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表现主义与新表现主义的共性和差异

术家所具有 的革命精神” 这也值得质疑和商榷 。 。 新表现主义 家 多数 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和期 间 ， 他们 的 笔所向 。 往 涉及到“ 战争和 民族分裂 ”涉 及到德 国“ ， 最不光彩 的纳粹历 史” 。
国 宝 级 的 大师 伊 门多 夫 的作 品展 示 着 德 国历 史 上 “ 多 的政 治 和 诸
际 情 况 的 ， 少 是不 全 面 、 深刻 的 。 至 不
主 义绘面为例 ， 阐述其不 可否认的社会意义 ， 以廓清人们对它 的
误解。
２ ０世纪之初 的表现主 义者画笔所 向是 当年“ 文明 ” １业 带来 的一系列社会 问题 ， 希特勒执政后 ， 们更是将锋 芒对准 了法西 他
、
情 绪 发 泄 各 有指 归
长期 以来 ，有一种观点认为 ：德国传统表现主义很少有象 “ 征性 。德国的早期表现主义基本上没有观念 ， 尤其没有当代 艺术
所 强 调 的政 治 和 丰 会 批 判 的观 念 ，他们 是 用 色 彩 和 笔 触 来 强 调 十
艺术家个人 的情绪 ， 并以此去对抗失去 了人性 的现代城 市 ， 而不
斯 的 独裁 统 治 ， 为社 会 底 层 的 黑 暗 、 苦 、 痛 死 而呐 喊 。正 凶 为 如 此 ， 特 勒 将 这 派 画 家 视 为 眼 巾 钉 、 中刺 ， 恶 痛 绝 地 斥 之 为 希 肉 深
通常意义的表现主义是相对 于写实 主义而言的 ，绘画领域
里 的 表 现 主 义 也 是 如 此 。 从 这 种 意 义 上 看 ， 有 冠 之 以 “ 现 主 所 表 义 ” 艺 术 流 派 自然 有 它 的共 同性 。 一 个 多 世 纪 来 ， 德 国画 坛 的 在
上先后 登 台过两 次表现 主义 ， 即传 统 “ 现主 义” 新表 现主 表 和“ 义” 。传统表现主义ｍ现在 １ 世纪末至 ２ ９ ０世纪初 。当年德同的 三大艺术运动 ， 桥社” “ 骑士派” 新客观 派” 重个 性 、 即“ 、青 和“ ， 重 感情 色彩 、 重主观表观 ， 色彩上追求强烈 的对 比 、 型扭 『和 在 造 ¨ Ｉ
断 地 新 生 。 人类 社 会 的前 景 是 光 明 的 ， 类 的 艺 术也 同样 光 明 。 人
三 、 作 方 法 走 向抽 象 创
对于历史上 出现 的社会思潮 和艺术流派 ，后人首 先要潜 心
研究它产生 、 发展的历史背景 ， 细地思考它 当时发挥 的历 史作 精
用， 不要轻率地把“ 怪诞” 创新 ” 和“ 对立起来 ， 要善于从 “ 怪诞 ” 中 发现前人 的创新精神 ， 弘扬前人 的创新精神 。阴森的意境 、 怪诞 的构 图 、 扭曲的造型 、 律动 的笔触 、 鲜艳 的色彩 等叛逆的手法 ， 似 乎在无意 间对古希腊 、 古罗马和意大利 的传统 手法 进行反拨 ， 这
州 面 派 被 称 为 “ 州八 怪 ” 有 异 曲同 工 、 谋 而 合 之 妙 。这 说 明 扬 ， 不
一
新表现 主义者是 在第 二次世界大战 的废墟 上成长的 ，他们 经 历着冷战年代 丽霸称雄 。 世界分 为两极 ， 同家民族 “ 一分 为二” 的惨局 ， 对社会前景充满渺茫和不安。他们直视二战留下 的累累 伤痕 ， 在现代与后现代 的夹缝 中过 滤 自己思考的成果 ， 用独特 的 方 式表现 内心的痛苦 和憧憬 ， 作品 中充 塞了“ 自己看 不懂 、 观众 看不懂 ” 的对于未来的秘密符号 。新表现主义画家的题材似乎有
“ 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 时代背景的变化必然带来创作题 ，
・
５２・
同
材 的变 化 ， 个 道 理 是 不 言 而 喻 的 。２ 世 纪初 叶 的表 现 主 义者 ， 这 ０
造 了一种倒 置法 ， 面倒悬 的女人 、 悬的狗 ， 倒 一下 子把 观众 的眼 球 吸引到 画面本身 ，令其 不去专注 主题而关 注绘画 的色彩 、 笔
据 我 所 知 ，最 早 的 表 现 主 义者 没有 来 得 及 形 成 明确 的 文 字 “ 领 ”但 没 有 “ 领 ” 等 于 没 有 观 念 。 新表 现 主 义者 并 没 有 失 纲 ， 纲 不
下 义 通 过 对 二 者 进 行 比较 研 究 ， 看 他 们 的微 妙 差 异 ， 悟 察 领
甚 至对 前 途 的绝 望 。
触、 质感 和光影 。他们在 “ 自己的翅膀 飞翔 ” ， 用 时 也懂得借助外
界对 自己有用 的东西 ， 并不排斥别人的高招 。 表 现主义和新表现主 义的创新精神 是值 得嘉许的 。波伊斯
的学生伊门多夫身体里流淌着红色 的血液 、技法上继承早期表
现主义野兽 派的粗砺 风格 ， 画布上既有抽象变形 的条块 ， 又直接 了当地使用符号 ， 唤醒民众被“ 冰封的革命 热情 ” ．． 。ＡＲ彭克是记 号语 言的发明者 ， 充满着 对原 始艺 术的热爱 ， 在画中复苏表意符 号、 象形 符号 和书法 ， 人 回想远古 的洞 穴文 化 ， 过 “ 状人 让 通 棍 物” 传达他对 冷战时代恐怖 和隔离的抗争 ， 表达他 内心的焦灼 、 渴望 、 呐喊 。抽 象表现手法的引进将德 国表现主义提升到一个新 境界。一个艺术流派的生存 必须从外界吸收新的养分 ， 只有 在继 承 中善于创新 的流派才能获得新的生命 。 表现主义画派最早 的弄潮儿被 评论 家斥之为 “ 野兽派 ”新 ， 表现 主义佳作 的代名 词也 曾经竟 然是 “ 画” 这 同中围清代扬 坏 ，
它们的美学价值 。
一
却什么“ 革命精神” 只是他们没有像他们 的老前辈那样遭到法西 ， 斯的残酷迫害而 已。他们在不 同的时代背景下 ， 承担过具体 内容 不 同的社会批判重任 ， 只是批 判的 内容和方式不 同而已 ， 更不能
说 他 们脱 离现 实 。
二 、 品 题 材应 运拓 展 作
现 力 。他 们 以蒙 克 的 继 承 者 自居 ， 袭 了表 现 主 义 的 衣钵 ， 也 沿 但
展 现 了 自己 的 个性 和特 点
文化事件 ” 常常 国会一有 什么言论 ， ， 他的 画笔 就飞快地 描绘 “ 相关主题的作品”他甚至是一个 马克思主义者 ， ， 喊 过 “ 艺术家 应该是文化的舌头 ” 艺术家的拳头也是拳头” 和“ 的惊人 口号 。怎 能断言这些 画家“ 脱离现实” “ 、没有观念” ！ 呢
多 变 ， 调 运 笔 的 节 奏 和韵 律 。新 表 现 主 义 出现 于 ２ 纪 ８ 强 ０世 ０年
“ 颓废派” 甚至印上 了黑名单 ， ， 欲置之死地而后 快 ， 许多画家遭到 了法西斯政府 的放逐或逮捕。
另有 一 种 观 点 认 为 德 国 的新 表 现 主 义“ 弃 了世 纪 初 前 卫 艺 抛
了新的拓展 。他们有时候看起来“ 没有设定 的题材内容”追求 自 ，
南发挥 、 自由联想 ， 强调感情的率直天真 。纳粹 的军 帽 、 徽章也能 成为他们的面面语言 。他们不在乎什 么孤傲 的理想和惊世 的手 法， 甚至在灯 泡 、 香炯 、 鞋子 、 成衣 、 面罩 、 木棒上 厕鬼脸 ， 但在具 象上还是暗含着个人的某种寓意 。美 国抽 象表现主义 的巨大成 功刺痛 了二战惨败后德 国画家 的失落感 ，而深厚的德 国文化传 统义使 他们 对美 国文化 的肤 浅和波普 化产 生 了蔑视 和抵 触情 绪， 甚至用辛辣的嘲讽戏弄美 国的商业 艺术 。于是 ， 波伊斯的“ 社 会雕塑” 观念流行起来 ， 充满对历史 和社会人 文关怀的德 国式绘 画迅速发展 ， 成功地加强了德 国文化的 同际地位 。 新表现主义题材 的拓展 ，反 映了世 道沧桑和时代嬗变 的一 般规律。 罔画派故土的大哲人黑格尔的核心思想就是 “ 。 德 变” 他 们 以“ 不变” 万变” 其人生信仰和艺术理念 “ 应“ ， 不变 ” 而创作题 ， 材在与时俱进 ，印证 了他们哲学先 贤揭 示的事物发展 的客 观规
界之林 的独特建树 。德 国的画家们有一个响亮而 又耐 人寻味的 口号叫 ：用 自己的翅膀飞翔 。” “ 这个 口号多好啊 ！德 国表现主义 和新表现 主义的画家们对 于外来 文化持这种态度 ， 自己的“ 对 同 胞 ”“ 、同行” 也持这种 态度 。
【］ ・ ４雷蒙 柯尼亚． 现代绘画辞典［ ． ： 民美术 出版社 ， ９ ． Ｍ］ 北京 人 １ １ ９ 【】 ５欧阳 周， 顾建 华， 曹治 国． 简明艺 术辞 典［ ． Ｍ］ 北京： 中国和 平 出版社 ，
是 德 国 表现 主 义 和新 表现 主 义 的 共 同 之 处 ，也 是 德 围 美 术 在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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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
种“ 离经叛道 ” 的新生事物 ， 开始时难免遭到指责 和唾弃 ， 真 但
正有价值的东西总是有生命力的。人类艺术宝库应该琳琅满 目、
丰富多彩 。一枝独秀不是春 ， 万紫干红春满 园 ， 艺术上不要轻率 地铲除异端 。我们不能强求所有 的艺术 品都变成直接服务政 治 的宣传丁具 ， 但好的艺术 ， 总是 能给人类社会 以人文关 切。艺术 作 品的题材是十分广泛 的 ，好 的艺术家好在会从身边 的万 花筒 般 的人与事物中选取最典型的片段 ， 出他真实的心声 。表现手 唱 法应 多种多样 ， 但这种 手法千万不 能单是形似 ， 注意神似 ， 不 表 现主义和新表现主义 的成 功之 处正在于此 。它为 了更好地 取得 艺术效果 ， 甚至舍弃 了原本的形似 。绘画艺术与其它各类艺术形 式一样 ， 是人类生活中不可或缺 的组成部分 ， 决不会 因为社 会的 丁业化 、 市化 、 城 信息化 而销 声匿迹 ， 只会在 新的社会 环境 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