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功利主义有感

读穆勒《功利主义》有感

——功利主义的概念功利主义是现代西方社会思潮之一，是一种以实际功效或利益作为道德标准的伦理学说，对当代社会有很大的影响。这不仅由于功利主义有着极其简单的伦理学基本观点——“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更是由于对这一基本观点进行的多角度不同解释和表述，并最终体现在人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事实上，功利主义作为一种现代伦理学思想，其精神已经渗入到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各个领域，对人类的和实践活动起了巨大的指导作用。而穆勒的《功利主义》一书虽然篇幅不大，却奠定了穆勒作为近现代功利主义创始人之一的地位，也使他在伦理思想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功利主义历经几代发展，博大精深，有着深远影响，穆勒《功利主义》一书主要围绕四个问题来说明功利主义，功利主义的含义、功利主义作为道德标准对人的约束来自何处、功利主义道德标准对人的证明问题、功利主义与正义的关系。由于本人知识的有限性，本文只是对功利主义的含义，一些粗浅的感受。

穆勒开篇就问，行为对错的标准是什么？这个问题争议不断，却始终没有取得多少实质性进展。功利作为判断行为对错的标准，并不是一种狭隘的仅仅存在于日常口语层面的意义。对此穆勒说，在把“功利”或“最大幸福原理”当作道德基础的信条中，判断行为的对错，与它们增进幸福或者造成不幸的倾向成正比。所谓幸福是指快乐和免除痛苦；所谓不幸，是指痛苦和丧失快乐。唯有快乐和免除痛苦是值得欲求的最终目的，所有值得欲求的东西的之所以值得欲求是因为它们的内在快乐，或者因为它们是增进快乐避免痛苦的手段。

这样的人生伦理观引起了一片哗然。追溯到伊壁鸠鲁学派的那个年代，那些反对派就将之比喻成“猪的哲学”。对此，伊壁鸠鲁学派在遭受指责时，总是说，不

是他们，而是对方把人性说的堕落不堪；因为这种指责假定，除了猪能享受到的那些快乐之外，人类再无其他的快乐能够享受了。这是一个发人深省的假定，人们为什么会觉得将其生活态度比作禽兽是一种贬低，这恰恰是因为人类认为自己具有的官能高于动物的欲望，当这些官能一旦被人意识到之后，只要这些官能没有得到满足，人就不会感到幸福。穆勒说，在伊壁鸠鲁那里，理智的快乐、情感和想象的快乐以及道德情感的快乐所具有的价值要远高于单纯的感官快乐。功利主义著作者一般都将心灵的快乐置于肉体的快乐之上，认为心灵的快乐更加持久、更有保障、成本更小。

然而，穆勒又进一步地说，我们在评估每一事物时，数量和质量都会是考虑因素，但是在评估各种快乐的时候，有人却确认为只需要考虑数量这一因素。如边沁就认为人性相同，苦乐感受能力也相同，快乐和痛苦只有量的差异没有质的区别。快乐的质量究竟有没有差别，一种快乐除了在数量上较大之外，还有什么能是它比另一种快乐更有价值。穆勒有一段精彩论断，“就两种快乐来说，如果所有或几乎所有对这两种快乐都体验过的人，都不顾自己在道德感情上的偏好，而断然偏好其中的一种快乐，那么这种快乐就是更加值得欲求的快乐。”即便知道这种快乐较大的不满足也仍然偏好它，不会为了任何数量上的合乎他们本性的其他快乐而舍弃它，这种快乐就在质量上占优势。事实上，对两种快乐同等熟悉并且能够同等地欣赏和享受他们的人，的确都显著地偏好那种能够运用他们的高级官能的生存方式。与低等的存在物相比，具有高级官能的存在物需要更多的东西才能使自己感到幸福，对苦难的感受也可能更深切，而且肯定会在更多的地方感受到痛苦，但尽管有这些不利之处，他也绝不会真正希望沉沦到自己感觉是一种低级生物的生存行列中去。

对于这一点，有很多人提出了异议，例如有些人认为这种偏好是以牺牲某种幸福为代价的，穆勒说这是混淆了满足于幸福的概念，低级官能的存在物得到充分满足的机会比较大，而高级官能的存在物总会觉得，在世界上他所能够寻求的人和幸福都是不完美的，只要能够忍受，就会去忍受，并且这种不完美也不会使他去嫉妒那根本意识不到这种不完美的存在物，因为后者根本感受不到那种不完美所规定的善。“做一个不满足的人胜于做一只满足的猪；做不满足的苏格拉底胜于做一个满足的傻瓜。如果那个傻瓜和猪有不同的看法，那是因为他们只知道自己那个方面的问题。而相比较的另一方面即苏格拉底之类的人则对双方的问题都比较了解。”还有人认为，能够享受高等快乐的人有时也会因为诱惑而放弃高等快乐去寻求低等快乐。为此，穆勒说，有些是由于软弱的性格使然，另外，人们享受高尚感情的能力非常柔弱，很容易被各种不良的环境因素扼杀，有些人们之所以沉迷于低级快乐，不是因为他们有意偏向这些快乐，而是因为唯有这些快乐才是他们能够得到或者能够享受到的。

充分说明了幸福的概念之后，我们要了解的是，功利主义的行为标准并不是行为者的最大幸福，而是全体相关人员的最大幸福——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人生的终极目的就是尽可能多地免除痛苦，并且在数量和质量两个方面尽可能多地享受快乐，而其他一切值得欲求的事物则都与这个终极目的有关，并且是为了这个终极目的。有反对者称，幸福是的得不到的，并且人们没有幸福也能生活。穆勒说，几乎多所有人来说，阻碍他们享有这种生活的唯一真正障碍是糟糕的教育和社会制度。因此他强调了教育的重要性。

功利主义源远流长，有其丰富的理论内涵，本人只能从一方面粗浅地说明自己看书之后的感悟，很多不尽人意之处，需要日后多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