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原因中自由的行为_之罪过形式分析

!6’ 也 时候， 对该实行行为必须追究完全责任的法理。 ”
“ 原因中自由的行为 ” （ ()*+, -+./0( +1 )(23( ） 所针对 “ 的情形是指 行为人在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状态下决 意的行为， 或者在该状态下能够预见的、 但在丧失行为 能力或责任能力之时才实现的行为。” 对于该法理所
法学博士 ! 中国人民大学财金学院博士后、 !!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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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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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探讨
!"# 或静止。” 因此， 构成刑法意义上的行为， 必须具备意
主观罪过形式只需要在原因行为的范围内予以考虑。 )( 主张在限制责任能力的场合认定罪过形式应当 采用结果行为阶段的罪过，主要是考虑到在此情形下， 原因行为与结果行为的心理联系并未断绝，行为人保 存有改变原因行为阶段的主意的可能性。 ! $* # 的确， 在限制责任能力的场合， 行为人有改变主意 的可能性。但是， 这种心理联系的未断绝及主意的变更 可能性只会影响到未完成犯罪的成立等其他情形，并 不会影响原因中自由的行为所针对情形的主观罪过形 式。下文将对处于限制责任能力中的结果行为的情形 作逐一分析： & $ ’ 行为人在结果行为阶段并未改变其于原因行 为阶段的主意，结果行为按照原因行为的必然逻辑发 生。这样， 结果行为是原因行为的自然流露， 考察罪过形 式只需考虑原因行为即可， 自无考虑结果行为之必要。 & ) ’ 行为人于限制责任能力阶段放弃了实施原因 行为阶段设定的犯罪意图， 不予实施犯罪。从刑法理论 上考虑，犯罪实行行为的开始与否取决于行为客体是 否直接处于行为人的支配领域，只有在行为客体直接 处于行为人的支配领域时， 才能认为实行行为开始。因 此， 在行为人的行为尚未控制行为客体之时， 行为人放 弃犯意， 则只有成立犯罪预备的余地； 在行为人的行为 已控制行为客体之时， 行为人放弃犯意， 则可以表明主 观上具有放弃犯意的意图， 可以成立中止犯。因此， 这 种情况下只是影响未完成犯罪的成立，并不影响主观 罪过形式。 & * ’ 行为人于限制责任能力的状况下改变了其于 原因行为阶段所设定的犯罪意图，并按照新的犯罪意 图实施了犯罪。就行为人在完全责任能力状况下所设 定的犯罪故意而言，行为人的主观罪过与前种情况相 似： 在行为人的行为尚未控制行为客体之时， 行为人改 变原先的犯意， 则只有成立犯罪预备的余地； 在行为人 的行为已控制行为客体之时， 行为人改变犯意， 可以成 立中止犯。至于结果行为中所实施的犯罪， 则应当根据 行为人处于完全责任能力之时对自陷行为和结果行为 的主观态度， 而作出判断： 可能构成德国刑法中的完全 昏醉罪， 可能成立过失犯罪， 还可能不成立犯罪。因而， 在这种情形中，判断行为的主观罪过形式仍然无需考 虑结果行为的主观方面。 & + ’ 欲在限制责任能力状况下实施犯罪， 结果陷入 了无责任能力状况， 未能实施犯罪。在行为人的行为尚 未控制行为客体之时， 行为人未达实行行为阶段， 则只 有成立犯罪预备的余地；在行为人的行为已控制行为 客体之时， 行为人陷入无责任能力状况而未能犯罪， 可 以成立未遂犯。与前述相同， 这种情形下仍未影响到主 观罪过形式， 只是影响到未完成犯罪的成立。
% &’ ( 对此， 笔者表示疑义。如前所述， 考察 的直接故意。”
为的发生是明知的， 也持积极追求的态度。 )" 间接故意。根据主观结构差异，可区分为三种 类型： # & $ 行为人对原因行为持间接故意， 对结果行为也 持间接故意。即行为人明知自己的行为可能使其陷入 无责任能力的状况， 并持放任态度； 且行为人对结果行 为的可能发生也是明知的， 并持放任态度。 # ) $ 行为人对原因行为持直接故意， 对结果行为持 间接故意。即行为人明知自己必然或可能陷入无责任 能力的状况， 并持积极追求态度； 且行为人对结果行为 的可能发生是明知的， 并持放任态度。 # ! $ 行为人对原因行为持间接故意， 对结果行为持 直接故意。即行为人明知自己可能陷入无责任能力的 状况， 并持放任态度； 且行为人对结果行为的可能或必 然发生是明知的， 并持积极追求态度。 # 二 $ 过失类型 根据主观结构差异， 可区分为三种类型： &" 行为人过失使自己陷入无责任能力状态，并在 原因行为阶段对结果行为存有故意。如甲欲杀乙， 因为 误将致醉药物当成饮料喝下，于无责任能力状况下杀 死乙， 如果甲对于自陷行为存有过失， 则成立过失致人 死亡罪。 )" 行为人故意使自己陷入无责任能力状态，并在 原因行为阶段对结果行为存有过失。如甲欲打伤乙而 故意饮酒， 结果于无责任能力状况下将乙打死， 如果甲 对于乙的死亡存有过失， 则成立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 !" 行为人过失使自己陷入无责任能力状态，并在 原因行为阶段对结果行为存有过失。如甲驾车前去与 朋友聚会， 因为贪杯陷入无责任能力状态， 结果酒后驾 车肇事，如果甲对自陷行为和酒后驾车是应当预见且 可以预见的， 则成立交通肇事罪。 笔者进而认为， 在过失类型中， 疏忽大意的过失和 过于自信的过失都是可能的罪过形式。在第（& ）和第 （) ） 种情况中， 过失的形式是疏忽大意的过失还是过于 （! ） 自信的过失， 取决于其中过失的类型。但在第 种情 况中，只有行为人对原因行为和结果行为都存有过于 自信的过失时， 整体行为才是过于自信的过失； 其他组 合情况下， 行为人都欠缺对结果的认识， 因此都属于疏 忽大意的过失。 四 与上述适用原因中自由的行为之法理的故意类型 犯罪和过失类型犯罪不同，存在着一种与他们有紧密 联系的独立犯罪，这就是德国刑法典第 !)! 条 * 项规 定的“完全昏醉” 。 该犯罪的罪过形式容易与原因中自 由的行为所针对的情形发生混淆， 因而有区别的必要。 德国立法者认为，原因中自由的行为所针对情形
“ 原因中自由的行为 ”这一术语表明的是一种 就是说， 法理， 是一种归责形态， 而不是一种行为。 ! 7 ’ 而原因中 自由的行为这一归责形态所针对的情形才是行为，由 原因行为和结果行为两部分组成。作为一种归责形态， “ 原因中自由的行为 ” 本身是无主观罪过形式可言的。 “ 原因中自由的行为 ” 因此， 之主观罪过形式探析， 指的 “ 原因中自由的行为 ” 是 之法理所针对行为的主观罪过 形式分析， 特此说明。 4 二 5 就原因中自由的行为所针对情形的可罚性根 据， 刑法学者提出了种种学说， 以例外模式和构成要件 模式为主要学说， 其他还有规范责任论、 意思决定论和 立法例外说。 ! 8 ’ 笔者赞同日本刑法学界的通说—— — 间 接正犯类似说，即认为原因中自由的行为所针对的情 形与间接正犯具有类似性，间接正犯是将他人作为工 具加以利用，而原因中自由的行为所针对的情形中则 是将自己无责任能力或者限制责任能力的状态作为工
!&不需要刑罚处罚， 肯定其具有可罚性已经不容置疑。 在此背景下， 存在着 转变研究方向的必要，即需要从重点论证其可罚性转 向集中精力研究对司法实践具有急迫指导意义的问 本文将探讨分析原因中自由 题。 正是循着这一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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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为所针对情形的主观罪过形式，以期对理论研究 和司法实践有所裨益。
检察实践
思支配的可能性和外部的态度这两个要件。具体到原 因中自由的行为所针对的情形，其包括原因行为和结 果行为两部分。分别予以考察， 原因行为符合这两个要 件， 无疑属于行为的范畴； 但是结果行为是否是行为则 “ 人的行为受到因果法则的支配，但对因果 不无疑问。 法则的支配有选择的余地， 并有选择的能力。而进行这 种选择的， 就是人的意思。行为不同于自然现象、 反射 ! $% # 运动， 就在于它是由意思支配可能的态度。 ” 而在处 于无责任能力状况的结果行为中，行为人缺乏对自己 行为的辨认和控制能力，其所为之情形不过是原因行 为自然流露而已，对因果法则并无选择的余地。因此， 结果行为只是原因行为的一种必然后续行为，其无异 于自然现象，应被排除在刑法所关注的行为范畴之 “ 结果行为 ” “ 行为 ” 外。 中的 只是一个容易引起误解的 不太准确的借代而已。 罪过是指刑法所否定、谴责的行为人实施危害行 为时对行为将造成的危害社会结果的心理态度。 ! $$ # 因 此， 罪过的存在必须以行为的存在为前提， 否定了行为 的存在， 也就否定了罪过的存在。在否认了结果行为是 刑法中的行为的前提下，结果行为自然无主观罪过可 言，其中所谓的罪过也只具有生物学而非刑法学的意 义。从而， 在结果行为为无责任能力的情形下， 我们分 析原因中自由的行为所针对情形的主观罪过形式，其 考察基点只能立足于原因行为阶段，即行为人具有完 全刑事责任能力之时。 & 二 ’ 结果行为处于限制责任能力状况，考察主观 罪过形式亦只需要考虑原因行为阶段 $( 在行为人陷入限制刑事责任能力的场合，可以 在与陷入无责任能力的场合相似的意义上援用原因中 自由的行为之法理，来论证应当追究行为人完全的刑 事责任。 正是在相似的意义上， 间接正犯类似说仍然
中自由的行为之法理。因此， 本文采用通说 : 认为原因 中自由的行为能够适用于限制责任能力、无责任能力 的场合， 下文对主观罪过的分析也是以此为基础展开的。 二 笔者以为 : 对原因中自由的行为所针对情形的主 观罪过形式进行考察 : 关键在于合理设定考察范围 : 即 需要考察原因行为和结果行为中哪些阶段的主观罪 过。对此， 学界看法有异： 一种观点主张原因中自由的 行为所针对情形的主观罪过只能是在原因行为的范围 内予以考虑， 无需考虑结果行为阶段 ! % ’ ； 另一种观点则 主张原因中自由的行为所针对情形的主观罪过形式的 考察应根据原因行为与结果行为的心理联系断绝与否 而不同： 在结果行为处于限制责任能力状态时， 应当采 用结果行为时作为认定罪过形式的时间标准 : 而在结 果行为处于无责任能力时应当采用原因行为时作为认 定原因自由行为罪过形式的时间标准。 ! $ ’ 笔者以为，考察原因中自由的行为所针对情形的 主观罪过，只需要考虑行为人在原因行为阶段的主观 罪过，即考虑行为人在完全责任能力时对自陷行为和 结果行为的主观罪过，而无需考虑结果行为阶段的主 观态度。这不仅适用于无责任能力的情形， 也适用于限 制责任能力的情形。下文将区分这两种情形进行论证。 4 一 5 结果行为处于无责任能力状况，考察主观罪 过形式只需要考虑原因行为阶段 “ 所谓行为，指人的外部态度，如果在内容上详述 之，指由意思支配可能的具有某种社会的意义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