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文学史上的京派与海派

现代文学史上的京派与海派

表面看来这是两种地域文化。“京派”是指以北京为代表的大陆文化,吸收和保留传统文化比较多些;“海派”则是以上海为代表的沿海地带的文化,吸收外来文化比较多。他们是历史上中国南北文化的一种现代延伸。

从文学角度看,它们都是在上个世纪30年代先后形成的。“京派”追求的是纯文学,主要特点是强调文学与时代、政治的一定“距离”,却与人生密切相关。他们追求人性的、永久的文学价值。这是一群维护文学的理想主义者,代表作家有沈从文、废名、朱光潜、卞之琳、汪曾祺等。它的产生主要来自学院派,因当时北平(京)有清华、北大、辅仁、燕京等著名大学。他们不追求新锐,但思想绝非封闭和保守,而是将传统和现代结合的步伐放得比较缓和。我们可以看到:它一方面表现出平民性,有的自称“乡下人”,有的如林徽因等又出身高贵,有留学英美的背景,却统统关心民生,在大学合流了。另一方面是民族性,代表了“五四”以后由积极面向世界又回到重视民族改造本身的一部分知识分子的心理。重造现代民族性格和民族文化,成为其崇高目标。

如果说“京派”是乡村中国的文人文学,那么“海派”则是现代都市的文学。“海派”是上个世纪30年代以上海为中心的东南沿海城市商业文化与消费文化繁荣的产物,表现的是都市日常生活,其作品是一部活的都市生活审美史和都市习俗的民间变迁史。正是对都市文明既留恋又充满幻灭感的矛盾心境,使他们更接近西方现代派文艺,有着较为自觉的先锋意识,追求艺术的“变”与“新”。所以“海派新锐都市文学”既有穆时英、施蛰存的新感觉派小说,戴望舒、梁宗岱的象征主义诗歌与诗论,还有张爱玲、苏青的“市民传奇”小说。甚至连当年的左翼畅销文学,如蒋光慈、丁玲、茅盾等作品,也染有某种海派性。穆时英、苏青可都是长期生活在上海的宁波人哦。

对于“海派”的研究等于在书写自己的人生的记忆,“就如同踏上了一次返乡的路途”。

因为我(吴福辉)出生于上海,后来又生活在北京,所以对两地的地域文化都有切身的体验,特别是上海的童年生活印象很深。比如我小时候就读的静安区第一中心小学(原工部局西区小学)非常著名,这是位于租界边上的小学,其设施在今天看来也是非常之好:有专门的音乐教室、手工教室、礼堂等。我记得最早看的戏剧就是在学校礼堂演的大型提线木偶戏《爱丽丝漫游记》,学校走廊上有可以直接饮用的自来水,课间还供应牛奶。在我清晰的记忆里,当年的上海无疑是亚洲最繁华的都市,有称之为远东第一楼的国际饭店、远东第一影院的大光明电影院。那时从上海去日本不需要办理签证,买一张船票就去了。当然这只是旧上海的一方面。由于母亲这边的亲戚,我也知道售票员舅舅的下层市民生活等。

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下,可以说“海派”的产生与中国城市的现代化进程密不可分。现代性商业的发达,催生了专供知识市民阅读的先锋文学和一般市民消费的通俗文学。在这些作品中,都市生活被丰富多彩地呈现,同时深受外来文化的影响。上海是一个现代文体的试验地,大量对西方文学观念与手法的引介、模仿、借鉴的新潮同时在上海涌现。我是在12岁读六年级的时候随父北上的,童年记忆是扎了根的文学记忆,以后对于“海派”的研究自然就有“回乡”的感觉。

“海派”中有一个特别的作家:张爱玲,今年上半年她的遗作《小团圆》是销量最好的小说。对她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如何评价?

大陆曾经一度不允许发表和出版张爱玲的作品和著作,包括全集。但不可否认的是,张爱玲的作品在读者中很有市场。有一次我曾经在上海签售作品,其实我们是为了发售自己的学术专著来的,但上海的读者却纷纷拿着我写序言的《张爱玲散文全编》来找我签名。而且我发现她的读者以上海、香港、台北等大城市的女市民、女学生为主,北方城市的读者则相对较少。为什么这样?因为张爱玲作品中表现的现代市民社会得到了她们广泛认同。张爱玲的成就我认为体现在这几个方面:

一,写了老上海城市旧时贵族家庭的衰退和没落。当时在“左翼”的作品里,大上海是阶级斗争的舞台,而张爱玲的视角不同。在新旧两种体制和文化的转变中,这些没落的城市贵族同样是现代生活的失败者。张爱玲是以写衰退来写社会往前走的,其实和鲁迅笔下的乡土阿Q本质上一样。阿Q老念叨着我们的祖上曾经抖过,这种心态正是表现了乡土社会的没落,是一个背着历史包袱的现代生活失败者。《金锁记》里的曹七巧和阿Q他们都是中国现代进程中的一部分人,组成了整个的中国社会,而文学就是帮助我们认识不同阶层的人从而全面地认识社会生活。

二,反映了现代进程中女性的切肤之痛。女性地位低下是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的产物,张爱玲从女性的视角细腻而深刻地描绘了这一切,所以意义非常重大。今年畅销的她的《小团圆》正是描写几代现代女性无可奈何的“痛苦之浴”,当中包括以她母亲、她自己为原型的众多女人。连张爱玲自己都说,我写的都是失败者。

三,张爱玲是个把古今中外各种文化在作品中很好交融的作家。她擅长吸收和表现,是个天赋非常高的人,从民间文学、古典诗词、旧说部到后来西方文学的表现手法都能自如地运用,再加上对文字本身的精湛把握。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对人物心理和人性本身令人惊异的准确把握。

她的作品没有革命时代气息和非常有力度感的表达,也不直接给你指出方向和社会前景,而是通过暗喻的手法让读者从中去体会和理解旧世界的没落,可以说她提供了一个更为宽广的阅读角度。我认为,如果现代文学史要取前十多位的作家,肯定会有张爱玲,但如像有的人认为她是前三位、前两位的作家,则可以讨论。严格地说文学史位置的过分计较很易把评价弄得僵化,真的变成排座次就不可取了。况且写一篇评论如持比较偏颇的立场还有可爱的地方,但作为一个文学史家要同时评论许多作家,就要客观、公正、冷静些了。

现代文学是以1917年1月《新青年》2卷5号上胡适发表的《文学改良刍议》为开端的。胡适无疑是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重要人物。以往的现代文学史因为种种原因对于一些人是有成见的,比如对胡适。

首先我想说明一个观点,我即将出版的一本新书对现代文学史的时间划分有重新的判断,认为从晚清开端更加适合。因为晚清是中国现代文化的积累时期,比如像《孽海花》、《海上花列传》等小说已经在有意识地、现代地反映社会变迁风貌了。“五四”则是现代思想的根本转折点。所以不能说现代文学是以1917年1月《新青年》上胡适发表的《文学改良刍议》才开始的。胡适发表文章固然是个重要因素,但我们要看到他也是建立在整个北大中文系、《新青年》的激进知识分子集体的基础上的。

确实,过去对于胡适的评价是偏颇的。有人回忆,有的政治家在对胡适批判的同时就说过:全面评价胡适那是后代的事情。而在今天各种有关胡适的书都已经在大陆出版了,对于胡适的研究和评价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在学术上应该给予正确的定位。

因为胡适是个杂家,单独的文学成就反而不多,主要是在“五四”时候发表了一些建设性的理论,如反对文言文,提倡白话文等,是推动新文学的著名人物。后来带头写新诗,但诗歌方面他不是集大成者,是开风气者。对于他,文学史着重在“五四”一个时段加以叙述,估计这方面不会有大的变化。

现代文学中最重要的作家无疑是鲁迅。但是在鲁迅留下的1000多万字中,有一半是翻译文字。有学者指出,鲁迅首先是翻译家,其次才是作家,而且翻译对鲁迅的创作是影响深远的。

鲁迅非常重视吸收世界文化,这是他一生都在努力做的事情。比如他曾经亲自教许广平学外语,鲁迅认为外语是获取世界知识的捷径。

鲁迅的小说几乎是与他的杂文同时产生的,如他早期思想尖锐的杂文《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娜拉走后怎样》、《灯下漫笔》,他的小说对旧社会封建礼教的剖析、对儒家文化的认识也是早就有的。他对于正史和野史都读得很通透。他从旧的家庭里出来,同时又能勇敢地反击,这是很难得的。我认为这种深刻的批判和剖析不完全来自翻译,更多的是来自他自身和对社会的识见。

当然翻译对他的创作有很大的影响。鲁迅把翻译家比成普罗米修斯,普氏把火种从天庭偷出来送给地上的人类,翻译家则把外界的思想、情感、艺术之火拿来送给同胞。在新旧文化大变革的历史时期,鲁迅在“拿来主义”的旗帜下从事翻译工作,不仅开拓了自己的文学创作,也开启了文学的全新风气。这里不仅有现代主义,也有现实主义,是有多元的趋向的。

但总的说来,鲁迅身为“顽强地坚守着知识分子独立的话语立场,捍卫着知识分子独立的话语空间,无论有什么样的压迫,也决不放弃对现实社会和文化传统的独立批判权”的现代知识分子的典范,在思考、批判荒诞的中国社会现实,在与封建主义的传统斗争时,充分运用了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的思想理论和艺术手法。鲁迅的创作,毫无疑问是现代文学史上文学创作的最高体现。

京派小说和海派小说

第二节京派小说和海派小说(2学时) 一、京派小说的审美追求 “京派”的名称只是一种沿用,指的是20年代末到30年代,当文学的中心南移上海之后,继续留在北京或其他北方城市的一个自由主义作家群;当时也称“北方作家”派。他们是“左联”(包括“北平左联”)之外最重要的文学派别。“京派”没有正式的结社,主要是由几个大学的师生松散组合而成的;但他们有自己的阵地,如《文学月刊》、《骆驼草》、《水星》、《大公报•文艺副刊》、《文学杂志》等。 “京派”作家在思想和艺术倾向上较为复杂;大体上,他们是一面揭露社会的不平,一面又惧怕革命与破坏。他们把人生理想寓于自然美、人性美,尤其是乡土的人情美之中,来与现实的丑相对抗。他们强调文学是作者感受的强烈表现,并有意识地让它与政治保持一定距离。他们,文风自然诚朴,对人生有一种执着的追求,文学修养也比较深厚,并接近人民的生活,有的则直接来自底层。他们反对脱离社会的唯美派文学,但与革命现实主义文学也不相容。 “京派”在小说、散文、诗歌、戏剧、理论、批评方面均颇有建树,且成员众多、人材济济。其中的小说家,除前期的老舍以外,主要是沈从文、废名、凌叔华、萧乾、林徽音及稍后的汪曾祺等。 1、废名早期的短篇集《竹林的故事》,多写乡土,尝试多种手法,具有田园牧歌风味。后转向诗化小说,用唐人写绝句的方法来做小说。多写自然风物,蕴涵禅趣,追求平淡古奥、朴讷静美的审美意境。他往往直接从古代抒情诗文中获得诗意的灵感,构成小说意蕴的核心。文字简省,富于弹性,能够表现较为丰富的内容。他精心锤炼每一单句的完美,联想和想象瞬息多变,却不指示抒情意象之间的联络路径,语言跳荡,趋向生辣晦涩。短篇《桃园》、《菱荡》,长篇《桥》可为代表。 2、凌叔华早年作品《酒后》、《绣枕》等多写绅士家庭的生活情趣和中等人家女儿的梦,长于心理描写。其后的《小哥儿俩》、《花之寺》、《疯了的诗人》、《倪云林》等小说,礼赞童心,吟咏自然风物,神往于古代的高人雅士,融诗、画艺术于小说之中,具备传统写意画的神韵。 3、萧乾以忧郁的儿童的眼光,描写人间的不平和世态炎凉(《篱下》、《放逐》、《雨夕》);以“乡下人”的眼光,发现劳动者的苦难和人性的美(《印子车的命运》、《花子与老黄》、《邓山东》);从民族意识揭露宗教、教会的虚伪(《栗子》、《皈依》、《鹏程》)等等,都带有人生、人性忧郁的色彩。长篇《梦之谷》通过爱情悲剧控诉金钱社会和黑暗势力;抑郁缠绵的情感抒发,笼罩了南国山光水色的明丽,成为感伤的抒情诗。 “京派”的特点:人道主义为根基的为人生的创作思想;由文化层面探讨人性、人生和国民性。多写自然风物、纯真爱情、童心、原始纯朴的人性美和人情美,时或对都市上流社会发出讥刺。艺术上化“古”纳“洋”,熔写实、浪漫、记“梦”、象征于一炉,把现代抒情写意小说推向一个新的阶段。 二、新感觉派小说的兴起和特点 1、初期海派:接续鸳蝴派的文学商业性传统。 概说:新文学的世俗化、商业化,表现市民生活,迎合大众口味;过渡性都市描写,沉醉于物质享受而又有负罪感;“都市男女”主题,性爱小说风尚,表现现代人性的“新式肉欲小说”;重视形式的创新,上海追新猎奇的风貌。 (1)张资平 经济和性的双重压抑主题,彻底的媚俗化。“三角多角恋爱小说家”,显示出海派的驳杂。创作《最后的幸福》《长途》《上帝的儿女们》。 (2)叶灵凤 以感伤恋情小说为起点,中国心理分析小说最早的推行者之一。31年后转向对都会女性的

比较京派文学与海派文学的创作风格

比较京派文学与海派文学的创作风格 三十年代小说发展繁盛,随着大革命的失败,社会矛盾加剧,阶级斗争风起云涌,文学直接表现社会生活的可能性增加,也刺激了以叙事为己任的小说的发展,小说在完成其重大的现代性转折之后,逐渐走向部分的整合。此时期出现的京派小说与海派小说按照不同的意识形态和文体表现出了各自不同的创作风格。 (1)京派小说的创作风格 30年代京派作家活跃于北方,远离当时的政治中心南京和文化中心上海,其基础是文学研究会未曾南下的知识分子。这个时期的京派作家承继“五四”时期“乡土文学”的传统,在表现中国农民的民族性格和南北方乡镇生活的解体上做出了开拓。 ①京派小说家热衷于发现各自的平民世界。沈从文的湘西世界、废名的黄梅故乡和京西城郊世界、芦焚的河南果园城世界、萧乾的北京城根的篱下世界等都是对乡村世界的描绘。而城市的描写,则作为与乡村世界对立的人生,被纳入到京派宏大的叙述总体之中。 ②京派小说统一的审美感情是诚实、从容、宽厚,并为现代小说提供了比较成熟的抒情体和讽刺体样式。京派小说继承了“五四”国民性主题,不断对传统文化和民间文化发出呼唤,寻求回应。 ③京派小说注重“回忆”,将回忆中逝去的美和眼前的现实进行对照,对平凡的人生、命运投入极大的兴趣和审美的眼光,使得美由绚烂归于平静无奇,归于自然调和。 (2)海派小说的创作风格

①追求新文学的世俗化和商业化。海派小说受市民审美趣味的牵动,与政治性、社会性强烈的主流文学拉开距离。张资平的海派X爱小说,是将创造社本来就有的青年苦闷源于经济和性*的双重压抑的主题用滥彻底地媚俗化,他有反映现代青年婚恋的一面,不过逐渐消退,而为了商业目的,公式化地利用S情因素制造小说的恶俗的一。 ②过渡性地描写都市,在城市罪恶之中发现美,但初期对城市的认识是肤浅的。海派文学一支笔已经伸进了新式饭店、赌窟、跑狗场等消费场所,可现代文明的体验不足,因此显露出狂放颓荡,心理上也表现出扭曲变T。 ③首次提出“都市男女”这一海派常写常新的主题。受西方唯美主义的影响,X爱小说成为海派表现现代人性的试验场。张资平、叶灵凤等人的X爱小说是世纪病态的标本,拥有很多城市读者。 ④重视小说形式的创新。尝试心理的、象征的、新鲜大胆的小说用语和多种多样的表达式。叶灵凤凭他的都市敏感,知道上海已出现了新的“族类”,便发挥自己对英法文学了解的特长,吸收西方现代派表现城市人的艺术经验,来开发新的小说品种。 总之,京派小说远离文学党派性和商业性的创作风貌与海派小说商业化的创作特点大相径庭,二者作为三十年代中国小说发展的两种不同路径,都表现出了小说创作的繁盛。

京派与海派的比较

京派与海派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两个风格独特有着很大差别的文学流派,1933年至1934年,中国文坛上发生了一场有关“京派”与“海派”的论争,到后来,“京派”与“海派”的外延、内涵有所变化,它们分别成为以作家居住地为划分一句的作家群体和文学流派的代名词。京派与海派文化有着很大不同,形成比较。京派与海派小说在思想文化内涵与艺术成就方面也可形成鲜明的比较。 在20世纪20年代末期到30年代,文学的中心南移到上海,继续留在京、津地区或其他北方城市的一个自由的作家群,当时也称“北方作家”派。“京派”并没有正式的组织,只是一种名称的沿用。“京派”作家创作的小说被称为“京派小说”。京派小说文风淳朴,贴近底层人民的生活,在现实主义的创作中融入浪漫主义的、表现主观个性的多种艺术手法。主要代表作家有沈从文、废名、芦焚等。所谓“京派”作家,主要指活跃在京津一带,以及北方其他大城市的作家。这批作家又可以为两类:一类是以《大公报》、《现代评论》、《文学杂志》、《水星》、《骆驼草》等为阵地的一批青年作家。这些作家以京城文化为依托,又以高等学院为背景,主张远离政治,追求“纯正的文学趣味”。因此,在创作的作品中着力描写自然美、古朴的人性美、理想的爱情和理想的社会关系,带有浓厚的地方气息和抒情性。另一类是以老舍为代表的老北京写实作家。他们以写北京地方风情为主,虽然对古老的文化生存状态和接近自然的田园风光有所依恋,有所顾惜,但更多的是批判。这部分作者也主张创作自由,反对政治和意识形态对文学艺术的干预和侵扰,但他们从人道主义出发关注着社会人生,诅咒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和金钱世界,走的仍是坚实的现实主义创作道路。 然而,海派小说是不同于京派小说的,在地域上的分别上形成了这一流派。因此,海派小说则也有别于京派小说。初期具有“现代质”的海派小说是新文学的世俗化和商业化,过渡的描写都市,首次提出“都市男女”的主题,重视小说形式的创新。“海派”是集中在上海的小说流派,早期有张资平、叶灵凤等人的性爱小说,后期的代表是“新感觉派”小说。“新感觉派”是20世纪30年代产生于上海文坛在日本新感觉主义的影响下产生的,是第二代海派,代表作家有刘呐鸥、施蛰存、穆时英、叶灵风等。新感觉派是的一个现代主义小说流派,穆时英被成为是新感觉派的圣手,海派的大将,代表作有《上海的狐步舞》、《白金的女体塑像》等。刘呐鸥是这一流派的开创者,代表作有《都市风景线》。施蛰存的小说以心

简述海派与京派论争的大致过程,历史文化内涵,以及它对当代文学与文化的影响

简述海派与京派论争的大致过程,历史文化内涵,以及它对当代文学 与文化的影响 (1)海派与京派论争的过程 1933年10月,沈从文在《大公报·文艺副刊》发表《论文学者的态度》一文,拉开了京海派之战的序幕。沈从文很显然把京派作家的创作风格视为应该遵循的规范,而反对海派作家的浮躁喧哗,“作家的态度”应该“一切规规矩矩”,“着手写作时”,应该“不大在乎读者的毁誉,做得好并不自满骄人,做差了又仍然照着本分继续做下去”。 海派理论家杜衡(苏汶)在1933年12月上海的《现代》杂志上撰写《文人在上海》一文反驳沈从文。他承认了上海商品经济对文学作品的渗透和影响,并且进一步解释说这种作用是有原因的,商品经济中文人生活的不稳定性影响到文化心态的不稳定,杜衡还强调上海文化受工业文明影响所产生的先锋性,“那我相信,机械文化的迅速传布,是不久就会把这种气息带到最讨*厌它的人们所居留的地方去的,正像海派的评剧直接或间接的影响着正统的评剧一样”。杜衡的回击中有一些悲哀的成分,将京派摆在了以强凌弱的位置上,但是悲中流露出一种自信。 (2)历史内涵 沈从文等京派作家妄图以京派风格将海派文人“规范化”,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一个流派的形成,有其历史的和现实的原因,也受到构成某个流派的成员的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影响和制约。京派海派这

两种文化的产生与他们的文化母体——北方文化和南方文化的巨大差异是密不可分的,割裂文学流派与文化之间的联系就犹如缘木求鱼。京派作家更多地倾向于中国传统文化,海派作家较多地认同于西方现代文化。然而,在1930年代特殊的政治文化环境中,京派与海派作家同是由于政治的原因而选择了自由主义,但他们还是显示出了巨大的差异。作为传统政治文化中心的北京和作为现代商业经济中心的上海有着迥然不同的文化环境,它们最终影响并决定了1930年代京派和海派作家文化心态的差异性。 (3)对当代文学与文化的影响 ①京派为现代小说提供了比较成熟的抒情体和讽刺体样式。艺术上化“古”纳“洋”,熔写实、浪漫、记“梦”、象征于一炉,把现代抒情写意小说推向一个新的阶段,为后世的乡土小说等提供了创作借鉴。 ②海派为文学提供了另一类型的都市文学;引进多种现代派手法,在小说结构、形式、方法、技巧等方面有所创新;对人的“精神内海”的表现,有新的开掘,对1940年代的新市民小说及后来的都市小说有重大影响。 总之,1930年代是中国现代小说确立后进一步深化并求得发展的时期。京派和海派小说各具特色,各有影响,共同造就了1930年代小说的繁荣,推动了中国现当代小说的发展。

浅谈京派和海派的形成

浅谈京派和海派的形成 现在分别说到京派和海派,我们都会联想到一系列不同的事物,有如被周立波标榜着的咖啡,和他所谓的赵本山吃着的大葱;或者同种事物的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比如同样是旗袍,也明确的分着京派旗袍和海派旗袍。这两个名词,早已脱离其最初形成时的语境,成为伴随着它们各自所代表的地域的两种亚文化,进入现代人的生活,同时也打破了地域,无处不在,无处不能看到它们互相的碰撞、斗争、交流与融合。那么它们究竟是怎样形成的呢? 追本溯源,我们还是先从它们最开始出现的文学界说起。“京派”,是上世纪30年代的一个文学流派,“京派”作家代表有废名、沈从文、朱光潜、林徽因等,称为“京派”是因为他们当时多在京津两地活动,发表的文章都在京津刊物,又具有较为统一的艺术风格。而“海派”最开始有多种含义:活跃于上海一带的一群画家的画作和风格;京剧在上海的表现风格;主要体现都市文化和商业色彩的文学流派等等都称为“海派”。京派和海派文学就有着鲜明的差异和斗争,京派文学追求自然和人性的美,有着淳朴、平和、隽永的语言风格;而海派则首先提出“都市男女”,着力描写五光十色的繁荣都市和现代人的生活状态,具有世俗性与商业性。那么为什么在这两地的作家群会有如此大的不同呢?所有的艺术和文化都离不开它们所生长的土地,北京和上海,我们需要认识这两块特质的土壤。 简单的从上海说起,上海自从开埠以来,一直是与外界贸易往来的重要港口,同时有进驻了各国租界,商业发达,西方文化强势的影响,使上海很快成为了一个西方文化在中国的窗口和中西方文化交融的地方,现代化和都市化在这里生根发芽。于是快节奏的生活、商业气息、灵活多变、中西结合、都市人的病态心理……这些也很自然的进入了艺术表现,成为海派风格的特征。而相对于上海的开放,京津一带却在内陆,未能接触到这样的“西风”吹拂,又是一贯的政治中心,风格自然不同。鲁迅有段对京派和海派的分析:“北京是明清的帝都,上海乃各国之租界,帝都多官,租界多商,所以文人之在京者近官,没海者近商,近官者在使官得名,近商者在使商获利,而自己也赖以糊口。要而言之,不过"京派"是官的帮闲,"海派"则是商的帮忙而已。”虽然尖刻绝对了点,但引用于此,还是能说明些问题的。 总的来说,还是艺术源于生活,离不开地域与时代,人的性格也是如此,“海派”和“京派”的形成,是特定时代中在不同地域上孕育出来的文化体现。

沈从文与“京派”“海派”之争

沈从文与“京派”“海派”之争 “京派”是指新文学中心南移到上海以后,30年代继续活跃在京、津等地的作家群所形成的一个特定的文学流派,是强调宽大、强调审美、强调民族文化精神重造的纯文学流派。京派小说大都疏离政治,与政治斗争保持一定的距离,但看重人生,关注平民性,追求静穆的艺术境界。 京派把人生看得大于时代,把时代称作狭义的人生,他们避开时代生活激流面前文学的政治选择,转而采用观照理想人生的文化选择,使得他们的缺乏政治批判力的小说,具备了文化批判的一定深度。如京派小说针对现代道德沦丧而发的对传统道德、民间道德的呼唤,以传统文化的精华部分为标准,对农村、市井、知识阶层生活进行的厘定,就充满了博大的文化审视态度。京派小说普遍富有平民性,他们对普通乡民、市民的平凡生活方式表现出特有的关注,对俗人俗物表现出特有的热爱与亲近。然地染上了保守的色调。 海派是指区分于鸳鸯蝴蝶派的拥有“现代质”的海派,是指站在现代都市文明和商业文化的立场上来打量上海,用现代上海人的口气讲述上海故事的文学流派。 初期海派小说具有以下特点:第一,世俗化、商品化倾向。初期海派小说注重商业化,以赚钱为目的。他们往往以迎合市民的口味而拉开与反映现实生活的主流文学的距离,单纯地描写市民的衣食住行,平庸世俗。第二,性爱小说成为初期海派作家的主要创作倾向。海派作家的性爱小说,有反映现代青年婚恋的一面,表现了他们对爱情的追求,不乏民主精神。但他们更多的情爱小说格调不高,往往在他们所追求的爱情幸福之中,夹杂着旧的贞操观念及卑琐的占有欲等陈腐意识,有的甚至粗制滥造,低级庸俗。第三,注重小说形式的创新。初期海派作家能够熟练地运用晓畅流利的白话语言,注重性心理的描写,有的还尝试运用心理分析手法,变换叙事切入的角度,这都表现出初期海派作家的探索精神和先锋性。它为第二代海派作家的登场准备了条件。 新感觉派在第二代海派时期,上接20年代末张资平、叶灵凤等的性爱小说的余绪,下连40年代以张爱玲为代表的都市传奇,是海派承上启下极为重要的阶段。 吴卫萍

现代文学下名词解释

二、名词解释 1、京派:20世纪30年代,在京津一带的作家《骆驼草》《大公报文艺副刊》《水星》《文学杂志》为主要阵地发表作品和批评文字, 逐渐形成了一个作家群落,即“京派”,也称“北方作家群”,沈从文、朱光潜、萧乾、芦焚、废名均为代表人物。在文艺思想上重视文学的独立与自由,既反对文艺从属于政治,也反对商业化,追求人性的、恒久的文学价值和带有乡土中国风味的美学风范。其中,在创作与文艺理论上的主要代表是沈从文与朱光潜。 2、海派:20世纪30年代以上海为中心的东南沿海城市商业文化与消费文化畸形繁荣的产物,他们依托于文学市场,既享受现代都市 文明,又感染着都市繁荣“文明病”,对都市文明抱有既留恋又充满幻灭感的矛盾心理,艺术上深受西方现代派艺术影响,具有自觉的先锋意识,追求艺术的“变”与“新”。在小说领域尤以“新感觉派小说”为代表,如刘呐鸥的《都市风景线》,穆时英《上海的独步舞》《黑牡丹》,施蛰存的《上元夜》《梅雨之夕》,黑婴《咖啡座的忧郁》等。 3、中国诗歌会:1932年9月成立于上海,发起人为蒲风、穆木天、杨骚、任钧等,机关刊物为《新诗歌》。他们一方面强调诗歌与 革命血肉联系,要求诗人要站在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立场上去把握和反映工农大众及其斗争;另一方面主张诗歌大众化,要求诗与诗人都要“大众化”,使诗歌成为大众歌调。它对推进诗歌大众化做出了贡献,但也存在简单化和功利化的缺陷。 4、社会剖析派:是现代文学流派之一,最初是严家炎在1982年给研究生讲课时提出的,后在《中国现代小说流派史》中正式运用; 它是指二十世纪三十至四十年代出现的一个用科学的世界观剖析社会现实的一个小说流派。兴起于第二个十年,即1928年-1926年6月.以茅盾为主要代表人物。20世纪30年代伊始。茅盾、吴组缃、沙汀、艾芜等“社会剖析派”作家,创作出了一批对社会人生世相加以冷峻剖析的作品。在意识形态话语的笼罩中,他们对具有浓郁“地方色彩”及“异域情调”的风景画、风俗画的多种艺术方法的描写,既是对早期“乡土写实派”的历史回应,又开创了新的乡土小说范式,为20世纪40年代乃至新中国建立后的乡土小说创作提供了有益的资源和发展路径的启示。 5、现代诗派:继象征诗派、后期新月派后,在20世纪30年代诗坛上形成了一个被时人称之为现代诗派的新流派。主要代表诗人有戴 望舒、卞之琳、何其芳、徐迟、废名、林庚等,因主要在施蛰存主编的《现代》上发表诗作,故而得名,诗歌创作追求“纯诗”写作和新诗的现代性,强调诗歌形式的“散文化”和情绪的“朦胧美”,是西方象征派和古典诗歌美学主张的产物。 6、国防戏剧:“九-一八”事变后,为适应抗日统一战线需要而出现的一种戏剧,国防戏剧在内容上强调反帝抗日追求民族解放,艺 术性上提倡大众化、通俗化,重视戏剧的宣传功效,推动了现代广场戏剧的发展,代表剧作有洪深执笔的《咸鱼主义》《走私》,于伶执笔的《汉奸的子孙》,田汉的《回春之曲》等。 7、新感觉派:中国新感觉派是20世纪30年代在日本新感觉派和法国都市主义文学影响下发展起来的文学流派,又被称为“都市主义 小说”,它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现实主义小说的流派,该流派运用印象主义、直觉主义、心理剖析和蒙太奇等现代主义技法、来表现快节奏的都市生活,追捕新奇的感觉和惊异的体验,开掘人物的潜意识,代表作家有刘呐鸥、穆时英、施蛰存(具代表性的三个)、叶灵凤、徐霞村、杜衡等人。 8、左联:中国左翼作家联盟的简称。1930年3月2日在上海成立。成立会议上通过了“左联”的理论纲领和行动纲领,选举沈端先、 冯乃超、钱杏邨、鲁迅、田汉、郑伯奇、洪灵菲为常务委员,大会还通过其它17项提案。鲁迅在成立大会上作了题为《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的重要演讲,深刻总结了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倡导期的经验教训,是左翼文学运动的一份指导性文献。“左联” 的成立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文学的关系进入了新阶段,中共对新文学的影响与指导也由思想领域推进到实践领域。 9、文协:1938年3月27日成立于汉口,全称为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简称“文协”。它是“左翼”文学、自由主义文学、民族 主义文学共同组成的文艺界抗日统一战线的组织,是现代文学史上唯一一次包括国共作家在内的大联合,文协提出“文章下乡,文章入伍”的口号,倡导民族“救亡”的主题,促进民族性格的新生,积极推动文艺为抗日战争服务,曾出版机关刊物《抗战文艺》,抗战结束后终刊。 10、孤岛文学:发生在1937年11月至1941年12月期间的上海租界内的爱国主义文艺运动,在党的领导下,郑振铎、阿英、师陀、 唐弢、何灵、李健吾等作家利用租界的特殊环境,坚持左联时期革命文学的传统,出版进步文学刊物,有利地鼓舞了抗日意志。11、中国新诗派:抗战时期大学校园学生中形成的诗歌流派,年青诗人对人生价值与生活苦难极为敏感,同时有机会了解西方现代派, 体会到与现代派诗人相似的处境和心境,体验到现代人的孤独感和价值失落感,认为只有现代诗歌才是以真实深刻地表现现代人心灵世界与外部世界,追求诗歌的“现代化”和“知性与感性的融合”,带有综合特征。 12、九叶诗派:这些诗人1948年集结到上海刊物《中国新诗》周围,显示出新诗潮的实力,包括曹辛之(杭约赫)、辛笛(王馨迪)、 陈敬容、郑敏、唐祈、唐湜、杜运燮、穆旦和袁可嘉。他们于1981年出版了《九叶集》,因此被称为九叶诗人。 13、七月诗派:七月诗派是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国统区重要的现实主义诗歌流派。七月诗派崛起于抗战烽火之中,跨越了抗 日战争与解放战争两个历史阶段,是这一时期坚持时间最长、影响广大的文学流派。七月诗派以艾青、田间为先驱诗人,在胡风的理论引导和组织下,聚集了一大批诗歌写作的“初来者”,因《七月》杂志而得名。《希望》、《诗垦地》、《诗创作》、《泥土》、《呼吸》等刊物也是他们重要的“半同人杂志”和发表园地。这些青年诗人人数众多、散落各地,其骨干成员有阿垅、绿原、鲁藜、冀汸、芦甸、牛汉、曾卓、邹荻帆、彭燕郊、孙钿、方然、杜谷等

现代文学史上的京派与海派

现代文学史上的京派与海派 表面看来这是两种地域文化。“京派”是指以北京为代表的大陆文化,吸收和保留传统文化比较多些;“海派”则是以上海为代表的沿海地带的文化,吸收外来文化比较多。他们是历史上中国南北文化的一种现代延伸。 从文学角度看,它们都是在上个世纪30年代先后形成的。“京派”追求的是纯文学,主要特点是强调文学与时代、政治的一定“距离”,却与人生密切相关。他们追求人性的、永久的文学价值。这是一群维护文学的理想主义者,代表作家有沈从文、废名、朱光潜、卞之琳、汪曾祺等。它的产生主要来自学院派,因当时北平(京)有清华、北大、辅仁、燕京等著名大学。他们不追求新锐,但思想绝非封闭和保守,而是将传统和现代结合的步伐放得比较缓和。我们可以看到:它一方面表现出平民性,有的自称“乡下人”,有的如林徽因等又出身高贵,有留学英美的背景,却统统关心民生,在大学合流了。另一方面是民族性,代表了“五四”以后由积极面向世界又回到重视民族改造本身的一部分知识分子的心理。重造现代民族性格和民族文化,成为其崇高目标。 如果说“京派”是乡村中国的文人文学,那么“海派”则是现代都市的文学。“海派”是上个世纪30年代以上海为中心的东南沿海城市商业文化与消费文化繁荣的产物,表现的是都市日常生活,其作品是一部活的都市生活审美史和都市习俗的民间变迁史。正是对都市文明既留恋又充满幻灭感的矛盾心境,使他们更接近西方现代派文艺,有着较为自觉的先锋意识,追求艺术的“变”与“新”。所以“海派新锐都市文学”既有穆时英、施蛰存的新感觉派小说,戴望舒、梁宗岱的象征主义诗歌与诗论,还有张爱玲、苏青的“市民传奇”小说。甚至连当年的左翼畅销文学,如蒋光慈、丁玲、茅盾等作品,也染有某种海派性。穆时英、苏青可都是长期生活在上海的宁波人哦。 对于“海派”的研究等于在书写自己的人生的记忆,“就如同踏上了一次返乡的路途”。 因为我(吴福辉)出生于上海,后来又生活在北京,所以对两地的地域文化都有切身的体验,特别是上海的童年生活印象很深。比如我小时候就读的静安区第一中心小学(原工部局西区小学)非常著名,这是位于租界边上的小学,其设施在今天看来也是非常之好:有专门的音乐教室、手工教室、礼堂等。我记得最早看的戏剧就是在学校礼堂演的大型提线木偶戏《爱丽丝漫游记》,学校走廊上有可以直接饮用的自来水,课间还供应牛奶。在我清晰的记忆里,当年的上海无疑是亚洲最繁华的都市,有称之为远东第一楼的国际饭店、远东第一影院的大光明电影院。那时从上海去日本不需要办理签证,买一张船票就去了。当然这只是旧上海的一方面。由于母亲这边的亲戚,我也知道售票员舅舅的下层市民生活等。 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下,可以说“海派”的产生与中国城市的现代化进程密不可分。现代性商业的发达,催生了专供知识市民阅读的先锋文学和一般市民消费的通俗文学。在这些作品中,都市生活被丰富多彩地呈现,同时深受外来文化的影响。上海是一个现代文体的试验地,大量对西方文学观念与手法的引介、模仿、借鉴的新潮同时在上海涌现。我是在12岁读六年级的时候随父北上的,童年记忆是扎了根的文学记忆,以后对于“海派”的研究自然就有“回乡”的感觉。

海派与京派

海派与京派 京派是30年代前后新文学中心南移上海后继续留在北京活动的一个自由主义作家群的一个独特的文学流派,主要成员有周作人、废名、沈从文、李健吾、朱光潜等。 称之为"京派",是因为其作者在当时的京津两地进行文学活动。其作品较多在京津刊物上发表,其艺术风格在本质上较为一致。主要刊物有《文学杂志》、《文学季刊》、《大公报·文艺》。 "京派"的基本特征是关注人生,但和政治斗争保持距离,强调艺术的独特品格。他们的思想是讲求"纯正的文学趣味"所体现出的文学本体观,以"和谐"、"节制"、"恰当"为基本原则的审美意识。沈从文是京派作家的第一人。使小说诗化、散文化,现实主义而又带有浪漫主义气息。 海派,五四运动之后,新文化运动在全中国兴起,被称为中国的“文艺复兴”。新文化运动在北京和上海均有很大的发展,其早期骨干胡适、鲁迅、钱玄同、刘半农等虽在北大成军,但其文化能量莫不起源于上海。京沪两地在新文化运动的头十年大致平分秋色。1920年代初的北京,除了文研会,以北大教授为核心形成另外两个著名文学社团。1924年11月创刊的《语丝》,以鲁迅为主将,集合了周作人、顾颉刚、钱玄同、刘半农等。另一派是以英美派为代表的胡适集团,由徐志摩、蒋延黻、梁实秋等创办的《现代评论》以自由主义为标榜。林语堂是一个例外,他没有参加《现代评论》,而加入了《语丝》。后来《现代评论》的骨干又组织了新月派。1926年张作霖入京,实行文化高压,大学教授纷纷南下,北京文化界陷入凋零,上海成为新文化运动的的大本营。随后伴随着“左联”以及“孤岛文学”的兴起,上海文学界出现了持续繁荣。 上海是中国的文化中心之一。上海的文化被称为“海派文化”。海派文化的主体,根植于江南地区传统的吴越文化,并且融入了开埠以后来自西方欧美地区的各国文化,而逐步形成的一种不同于中国其他地区的,属于上海的独特文化。海派文化对于中国近现代社会生活产生了重要的影响。1949年以前,上海甚至是远东地区的文化艺术中心。1949年以后,由于诸多原因,上海的文艺时尚中心地位有所下降,但依然是中国大陆地区的文艺中心。

京派与海派文学流派比较

京派与海派文学流派比较 京派与海派是中国文学发展历史上两个重要的文学流派。京派代表 了以首都北京为中心的文学创作风格,海派则代表了上海这个开放、 多元的城市文化氛围。本文将对京派与海派进行比较,探讨它们在文 学形式、创作主题以及艺术风格方面的异同点。 一、文学形式 京派的文学形式更加传统与古典,注重诗词、歌赋、戏曲等。其代 表作家有林则徐、郭沫若等。京派的文学作品常常融入汉字的独特韵味,情感表达深邃而内敛。其中,京剧作为京派文学的重要表现形式,通过音乐、舞蹈和唱腔等多种艺术手段,将文学作品生动地演绎出来。 相比之下,海派的文学形式则更加多元化和开放。上海作为一个国 际都市,文化氛围高度开放,吸引了各地人才的涌入。因此,海派的 文学作品不限于传统的文学形式,同时还融入了现代诗歌、散文、小 说等多种形式。代表作家有丁玲、巴金等。海派作家们以开放的思维 和敏锐的洞察力,将现实问题表现得淋漓尽致。 二、创作主题 京派的文学创作主题较为庄重与宏大。受传统文化的影响,京派的 作品往往以国家兴亡、历史伟人等为中心,以表现国家的命运和社会 的变迁。其中,林则徐的《赴戎州》以忠诚和牺牲精神为主题,寄托 了作家对国家未来的良好祝愿。

海派则更加关注个人的命运、生活环境以及社会议题。他们以个体 的经历和情感为切入点,以“写人为写社会”为理念,揭示社会弱势群 体的艰辛生活和对命运的抗争。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以女性 命运为主题,展现了当时农村女性的艰苦生活和对爱情的追求。 三、艺术风格 京派的艺术风格偏向于传统的古典美。其作品以情感的内敛和审美 的典雅为特点,注重意境的营造。例如,郭沫若的《丰乳肥臀》以优 美的辞章和史诗般的叙事手法,将人物的命运与社会背景相结合,体 现了作者深沉的思考与洞察力。 而海派则更加注重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以真实和生动的细节刻画 人物形象和社会背景。他们以直白而真实的语言描绘社会的丑陋和个 体的悲惨遭遇,让读者能够更加直观地感受到作品所要传达的信息。 总体而言,京派和海派是中国文学发展过程中两个重要的文学流派。京派注重传统与古典,以庄重的主题和典雅的艺术风格为特点;而海 派则更加多元化和开放,关注个体命运和社会问题,以现实主义的手 法展现社会的复杂性和个体的苦难。两者各具特色,共同丰富了中国 文学的瑰宝。

试论1930年代“京派”和“海派”所呈现出的不同艺术风格及其对后世小说创作的影响

试论1930年代“京派”和“海派”所呈现出的不同艺术风格及其对 后世小说创作的影响 1930年代的中国小说进入繁盛阶段,政治和商业对小说的介入十分明显,小说领域分别被以“左联”为核心的左翼、远离文学党派性和商业性的“京派”和最接近读书市场的“海派”所分割。以沈从文、废名为代表的“京派”和以张资平、施蛰存等为代表的“海派”在艺术风格上有着很大的不同,都对后世小说创作产生了重大影响。 (1)“京派”和“海派”不同的艺术风格 ①京派小说的艺术特点 a.京派创作的突出特点在于追求一种执著而独特的“理性主义”文化品格 他们一方面企图远离政治,另一方面又充分继承了文学研究会的“为人生”的倾向,忠实于现实与人生,他们在现代文化、文明和封建传统文化相对立的流行格局中,熔铸一种具有浓厚的原始风貌与自然气质的乡村文化形态,形成一个复杂的文化三维空间。包括:第一,着力描写淳朴、原始的人性美和人情美;第二,洋溢着古典式的和谐和浪漫性的超越的人间写实情致;第三,形成了简约、古朴、活泼、明净的语言特色;第四,在题材、主题及意象方面表现出开放的民族性。 例如,凌淑华的《弟弟》表现出对中国人生范围内的封建文明的嫌恶和现代文明异化人性的疑惧。其中儿童视角的广泛运用,真切地表现出京派作家的拳拳童心。这既说明他们对美好童年的深情眷恋,

也反映了他们对真善美的无限向往。 b.京派小说在美学上表现为追求一种“和谐”的审美理想 京派小说统一的审美感情是诚实、从容、宽厚的。这种美学意识表现在文学创作方法和文体建构上,便是将艺术与生命并重,生命形态不愿受束缚,小说便自然要摆脱开重情节、重故事的成规,趋向散文化、生活化,从而描绘出完整的社会生活。 例如,林徽因的《九十九度中》无故事,近似随笔或是散文,信笔写来,不事雕琢,表现出平淡、古朴、闲适、中和的风格。她只是将北平城里两个阶层的人生片断互相穿插,几乎不见故事线索。他们重视的是气氛的渲染,意境的营造,内涵的隽永,是“人与自然的契合”。 ②海派小说的艺术特点 a.强调主观感受 凭借自己的主观感受,运用意识流手法,描写上海这个大都会的现代风景和生活。例如,刘呐鸥早年在台湾生活,15岁赴海外求学,历时数载,较早就受到现代主义的熏染。刘呐鸥在1930年出版的《都市风景线》被公认为“中国新感觉派的开山之作”。 b.情节结构独特 小说用有色彩的象征、动态的结构、时空叠合交错的表达式,来反映都市的繁华和喧哗。例如,穆时英的代表作《南北极》文字有气吞全牛之概,穆时英用他那特创的风格,写出一堆粗犷的故事,笔法精悍、泼辣,痛快淋漓,因而他有“新感觉派圣手”之称。

京派海派与当代中国文学

京派海派与当代中国文学 京派和海派是中国文学史上两个重要的流派,它们分别代表着北方和南方的文学风格和创作理念。随着时代的进步和中国社会的发展,当代中国文学也经历了诸多变革和多元化发展。本文将探讨京派海派与当代中国文学之间的联系与发展。 一、京派文学的特点与发展 京派文学,又称北派文学,是指流行于北方地区的文学创作风格与思维方式。京派文学的特点之一是注重概括与抽象,力求以简练的语言和含蓄的表达方式传递作者的思想与情感。京派文学的代表作家有鲁迅、茅盾等,他们的作品以现实主义为主导,探讨社会问题,并对人性进行深刻的思考。 在当代中国文学中,京派文学仍然具有重要的地位。一方面,许多作家受到京派文学的影响,延续了其传统的创作方式和思维模式。另一方面,京派文学的影响也可以在当代文学作品中找到一些共性,比如对社会现实的关注和对人性困境的探索。 二、海派文学的特点与发展 海派文学,又称南派文学,是指流行于南方地区的文学风格与创作风格。与京派文学不同的是,海派文学更加注重细腻的描写和感性的表达,追求个人情感与审美的传达。海派文学的代表作家有余华、王安忆等,他们的作品以诗意和浪漫主义的细腻情感而闻名。

当代中国文学中的海派文学仍然具有鲜明的特色。一方面,许多海 派作家在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之上,融入了当代中国社会的变革与发展,表达出更具时代感的创作主题。另一方面,海派文学也不断吸纳新的 元素和风格,以创新的方式展现中国文学的多样性。 三、当代中国文学的多元化发展 随着时代的进步和文化的交流,当代中国文学呈现出多元化和跨界 的发展趋势。在当代中国文学中,京派文学和海派文学作为经典流派 仍有影响力,同时也有许多新兴的文学流派和创作方式逐渐崭露头角。 当代中国文学的多元化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社会变革和文 化差异的特点。作家们以不同的角度和视野,创作出更加丰富多样的 作品,涉及社会、历史、文化等各个领域。这些作品不仅在国内产生 影响力,也受到了国际读者的关注。 总结起来,京派和海派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的两个重要流派,对当代 中国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们代表了不同地域、不同创作 风格和思维方式,丰富了中国文学的内涵与外延。然而,在当代中国 文学中,各种风格和流派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共同构建出丰富 多样的文学景观。当代中国文学正在不断创新与发展,为我们展示出 一个独具特色的文学世界。

文学世界中的典雅与错乱——试析京派文学与海派文学之异同

文学世界中的典雅与错乱——试析京派文学与海派文学之异同 作者:黄云 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3年第9期 黄云 (安徽师范大学,安徽芜湖 241000) 摘要:京派文学与海派文学在五四文学中形成一场轰轰烈烈的抗衡之势,京派文学以其对中国传统文学的承续表现出庄重典雅、含而不露的学院文风,海派文学则因较多异域文化的吸收、独特的地域限制,表现出喧嚣浮躁、纸醉金迷的都市气息。然而二者作为同时代文学流派,并非完全对立,在相同的文化传统下,二者或多或少的吸收传统文化甘露,在天道观和人道观 上均表现出对传统文化的延续和熏陶。 关键词:京派;海派;传统;异域;人性 中图分类号:I20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596(2013)09-0123-02 众所周知,京派文学与海派文学在五四时期分庭抗礼。京派代表人物周作人、沈从文、废 名等人,背离当时主流文学,乐此不疲于供奉人性小庙、独抒人性。虽然在当时饱受争议,却 成为今人赏鉴五四文学的一枝独秀。海派文学因其特殊的革命年代、所居繁华盛地,使其文学 因袭鸳鸯蝴蝶梦一派,续写都市绝唱,其中尤以新感觉派施蛰存、刘呐欧和穆时英为代表作家。但是,同一时代下迥然不同的两个派别,并非互为对立,而是表现出一定程度的靠拢。鲁迅就 京派与海派的关系先后撰写两篇文章,鞭辟入里的剖析二者之间既分又合的关系。鲁迅在 《“京派”和“海派”》中就推翻自己前期所认为的没海者近商,近官者在使官得名,近商者 在使商获利,倾向于认为派别的演述不专与地域相关,同时认为,当初的京海之争,看作“龙 虎斗”固然是错误,现在清楚看来是一道苏式“京海杂烩”。 一、京派海派文学之异 京派文学一般是因代表人物沈从文、周作人等居住于北京而名之,北京因其政治权力之心 的地理原因,对于西方文明传入的接受较少,故保留较多的正统儒雅、含而不露的特色。同时,作为地处长江与沿海交汇处的上海,则更多得异域文明之风,所以地域文化造就的海派文学更 多近于西方商业文化。京派与海派的差异从题材、格调上表现得极为明显,尤其从其各自的代 表作家的作品中就可见端倪。 从题材上看,京派文学多以描写乡村为主,抒写乡村情怀,刻画乡村人情的真善美。北京 初为新思潮发源之地,但终因文化风气南移上海,使其在接纳外界文化影响上颇为缓慢,不可 避免保留了更多的乡土气息。郁达夫曾说北京是“具城市之外形,而又富有乡村的景象一的田园都市”[1]。沈从文虽久居北京,仍自称乡下人,代表作《边城》便是极为经典的乡土作品。作品的题记里,作者写到“对于农人与兵士,怀了不可言说的温爱,这点感情在我一切作品中, 随处都可以看出。我不隐讳这点感情。”[2]乡土的本身并不仅仅作为故事的“背景”,更是小说着力描述的重点和中心,“乡土气息”与其他故事元素构成风土叙述、人情刻画的平台。 格调上,京派文学宁静淡雅、韵味悠远,文人生活“或者在夕阳道上得得地骑着驴子到西 山去看垂死的落日,听古松作龙吟或白杨的萧萧声,或者站在北海的高塔上望着层叠起伏的街 树和屋顶做梦,或者到天坛去看凉月”[3]。废名的早期创作《竹林的故事》、《桃园》,写乡

京派与海派的比较

京派与海派的比较 京派、海派是30年代南、北相对的两个流派是两个有各自的审美追求、创作方式、创作风格都比较复杂的创作群体。 京派是指30年代前后活动在以北平为中心的的北方城市,集中在京、津刊物上发表作品的作家群。代表作家有:老舍、沈从文、废名、萧乾、芦焚、林徽因、凌叔华等。这些人当中有许多是北大、清华等大学里的师生,活跃在《现代评论》,《水星》,《骆驼草》,《学文》等北方文学报刊上因此作品的学院派味道很浓,追求古典文化传统、文风古朴典雅。作品带有理想化色彩,返璞归真,描写山水田园和理想王国。更多显示了北京古老文明都市的风范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作品中更讲人情、人性和理想,提倡自然和传统。 海派的代表性作家有:张资平,叶灵凤,施蛰存,刘呐鸥,穆时英,禾金,黑婴等,他们的作品追求表现现代化大都市现代生活节奏,以更加务实的态度表现当时焦躁不安的人生情绪。更多的借鉴外国现代派小说的表现技巧,注重感觉和印象,运用大量闪动的生活画。注重表现人的心理活动,努力呈现潜意识、性心理乃至变态心理。更多表现了上海的生活情景,表现金钱给人们心理带来的影响和扭曲及都市人精神的高度空虚。揭露了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关系。京派特点: 这个小说流派所显现的是乡村中国的文学形态,热衷于发现各自的平

民世界,除了沈从文的湘西世界,还有废名的黄梅故乡和京西城郊世界等。它统一的审美感情是诚实,从容,宽厚的。这种态度使他们发掘普通人生命的庄重和坚忍,特别能写出女性包括少女的纯良。在新旧变革的漩涡里,由追寻逝去的美,而表现出一种积极的怀旧气息。文化的保守主义使其避开当年激烈政治斗争和直接的文学功利目的,以间离现实斗争为代价,取得某种文化批评的自由立场。它是主张个人的,充满个性化的,不是感情的狂放宣泄,而是情绪的内敛,理性的节制。 京派为现代小说提供了比较成熟的抒情体和讽刺体样式。但其作品均在政治讽刺之外,开辟出一条哀伤的,寓意的世态讽刺和风俗讽刺的路子来。京派小说还是一种意蕴深厚的文化小说。京派针对现代社会的道德沦丧,在作品里加强了对民族性格心理的探求深度,不断的对传统文化和民间文化发出的呼唤,寻求回应。这样,是京派小说经由稳重开放的学院文化,整合了传统与现代,雅与俗等各种因素,成为特具中国文化风貌的文学 海派特点: 海派与生俱来有着多元、创新、变异、时髦这四个特质。多元,就是海纳百川、中西合璧;创新,就是见多识广、富有创造;变异,就是注重变化,与时俱进;时髦,就是追逐时尚,引领潮流。然而,毋庸讳言,海派也曾有消极面,如崇洋意识、市侩心理、奢浮风气等。 第一,是新文学的世俗化和商业化。它受市民审美趣味的牵动,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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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派与海派文学之争的发展历程看文学的使命 京派与海派的争斗由来已久,众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对其研究,比如探讨两派之争的文化内因,媒介地理环境对两派之争的影响,外来文化对当时两派的影响,京派与海派之争的发展演变历程,当前两派各自的发展情况及研究现状等。研究范围由对两种派别文化差异性之争演变为对两派所处地域文化的关照,由单一的文学探讨拓展为对两派的话剧、戏曲、媒介的研究。本文则从京派与海派文学之争的发展历程及当前两派之争的现状看文学的使命,以批判的眼光看当前两派文学存在的诟病,由此探讨文学的使命是什么,文学因何而伟大。 京派与海派之争始于沈从文对海派文化的大肆批判,形成于杜衡的强烈反驳,强化于鲁迅对两派之争实质的批判。1934年和1935年鲁迅在《“京派”与“海派”》、《“京派”和“海派”》中对两派之争做了深刻的批判。他指出“北京是明清的帝都,上海乃各国之租界,帝都多官,租界多商,所以文人之在京者近官,沿海者近商。近官者在使官得名,近商者在使商获利,而自己也赖以糊口,要而言之,不过京派是官的帮闲,海派则是商的帮忙而已。”鲁迅对两派之争的批判是深刻尖锐而一语中的。他的文学的“帮闲”与“帮忙”将中国文学所处的位置,在中国文化语境下文学的作用揭露的一览无余。文学依附于政治的历史由来已久,而海派文学成为商业牟利的手段在当今社会依旧

不少。20世纪30年代,中国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之中,君主专制思想还很强大,京派作家身居帝都,成为为政治服务,强化当局者对民众进行思想统治的工具也就在所难免。沿海地区则成为被西方殖民者坚船利炮打开国门的突破口,大量资本主义思想蜂拥而至。文人商业化立场在所难免,写作成为文人谋生手段。只不过“重农轻商”的思想依旧是中国文化的主流,那时更多的是京派对海派的大肆批判。1949年新中国建立之后,新的国家政体及政治秩序的建立,使得京派文人不得不调整自身的定位,以适应新的社会秩序。遗憾的是从建国,文化大革命一直到改革开放前夜,京派文人为争夺在文化领域的正统地位而采取的种种排除异己,相互倾轧的卑劣行迹令人汗颜,这其中不排除政治环境对文人的影响,但文人的劣性根也被暴露的一览无余。这段时期京派文人俨然成为政治的俘虏,作家的责任之心不在,文学的使命又从何谈起。倒是此段时期的海派文学因了例如夏志清这样的海外作家的努力而有了极大的发展,但标贴于其上的商业气息依旧浓郁。改革开放之后,思想解放浪潮和经济体制改革深刻影响到了京派与海派文学的争斗。海派文学应运前行,从而得以与京派文学抗衡。但正应了鲁迅的点评“京派是官的帮闲,海派是商的帮忙。”帝都的京派文人也闻到了商业文化的铜臭所带来的经济利益,而海派文人也同样嗅到了政治文化为其消费文化带来的成倍的利益回报。两者非言官即言商。 京派与海派文学的争论不仅仅是两派文人的相互争斗,而是

中国左翼文学、京海派文学及其在当下的意义(一)

中国左翼文学、京海派文学及其在当下的意义(一) 20世纪的中国,在不断地追寻自己的民族国家文学的现代完型中,将要走完这100年。这种文学的形成,因为一直是与中国的革命运动相生相伴的,激进的左翼文学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受到相当的重视,成为研究界的焦点。同样,这样写成的文学史,其包容量却越来越显得狭小,最后甚至仅仅成了左翼文学单线索发展的简单化叙述,使得“现代民族文学”的丰富概念名不符实。进入改革开放的这20年,一方面是受到反思“文化大革命”的刺激,一方面是经济的改革开放打开了人们的眼界,现代文学研究在对左翼文学的过分政治化方面,进行了较多的思索,而对其他非左翼文学也开始投入大量的关注。文学研究的广度、深度都有了相当的扩展。 这种格局,目前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动。我认为,对以往左翼文学的深入认识,有可能成为新的热点。因为学术界认识到,全部中国的现代文学历史应在新的基础上加以整合,其中包括对在现代文坛曾经保持活跃状态的三种文学:左翼文学、京派文学、海派文学,应当做一合论。包括考察它们是如何共同构成20世纪中国文学的一部分独特风貌的,探究它们的成因、业绩、影响面,以及对峙和相互渗透的程度。这种新的综合已具备条件,应当逐步进行。而且这种综合并非是消除它们之间的差别,只是为了在一个民族文化共同体中加深对它们各自的认识。 研究历史的文学,是为了今天的文学。我们时时都能从中国大陆当前

的改革文学中依然感受到茅盾文学模式的存在。我们也能从汪曾祺的复出(注:汪曾祺(1920-1997),40年代京派最后一位作家。1948年出版的《邂逅集》收他具沈从文风的小说。到1980年后连续发表《受戒》、《大淖记事》等属于京派风格的作品,被认为是京派的复出。),从寻根文化小说的一度盛行,感觉到京派文学生命的存在。而商业文学市场的冲击,通俗文学对纯文学的压力,又一再地提醒我们,海派就在身边。历史每一日都在新的条件下做现实的出演,并一定会延续到新的世纪。这就逼使我们思考:多元并存,众声喧哗,真的也是20世纪中国文学的实在情景吗?还是说它们只是一种蒙上灰尘的斑斓历史断片,有待我们追忆,有待我们于新的历史语境下作新的连接而已。 一多种文学形态存在的背景 左翼、京派、海派文学的产生,是“五四”文学分流的结果。从时间上看,是在20年代末期及30年代初期,相继浮出地平线。左翼以1928年创造社作家提出“革命文学”口号和太阳社成立做为标志,然后是1930年正式建立了“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京派于1930年《骆驼草》创刊前,已经有了聚集的表现;到1933年沈从文执掌《大公报·文艺副刊》,同年发生京海论争(注:1933年10月沈从文在《大公报》文艺副刊上发表《文学者的态度》一文,批评上海“玩票白相”的文学态度,同年12月苏汶(杜衡)在《现代》4卷2期发表《文人在上海》,由此爆发历时近两年的争辩。鲁迅、曹聚仁等都参与其中。史称“京海论争”。),为一新的起点。海派的兴起可用张资平与创造社决裂,带头“下海”,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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