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小说鉴赏】论莫言历史小说的创作局限

【莫言小说鉴赏】论莫言历史小说的创作局限
【莫言小说鉴赏】论莫言历史小说的创作局限

在莫言近三十年的创作中,使他成为作品最多的当代作家之一。在喧嚣与骚动的中国当代文坛上,莫言以其旺盛的创作精力和鲜明的创作个性,成为文坛上一个独特的存在。他的作品也颇具特色,给新时代文学增添了很多亮丽的色彩,他的三部长篇历史小说《丰乳肥臀》、《檀香刑》、《生死疲劳》为作者带来了巨大声誉,但在细读之下,三部小说存在着不容忽视的缺陷。从整体上看,作品中作者所寄托的精神家园的理想是脆弱的;在描写历史的时候,作者迷失在自己的主观臆想中,暴露出过多的丑陋与野蛮;并缺乏一些应有的人文关怀,表现出作者精神上的迷失。这样就暴露了作者在创作指导思想、艺术思维、人文关怀等方面存在着一定的局限。

一、脆弱的精神家园

恋乡情结也许是人类普遍具有的一种集体无意识。在讲究天人合一的中国,抒写乡愁更是成为我们文学中一个自觉或不自觉的传统,对故乡的渴望也渐渐升腾为精神家园的寻觅,为灵魂寻找栖息地。

1984年,在中篇小说《白狗秋千架》里,莫言第一次将“高密东北乡”作为故事的舞台,演绎时代的沧桑巨变。从此,莫言开始构建自己的文学地理版图,同时也开始了漫长的精神回归之旅,从家园来,到家园去。在以后的创作中,莫言以高密东北乡为基点,展现了故乡人们的世俗风情,为他们唱出了一曲曲挽歌和赞歌,也为自己漂泊不定的心灵寻找精神的安慰。

在莫言的三部长篇历史小说《丰乳肥臀》、《檀香刑》、《生死疲劳》中,那些高密乡的男男女女们寄托了莫言的乡情。在作者饱蘸感情的刻画背后,存在着理性的盲区。作品中弱势的贫困者,

如上官鲁氏、蓝解放等,他们盲目的与万千苦难抗争,奔向不确定的未来,在勤劳、

善良、淳朴的光环下,他们顽强的生命力无目的、无方向的肆意流逝着。同样,作者着意刻画的民间枭雄们,如司马库、孙丙等,因着一个自由率性,张扬“着生命的粗蛮冲动”,粗狂、强悍、野性的外表更掩不住其根本上的盲目性与随意性。无论是弱者还是民间枭雄,他们被动、盲目的依附于历史的发展,在历史的漩涡中迷失自己的方向。然作者在感叹与盛赞的同时,并未能给他们指出一条属于他们自己的真正的方向,显示了作者对历史留恋的一些盲目性,对未来的空虚与不确定性。

费孝通曾说:“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费孝通以此为切入点,概括了乡土社会的特性尤其是孤立、隔阂、土气、落后、闭塞的一面。陈思和在论述“民间”理论时,认为民间是“民主性的精华与封建性的糟粕交杂在一起,构成了独特的藏污纳垢的形态”。无论是费孝通的“乡土性”的概括,还是陈思和的民间理论,都说明了中国的乡村在过去、现在,也许将来都并非是一方净土。莫言以主观化、个性化去写历史,写高密东北乡,虽写出了乡村的一面,但在泥沙俱下的语言里,在个人的感官中,遮蔽了民间的痼疾,也没有写出历史和当下乡村生活的真实场景。

在一曲曲挽歌、赞歌的合音中,在高密东北乡这样一个想象的文学历史空间,莫言迷惘的灵魂重温了久违的安全感和归属感。随着时间的远去,故乡已物是人非,莫言仍以乡村为精神的归宿,以乡村作为灵魂拯救的据点,表现出作者在面对物欲横流、精神异化的汹涌大潮时,潜意识里的精神孱弱性、道德自信的脆弱性,这也注定了其精神家园的脆弱性,成为其生命永远的痛处。敏感抑郁的卡夫卡将巴尔扎克手杖上的“我能摧毁一切障碍”的格言改成了“一切障碍都能摧毁我”,在物质膨胀、传统价值信仰解体的当下,莫言脆弱的精神家园又何以

论莫言历史小说的创作局限

胡湘梅

C r i t i c i s m A n d C r e a t i on 总第139期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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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挡澎湃而至的“一切障碍”?

时间是一味强劲的消解剂,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村的乡土气息,对于莫言来说,渐行渐远,然作为农村出身的他,却有着根深蒂固的农村思维方式、价值观念、情感趣味等;从社会现实来说,却又不得不生活在城市,适应城市。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一方面丰富了其创作的生活体验,另一方面也带来了精神的漂泊感和无所皈依感:虽然生活在城市,固有的农村特性,使他对城市文明的污垢极为反感,总是有意无意地将原来的生活空间美化,并作为自己的精神寄托。龚特尔·安德尔在评价卡夫卡的尴尬的精神处境时说:

“作为犹太人,他在基督徒中不是自己人;作为不入帮会的犹太人,他在犹太人当中不是自己人;作为说德语的人,他在捷克人当中不是自己人;作为波希米亚人,他也不完全属于奥地利人;作为劳工工伤保险公司的职员,他不完全属于资产阶级;作为资产者的儿子,他又不完全属于劳动者;但他也不是公务员,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作家;而就作家来说,他也常把经历花在家庭方面;但在自己家里,他比陌生人还陌生。卡夫卡什么都不是,但他又什么都是,无所归属。”

在中国城乡二元结构的体制下,莫言的身份处境和精神归属的尴尬性与卡夫卡有着相似性,不同的是,卡夫卡用“甲虫”、

“城堡”等表达了自己的精神苦闷,莫言在自己创造的高密东北乡中找到了精神栖息所。在谈到故乡与创作的关系时,莫言曾说:“故乡对我来说是一个久远的梦境,是一种伤感的情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也是一个逃避现实的巢穴。那个地方会永远存在下去,但我的精神却注定了会飘来飘去。”莫言盲目的以乡村为灵魂的寄托,这种寄托注定是一种无望的寄托,也注定了“飘来飘去”。

二、过多的丑陋野蛮

对我们民族劣根性概括最为准确、揭露最为彻底的也莫过于鲁迅,他倾其一生关注着“国民性”,并孜孜不倦的寻求着改造国民性的途径。当代的一些作家,如赵树理、高晓声等,接过鲁迅之棒,继续挖掘国民性尤其是农民性格中的劣根性。他们对于国民性的揭露点到为止,恰到好处的引导读者进行理性的思索。

新时期的莫言,在揭露民族性格方面,继续着前人的脚步,在其作品中展现了我们民族的劣根性,展示了落后、野蛮、丑陋的一面。《丰乳肥臀》中上官鲁氏为传宗接代,与姑父乱伦,与赊小鸭的、江湖郎中、卖肉的光棍、智通和尚、外籍牧师马洛亚等私通,揭露了封建思想在农村

中的根深蒂固;《檀香刑》通过对几次刑法的逼真描写,展示了袁世凯、钱丁、赵甲等国民思想中的奴性,麻木、不觉醒的精神状态,以及中国百姓的看客心理;《生死疲劳》展示了农民对土地盲目的眷恋,对权力的敬畏。他的这些揭露或展示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更好的认清我们民族的性格。

莫言对于国民性的揭露,有值得肯定的一面。但在描写的程度上,忘记了适度原则,存在着不容忽视的缺陷:莫言过多的描写野蛮,没有挖掘其背后的文化沉疴。《丰乳肥臀》中上官鲁氏与几个男人私通,作者没有从心理上揭露其内心的痛苦与无奈,而只写其主动与马洛亚私通时的性爱满足的意识流描写,更是消解了作品的力度,在有意无意的叙述中,这些私通仿佛成为上官鲁氏值得炫耀的资本,而不是愚昧、麻木,从而模糊了是非善恶的界限,消减了批判的尖锐性和深刻性。

《檀香刑》津津乐道于刑法细节的逼真描述,渲染感官的刺激性,官场道德的沦落,而未能引导读者在更高的层次上对国民的奴性、看客心理及其形成原因进行深度的思考。作品既缺乏对权力及体制背后所蕴含的不合理性进行挖掘,又缺乏对权力造成的巨大的民族心理伤害进行深远的探析。

更令人遗憾的是,在《檀香刑》中,莫言沉醉于惨绝人寰的血腥场面,在毫无节制的叙述中,表现出欣赏的态度。在央视《读书时间》节目中,女主持人李潘曾问莫言:“您写酷刑的残忍令人毛骨悚然。您为什么要如此不厌其烦的,精细地刻画描写那种残酷的施刑细节?这样的感官刺激有必要吗?”莫言回答说: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也想,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其实中国的老百姓一向把酷刑看成是一种最隆重的戏剧。而刽子手在施以酷刑的时候,本身也认为是进行了一次戏剧表演……但对于作品来说,这样的描述又是很必要的。”适度的描写刑罚,只要能说明封建统治者的残酷、不人道,分析刑罚对百姓的肉体、精神的伤害以及酷刑对人性的扭曲,这才是作家应该追求的方向。鲁迅对于刑罚的描写总是点到为止,也不影响其对国民劣根性的揭露。而莫言注重于酷刑的细节及残酷性,《檀香刑》也可以说是几种刑罚大展览,过多的刑罚描写,对作品的主题来说,是多余的不必要的。

然作家不只是一个看客,作者的责任是,应引导读者认清美丑。无论是对苦难的描写,还是对酷刑的描写,莫言给读者的感觉总是以一种看客的态度去叙述,去把玩。在《檀香刑》中,作者更像把刑罚“看成是一种最隆重的戏剧”来描写,而不是所谓的零度写作,有的只是对伤害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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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的麻木、冷漠。鲁迅在揭露封建统治者刑罚的目的时说:“奴隶们受惯了‘酷刑’的教育,他只知道对人应该用酷刑。”“酷的教育,使人们见酷而不再觉其酷,例如无端杀死几个民众,先前是大家就会嚷起来的,现在却只如见了日常茶饭事。人民真被治得好像厚皮的,没有感觉的癞象一样了,但正因为成了癞皮,所以又会踏着残酷前进,这也是虎吏和暴君所不及料,而即使料及,也还是毫无办法的。”

莫言津津乐道的血腥描写,对大众来说,更麻痹了他们,使读者或人们“见酷而不再觉其酷”,使他们在人道主义的相反方向上越走越远。不仅不能去掉民族的劣根性,反而加深了。《檀香刑》的血腥描写,也许是为了追求感官,吸引读者的眼球,也许是作者潜意识中的看客意识不自觉的流露。它不是撤退,而是竭力所作的一种掩饰。

《生死疲劳》中西门金龙与黄互助、黄合作姐妹的私通,蓝开放与庞凤凰的乱伦,作者更多注重其情欲的冲动,而没有作出道德的评价和对情欲背后的心理、文化挖掘,同样缺乏批判性和深刻性。

实现民族的自救,只有找到国民精神萎缩的根本原因,对症下药,我们的民族才有疗救和进步的希望。莫言的本意也许是想揭发国民劣根性和民族精神的创伤,进而实行民族的自我审视与批判,但莫言迷失于对野蛮的描写,仅止于表面的揭露,与莫言的本意是相背离的,从读者方面来说,更多感受到血腥和愚昧。莫言缺乏对读者美的引导和思考,由此看来,莫言做的还远远不够。

三、缺失的人文关怀

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中提出作者、世界、作品、读者为文学创作的四要素,作者是把自己对客观世界的印象和感受物化为作品的人,作品是主客观的统一体。在创作时,作者需要客观的理性约束内在的激情,有爱憎分明,更要有悲天悯人的胸怀,普照作者喜爱或不喜爱的人物。

《丰乳肥臀》

、《檀香刑》、《生死疲劳》无论是人物形象的塑造,还是一泻千里的语言,都感觉到莫言饱满的激情。

莫言声称《丰乳肥臀》是为母亲、为大地写的赞歌,通过忍辱负重的母亲形象的塑造,讴歌了母亲的朴素与无私。《檀香刑》的“眉娘浪语”宣示了对情欲的渴望,也表达了作者对自由性爱的热切肯定。

《生死疲劳》“写出了农民对生命无比执着的颂歌和悲歌”,也写出了莫言对故乡、对土地的深深眷恋。

随激情扑面而来的同时,三部历史小说也暴露了激情有余、理性不足的缺陷,更显露了作者人文关怀的

缺失。

比如在《丰乳肥臀》中,为了突出生活的苦难,作者两次写了上官鲁氏杀公婆的情节。

第一次是用砒霜毒害未遂,第二次则是虚构上官吕氏欲加害玉女而被上官鲁氏失手打死;为了张扬上官来弟不可抑制的性欲生命力而让她打死孙不言。《檀香刑》中作者细细描述杀人细节和过程,《生死疲劳》中为了突出蓝解放与庞春苗匪夷所思的爱情,使蓝解放抛弃黄合作。作者在描写这些暴力或抛弃时,缺乏合情合理的的德行标准。莫言不仅没有谴责,而且字里行间显现出一种赞美欣赏的态度,或轻描淡写的掠过。莫言太局限于主观的情绪或个人的好恶,缺少作家深厚、稳重的情感力量和德行力量,缺失一种普世关怀,缺乏平等、博爱等现代人文意识。

作为一个小说家,应有客观、慎重、清醒、内敛的主体素质,抛却个人杂念,从人类命运的高度出发,关注人类的本质存在和情感体验,心系人类是否诗意的生存着,更应

“以悲悯之心怜恤人心的阴暗、权谋的肮脏、暴力的血腥的,以光明之心照耀人心的阴暗、权谋的肮脏、暴力的血腥的,以仁爱之心拯救人心的阴暗、权谋的肮脏、暴力的血腥的,———我们需要的是这样的作家,我们需要的是这样的作品,我们需要的是这样的灵魂。”在经典作家中,无论是含泪微笑的契诃夫,热情洋溢的狄更斯,还是冷眼旁观的福楼拜,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鲁迅,他们在刻画人物、

描写历史苦难时,不管他们离作品人物的远与近,都能感觉到作品之外的他们的“悲悯”“光明”“仁爱”之心、晶莹的泪花。莫言的作品不乏鲜明的政治意识与昂扬的生命意识,但缺失了一种温情的人性意识。

莫言声称“站在了超越阶级的高度,用同情和悲悯的眼光来关注历史进程中的人和人的命运”。但在三部历史小说中,莫言虽部分地超越了阶级的高度,却未能跳出激情、

主观的圈界。为了突出主要人物形象和故事发展的需要,以及个人的喜好,莫言所注重的是上官鲁氏、司马库、

孙丙、西门闹、西门金龙等人的命运,而对作品中那些来去匆匆的小人物,总使其草草收场。莫言缺乏像福楼拜、鲁迅等那种海纳百川的博大胸怀,读者也难以体会到那种超越阶级、

阶层、国家、民族的博大的仁爱精神。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文学存在,就有所谓的人文精神、文学道德、终极关怀、批判意识、作家使命等等,它们促使作家去面对、

寻解人类的困惑。仅局限于一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一方水土,只能映出自己的渺小,是不可能进入人类文学的历史长廊的。

(作者单位:长沙职业技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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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AN JIANG JING JI YU WEN HUA 65 【名著赏析】 试论童年记忆对莫言小说创作的影响 单丽娟 (齐齐哈尔大学党办,黑龙江齐齐哈尔161006) 摘 要:童年记忆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对于作家来说更是如此。莫言常常把童年时所感受到的痛苦、 饥饿与孤独写进自己的作品。童年经历的移置促成了其独具个性的儿童视角的生成,也因为童年的孤独,他只能用感觉去感知这个世界。 关键词:童年;饥饿;孤独中图分类号:I 207.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 5409(2011)08-0065-02收稿日期:2011-04-14作者简介:单丽娟(1982 ),女,黑龙江庆安人,助教,硕士,从事中国现当代乡土文学研究。 对一个人影响最深刻的莫过于童年记忆,童年 有可能影响到一个人的一生,对于作家来说更是如此。莫言的童年记忆就如烙印一样难忘,他常常把童年时所感受到的痛苦、饥饿与孤独写进自己的作品。童年经历的移置促成了莫言独具个性的儿童视角的生成,也因为童年的孤独,寂寥的他只能和大自然对话,用感觉去感知这个世界,所以他的感觉描写特别形象与传神。同时,童年是其最不堪回首的梦,却又成为他创作的灵感源头和不竭源泉。如此悖反的两方面时常折磨着作家的内心,其二元对立创作方法可能与此有关,这种矛盾性在他的小说中自始至终存在。 莫言曾说 :“每个作家都有他成为作家的理由,我自然也不例外。但我为什么成了一个这样的作家,而没有成为像海明威、福克纳那样的作家,我想这与我独特的童年经历有关。我认为这是我的幸运,也是我在今后的岁月里还可以继续从事写作 这个职业的理由。 ”[1]49确实,童年记忆带给莫言难以磨灭的印象,童年留给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饥饿的痛苦感。莫言生于五十年代中期,刚刚懂事就赶上国家物质生活最困难期。挨饿、吃不饱饭是常有之事,吃过树叶、树皮,也啃过树干,为了有饭吃还扮过财神。最极端之举是吃过煤块,作家对这件 事的叙述态度是,“我们为发现了一种可以食用的物品而欢欣鼓舞。”[1]46这种快乐饱含辛酸之感,人 在饥饿时意识往往单一化,只要能果腹,什么都可以拿来吃,可见饥饿的痛苦程度。因为饥饿,他偷过生产队的饲料,为此差点送命;偷拔人家的萝卜被抓住,当着众人的面向毛主席画像请罪。这些生死荣辱都抵挡不住他对吃的迫切感觉。莫言还特别 写过一篇散文《吃事三篇》 ,写了关于吃的喜怒哀乐,曾经的记忆始终萦绕心头。 童年时刻骨铭心的饥饿感,在莫言的笔下发展 成一种“食”主题。在作品中主要表现为吃的酣畅淋漓,在物质感官上达到极大满足,人们脱离不开“食”的诱惑和痛苦。以《四十一炮》为例,作品的主人公罗小通生长在屠宰专业村,每天看见的是各式各样的肉。家里的锅边上也常沾着厚厚一层荤油。那时的罗小通很惬意,他不在意父母的争吵,他们吵架时他照常吃肉,吃饱了就悠闲地打瞌睡。这时的“食肉”并不缺席,他对这样的生活很满足。但父亲走后,他五年都没有吃过肉。因为母亲要攒钱盖房买车。这对罗小通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周围的环境触目皆肉,但他却吃不到,还是孩子的他没有什么高深的人生追求,只希望能吃到肉。他对父亲的私奔没有任何道德谴责的意味,只是幻想他们在外吃肉的场景时潸然泪下。他对吃肉,对“食”的渴望占据一切事情的上风。以致发展到他可以和肉对话,听到肉们以他为知己,渴求他品尝自己的声音,他为此留下了感动的泪水。这时罗小通对肉的感情已从单纯的喜欢达到痴狂的迷恋。之后他还领导肉类联合加工厂的“洗肉”车间进行改革,参加吃肉比赛并赢得胜利,他的事迹也被人们广为流传。但在“食”的巅峰时刻,出现了意外,母亲被父亲劈死,父亲随即被捕,相依为命的妹妹又在饱食肉之后因为喝了污水死去。此时的罗小通对害死妹妹、导致自己家破人亡的物质层面的“食”深恶痛绝,他吐尽肚中的肉之后发誓再也不吃肉。可悖谬的却是,不再吃肉﹑已经脱离“食”欲诱惑的罗小通却被奉为肉神,并且人们还郑重其事地准备迎接肉食节,继续进行“食”的饕餮盛宴。罗小通彻悟之时,更多的平凡人却陷在“食”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这种“食” 主题更进一步地表现出物质对成

莫言作品赏析 莫言简介: 莫言男,原名管谟业,1955年二月生于山东高密,童年时在家乡小学读书,后因文革辍学,在农村劳动多年。1976年参军,任战士、政治教员、宣传干事。曾在解放军艺术学院和鲁迅文学院研究生班学习。1981年开始发表小说诗歌文学作品,著有《莫言文集》五卷,长篇小说《红高梁家族》、《天堂蒜薹之歌》、《丰乳肥臀》、《酒国》、《红树林》、《檀香刑》,中篇小说《透明的红萝卜》、《红高梁》、《牛》,短篇《拇指铐》等。1997年转业到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日报》报社工作,并为报社的影视部撰写连续剧本。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他是中国新一辈极具活力的作家之一。自八十年代以一系列乡土小说诗歌文学作品崛起。虽然早期被归类为“寻根派”作家,但其写作风格素以大胆著称,小说中总是充满进攻型的语言。例如成名作《红高粱家族》里,不断出现的血腥场面中充满着强烈的感情控诉,但在“屎尿横飞”的场景之间,其实正是演义着一段现代革命的历史。故事中那片广袤狂野的高粱地,也被描绘成一个把历史、传统、城乡纵横交错的辽阔炫丽空间。 在经历《红高粱》的写作高峰后,继续寻求突破,创作了大量中短篇小说诗歌文学作品《金发婴儿》、《爆炸》、《欢乐》、《红蝗》、《筑路》、《雨中的河》、《流水》、《弃婴》、《猫事荟萃》、《玫瑰玫瑰香气扑鼻》及数部极具份量的长篇小说,不少小说集如《红耳朵》及《传奇莫言》亦先后在台湾推出。由于童年大部份时间在农村度过,自谓一直深受民间故事或传说影响,故乡高密的一景一物就正是他创作的灵感泉源。小时在乡下流传的鬼怪故事,也成为他许多荒诞小说的材料。《十三步》中出现了神秘的南美洲魔幻写实,描写一个人的“变身”,以华丽的语言带出一浪接一浪的神秘。《酒国》则以充满浪漫色彩的描写,绘划出一个盛产名酒地方的故事。《红树林》实现了小说题材的时空转换和创作方法的探索更新,是对自己的一大超越。 千言万语,何若莫言!莫言自谓“莫”言,笔下却是千言万语。不论题材为何,他那滔滔不绝、丰富辗转的词锋,总是他的注册商标。这大约是小说家自嘲或自许的游戏了。 《檀香刑》

本科毕业论文 论文题目:论莫言小说的语言特色 指导老师:涂成林 学生姓名:范志丽 学号:44741412220025 院系:网络教育学院 专业:汉语言文学 写作批次:2015年秋

原创承诺书 我承诺所呈交的毕业论文是本人在老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查证,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若本论文及资料与以上承诺内容不符,本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毕业论文作者签名:__ 范志丽 日期: 2015年 12 月 12日

摘要...........................................................................................................................I Abstract (Ⅱ) 一、语言的修辞手法灵活多样………………………………………………………………………………… 二、语言风格幽默诙谐………………………………………………………………………………………… 三、语言色彩丰富,抒情自然………………………………………………………………………………… 四、语言色彩丰富,抒情自然………………………………………………………………………………… 五、狂欢化、变异化的语言结构……………………………………………………………………………… 六、乡土气息浓厚……………………………………………………………………………………………注释………………………………………………………………………………………………………………参考文献…………………………………………………………………………………………………………致谢词……………………………………………………………………………………………………………

莫言作品的乡土意识 摘要 在当代中国的小说创作中,莫言的小说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文学成就。在莫言的小说中,“乡土意识”作为一个明显的存在已经被很多研究者所发现并讨论。但本文试图在现有的研究基础上,对莫言小说中的“乡土意识”做进一步的剖析与解读。在莫言二十余年的小说创作中,农村题材、农民形象和童年视角屡屡出现,并且小说中的自然环境、故乡景物、动物牲畜等描写都具有高度的拟人化特征,这一切在莫言的笔下变成了具有生命感的鲜活存在。这样独特的写作方式与审美追求与莫言的“乡土意识”紧密相连。本文通过把握莫言小说中所呈现出的“童年记忆”、“故乡情结”、“土地观念”和“天人合一”等重要元素,结合它们的特征与成因进行梳理与分析,试图论证莫言对于故乡、对于大地的情感与他对于母亲的情感体认是具有一致性的,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到这种情感对于莫言的价值观具有最根基、最核心的意义。 关键词:童年记忆;土地观念;乡土意识。

目录 一、莫言小说中的“故乡情结” (4) (一)莫言的童年记忆 (4) (二)故乡在莫言小说中的呈现 (6) 二、莫言小说中的“土地观念” (7) (一)人生与土地 (7) (二)“天人合一”与“大地之母” (8) 三、“乡土意识”对于莫言小说的意义 (10) (一)“乡土意识”作为莫言小说素材的源泉 (10) (二)“乡土意识”作为构建莫言式民间历史的基石 (11) (三)“乡土意识”作为故乡、土地与母亲的情感统一体 (13) 四、参考文献 (15)

一、莫言小说中的“故乡情结” (一)莫言的童年记忆 童年是一个人成长的重要时期,人在童年时期就开始了对于世界与自身的感悟与认知。西方精神分析学派尤其认定,一个人的童年经历对于他以后的成人生活具有决定性影响。奥地利的医生兼学者弗洛伊德常常用个体的童年经历来解释其成年以后的异常行为。在他之后的荣格认为:祖先的记忆也存在于今天的我们的头脑中;法国的学者拉康则认为,人不过是在模仿人自身之外的“他者”。一个人对于世界的最初的感受与记忆,以及童年生活的环境与环境中的人,对其往往具有异常深远的影响,这在人的一生中都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一个作家的童年经验与记忆,对于其创作的影响是巨大的。对于莫言,更是如此。 在莫言20岁参军之前,他是个完全在农村里长大的孩子,连热水澡都没有洗过。他的《红高粱》、《天台蒜薹之歌》、《丰乳肥臀》、《檀香刑》、《四十一炮》以及《生死疲劳》都是清一色的农村题材,主要人物也是农民。他的中篇小说中的《司令的女人》、《透明的红萝卜》、《欢乐》、《三十年前一场赛跑》以及短篇小说中的《初恋》、《苍蝇与门牙》也都是地道的乡土小说。 中国乡土小说的开端应该追溯到上个世纪初期,最具有代表性的莫过于鲁迅的“乡土小说”。知识分子与农民是鲁迅笔下最常见的两种人物类型。①鲁迅的乡土小说比较有代表性有《阿Q正传》、《故乡》、《祝福》、《离婚》和《社戏》等作品。鲁迅乡土小说中的精神视野处在“乡土生活”的上方,在他的小说中透露出的是“觉悟者”对于“尚未觉悟者”的批判与悲悯,正是所谓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②从文本结构上,呈现出的形态正如学者钱理群所描绘的“看与被看”的二元模式,而在思想层面上则是具有五·四时期的文化特征——“启蒙与被启蒙”的二元模式。鲁迅的乡土小说中描绘出的农民形象与乡村世界,更大程度上是作者以一个“外来者”的眼光,居高临下地审视这片土地上的人和事。③ ①鲁迅开创的知识分子与农民两人题材被后来的中国作家一直传承下来,在当代文学中,莫言、贾平凹等人一直是农民题材的孥持者,2008年f}{I连科的长篇小说《风雅颂》则对知识分子做了“另类”的书写。 ②关于鲁迅与“传统文化”抗争的情形与思考,以及对于当下人的感召意义,在当代学者众多的论述中,李新宇先生的感悟与思考显得十分独到而且深刻的,他的《愧对鲁迅》一书在众多讨论鲁迅的著作中卓尔小群,观点新锐精准,而且文笔动人,具体町参见李新宇:《愧对鲁迅》,上海三联出版社,2004年。

论《蛙》——莫言 莫言,是近日文学论坛中备受关注的一位作家,自2006年《生死疲劳》出版后,他就没再出一部小说,沉寂了近四年的他终于推出了自己的第十一部长篇小说——《蛙》。这部小说被誉为是莫言“酝酿十余年、笔耕四载、三易其稿,潜心打造的一部触及国人灵魂最痛处的长篇力作”。全书分为五个部分,前四部分为蝌蚪写给日本友人杉谷义人先生的信,后一部分为一部话剧。作品以乡土中国六十年波澜起伏的生育史为背景,讲述了姑姑这个山东高密地区妇产科医 生传奇而复杂的一生,揭示了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灵魂深处的尴尬与矛盾,闪烁着对生命强烈的人道关怀和敬意。 当初,被要求看这本书的时候就觉得书名很特别,貌似是描写蛙这一生物的特性,后来看来之后才为之而震撼,为“姑姑”在小说里的人物形象而感触很深。“蛙”,全文的内容与蛙无关联,已蛙为书名,极有隐喻意味。“蛙”神性生殖意,而且据我所知蛙的繁殖速度是十分惊人的,“蛙”可同“娃”和“娲”,“娲”是古神之女,化万物者。书名是整部小说的主旨和浓缩。 在《蛙》中,最突出的就是“姑姑”,姑姑是个阶级观念很强的人,但她只有在将婴儿从产道中拖出来的那一刻时才会忘记阶级和阶级斗争,她体会到的喜悦是一种纯洁、纯粹的人的感情。后来她也感慨过,从事接生工作时她被人成为“送子娘娘”,蜜蜂蝴蝶到处都围绕着她,自从她从事了计划生育工作后,苍蝇都缠着她飞了。在陈鼻出生的时候,陈额还夸张地说:感谢心姑赐名!可想而知在当时,接生孩子的任务是如此光荣而伟大的,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家庭的延续,更是一个母亲最基本想得到的权力。 姑姑是个心高气傲的女性代表,可在阶级面前却会屈服,她愿意跟这王小倜逃跑,可也愿意嫁给“像怀孕八个月的大肚子、满嘴的大蒜味儿、比姑姑大

摘 要:齐文化是一种广收博采、融会贯通、自由奔放、积极进取的文化,自古以来,深刻地 影响着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莫言作为古齐国属地上的现代子民,身上流淌着齐文化血 脉,创作中自然烙有鲜明的齐文化印记。 关键词:齐文化;广收博采;融会贯通;自由奔放;积极进取中图分类号:I20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4288(2011)05-0020-04 从齐文化的角度看莫言创作 王恒升 (潍坊学院,山东 潍坊261061) 任何一个作家的创作莫不烙有作家文化人格的鲜明印记,而文化人格的形成又离不开长期耳 濡目染的文化环境。作为古齐国属地的现代子民,莫言的身上自然流淌着齐文化的血脉,张扬着齐文化秉赋的性格。“齐文化以广收博采、融会贯通、自由奔放、积极进取为特征”,是一种“尊贤上功”、 崇利善变的“实用主义的文化”。 [1] 这种文化基因,不仅深刻地影响了莫言,而且在他30多年的文学实践中得以淋漓尽致地体现。 一、广收博采与融会贯通 新时期文学从20世纪70年代后期一路走来,历经数十个文学潮流,终发展成如今浩荡无疆的多元阶段。然而,无论文学如何翻腾裂变,绝大多数的作家终能被各个潮流瓜分殆尽,成为它们的形象代言人。如提到伤痕文学,必谈刘心武;提到反思文学,必谈王蒙;提到改革文学,必谈蒋子龙;提到中国式的现代派小说,必谈刘索拉;提到先锋文学,必谈马原;提到寻根小说,必谈韩少功;提到女性文学,必谈王安忆;提到新写实,必谈池莉;提到现实主义回归,必谈河北“三驾马车”;提到新生代,必谈韩寒……当然,在每一个文学思潮中,并不仅仅只有上述几人,每一个潮流都会促生大批作家登上文学舞台。笔者的意思是说,不论文学如何变化,活跃其中的作家绝大多数都只能各领风骚数几年,而风头一过,文学的宫墙上就会变幻出新的大王旗,拥有长久的且旺盛的文学创作 生命力的作家是不多见的。但莫言恰恰是一个拥有旺盛的创造力的作家。熟悉莫言创作的人一般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要想把莫言像其他作家那 样归类,实在是太难了!因为他的身影从他出道那天起就始终活跃在新时期文坛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甩出一篇或几篇作品,震撼并冲击着人们或紧张或松弛的阅读神经,让人们知道莫言依旧是一个文学弄潮儿。莫言何以有如此强大的创造力,与他的广收博采和融会贯通是分不开的。 莫言的广收博采是从模仿开始的,这一点如同众多的文坛新军。贾平凹模仿杨朔,迟子健模仿萧红,而莫言模仿的是孙犁。在莫言早期的《春夜雨霏霏》、《民间音乐》等作品中,流露着鲜明的“荷花淀”风格,这也是他当时颇受孙犁看重的原因之一。孙犁曾评价《民间音乐》“有点艺术至上的味道”。[2]对于模仿, 莫言并不讳言,而且公开断言:“几乎没有人是一下子就会写出很成熟的作品,大多数作家刚开始时都是模仿,包括我们伟大的鲁 迅,他的好几部作品都可以找到模仿的原本。”[3] 甚至公开承认《售棉大路》就是模仿阿根廷作家胡里奥·科塔萨尔的《南方高速公路》写出来的。在《独特的声音》这篇文章里,他说:“胡里奥·科塔萨尔的《南方高速公路》与我的早期小说《售棉大路》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阅读它时,我的心情激动不已,第一次感觉到叙述的激情和语言的惯性,接下来我就模仿着它的腔调写了《售棉大路》。这 收稿日期:2011-03-20基金项目:山东省社科联重点科研课题“地域文化对文学创作影响力研究———以莫言的小说创作为例”(09-ZZ-WH-17);山东省文化艺术科学重点课题“莫言小说创作与高密地方文化关系研究”(2009141)作者简介:王恒升(1964—),男,山东潍坊人,潍坊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副院长,教授。 20· ·

论莫言小说的语言特色 Document serial number【KKGB-LBS98YT-BS8CB-BSUT-BST108】

本科毕业论文 论文题目:论莫言小说的语言特色 指导老师:涂成林 学生姓名:范志丽 学号:25 院系:网络教育学院 专业:汉语言文学 写作批次:2015年秋 原创承诺书 我承诺所呈交的毕业论文是本人在老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据我查证,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若本论文及资料与以上承诺内容不符,本人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毕业论文作者签名:__ 范志丽 日期: 2015年 12 月 12日

摘要……………………………………………………………………………………………………………I Abstract (Ⅱ) 一、语言的修辞手法灵活多样………………………………………………………………………………… 二、语言风格幽默诙谐………………………………………………………………………………………… 三、语言色彩丰富,抒情自然………………………………………………………………………………… 四、语言色彩丰富,抒情自然………………………………………………………………………………… 五、狂欢化、变异化的语言结构……………………………………………………………………………… 六、乡土气息浓厚……………………………………………………………………………………………注释……………………………………………………………………………………………………………… 参考文献………………………………………………………………………………………………………… 致谢词……………………………………………………………………………………………………………

从《红高粱家族》分析莫言的叙事方式和语言特色的文献综述 【前言】 莫言是新时期以来极具个性的小说家,写作风格大胆。其作品的文学史意义与学术价值日益引起研究界的重视。本文从《红高粱家族》分析莫言的多视角的叙事方式和独特的语言风格。 【主题】 80年代的中国文学界伸手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思潮的影响,作家的创作具有浓厚的西方色彩。莫言深受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他的作品充满了神秘、诡异、朦胧、空灵的氛围。而且,他又立足于民间文化的源泉,把自己得天独厚的语言艺术,深深扎根于高密东北乡的民族土壤里,广泛吸收了民间文化的生命意义,叙述了“高密乡”的悲欢离合。在创作上,他用具有穿透性的语言、天马行空般的叙述,对中国历史、现实、社会、人性等进行个性化创作,并融合西方现代派,尤其是魔幻现实主义,来表现东方古老民族坚强而又懦弱、伟大而又卑微的品给人以耳目一新的陌生感与惊奇感以及悲剧的美。 一.多视角的叙述方法 詹姆斯说:“讲述一个故事至少有五百种方式,选择什么样的叙述方式叙述结构,是作家主观能动性的表现,而作家叙述方式、叙述结构的不断调整,则是作家对叙述艺术不断探索的表现。如果对莫言的创作做一个考察,就会发现其小说的叙述是多视角的。莫言说过:“我不愿意四平八稳地讲一个故事,当然也不愿意搞一些过分前卫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我希望能够找到巧妙的、精致的、自然的结构。”“结构与叙述视角有关,人称的变化就是视角的变化,而崭新的人称叙事视角,实际上制造出来了一个新的叙述天地。”这天地就是莫言所实践的多视角的叙述方式,既主客体相互交织,时间、空间打乱,叙述主体打乱,形成了莫言的特殊叙述方法。 莫言1986 年发表了中篇小说《红高粱》在学术界产生很大反响。随后,他又连续写了相关的几个中篇,并将其结集为《红高粱家族》。成为莫言小说创作的代表作品,对以后的小说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有学者认为其为“寻根派”,称莫言是“弘扬民族文化的骁将”[1]。李洁非认为莫言是先锋派,“在莫言哪里,小说写作超越于…讲故事?这个层面?……”[2] 《红高粱家族》的叙事模式成为以后小说写作模式,其中叙事特色达到了写作的高峰,颠覆了以往传统小说写作的规范,他不仅汲取了马尔克斯和福克纳的叙述特色,还结合了中国传统野史的写作特点,从而使《红高粱家族》成为一个经典的文本,对其进行细致的剖析,对理解其他作品具有重要的借鉴作用。 《红高粱家族》的叙事艺术独特新颖,与以前的中国小说的叙事大相径庭,并开创了小说叙事的新纪元,作者在历史叙事和事实叙事、叙事时间上既有西方的理论影响,又有中国民族特色,为以后的叙事提供了经典的仿效范本。 1.虚构叙事和历史叙事 1985年,当代文学开始了“寻根小说”的创作潮流,莫言也深受其影响,开始

[收稿日期]2010-09-15 [作者简介]高翠英(1976-),女,山东莒南人,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中文系讲师,硕士,主要从事现当代文学研究。 莫言小说创作的转型 高翠英 (中国石油大学胜利学院中文系,山东东营257000) [摘 要] 莫言是一位极具活力的作家,他的小说美丑并存,苦乐相依,生死循环,在一片混乱的场景中开 创了诡异的艺术奇观。他的早期作品有意师法著名/荷花派0作家孙犁,形成了明丽柔美的风格;中期大规模地借鉴西方现代派的创作手法,形成自由不羁、肆虐狂欢的小说世界;后期创作更偏重于在本土汲取创作源泉,小说创作表现出越来越多的/中国元素0、/中国气派0和/民族底色0。这种自/西0向/东0的回归,内蕴作家生命经验的转向,同时也意味当代文学在90年代后整体的转型。 [关键词] 莫言;小说创作;转型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5935(2010)04-0042-03 莫言是一位极具活力的作家,被誉为中国当代文坛上的/鬼才0。其作品融乡野传奇、家族演义、情色想象于一炉,语言上天马行空、磅礴瑰丽、恣肆汪洋,洋溢着浓重的色彩。其创作中美丑并存,苦乐相依,生死循环,在一片混乱的场景中开创了诡异的艺术奇观。但莫言的创作风格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变化。本文拟按照时间的变化来分析莫言小说创作风格的转型。 莫言无疑是一个多产的作家,从开始创作到现在,莫言有百篇以上的中短篇小说和十多部长篇小说。莫言小说的创作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是从1981年开始创作到1984年秋考入军艺,第二个时期是从1984年秋至2000年,第三个时期是新世纪以后。早期的作品主要描写军营生活和乡土社会的凡人琐事,风格柔美清新;中期作品深受西方文学思潮的影响,以高密东北乡为原型,构造出独特的主观感觉世界;后期,莫言进入新的探索期,创作风格上开始/有意识地大踏步地撤退0,在继承民间文学的基础上,将童年记忆、个人体验和现代派艺术融为一体,形成了诡异而绚丽的艺术风格。 一、莫言早期的作品 莫言的创作始于1981年,这一时期的作品主要 以短篇小说为主,如5春夜雨霏霏6、5丑兵6、5为了孩子6、5售棉大路6、5民间音乐6等。莫言追仿当时的 文学潮流,有意师法著名/荷花派0作家孙犁,语言柔美清新,描绘景物、刻画人物带有深厚的感情,偏重明丽的色彩。作品情感细腻动人,婉约而充满诗意,从中我们可以轻松地捕捉到荷花派的影子。 莫言的早期作品如5春雨夜霏霏6、5岛上的风6等多集中于军旅题材,没有涉及他最熟悉的乡土社会,对此莫言说:/当时我没有明确地意识到我的小说必须从对故乡的记忆里不断地汲取营养。在以后的几年里,我一直采取着回避故乡的态度,我写海浪、写山峦、写兵营,但实际上,我在一步步地、不自觉地走回故乡。0[1]所以在稍后的5民间音乐6、5售棉大道6等小说中,开始出现了乡村场景,在对凡人小事的描写中,体现出作家乡村生活的丰厚积淀。但这一时期由于作者写作态度的功利性和知识结构的不完备,导致了该时期的作品恪守传统的文学观念,某些作品主题先行,从而不可避免地带上了公式化、模式化痕迹。 二、莫言中期的作品 这一时期是莫言创作的高峰期,共发表长篇小说7部,中篇小说近30部,短篇小说及散文近百篇。 4 f f

莫言小说的个性评价 以其丰沛的想象与复杂的文本表述引起读者与评论家的广泛重视,关于莫言小说的评论与研究是非常多的,而由中央编译出版社(2010年12月)出版的张灵著《叙述的源泉——莫言小说与民间文化中的生命主体精神》无疑是这诸多研究中富有个性的一部,不仅有自己观察莫言小说的独特视角还有个案的分,为莫言小说研究贡献了一个新的内容。 这部著作是张灵在他的博士论文基础上几经修改、增补而成的,比较严谨厚重。张灵研究莫言小说找到了一个独特的视角,即莫言小说与民间文化中的生命主体精神的关系。张灵从身体在莫言小说中所表征的问题出发,找到了莫言小说生命主体的现实与精神境遇,涉及莫言小说生命主体的民间文化特征,指出:“莫言的‘民间’的根本点在于‘心态’而不在于所谓‘民间文化形态’。前者是根本,后者只是其凝固化的一种‘形迹’,前者不是居高临下的,因此,这样态度的作家没有与人物的地位上下的距离,他们是平等的对话关系,或者遗忘了个体的‘你我他’的差异,而每每沉落人物的内心,以人物的心与视角、五官,浑然为一;他也不抱高人一等的启蒙立场。”“他关心的是人物的内在心理,内在生命以及他们肉体的存在与感受”,“‘民间文化形态’只是表、末,只是一种显现形式、方式与恰切的载体,真正进入生命主题世界的是‘心态’,作为老百姓的心态及其背后或主导下的视角、立场,所以,‘我爷爷’、‘我奶奶’、‘我姑姑’、‘我姐姐’这些‘发明’,成为莫言创作自己的世界的一个重要的技术发明,但这个发明的精神原理或意义的根本,即在作为老百姓的写作”。这确实找到了张灵自己研究莫言的独特角度,即从精神主体存在本身出发看问题,也找到了莫言小说的本质特征。张灵并且从莫言小说的文本意象出发,如“尿”、“乳房”等等,研究了莫言小说生命主体精神的独特症候。 该著还对莫言小说《欢乐》《飞鸟》《拇指铐》《牛》《师傅越来越幽默》《丰乳肥臀》等做了个案研究,从文本出发,对莫言小说做了文化的、文学的、哲学的分,对莫言小说的肌理、结构特征,以及人称使用和语言特点都有自己的理解,例如,作者指出,莫言作品的另一个更普遍、更自觉地采取的艺术手法、营造作品的章法是对手法的现代性运用。这一思路对分莫言作品无疑是一条有效的`途径。作者对莫言小说《师傅越来越幽默》的个案分不仅是学理的还是批判现实主义的,深深浸润着作者对中国社会现实的理解与批判,指出,“小说充分地展现了底层下岗者的生存困境,但又没有仅仅停留于此,而是又进一步地揭示了他们的主体意识以及在他们生命历史与现实处境的交叉坐标下他们的生命主体精神所遭遇与经受着的失落、迷惘和焦虑。”这充分体现了一个批评者的主体意识与道德良知。 该著对莫言小说的研究与批评是建立在对大量的研究资料的搜集与整理上的,作者对莫言研究的专著与理论文章是相当熟悉的,不仅大量引用了中外学者的研究观点,还对他们的研究结果进行了自己的分与总结,比如,作者对日本学者近藤直子研究莫言作品的观点的分就比较恰切,作者认为,近藤的想法不免有些书生意气、不贴实际,因而对小说的意义作出了一些阐扬的同时,不免也造成了一些遮蔽。这些看法的确是比较客观的。因为有这样的研究基础,

几 年前,莫言的《生死疲劳》曾经遭到过一些批评家的诟病。在对《生死疲劳》、《第九个寡妇》(严 歌苓)等作品进行了一番深入剖析之后,批评 家邵燕君认为:“像王葡萄这样的‘一根筋’形象在近来的长篇创作中也并不鲜见。莫言《生死疲劳》中的蓝脸,余华《兄弟》中的宋凡平也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牛脾气’,他们能在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坚持一种非常的生活方式,完全靠‘本能’支撑。‘本能’是固定的,生物性的,它似乎不受社会观念所左右,但实际上,这样僵硬的傀儡式人物恰是从理念里催生出来的,其纯之又纯的形象和一往直前的姿态其实很像当年芭蕾舞台上的白毛女、洪常青。接受这样的人物不仅需要理解、认同,甚至需要信仰。这提醒人们,意识形态果然是没有终结的。像当年的‘革命历史小说’中那样鲜明的‘规定性’,可以以任何一种新理念的形式在‘重述’中重现,形成对历史新 的遮蔽。”① 结合我自己对于莫言《生死疲劳》的阅读感 受,就应该承认,邵燕君的上述说法并非空穴来风,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切中了莫言此作的要害所在。实际上,也正是因为受到了一种单一鲜明的意识形态立场影响遮蔽的缘故,所以莫言在《生死疲劳》中对于历史意识进行的深入思考,自然也就被迫打了不小的折扣。 然而,令人感到特别欣慰的是,到了《蛙》这部长篇小说中,所具体呈现出来的却已经是一种带有鲜明自我超越性的历史观。这一点,既突出地体现在作家关于前三十年的描写中,也清晰地体现在他关于后三十年的描写中。其中,最能见出莫言历史观的,是他笔下那些不无血腥气息的关于计划生育场景的描写。一方面,从中国人口的发展历史来看,如果不是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开始,就借助于官方的强制性力量,强有力地执行严格控制人口增长的计划生育政策的话,那么,拥有祖先崇拜心理以及传宗接代观念的中国人口的急剧膨胀,就实在是无法想象的一件事情。地球就这么大,地球上可资利用的资源越来越枯竭,这已经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大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已经坚持差不多半个世纪 之久的计划生育政策,就不仅是对中国的发展,而且更是对于世界的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和价值。由于姑姑身为妇科医生,高密东北乡一带具体落实计划生育工作的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她的肩上。因为计划生育便意味着要不断地结扎、流产、引产,所以,姑姑也就由一个使用新法接生的救生的菩萨,而摇身一变为戕害新生生命的刽子手。正是因为有了姑姑对于计划生育政策不折不扣的坚决执行,所以,一幕幕戕害生命的悲剧自然也就逐一出现在了读者面前。虽然制定执行计划生育政策确有其历史的合理性的一面,但在另一方面,如果我们转换一种视角,从人道主义的思想立场上来看,由于计划生育政策的执行所带来的产妇以及新生儿生命的死亡,则又无论如何都必须受到强烈的批判与谴责。晚年的姑姑之所以会产生一种特别强烈的罪感情结,实际上所体现传达出的,正是作家莫言一种突出的人道主义悲悯情怀的具备。 就这样,围绕着计划生育这一特定时代产物的描写,莫言一种呈现历史复杂性的历史观,也就十分清晰地体现在《蛙》这一小说文本之中。但是,莫言的值得肯定之处,却并不仅仅在于对于新中国的前三十年历史以及横贯于两个三十年之间的计划生育这个特定事物进行了足称深入的辩证性批判反思,也在于对所谓改革开放与市场经济的后三十年历史,进行了非常深入的批判性反思。这一点,集中表现在小说中关于“我”的老同学袁腮所一手创办的牛蛙养殖公司的描写上。这一方面,最有代表性的一位被侮辱被损害者,就是“我”的同学陈鼻的女儿陈眉。天生丽质且具有出污泥而不染品性的陈眉,在小说中曾经先后遭受过两次沉重的打击。第一次是在广东。一场突然降临的大火,对其心理世界造成了巨大的打击。第二次打击,则是因为她返回故乡之后在袁腮牛蛙养殖公司的代人受孕行为。在这次打击中,陈眉成为了一位精神与物质的双重被剥夺者。必须注意到,伴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向纵深发展,其负面因素已经出现了某种愈演愈烈的可怕状况。一方面是不合理 历史观念重构、罪感意识表达与语言形式翻新 ———评莫言长篇小说《蛙》 王春林

8.结合《红高粱》分析莫言小说的语言特色 干脆利落、激情奔放、着意于色彩、但又含蓄内敛,是一种“莫言式”的语言风格,下面以《红高粱》为例,具体其语言的主要特点为: 1.具有乡土气息,偏爱方言,村言野语。 莫言作品中常常出现一些方言语汇,莫言的作品追求真实,喜欢呈现原生态的语言,对山东高密的方言运用尤为突出,使作品语言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莫言的《红高粱》正是从老百姓的立场出发,大量采用具有地方色彩的“老百姓语言”,使作品更有地方色彩,人物形象更为逼真,更能感染人。其次,偏爱村言野语,《红高粱》中的人物包括戴凤莲、余占鳌的语言都极有特点,那便是粗话、脏话、野话、荤话及粗俗污秽的意象,透着一股浊气,违背了新时期文学传统能够容忍的审美原则。 2.善于打破语言的常规,创造性地对固有语言重新进行一番排列组合,使其在特殊的语境中生发出崭新的意蕴,令人回味无穷。 它们相反相成,言简意赅,巧妙地表达出复杂的思想感情或意味深长的哲理。例如《红高粱》中一共用了五组矛盾的组合“极端热爱极端仇恨”“最美丽最丑陋”“最超脱最世俗”“最圣洁最龌龊”“最英雄好汉最王八蛋”来写高密东北乡。这些意义相悖的词语组合,集中表现了“我”对高密东北乡的“爱之深责之切”,既爱又恨的复杂感情。 3.以绚丽的色彩语言表达丰富的主观情愫,词语色彩凝重。 莫言对色彩的感觉很敏锐,尤其是对“红”和“血”很是痴迷。《红高粱》中无边无际的高粱是血一般的红、土地是红的、河水是红的、祖先们的鲜血是红的。莫

言试图在红色的大背景下,展览历史,还原历史的苍茫与深邃,廓大与辽远,意在把人们的想象带回远古蛮荒时代,从而张扬强悍的

新历史小说的特征 所谓“新历史小说”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历史题材小说,它不是以真实的历史人物、历史事件为框架来构筑历史的故事,而只是把小说人物活动的时空推到“历史形态”中,表现的却是当代人的态度与思想感情。 1、新历史小说独特的精神气质和思维方式首先表现在作家对人类的一种终极关怀,它是在现实品格提高到文化哲学层次上,从而使小说中的现实人生获得了历史性。 2、新历史小说是作家危机意识的产物。 3、新历史小说以“特定的历史图式“表达了作家的”历史整体化思考“和“文化介入精神”。 在新历史小说中,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成就最突出。“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白鹿原》之所以被评论界公认为一部具有史诗性品格的作品,很大程度上也源于作家在小说中对“民族灵魂的秘史“的描绘。 1、《白鹿原》的史诗品格首先源自其混沌而又感性的历史意识与历史叙述。小说的架构非常宏大,作家把半个世纪以来中国社会历史变迁的全部纳入自己的艺术视野,以“白鹿村”这个舞台为艺术的支点,通过白、鹿两族人物命运的刻画,真实凸现了“历史”的丰富神秘甚至荒诞的一面。白鹿原有效地避免了新历史小说抽象化和观念化的弊端,而是把历史融注到老百姓具体感性的生存状态和生命方式中去。 2、其次,小说的深度还在于作家对特定的历史状态下的人生命运和人性内涵进行了深刻的探索,并成功地揭示了历史演变的偶然性以及历史与人性的特殊关系。小说所展示的“仁义白鹿村”的毁灭既是一种不可避免的历史命运,同时也是一种人性悲剧。

3、再次《白鹿原》还是一部具有浓郁的文化意识和文化品格的巨着。小说无论从人物的设置,还是意象描写上都有鲜明的文化象征意义。如果说“仁义白鹿村”象征一种整体性的儒家文化的话,那么白嘉轩维护“仁义”和道德理想的艰辛历程的刻画,以及对于朱先生“圣贤人格”的塑造,都散发出强烈的文化气息。 《白鹿原》显示了陈忠实驾驭宏大叙事的非凡能力,繁杂的事件、众多的人物、多重的主题在小说中浑然一体,结构完整而又对称,内涵丰富而又不滞重。

西北工业大学成人教育学生毕业论文 浅谈莫言小说得艺术风格 所学专业汉语言文学 入学年度 2013级 学习地点奈曼教师进修学校 学生姓名张晓梅 指导教师 完成时间 2015、3、1

浅论莫言小说得艺术风格 张晓梅2013级汉语言文学 【内容摘要】莫言就是新时期以来最具创新意识得作家之一,她在小说语言方面取得得成就引人瞩目。杨扬说:一个作家用什么语言来写作,有时就是先天注定,无法更改得。大家都在用同一种语言,为什么有得作家作品有自己得语言特征,而有得人却没有呢?这就是因为有得作家通过某种发现,唤起了语言中沉睡得不被人注意得东西,而这种语言就是属于作家个人得,只有她能够感受,只有她能够将这种语感得灼热得温度传达出来。一个作家只有寻找到这种语感与语言得表达方式,才算就是开始了自己得文学语[1]。”莫言正就是这样得一位作家,她作品得语言个性鲜明,风格独特。 【关键词】莫言;艺术风格;《红高粱》;《檀香刑》 艺术风格指作家创作个性同具体话语情境所营造得相对稳定得整体话语特色,它包括主体与对象、内容与形式得特定融合,就是一个作家创作趋于成熟其作品达到较高艺术造诣得得标志。其形成就是以作者生活实践得情感体验为基础,以思想倾向得创作为方向,并受到时代精神、阶级属性等众多因素得影响,并最终形成作者独特得风格特点为表现,就是一个不断积淀突破得过程。 一、雅俗共赏得语言 高尔基曾说“文学创作得技巧,首先在于研究语言,因为语言就是一切著作,特别就是文学作品得基本材料”,即文学得第一要素。干脆利落、激情奔放、着意于色彩、但又含蓄内敛,就是一种“莫言式”得语言风格,下面以《红高粱》为例,具体其语言得主要特点为: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360docs.net/doc/e618077779.html, 莫言小说中的语言特征初探 作者:江义胜 来源:《文化研究》2015年第01期 摘要:莫言作为当代著名的作家,更是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随着其名气的大增,人 们对于其小说特征的研究也愈加的多。莫言小说的成就并不仅仅在于其叙事结构、叙事风格和其让人钦佩的想象力特征上,莫言小说中语言的魅力更是吸引读者的一大因素。 关键字:莫言;小说;语言特征;初探 0引言 莫言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写作者所使用的语言,应该是属于他自己的、能够使他和别人区别开来的语言”,莫言的这句话说明了,一个作家形成自己语言特征的重要性,然而随着莫言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名气的攀升,对于莫言语言特征的分析更能了解其创作成因,总结其小说异于常人的独特成就。莫言以其朴素简单、风趣幽默、杂言俚语的语言特点征服了大批读者的心,使人们在阅读小说的初始,就已经沉醉于他那充满魔力的语言魅力中,无力自拔。 1 莫言小说语言特征的形成阶段 莫言作为一个仅有小学文凭的著名作家,其语言特征的形成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经过漫长的跋涉历程渐渐形成的。莫言语言特征的玉成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即模仿阶段、探索阶段、成熟阶段。 1.1对于“荷花淀派”语言特征的模仿阶段 莫言起初写小说的初衷仅是以解决温饱问题和满足自己的成就感为目的的,在初期创作中,他刻意模仿“荷花淀派”中的知名作家孙犁的作品中的细腻、明丽、含蓄、平淡而又不失浓烈的语言风格。在此基础上展现了其令人叹为观止的想象力和语言驾驭能力。此方面我们可以从莫言小说《民间音乐》中类似“夕阳涂抹上了一层沉重而又充满浓郁的紫红色”的诸多语句中看出其当时的语言风格。莫言在初期创作中模仿孙莉的语言风格时,大都是运用色彩比较明丽的语言,以平淡简单的语言囊括了极深的情感,以简单、浅显、质朴的语言阐述着深刻的寓意,这种已经初居风格的语言特色得到了孙犁的认可和赞赏。莫言的语言特征终于在模仿中显露头角。 1.2 莫言语言特征的探索阶段 随着莫言写作技巧的逐渐成熟,其创作心里也在此促进下日臻老练起来。在此阶段莫言的语言特征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改掉了初期形成的婉约、平淡、柔美、含蓄的语言风格,而是

(二)新历史小说观念: 新历史小说的出现,可视为鲁迅《故事新编》创作观念的承传和超越。由于道德失范、政治宽松和艺术民主,当今新历史小说拒绝接受“十七年”小说惯用的政治——历史话语,改变用历史小说阐释历史教科书的做法,从而表现出鲜明的“异端”性。 1:新历史小说家通过重叙历史,表现对传统文化的再认识。在“五四”新文化背景上形成的“现代”话语,家庭的潜在文化语义就是封建、保守的营垒,是腐朽、堕落、衍生罪恶的渊薮,是民主自由与个性主义的否定力量。而新历史小说家将目光从宫廷、议政、战事、暴动、改朝换代这样巨型景观转向了村落、家族、血缘、人伦、性这些微型社会组织及其冲突。这表明新历史小说家对家族为内核的传统文化作了重新的审视和认同,因而写出来的作品富有深广的思想文化蕴涵。这类作品如《白鹿原》、《苍河白日梦》、《旧址》、《呼喊与细雨》、《活着》、《故乡天下黄花》等。 2:新历史小说家注重建构个人的历史话语。他们不愿以“再现”的手段去绘制与社会历史毫厘不差的真实图景,而宁可通过想象和虚构追求感觉的真实、情调的真切,用自己的眼光、自己的话语去探寻奥秘和重构历史。李锐在《旧址》中的题记:“我们的叙述不会给世界和时间带来任何增损,我们的叙述只是为了自己”,他还说自己只是“一意孤行地走进情感的历史,走进内心的历史”,看来,他并不钟情于历史的真实,强调以主体化的视角观照历史,这一点,体现出新历史小说家对历史的个人性的认识和体验。 李锐的《传说之死》,主人公六姑婆出身名门望族,并且是古城第一位女共产党员。她曾舍命救过后来当上部长的弟弟,是一位对革命有过贡献的功臣。如果按照传统的创作方法,应该把六姑婆塑造成一位颇具传奇色彩和叱咤风云的人物,并且是一篇可以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生动教材。但是作者却洗去这段历史中的那些最能表现革命本质的浓烈的火红色调。而另辟蹊径,从疼爱和保护弟弟的亲情人性方面,去描述这位用香火自毁容颜以永不嫁人,终身信佛之志的六姑婆,是怎样冒着生命危险去完成党的地下交通站重任的,又是如何为了“杨家的根”,怎样奋不顾身从敌人的监牢和枪口下将她弟弟救出来的。总之,六姑婆似乎没有多少革命的自觉意识,却完全具有甘愿牺牲自我的人性亲情的意识。从中可看出,即使带有浓厚“正统”色彩的故事,由于作者个人历史话语的顽强楔入,我们所见到的历史景观与已既定的历史面目发生较大的差异,凸现了历史被重新“书写”的个性化特征。 (三)新历史小说的审美特征: 新历史小说最突出的审美特征在对历史的解构和意义的消解,诸如人物的世俗化,故事的虚构摹写和文本的戏仿艺术等。而这些方面,鲁迅早在《故事新编》时就有意尝试过。 鲁迅的《故事新编》除了取材神话、传说外,主要取材春秋战国的史实,但他并不以修撰正史的方式,为古人树碑立传,而是取一点“因由”,“随意点染”,写出人物世俗化的特点。《理水》,塑造了治水英雄禹的形象。关于禹的传说,先秦典籍多有著述,然而,鲁迅祛除禹头上的神秘光圈,着力描绘他“乞丐似的”穷困艰苦和“铁铸”般的意志。有一段描写就很典型:“禹便一径跨到席上,在上面坐下”,“伸开了两脚底都是栗子般的老茧。”小说结尾处还有一个令人回味的描述:“但幸而禹爷自从回京以后,态度也改变一点了,吃喝不考究,但做起祭祀和法事来,是阔绰的;衣服很随便,但上朝和拜客时候的穿着,是要漂亮的。”禹,在鲁迅强大的艺术聚光灯照射下,现出凡人的一面,暴露了一些人性的弱点。这些圣人,在鲁迅笔下都突出其形象的“世俗化”和“非英雄化”的特点。而这一点,对后世历史小说创作颇有启示作用。 1:人物的世俗化,成为新历史小说自觉追求的审美特征之一。作为反拨和重构历史的需要,新历史小说由再现重大的历史事件和显赫的历史人物以揭示必然的历史本质,转变为叙述日常生活的风俗活动和普通人的生存状态,以展现历史的本色。新历史小说是借一种历史氛围、历史情调、历史话语方式,在生命存在的体验上来展示人物的命运,以现代意识把对现实生命存在的思考,放在假定性的历史框架中来加以表现。作家在有意或无意间偏离或疏远了正统的历史,他们感兴趣的甚至是“正史”所不屑写的妾、妓、兵、匪,其身份一反传统话语中的政治色彩,而带有十足的民间性。新历史小说比较喜欢展示历史中处于“边缘性”的人物,写他们吃喝拉撒,婚丧嫁娶,朋友反目,邻里争斗等生活的日常性、世俗性、甚至是卑琐性的一面。 2:故事的虚构摹写,是新历史小说第二个审美特征。新历史小说家对历史不再保持谦卑,时常轻而易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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