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张悦然《家》的时空叙事及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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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读书报告

《家》的读书报告

《家》的读书报告家的读书报告家是一本由美国作家让·伊迪斯撰写的小说,该小说出版于2010年。

通过对这本小说的阅读,我深入了解到家庭的重要性以及家庭对个人成长的巨大影响。

在本文中,我将分享我对这本小说的理解和感悟。

首先,小说《家》以主人公的视角展现了一个普通家庭的生活。

这个家庭由父亲、母亲和六个孩子组成,他们居住在美国乡村的一座破旧农舍。

作者通过细致入微的描写,展现了这个家庭中每个成员的个性与命运。

父亲是一位勤劳诚实的农民,母亲则是一个慈爱而坚强的女性。

小说中的孩子们各具特色,他们共同经历了各种困难和挫折,在家庭的温暖和支持下,逐渐成长为独立和坚强的个体。

其次,小说通过家庭中的亲情、友情和爱情,呈现了家的温暖和力量。

尽管生活中充满了困难和挫折,但家人们总是相互扶持和守望相助。

在小说中,父母之间的相互理解和支持,孩子们之间的友爱和包容,以及家人们共同面对的挑战,无不构成了家的核心价值观。

这种爱与关怀不仅让这个家庭成员们感到安全和温暖,也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三,小说《家》也反映了家庭与社会之间的互动关系。

在家庭的破碎与重建之间,作者揭示了社会环境对家庭的影响。

小说中的主人公们面临着经济压力、健康状况和人际关系等各种问题。

这些问题不仅考验着个人的坚持和勇气,也需要社会的支持和关怀。

作者通过描写主人公们与邻居、朋友和社会机构之间的互动,展现了家庭和社会之间的复杂关系。

只有在社会的帮助和支持下,这个家庭才能渡过生活的艰难时刻,实现个人和家庭的成长。

最后,在我阅读这本小说的过程中,我对家庭的定义和价值观也得到了新的认识和思考。

家并不仅仅是一个物理空间,更是一个情感共同体。

家庭可以给予我们情感的滋养、思想的指引和安全的庇护。

在繁忙和快速变化的现代社会中,家庭成为了我们追求内心平静和安定的避风港。

通过与家人共度时光,我们可以感受到亲情的温暖、友情的真诚和爱情的力量。

家也是我们成长的摇篮,家庭的教育和环境塑造了我们的性格和价值观。

《家》情节梳理及简答题

《家》情节梳理及简答题

《家》情节梳理及简述题《家》小说主题:作品以20世纪20年代初的中国社会为背景,以四川成都一个封建大家庭高公馆为中心,以觉新和钱梅芬、李瑞珏,觉民与琴,觉慧与鸣凤等几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故事为主干,作品一方面描写了封建制度、封建礼教对青年一代的摧残,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社会和家族制度的腐朽和黑暗,控诉和揭示了大家族和旧礼教、旧道德的罪恶以及吃人的本质,并且宣告了其必然灭亡的历史命运。

另一方面描写了以觉慧为代表的受“五四”新思潮唤醒的一代青年的觉醒、抗争以及他们与罪恶的封建家庭的决裂。

《家》的思想内容:①通过梅、鸣凤、瑞珏三个女子的悲剧,控诉封建制度、礼教对年轻生命的摧残,揭露、控诉封建大家庭、封建制度的罪恶;②歌颂封建大家庭中青年一代民主主义的觉醒及其反封建斗争;③暴露了封建大家庭的腐朽及其没落、崩溃。

1、觉慧请愿挨骂:当兵的打了学生,学生们到督军署请愿,张惠如和觉慧一同前去。

学生代表们与督军署的赵科长谈判,赵科长答应了他们的条件,承诺第二天派人慰问受伤的同学,学生们才离开,但赵科长的诺言没有实现。

觉慧回到家还挨了祖父的训斥,不许他再出门。

2、觉慧办报:觉慧瞒着家人参加《黎明周报》的工作,撰文介绍新文化运动,抨击不合理的旧制度和旧思想。

不久《黎明周报》因言论过激被查封。

觉慧、黄存仁等几个中坚分子又决定筹办《利群周报》,报刊内容一如既往。

他们还设立了阅报处,积极传播新文化思想。

(《黎明周报》被封禁,对把其当作初生儿看待的黄存仁等人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黄存仁提议换个名字,内容一点也不改。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支持并达成决定。

他们停办《黎明周报》,筹备创办《利群周报》,并把现在的周报社改成阅报处,陈列新书,免费供人阅读。

)3、觉慧花园定情:因参加学生运动而被禁闭在家的觉慧在花园散心,无意中遇到了前来替太太折梅花的鸣凤。

他真诚地告诉鸣凤,将来一定要娶她。

鸣凤感激地笑了,她明白他们之间的隔膜,她不敢要求太多,只想一辈子当丫头,伺候觉慧,觉慧被打动了。

《家》读后感初三话题作文1000字7篇

《家》读后感初三话题作文1000字7篇

《家》读后感初三话题作文1000字7篇《家》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封建家族的兴衰史以及在这个家族中崇尚科学、热爱知识的一些热血青年对于自由、科学、新中国的奋斗与追求。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家》读后感初三作文1000字,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家》读后感初三作文1000字1“一轮满月像玉盘一样嵌在蓝色的天幕里。

”——首次窥见《家》的一角,我便为巴金先生细腻的笔触所折服。

于是我抱着虔诚与期待,走进书中的夜幕,望向这轮月亮,同时寻到了环绕它的不可计数的星星。

夜幕所掩盖的一切虚伪与罪恶、凄怆与悲凉、奋进与抗争……皆在幽寂的高公馆中化为具象。

黑洞一般的大门“像一只怪兽的大口”,在同根而生的家族中啃食着自由、平等,自始奠定了悲剧的基调。

上有道貌俨然的老太爷施行高压,下有年轻气盛的孙辈意欲反抗,背后是亲眷争夺的汹涌暗流。

当家族纷争、个人前途悉数被卷入军阀混战的硝烟里、新文化运动的浪潮中,一切尽在其中纠葛,沉浮。

我目睹着觉慧用笔墨抒发意志,用堂·吉诃德式的利刃刺向旧社会的软肋。

这位进步的新青年,紧跟潮流地追求新思想,个性明朗、敢爱敢恨,不愿做任人摆布的傀儡;即使被祖父禁足,也要通过诗报等了解外界;他参加反军阀请愿,也参与罢课、游行,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新时代的到来,无时无刻不走在通往希望与光明的道路上。

可惜,他只是一个理想主义式的英雄,抑或是乔治·毕希纳笔下的“永远大胆”的丹东的缩影,期望能于无声处听惊雷,虽被惊雷唤来的连绵雨水彻底猛浇,但心头奔涌的热血无法浸凉。

是啊,“当自由情感被抑制,你仍会勇敢听从心声吗?当进步之声被遏止,你仍会冲破枷锁发声吗?”解开困惑的答案,在青年激进派身上得以明晰:在心底镌刻一个“敢”字,即使被名为“不敢”的镣铐束缚手脚,在逆境中满身泥泞,也能为青春的信念所鼓舞,为细微处的努力做贡献。

哪怕仅仅化作一颗滚烫的星,在月夜中灼烧出一个细小的洞,透入一丝微光,亦是奋斗的证明。

月亮,永远平静地悬在空中,孤身迎接夜色的洗礼。

重读巴金《家》——浅谈《家》的时空体形式

重读巴金《家》——浅谈《家》的时空体形式

·208·艺术研究重读巴金《家》——浅谈《家》的时空体形式郭淑萍(上海大学 文学院,上海 201900)摘 要:巴赫金曾定义,“文学中已经艺术地把握了的时间和空间相互间的重要关系,我们称之为时空体”,这给长篇小说的研究带来了全新的视野。

之前,学者研究巴金的《家》,大多从人物性格等方面入手研究,避开前人的研究路径,笔者将从时空体的角度入手,重新对巴金的《家》做一番解读。

关键词:巴金;《家》;巴赫金;时空体形式《家》描述了五四时期成都高家这个大家庭,在高家公馆这个空间里的四世同堂。

高老太爷代表封建权威的压迫,觉慧、觉民代表五四青年的反抗,觉新代表矛盾体,最后引发的一系列悲剧等,全都在高公馆这个空间上演。

巴赫金提出:“在文学中的艺术时空体里,空间和时间标志融合在一个被认识了的具体的整体中。

时间在这里浓缩、凝聚,变成艺术上可见的东西;空间则趋向紧张,被卷入时间、情节、历史的运动之中。

时间的标志要展现在空间里,而空间则要通过时间来理解和衡量。

”[1]高公馆就是一个空间系列和时间系列交叉的典型。

在这里,时间失去了向前的历史进程。

婢女鸣凤在高公馆生活了7年,但她却在这个生活空间里平平淡淡地过去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因为在这里的生活单调而重复,白天伺候小姐、少爷,终于等太太、小姐都睡好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入睡,第二天醒来,又重复前一天的生活。

鸣凤、张嫂,包括之后代鸣凤出嫁的婉儿都是这类在日常生活圆圈里生活着的人,其他人物又何尝不是?只要在高公馆这个空间生活着的人都避免不了这圆圈式的生活。

高老太爷每天躺在藤椅上,老态龙钟,却代表高家一切权威的所在。

时间在高老太爷这里过得非常缓慢,一天和一年没有区别,他只记得他年轻时也是做官的,治家要遵循孔孟之道,祖先传承下来的一定也要传承下去。

所以,高家永远跟夜最亲近,黑暗统治着这所大公馆。

在《家》中,巴金花了大量笔墨描写高家花园,花园虽是“家”中的一部分,但却是一个具有颠覆性的场域,是一个在父权制度下,人可以自由呼吸、个性得以舒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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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张悦然《家》的时空叙事及意义
作者:刘思伯
来源:《文学教育》2020年第08期
内容摘要:张悦然的小说《家》从框架结构和脉络上看,整篇小说明显被作者划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重在叙述逑洛的生活故事,第二部分则将重心转向小菊,在看似分割的人物空间中,两个人乃至其中更多的人物彼此交织,互为映衬和补充,构成了一个颇为丰富的阐释空间。

本文试从《家》的时空叙事及意义谈谈个人看法。

关键词:张悦然《家》时空叙事意义
张悦然的小说《家》以其独特的脉络线索与其中隐约闪现的关于时间、空间、生活意义、人生价值等问题的思索引起了我强烈的阅读和研究兴趣。

从框架结构和脉络上看,整篇小说明显被作者划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重在叙述逑洛的生活故事,第二部分则将重心转向小菊,在看似分割的人物空间中,两个人乃至其中更多的人物彼此交织,互为映衬和补充,构成了一个颇为丰富的阐释空间。

从整个世界文化和文学的角度来看,前现代至现代世界的主导时空是物理时间与地理空间;在现代主义时期,文化中的危机意识与文学中的异化主题使得心理空间成为主导空间,如意识流小说的内心独白、时空颠倒、自由联想等。

而在后现代多维空间中,当代文学及文学理论在经历了“非理性转向”、“语言论转向”、“文化转向”和“人类学转向”等重要转型后,20世纪又迎来了“空间转向”。

法国哲学家列斐伏尔被视为批判性后现代主义的先祖,其著作《空间的生产》分析了三种“空间认识论”:可感知的、物质的第一空间,构想或想象的第二空间和无穷开放、不断解构与重构的第三空间。

美国后现代地理学家爱德华·索雅《第三空间:去往洛杉矶和其他真实和想象地方的旅程》所提出的“第三空间”理论也已成为近年来后现代学术中的一个热门话题。

索雅引述米歇尔·迪尔《后现代血统》按字母顺序给出的各式各类空间形式,描述了绝对空间、抽象空间、行为空间、身体空间、构想空间、矛盾空间、文化空间等60余种空间形式。

在社会和文化理论等领域中,后现代空间转向成为思考当今复杂而多变的现实世界与精神空间的一个重要维度。

此外索亚认为,人类从根本上说就是空间性的存在者,人们总是进行空间与场所,疆域与区域,环境与居所的生产,人类主体自身就是一种独特的空间单元,因此这种“空间转向”所带来的哲学意义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就是存在的哲学意义,存在主体与所处的各种空间都发生着一种隐秘的联系。

空间是人类意识基于自身存在形式的思考,人的主体性实际上也是伴随其成长过程中空间感知的发展逐步建立起来的,而人类的生存也是人与环境交互作用的过程,这使得空间的内涵和外延都具有了多样性及阐释的可能性。

空间变成了人的空间,
生命个体处于时间和空间的交叉点上,于川流不息的时空交会中感悟生命与自身存在。

文本中的空间性“地理想象”与时间性“历史想象”也交相呼应,空间成为与时间并行的另一种秩序。

在《家》这篇小说中,人物行为活动及心绪呈现的主要场所就是“家”这个特定的空间和场域内(当然其中也存在其他空间),在有限封闭的空间“house”中作者探讨了无限敞开的“home”的意义和价值。

小说中的时间是精确的、固化的、冰冷的。

逑洛“为了不破坏应有的节奏,她在床上躺了很久。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套上睡裙”,在忙完早餐、简单收拾家居之后“她抬头看看墙上的钟,正是该叫醒井宇的时候了”。

“10点钟,她来到超级市场”,“12点,干洗店,取回他的一件西装,三件衬衫”,“12点半,独自吃完一碗猪软骨拉面”,“下午1点来到咖啡馆”,“3点半,她们离开了咖啡馆”。

“墙上那只没有秒针和刻度的表,总让人以为它停住了”。

通过逑洛这一系列的时间活动和空间转移中我们可以看出,时间在这里是精确无误的,就像被标准化打磨的零件在规范之余还凸显着尖锐刺眼的棱角。

人不是活在流动的时间当中,而是被套上了时间的枷锁,活在程式化的时空当中。

就像在我们生活中,时间和空间的转换被惯性所驱使,而不自身带有一种前进的力量,时间在冰冷中切割着空间,使生活呈现出碎裂与虚空。

人们早已习惯不活在自己的理想时空当中,而是活在他者的欲望时空当中,自身主体意识的丧失,时空切割造成的人生碎片化,毫无疑问,这些被吞噬和淹没在都市喧嚣与骚华大潮中的人们,活在如梦似幻的虚假世界里。

别人的欲望成为了自己的欲望,别人的渴求成为了自己的渴求,房子、车子、升迁、涨薪,接踵而至的奋斗目标使人们奔波在石头森林的灰墙高瓦之中。

尽管有时逑洛们也会意识到“她在憎恨一种她渴望接近和抵达的生活”,但仍无力摆脱这种虚妄的幻想,深陷物质生活中无力自拔,逑洛在老霍家的时候曾想把众人极尽谄媚谈论一晚上的古董花瓶摔打在地“以此来证明自己像那个高喊皇帝没穿衣服的小孩一样有勇气。

可是她没有。


在小说中,女主人公逑洛和男主人公井宇在固化时间和封闭空间的规训下,不仅在现实层面迷失了自己,更在精神层面迷失了自己。

他们遗忘了曾有过的对幸福和自由生活的追求和憧憬,仅在庸众的盲目和忙碌中消耗着年轻的生命。

“少女时代曾有过的写作梦想,被她的苛刻扼杀了”,这确乎是她真的苛刻抑或是她在虚妄的时空中创造力的枯竭。

她看到伍尔夫文集的封面,对自己现在身处的虚假生活供认不讳,然而却难以摆脱“陷入对井宇新生活的想象”。

她在离开时提醒自己要过一种崭新的“有节制的生活”,这或许是对自己之前无业在家散漫空虚生活的一种矫正,她希望能够重新规划和整合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以期待寻求生活的新價值、自由的新意义。

同样,井宇在众人的艳羡中完成了又一项人生使命“升迁”,然而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这外在强加赋予的目标完成后所感到的生命的虚空。

这长久以来他所全力以赴、矢志不渝的目标并非他当初设定的有价值的人生追求所在,他在这个过程中迷失了自己,成为了物质和欲望的奴隶。

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自由,自由都是相对的,外在形体的自由并非真正的自由,内在丰富的精神世界的自由才能使人真正获得一种满足感、充实感和存在感。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逑洛和井宇离“家”出走,寻找自己的想要的有价值的人生自由,实现灵魂的救赎和再生。

他们两人分别不约而同的离家出走,却最终殊途同归的奔赴四川地震灾区救援,作者安排两个背负沉重精神负担的现代都市人在这里实现灵魂的契合,这种安排难免有斧凿过重和迎合市场的嫌疑。

但毫无疑问,作者所要揭示的正是现代都市人在绝望歌行中对于爱与生命的自我救赎的探求。

只有面对鲜活的生命,面对生与死这个人生终极命题时,这种强烈的存在感才能使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和价值。

地震的灾区是个敞开的空间意象,正如列斐伏尔无所说的无穷开放、不断解构与重构的第三空间。

这里是个使人们在绝望中期待希望的地方,在这里人们摆脱了房屋的空间性架构,摆脱了时间的固化约束,生命的重量脱离“物”的局限,成为置于一切物质、欲望之上的最有价值的存在。

尽管张悦然安排男女主人公借助偶然性事件达到灵魂救赎净化目标的实现值得怀疑,但我们毕竟很欣慰地看到作者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重建人的精神向度,发现人类为摆脱困境而付出的真诚努力。

正像安妮宝贝《莲花》中所说“死亡时真相,突破虚假繁荣。

突然明白别人怎么看你,或是你是如何的探测生活,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必须要用一种真实的方式,度过在指缝之间如雨水一样无法停止下落的时间。

你要知道自己将会如何生活”。

小说另一条线索是小菊的故事,她是一个农村进城务工的女性,摆脱了农村闭塞的空间来到了城市里,在这里她逐渐清晰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和意义所在,勇于和中介公司脱离自己找活干,勇于和丈夫提出离婚过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想要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等等,都表现着她身上的劳动人民的朴实与坚强。

城市空间对小菊的意义起初是敞开的,相对于知识、文明、娱乐匮乏的农村,这里充溢着小菊关于未来的憧憬和幻想,她陶醉在自己成为“都市人”的期待中,并也不乏为之付出的努力和艰辛。

这时在她身上我们或许可以看到逑洛之前的影子,或者可以推测小菊-逑洛—袁媛是时间线上的同一个人。

当小菊一个人在城市打拼的时候,她是自在自为的,充实、勇敢、无畏的,她靠自己的双手不仅养活了自己,更补贴家用,这种自主的独立意识正是困兽般豢养在家中的逑洛失落了的、缺乏的东西。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是当小菊独享逑洛和井宇的空间时,她认为“这套房子对她来说,意味着自由。

她先前一直以为,有钱一定比没钱自由,可是她现在的境况是,有了钱反而会失去了自由。

”这种关于金钱、空间、自由的悖论在当今社会也一直困扰着很多人,钱并不能买来自由,反而可能是对自由的囚禁,这是作者借小菊抒發了自己对于“自由”的理解。

然而,小菊仅仅将自己的自由等同于这间“他者”的屋子,并且在果敢的提出离婚后满怀期待的等着丈夫的到来,这种发展使我们不仅要怀疑作者所谓的小菊“爱干净”,换上自己床单等叙述,是否可能小菊是对房间、抑或是空间异质性的排除,而她也将成为下一个沉溺于自我空间和他者空间的逑洛。

空间在这里又成为了一种隐喻性的象征,是人的欲望得以释放和迸发的时空隐喻。

在阅读作品的过程中,我不禁在思索,面对如此喧闹浮躁的功利世界,身处其中难以脱离的我们如何能坚守住自己的精神空间。

我想我们能做的就是在基本生活满足的情况下,摒弃对物质的过多迷恋,与此同时不断的反省自己、返回到本真的精神选择和价值定位,回到被欲望遮蔽的精神世界中去,在甚嚣尘上中为自己保留一个心灵空间、一个精神家园,一个无限敞开的能不断解构、重构的精神空间,一种内在的从容与超脱。

当然这种说法看似轻松,实际操作起来并不容易,但至少还是避免无限沉沦与自救的一种有效方式。

如果没有这个空间心灵将
永远被各种事物充塞着,生活只能被抽象成了冰冷的数字和时间,而不是温沁感人的岁月和光阴。

(作者单位:北京市第二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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