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游业立法发展中国一东盟旅游服务贸易

２００８年第６期学术论坛ＮＯ．６，２００８

（总第２０９期）ＡＣＡＤＥＭＩＣＦＯＲＵＭ（ＣｕｍｕｌａｔｉｖｅｌｙＮＯ．２０９）

完善中国旅游业立法发展中国一东盟旅游服务贸易邓珊［摘要］旅游服务贸易是现代国际服务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已经成为东盟国家重要的经济支柱，在中国与东盟的服务贸易中更是占据接近“半壁江山”的地位…。文章围绕中国一东盟旅游服务贸易的合作与发展，分析中国一东盟旅游服务贸易与世界贸易组织和《服务贸易总协定＞的密切联系，阐述近年来中国与东盟在旅游服务贸易上取得的成果，揭示我国在旅游业立法上的不足，并以中国一东盟自贸区为背景为我国旅游业法制建设的快速发展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关键词］中国；东盟；旅游服务贸易；ＷＴＯ；ＧＡＴＳ；ＣＡＦＴＡ［作者简介】邓珊，广西政法管理干部学院民商法系讲师，荷兰阿姆斯特丹自由表学国际商法硕士，广西南宁

５３００２３［中图分类号］Ｄ９０５．２【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４－４４３４（２００８）０６－００９４一０５

旅游服务贸易是国际服务贸易的重要内容，在全球服务贸易中占有“三份天下有其一”的地位。早在２０世纪７０年代，东盟国家就已经开始旅游服务贸易合作。东盟国家地理位置优越，热带自然风光旖旎，文化风俗独特，是世界著名旅游胜地。东盟各国都非常重视发展旅游服务贸易。自从１９９０年以来，中国与东盟旅游服务贸易出口额占该区域国际服务贸易出口的比重基本保持在４８％左右，旅游服务贸易进口额比重也保持在２０％左右。随着２００１年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ＷＴＯ），经过短短１年时间，《中国与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正式签署。作为中国加入ＷＴＯ前后对外经贸战略重大调整产物的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ＣＡＦＩ＇Ａ）建设也开始正式启动。从ＣＡＦＴＡ建设历经近６年看，中国与东盟的服务贸易仍主要体现在旅游业上。在ＣＡＦＴＡ的建设中，旅游不仅是中国与东盟服务贸易的重要内容，也是ＣＡｇＩ＇Ａ建设和发展的先导产业。中国与东盟的服务贸易自由化也将首先在旅游业及其相关行业展开。因此，结合ＷＴＯ相关规则与中国旅游服务贸易立法现状，深人研究加强和完善中国与ＣＡＦＴＡ接轨的旅游服务贸易立法，对于加快发展中国一东盟旅游服务贸易有着十分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一、遵循世界贸易组织法是发展中国一东盟旅游服务贸易的法律基础（一）ＷＴＯ法律规则是ＣＡＦ３＂Ａ法律框架的重要组成部分ＷＴＯ成员国目前有１５０多个，占世界贸易的９０％以上。东盟的大部分成员都是ＷＴＯ的成员国。ＷＴＯ“一揽子协议”范畴内的《服务贸易总协定》（ＧＡＴＳ）是迄今为止第一套有关国际服务贸易、具有法律效力的多边规则。虽然全球旅游业从２０世纪５０年代以来已取得巨大成就，许多国际性和区域性的旅游组织相继成立，其中也签订了不少全球性的旅游规范，但是由于国际上没有共同的旅游立法机构，所以订立的旅游法律规范多不具有国家强制推行的法律规范的硬定性特征，而是以公约、条约、协定等形式出现，其适用范围仅限于缔约国和承认其法律规范的参与国。东盟各国也签署了不少有关服务贸易方面的协议，希望在ＧＡＴＳ之外另外寻找加强各国服务业的合作、消除服务贸易限制以及扩大区域服务贸易自由化的新路径。如１９９５年１２月的《东盟服务业框架协议》和２００７年１月１４日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服务贸易协议》。其中涉及的服务部门就包括旅游业，但它们的主要内容仍以ＧＡＴＳ为基础。在中国所作的具体承诺减让表中，针对旅游服务贸易除了水平承诺的内容外，在国民待遇和市场准人等方面没有作出其他具体承诺。因此，ＷＴＯ法律规则自然也就成为ＣＡＦＴＡ法律的组成部分。我们在探讨东盟旅游服务贸易时必须以ＷＴＯ和ＧＡＴＳ为背景和前提。（二）ＣＡＦＴＡ作为自由贸易区之一是当前区域经济合作和经济一体化的最主要形式。与ＷＴＯ’为代表的多边贸易体制相辅相成。互为补充

　众所周知，最惠国待遇是ＷＴＯ法律制度之一的非歧视原则的重要体现，它与国民待遇一起，构成ＷＴＯ法律制度的基石。而根据《关税及贸易总协定》（ＧＡ＇１３＂）第二十四条的规定，自由贸易区是对最惠国待遇的一种例外①。ＷＴＯ通过ＧＡＴＳ的第五条认可了这种例外，并且对自由贸易区进行了必要的规范和约束。《东盟服务业框架协议》和《服务贸易协议》也重申了这一点。这也意味着，在ＣＡＦＴＡ的建立过程中，必然要遵守ＷＴＯ的一般义务和原则，但在市场开放度上又会比ＷＴＯ更进一步。同时，我们也应当意识到，ＷＴＯ的规定比较抽象，ＣＡＦＴＡ的成员国又并非都是ＷＴＯ的成员国，而且ＣＡＦｒＡ法律的调整范围比ＷＴＯ规则要更为广泛，要求实现贸易、投资自由化的进度更快。所以，在旅游服务贸易方面，我们在遵守ＷＴＯ和ＧＡＴＳ的相关规定的同时，还要结合中国和东盟各国经济发展水平和承受能力，通过进一步谈判协议制定适用于ＣＡ壬－ＴＡ所有成员国的法律规则，这样才能更有利于促进中国和东盟各国旅游服务贸易的持续、健康发展。二、各种有关协议、文件的履行是规范中国一东盟旅游服务贸易的法律补充ＣＡＦｒＡ在建立之初制度不完善是不可避免的。其主要法律具有框架性特点，具体明确的法律条文的缺失使ＷＴＯ协议在自由贸易区内部的切实落实有一定的困难。仅仅依靠框架协议的规定根本无法满足ＧＡＴＳ的要求，区域内服务贸易自由化也很难在法律规制下全面展开。虽然ＣＡｆｑ＇Ａ的建设早已进入全面启动的阶段，但直到２００７年《服务贸易协议》的正式实施才弥补了中国与东盟服务贸易领域留下的空白。（一）早在２０世纪７０年代。东盟各国就已经为加强旅游服务贸易合作作出了很多努力。通过一系列论坛和高峰会议把亚洲旅游业提高到关系亚洲经济发展的高度，让各国了解到加强旅游合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１９７６年在东盟贸易与旅游委员会下设立了旅游支委员会（简称ＳＣＯＴ），东盟五国旅游合作逐步展开。从１９８１年开始每年举行东盟旅游论坛。１９８８年达成《建立东盟旅游信息中心协议》，并建立旅游信息中－ｔＬ，。此后还建立了东盟旅游协会（ＡＳＥＡＮＴＡ）和东盟旅游论坛（ＡＴｒ），开展东盟旅游年活动。１９９８年７月，在新加坡举行的第六届东盟旅游组织会议发表了《东盟旅游合作行动计划》，决心在投资政策、旅游发展计划、人力资源开发、环境和文化保护方面开展合作，以促进东盟国家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东盟还每年举行一次东盟旅游部长会议和东盟旅游论坛，就东盟的旅游发展进行了卓有成效的交流与合作呤】（ｎ５＂。（二）在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建设正式启动之后。随着中国和东盟各国行业的合作及一体化和对旅游业的先行、先导作用认识的加深，中国与东盟各国在建立ＣＡＦ＇Ｉ＇Ａ旅游服务贸易法律框架配套机制上取得了卓有成效的成果１．２００７年１月１４日，中国与东盟１０国在菲律宾宿务签署了中国一东盟自贸区《服务贸易协议》。该协议于同年７月１日正式生效。这是我国在自贸区框架下与其他国家签署的第一个关于服务贸易的协议，也标志着中国一东盟自贸区的建设向前迈出了关键的一步。在该协议中，中国在ＷＴＯ承诺的基础上，就包含旅游业在内的５个服务部门和２６个分部门向东盟国家作出了新的市场开放承诺。随着协议的实施，双方将逐步减少旅游服务贸易的准入限制，扩大旅游服务部门的市场开放。这将为中国与东盟开展旅游服务贸易提供制

度性保障，有利于深化和加强双方旅游服务部门的合作，推动双方旅游服务贸易的发展。这也无疑会对中国与东盟的旅游服务贸易增长产生积极的推动作用。２．２００５年１月２４日，第八届东盟旅游部长会议在马来西亚兰卡威岛举行，并达成《兰卡威宣言》。这次会议主要是针对２００４年１２月２６日发生的印度洋地震和海啸对旅游业带来的冲击，目的是重振东南亚旅游业。在该协议中，各成员国达成了以下对策：加强合作；提供优质、高效的旅游设施；增强对旅游者的安全保障；加强信息交流、完善水陆空交通网络等，以达到发生灾难时，能作出及

时、有效的反应。在此基础上，２００５年１月２５～２６１３，中国一东盟地震海啸预警研讨会在北京举行，并签署了《关于建立地震海啸预警系统技术平台的行动计划》‘３１（Ｐ１３＂。在此计划中提出尽快建立印度洋海啸预警系统；同时，中国政府愿意在力所能及

①ｃＡＴｒ在第２４条中规定，形成自由贸易区的某些国家（地区）问相互给予的特别优惠和豁免不给予订立最惠国待遇条款的国家（地区）。９５

的范围之内，提供技术装备和人力资源培训等支持。这一预警系统已经在２００６年底初步建设完毕。这也为中国和东盟旅游服务贸易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３．２００４年２月３日，第七届东盟旅游部长会议在老挝万象举行，签订了《加强东盟旅游合作万象宣言》。此宣言主要是强调：通过技术援助、能力建设、人力资源开发、环境和文化遗产的投资与保护等方面的支持与合作，加快《东盟旅游业协议》的落实，争取在２０１０年实现东盟旅游业一体化。与此同时，第三届东盟与中日韩ｌｏ＋３旅游部长会议也在万象召开，在此会议上提出建立早期预警系统，以有效的处理如政治动乱、恐怖活动、自然灾害、非典型性肺炎（ＳＡＲＳ）等疾病的蔓延，以确保地区旅游业的发展‘４】‘Ｐ１２¨。４．２００３年１月２４日，在第二届东盟与中日韩１０＋３旅游部长会议上签订了《“１０＋３”振兴旅游业北京宣言》。此次会议主要针对２００３年上半年ＳＡＲＳ对东亚旅游业的不利影响，各国通过该宣言达成了未来共同行动的基本框架。其中包括：建立顺畅有效的信息交流机制；加强交流与协作；鼓励解除所有旅游障碍，简化签证手续，为旅游提供最大方便等。第六届东盟旅游部长会议也在金边同期召开，在会议上发表了《旅游安全宣言》，强调在提高旅游服务水平、统一东盟旅游行业标准等方面加强合作。５．２００２年１１月４日，东盟各国首脑在柬埔寨首都金边签署了《东盟旅游协议》。它是东盟各国在发展区域间旅游服务贸易的基础性法律文件。东盟十国的旅游部长于２００３年１月举行会议，一致同意实施《东盟旅游协议》，旨在促进东盟旅游业的发展。综观整个协议，它涉及了旅游基础设施、运输服务、市场准人、旅游质量、安全保障等方面的内容。其中，建立东盟各国间互免签证的无国界旅游圈是这份协议的最主要目标。在此基础上，中国与东盟将签订《中国一东盟无国界旅游协议》，中国与东盟国家的居民可在本地区免签证旅游。实现互免签证的无国界旅游圈是旅游业的自由贸易区，是一种无国界的客源流动，是对中国一东盟自由贸易区的重要补充。此外，中国和东盟国家问关于旅游服务贸易合作也已经签订多个双边协议，如《中泰旅游合作协定》《中缅旅游合作协定》等。由于ＣＡＦＦＡ尚在建立之初，仅仅依靠《中国与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的规定而无具体的行９６为规范，无法满足中国与东盟各国旅游服务贸易发展的要求。同时，由于１９９７年开始蔓延的金融危机，以及之后的美国９・１１事件、印尼巴厘岛爆炸事件、莫斯科人质事件、伊拉克战争、２００３年ＳＡＩＬＳ病魔和印度洋海啸等，使得中国与东盟的旅游服务贸易出现倒退，使亚洲乃至东盟旅游业都受到重创。而这些协议、文件的签订，无疑对于促进中国一东盟旅游服务贸易的恢复，加大中国和东盟成员在ＧＡＴＳ和框架协议下旅游服务贸易的开放深度和广度，加强双方在旅游服务贸易上的合作和交流，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