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学与经济学产生和发展的互动关系及启示

%&’()"*+", 在 -./. 年 首 届 诺 贝 尔 经 济 学 奖 颁 奖 致 词 中 所 说 &’ 在 过 去 的 01 年
里 !经 济 科 学 在 经 济 行 文 的 数 学 规 范 化 和统计定量化的方向上已经越来越发 展 $ 沿 着 这 样 的 路 线 的 科 学 分 析 !通 常 用 来 解 释 诸 如 经 济 增 长 %商 情 周 期 波 动 以及为各种目的来对经济资源重新配 置那样复杂经济现象$ 在经济生活中! 存在着一种难以琢磨的相当系统的内 部 关 系 的 混 合 !对 此 !人 们 能 够 发 现 或 多或少是有规 则 的 重 复 图 景 !以 及 历 史 上的独特事件和规律的瓦解 $ 对于外行 来 说 ! 在 无 法 用 实 验 支 持 的 条 件 下 !去 寻求这些极为复杂的经济变化过程中 的发展规律! 可能被看作有点异想天 开 $ 然 而 !经 济 学 家 对 有 关 战 略 性 的 经 济关系构造数 学 模 型 的 企 图 !以 至 借 助 于时间序列的统计分析来定量地阐明 它 们 !事 实 上 已 经 被 证 实 是 成 功 的 $ 研
2"734: 和 67’8)"9)’ 的 著 作 中 ! 商 情 周 期
波 动 的 原 因 的 任 何 )命 名 *已 经 被 抛 弃 ! 代之以陈述经济变量之间相互关系的 数学系统 ($ 其次 # 统计学有助于经济学范畴的 提炼 $ 任 何 经济学的范畴都具有质的规定 性和量的规定性两重性 $ 西方经济学的范 畴是如此 ! 政治经济学的范畴也是如此 $ 例如 !配第较早地对地租和地价这两个范 畴进行理论抽象 ! 他借助于统计学的方 法 $ 在他看来 !地租是谷物总量减除种子 和工资的余额 !每年是不同的 !但是 ! 地主 和租户之间要确定一个地租常量 $ 依据统 计资料 ! 他发现 ! 农业生产一般是 ; 年为 一个丰欠周期 ! 因此 ! 地租常量以 ; 年为 周期确定 !这 ; 年间每年谷物总量减除种 子和工资的余额的平均数即一般地租 $ 而 地价被确定为 <- 年地租的总和 $ 原因在 于 !根据英国当时人口统计数据计算 !祖 " 父 "孙三代同堂的时间是 <- 年 $ 一个人有 兴趣购买地租的年数只是这个人要为自 己及其最近后代所操心的年数 !即 <- 年 $ 由此 ! 配第还归纳出一个重要的理论命 题 !即地价是地租的资本化 $ 再例如 ! 亚当+斯密提出了 ’ 经济人 ( 的范畴 ! 这一范畴是斯密经济理论体系 的基础 ! 这一 ’ 经济人 ( 是没有性别特征 " 国别特征的抽象 $ 无独有偶 !-=>? 年 ! 比 利时统计学家凯特勒提出了 ’ 平均人 ( 的 概 念 !可 以 被 看 着 是 对 斯 密 ’经 济 人 (的 统计证明 ! 或者说是从统计学角度为 ’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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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云
! 续上期 " 首先 # 统计学有助于优化经济学的 方法 # 即促进经济学方法的量化与 精 确 化$ 经济学需要确定变量之间的关系! 如 供 给 "需 求 与 价 格 之 间 的 关 系 # 只 有 这 样 !才 能 揭 示 经 济 规 律 $ 统 计 学 则 提 供 了 这 种 方 法 $ 例 如 !回 归 分 析 是 主 要 方 法 之 一 $ 上 述 供 给 %需 求 与 价 格 之 间 的 关 系 !实 际 上 是 因 变 量 与 自 变 量 的 关 系 $ 收集数据 !将 自 变 量 对 因 变 量 作 回 归 分 析 !其 回 归 结 果 可 以 确 定 两 者 之 间 的关系 ! 可以增加理论可信度 $ 再例如 ! 效用理论的确立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 统 计 学 的 帮 助 $ 在 西 方 经 济 学 中 !效 用 是 确 定 商 品 价 格 的 重 要 变 量 ! 但 是 !效 用 是 主 观 评 价 !难 以 计 量 !但 是 !当 经 济 学 家 运 用 统 计 学 的 方 法 !将 基 数 效 用 转 向序数效用! 解决了效用的计量问题! 促进了效用理论的形成和发展的 $ 正如 瑞 典 皇 家 科 学 院 著 名 经 济 学 家 !"#$ 究 经 济 的 这 条 路 线 !也 就 是 数 理 经 济 学 和计量经济 学 $ (他 在 评 价 首 届 诺 贝 尔 经 济 学 奖 获 得 者 者 2"#345 和 67’8)"9)’ 的成就时指出 &’他 们 的 目 的 是 对 经 济 理 论 赋 予 数 学 上 的 严 谨 性 !并 使 它 具 有 允许经验定量和统计假设检验的形式# 其本质目标之一是要使经济学摆脱模 糊 的 % 较 为 )文 学 * 的 类 型 $ 例 如 !在 济人 ( 提供的依据 $ 凯特勒指出 !’ 平均 人 (!’ 在社会中的存在就像物体的重心 ! 亦即那些社会因素围绕着波动的平均 数 ($ 他将误差法则 " 正态分布等原理引 入对人的研究 ! 试图通过广泛收集资料 ! 求出人的生理特征和精神特征的平均 数 ! 以构成 ’ 平均人 ($ 第三 # 统计学有助于经济学理论体 系的构建 $ 无论经济学理论体系是多么理论化 和抽象化 ! 在构建的过程中都离不开量 的分析即统计的理念或方法 $ 例如 ! 配第 在创立劳动价值论的过程中 ! 为了论证 劳动创造的价值的量的大小 ! 首先用农 业劳动代表一切劳动 ! 然后将农业劳动 与运输白银的劳动作比较 ! 运用运输白 银的数量说明同量劳动创造谷物的价 值 $ 这 一 论 证 方 法 后 来 为 亚 当@斯 密 !大 卫@李 嘉 图 和 马 克 思 所 继 承 $ 因 此 !统 计 学与计量分析在经济理论体系的构建中 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 $ 正如安格斯 @ 麦迪 森所说 &’ 数量分析旨在澄清质量分析中 那些模糊的地方 $ 同质量分析相比 ! 它更 容易受到质疑 ! 而且也更可能受到质疑 $ 因此 ! 它可以使学术探讨更加尖锐 ! 从而 有助于刺 激 针 锋 相 对 的 假 说 的 建 立 !以 推动研究的发展 $ 只有使提供数量证据 和选择代表性变量的过程透明化 ! 才可 以使持有不同看法的读者补充或拒绝部 分数据 ! 或者建立不同的假说 ($ 第四 # 统计学有助于经济学规律的 揭示 $ 同经济理论体系一样 ! 经济规律也 是具有数量和计量基础的 $ 经济规律本 质上与统计规律是一致的 $ 事物发展过 程中符合统计规律的联系才是规律 $ 配 第在 , 政治算术 - 中将通过统计资料的分 析研究以发现社会现象中的统计规律性 作为 ’ 政治算术 ( 的任务之一 $ 凯特勒曾 经指出 ! 对任何现象的大量观察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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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计与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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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规律 ! 这符合大数法则 " 可见 ! 经济 规律与统计规律本质上是统一的 ! 经济 规律是建立在统计规律基础上的 ! 因此 才是科学的 " 统计学已经通过自身的研 究揭示了大量的经济规律 ! 例如恩 格 尔 定 理 #基 尼 系 数 #霍 夫 曼 定 理 #库 兹 涅 茨 工业化阶段论等以定量的形式揭示的 规 律 " 除 此 之 外 !一 些 定 性 的 规 律 也 是 建立在定量分析和统计分析的基础上 的 " 例 如 !价 值 规 律 揭 示 的 是 价 格 中 位 数!即价格上下波 动 的 平 均 数 $剩 余 价 值规律揭示的是商品价值中扣除成本 后余值的来源$而 平 均 利 润 规 律 则 是 揭 示不同部门利润率的平均数 " 上述中位 数# 平均数等都是统计学的概念和范 畴 " 更 重 要 的 是 !统 计 学 的 方 法 有 助 于 发现经济现象之间 的 联 系 !例 如 !相 关 分析的方法对于发现与验证经济运行 中各类因素之 间 的 关 系 方 面 !具 有 不 可 替代的作用 " 三 !经济学发展对统计学的促进作用 反过来 ! 经济学的发展对统计学的 发展也具有促进作用 " 没有复杂的社会 经济生活 ! 就没有统计发展的空间 " 同 样 ! 经济学的发展也为统计学的发展提 供理论支持 " 从经济统计的角度看 ! 人类经济行 为的模式决定统计行为的模式 " 经济体 制模式决定统计体制模式 " 同样 ! 在不同 的经济体制之下 ! 统计行为也具有不同 的特点 " 例如 ! 在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 ! 很容易出现统计浮夸与统计瞒报现象$ 在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 ! 人们主要强调 社会经济统计 ! 而忽视数理统计 " 这种经 济 活 动 模 式 对 统 计 行 为 的 决 定 作 用 !是 经济学影响统计学发展的客观基础 " 那么 ! 经济学怎样影响和促进统计 学的发展 % 首先 ! 统计指标的形成和改进需要 经济学的帮助 " 统计指标是进行统计分析的基本工 具 " 一部统计发展史在很大程度上说是 一部统计指标体系的演化史 " 统计指标 设计的科学程度决定了统计分析的科学 程度 " 每一个统计指标都具有特定的经 济学内涵 ! 每一统计指标体系都体现经 济现象的内在联系 ! 只有这样 ! 统计指标 以及统计指标体系才能说明社会经济现 象" 从历史上看 ! 早期的统计分析主要 采用的是一些简单的指标 ! 如价格 # 产品 数量 # 消费量 # 人口数量 # 土地面积等 " 这 些指标大多是直接采用经济学的范畴! 而且主要是绝对数指标 " 伴随资本主义 经济的发展 ! 社会经济部门分工日趋发 达 !部 门 统 计 开 始 出 现 !因 此 !统 计 指 标 日趋细化 " 例如 ! 在重农主义学派的影响 下 !!"#$ 年 ! 法 国 开 始 出 现 农 业 统 计 ! 场经济体制的要求 ! 中国政府改进了统 计体系 " 在这一过程中 ! 社会主义市场经 济理论发挥了指导性作用 " 其次 ! 经济学理论促进统计方法的 完善 " 在统计学理论中 ! 统计方法是相对 比较独立的内容 " 在这方面 ! 经济学也发 挥了作用 " 例如 ! 在指数编制方法的发展 中 ! 经济学的贡献功不可没 " 指数是一种 相对指标 ! 编制方法是否科学 ! 决定指数 本 身 是 否 科 学 " 以 物 价 指 数 为 例 !%"#& 年 ! 英国数学家伊夫林最早编制的物价 指数是采用算术平均法的方法 " 这显然 难以对不同商品的价格进行比较 ! 同时 也难以得出科学的综合物价指数 " %&%$ 年 ! 英 国 的 阿 瑟&杨 采 取 加 权 算 术 平 均 法 " 这样就有一个权数的分配问题 ! 权数 的确定需要按照不同商品在经济上的重 要性来确定 " %&&* 年到 %&&# 年间 ! 英国 数理经济学家兼数理统计学家埃奇沃思 认为 ! 权数对物价指数的影响小于物价 " 因 此 !%#$* 年 ! 德 国 统 计 学 家 博 尔 基 威 茨强调指数编制不能脱离经济理论 " 可 见 ! 统计指数的编制离不开经济理论的 帮助 " 时间数列分析也是经济统计学的重 要 方 法 " %#$" 年 ! 美 国 经 济 统 计 学 家 米 切尔开始运用时间数列分析方法研究商 业 周 期 !%#*’ 年 ! 智 利 统 计 学 家 韦 格 曼 运用时间数列分析发现经济的变动可以 分为结构变化和周期变动两种形式 " 英 国经济学家杰文斯则研究了经济的季节 变动 " 杰文斯在将统计学与经济学结合 方面的成就超过他在效用理论方面所作 的贡献 " 他分析了平均贴现率 ! 政府债券 平 均 价 格 !小 麦 平 均 价 格 等 !发 现 了 ’周 期波动 (! 特别是季节性波动 " 上述有关 时间数列分析的进展 ! 在很大程度上是 由经济周期理论所推动的 " 第三 ! 统计数据的挖掘和利用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