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记忆”理论的形成和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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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传承中的文化记忆唤醒

文化传承中的文化记忆唤醒

文化传承中的文化记忆唤醒在社会不断发展、科技快速进步的今天,文化的传承与记忆的唤醒显得尤为重要。

文化不仅仅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寄托,更是历史和智慧的结晶。

它贯穿我们的生活,影响着我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准则。

但随着外来文化的冲击和城市化进程的加速,许多地方的传统文化逐渐被遗忘。

因此,如何在文化传承中有效地唤醒文化记忆,成为当代人必须面对的重要课题。

文化记忆的内涵文化记忆是指一个群体在历史长河中形成的对于自身文化的识别与认同。

它包括传统的佛教寺庙、民间艺术、口头传说,以及各种习俗与节日。

在许多民族中,文化记忆不仅是文化传承的核心,也是增强民族凝聚力的重要因素。

通过对文化记忆的唤醒,人们可以重新审视自己的历史,增强对文化认同的归属感。

文化传承的重要性文化传承是每一个民族延续和发展的基础。

传承不仅仅是一种回望,更是一种向未来的借鉴。

通过对传统文化的学习和传播,后代能够在前人的智慧中汲取养分,形成独特的文化认同感。

同时,文化传承也能够帮助提升社区的凝聚力,使不同代际之间能够更好地沟通与理解。

理论依据1. 文化生态理论文化生态理论强调文化和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

通过对地方文化的挖掘与复兴,人们能够更好地適应当前的社会环境。

在文化传承过程中,文化记忆的唤醒鼓励人们回归自我与土地,建立对环境的认同。

2. 社会建构主义社会建构主义认为个体的认知和文化是社会交Interactions过程中形成的。

通过团队合作和社交活动,人们能够共同探索和复苏已有的文化记忆,从而促进文化的再创造。

文化记忆的唤醒方法为了有效唤醒文化记忆,可以采取以下几种方法:1. 教育体系的改革在教育中融入传统文化的元素,培养学生对本土文化的兴趣。

不仅可以增加课程的多样性,还能够提高学生的文化自豪感。

例如,在学校的课程中引入地方的历史故事和民间传说,使学生在学习知识的同时认知自身的文化根源。

2. 社区活动的策划通过组织各类文化节和社区活动,鼓励居民参与到文化传承的实践中来。

“社会记忆”理论的发展概述

“社会记忆”理论的发展概述

第10卷第9期 2019年05月Vol.10 No.9May 201973“社会记忆”理论的发展概述李 宁(西南政法大学新闻传播学院,重庆 401120)摘 要:尽管“社会记忆”理论被广泛地应用于当代社会学、历史学、新闻学、人类学、政治学等多个学科领域的研究中,但其术语仍缺乏统一性。

本文对20世纪20年代以来“社会记忆”理论的发展脉络进行了梳理,概括出包含莫里斯·哈布瓦赫的“集体记忆”理论、阿拜·瓦尔堡的“社会记忆”理论、皮埃尔·诺拉的“记忆场”理论、保罗·康纳顿的“习惯记忆”理论、扬·阿斯曼“文化记忆”理论在内的五种代表性“社会记忆”理论,并叙述了这些理论的基本思想、理论来源以及主要贡献,以期对后续研究有所助益。

关键词:集体记忆;“社会记忆”;“记忆场”;“习惯记忆”;“文化记忆”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19)09-0073-0220世纪20年代,法国社会心理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首次提出“集体记忆”的概念,并将“记忆”从心理学范畴扩展到人文社会学科领域。

20世纪80年代,文化学研究开始兴起,哈布瓦赫的理论不断被西方国家的学者采用和发展,同时也产生了诸多差异性的术语。

20世纪末,中国大陆学者开始对该理论展开译介和研究,由于概念术语的缺乏统一性,国内对于“社会记忆”的理论运用也是各取所需。

[1]基于此,本文对20世纪20年代以来的五种代表性记忆理论进行了整理和概述,以期对后续研究有所助益。

这五种记忆理论分别为莫里斯·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的“集体记忆”理论、阿拜·瓦尔堡(Aby Warburg)的“社会记忆”理论、皮埃尔·诺拉(Pierre Nora)的“记忆场”理论、保罗·康纳顿(Paul Connerton)的“习惯记忆”理论以及扬·阿斯曼(Jan Assman)的“文化记忆”理论。

文化记忆理论视角下看纳德巴塞尔姆的小说《白雪公主》

文化记忆理论视角下看纳德巴塞尔姆的小说《白雪公主》

文化记忆理论概述
文化记忆理论主要是指在某个文化群体中,通过特定的话语、文本、图像等多 种形式,将该文化群体的历史、价值观、信仰等文化元素传承下去,建构起该 文化群体的记忆和身份认同。文化记忆理论强调记忆的历史性和集体性,认为 文化记忆是通过集体认同和历史传承而形成的。
纳德巴塞尔姆与文化记忆理论
总之,这两部作品虽然都以《白雪公主》为主题,但在情节、主题和叙事手法 上的差异为读者带来了全新的阅读体验。通过对这两部作品的比较研究,我们 可以更深入地理解不同文学形式下的童话故事及其表达特点,为读者提供更为 丰富和深刻的阅读体验。
参考内容二
唐纳德·巴塞尔姆是美国后现代主义小说家的代表人物,他的作品以颠覆传统 童话故事而闻名。在巴塞尔姆的小说中,经典童话故事被重新构造,给读者带 来全新的阅读体验。
通过比较这两部作品,我们可以看到不同文学形式下的《白雪公主》形象及其 表达特点。格林童话中的白雪公主是一个被动的角色,需要依赖别人的帮助才 能获得幸福,而巴塞尔姆笔下的白雪公主则是一个积极的角色,通过自己的努 力和智慧获得了幸福。此外,格林童话强调传统叙事和价值观的重要性,而巴 塞尔姆的小说则运用现代主义文学技巧颠覆了传统,表达了对现实社会的不满 和反思。
内容比较
1、情节比较
格林童话《白雪公主》讲述了一个美丽的公主遭受继母的嫉妒和迫害,但最终 得到王子和七个小矮人的营救,与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故事。而巴塞尔姆 的小说《白雪公主》则以黑色幽默和反传统的手法,将白雪公主塑造成一个受 过良好教育的孤儿,她通过努力在现实世界中获得成功和幸福。两位作者在情 节设计上虽然都以白雪公主为主角,但创作意图和策略大相径庭。
文化记忆理论视角下看纳德巴 塞尔姆的小说《白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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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记忆论文:文化记忆与语言建构

文化记忆论文:文化记忆与语言建构

文化记忆论文:文化记忆与语言建构【中文摘要】本文以图像学和艺术现象学为理论基础,以对中外艺术史的查阅为基本研究手段,并结合自身创作实践,通过对典型艺术风格和优秀绘画作品的分析,研究当代文化背景下,中西方影像绘画创作风格、发展脉络。

阐述文化记忆在影像绘画语言选择与建构方面的作用,并研究影像绘画语言在国内的具体呈现方式。

在阐述重点上,是借助对国内影像性绘画脉络走向的分析,研究影像绘画典型创作语言方式与特点。

对各阶段艺术家和艺术作品的梳理是研究主要途径。

根据影像在绘画中应用的发展趋势和影像性绘画发展脉络梳理,具体研究国内影像绘画的语言构建。

文章主要分为四部分,第一章主要是通过叙述影像绘画在西方从古典主义时期到现当代的一个整体脉络走向,说明影像绘画在西方的发展趋势;第二章简述影像绘画在中国发展的三个具体阶段,从以西方体系为参照的中国照相写实绘画具体出现到形成具体的影像绘画创作风格的各个阶段,各自文化背景、创作形式上的发展变化;第三章是对具体文化记忆下的中国影像绘画创作语言构建的研究,在每个历史阶段艺术家的具体文化记忆都是时代性的具体表现,结合中西方在这一领域创作语言对比研究,进行绘画创作语言的探讨;第四章究其存在的意义与现实问题并提出建设性意见,并论述其本土化趋势。

全文主旨为论述中国当代绘画通过对西方体系的引进到本土化影像绘画语言的构建,论述中国当代艺术中图像元素的广泛应用对受文化记忆影响的影像绘画语言构建问题。

【英文摘要】This thesis of iconography and artistic phenomenon as a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review ofChinese and foreign art history research methods, combined with their own oil painting practice,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ypical artistic style and outstanding oil paintings, contemporary culturalcontext the creation of the Western image painting style and context. This thesis describes the roleof cultural memory image painting language selection and Construction, and to study thepresentation of image painting language in the country.Described focus of this master’s thesis, is typical of creative language with characteristicswith the domestic image painting context to analysis of image painting. Artists and art works invarious stages of carding is to study the main way. Comb in accordance with the image in thepainting, application development trends and development context of images of oil paintings, tobuild the language of the specific study of the country image painting.This thesis is mainly divided into four parts, the first chapter of the narrative image paintingin the West, from the classical period to an overall context of contemporary trends, thedevelopment trendof image painting in the West; painting of the second section presents theimage in China three specific stages of development, China photo realistic oil paintings from theWestern system as the specific to the various stages of the formation of a specific image oilpainting style, their own cultural background, creative development and changes in form; the thirdchapter is on specific cultural memory built in the image of Chinese oil painting language specificcultural memory of the artists of each historical stage is a concrete manifestation of the times,combined with creative language comparative study in the West in this area, explore the languageof oil painting; fourth chapter is to study the significance and reality of its existence and to offerconstructive advice, and discusses its localization trend. The full text of the subject for thediscourse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oil painting by localization image painting language, discussesthe widely used image painting language constructed by the impact of cultural memory of theimage elements in the Chinese contemporary art for the introduction of the Western system.【关键词】文化记忆绘画油画当代架上绘画影像绘画【英文关键词】Cultural memory drawingpainting Easel painting image drawing 【目录】文化记忆与语言建构摘要3-4Abstract4绪论6-8第一节前人研究综述6第二节研究方向与论文简要6-7第三节研究方法与创新意义7-8第一章影像在西方绘画中的应用研究8-19第一节 15—18 世纪的早期影像技术在肖像画制作中广泛应用8-9第二节 19、20 世纪现代摄影术在绘画领域中的应用9-15 1. 摄影术的发展使绘画走向两极9-11 2. 20 世纪文化运动的兴起和艺术风格的转变11-12 3. 泛滥的波普艺术中的照相写实主义——Chuck Close(查里·克洛斯)12-15第三节西方影像绘画的主体创作风格15-19 1. 影像化倾向的主体创作 Gerhard Richter (格哈德里希特)15-17 2. 当代艺术家具有影像化倾向的绘画创作17-19第二章中国影像绘画在西方系统影响下主体创作脉络分析19-27第一节照相写实手法在中国政治化题材中的应用19-20第二节 20 世纪 90 年代的文化观念、影像元素的创作倾向20-22第三节新世纪中国当代影像派绘画的广泛发展22-27第三章中国当代绘画中的影像性语言研究27-42第一节中国当代绘画的文化记忆27-30 1. 集体性文化记忆27-29 2. 文化记忆的现实性与个体性29-30第二节中国当代绘画的影像性语言建构30-32第三节影像绘画代表性语言研究32-42 1. 张晓刚的影像语言32-36 2. 谢南星的“无”系列作品36-38 3. 李松松等当代艺术家的创作语言38-42第四章综述:当代影像绘画是中国当代艺术的深化与发展42-45第一节影像绘画的生存状态与其价值42-43第二节影像绘画的中国本土文化趋势43-45结论:当代影像绘画所面临的问题与改进45-48参考文献48-50图片索引50-53致谢53。

了解文化记忆

了解文化记忆

了解文化记忆记忆是那种能够使我们无论是在个人层面还是集体层面上形成一种自我意识( 身份认同[identity]) 的能力。

反过来,身份认同又与时间有关。

人类自我是一种通过“时间之物”而建立的“历时性的身份认同”( diachronic identity) 。

[1]时间和身份认同的这一综合由记忆来完成。

我们可以将时间、身份认同和记忆区分为三个层次在内在层面,记忆事关我们的神经-精神系统。

这是我们的个人记忆,是20世纪20年代之前唯一被认可的记忆形式。

在社会层面,记忆事关交往和社会互动。

法国社会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 Mau-rice Halbwachs) 取得了伟大的成就,他指出,我们的记忆就像一般的意识,取决于社会化和交往,他还认为,记忆可以作为我们的社会生活的某种功能来分析。

[2-4]记忆使我们能够生活在群体和共同体中,生活在群体和共同体中使我们能够建立某种记忆。

在同一时期,像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和卡尔·古斯塔夫·荣格那样的精神分析学家也在阐明集体记忆理论,但他们仍然坚持认为内部和个人层面是首要的,他们不是在社会生活的动力机制中而是在人类心灵的潜意识深处寻找集体记忆[5]。

然而,艺术史学家阿比·瓦尔堡( Aby Warburg) 创造了与第三层面,即文化层面有关的“社会记忆”一词; 他似乎是将各种图像,也就是说文化的对象化,当作记忆的载体之第一人。

他的主要课题是研究西方古典时代的“来世”( 死后生活[Nachleben]) ,并把这一课题称为“摩涅莫绪涅”( Mnemosyne) ①,即古希腊“记忆”一词,以及九个缪斯女神之母。

作为一个艺术史学家,瓦尔堡专攻他所谓的图像记忆( Bildged chtnis[iconic memory]) ; 但作为一种( 文化) 记忆形式的接受史的一般方法,也可应用于所有其他象征形式的领域。

[6]这是托马斯·曼( Thomas Mann) 在他的约瑟夫小说②四部曲中努力做的事,这些出现在1933 年至1943 年间的小说可能被列为最先进的尝试,它们尝试着重建特定的文化记忆——这种情况下人们生活在青铜时代晚期的巴勒斯坦和埃及,同时尝试着想象出我们的欧洲文化记忆及其反犹主义期间的犹太人基础。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思想来源及内涵_王媛媛_樊炳有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思想来源及内涵_王媛媛_樊炳有

武术研究2017年7月第2卷 第7期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思想来源及内涵王媛媛 樊炳有苏州大学体育学院,江苏 苏州 215021摘 要:文章采用文献研究、文本梳理等方法,对集体记忆、社会记忆、文化记忆理论进行梳理归纳,探寻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思想来源,并诠释其内涵。

主要结论:城市体育文记忆是记忆人们日常生活、生存和持续的发展所创造出来富有文化内容的体育建筑、设施、文物古迹,以及具有文化艺术价值的历史事件、人物。

建议:探索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思想来源及内涵,为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研究提供理论支持。

关键词:城市体育 集体记忆 社会记忆 文化记忆中图分类号:G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839(2017)7—0141—03城市中会有体育赛事的举办,体育场地的建造等,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体育建筑物的拆除,许许多多的记忆会被逐渐淡忘,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因此就需要对城市体育文化记忆进行保护与传承,延续城市历史,保护城市的特色建筑,使城市的体育文化经久不衰。

但是当前研究成果表明缺乏对集体记忆、社会记忆、和文化记忆研究价值的深刻理解;对城市文化记忆对城市发展的重要性认知不足。

关于城市体育文化的的研究成果并更是少之又少,只有樊炳有、李建国从体育文化记忆的特征、类型等方面进行了相关研究[1]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几乎处于一种无人问津的状态,因此需要我们不断对其进行挖掘。

本文在现有的研究基础之上,对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的思想来源及内涵进行梳理,对于丰富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时间价值。

1 城市体育文化记忆研究的思想来源文化记忆理论并非无中生有,它是对由此前社会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和艺术史家阿拜·瓦尔堡(Aby Warburg)发展出来的集体记忆理论和社会记忆理论的传承与超越。

法国社会学家涂尔干(Emile Durkheim)的学生莫里斯·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被认为是突破了记忆研究的心理学樊篱,首次提出“集体记忆”(das kollektive Gedǎchtnis)概念,被称为社会记忆研究的鼻祖。

文化记忆与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中的身份构建

文化记忆与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中的身份构建

文化记忆与农民工市民化进程中的身份构建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确立市场经济制度以来,各种生产要素得以自由流动,特别是作为首要生产要素的生产者的流动可谓蔚为壮观,由此形成的“农民工潮”成为典型的时代标志。

据人社部发布的数据,至2014年我国农民工数量已达2.74亿。

这2.74亿的青壮年人口是城市发展乃至当前中国发展的重要支撑力量,其自身的生存状况不仅是中国社会转型质量的重要显示器,更是制约中国未来发展的重要因素。

身份构建和身份认同正是困扰这个群体的核心问题,农民工市民化的核心就是解决其身份归属。

解决这一问题需要从经济的层面、政治的层面,更需要从文化的层面入手。

农民工市民化:身份重建与身份认同通俗地讲,农民工就是身份是农民、工作性质是工人的一个特殊群体,是在我国快速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中农村富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形成的,生活在乡村和城市的双重边缘地带(“待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农村、迷失在城乡之间”[1]),他们“非工非农”“亦工亦农”。

“非工非农”“亦工亦农”的农民工群体事实上是贯通城乡的直接“桥梁”:一头连接着城市、一头连接着乡村,成为沟通城乡最重要、最直接的途径,在深刻地影响城市发展的同时,也同样深刻地影响着乡村的发展。

他们是城市现代化建设的核心支撑力量,正是依靠这支庞大的生力军,近年来城市才取得了暴发式的扩张,城市在改天换地中才变得越来越“高大上”,旧城换新颜。

农民工在贡献自己力量建设城市、使城市更美好的同时,也逐渐接受了城市的新观念、新思想和新的生活方式,并进而通过他们影响和改变着广大的乡村,在为农村发展带来资金力量的同时,更在思想上、观念上影响着乡村,使几千年来农民对土地的依赖逐渐淡化、弱化,使城市的新思想、新观念、新的生活方式逐步走进乡村,使乡村的一些陈规陋习逐渐被稀释甚至改变。

这为部分农民离开土地、走进城市奠定了思想基础,提供了榜样示范作用,而部分农民向城市转移则是国家进一步发展的必然要求和结果。

文化记忆理论

文化记忆理论

文化记忆理论文化记忆理论是一种新兴的学术专业,指的是研究文化中的各种记忆过程的问题,主要关注社会上的语言、文化遗产以及个人的回忆等,旨在更深入地理解文化的过程。

它的研究领域涉及从社会文化到个体语言、历史和文化遗产的各个方面,主要关注记忆的研究和发展。

文化记忆的本质是社会的历史、文化与传统的记忆。

它从社会文化的角度,深入探讨社会文化赋予个体的文化记忆,以及个体如何改变文化记忆,以及文化记忆如何改变社会文化。

文化记忆通过学习建立和维护,经历一个持续动态的变化,是一种多维度、多维度结构性表现形式。

它不仅涉及到社会文化记忆的传播,还涉及到个人认知、语言及社会行为的发展,对文化的运用和传承起着重要的作用。

文化记忆的研究可以从三个不同的层面进行:社会阶层、文化阶层和认知层。

从社会层面,研究文化记忆主要研究社会影响特定群体如何形成文化记忆。

从文化层面,研究文化记忆的目的是更加深入地理解文化所传递的信息,以及如何把握、解释这些信息,从而获得更深层次的理解。

从认知层面,研究文化记忆的目的是更加深入地理解个体如何根据所获得的文化知识和经历来进行推理和决策,以及这些行为的影响。

文化记忆理论既为研究文化提供了一个新的理论框架,又为社会发展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

文化记忆理论可以极大地缩小文化跨代传承中文化内容的时间跨度,有助于更好地保护少数民族和文化遗产的发展。

此外,它也有助于更好地了解各种文化差异,以及个人记忆和思维过程对文化传承的重要影响。

文化记忆理论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是探究文化记忆及其形成过程如何影响个体行为。

在当今复杂社会中,文化记忆是个体实现行为目标的重要因素。

文化记忆理论通过揭示文化遗产如何改变个体行为来影响个体记忆中存储知识的过程,还可以更好地指导个体在充满变数的社会文化环境中的行为,以及如何避免个体的记忆和行为中存在的误差,使文化记忆更加深入和自发。

综上所述,文化记忆理论是一门新兴的学术专业,主要是研究文化中的各种记忆过程,从不同层面进行实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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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记忆”理论的形成和建构
作者:[德]扬·阿斯曼《光明日报》(2016年03月26日11版)
20世纪70年代,我们仿照“诗学与阐释学”这个德国人文社会科学领域最著名的研究小组的榜样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名字听起来有些拗口,叫“文字交流的考古学”。

研究小组建立之初,便召开两次学术会议讨论口传和书写。

人们当时对“书写文化”与“记忆文化”加以区分,认为前一种文化借助文字和文本运作,而后一种则靠记忆和口传运作。

经过两次学术讨论,我们得出结论,文字与记忆不仅不是相对的,而且密切相关。

文字不是记忆的对立物,而是记忆的媒介。

因此,我们试图寻找一个能够涵盖口传和书面传统的概念,最后决定使用“文化记忆”这一概念。

借助这个新的概念,我们有可能从全新的角度对文化概念和记忆概念进行研究。

多数学者当时主要关注文化的共时性,即把它视为进行协调和组织的系统,而我们则试图关注文化的历时性,即它起到稳定作用和再生产的功能。

文化如何经历世代交替和历史变迁之后仍然保持一致性,换句话说,能够形成“历时的身份”。

我们平常所用的概念如教育、学习、修养、传统、知识等对历时的文化身份的形成也扮演着重要角色,但是它们都很难充分地表述文化的这一功能。

我们首先想到的是记忆这个概念,因为形成历时的身份正是记忆的功能,在个体层面上也是如此。

正是记忆使得我们保持自我,明天的我如同昨天和今天的我。

记忆帮助我们在超越生死界限的时间长河中确定位置。

为了弄清楚文化究竟以什么样的形式经年累月之后仍旧保持它的本色,我们把目光转向文化的记忆层面,具体地说就是把文化视为记忆,这个记忆是由一个社会建构起来的历时的身份。

毋庸置疑,如果从共时性的角度来看,文化也服务于协调和组织不同的群体,但是它的历时性方面,即在时间长河中定位和促成身份的功能不容忽视,宗教、艺术和历史就属于这个范畴。

我们把文化的这些方面和这个功能称为文化记忆。

迄今为止,记忆一直与人体,尤其是大脑联系在一起。

按照这种理解,群体不可能有记忆,因为他们不拥有身体和大脑。

学者们充其量承认,某个个体所具有的记忆是在他与其他人交往中,并且是在社会的框架里形成的,因为这种记忆的主人也是在上述环境中成长的。

这正是法国哲学家莫里斯·哈布瓦赫的观点。

根据他的论证,没有社会机制就无从谈起记忆,因为一个人总是根据一定的范畴把接收的印象整理成可以回忆的信息,而这里所说的范畴具有社会性质。

作为哈布瓦赫的老师,伯格森在哈布瓦赫之前就断言:回忆所回应的呼唤来自当下。

也就是说,回忆和过去是社会的建构,如果使用哈布瓦赫的另一位老师涂尔干的话说,回忆和过去是“集体的描述”。

因此,哈布瓦赫使用“集体记忆”这个概念,以指代个体的记忆及其社会起源。

我们用文化记忆这个命题对哈布瓦赫的记忆理论加以扩展和完善。

首先区分三种记忆形式:个体记忆,它属于大脑研究和心理学的范畴;集体记忆,它属于社会心理学范畴;文化记忆,它是文化科学研究的对象。

文化记忆的概念超出了“传统”这个概念的范围,因为文化记忆还涉及遗忘和隐瞒,遗忘和隐瞒导致传统的消失和断裂。

文化记忆也有别于“知识”这一概念,因为前者涉及文化身份问题。

换句话说,文化记忆涵盖的知识只是那些与身份和身份认同相关的部分。

文化记忆呈现为一种机制,一方面,它借助社会所提供的各种形式和媒体形成、传播和延续;另一方面,它的内容丰富多彩且难以驾驭,国界和语言等都很难限制它的发展。

文化记忆具有很强的异质性且形态各异,所以它很难接受政治、意识形态或者宗教的限制。

另外,绝不应当把文化记忆这个概念理解为保守的民族主义者所主张的集体主义。

文化记忆具有多层含义,它经常与其他身份相重叠。

正因为如此,文化记忆一旦借助文字形式固
定下来并被人阅读,就面临被修改的可能性,有的文献可能被废弃或者受到忽视,有些则被视为核心文献,正如一个人为了记住他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而忘记许多。

记忆是有选择性的。

在没有文字的情况下,随着环境的变化,所有那些被认为对当下无足轻重的东西被忘记,而在有文字的传统中,文献通过审查被分为经典与档案,经典指那些必不可少,而档案则是可有可无的。

我们把哈布瓦赫称为“集体记忆”的东西叫作“交流记忆”,目的是把这一种记忆与文化记忆加以区别。

所谓交流记忆就是随着具体环境变化的记忆,这种记忆一般不超过三代人,它的内容主要包括回忆、想象、引语、俗语等。

这些记忆存储在头脑里,人们之间不需要更多的解释便能够对这些记忆进行交流,而且这些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发生变化。

集体记忆并非一个固定的机制,它分散在个人的头脑里。

哪些集体记忆最终转化为文化记忆,起决定作用的是时间,文化记忆与集体记忆之间的关系犹如长销书与畅销书。

相比之下,文化记忆有一个相对固定的时间视域,它可以长达两千年甚至三千年,因为它建立在特定的基点上。

以古代西方文化来说,这个基点就是《荷马史诗》和《圣经》。

《荷马史诗》和《圣经》从时间上均可以追溯至公元前8世纪,荷马与以赛亚是同时代人。

我们现在知道古代埃及的金字塔铭文和苏美尔的祈祷文、史诗和知识类文献成文的时间在公元前三千纪,但是它们不属于西方文化记忆,因为它们并未构成西方人确立身份时的坐标,知识与记忆的区别正在于此。

文化记忆并不一定与文字相联系,它也可以借助仪式、神话、图像和舞蹈保存下来。

但是在有文字的文化里,文字扮演着关键性的角色。

在古代埃及,文化记忆主要是借助文字和书写传播的。

当然,这一点适用于所有符号繁多、文字系统复杂的书写文化,而对腓尼基、以色列、希腊、波斯和罗马这些使用字母文字的文化则不然。

在文字复杂的书写文化里,谁具备读写能力,谁就有机会了解该文化中的核心文献,并掌握经济和管理方面的技能,从而成为精英。

古代埃及初学读写的孩子把重要的文献的一部分甚至全部背诵和默写,其中包括示范性的叙事、教谕文、哀歌。

三类文献都以富有埃及特色的形式涉及人类生存的核心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在古代埃及人作为核心教育材料传授给学生的文献中,并没有讲述创世和英雄事迹的神话,如巴比伦的《创世之初》和《吉尔伽美什史诗》。

有的学者以为奥西里斯神话与其他文明区域的神话和史诗相同,但事实并非如此。

在两河流域和希腊,神话和史诗旨在传授和传播,而在埃及,奥西里斯神话完全与仪式相关联,只有少数职业祭司了解神话的内容。

职业性的专业知识不属于文化记忆,在古代埃及其他地方都是如此,而且这个判定标准对现代也适用。

文化记忆一般来说是一个群体内所有成员共有的,所以说祭司为死者念诵的经文以及作为随葬品放置在墓里的文献不属于文化记忆范畴。

以集会为主要形式并伴有仪式和歌舞的节日是广大民众都可以参与的文化记忆形式。

宏伟的王陵、神庙以及官吏们的坟墓扮演了文化记忆的角色,它们起到了承载过去的作用。

此外,这些建筑物构成了文字和图画的载体,我们可以称此为石头般坚固的记忆,它们不仅向人展示了过去,而且为人预示了永恒的未来。

从以上例子中可以归纳出两点结论:其一,文化记忆与过去和未来均有关联;其二,死亡即人们有关生命有限的知识在其中发挥了关键的作用。

借助文化记忆,古代的人建构了超过上千年的时间视域。

不同于其他生命,只有人意识到今生会终结,而只有借助建构起来的时间视域,人才有可能抵消这一有限性。

([德]扬·阿斯曼,作者系德国海德堡大学荣休教授、康斯坦茨大学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首都师范大学金寿福教授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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