始给谢永强张罗对象,还把对象领到了家里来。

正是他的这一系列不靠谱的行为,让观众极为反感。

虽然张继为谢广坤这一角色平反,说“总体上这个人物还是可爱的,他作为一个老人,让王小蒙他们不要把事业看那么重,是对孩子们未来家庭的一种期望,并不是要破坏他们的感情”3,但是因为做事一意孤行的本能来自于他那被蒙蔽的父爱,所以在大众的眼中,他仍是农村底层形象中的另类人。

《乡村爱情》中塑造的另一出尖儿的形象,毫无疑问是说话结巴的刘能。

可以说刘能在《乡村爱情》这部电视剧中是一个油滑、机灵、爱贪小便宜的经典形象。

如果按照“一个人的脑子太过聪明,反应太快嘴巴跟不上进度,所以才成了结巴”这样一种说法来看,刘能的结巴也从反面上衬托出他的聪明。

虽然存在身体上的缺陷,但是与普通结巴在与人对话时处于弱势不同的是,刘能不管是与人斗嘴吵架还是贪小便宜斤斤计较,他说出的话仿佛都是占尽了道理的,丝毫没有吃亏的迹象,而且他的结巴给观众带来了更多的笑料。

他与人争辩时:“他去没用,这事得找骨科,需要、需要钱啊,那那家就给呗、法律也得这么断啊!”他去大脚超市买东西,从来嘴都没利索过:“大、大脚,拿、拿包烟。

”但是当大脚想他要买烟钱时,他总是溜的很快:“记、记账上。

”他的结巴与爱占小便宜结合起来并不能够完全概括他这个另类的形象。

在农村生活之余,他还希望涉足于象牙山的官场并且在当拥有了村副主任的位置时他竟然还像“范进中举”一样得了失心疯,可见他“官心”是多重。

虽说刘能很另类,但是作为一个中年父亲,他的形象更是和传统的父亲一样让人感动。

在《乡村爱情2》中的一个情景最能体现他这种父爱。

当女婿赵玉田爱上了来象牙山实习的女大学生陈艳南并要和女儿刘英离婚时,为了维持女儿的婚姻和幸福,刘能不惜从早到晚开始跟着赵玉田,以此希望隔绝他与陈艳南的接触,为了跟上跑步的赵玉田刘能累得半死。

当他从陈艳南那里知道她和赵玉田没有可能时,甚至激动的向陈艳南磕了个头。

人们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刘能的这一跪虽不说感天动地,却也道尽了天下父母的苦心。

刘能可以说是一个另类的中年农民形象,从整部电视剧中,我们看到他不是只满足于耕种收获,并且还希望通过另一个方式找到自己的生活。

在现实中,一反普通中年人那种干劲不足,安于现状的特点,而是通过做村主任来开阔农民生活另外一条路。

在电视剧的最后刘能因为自己的官不是民众选出来的而自动辞职,这一个亮点恰到好处的反映了农民心底对于民主政治的追求同时结巴刘能的形象也在这种比较具有前沿政治主张中愈发显得另类。

这也是新农村新农民生活风貌的另一个体现。

不管是谢广坤那种被多管闲事与嫉妒心所蒙蔽的父爱还是刘能在结巴中显现的另类,艺术世界中的他们都是让人不舒心的底层形象。

打拼中的“小人物”“小人物”的生存之痛是最让人无言以对和无可奈何的,他们往往因为无力把握现状和改变命运而显得孤独无助,渺小可怜。

古往今来艺术家们往往以小人物的人生际遇为载体,对他们寄予人道主义的关怀,寄托他们对小人物命运的思考。

进城的农民工是让人尊重的一个小人物形象,他们在奔向城市的过程中带着对乡土的怀恋,对城市的向往,“走异地,奔异路,寻找别样的人生”。

平民编剧杨亚洲在《八兄弟》这部洋溢着浓浓亲情的电视剧中勾勒了八个心中有理想并且敢于打拼的人物。

他们有的靠勤劳、坚韧和勇气打拼,有的是胆小怕事夹缝中求生存,有的心存高远为出国而奋斗,可谓是苦中有乐,笑中有甜,有点现实主义与荒诞主义齐飞,讽刺与幽默共一色的感觉。

《八兄弟》之老大冷大虎是在农民工进城务工这个打拼大潮中的底层形象。

在《八兄弟》这一剧作中老大是已经进城多年的建筑工人,忠厚、侠义,努力帮助兄弟们在城里立足,但因为能力和经济条件限制,往往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在这部以倡导亲情为主线的东北电视剧中,老大以自己对兄弟们的责任为依托,在最底层的打拼中,将自己完全融进了亲情的漩涡,直到最后一刻牺牲自己的生命。

当带领着众兄弟来到北京这个充满诱惑力的城市里,老大在无形当中起到一个调节加承担责任的作用。

在北京新置的祖坟前,在二虎说完“扎根北京、千秋万代”,冷大虎又带着兄弟们补了一句“兄弟一心,不离不散。

”可以说兄弟情义是老大心中最为珍重的东西,虽然自己仅仅是一个进城务工的农民工。

老大在剧中至始至终都把兄弟们的利益和幸福放在第一位,尽管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的建筑工的工作也因为帮助兄弟而丢掉。

因为一个家传香炉引发了一系列的纷争,期间老大也多次被兄弟们冤枉为自私自利的人。

当不想因为一件家传物品而引起不和,而把宣德炉交给自认为自己才是家中老大的二虎时,老大却忍受着自己在兄弟心中地位为零的无奈与痛苦;当为寻找一枚戒指,而带领弟兄们将偌大的沙堆重筛一遍只为老二的幸福着想时,老大的心是宽广的;当小偷威逼六虎老大不顾一切舍命相救时,老大展现出的是真正的无私,还有那种只属于底层民众的无畏。

从本质上来说宣德炉从“真”到“假”的全过程,把每一个“虎”的真实性情都显露无疑,让老大标杆式的人品升级,让全家人读懂了老大在这个过程中的隐忍与无私。

可以说老大的形象是一种崇高,因为在整部剧中老大的“本质力量在经过巨大的异己力量的压抑、排斥、震撼之后,最终通过人生实践”在真善美与假恶丑的对立冲突中“得到全面的高扬与完整的体现”。

4《八兄弟》的导演说“这部剧很时尚”5,指这部作品离我们的现实生活很近。

我门每个人每天都要和像八兄弟这样的人打交道,但是我们真正意义上对他们的关心真是少之又少。

实际上,他们已经融入到社会的方方面面,但是真正的用眼睛、用心灵关注他们的真的很少。

老大的形象在当今社会中比比皆是。

当今进城务工的农民工,他们的生活处境或许并不比剧中老大的好到哪里去,但是他们和老大一样,同是一群为幸福而打拼的人。

无论现实多么艰难,那些如老大一样有着美好心灵与勤劳品格的小人物最终会在伦理感情的天堂中找到庇护和希望,而且他们所维系的家庭也会填平社会展现在他们面前的裂缝,最终传统的道德与爱也会成为他们打拼世界中的坚定信仰。

值得注意的是,《八兄弟》这部诉说东北农民进城奋斗的电视剧中,兄弟八人的名字里都带有一个“虎”字。

“虎”在东北的方言中就是二的意思,基本解释就是不动脑子,爱冲动。

但从《八兄弟》这部剧中,老大的“虎”其实可以说是发自内心的为只兄弟而“虎”,是让人值得尊重的。

同时二人转的大量运用也为人物的形象的丰富增添了幽默化的色彩。

在真情中打滚的“憨人”说到“憨人”,如果让你在上世纪70年代末及90年代这个大背景联想的话,估计会想到为人民群众敢于牺牲的焦裕禄,有着极高奉献精神的雷锋,这些都是憨人,因为他们对待自己身边的事物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执着和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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