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乌梅丸析义临床应用
(学习笔记)乌梅丸临床运用体会作者:李士懋

(学习笔记)乌梅丸临床运用体会作者:李士懋对乌梅丸的理解这是一首解决肝阳虚而胆火郁的方子。
肝为刚脏,内寄相火。
当肝寒时,阳气馁弱,肝失生发、舒达之性,则肝气郁结,当然,这种肝郁,是因阳气馁弱而郁,不同于情志不遂而肝气郁结者,此为实,彼为虚。
厥阴阳气虚馁,无力生发而肝郁,导致肝中内藏之相火不能随君游行于周身,亦为郁,相火郁则必化热。
在阳气虚馁的肝寒基础上,继发了相火的内郁化热,从而形成了寒热错杂证,正如尤在泾所云:“积阴之下,必有伏阳。
”治疗这种厥阴脏寒又继发相火证,首选乌梅丸,方中以五味热药温煦肝阳,人参、乌梅、当归滋补肝体;连柏清相火内郁之热,共同形成补肝且调理寒热之方。
前云脏寒是独阴无阳证,不应有热。
独阴无阳,是言厥阴脏寒的病机。
厥阴之脏寒,不同于少阴之脏寒。
肾为人身阳气之根本,而其他脏腑的阳气,乃阳气之枝杈。
若独阴无阳,必肾阳已亡,根本已离,此为亡阳证,当用四逆汤回阳;若肾阳未亡,仅某一脏腑的阳气衰,犹枝杈阳衰,但根本未竭,未至亡阳。
所以肝的脏寒,与肾亡阳的脏寒是不同的,不应混淆。
既然阳未亡,则馁弱之阳必会坠积不振而郁郁化热,同样形成寒热错杂证。
所以,蚘厥有寒热错杂证,而脏厥同样可以寒热错杂,皆当以乌梅丸主之。
据此可知,乌梅丸不仅治吐蚘之蚘厥,亦治脏厥,故称乌梅丸为厥阴病之主方。
厥阴病,为何易出现阳气馁弱之脏寒证?这是由厥阴的生理特点所决定的。
肝主春,肝为阴尽阳生之脏,寒乍尽,阳始生,犹春之寒乍尽,阳始萌,阳气虽萌而未盛,乃少阳、弱阳。
若春寒料峭,则春之阳气被戕而不升,生机萧索;若人将养失宜,或寒凉克伐,或药物损伤,皆可戕伤肝始萌之阳而形成肝寒。
肝寒,则相火内郁,于是形成寒热错杂证。
皆谓厥阴篇驳杂,实则井然有序。
厥阴病的本质是肝阳虚,继发导致寒热错杂。
肝中之阳,乃春生少阳之气,始萌未盛,易受戕伐而致肝阳馁弱,形成脏寒,然又因内寄相火,相火郁而化热,最终形成寒热错杂之证。
厥阴篇提纲证,即明确指出厥阴病寒热错杂的本质。
乌梅丸之于脾胃病之妙用

乌梅丸之于脾胃病之妙用乌梅丸是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的一张名方,尤其是对于消化系统的慢性疾病,如泄泻,疗效事半功倍。
肖纯主任临床上擅用乌梅丸辨治各种内科疾病。
《伤寒论》第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藏寒。
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乌梅丸方:乌梅三百枚、细辛六两、干姜十两、黄连十六两、当归四两、附子六两,炮,去皮、蜀椒四两,出汗、桂枝去皮,六两、人参六两、黄柏六两右十味,异捣筛,合治之。
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斗米下,饭熟捣成泥,和药令相得。
内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梧桐子大。
先食饮服十丸,日三服,稍加至二十丸。
禁生冷、滑物、臭食等。
巧解乌梅丸方:乌梅是方中主药,用醋浸则更益其酸,味酸入肝,能生津液、益肝阴、止烦渴、涩肠止泻安蛔;当归补血养肝,与乌梅相伍,可养肝阴,补肝体;附子、干姜、桂枝温经回阳以制其寒;辅以川椒、细辛,味辣性散,通阳破阴,制伏蛔虫;黄连、黄柏泄热于上,并驱蛔虫下行;人参益气、健脾,培土以制肝木。
用米饭、白蜜甘甜之品作丸,不仅养胃气,且可作驱蛔之诱饵。
全方寒温并用,攻补兼施,以其酸以退蛔,以其辛以伏蛔,以其苦以下蛔,从而达到驱蛔之目的。
上述原文所言“蛔厥证”反映了厥阴病的基本病理变化,即由于厥阴疏泄不利,气机不调,以致寒热格拒上下,阴阳气不相顺接,并进而影响脾胃不和,升降失常。
这种上热下寒,寒热错杂的蛔厥证,当治以寒温并用,和胃安蛔,滋肝敛阳的乌梅丸为主。
故用本方调和厥阴,与寒湿、湿热、伤食等引起的泄泻,在病机上需要鉴别。
乌梅丸临床研究近况

乌梅丸临床研究近况乌梅丸出自《伤寒论》,是中医经典方剂之一。
近年来,随着临床研究的不断深入,乌梅丸在多种疾病的治疗中展现出了独特的疗效。
乌梅丸的组成包括乌梅、细辛、干姜、黄连、当归、附子、蜀椒、桂枝、人参、黄柏。
全方寒热并用,攻补兼施,具有温脏安蛔、调和阴阳的功效。
在消化系统疾病方面,乌梅丸常用于治疗溃疡性结肠炎。
溃疡性结肠炎是一种慢性非特异性肠道炎症性疾病,病情反复,难以根治。
临床研究发现,乌梅丸能够调节肠道免疫功能,减轻炎症反应,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如腹痛、腹泻、黏液脓血便等。
此外,对于慢性结肠炎、肠易激综合征等肠道疾病,乌梅丸也有一定的疗效。
在妇科疾病中,乌梅丸对于多囊卵巢综合征有一定的治疗作用。
多囊卵巢综合征患者常伴有月经失调、肥胖、多毛等症状。
研究表明,乌梅丸可以调节内分泌水平,改善胰岛素抵抗,从而恢复卵巢的正常功能,调整月经周期。
同时,在治疗痛经、带下病等方面,乌梅丸也显示出了良好的效果。
在糖尿病及其并发症的治疗中,乌梅丸也有一定的应用价值。
糖尿病在中医理论中多属于“消渴”范畴。
乌梅丸能够滋阴清热、温阳补虚,对于糖尿病患者出现的阴阳失调、寒热错杂的症状有较好的改善作用。
特别是在防治糖尿病周围神经病变方面,乌梅丸可以通过改善微循环,营养神经,减轻患者的肢体麻木、疼痛等症状。
在精神神经系统疾病方面,乌梅丸对抑郁症有一定的干预作用。
抑郁症患者常存在肝气郁结、阳气不足等问题。
乌梅丸能够疏肝解郁,温补阳气,调整患者的情志状态,提高生活质量。
此外,对于顽固性头痛、失眠等病症,乌梅丸也能发挥一定的疗效。
在皮肤科疾病中,乌梅丸可用于治疗荨麻疹。
荨麻疹病因复杂,常反复发作。
乌梅丸能够调和营卫,祛风止痒,缓解患者的皮肤瘙痒、风团等症状。
当然,乌梅丸的临床应用并非局限于上述疾病,其在其他病症中的应用也在不断探索和拓展。
但在使用乌梅丸时,需要根据患者的具体病情、体质等因素进行辨证论治,灵活加减用药。
同时,对于乌梅丸的作用机制,现代医学也在进行深入的研究。
乌梅丸临床运用心得

乌梅丸临床运用心得伤寒六经病病理发展过程为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乃是一种从浅入深的疾病发展,古人称“三阳易治,三阴难疗”。
由此,笔者认为厥阴病大多由少阴病传入,也就是一种继发性疾病。
古人云:两阳和明,名为阳明。
两阴交尽,名为厥阴。
两阴是指少阴和太阴,两阴交尽到极限,方有厥阴。
厥者,阴之极也。
由此可见,厥阴乃阴之大成,于三阴中阴气最盛。
《吕氏春秋·博志》有云:“全则必缺,极则必反。
”由于厥阴为阴之极,由此可见,从病理发展角度来看厥阴是病理过程,更重要的是厥阴是阴极阳始的开端。
古人云:阴之极乃阳之始也。
从而可以得出厥阴病至关重要的客观规律即物极必反,阴寒到达极限就会衰败。
厥阴经属于肝脏,厥阴与少阳相表里即厥阴阴寒之中潜藏少阳之阳气。
少阳者,小阳也。
由上已知,厥阴藏少阳相火,古人论火有龙雷之名,肾火者龙火也,又心火为君火,故肝肾之火又称之为相火。
站在阴阳的角度,君火属阳,相火属阴,厥阴寒盛,相火郁而不得发,致少阴阴虚之时,龙雷火郁而作发。
不同于三阳病的是,厥阴病中有死证即阴盛阳亡。
由于厥阴属肝,喜条达,其生理作用为疏泄,厥阴、阳明属和,故厥阴病亦可影响中土,中土即手、足阳明经,所以厥阴篇中有吐、哕、呕、下利等胃肠系统疾病。
至于厥阴治法,寒证多用四逆汤之类,热证多用黄芩、黄连之品,而具代表性的寒热错杂证则寒热兼治,施方如乌梅丸。
乌梅丸出自《伤寒杂病论》,由乌梅、细辛、干姜、黄连、当归、附子、川椒、桂枝、人参、黄柏组成,具有清上温下、安蛔止痛之功。
原文“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概况了其两大功效。
该方酸苦甘辛兼备,寒温并用,既可清上温下、辛开苦降,又可以调和阴阳、扶正祛邪。
笔者临床运用治疗各科疾病尤其是疑难杂症,获效甚佳。
现举验案4则如下。
1 典型病案 1.1 病案1——围绝经期综合征患者女性,51岁,2019年4月8日初诊,主诉停经1年余。
现症见:潮热汗出,面烘热,手掌心热,双足冷,大便溏泄,夜尿两次,舌红苔薄腻,脉细。
乌梅丸的临床应用

乌梅丸的临床应用第7节乌梅丸的临床应用像我们之后哦,就是继续教到治什么消渴啊什么,一定会讲到一些别的方剂,我觉得厥阴病哦,乌梅丸就像是一个,整个厥阴病通篇哦,跟这个药性有一个类似的调调,所以可能就是你用某一个方剂到某一个程度的时候,你会需要用一下乌梅丸哦,这样子。
就像上个礼拜好像丁助教感冒对不对,少阴感冒吃附子剂吃到好到差不多,可是剩一个头忽然痛一下,就吃一个乌梅丸就好了嘛。
就是这样子哦,就是东一点西一点的。
因为厥阴病到底它就只是一个调调,一个现象,这个调调跟现象可以掺杂在很多其他的病里头。
那么,我们从比较标准的角度来讲乌梅丸这个方子哦。
那这个,我想它里面的什么桂枝、当归、附子啊这些药哦,我们看过当归四逆汤,看到桂枝当归汤,大概都可以理解他在做什么事情。
那么,另外呢,它这些热的药哦,一旦有那么多的火烧上来的话,那也可以用到这些热药哦。
那我们说,要用到清热药,对不起,这些火烧上来的话要有清热的药,那去寒的药。
那总而言之,因为是乌梅独大,所以我想,这些寒药跟热药都会在乌梅所提供的勾芒气里头哦,把身体里面分裂的热跟寒哦,分散在气分跟血分这种分裂的东西把它统合回来,这样子想就可以了。
那么,我们说,从张仲景的论点去找辨证点的话,就是找忽然上冲的东西哦,呕吐啦,咳嗽啦,或者是这个——咳嗽的话就是所谓的爆咳,忽然之间狂咳。
那治疗喘证你要想,这个喘是怎么样的脉络下忽然之间狂喘哦,这也是阳气在外脱了哦,那也要知道一下。
那如果是以厥证来讲的话,有的时候合乎乌梅丸证的厥就是那种手脚啊,忽热忽冷的,这个忽然热一下忽然冷一下。
那当然如果以病机学来说的话,就是说热气在上面,寒气掉在下面,中间的气在上逆,这种病机的话,那么临床爱用乌梅丸的医家通常会说,反正你就看这个人是寒热错杂的,那就用乌梅丸。
那寒热错杂把脉其实很难把,可是你从用药就会知道,用点寒药他也不对,用点热药他也不对,那这样子你可以看出这个人可以用乌梅丸的体质。
那至于舌苔的话,少数的人是没有舌苔的,那如果有的话,通常就是百分之八九十的乌梅丸证的人,他的舌苔哦,是厚,而且是偏灰色或者是黄色的哦。
乌梅丸的临床应用蒲辅周中医研究院广安门医院薛伯寿

乌梅丸的临床应用蒲辅周中医研究院广安门医院薛伯寿张仲景乌梅丸方(以下亦称乌梅汤),为苦辛、酸苦合用,寒热并调,气血兼顾,扶正泄邪,调肝和脾之剂。
蛔虫得酸苦则安伏,苦辛、酸苦合用为治虫之法,且治脏寒。
先师蒲辅周老大夫认为:“肝藏血,内寄相火,体阴而用阳,乃春生之脏,用药既不可纯寒,苦寒太过则伤中阳,克伐生发之气;亦不可用纯热之药,乙癸同源,温热太过则灼血耗阴。
”厥阴病寒热错杂,其方乌梅酸能制蛔,蜀椒、细辛且能散寒;黄连、干姜,黄柏、细辛等同用,寒热并调。
伤寒三阴证多为虚寒,厥阴则三阴之末,阴尽而阳生。
其方桂枝、当归以温通营血,人参、附子以温阳益气;在扶正一面,亦气血兼顾。
且当归、桂枝、细辛,即当归四逆之意;人参、附子、干姜,乃四逆加参之意。
合两种四逆以扶正,又有黄连、黄柏清泄君相之火。
蒲师认为:乌梅丸组方体现了张仲景所说:“肝之病,补用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
”和《难经》:“见肝之病,……先实其脾气,无令得受肝之邪”的理论,为调肝和脾之良方。
总之,乌梅丸非只为蛔厥而设,乃为厥阴诸病之主方。
蒲师又说:“外感陷入厥阴,七情伤及厥阴,虽临床表现不一,谨守病机,皆可用乌梅丸或循其法而达异病同治。
”古今方书多列乌梅丸为杀虫剂的首方,与蛔厥有关之“胆道蛔虫症”、“肠蛔虫症”等等,有关报道甚多。
蒲辅周老师将乌梅丸扩展运用于其他杂证的治验十分丰富。
本文拟重点报道笔者如何运用这方面治验的个人医案和肤浅体会,以供读者参考。
例1 神经性头痛郭×,女,43岁。
苦头痛10余年,由内蒙古特来北京求治。
经数院检查为神经衰弱,神经性头痛。
头痛阵发性加剧而难忍,伴心烦失眠,心悸易惊,昼夜多汗,耳鸣目眩,颜面时有烘热,全身关节疼痛,腰背痠痛怕冷,稍受微寒小腹即痛,白带多,妇科检查有附件炎。
舌苔薄白,脉沉细。
证属厥阴头痛,心肝失调,寒热错杂,虚实互见,拟乌梅丸加减。
处方:乌梅12克,花椒6克,黄连6克,干姜4克,细辛3克,黄柏9克,制附片6克,太子参9克,肉桂4克,川芎5克,吴茱萸2克,藁本5克。
医案乌梅丸辨治上热下寒的口干热气、手脚冰凉一则(基础体温都升高了)
医案乌梅丸辨治上热下寒的口干热气、手脚冰凉一则(基础体温都升高了)“乌梅丸”出自《伤寒论》厥阴病篇,主治蛔厥,又主久利。
如今多用它的清上温下功效治疗一些寒热错杂类疾病,本案亦是如此。
当然,说是“乌梅丸”,也是用成“乌梅汤”了。
病案患者女31岁,江苏泰州人,BMI正常。
自诉2019年冬曾因“腰酸、小腹冷痛、肛门坠胀”服用中药,药后好转。
2020年3月因“下腹坠痛伴腰酸2天”再次入院,诊断“盆腔炎性疾病后遗症”住院治疗1周,曾予抗生素抗感染,中药口服、灌肠、外敷等处理(服用中药如图所示)。
出院近1月,仍自觉“口干舌燥、畏寒怕冷、手脚冰凉”难以缓解。
平素口唇经常干燥,时有黄痰。
喜饮热水,胃口一般。
畏寒怕冷,手脚冰凉,偶有忽冷忽热感。
易出汗,稍活动则大汗淋漓。
情绪易急躁。
睡眠可。
大便排气多,气臭秽。
小便便意频。
孕4产2,月经天数3~7天,周期37~59天,月经色深,经前腰坠痛。
一诊乌梅18g、细辛1g、干姜6g、黄连3g、附片3g(先煎)、当归9g、黄柏9g、桂枝9g、花椒6g、党参、黄芪、生白术、陈皮、升麻、柴胡、炙甘草。
×5剂水煎服,日二次。
反馈:怕冷减轻,忽冷忽热感消失,手脚较前变暖。
自诉之前基础体温35.6℃左右,目前提高到36.3℃左右。
(一直到写医案时,她的体温都稳定保持在36℃以上)口干减轻,小便便意频减少。
(一诊后舌象)二诊乌梅、细辛、干姜、黄连、附片、当归、黄柏、桂枝、花椒、党参、生黄芪、炙甘草、陈皮、升麻、柴胡、生山药。
×8剂水煎服,日二次。
反馈:畏寒基本消失,手脚明显变暖,其他症状均有缓解,心情也好转,遂停药。
(二诊后舌象)思考《伤寒论》338条《伤寒论》338条写道:“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上入其隔,故烦。
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乌梅丸运用
乌梅丸运用乌梅丸原系《伤寒杂病论》方,由乌梅、细辛、附子、桂枝、人参、黄柏、黄连、干姜、当归、椒目组成,具有温脏、补虚、安蛔之功效,原多用治蛔厥。
笔者以该方加减用治内科杂症,疗效颇好,兹举例如下。
1、泄泻:董某,男,62岁,1993年5月初诊。
患者因腹泻2年余,屡治不效。
诊见:面色晦黯,大便溏薄,夹有不消化食物,每天5~6次,伴有腹胀隐痛,时热时冷感,食少乏力,舌淡红、苔薄白腻,脉弦细。
证乃久病缠绵,脾气虚弱,运化失权,兼寒热夹杂,治以温中补虚,收涩止泻,拟乌梅丸加减。
处方:乌梅15g,干姜、黄柏各10g,炮附子、黄连、细辛、桂枝各3g,党参、神曲各30g。
每天1剂,水煎服。
7剂后大便次数明显减少,成形。
30剂后大便基本复常。
按:本例泄泻,时间近2年余,西医未有明确诊断。
肝硬化、肠肿瘤多见便溏,腹胀隐痛,夹有不消化食物,且病程较长,反复不愈,与本例近似。
久泄不止,致脾土虚衰,中阳不温,运化失职。
方中乌梅、干姜温中收涩;少佐附子、细辛、桂枝辛温之品,增强温脏之力;黄柏、黄连苦寒坚下,又能缓和方中诸药之温燥;党参、神曲补气健脾,和胃止泻。
诸药对症,故能获效。
2、咳嗽:曹某,女,61岁,1991年初诊。
患者系结肠癌术后肺转移化疗后,咳嗽痰少,色白质粘,咯出不爽,口干,时伴有胸闷不舒,气短便溏,食少腹胀,面色少华,舌淡红、苔少,脉濡。
证属病久体弱,脾土亏虚,土不生金,宣肃失常。
治以温中补虚,敛肺止咳。
拟乌梅丸加减。
处方:乌梅15g,干姜、黄柏、黄芩、椒目、紫苏叶、天竺黄各10g,炮附子、细辛、桂枝各3g,党参、黄芪各30g。
水煎服,每天1剂。
服药2周咳嗽减轻,去紫苏叶、天竺黄,再进2周,咳嗽平。
按:肺部转移性肿瘤形成慢性咳嗽,多见干咳,痰少难咯,久咳易累及脾脏,形成寒热错杂症。
虽病位在肺,治宜兼顾肺、脾。
方中乌梅味酸,敛肺止咳;黄柏、黄芩燥湿化痰;天竺黄、紫苏叶止咳平喘;附子、干姜、椒目、细辛、桂枝取“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之意,且桂枝能温通上下,和血宽中;党参、黄芪补肺脾之气,扶助正气以祛邪。
左手伤寒右手温病44乌梅丸方证
左手伤寒右手温病44乌梅丸方证《伤寒论》第338 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
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方药组成:乌梅三百枚,细辛六两,干姜十两,黄连十六两,当归四两,炮附子去皮六两,蜀椒四两,出汗,桂枝去皮六两,人参六两,黄檗六两。
右十味,异捣筛,合治之,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斗米下,饭熟捣成泥,和药令相得,内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梧桐子大,先食饮服十丸,日三服,稍加至二十丸,禁生冷滑物臭食等。
乌梅丸可能是《伤寒论》中最复杂的一首方剂了,用药很矛盾,既有热药,又有寒药,聚集了大寒大热的药物,温热药物除附子、干姜,还有桂枝细辛和蜀椒,寒凉清热的有黄连、黄柏。
虽然只有两个药,但黄连却是方中剂量最大的药物。
乌梅丸作为寒热错杂并用的一个代表方,和柴胡桂枝干姜汤一样,视作为厥阴病的代表方。
条文原文是治疗蛔虫的,以方测证,通过方药组成来推测临床适应症。
首先,乌梅丸不具备明显的解表效果,虽有桂枝六两、蜀椒,但剂量相对较轻,且入丸剂,桂枝汤解肌发汗作用更多在于生姜的辅助在及辅汗法的应用,因此乌梅丸中虽有桂枝,但剂量相对较小,且是丸剂,所以乌梅丸不具备解表发汗效果,不属于表证。
从方药组成看,有清热的药物,又有温阳的药物,以方测证看存在寒热错杂,寒热症状相对都会比较明显。
除清热温阳,还有补虚的,一是人参六两,一是当归四两,益气养血补虚。
柴胡桂枝干姜汤中有桂枝干姜来温下寒,乌梅丸中也有桂枝干姜,理论上讲,这是一个寒热错杂、虚实夹杂。
把乌梅丸归为厥阴病,因为厥阴病本身是寒热错杂的。
下利、久利,多属于太阴的胃肠症状,但厥阴病在特殊情况下也可以出现下利,第326 条: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
厥阴病本身是上热下寒,下寒重或者给予错误的下法,加重下寒就会导致“利不止”。
乌梅丸之临床适应证探析
2015.02中医中药228乌梅丸是张仲景在《伤寒论》厥阴病中提出的方剂,用于治疗蛔厥证。
蛔厥证在张仲景时代发病率较高,这与当时人们的卫生习惯有关。
当今临床蛔厥证的发病机率较低,因此我们有必要扩大乌梅丸的适应证,使之更好地的服务临床。
本文试对乌梅丸的适应证进行探析。
1乌梅丸证医案二则医案一:男,31岁。
近日口渴喜饮,晚上较重,小腹满,胀满时难以入睡,不欲饮食,口苦,早晨起来较重。
大小便正常。
苔微黄腻。
前几日有气从小腹上冲胸咽,胸部满闷难受。
辨证:口苦是少阳主症,但本证无往来寒热,胸胁苦满,故不是少阳病。
口渴似阳明病,但无汗出、发热或不大便,故不是阳明病。
小腹满似太阳蓄水或蓄血,但大小便正常,无排除。
气冲胸咽似奔豚,但现在已不发。
考虑口渴,不欲饮食之症,似厥阴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故本病当属厥阴病。
既有虚寒之不欲饮食,又有消渴之热证,故属寒热错杂证,方用乌梅丸。
医案二:女,50岁。
舌裂且疼、光苔两年。
两年前感冒输液后出现苔少,后舌裂且疼。
经某医生治疗后前症不减,反见不思饮食。
现舌裂、唇裂,疼如针刺,自觉酸涩。
舌润,口不渴。
胃纳差,不思饮食。
舌红,无苔。
喜凉饮,夜寐可,二便调。
脉沉。
辨证:舌红、舌裂、无苔属阴虚虚火上炎,舌润、口不渴、胃纳差、不思饮食属脾阳虚不能运化。
证属上热下寒、虚实夹杂,方用乌梅丸加减。
乌梅丸之临床适应证探析侯养彪渭南职业技术学院 陕西省渭南市 714000【摘 要】乌梅丸是张仲景在《伤寒论》厥阴病中提出的方剂,用于治疗蛔厥证,这是从方证相应的角度进行辨证。
乌梅丸还可以治疗厥阴病的寒热错杂证,这是从病机的角度去辨证,同时也是从六经辨证的角度去辨证。
两种辨证方法不同,但运用方药相同,这就扩大了乌梅丸的临床运用。
【关键词】乌梅丸 ;厥阴病 ;探析2乌梅丸证辨析若要扩大乌梅丸的临床应用,首先就要对乌梅丸证熟悉。
乌梅丸证在《伤寒论》原文中这样描述:“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藏厥,非蛔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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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乌梅丸析义及临床应用
《伤寒论》中有关乌梅丸的论述共1条,即第338条:“伤寒脉
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
也。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
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
人常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
1原文析义
“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
厥,非蛔厥也。”此处“脉微而厥”,既可见于“脏厥”,亦可见于
“蛔厥”。“肤冷”,是指营卫衰败,致全身皮肤皆冷,实为后天之
气将竭之兆。躁,肢体躁动不宁,表述外在的动作状态[1],单独
出现多提示神志不清。若因于寒者,为阳虚阴盛或有阴无阳之危候。
如“伤寒,发热,下利,厥逆,躁不得卧者,死”(344),“少阴病,
四逆,恶寒而身蜷,脉不至,不烦而躁者,死”(298),两条均现
厥逆、躁动,属虚阳浮越,阴阳即将离决之象,故“死”不治。对
于同样出现厥、躁且伴见肤冷之“脏厥”,业已无力挽回,仲景亦
未示方施治。对照第343条,若“六七日”,“烦躁”而无肤冷之时,
尚可用“灸厥阴”以期厥还病退。“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今病者
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
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此处说明除“脉微
而厥”外,“蛔厥”还应表现有“吐蛔”、“时烦”之症。蛔为阴虫,
寄生肠中,既可耗损局部之阳气致阴盛生寒,又能摄取水谷之精微
使气血匮乏。“下益寒,上益热”,蛔“遇寒则动”,“上入其膈”(上
属阳位;膈当指胃),神明被扰,“故烦”。烦,心烦意乱,表述内
在的情志状态[1],单独出现多指邪气不甚。蛔入膈就阳(亦可因
他阳施救),“得温则安”,故“须臾复止”,“病者静”,如此反复,
可加重阳虚生寒。此处之“脏寒”当指“肠寒”为是。食之气味亦
蛔之所喜,故“蛔闻食臭出”。蛔动则“又烦”;蛔欲得食而更上行,
胃失和降,胃气上逆,故“呕”、“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蛔厥表现为但烦不躁,且烦有暂安时,亦无肤冷之症,“确与这脏
厥差之千里”,“蛔厥者,那是能治的”[2],故仲景示“乌梅丸主
之”。此处以“主之”表述,“提示其方证相应关系的紧密程度”[3],
说明乌梅丸为治疗蛔厥之主方。
“又主久利。”此处“又”字尤须详察,其意大概有二:一是乌
梅丸为仲景所创,主治蛔厥,又可治久利,或又主久利为后人添加;
二是乌梅丸非仲景所制,在仲景之前乌梅丸主治久利,仲景用之治
蛔厥。但无论哪一种情况,仲景用乌梅丸之本意都应是治“蛔厥”,
而绝非治“久利”。
2乌梅丸原方及方义
【乌梅丸方】乌梅三百枚,细辛六两,干姜十两,黄连一斤,当
归四两,附子六两去皮炮,蜀椒四两炒出汗,人参六两,黄柏六两,
桂枝六两去皮。
上十味,异捣筛,合治之,以苦酒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升
米下,饭熟,捣成泥,和药令相得,内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
梧桐子大,先食饮,服十丸,日三服,稍加至二十丸。禁生冷、滑
物、臭食等。
【方义】乌梅、黄连、黄柏除上热以止烦降逆,兼安蛔、下蛔,
止利;干姜、附子、桂枝、细辛、蜀椒祛下寒以温阳救厥,兼伏蛔,
止利;人参、当归补不足,兼祛寒;米饭、蜜为丸和中补虚,缓图
收功。前人云:蛔得甘则动,得酸则静,得苦则下,得辛则伏,本
方酸辛苦甘并投,寒温互用,为清上温下,安蛔止痛之要方。
本方寒温互用,具辛开苦降之意,故又治寒热错杂之久利。此外
《医宗金鉴》云:治厥阴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
食,食则吐蛔,可供参考。
3乌梅丸的临床应用
3.1治疗胆道蛔虫《伤寒论》中述:“蛔厥者,其人当吐蛔……蛔
厥者,乌梅丸主之。”柯琴曾对其治蛔作用概括为“蛔得酸则静,
得辛则伏,得苦则下。”这说明乌梅丸治疗蛔虫症的历史由来以久。
目前多报道用其治疗胆道蛔虫症。“蛔得苦则下”,但胆汁为至苦之
物,为何蛔虫会钻入胆道内呢?主要是因为脏腑虚寒,胆道功能减
退,故蛔虫入胆,继而引起发热(感染)、阴阳之气不相顺接,进
而出现一系列临床症状。在这一过程存在着寒热虚实夹杂的矛盾。
而乌梅丸寒温互用、攻补兼施恰好针对病机,故疗效明显。现代药
理研究表明,乌梅丸可以使蛔虫麻醉,失去附壁能力,同时又能使
奥狄氏括约肌松弛,胆囊收缩增加,促进胆汁分泌,不仅有利于蛔
虫的排出,而且可减少和防止胆道感染,减少蛔虫卵留在胆道内形
成胆石的核心,从而减少胆石症的发生[4]。
3.2治疗下痢慢性久痢,邪气未尽,正气已虚,如一味扶正收涩
恐有敛邪之弊,而专事清化则恐伤其正气,唯扶正祛邪才是正道。
而乌梅丸温清敛补,攻补兼施,于久痢虚实夹杂之证最是合拍。是
谓“调其寒热,扶其正气,酸以收之,其利自止。”关于其治疗慢
性结肠炎、慢性痢疾、溃疡性结肠炎、肠易激综合症等的报道较多,
效果显著[5]。并有应用其治疗老年患者抗生素相关性腹泻者,亦
有较好疗效。
仲景之乌梅丸,方后注云“亦主久痢”,对于暴痢下注,历代医
家多有避讳,是恐乌梅之酸收敛邪。然《千金要方》中乌梅丸(由
黄连、乌梅组成)却用以治疗暴痢、新痢,且“服之无不瘥”。说
明对乌梅酸收敛邪的认识并不确切。近代名医朱良春先生亦认为,
梅占春先,得生发之气最早,味虽至酸,然与兜涩之品不可同日而
语。且痢疾杆菌在酸性环境中不易繁殖,故用之有效而无碍,不必
拘泥于前人酸收之说。久痢、暴痢患者如因下利不止出现四肢厥冷、
血压下降,甚至虚脱等表现时,辨证为厥阴下利、寒热虚实错杂,
应用乌梅丸治疗是非常对症的。
3.3治疗胃脘痛慢性胃炎、胃溃疡、胃黏膜脱垂、胃神经官能症、
十二指肠溃疡等病,往往病程中出现胃脘疼痛、痛引胁背、气上撞
心、胸腹满闷、恶心呕吐、饥而不欲食、食入即吐、暖气或吐清水、
周身乍寒乍热、四肢厥冷、脉弦紧、舌红苔白或薄黄等症状。根据
中医理论,上述一组症状,具有寒热虚实俱存的特点,只要抓住阴
阳错杂的病机,用乌梅丸治疗都能取得较好的治疗效果。
3.4治疗哮喘支气管哮喘、慢性支气管炎、肺气肿、肺心病的患
者,一般病程较长,在临床上患者既有气促、烦躁、口苦、痰黄、
舌苔厚腻、脉滑等实热症状,又常见神疲乏力、气短懒言、动则喘
甚、汗出、手足厥冷、脉沉、舌胖边有齿印等虚寒症状,故有学者
认为其病机特点为寒热错杂、本虚标实,在治疗上选用乌梅丸治疗
取得较好疗效。有人应用乌梅丸治疗激素依赖型哮喘,临床症状改
善,激素撤减成功率增加[6]。现代药理
研究成果也为乌梅丸治疗激素依赖型哮喘提供了证据。方中乌
梅、人参具有抗过敏作用,能降低气道高反应性;桂枝、细辛、川
椒有松驰气管平滑肌,缓解支气管痉挛的作用;附子、人参、干姜
具有兴奋下丘脑-垂体-肾上腺皮质轴的作用,可对抗长期服用糖皮
质激素造成的副作用,从而利于激素的撤减;黄连、黄柏有较强的
抗菌作用,可消除气道的炎症,减少渗出,使气道保持畅通[7]。
3.5治疗头痛成无己在《伤寒明理论》中说:“头痛一切属三阳经
也,而阴经亦有头痛乎?太阴少阴二经,皆上止颈胸中而还,不上
循头,则无头痛之症,唯厥阴之脉,循喉咙后,上入颃颡,连目眦
上出额,与督脉会于巅,亦有头痛。”乌梅丸为厥阴病之正方,著
名医家叶心清就曾用乌梅丸治疗一位因萎缩性鼻炎而引起剧烈头
痛的患者,2 剂即愈。血管神经性头痛、鼻渊头痛、偏头痛患者辨
证属于厥阴头痛者应用乌梅丸加减治疗,常可取得较好效果。虚寒
偏重者,重用参、附、桂;属于血虚者,重用归、参。根据病情或
轻苦寒而重辛温,或轻辛温而重苦寒,本“寒者热之”、“热者寒之”
法则,才可得心应手。
除上述疾病外,乌梅丸临还被广泛应用于治疗各种疑难病症,只
要掌握厥阴病寒热虚实错杂的病机特点,当出现虚实夹杂,寒热错
杂症状时,皆可运用乌梅丸方进行加减治疗。在临床中随症灵活化
裁应用,才可充分发挥该方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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