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论-笛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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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方法论

笛卡尔方法论

笛卡尔方法论笛卡尔方法论,又称笛卡尔怀疑论,是由17世纪法国哲学家笛卡尔提出的一种哲学思想方法。

笛卡尔方法论的核心思想是怀疑一切不确定的事物,以求得真理和确定的知识。

笛卡尔方法论对于哲学、科学、逻辑思维等领域都有重要的影响,其思想方法至今仍然具有重要的意义。

笛卡尔方法论的核心思想是“怀疑一切”。

笛卡尔认为,人类的知识体系存在着种种不确定性和错误,因此,在追求真理和确定的知识时,必须首先怀疑一切已知的事物,包括传统的观念、宗教信仰、日常经验等。

只有通过怀疑一切,才能够找到真理和确定的知识。

笛卡尔提出了著名的“我思故我在”的命题,认为思维是不容怀疑的,因为怀疑思维的同时,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存在。

因此,思维是唯一确定的东西,是寻求真理的出发点。

在笛卡尔方法论中,怀疑并不是一种消极的态度,而是一种积极的思维方式。

通过怀疑一切,人们可以去除种种传统观念和偏见,从而获得清晰、确定的知识。

笛卡尔主张,真理是通过清晰的、明确的思维来获得的,只有通过怀疑一切,才能够达到这种思维状态。

因此,笛卡尔方法论要求人们在追求知识时,要以怀疑的态度去审视一切已知的事物,从而获得真理和确定的知识。

笛卡尔方法论对于科学和哲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科学领域,笛卡尔方法论要求科学家要以怀疑的态度去对待已有的科学理论和观念,从而不断地进行实验和观察,以求得真理。

在哲学领域,笛卡尔方法论要求哲学家要以清晰、明确的思维去思考问题,要摒弃种种传统观念和偏见,以求得真理和确定的知识。

总之,笛卡尔方法论是一种重要的哲学思想方法,其核心思想是怀疑一切,以求得真理和确定的知识。

这种思想方法对于科学、哲学、逻辑思维等领域都具有重要的影响,其思想方法至今仍然具有重要的意义。

通过怀疑一切,人们可以去除种种传统观念和偏见,从而获得清晰、确定的知识。

笛卡尔方法论的影响将继续影响人们的思维方式和知识追求,对于人类的认识和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

笛卡尔方法论四个原则

笛卡尔方法论四个原则

笛卡尔方法论四个原则笛卡尔方法论是法国数学家、哲学家笛卡尔(René Descartes)在17世纪提出的一种思维方法,被广泛应用于科学研究和问题解决中。

笛卡尔方法论包括四个基本原则,即分解、分析、综合和归纳。

下面将逐个原则进行阐述。

分解。

分解是指将复杂的问题或事物分解成更简单的部分,以便更好地理解和解决。

在科学研究中,我们通常将一个复杂的系统或理论分解成若干个独立的组成部分,然后分别进行研究和分析。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更深入地研究每个部分,并且能够更清楚地了解整个系统或理论的运作机制。

分析。

分析是指对问题或事物进行细致入微的研究和剖析。

通过分析,我们可以深入了解问题的本质和各个要素之间的关系。

在科学研究中,分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它可以帮助我们发现问题的规律和特点,并为问题的解决提供线索和思路。

第三,综合。

综合是指将分解和分析的结果进行整合和综合,以得出全面的结论或解决方案。

在科学研究中,综合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环节,它要求我们将各个部分之间的关系和相互作用考虑在内,找出它们之间的联系和共同点,从而形成一个完整的理论框架或解决方案。

归纳。

归纳是指根据已有的分析和综合的结果,总结出一般的规律或原则。

通过归纳,我们可以从具体的实例中抽象出普遍性的结论,为今后的研究和实践提供指导。

在科学研究中,归纳是一种重要的推理方法,它可以帮助我们从个别的事实中发现普遍的规律,并建立起更为广泛和深入的理论体系。

笛卡尔方法论的四个原则分别是分解、分析、综合和归纳。

这四个原则相互依存、相互作用,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思维方法论体系。

在科学研究和问题解决中,我们可以通过遵循这些原则,从而更加系统和全面地认识和解决问题。

当然,笛卡尔方法论并不仅仅适用于科学领域,它同样适用于我们日常生活中的问题解决和决策过程中。

因此,我们可以借鉴和应用笛卡尔方法论,提高我们的思维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更好地应对各种挑战和困难。

笛卡尔 方法论

笛卡尔 方法论

笛卡尔方法论简介笛卡尔方法论是以法国哲学家笛卡尔(René Descartes)命名的一种思维工具和问题解决方法。

笛卡尔方法论强调通过分析和抽象来解决问题,注重逻辑的严密性和清晰性。

它在科学研究、哲学探索以及日常生活中都具有重要的应用。

方法步骤笛卡尔方法论包含以下四个步骤:1.怀疑一切:笛卡尔认为在探索真理之前,需要怀疑一切现有的知识和观念。

这意味着要摒弃先入为主的偏见和主观臆断,以更加客观和中立的态度去面对问题。

2.分析问题:在怀疑一切的基础上,将问题进行分解和分析。

将一个复杂的问题分解成多个简单的问题,并逐一解决,从而逐步推进对问题的理解。

3.合成综合:在对问题进行分析后,将各个简单问题的解答综合起来,形成对整个问题的解答。

这个过程要求逻辑的严密性和推理的正确性。

4.检验验证:完成对问题的解答后,需要进行检验和验证。

通过实验、观察、推理等方法,验证解答的正确性和有效性。

若解答经验证不正确,则需要重新进行分析和合成。

应用领域笛卡尔方法论在以下领域有广泛的应用:科学研究科学研究中经常用到笛卡尔方法论进行问题的分析和解决。

科学家可以将复杂的科学问题分解成多个简单的研究问题,并逐步进行验证和推理,最终得到整个问题的解答。

哲学探索笛卡尔方法论的核心思想对哲学探索尤为重要。

在哲学上,应用笛卡尔方法论可以对问题进行严谨的分析和论证,尤其是在探索存在与认识论问题时,该方法论可以提供一个清晰明确的思考框架。

决策和问题解决在日常生活中,笛卡尔方法论可以用于决策和问题解决。

例如,当面临一个复杂的决策问题时,可以将问题分解成多个简单的部分,逐一解决,并最终综合形成最优的决策方案。

优点和局限性优点1.逻辑严密:笛卡尔方法论要求对问题进行逻辑分析和推理,从而保证解答的正确性和严密性。

2.清晰明确:通过将问题分解和抽象化,可以使问题更加清晰明确,避免混淆和模糊。

3.有序可控:笛卡尔方法论将问题分解成多个简单的部分,可以有序地逐步解决,从而提高问题解决的可控性和效率。

15第十五讲笛卡尔的方法论解析

15第十五讲笛卡尔的方法论解析

15第十五讲笛卡尔的方法论解析笛卡尔的方法论是指他在《谈谈方法》一书中提出的对于知识的体系化和思维方法的探索与总结。

这种方法论在哲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极大地影响了后世思想家和科学家的思考方式,下面将对笛卡尔的方法论进行解析。

笛卡尔的方法论基于怀疑主义的基础上,认为在追求真理时需要将一切被质疑的事物暂时排除,只保留那些具有清晰明确的概念。

他提出了“演绎法”和“分析法”两种思维方法。

演绎法是指通过数学和逻辑推理来得出结论的方法。

笛卡尔认为,人类可以透过数学的演绎法来识别真理,因为数学是基于纯粹的概念和逻辑关系来构建的,它具有不变性和普遍性。

演绎法的核心是将复杂的问题分解成简单的命题,然后通过逻辑规则进行推理,最终得出结论。

分析法是指将问题分解成最简单的元素,然后分别研究这些元素。

通过分析每个元素的属性和关系,可以逐步地深入理解问题的本质。

笛卡尔认为,通过分析法可以透过直觉来认识真理,这种直觉能够帮助人们超越感官经验,直接把握思维的本质。

分析法的核心是将复杂的问题逐步分解成可理解的部分,然后逐渐推导出整体的结论。

笛卡尔的方法论还强调了自我质疑和自我批判的重要性。

他在《谈谈方法》中提出了“废物堆”法则,认为一切不让人怀疑的事实都应该被剔除,只保留最基础、最不容置疑的东西。

他主张用怀疑的态度来对待任何事物,即便是感觉上最真实的事物也应该被重新审视和质疑。

只有经过深入的自我反思,才能够追求真理。

除了演绎法和分析法之外,笛卡尔的方法论还包括直觉、数学符号表达和验证。

他认为,人类是通过直觉来认识世界的,直觉是一种不需要经验的直接把握,可以帮助我们认识到事物的本质。

而数学符号则是一种表达和传递思想的工具,通过符号的运算和变换,可以更加清晰地理解问题。

验证是指通过演绎法和实验来验证思想的正确性和科学性,这是确定知识的可靠性和真实性的重要过程。

总的来说,笛卡尔的方法论是一种以怀疑主义为基础的体系化思维方法。

他强调通过演绎法和分析法来推理和分析问题,通过直觉、数学符号和验证来深入理解事物和验证思想的正确性。

方法论笛卡尔范文

方法论笛卡尔范文

方法论笛卡尔范文方法论笛卡尔是法国哲学家笛卡尔(René Descartes)提出的一种科学方法论,它强调通过分析和推理的方法来获取真理,并彻底怀疑一切不能被怀疑的事物。

方法论笛卡尔非常重视科学思维和逻辑推理,被认为是现代科学方法的奠基人之一、下面将介绍方法论笛卡尔的主要内容和对现代科学的影响。

方法论笛卡尔的核心思想是怀疑论,也被称为“怀疑一切论”。

笛卡尔认为,人类的知识常常是虚假的,因为它们可能是被错觉、幻觉或欺骗所导致的。

基于此,笛卡尔认为我们应该怀疑一切来寻找真理。

他提出了一个著名的怀疑实验:设想有一个邪恶的魔鬼,他会不断欺骗我们的感知和思考,那么我们能够肯定的只有怀疑一切。

在怀疑的基础上,笛卡尔提出了一种方法来寻求真理,即“分析和综合法”。

他认为可以通过将问题分解成更小的部分,逐步分析来寻找真理。

而后再将这些分析的结果逐步综合起来,得出最终结论。

这种方法将抽象推理与观察经验相结合,强调用理性来解决问题。

基于方法论笛卡尔的思想,笛卡尔提出了数学和几何作为最可靠的真知识的例子。

他认为,数学和几何具有清晰明确的定义和推理规则,它们是绝对真理的代表。

而且,数学和几何的方法可以应用于其他领域的研究,使研究者能够更好地理解和解决问题。

方法论笛卡尔的影响不仅局限于哲学领域,它对科学的发展也有着重大影响。

首先,方法论笛卡尔强调用理性和逻辑来推导真理,提高了科学研究的精确性和严谨性。

其次,方法论笛卡尔提出了“演绎法”的概念,主张通过分析和推理来得出结论,这对于科学研究的推理过程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此外,方法论笛卡尔的怀疑论也促使科学家在研究过程中保持怀疑和批判的态度,寻求证据和理论的严密性。

总结来说,方法论笛卡尔是法国哲学家笛卡尔提出的一种科学方法论,主张怀疑一切来寻找真理,并以分析和综合的方法来获取真知识。

它强调理性和逻辑的应用,对现代科学的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

方法论笛卡尔的思想使科学研究更加严谨和精确,并促使科学家在研究过程中保持批判和怀疑的态度。

笛卡尔四个问题

笛卡尔四个问题

一、笛卡尔的方法论笛卡尔哲学体系的建立主要依靠他的方法论,通过方法论,他摧毁旧经院哲学体系的基础,建立了理性时代的规则。

1、普遍数学原则笛卡尔坚持统一的科学馆,认为所有的科学都统一于哲学。

而科学的统一性并不在于研究对象,而在于方法,哲学首先要研究科学方法。

他认为数学方法是普遍适用的一般方法,笛卡尔认为应当寻求一种包含古代几何和当代代数的好处而没有它们缺点的方法,即“普遍数学。

(1)数学的一般特征有二,“度量”和“顺序”,普遍数学把数学的最一般特征运用到其他学科上,这两个特征运用到更大范围时需要从哲学上加以界定,使他们获得更普遍的意义。

数学上的度量是量与量之间的比较,在数学以外的领域,我们就可以把度量转化为不同对象之间同异的比较。

(2)科学研究的顺序有两种:一是从简单到复杂的综合,一是从复杂到简单的分析。

在数学中,研究对象是同质的,这两种方法是可逆的。

但是在形而上学的领域中,终极原因是无限的上帝,被造的事物是有限的,原因与结果不同质,不能直接推到,因而形而上学不能直接诉诸于终极原因,需要通过分析方法寻找确定的第一原则,在运用综合推导出确定的结论。

这就与笛卡尔德另外一个原则相关联。

2、思想原则笛卡尔按照先分析后综合的顺序,建立了四条方法论原则:第一,绝不接受我没有确定为真的东西;第二,把每一个考察的难题分析为细小的部分,直到可以适当的、圆满的解决为止;第三,按照顺序,从最简单、最容易认识的对象开始,一点一点地上升到对复杂对象的认识;第四,把一切情况尽量完全的列举出来。

上述四条原则不难理解,即说明了分析的必要性,分析是由复杂到简单的过程,要尽可能细致,直至可以圆满解决,而其最终的目的是要达到完全的真理。

3、普遍怀疑的原则笛卡尔确立了以上原则后,有由于梦境而引发了他对现有一切知识的怀疑。

他认为一定要重建知识,必须找到一个坚实可靠的基础。

笛卡尔德怀疑方法是普遍的:首先,周围世界是感知到的对象,感觉的不可靠性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周围的世界时不可靠的。

方法论-笛卡尔

方法论-笛卡尔

Le Discours de la méthode(sous-titréPour bien conduire sa raison, et chercher la vérité dans les sciences) est le premier texte philosophique publié par René Descartes, en 1637. Dans les premières éditions, ce discours servait d'introduction àtrois traités scientifiques mettant en application cette méthode : la Dioptrique, les Météores et la Géométrie. Toutefois, sa célébrité est devenue telle, qu'il est désormais souvent publiéseul, comme un essai indépendant.Ce discours marque une rupture avec la tradition scolastique, jugée trop « spéculative »par Descartes, et se présente plutôt comme un plaidoyer pour une nouvelle fondation des sciences, sur des bases plus solides, et en faveur du progrès des techniques. Il a étérédigédirectement en français, langue vulgaire, Descartes voulant par làs'opposer àla tradition scolastique (qui avait pour habitude d'écrire en latin) et s'adresser à un public plus large que les savants et les théologiens1.Dans ce discours, Descartes expose son parcours intellectuel de façon rétrospective, depuis son regard critique portésur les enseignements qu'il avait reçus àl'école, jusqu'àsa fondation d'une philosophie nouvelle quelques années plus tard. Il y propose aussi une méthode (composée de quatre règles) pour éviter l'erreur, et y développe une philosophie du doute, visant àreconstruire le savoir sur des fondements certains, en s'inspirant de la certitude exemplaire des mathématiques–la célèbre phrase « je pense donc je suis » (cogito, ergo sum), qui permet à Descartes de sortir du doute, lui servira à ce titre de premier principe. Par ailleurs, il y résume ses méditations sur l'âme et sur Dieu, dont il donnera une version beaucoup plus étendue dans les Méditations métaphysiques, quatre ans plus tard.Le Discours de la méthode est aussi l'occasion pour Descartes de présenter une morale provisoire, tenant en quelques maximes de conduite, et de développer des considérations sur les animaux (théorie des « animaux-machines ») et sur le rôle du cœur dans la circulation du sang. Enfin, le traitéprésente des déclarations sur le rapport de l'homme àla nature, représentatives de la modernité, puisque Descartes y dit que les hommes doivent se « rendre comme maîtres et possesseurs de la nature », par le progrès des techniques, au premier plan desquelles il recommande d'améliorer la médecine.Si ce discours semble trop long pour être lu en une fois, on le pourra d istinguer en six parties. Et, en la première, on trouvera diverses considérations touchant les sciences. En la seconde, les principales règles de la méthode que l’auteur a cherchée. En la troisième, quelques unes de celles de la morale qu’il a tirée de cet te méthode. En la quatrième, les raisons par lesquelles il prouve l’existence de Dieu et de l’âme humaine, qui sont les fondements de sa métaphysique. En la cinquième, l’ordre des questions de physique qu’il a cherchées, et particulièrement l’explication d u mouvement du cœur et de quelques autres difficultés qui appartiennent à la médecine ; puis aussi la différence qui est entre notre âme et celle des bêtes. Et en la dernière,quelles choses il croit être requises pour aller plus avant en la recherche de la nature qu’il n’a été, et quelles raisons l’ont fait écrire.Quatrième partieFondements de la métaphysiqueDescartes reconsidère tout ce qu'il sait au cours de méditations métaphysiques4 ; tout objet, toute chose et toute pensée devient alors faux et illusoire.Or, puisque tout est illusoire, il se demande comment savoir avec certitude qu'il existe lui-même, qu'il n'est pas lui-même néant. Pour Descartes, le simple fait de se poser cette question l'amène aussitôt àune réponse certaine : « je pense, donc je suis ». Il jugea cette véritécomme le premier principe incontestable de la philosophie qu'il cherchait.Puisqu’il a trouvé une proposition qui soit vraie, il se demande qu'est-ce qui doit être requis pour qu’une proposition soit vraie ; et il conclut que «les choses que nous concevons fort clairement et fort distinctement, sont toutes vraies », mais il ajoute tout de suite qu'il y a quelques difficultés à« bien remarquer quelles sont celles que nous concevons distinctement ».Il établit ensuite le concept de dualité de l'âme et du corps : ce qui fait être un humain, c'est son esprit ; cette «substance dont toute l'essence ou la nature n'est que de penser, et qui pour être n'a besoin d'aucun lieu ni d'aucune chose matérielle ».Puis il en vient àse dire que la perfection de ce savoir acquis (cogito, ergo sum) venait de quelque chose d'extérieur à lui-même. Il émit alors l'idée que les éléments de la nature étaient existants, et comprit que sa propre conscience lui avait étéinsufflée par la nature, par un tout dont chaque chose dépendait l'une de l'autre.Ce tout, c'était Dieu : la perfection, l'immuable, l'infini, l'éternel, le tout connaissant, le tout puissant, par opposition au néant, et autres choses comme le doute, l'inconstance, la tristesse...Sa conviction que Dieu existe est aussi sûre que les démonstrations de géométrie ne signifient alors plus rien. Il bouscule aussi l'idée principale que l'on avait de Dieu. Descartes remarque que l'on inculque trop à chercher à connaître Dieu par le sens des yeux et de l'imagination, ce qui est vain et folklorique. Cependant, il ajoute que, puisque toutes choses, toutes pensées et tous songes sont insufflés par Dieu, ils sont potentiellement vrais, mais qu'il faut toujours prendre bien garde que le jugement ne tombe pas dans la fantaisie et l'imagination.原文Je ne sais si je dois vous entretenir des premières méditations que j’y ai faites ; car elles sont si métaphysiques et si peu communes, qu’elles ne seront peut-être pas au goût de tout le monde : et [157] toutefois, afin qu'on puisse juger si les fondementsque j'ai pris sont assez fermes, je me trouve en quelque façon contraint d’en parler. J’avois dès long-temps remarqué que pour les mœurs il est besoin quelquefois de suivre des opinions qu’on sait être fort incertaines, tout de même que si elles étoie nt indubitables, ainsi qu’il a été dit ci-dessus : mais pourcequ’alors je désirois vaquer seulement à la recherche de la vérité, je pensai qu’il falloit que je fisse tout le contraire, et que je rejetasse comme absolument faux tout ce en quoi je pourrois i maginer le moindre doute, afin de voir s’il ne resteroit point après cela quelque chose en ma créance qui fut entièrement indubitable. Ainsi, a cause que nos sens nous trompent quelquefois, je voulus supposer qu'il n’y avoit aucune chose qui fut telle qu'ils nous la font imaginer ; et parcequ’il y a des hommes qui se méprennent en raisonnant, même touchant les plus simples matières de géométrie,et y font des paralogismes, jugeant que j'étois sujet à faillir autant qu’aucun autre, je rejetai comme fausses t outes les raisons que j’avois prises auparavant pour démonstrations ; et enfin, considérant que toutes les mêmes pensées que nous avons étant éveillés nous peuvent aussi venir quand nous dormons, sans qu’il y en ait aucune pour lors qui soit vraie, je me résolus de feindre que toutes les choses qui m'étoient jamais entrées en l'esprit n’étoient non plus vraies que les illusions de mes songes. Mais aussitôt après je pris garde que, pendant que je voulois ainsi penser que tout étoit faux, il falloit nécessairement que moi qui le pensois fusse quelque chose; et remarquant que cette vérité, je pense, donc je suis, étoit si ferme et si assurée , que toutes les plus extravagantes suppositions des sceptiques n’étoient pas capables de l'ébranler, je jugeai que je pouvois la recevoir sans scrupule pour le premier principe de la philosophie que je cherchois.Puis, examinant avec attention ce que j'étois, et voyant que je pouvois feindre que je n’avois aucun corps, et qu’il n'y avoit aucun monde ni aucun lieu où je fuss e; mais que je ne pouvois pas feindre pour cela que je n'étois point; et qu'au contraire de cela même que je pensois àdouter de la véritédes autres choses, il suivoit très évidemment et très certainement que j’etois; au lieu que si j'eusse seulement cessé de penser, encore que tout le reste de ce que j'avois jamais imaginé eût été vrai, je n'avois aucune raison de croire que j'eusse été: je connus de là que j'etois une substance dont toute l'essence ou la nature n'est que de penser, et pour être n'a besoi n d’aucun lieu ni ne dépend d'aucune chose matérielle; en sorte que ce moi, c'est-à-dire l'âme, par laquelle je suis ce que je suis. est entièrement distincte du corps, et même qu’elleest plus aisée à connoître que lui, et qu’encore qu’il ne fût point, el le ne lairroit [sic] pas d’être tout ce qu’elle est.Après cela je considérai en général ce qui est requis àune proposition pour être vraie et certaine ; car puisque je venois d’en trouver une que je savois être telle, je pensai que je devois aussi savoir en quoi consiste cette certitude. Et ayant remarquéqu’il n’y a rien du tout en ceci, je pense, donc je suis, qui m’assure que je dis la vérité, sinon que je vois très clairement que pour penser il faut être, je jugeai que je pouvois prendre pour règle générale que les choses que nous concevons fort clairement et fortdistinctement sont toutes vraies, mais qu’il y a seulement quelque difficulté à bien remarquer quelles sont celles que nous concevons distinctement.Ensuite de quoi, faisant réflexion sur ce que je doutois, et que par conséquent mon être n’étoit pas tout parfait, car je voyois clairement que c’étoit une plus grande perfection de connoître que de douter, je m’avisai de chercher d’où j’avois appris à penser à quelque chose de plus parfait que je n’étois ; et je conclus évidemment que ce devoit être de quelque nature qui fût en effet plus parfaite. Pour ce qui est des pensées que j’avois de plusieurs autres choses hors de moi, comme du ciel, de la terre, de la lumière, de la chaleur, et de mille [160] autres, je n’étois point tant en peine de savoir d’où elles venoient, à cause que, ne remarquant rien en elles qui me semblât les rendre supérieures a moi, je pouvois croire que, si elles étoient vraies, c’étoient des dépendances de ma nature, en tant qu’elle avoit quelque perfection, et, si elles ne l’étoient pas, que je les tenois du néant, c’est-à-dire qu’elles étoient en moi pourceque j’avois du défaut. Mais ce ne pouvoit être le même de l’idée d’un être plus parfait que le mien : car, de la tenir du néant, c’étoit chose manifestement impossible ; et pourcequ’il n’y a pas moins de répugnance que le plus parfait soit une suite et une dépendance du moins parfait, qu’il y en a que de rien procède quelque chose, je ne la pouvois tenir non plus de moi-même : de façon qu’il restoit qu’elle eût été mise en moi par une nature qui fut véritablement plus parfaite que je n’étois, et même qui eût en soi toutes les perfections dont je pouvois avoir quelque idée, c’est à dire, pour m’expliquer en un mot, qui fût Dieu. A quoi j’ajoutai que, puisque je connoissois quelques perfections que je n’avois point, je n’étois pas le seul être qui existât (j’userai, s’il vous plaît, ici librement des mots de l’école); mais qu’il falloit de nécessité qu’il y en eût quelque aut re plus parfait, duquel je dépendisse, et duquel j’eusse acquis tout ce que j’avois: car, si j’eusse été seul et indépendant de tout autre, en sorte que j’eusse [161] eu de moi-même tout ce peu que je participois de l’être parfait, j’eusse pu avoir de moi, par même raison, tout le surplus que je connoissois me manquer, et ainsi être moi-même infini, éternel, immuable, tout connoissant, tout puissant, et enfin avoir toutes les perfections que je pouvois remarquer être en Dieu. Car, suivant les raisonnements que je viens de faire, pour connoître la nature de Dieu, autant que la mienne en étoit capable, je n’avois qu’à considérer, de toutes les choses dont je trouvois en moi quelque idée, si c’étoit perfection ou non de les posséder ; et j’étois assuré qu’aucune de celles qui marquoient quelque imperfection n’étoit en lui, mais que toutes les autres y étoient : comme je voyois que le doute, l’inconstance, la tristesse, et choses semblables, n’y pouvoient être, vu que j’eusse été moi-même bien aise d’en être exempt. Puis, outre cela, j’avois des idées de plusieurs choses sensibles et corporelles ; car, quoique je supposasse que je rêvois, et que tout ce que je voyois ou imaginois étoit faux, je ne pouvois nier toutefois que les idées n’en fussent véritablement en ma pensée. Mais pourceque j’avois déjà connu en moi très clairement que la nature intelligente est distincte de la corporelle ; considérant que toute composition témoigne de la dépendance, et que la dépendance est manifestement un défaut, je jugeois de là que ce ne pouvoit être [162] une perfection en Dieu d’être composé de ces deux natures, et que par conséquent il ne l’étoit pas ;mais que s’il y avoit quelques corps dans le monde, ou bien quelques intelligences ou autres natures qui ne fussent point toutes parfaites, leur être devoit dépendre de sa puissance, en telle sorte quelles ne pouvoient subsister sans lui un seul moment.Je voulus chercher après cela d’autres vérités; et m’étant proposé l’objet des géomètres, que je concevois comme un corps continu, ou un espace indéfiniment étendu en longueur, largeur et hauteur ou profondeur, divisible en diverses parties, qui pouvoient avoir diverses figures et grandeurs, et être mues ou transposées en toutes sortes, car les géomètres supposent tout cela en leur objet, je parcourus quelques unes de leurs plus simples démonstrations ; et, ayant pris garde que cette grande certitude, que tout le monde leur attribue, n’est fondée que sur ce qu’on les conçoit évidemment, suivant la règle que j’ai tantôt dite, je pris garde aussi qu’il n’y avoit rien du tout en elles qui m’assurât de l’existence de leur objet : car, par exemple, je voyois bien que, supposant un triangle, il falloit que ses trois angles fussent égaux à deux droits, mais je ne voyois rien pour cela qui m’assurât qu’il y eût au monde aucun triangle : au lieu revenant à examiner l’idée que j’avois d’un [163] ê tre parfait, je trouvois que l’existence y étoit comprise en même façon qu’il est compris en celle d’un triangle que ses trois angles sont égaux àdeux droits, ou en celle d’une sphère que toutes ses parties sont également distantes de son centre, ou même encore plus évidemment ; et que par conséquent il est pour le moins aussi certain que Dieu, qui est cet être si parfait, est ou existe, qu’aucune démonstration de géométrie le sauroit être.Mais ce qui fait qu’il y en a plusieurs qui se persuadent qu’il y a de la difficulté à le connoître, et même aussi a connoître ce que c’est que leur âme, c’est qu’ils n’élèvent jamais leur esprit au delà des choses sensibles, et qu’ils sont tellement accoutumés a ne rien considérer qu’en l’imaginant, qui est une façon de penser particulière pour les choses matérielles, que tout ce qui n’est pas imaginable leur semble n’être pas intelligible. Ce qui est assez manife ste de ce que même les philosophes tiennent pour maxime, dans les écoles, qu’il n’y a rien dans l’entendement qui n’ait premièrement été dans le sens, où toutefois il est certain que les idées de Dieu et de l’âme n’ont jamais été ; et il me semble que ceux qui veulent user de leur imagination pour les comprendre font tout de même que si, pour ouïr les sons ou sentir les odeurs, ils se vouloient servir de leurs yeux : sinon qu’il y a encore cette différence, que le sens [164] de la vue ne nous assure pas moins de la vérité de ses objets que font ceux de l’odorat ou de l’ouïe : au lieu que ni notre imagination ni nos sens ne nous sauroient jamais assurer d’aucune chose si notre entendement n’y intervient.Enfin, s’il y a encore des hommes qui ne soient pas ass ez persuadés de l’existence de Dieu et de leur âme par les raisons que j’ai apportées, je veux bien qu’ils sachent que toutes les autres choses dont ils se pensent peut-être plus assurés, comme d’avoir un corps, et qu’il y a des astres et une terre, et cho ses semblables, sont moins certaines ; car, encore qu’on ait une assurance morale de ces choses, qui est telle qu’il semble qu’à moins d’être extravagant on n’en peut douter, toutefois aussi, à moins que d’être déraisonnable, lorsqu’il est question d’une c ertitude métaphysique,on ne peut nier que ce ne soit assez de sujet pour n’en être pas entièrement assuré, que d’avoir pris garde qu’on peut en même façon s’imaginer, étant endormi, qu’on a un autre corps, et qu’on voit d’autres astres et une autre terre,sans qu’il en soit rien. Car d’où sait-on que les pensées qui viennent en songe sont plutôt fausses que les autres, vu que souvent elles ne sont pas moins vives et expresses ? Et que les meilleurs esprits y étudient tant qu’il leur plaira, je ne crois pas qu’ils puissent donner aucune raison qui soit suffisante pour ôter ce doute s’ils ne [ 165] présupposent l’existence de Dieu. Car, premièrement, cela même que j’ai tantôt pris pour une règle, à savoir que les choses que nous concevons très clairement et très distinctement sont toutes vraies, n’est assuré qu’à cause que Dieu est ou existe, et qu’il est un être parfait, et que tout ce qui est en nous vient de lui : d’où il suit que nos idées ou notions, étant des choses réelles et qui viennent de Dieu, en tout ce en quoi elles sont claires et distinctes, ne peuvent en cela être que vraies. En sorte que si nous en avons assez souvent qui contiennent de la fausseté, ce ne peut être que de celles qui ont quelque chose de confus et obscur, à cause qu’en cela elles participent du néant, c’est-à-dire qu’elles ne sont en nous ainsi confuses qu’à cause que nous ne sommes pas tout parfaits. Et il est évident qu’il n’y a pas moins de répugnance que la fausseté ou l’imperfection procède de Dieu en tant que telle, qu’il y en a que la utilité ou la perfection procède du néant. Mais si nous ne savions point que tout ce qui est en nous de réel et de vrai vient d’un être parfait et infini, pour claires et distinctes que fussent nos idées, nous n’aurions aucune raison qui nous assurât qu’elles eussent la perfection d’être vraies.Or, après que la connoissance de Dieu et de l’âme nous a ainsi rendus certains de cette règle, il est bien aiséàconnoître que les rêveries que nous [166] imaginons étant endormis ne doivent aucunement nous faire douter de la véritédes pensées que nous avons étant éveillés. Car s’il arrivoit même en dormant qu’on eût quelque idée fort distincte, comme, par exemple, qu’un géomètre inventât quelque nouvelle démonstration, son sommeil ne l’empêcheroit pas d’être vraie; et pour l’erreur la plus ordinaire de nos songes, qui consiste en ce qu’ils nous représentent divers objets en même façon que font nos sens extérieurs, n’importe pas qu’elle nous donne occasion de nous défier de la vérité de telles idées, à cause qu’elles peuvent aussi nous tromper assez souvent sans que nous dormions ; comme lorsque ceux qui ont la jaunisse voient tout de couleur jaune, ou que les astres ou autres corps fort éloignés nous paroissent beaucoup plus petits qu’ils ne sont. Car enfin, soit que nous veillions, soit que nous dormions, nous ne nous devons jamais laisser persuader qu’à l’évidence de notre raison. Et il est àremarquer que je dis de notre raison, et non point de notre imagination ni de nos sens : comme encore que nous voyions le soleil très clairement, nous ne devons pas juger pour cela qu’il ne soit que de la grandeur que nous le voyons ; et nous pouvons bien imaginer distinctement une tête de lion entée [sic] sur le corps d’une chèvre, sans qu’il faille conclure pour cela qu’il y ait au monde une chimère : car la raison ne nous dicte point que [ 167] ce que nous voyons ou imaginons ainsi soit véritable ; mais elle nous dicte bien que toutes nos idées ou notions doivent avoir quelque fondement de vérité ; car il ne seroit pas possible que Dieu, qui est tout parfait et tout véritable, les eût mises en nous sans cela ; et,pourceque nos raisonnements ne sont jamais si évidents ni si entiers pendant le sommeil que pendant la veille, bien que quelque fois nos imaginations soient alors autant ou plus vives et expresses, elle nous dicte aussi que nos pensées ne pouvant être toutes vraies, à cause que nous ne sommes pas tout parfaits, ce qu’elles ont de vérité doit infailliblement se rencontrer en celles que nous avons étant éveillés plutôt qu’en nos songes.笛卡儿在《方法论》中首次提出了“我想,所以我是”(法语:Je pense, donc je suis 旧译我思故我在)的名言,他最廣為後世流傳的觀點﹐是「我思﹐故我在」﹐他認為必需對一切公認的觀念和意見懷疑﹐然而有一點是無容置疑的﹐就是我必須先存在﹐才能懷疑周遭一切﹐而由於懷疑即是在思想﹐所以「我思﹐故我在」。

笛卡尔 谈谈方法

笛卡尔 谈谈方法

笛卡尔谈谈方法
笛卡尔的方法论,也被称为笛卡尔主义或还原主义,是法国哲学家笛卡尔(Ren éDescartes)提出的一种思考和探索问题的方法。

笛卡尔的方法论主要包括四个基本原则,即分析、合成、归纳和演绎。

1. 分析(Analysis):笛卡尔主张将复杂的问题分解成简单的元素,以便更好地理解和研究其本质。

他认为只有通过仔细分析问题的组成部分,我们才能获得对问题的准确理解。

2. 合成(Synthesis):在对问题进行分析之后,笛卡尔主张将分析的结果综合起来,重新构建整体的理解。

通过合成,我们可以将分离的元素重组成为一个完整的、一体化的概念。

3. 归纳(Induction):笛卡尔认为,通过从具体的实例中抽取共同特征和规律,我们可以得出一般性的结论。

通过观察和实验,我们可以归纳出普遍适用的规律性原则。

4. 演绎(Deduction):在得出一般性结论之后,笛卡尔认为可以通过演绎的方式推导出特定情况下的结论。

演绎是一种从一般性原则到具体情况的推理过程,通过逻辑的推导,我们可以得出具体的结论。

总的来说,笛卡尔的方法论强调通过分析、合成、归纳和演绎四个步骤,以求得
对问题的准确理解和结论。

这种方法论在科学研究、哲学思考以及数学推理等领域都有重要的应用。

它强调严谨的逻辑推理和精确的思维分析,为科学知识的建立和推进提供了有力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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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方法》笛卡尔【全名为《谈谈正确引导理性在各门科学上寻找真理的方法》。

文章以半自传的形式,深入浅出地介绍了作者新的哲学方法及其形成过程。

作者从几何学和代数学的优缺点总结出四条原则:(一)不要把任何事物看成是真的,除非对它已经认识清楚了。

(二)要用逐步分析的方法系统地解决问题。

(三)思考时,由简到繁。

(四)要彻底复查一切,做到确实无遗漏。

在四条规则中,作者指出了三种具体的方法:怀疑的方法、分析、演绎和列举推理的方法。

尤其主张普遍怀疑,认为一切都可怀疑,只有怀疑者本身不可怀疑,从而得出"我思故我在"这一哲学公式。

对于作者,怀疑和怀疑的克服学说是哲学的入门途径,这种学说的锋芒是直接针对当时占统治地位的经院哲学,因此被誉为西方近代哲学的宣言。

】第一段在世界上的一切事物中,惟有健全的理性是为人人所最均等分有的。

因为每一个人都认为他已经充分地有了这种天然的禀赋,所以甚至那些在任何别的事上最难感觉满意的人,独在理性方面除了他们所已有的外,通常也更不望再有多求。

?在这件事上既然不像人人都会犯错误,这便可以证明正确的判断力和分辨真伪的能力,即所称为健全的常识或理性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共有之物。

这样看来,我们彼此之所以有不同的意见,并不是因为我们当中某些人比其他的人赋有更多的理性,乃是纯粹因为我们把思想引领到不同的路线,以及各人所注意的对象并不相同。

仅有一个元气充健的心性是不够的,主要的条件是要能善于运用。

最大的心性可能造成最高的优德,也可能造成最大的恶行;那些行走缓慢而遵循正径的人,可以比那些飞奔疾驰而背离正道的人有更真实的进步。

至于我自己,我从来没有幻想到我的心性比其他一般人更完全。

相反地,我毋宁常希望我自己跟一些别的人能够同有敏捷的思想,或清晰明了的想象力,或充沛与持久的记忆力。

除了这些之外,我再也想不出有任何东西可以帮助完成心性的功能。

理性或常识即是造成人之所以为人,和人之所以异于禽兽的唯一事物,我便相信它是全部为人人所同有的。

在这一点上,我采纳一般哲学家共同的意见,认为程度多少的差异,仅可以在偶然的意外的事上发生,但是在同一种类之内,一切(个体)的本性或(格式)(Form)却无分别之可言。

然而我可以毫无踌躇地说,我特别幸运,早在童年时代便已踏入沉思和爱好金玉良言的途径,由此而理出了一种思想方法。

藉着这种思想的方法,我认为我已经有了一个在我平凡的才能和短促年寿里可以充分地逐步增进知识,以达于最高峰的工具。

因为根据我经验的成果,虽然我已经有一样不是徒劳无益的,但是我却在追求真理已经获得的进步上,得到了无上的满足,而且不自禁地怀抱着一种未来的希望,相信在人类一切的事业中,如果有任何一种是真正高贵而重要的,那便是我所选择的事业了。

然而我很可能有错,以至于将一块小小铜片和玻璃误认为黄金和钻石。

我深知我们是如何地容易在与我们本身有关的事上发生迷惘之见,同时也深知我们是如何地应当置疑于外人友辈对我们的褒扬之词。

但是我将尽力在这个方法论中讲述我所依循的途径,并且描绘我的生平,以便让每个读者各加自己的评论。

这样我便可以从众人的意见中获得新的指示,把它拿来加入我所惯于采用的思想方法中。

因此,我的计划并不是要在这里指示一个为要善用理性人人都当遵循的方法,乃是仅愿描述我自己如何督导自己的理性。

凡是以教师自居的人们,很自然地要以为自己比受教的人更有熟练的技能;所以他们如果在很微小的事上发生了错误,便应当受人指责。

但是这个小册子既然只是一个历史的或故事的叙述,其中除了一些或者值得仿效的范例之外,多半恐怕是不大适宜采用的。

所以我希望这个小册子能够有助于一些人,而无害于任何人;也希望凡读它的人,还能同情我的直爽和坦白。

自童年时代起,我始终是与书文为伍。

为了有人会这样说服我:书文是足以帮助人生旅程上所必需而甚有益的那种清楚而确实的知识,所以我那时如饥似渴地向这方面求教。

可是当我完成了全部学习的课程以后,按照常例正式合格而被列入于学者之林的时候,我却全然改变了我的见解。

因为我发现自己被卷入了怀疑与错误的漩涡中,深觉在致力追求学问方面惟一的进展,乃是发现了自己每一件事上的无知。

然而我当时是在欧洲一个很著名的学校里求学,并且认为,如果世界上真有博学多闻的人,我那学校里必然也有。

我在那里学完了一切别人所学的,却对学校所讲授的各种科学都不满意。

我在正课之外,又加读凡能到手而又被誉为讨论各种最新奇和珍贵的知识的书籍。

那时虽然有些同学已被学校聘请来接替我们几位教师的职位,但是我深知一般人对我的评论:我从未发觉有人认为我是比不上任何其他的同学的。

总而言之,我认为我们的时代,在坚强头脑的人看来,是与任何已往的时代一样地昌明和鼎盛。

因此,我便毫无拘束地决定以我自己作为评判其他一切人的标准,而且也断定世界上并没有如我从前所会置信的那种十足确实性的科学广泛存在。

但是我那时依然重视着学校里的各项功课,我深知学校所讲授的各种课程,如语言是了解古代著作必要的工具;小说的温婉,可以激发心灵;历史上可资纪念的事迹,不但可以提高思想,如果加以品味,也足以有助于是非的判断;读珍贵的书籍,犹如与先贤相对,甚至是一种仔细而具有条理的对话,使我们获得作者自己思想的精华;雄辩术有其无比的气势和优美;诗词韵文有其荡魂的柔和与愉悦;数学以其多种缜密的发见,不但可以满足一般好学多问的人,也可以促进各种艺术的发展和减轻人生的劳苦;伦理的著作包含许多非常有用而引人入德的教训和勉励;神学指示我们上天堂的路;哲学教我们谈论一事物俨若已把握了真理,并使那些学识较浅的人心生仰慕;法律、医学以及其它科学,给凡是研究它们的人,带来了荣誉和财富。

综括地说,一切的学问,甚至于即使充满了迷信和错误的学问,都值得我们去注意研究,以致可以判定它们的真正价值,并且避免受欺骗之害。

但是我那时相信,我已费了足够的时间去学习语言。

并读过先贤的著作,以及他们的历史和寓言。

因为和古人对话几乎与旅行无异。

明了其他各国不同的风习是一件很有益的事情,因为如此我们便可以对自己的国家作较正确的评论,并可避免以为凡与我们风习不同的皆可为笑与不合理的偏见--凡是经验中限于本国的人,常不免有这种偏见发生。

从另一方面说,我们若过于花费时间在异国旅行,便成了自己国家的陌生人;并且凡对古代的风尚过于爱好的人,则于现代的习俗往往茫然无知。

除此之外,小说的描写使我们幻想许多不可能的事情以为实有,甚至那些最忠实的历史记载,即使它不全作曲解。

或每侈饰浮词以增加其阅读兴趣,至少也常常删除了那些最卑微和不动人的事迹。

以此,凡是诚受采录的,并不能代表历史的真相;因而那些以历史记载中的例证作为行为规范的人,便更容易堕入那传奇小说中侠士式的狂妄与幻想,而希冀实现出乎自己能力之外的图谋。

我那时对雄辩术有很高的估价,对诗词作品也热爱欲狂。

但我认为这两者都出自天才,而不是由学习得来的果实。

那些理性力特殊,而又能善于明晰敏巧地表达其思想的人,虽然只会讲地方不列颠方言,而完全不懂演说和修辞规则,却经常是最能说服别人,使别人相信他所提出的真理。

那些富有动人的幻想而又善于绮丽和谐地把它表达出来的人,纵使不谙词章韵律,却不失为第一流的诗人。

我那时对数学有特殊的爱好,为了它的推理具有精确和明证的特长。

但是我当时还不会确实了解数学的真正用途,而以为它仅在机械技术的发展上有其贡献。

我惊奇着:为何人类在如此坚强稳固的数学基础上,没有建造出更高的层楼。

另一方面,我常把古代伦理学家的著作,比作专以沙泥为根基的瑰宫琼殿:它们列举美德之名,颂扬为大地上无可伦匹的无上珍品,然而并没有给我们留下一个衡量德性的充足标准;而且其中所称为美德者,往往不过是无情,或骄傲,或失望,甚至杀亲的行为而已。

我那时也敬仰我们的神学,并且和别人一样地希望能上天堂。

但是,既然有人万分确凿地这样告诉我,说人类不分智愚,都不容易踏上天堂的路,而导入天国的启示真理,却也不是我们所可了解的;因此,我便未敢以我脆弱的理性来作研究神学的尝试。

我认为非有自天而降的特殊济助和超人的资格,研究神学而有成是属万不可能的事。

至于哲学,除了下面的几句话,我不愿多说什么。

根据我的观察,虽然若干世纪以来最著名的人都在研究哲学,但是直到今日为止,没有一个哲学上的问题不是仍在争论之中,所以也没有一个不是可以脱于怀疑。

因此,我那时并未希望自己有哲学上的成就比别人大。

此外,既然每一个问题只能有一个正确的答案,而学者却往往有若干彼此冲突的意见,我便决定把一切只具或然性的论断,看作近乎完全错误。

至于其它的各种科学,既然都是哲学中借得它们的原理,我便断定在那么不稳固的基础上,必不能建造出坚实的屋宇来。

所以不论科学所能给予人的名誉或财利,都不足令我决心去研究它,因为,感谢上帝,我那时的环境,并不迫使我拿科学作为商品来增加我的资产。

虽然我未必承认自己是一个蔑视虚荣的犬儒学者,但是我却把那些只能由假冒和藉故的手段而获得的荣誉看得十分轻淡。

总而言之,我想到我所了解的这些虚伪科学的价值,徒足令我对一炼丹术者的应许、占星卜士的预言、魔术家的哄弄,退避三舍,提防上当,或是对于那些自称内行而实一无所知之人的巧计和矜夸,望而却步,免致受欺。

为了这些缘由,当我的年龄达到了不再直接受教师约束的时候,我便完全放弃了书本的学习,并决志向一切科学告辞,以便专心一志地从事"认识自己"和关于大社会的学问。

我利用我青年时期剩余的年月四处旅行,走访宫廷和军旅以及结交各阶层各异兴趣的人,汇集各种各式的经验,在幸运给我安排的各种环境中考验我自己,特别是审思我所经历着的事物,以期获得确实的改进。

我觉悟到我可以在每一个人对他的亲自感着兴趣的事物上之推理,发现更多的真理,因为如果他的断论是错误的,他便要自受其罚。

然而那些坐在书斋内的博学之士所推论的事物,反倒不能给人以真理,因为这些都是无关实际的空论,对他本人几乎毫无益处,除了离开常识愈远愈能增进他的虚荣之外。

如果他要把这些空论与玄想变成比较或许可能,并非使他运用极大的智慧与技巧不可。

除此之外,我时常抱着一个极大的愿望便是要知道如何辨别真伪,以便很清楚地判定人生的正途,并且坦然无惧地向此迈进。

诚然当我审察其他民族的风习和好尚,也几乎没有发现一件可称令人心折的定案,并且他们自己亦常有彼此不同的意见,正与一群哲学家们自相矛盾的主张没有什么两样。

我从那研究所得的最大益处乃是留心到:虽然有许多我们认为是狂妄可笑的事,却不约而同地在其他伟大的国家里被采纳和嘉许。

这就使我学会了如何避免对那些仅由先例和风俗而折服我的,全不信以为真。

因此,我逐渐地脱离了许多的错误。

这些错误,不但十足可以削减我们本性上的聪慧,也可以大量地剥夺我们听顺理性的本能。

但是在我这样好几年研究人类社会的情形和结集若干经验之后,我终于决志拿我自己作为研究的对象,并利用我思想的一切能力,来选择我所应当遵循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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