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典意象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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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诗歌中常见意象

古典诗歌中常见意象

古典诗歌中常见意象古典诗歌就像一座神秘而迷人的花园,意象则是花园里一朵朵独特的花。

一、月。

月在古典诗歌里那可是超级明星。

像李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月亮啊,就像一个无声的伙伴,在游子抬头的瞬间,就勾起了他对故乡的思念。

月亮总是高高地挂在天上,不管你走到哪儿都能看见它,就好像故乡在远方默默地注视着游子。

它那清冷的光辉,就像思念的愁绪一样,丝丝缕缕地缠绕着诗人的心。

而且月亮还经常和团圆联系在一起,所以当诗人独自面对月亮的时候,那种孤独感和对团圆的渴望就更强烈了。

还有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里的婵娟就是月亮。

他把对亲人的美好祝愿寄托给月亮,即使相隔千里,大家也能共享这一轮明月。

月亮就像是一个情感的传递者,跨越了空间的距离,把人们的思念和祝福送到彼此身边。

二、柳。

“柳”这个意象也很有趣。

古人送别时常常折柳相送,为什么呢?因为“柳”和“留”谐音呀。

就像王维的“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路边青青的柳色,就暗示着友人即将离去,而诗人希望友人能够留下来。

折下柳枝送给友人,就像是把自己的挽留之情送给对方。

而且柳树柔软的枝条随风飘舞,就像离别的愁绪一样,怎么也斩不断。

所以柳在古典诗歌里常常代表着离别、惜别之情。

三、雁。

大雁在天空中排成整齐的队列飞翔,这可给诗人不少灵感。

大雁是候鸟,每年都会按时迁徙,它们的这种习性让诗人联想到游子的漂泊。

比如说王湾的“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

诗人在外地,想给家乡寄信,看到大雁往南飞,就想让大雁把自己的思乡之情和家书一起带回故乡。

大雁就像是一个信使,在天地之间传递着诗人的情感。

而且大雁通常是成群结队的,这又和孤独的游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深了游子的思乡和孤独之感。

四、菊。

菊在古典诗歌里那可是高雅的象征。

陶渊明就特别喜欢菊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菊花一般在秋天开放,秋天又是一个万物凋零的季节,菊花却能在这个时候独自绽放,它不与百花争艳,就像那些隐居的高士一样,有着自己独特的品格。

古典诗词中常见的意象

古典诗词中常见的意象

古典诗词中常见的意象什么是意象意象“意”——诗人的思想、情感、意念、感兴。

“象”——物象、形象。

渗透着诗人主观情意的客观物象,是“意”与“象”的统一。

意象是诗歌中浸染了作者感情的东西,是诗人感情的载体。

第一,不同的意象表达同一类思想感情一、忧愁类意象所谓“忧愁类意象”是指诗人用来表达忧愁、悲伤心情或渲染凄冷、悲凉气氛的客观物象,或睹物愁生,或寄愁于物,或借物抒愁。

细雨、烟雾细雨蒙蒙,烟雾无边,寄托诗人无边的愁绪和郁闷的心情。

“无边丝雨细如愁”(秦观)“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崔颢)梧桐在古诗中梧桐是凄凉悲伤的象征。

如: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

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王昌龄《长信秋词》)杜鹃古代神话中,蜀王杜宇(即望帝)因被迫让位给他的臣子,自己隐居山林,死后灵魂化为杜鹃。

于是古诗中的杜鹃也就成为凄凉、哀伤的象征了。

如:杨花落尽子规(杜鹃)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李白《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寒蝉寒蝉经过一番秋雨后,便剩下几声若断若续的哀鸣,命折旦夕。

因此,寒蝉就成为悲凉的同义词。

如: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柳永《雨霖铃》)水因水的绵软不绝,诗人常以水喻愁。

如: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李白《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芭蕉芭蕉,常常与孤独忧愁特别是离情别绪相联系。

葛胜仲《点绛唇》:“闲愁几许,梦逐芭蕉雨。

”羌笛、胡茄羌笛是出自古代西部的一种乐器,它发出的是一种凄切之音。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

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范仲淹《渔家傲》)丁香常指愁思的情结。

如:自从南浦别,愁见丁香结。

(牛峤《感恩多》)猿啼出现在诗歌中常常象征着一种悲伤的感情。

郦道元《水经注·江水》中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乌鸦按照迷信的说法,乌鸦是一种不祥的鸟,它经常出没在坟头等荒凉之处。

在中国古典诗词中常与衰败荒凉的事物联系在一起。

论中国古典舞及其意象

论中国古典舞及其意象

论中国古典舞及其意象舞蹈是一种人体文化,一种情感符号。

这种艺术形式以人体的姿态为物质载体,在肢体的运动中以时间占据空间的方式传达情感和思想的符号。

苏珊・朗格说:“一切艺术都是创造出来的,表现人类情感的知觉形式。

”在舞蹈之中,这种知觉形式就是人体的肢体动作,情感就是寄托在这些知觉形式之中,这些知觉形式也即意象。

舞蹈是以人的肢体语言为媒介的动态艺术,连接舞者和观众之间的是一种转瞬即逝的印象,最后留给观众的是一个综合的意象。

动作姿态的外在形态是直接可视的,是舞蹈外在的“象”,肢体语言所呈现的内容是间接的,是舞蹈的内涵,即“意”。

中国舞蹈以中国传统文化为建构基石,通过外在肢体形态、动作传达内心情感,因此,这种外在形态、物质载体又具有很强的象征性。

1、中国古典舞蹈意象的营造舞蹈中各种肢体动作(简单的和复杂的)通过艺术的整合、加工,构建成具有审美意味的意象,并使之成为动作与情志合一的有机构成,其中,想象是中国古典舞蹈意象建构和欣赏的必要条件。

无论是在舞蹈艺术中,还是在其他艺术形式中,意象是审美认识和审美感情的心理复合体。

各种艺术中的审美意象的首要因素是艺术创作者内心的情感,而审美感情和审美认识在审美意象中集合在一起,融为一体。

我国古典美学中常说的情景交融、景随情迁就指的是审美感情和审美认识相结合而形成的审美意象。

这里的景或境并非生活中的实景,而是生活在人脑中的反映构成的情中之景,情也是浸在这种营造的景中之情。

然而,中国艺术强烈的抒情性、对象外之象、言外之意的强调,导致艺术创作者追求一种含不尽之意寓于有限之言的表达方式。

这样,无论在各种艺术形式中,意象的营造都要求对现实进行大胆的概括、提炼、抽象,使之成为能够容纳大量的信息内容。

在艺术中,意象这种知觉形式愈是具体,其指代愈是清晰,则意象所传达的信息量越少;而意象愈是模糊,则能够包含更多的信息。

随着中国文化的发展,中国古典舞蹈也自觉地开始建构抽象化具有极强象征性意象的营造。

中国传统文化意象浅说

中国传统文化意象浅说

中国传统文化意象浅说一、月亮的文化意象在中国文化里,月亮一开始就不是一个普通的星体,它伴随着神话的世界飘然而至,负载着深刻的原始文化内容。

朗朗明月从古至今一路流转于中国人的广阔心灵空间,它凝聚着我们古老民族的生命感情和审美感情,成为高悬于天际的文化原型。

月因其阴冷凄寒而成为女性的化身,代表了静谧与和谐,也反映了女性世界的失意与忧伤,成为失意者的象征。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我们感到了月光之澄澈,人生之悲凉;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渗透的又是几多缠绵哀伤;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是帝王末路的忧郁;而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则是文人笔下凄美的意境了。

月是忧伤孤独的,也是潇洒飘逸的。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是苏轼的淋漓畅快;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乃太白的雄浑豪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欧阳公的缠绵悱恻了李白可以举杯邀明月,与月永结无情游,这是一种超脱世俗的旷达。

月还是美好理想的寄托,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吟风啸月,是对自然之美的礼赞;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是对朋友的殷切关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是对人生的最美祝福;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扣门是对淳朴生活的热切向往月是文人笔下永远说不完的故事,淡泊静谧、空寂通脱,或圆或缺、或阴或晴,让你在不经意的仰望中,心中总会萌生许多感触。

二、秋思的文化意象从《诗经》时代开始,秋思就成为了一个传统的文化符号。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秋,总是与思念相连。

自古逢秋悲寂寥。

随着季节的变化,秋的凄清萧瑟成为触动人们思绪的引线。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离别的忧愁,也就成了秋思的情感聚焦点。

被誉为秋思之祖的是马致远的散曲《天净沙秋思》,在他笔下,极力刻画了秋日的萧瑟冷清,那踽踽独行的断肠人,行走于天涯,在中国诗歌史上,勾勒了一幅凄凉悲伤的游子图。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这种思念是一种对故土的依恋,是千百年来中国永远解不开的心结。

中国古典诗歌意象论_屈光

中国古典诗歌意象论_屈光

中国古典诗歌意象论屈 光本文对意象概念的形成过程、意象概念的界定、意象概念的内涵、意象的分类、意与象之间的联系、意象创造过程中的意识状态、意象的真实性等问题进行分析论证。

指出意象理论与意识流理论紧密相关,说明了意象概念能将众多表现手法统摄起来,试图构建中国古典诗歌意象理论体系的粗框架,并希望在鉴赏和创作上具有实践指导功能。

关键词 意象 内意 外意 意识状态 意识流 意象的真实性作者屈光,1945年生,辽宁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

意境、意识流、意象是三个有关深层文艺心理的课题。

意境是作家的主观情志与客观环境互感的抒情艺术氛围;意识流是精神特质,是文本中所呈现的以非理性、非逻辑性为特征的真实心理流程①;而意象是以独特的审美表现创造出的具有双重意义的艺术形象。

对于意象理论的研究,近二十年来间有著述,对意象的概念、意象的分类、意象的组合、意象与意境的关系等问题作了有益的探讨,而于本文多有启发。

但是迄今为止的意象理论研究尚远未深入,尚不足以搭成意象理论体系的框架,缺乏对鉴赏和创作的指导功能。

弥补这些不足,正是本文希望能达到的目的。

一、意象概念的形成过程中国古代没有系统的意象理论,甚至连古人著述中的“意象”二字,在词汇意义和语法类别上都有不同。

比如,刘勰说:“独造之匠,窥意象而运斤”②,“意象”指匠人想象中应该切入的点。

王昌龄说:“久用精思,未契意象,力疲智竭;放安神思,心偶照境,率然而生”③,“意象”指意识所要搜寻的物象,没有寻到,才说“(思)未契意象”。

以上两个“意象”都是名词性词组。

清人叶燮说:“必有不可言之理,不可述之事,遇之于默会意象之表,而理与事无不灿然于前者也”,又说:“划然示我以默会想象之表”④,“意象”与“想象”同义,是动词。

·162·①②③④叶燮:《原诗》内篇下,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第30—31页。

王昌龄:《诗格》,《格致丛书》本。

《文心雕龙·神思》。

参见拙文《中国古典诗词中的意识流》,《中国社会科学》2000年第5期。

中国古代文论中的_意境_境界_意象_辨析

中国古代文论中的_意境_境界_意象_辨析

中国古代文论中的“意境”、“境界”、“意象”辨析张燕玲(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北京100875)〔摘要〕意境,是中国古典美学十分重要的审美范畴。

关于意境的称谓,常出现将意境、境界和意象混为一谈的现象。

这三个概念到底是不是一回事,文章将对此做一探讨。

“境界”这一概念由于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的使用、强调和《人间词话》的深刻影响,似乎有等同和替代意境的倾向,同时,诗歌的基本单位———“意象”概念也由于没有明确的界说,而常常与意境等同。

这三个概念都是中国美学的重要范畴,且相互之间很难清晰的切分,三者既有密切的联系,有重合,但三者的基本特征和使用范围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异的。

〔关键词〕意境;境界;意象〔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 2689(2006)01 0104 08 〔收稿日期〕2005 11 29〔作者简介〕张燕玲(1963—),女,山西太原人,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

意境,是中国古代文艺理论十分重要的审美范畴,它象一根红线,贯穿于中国文学艺术,特别是诗画艺术和理论发展中。

但是关于意境的内涵、特点却始终莫衷一是,长期争论不休。

关于意境的称谓,常出现将意境、境界和意象混为一谈的现象。

这三个概念到底是不是一回事,我们可以把它们等同吗?本文试对此做一些梳理及辨析。

一首先,已往在人们心目中,“境界”这一概念是王国维第一次提出来的,不少人把这一点作为王国维的一大贡献。

其实这是一个很大的误解。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开篇即曰:“词以境界为最上。

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

”并说“严沧浪《诗话》谓‘盛唐诸公唯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

故其妙处,透澈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影,镜中之象,言有余而意无穷。

’余谓北宋以前词亦复如是。

然沧浪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为探其本也。

”作为美学范畴的“境界”,并不象王国维说的那样是由他首次“拈出”,单就清代来说,就已经有很多人使用过了。

中国古诗词意象100种

1、冰雪以冰雪的晶莹比喻心志的忠贞、品格的高尚。

如“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冰心:高洁的心性,古人用“清如玉壶冰”比喻一个人光明磊落的心性。

2、月亮对月思亲——引发离愁别绪,思乡之愁。

如“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白《静夜思》)如“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李煜《虞美人》)望月思故国,表明亡国之君特有的伤痛。

如“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

”碛,沙漠,茫茫大漠中几十万战士一时间都抬头望着东升的月亮,抑制不住悲苦的思乡之情。

3、柳树以折柳表惜别。

汉代以来,常以折柳相赠来寄托依依惜别之情,由此引发对远方亲人的思念之情以及行旅之人的思乡之情。

由于“柳”、“留”谐音,古人在送别之时,往往折柳相送,以表达依依惜别的深情。

这一习俗始于汉而盛于唐,汉代就有《折杨柳》的曲子,以吹奏的形式表达惜别之情。

唐代西安的灞陵桥,是当时人们到全国各地去时离别长安的必经之地,而灞陵桥两边又是杨柳掩映,这儿就成了古人折柳送别的著名的地方,如“年年柳色,灞陵伤别”的诗。

后世就把“灞桥折柳”作为送别典故的出处。

故温庭筠有“绿杨陌上多别离”的诗句。

柳永在《雨霖铃》中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来表达别离的伤感之情。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说的是笛声中《折杨柳》的曲子倒是传播得很远,而杨柳青青的春色却从来不曾看见,以此来表达伤春叹别的感情。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说的是今夜听到《折杨柳》的曲子,又有何人不引起思念故乡的感情呢?4、蝉以蝉品行高洁。

古人以为蝉餐风饮露,是高洁的象征,所以古人常以蝉的高洁表现自己品行的高洁。

《唐诗别裁》说:“咏蝉者每咏其声,此独尊其品格。

”由于蝉栖于高枝,餐风露宿,不食人间烟火,则其所喻之人品,自属于清高一型。

骆宾王《在狱咏蝉》:“无人信高洁。

”李商隐《蝉》:“本以高难饱”,“我亦举家清”。

虞世南《蝉》:“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中国古典诗歌意象汇编大全(一)

中国古典诗歌意象汇编大全(一)一、草木类1.柳⊙惜别,留恋,祝愿。

古代诗歌中离情常常与柳相关合,以折柳表惜别,其原因首先是由于二者之间具有一种“同构”的关系,柔弱的柳枝那摇摆不定的形体,能够传达出亲友离别时那种“依依不舍”之情;由于“柳”、“留”谐音,古人在送别之时,往往折柳相送,以表达依依惜别的深情;更由于柳之易活,寄托了送别人对离人的美好祝愿。

例1:李白的《春夜洛城闻笛》:“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该诗系化用乐府《横吹曲词·折杨柳歌辞》“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

蹀座吹长笛,愁杀行客儿”的诗意。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说的是今夜听到《折杨柳》的曲子,又有何人不引起思念故乡的感情呢?”例2:李白《忆秦娥》:“箫声咽,秦蛾梦断秦楼月。

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折柳赠别的习俗在唐时最盛,唐代西安的灞陵桥,是当时人们到全国各地去时离别长安的必经之地,而灞陵桥两边又是杨柳掩映,这儿就成了古人折柳送别的著名的地方。

后世就把“灞桥折柳”作为送别典故的出处。

故温庭筠有“绿杨陌上多别离”的诗句。

柳永在《雨霖铃》中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来表达别离的伤感之情。

自灞桥折柳的故事产生以后,柳和离别已似乎有了某种必然的联系。

例3:王维《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例4:周邦彦《兰陵王·柳》:“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

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

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

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柔条过千尺。

例5:《送别》诗:“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

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柳这一特殊意象的形成,是历史文化积淀的产物,受到民族文化与民族心理的规定与制约,具有一定的约定俗成性。

★像“柳”这样的意象,中国古典诗歌中还有许多。

这些事物是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中国文化赋予了某种特定内涵的事物。

如岁寒三友中的“松”,中国文化赋予它“坚韧挺拔”的性格,“竹”则赋予“刚正有节”的节操,“梅”则赋予它“傲霜斗雪”的风骨,“水仙”则是“冰清玉洁”的象征,“杜鹃”则代表一种悲剧氛围。

古典诗歌的意象分析课件(22张ppt)


• (2)长亭。
古代路旁置有亭子,供行旅停息休憩或饯别送行。 在古诗词中,它成为一个蕴含着依依惜别之情的 意象。如柳永《雨霖铃》中的“寒蝉凄切,对长 亭晚”等。
• (3)南浦。
南浦多见于南方水路送别的诗词中,如唐代白居 易《南浦别》中的“南浦凄凄别,西风袅袅秋” 等。
• (4)酒。
酒在排解愁绪之外,还饱含着深深的祝福。将美 酒和离情联系在一起的诗词多不胜举,如王维的 《渭城曲》中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 故人”,白居易《琵琶行》中的“醉不成欢惨将 别,别时茫茫江浸月”等,都是以酒抒写别离之
(5)杜鹃鸟。(也叫“子规”)
古代神话中,周朝末年蜀地的君主望帝, 因被迫让位给他的臣子,自己隐居山林, 死后灵魂化为杜鹃鸟,暮春苦啼,至于口 中流血,其声哀怨凄悲,动人肺腑。于是 古诗中的杜鹃就成为凄凉、哀伤的象征。 唐代李白《蜀道难》:“又闻子归啼夜月, 愁空山。”白居易《琵琶行》:“其间旦 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 3、愁苦类(或表达忧愁、悲伤心情,或渲 染凄冷、悲凉气氛)
• (1)梧桐。
在中国古典诗歌中,梧桐是凄凉悲伤的象 征。如宋代李清照《声声慢》中“梧桐更 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 (2)芭蕉。
在诗文中,它常与孤独忧愁特别是离情别 绪相联系。宋代李清照《添字丑奴儿》中 “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 叶叶心心舒卷有舍情”,把伤心、愁闷一 股脑儿倾吐出来。
古典诗歌的意象
• 意象是诗歌艺术的精灵,是 诗歌中熔铸了作者主观感情的 客观物象。在我国古典诗歌漫 长的历程中,形成了很多传统 的意象,它们蕴含的意义基本 是固定的。如果我们熟悉这些 意象,会给鉴赏诗歌带来很大 帮助。
• 1、送别类(或表达依依不舍之情,或叙写 别后思念)

中国古典诗词的意境与意象

中国古典诗词的意境与意象诗韵犹画韵,无韵之画自古不得品位,同样的,无韵之诗则更是为世人所不屑。

此中之“韵”就是诗与画的灵魂,无之则诗画无以留存。

而“韵”在中国古典诗词中即是诗词的意境。

意境的始基在先秦道家的“体道”的境界。

“道”,不知其名,也不可名,甚至也不能用语言给予确切的表达和解释,但它又是一种确确实实的存在。

它先天地生,是宇宙万物的起源。

它恍恍惚惚,渺渺茫茫,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

正是道家这种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的思维特点,启发了后世的文学家、艺术家,去追求一种深远杳冥的、飘渺恍惚的、不可以用语言穷尽而又能表现一种高远意旨的艺术境界。

诗人、艺术家借助比喻、象征、暗示等种种艺术手法,在作品中留下许多的空白和断裂,通过调动读者的想象力,启发读者用自己的生活感受去体味、想象、填补这些空白,去获取作品的“言外之意”和审美享受。

这正是文学作品中意境的魅力。

可见最早的意境基本上是一种人生哲学。

到了魏晋六朝时期,刘勰把哲学的命题转为文学理论命题,“言外之意”、“象外之境”。

一、关于意境究竟何为意境?意境一词,最先由唐代名僧皎然在《诗式》中提出,与他同时代的王昌龄、刘禹锡又有所阐发王昌龄在《诗格》的著作中提出“三境”说。

他认为:诗有三境,即“物境”、”情境”和“意境”。

,在经过历代诗人、理论家的探讨和发挥,终于形成中国古代文艺美学特有的概念,并主导着古典诗词的创作。

自提出“意境”这个概念,已经有了无数种界定。

在不少关于意境的研究中,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

一是哲学意蕴说。

中国先秦的“道”论,有深刻的学术影响。

“道”家的“道”与后来佛教、禅宗结合影响尤其大。

文学领域提出“原道”主张,也根深蒂固。

这样后人就又引“道”论来解释“意境”,力图说明意境中所谓“象外”、“意外”,其实就是一种行而上的意味。

宋代严羽在《沧浪诗话》以禅论诗,就提出诗之意境“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

”而叶朗教授更是明确提出:“‘意境’的‘意’不是一般的‘意’,而是‘道’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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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意象论30年代,我国新诗运动中的许多著名作家,都曾大谈“意象”对于诗歌创作的重要性。

例如艾青的《诗论》,就专有“意象、象征……”一节,用很多篇幅论述这一问题。

书中对“意象”作如是说:意象是从感觉到感觉的一些蜕化;意象是诗人从感觉向他所采取的材料的拥抱,是诗人使人唤醒感官向题材的迫近。

1在当时我国新诗作家们所说的意象,都被普遍地认为是一个舶来品,是本世纪初到20年代意象主义(imagism)运动在西方兴起后的产物。

由于image这个词,在英语中具有“肖像”、“形象”、“写生”、“意象”等等多种的含义,因此,当时的翻译名称也是各种各样的,例如梅光迪把imagism译作“形象主义”,2梁实秋把它译成“影像主义”3等等。

但比较流行的译法是“意象”。

国内学者谈到“意象”往往就离不开“image”,认为是从西方输进来的。

闻一多先生在《说鱼》4一文中说:“《易》中的象与《诗》中的兴……本是一回事,所以后世批评家也称《诗》中的兴为‘兴象’。

西洋人所谓意象,象征,都是同类的东西,而用中国术语说来,实在都是隐。

”朱光潜先生1948年出版的《诗论》中,也认为“意象”一词来自西方,是英语image的译名。

这些可以说是很有代表性的。

国外的学者们,主要是一些外籍华人,在他们过去所写的一些学术著作中,凡涉及意象的,往往也不假思索地视之为意象主义的产物,这就不足怪了。

西方在本世纪初兴起的意象主义运动,传人中国是二三十年代的事,在那时颇热闹了一阵。

后来也就逐渐趋于沉寂了。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半个世纪过去了,而随着我国闭关锁国多年后开始对外开放政策的实行,近年来国内诗学界和批评界又有很多文章再一次大谈意象以及意象美;“意象”一词,又重新风靡一时,但大多仍把它视为舶来品。

这,真可以说是一个历史的误会!其实,关于“意象”的理论,在我国的美学史上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对于意象,我国的美学和文学理论批评史上有过很多的、以至精辟的论述。

而且,即使西方从本世纪初兴起的意象主义运动,也曾从传统的中国文学,主要是古典诗歌中吸取过丰富的营养。

在本世纪的20年代,也就是我国的“五四”运动前后,当我国由于革命文学的兴起,而对传统的文学开始进行必要的、然而带着形而上学观点进行彻底的批判时,西方在这时却掀起了一个学习和翻译中国古典诗歌的热潮。

一时出版的汉诗英译著作竟有十余种之多。

意象主义的“大师”或翻译中国文学的名家,如美国的艾滋拉·庞德(Ezra Pound)、英国的韦利(A.walev)等等都曾参与这一工作。

他们在研究和翻译汉诗中仿佛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座五光十色、美不胜收的艺术宝苑,并一致对中国古典诗歌意象的丰富性、含蓄性、生动性,并具有鲜明的形象性和动态美赞叹不已,竞相折服。

对中国古典诗歌意象的研究、翻译,在客观上促进了意象主义的发展,而意象主义的兴起,又推进了汉诗的英译艺术;用格莱汉姆(A.C.Craham)的话说,就是:“汉诗英译艺术是意象主义的副产品”5。

这是说得完全符合实际的。

因此,在谈到诗歌的意象问题时,我们虽然大可不必家有敝帚,视若珍宝,表现为国粹主义的态度,但也大可不必家有珍宝,视若敝帚,采取无视自己民族优秀传统的态度。

因此,本文想着重地论述一下我国美学史上有关意象理论的发生和发展,对这一问题做一些初步的史学的和理论的探讨,为进一步研究中西诗歌意象的同异提供一些资料和看法。

至于西方关于意象问题的研究,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关于意象的论述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因此,本文在论述中虽偶有涉及,但不做具体的论述。

一、我国意象论的两个源头在我国古代早期的典籍中,虽然不曾直接而明确地提出意象的概念来,但涉及意象问题的论述却有很长远的历史。

意象论有两个历史的源头:《周易》和《庄子》。

这两部书虽然并非文学著作,但它们对后世的美学和文学艺术理论的影响,却是很大的。

先说《周易》关于“意”与“象”的关系的论述。

我们知道,《周易》本来就是一部关于“象”的著作,其最根本的特点就是由变化多端的卦爻之“象”,来表现流动不居的现实的吉凶祸福。

所谓“八卦以象告”,“《易》者,象也;象也者象也”,“是故《易》者象也”(《系辞下》)等等,都是说的这一点。

它关于“意”、“象”关系的论述,散见在许多地方,特别集中地表现在《系辞上》的一段话中:子日:“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然则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子日:“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系辞焉以尽其言。

”……这段话除了涉及“言”与“意”的关系之外,中心意思就是说“言”、“意”是不能完全表达的,可以由“象”来表达。

从这里,就可以逻辑地推出一个结论:“象”比“言”“意”具有更丰富的表现力。

那么,什么是“象”呢?《系辞上》回答说:“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

”或者更具体地说:是包牺氏“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系辞下》)的结果。

这里讲的是八卦之象和象形文字之象。

由于文字和文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讲,这里也包含着文学。

说明文字和文学都是和模仿现实有关的。

我们知道,在西方早期美学史上,由于叙事性的戏剧比较发达,所以很重视模仿。

柏拉图主张艺术是理念世界的事物的摹本,亚里士多德则主张艺术是客观现实的模仿,如他所说的:“史诗和悲剧、喜剧和酒神颂,以及大部分双管萧乐和竖琴乐——这一切实际是模仿”6。

这里虽然有唯心、唯物之别,其强调模仿则一。

而在我国艺术发展史上,由于最发达的是抒情性较强的诗、乐、舞,因此比较强调情感,较少关于模仿的理论;如果说有的话,我们从《周易》的上面一些论述中,多少可以看到一些这类消息。

这一点虽然在后世我国美学史上也有某些影响,如刘勰在《文心雕龙·诠赋》中所说的“象其物宜”,但是,总的说,这方面的影响并不大。

《周易》所提出的“象”与“言”、“意”的关系,对于后世美学和艺术理论影响最大的是两个相互联系的方面:一是它的由小见大、由具体表现一般的原则。

因为“象”总是具体的和个别的,《易》的“象”则是要借助于具体、个别的形象去阐明一般的哲理。

文学艺术的具体形象性,恰恰在这一点上和《易》是相通的。

《系辞下》就言(辞)与象的关系所说的:“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

其旨远,其辞文,其言曲而中,其事肆而隐”等等,与文学艺术创作中以小见大、以少总多的特点完全是相一致的。

因此,常常为后世的美学批评所运用。

例如,司马迁在《史记·屈原传》中评论屈原创作的特点是:“其文约,其辞微,…”其称文小而其指极大,举类迩而见义远”;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中所说的“以少总多,情貌无遗矣”,在《总术》中所说的“乘一总万,举要治繁”,在《宗经》中所说的“辞约而旨丰,事近而喻远”;等等,都是《周易》的这一思想的发挥。

既然《易》象应该具有以小见大、以迩见远、乘一总万的特点,那么“象”就应该很自然地具有象征性的特色。

而象征性,也恰恰是文学艺术创作的最重要的特色之一。

黑格尔认为,艺术的象征具有两方面的含义:“意义”及其“表现”。

具体的、个别的“表现是一种感性存在或一种形象”,而“表现”的目的,则是“一种较广泛较普遍的意义”。

7这就是说,艺术的象征性应是具体、个别和广泛、普遍的浑然一体。

《易》大量使用各种象征性的物象来表达《易》理,而很多爻辞本身就是优美的诗歌。

如《中孚》九二的“鸣鹤在阴,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与尔靡之”;《屯》六二的“屯如遭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否)九五的“其亡其亡,系于苞桑”等等。

所以陈骥的《文则》认为《易》之象,就类似诗之比:“《易》之有象,以尽其意;《诗》之有比,以达其情。

文之作也,可无喻乎?”这是说得很有道理的。

比的手法,在很多情况下都是象征性的。

其实,兴也不例外,所以章学诚《文史通义·易教下》说:“《易》象通于《诗》之比兴”,“与《诗》之比兴尤为表里”。

《周易》之象所以通于诗之比兴,在根本上就在于它的象征性上,以象征性的事物和手法来表达一定的思想情感或哲理,也即以象达意,通过个别表现一般。

近年来,西方关于诗的意象的研究中,许多人都把修辞学上的各种比喻手法,如明喻、隐喻等等,看作诗的意象的范畴或意象本身,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和陈溃退骙、章学诚的意见相同或相通的。

艺术总是离不开比喻的。

中国人很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这就是《礼记·学记》所说的:“不学博依,不能安诗”。

“博依”,就是广泛的譬喻。

因此,提出这些看法来,虽有道理,却又是远远不够的。

因为诗的意象的构成,虽然离不开象征和比喻,但又决非任何象征和譬喻都是诗的,或诗的意象的构成条件,事情并非如此。

哲学或其他著作,同样可以使用比喻和象征。

艺术创作的象征性和设喻,必须是艺术的。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既要看到诗之象与《易》之象的相同或相通的方面,又必须清楚地看到它们之间的差别和不同,这区别是十分鲜明的,不能混淆。

当代我国著名学者钱锺书先生对这一点析之甚精。

他说:“《易》之有象,取譬明理也。

‘所以喻道,而非道也。

’(语本《淮南子‘说山训》)求道之能喻而理之能明,初不拘泥于某象,变其象也可;及道之既喻而理之既明,亦不恋着于象,舍象也可。

到筏舍岸、见月忽指、获鱼兔而弃筌蹄,胥得意忘言之谓也。

词章之拟象比喻则异乎是。

诗也者,有象之言,依象以成言。

舍象忘言,是无诗矣,变相易言,是别为一诗甚且非诗矣。

故《易》之拟象不即,指示意义之符(sign)也;《诗》之喻不离,体示意义之迹(icon)也。

不即者可以取代,不离者勿容更张。

”“是故《易》之象,义理寄宿之遽庐也,……《诗》之喻,文情归宿之菟裘也,……倘视《易》之象如《诗》之喻,未尝不可以摭我春华,拾其芳草。

……苟反其道,以《诗》之喻视同《易》之象,等不离者于不即,于是持‘诗无达诂’之论,作‘求女思贤’之笺,妄言觅词外之意,超象揣形上之旨;丧所怀来,而亦无所得返。

”8在《周易》中,虽然并未将意象作为一个词组、一个完整的概念提出来,但对“意”与“象”的关系的论述,却是很富有启迪意义的,它对后世的“意象论”发生了深远的影响。

对后世发生重大影响的,还有《庄子·外物》中的几句名言:“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妄言。

”庄子是哲学家,又是文学家。

应该说明的是:他的这一段话是专为哲学家而发的,而且是专为那种语言文字无法表达的神秘经验而发的。

他并不重视“象”在表达抽象哲理中的作用。

因此,从《周易》的重“象”(“立象尽意”)和《庄子》的舍“象”求“意”来说,两者是相反的或矛盾的。

《庄子》重“意”的思想,认为“言”的目的在“得意”,前者是手段,后者是目的,不应执著于工具性的“言”,而忘却了“得意”的目的;其哲理被运用到文学艺术理论中来,对后世反对追求语言的华美而忽视内容美有过很大的影响,如所谓的“但见性情,不睹文字”9,“不著一字,尽得风流”,10“不落言诠”11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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