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训诂学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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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谓党古傥字，傥者，或然 之词。怪星之党见，与日月之有 蚀，风雨之不时对文，谓怪星之 或见也。《庄子· 缮性》：‘物之 傥来，寄也。’《释文》：‘傥， 崔本作党。’《史记· 淮阴侯传》 ‘恐其党不就’，《汉书· 伍被传》 ‘党可以侥幸’，并与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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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杨训党为频，於古 无据，又谓“言如朋党之 多”，显属望文生训；惠定 宇训党为所，虽据古训，而 於句意殊为扞格，唯王氏训 党为或，算解决了此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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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 尽心下》： “若崩，厥角稽首。”顺 言当云 ‚厥角稽首，若 崩‛。
按：此言武王伐纣时，殷商 的百姓表示欢迎，把额角触地 叩起头来，声音响得好像山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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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倒字叶韵 ： 《诗经〃小雅〃节南山》： “弗躬弗亲，庶民弗信。弗问弗 仕，勿罔君子。式夷式己，无小 人殆（亲近）。”顺言当云 “无 殆小人”，之所以倒言为“无小 人殆”，是为了使殆字与上文的 仕、子、己等字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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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小雅· 常棣》：“外御 其务。” 笺：“务，侮也。” 《卫风· 氓》：“淇则有岸，隰则 有泮。” 笺云：“泮，读为畔。” 《说文》：“泮，诸侯乡射之宫， 西南为水，东北为墙，从水从半， 半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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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 襄公十一年》： “围郑，观兵于南门。” 杜预：“观，示也。” 《国语· 周语》：“先王 耀德不观兵。” 韦 昭：“观，示也。”
第二章 训诂学的内容
训诂学的内容，主要的有如下 两点：
一、释词和解句。
二、辨析古书异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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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释词和解句
所谓释词，就是解释古书中 字和词的含意这可以说是训诂学 的核心内容。前代学者对於释词 的重要性，曾有精到的论述，如 清代著名学者戴震在《与是仲明 论学书》中有过精辟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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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震（1724—1777），
传：“妇人，夫不在， 无容饰。”
《鄘风· 柏舟》：“之死矢靡它。”
毛传：“矢，誓；靡，无； 之，至也。至已死，信无它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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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诂学的内容除了释词而外，还 要进一步去解句，即解释整个句子的 含意。 《邶风· 匏有苦叶》：‚人涉否卬， 卬须我友。‛
传：“卬，我也。人皆涉，我
友未至，我独待之。以言室家之道， 非得所适，贞女不行；非得礼义，婚 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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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太平广记》卷 七一“葛玄”条：‚玄谓
诸少年曰：‘吾为卿等走 此女，何如?’客曰： ‘善。’乃投一符於水中， 女便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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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古汉语中还常见 到词类活用的现象。例如： 汉·仲长统《昌言·理 乱》：“汉兴以来，相与同 为编户齐民，而以财力相君 长者，世无数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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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张岱《陶庵梦 忆·日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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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以其類为招” 一句颇费解，清人王念 孙指出：“類当为頸， 字之误也。招，的也， 言以其颈为准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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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选》阮籍《咏怀诗》注，引此 作‘以其頸为的’，《艺文类聚》鸟 部、《太平御览》羽族部并引此云： ‘左挟弹，右摄丸，以加其頸。’姚 曰：‘《春秋後语》云：以其頸为 的。’的或为招，招、的古声相近， 故字亦相通也。”
凡学始乎离词，中乎 辨言，终乎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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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昕（1728年—1804 年），字晓徵，号辛楣， 又号 竹汀，江苏嘉定（今上海嘉定 人），清代史学家、汉学家。 钱大昕是中国18世纪最为渊博 和专精的学术大师，他在生前 就已是饮誉海内的著名学者， 被公推钱氏为“一代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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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昕在《經籍籑 詁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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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证：谁何即是责 问，引申之可训为诘问督察， “陈利兵而谁何”，是说在 关塞上布置了哨兵，以盘诘 督察过往行人。这是凭借古 代字书以解释疑难词语的一 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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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四，《史记· 淮阴侯列传》： ‚虽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 不如瘖聋之指麾也。‛有的选本 注释这句话道：‚虽有舜、禹那 样智慧的人，若光是呻吟而不发 言，竟不如哑吧、聋子能指挥调 度了。‛(王伯祥《史记选》，人 民文学出版社)
善；逑，匹也。言后妃有关雎 之德。是幽闲贞专之善女，宜 为君子之好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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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 汉广》：“汉 有游女，不可求思。”
传：“思，辞也。”
《诗经· 式微》：“式 微式微，胡不归。”
郑笺：“式，发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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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大序》：‚然则关雎 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 之周公。‛
孔疏：“然者，然上 语；则者，则下事，因 前起后之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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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清代训诂大师俞樾，始撰 《古书疑义举例》一书，櫽括（就原有 的文章、著作加以剪裁、改写）古书异例凡 88例，可谓集大成之作。尔後刘师培 又作《古书疑义举例补》，杨树达作 《古书疑义举例续补》，马叙伦作 《古书疑义举例校录》，姚维锐作 《古书疑义举例增补》，对俞氏之书， 各有所增益补苴（补缀，缝补。引申为弥 补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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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 列御寇》：‚为外刑 者金与木也。‛ 郭象注：‚金谓刀锯斧钺， 木谓棰楚桎梏。‛ 《吕氏春秋· 求人》：‚功绩 铭于金石，著于盘盂。‛ 高诱注：‚金，钟鼎也；石， 丰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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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襄子击 金而退之。‛ 高诱注：“军法，鼓以进
众，钲以退之。”
《后汉书· 冯衍传》：‚怀 金垂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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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 氓》：‚氓之蚩 蚩，抱布贸丝。‛ 传：“氓，民也。” 《孟子· 公孙丑上》：‚则天 下之民皆悦而愿为氓矣。‛ 赵歧章句：“氓者，谓其 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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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风· 敝笱》：‚齐子归止， 其从如云。‛ 传：“如云，言盛也。” 《鄘风· 君子偕老》：“鬒（又黑又 密 ）zhěn发如云，不屑髢（假 发）dí 也。” 传：“如云，言美长也。” 《说文》：“云，山川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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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以呻吟解释文字中的 吟字，殊觉别扭。段玉裁指出， 这个吟字乃是噤字的假借， 《说文》口部：“噤，口闭 也。”吟而不言，即闭着嘴巴 不说话。照段氏的解释来理解 《史记》这句话，便有涣然冰 释、怡然理顺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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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辨析古书异例
一、 什麽是古书异例呢?
这是指古书中一些特殊的语法修辞现 象以及古人行文中一些特殊的习惯，这些 特殊的语法修辞现象和行文习惯，是不能 用现代汉语的语法修辞现象和行文习惯来 约束的。对这种古书异例，古代训诂家虽 早就有所觉察，但并没有进行完整系统的 论述。
一字东原，二字慎修， 号杲溪，休宁隆阜（今安徽 黄山屯溪区）人，清代著名 语言文字学家、哲学家、思想家。戴震 治学广博，音韵、文字、历算、地理无 不精通，又进而阐明义理，对理学家 “去人欲，存天理”之说有所抨击，对 晚清以来的学术思潮产生过深远影响。 梁启超称之为“前清学者第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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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是仲明论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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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氏最反对那种离开字、词、句的 具体分析而空谈圣贤之道的浮誇的学风。 在《尔雅注疏笺补序》中，他说：
其究也，文字之鲜能通， 妄谓通其语言，语言之鲜能通， 妄谓通其心志，而曰傅合不谬， 吾不敢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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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学子文集序》
中，戴氏以极其精粹的语言，总 结出“离词”、“辨言”、“闻 道”这样一个治学的公式，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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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
《郑伯克段于鄢》(《左 传· 隐公元年》）：‚姜氏何厌之
有?”
《烛之武退秦师》(《左 传· 僖公三十年》) ：‚且君尝
为晋君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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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汉语中有一些特殊的 语法现象，是训诂学所不能 不留意的，比如意动用法和 使动用法，在古汉语中就出 现得比较多，而又直接关系 到对句意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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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後汉书·李膺传》：
有文字而後有诂训，有 诂训而後有义理。诂训者， 义理之所由出，非别有义理 出乎诂训之外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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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震和钱大昕的话，可以看 出训诂学的基本内容就是释词 和解句，而在这二者之中，释 词又是首要的，第一位的，正 如黄侃所说：“训诂之事，在 解明字义和词义。”(《文字声 韻训诂笔记》页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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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侃（1886－193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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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古书异例的类别
（一）倒文 （二）省文
（三）复文
（四）变文
（五）记言中有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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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倒文
1.句中倒字： 《左传· 昭公十九年》：‚令尹子瑕 言蹶由於楚子，曰：‘彼何罪?谚所谓室 於怒市於色者，楚之谓矣，舍前之忿可 也。’乃归蹶由。‛其中“室於怒市
於色”，顺言当云 “怒於室，色於
市”。杜预注云：‚言灵王怒吴子而执 其弟，犹人忿於室家而作色於市人。‛ 《御览》卷一七四正引作“怒於室而色
经之至者，道也；所 以明道者，其词也；所以 成词者，字也。由字以通 其词，由词以通其道。
(《戴震集》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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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氏在《古经解钩沈(亦作“钩
沉”。 谓搜集与发掘资料、义理等。一些辑佚书常以“钩沉” 为书名。）
序》中又说：‚经之至者，
道也。所以明道者，其词也。所 以成词者，未有能外小学文字者 也。由文字以通乎语言，由语言 以通乎古圣贤之心志，譬之适堂 坛之必循其阶而不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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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樾（1821-1907），字荫 甫，自号曲园居士，浙江德清人。 清末著名学者、文学家、经学家、 古文字学家、书法家。他是现代 诗人俞平伯的曾祖父，章太炎、 吴昌硕、皆出其门下。潜心学术 达40余载。治学以经学为主，旁 及诸子学、史学、训诂学，乃至 戏曲、诗词、小说、书法等，可 谓博大精深。海内外尊之为朴学 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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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 离骚》：‚日月忽其
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王逸章句：“淹，久也。代，
更也。序，次也。言日月昼夜常 行，忽然不久，春往秋来，以次 相代，言天时易过，人年易老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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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要弄通句意，还 必须对句子进行语法分析， 对於某些特殊的修辞现象， 也不能忽略，所以语法和 修辞，也是训诂学所不能 不过问的。
天下士大夫，皆高尚其道，而污秽 朝廷。
又如《三国志·魏书·武帝纪》： 又有幸姬常从昼寝，枕之卧，告
之曰：‘须臾觉我。’姬见太祖卧安， 未即寤。及自觉，棒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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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三国志·蜀书·赵云传》 裴注引《云别传》：‚兰是云 乡里人，少小相知，云白先主 活之。‛ 又如《中山狼传》：“先生
之恩，生死而肉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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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试举四例： 例一，《庄辛谓楚襄王》：
‚（黄雀）俯噣白粒，仰栖茂樹，鼓 翅奮翼，自以為無患，與人無爭也。 不知夫公子王孫，左挾彈，右攝丸， 將加己乎十仞之上，以其類為招， 晝游乎茂樹，夕調乎酸醎，倏忽之間， 墜于公子之手。‛(按：这段话有错简。据金正炜
《战国策补释》卷三，末句应移在“昼游乎茂树”之前)。
季刚，湖北省蕲春人。著名语 言文字学家。 在东京师事章太 炎，受小学、经学，为章氏门 下大弟子。曾在北京大学任教 授。人称他与章太炎为“乾嘉 以来小学的集大成者”“传统 语言文字学的承前启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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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开卷第一篇《关雎》第一
章：“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
窕淑女，君子好逑。”
毛传：“窈窕，幽闲也；淑，
李贤注：“金谓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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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诂学的内容除了释词而外，还 要进一步去解句，即解释整个句子的 含意。 《邶风· 匏有苦叶》：“人涉卬否， 卬须我友。” 传：“卬，我也。人皆涉，我友 未至，我独待之。以言室家之道，非 得所适，贞女不行；非得礼义，婚姻 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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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 伯兮》：“自伯之东，首 如飞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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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三，《过秦论》：‚于是废 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 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 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 以弱天下之民。然后践华为城，因 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 以为固。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 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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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说文》三下攴部“敦”字下 云：“怒也，诋也，一曰谁何也。” 段注云：“皆责问之意。”(《说文解 字注》)又《说文》三上言部：“谁， 谁何也。”段氏指出：“谁何有单言 谁者，有单言何者，皆责问之 意。”(同上书)按谁字属禅母三等， 按照古音章系归端之例，可以读为敦 (敦是端母)，敦有责问之意，故谁字 亦有责问之意。何则读为呵，呵亦责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按王氏在这里指出了類是頸之讹字， 招是的之通借字，於是豁然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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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二，《荀子· 天论》：
夫日月之有蚀，风雨之不 时，怪星之党见。 唐· 杨倞注云：“党见，频 见也，言如朋党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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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孙曰：“杨说甚 迂，且训党为频，於古无 据。惠氏定宇《九经古义》 曰：‘党见，犹所见也。’ 训党为所，虽据《公羊》 注，然怪星之所见，殊为 不词。
宁波府城内，近南门有
日月湖。日湖圆，故
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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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湖长，方广，故月之。‛
除了词汇和语法外，还有
修辞方面的问题，也是训诂
学所应留意的。特别是古典诗 词，它的修辞手法千变万化， 为一定的修辞手法所制约，其 词汇意义业已被修辞意义所替 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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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上云乐》：“飞香 走红满天春”
李清照《如梦令》：“昨 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