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居易后期创作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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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白居易后期创作心态

杨兵

摘要:作为唐代诗坛巨擘,白居易一直是研究的热点。身处由盛而衰的中唐时期,白居易的经历颇具典型性。江州之贬后,他由慷慨兼济之士一变为自足闲适的独善隐者,以一种闲适的心态过着他的“中隐”独善生活。这种“中隐”生活保障着他的物质需求,也保持了他精神人格的独立,但“甘露之变”又使得他心生波澜,创作心态也随之变得复杂:既有对朋友的担忧,为自己及早脱身的暗自庆幸,也有对政治倾轧的心有余悸。这种心态的变化,导致他后期的创作思想中交织着积极与消极的因素,且消极因素愈来愈占据上风。但在消极的背后却又时时流露出他愧疚不安的心态和对国运黎民的担忧,以及对人生意义何在的迷惘。

关键词:白居易、后期、中隐、创作心态

Abstract:

Key words:

自居易退居洛阳后,共创作诗歌1010首[1]382,数量可谓庞大。关于他后期的作品,白居易在他大和八年所作的《序洛诗》中,就有这样的论述:“自三年春至八年夏,在洛凡五周岁,作诗四百三十二首。除丧朋哭子十数篇,其它皆寄怀于酒,或取意于琴,闲适有余,酣乐不暇,苦词无一字,忧叹无一声,岂牵强所能致耶?”清代评论家赵翼,评说他这一时期的诗作多“称心而出,随笔抒写”

[2]36。

一直以来,学界就不乏对白居易的研究和探讨,特别就其晚年的生活以及作品,很多专家学者都作了相关的论著,如王拾遗《白居易》、苏仲翔《白居易传论》、万曼《白居易传》、陈友琴《白居易》等,这些作品都不同程度地论述了白居易的晚年生活,但这些作品大多只是简略地介绍了白氏晚年的生活概况,而对其晚年的生存、创作心态很少作具体的研究,即使有涉猎,也多是截取片段的某一方面的论述,缺乏系统的分析探讨。

八十年代后的一些论文专著中,也对白居易归洛后的创作心态有所提及,如:蹇长春《进不趋要路,退不入深山—白居易的“中隐”观念及其影响》以及

吴在庆著作《唐代文士的生活态度与文学》都认为白氏晚年持亦官亦隐、放旷安逸而又隐逸自足的“中隐”态度;张安祖《外容闲暇中心苦,似是而非谁得知—析白居易晚年心态》认为白居易晚年洛阳生活中的“乐”和“知足”实际上是“用以自欺的姿态,在其表象下则隐藏着深深的痛苦”;池万兴《乐天的痛苦与逍遥—白居易心态特征论》则认为白氏中年以后,“从积极有为的激进心态逐渐退缩为‘远祸全身’的苟安心态,采取了所谓‘中隐’的人生态度。”;谢思炜《白居易集综论》认为白氏晚年安于追求享乐、适意的生活态度。

总之,这些研究资料从各个方面对白居易进行不同程度的论述和阐释,承前启后地把自居易研究推向了更加精深详尽的地步。但白居易研究在成果丰富的同时也存在着一些不足,如论题比较集中,且多有重复,研究角度单一,不够新颖等等。当然,我所选的这个论题也不是一个全新的视角,但我试图在借鉴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白氏归洛后的晚年创作心态作一个整体的调研和论述,希望该课题能对当前白居易研究有所裨益。

一白居易前后期思想的划分

关于白居易前后期思想的界定,学术界有不同的看法,但总体来说,无外乎三种:

1.以江州之贬为界。以往的文学史教科书和一些研究专著都以元和十年(815)自居易遭江州之贬为界,将他的一生分为前、后两期,认为他前期积极进取,“兼济”的思想占主导地位,而退隐、“独善”之类思想的萌生、发展是在遭受这次贬谪的打击以后的事[3]。权威的文学史教材及专著都持这一观点。

2.以卸任左拾遗为界(元和五年)[4]。

3.以自请外任为界(长庆二年)[5]。

应当说,以上三说都有其合理性,但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现象是,三说都将白居易前后期思想作品的转折归结为一个时间点,这在很大程度上成为引起争论的原因,因为无论哪一个时间点都无法将所谓的前后两期截然分开。实际上,这一转折经历了一定的时间流程,是一个时期。

其实,几家之所以各执一词的原因是各家在其坚持的时期内,对白居易的政治态度和心态产生了不同的看法,虽然都有其合理方面,但都不能全面地概括白居易思想的变化。究其原因,都是因为忽略了白居易思想的复杂和统一。兼济和独善的思想其实是兼于其一身的,只是由于时势不同,而呈现出此消彼长的趋势,并没有出现过完全分开的情况。所以,试图将白氏思想截然划分为前后两个时期,便会遇到尴尬。这种情况下,另一部分学者主张把白氏思想看成一个过程的观点

更值得我们关注。如张再林《也谈白居易的思想创作分期问题》[6]、尹富《白居易思想转变之再探讨》[7]、杜学霞《在三种言说立场之间—白居易思想转变的心理和文化阐释》[8]等都不主张将白氏思想做截然分期。鉴于此,综合上述三种观点的合理因素,将白氏的思想分为早、中、晚三个时期,即将他思想的转变看成一个过程,似乎更有说服力。

早期思想可截止到元和十年的江州之贬。在此之前,白居易思想主要以积极的“兼济”思想为主。关于这一点已成学术界的基本共识,此处就不再着过多的论述。

中期思想以元和十年至大和三年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为宜,这个时期,白氏思想经过了复杂的变化,开始在兼济和独善之间摇摆。“元和十年,宰相武元衡当街被杀,白居易上书言事,却被贬为江州司马,白居易的入世激情无疑受到了极大地冷落。赴任江州司马后,消极思想迅速发展起来。于是就放浪山水,寻僧访道”[9],“自是宦情衰落,无意于出处,唯以逍遥自得,吟咏情性为事。”[10]但此时期仍不宜看做是他“独善”思想的成熟时期,他在《与元九书》中说:“大丈夫所守者道,所待者时。时之来也,为云龙,为风鹏,勃然突然,陈力以出时之不来也,为雾豹,为冥鸿,寂兮寥兮,奉身而退。”一旦有重新出世的机会,他便又重新振作了起来。需要指出的是,这段时期是白居易人生中最不平静的岁月,几经易代,仕途起伏,兼济和独善思想进行着激烈地斗争。

从江州司马量移忠州刺史,白居易曾为这个机会感到欣喜,但忠州的险山恶水又令他非常失望。他对仕途、功名有了不同以往的理解,报国为君的热忱己然平静,建功立业的愿望也逐渐冷却,而随遇而安、明哲保身、优游诗酒逐渐成了其生活中的主要方面。“独善”思想一度占据上峰。元和十五年,唐穆宗爱其才,招之回京,历任司门员外郎、主客郎中知浩、中书舍人,白居易的政治热情重新高涨,为了报答穆宗的知遇之恩,甚至“唯求杀身地,誓答恩光”,但此时白居易的棱角已多被消磨,“从此期的行事看来,白居易已完全没有了早年面折庭径的作风,对穆宗虽有所谏助,但言辞、语意却比以往平和得多。”[11]可见,经过仕途坎坷,白居易已经心力交瘁,消极退让的思想不可遏止地发展起来,虽然没有取代积极有为的思想,但兼济和独善已经达到了矛盾的平衡,此时,任何一个砝码便能使这种平衡打破。长庆二年,“时唐军十余万围王廷凑,久无功,居易上书论河北用兵事,皆不听。复以朋党倾轧,两河再乱,国是日荒,民生益困,乃求外任。”[12]129白居易的出世余烬再次被浇灭,不同以往由统治者摆布他的官职,此次他自请外放,主动离开政治中心,也说明了他对政治再也提不起兴趣。兼济的思想强势逐渐让位于独善。

大和三年以后可以作为他思想和创作的晚期,独善的思想占据了思想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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