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藏式金铜佛像之观赏
西藏美术之旅欣赏藏族绘和雕塑的艺术之美

西藏美术之旅欣赏藏族绘和雕塑的艺术之美西藏,这片神奇而壮美的土地,承载着悠久的历史和独特的文化。
作为中国的西南边陲,西藏不仅以其雄伟的自然景观吸引着众多游客,还以其独特的美术传统而闻名于世。
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藏族绘画和雕塑以其独特的艺术表达方式深深地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本文将带您踏上一次西藏美术之旅,一同欣赏藏族绘画和雕塑的艺术之美。
一、藏族绘画的艺术之美藏族绘画源远流长,是藏民族文化的瑰宝。
在西藏,绘画不仅是一种艺术形式,更是一种信仰的表达。
藏族绘画主要包括唐卡画、壁画和装饰画等多种形式。
唐卡画是藏族绘画中最具代表性的形式之一。
唐卡画采用高温颜料和天然矿物质颜料进行绘制,色彩鲜艳,层次分明。
唐卡画的主题多为佛教题材,通过绘制佛菩萨、神灵等形象,表达出对信仰的虔诚和敬畏之情。
同时,唐卡画也展现了藏族绘画的特点,如丰富的细节描绘、复杂的符号体系和独特的构图方式。
每一幅唐卡画都如同一幅立体的画卷,带给观者深深的艺术享受。
壁画是藏族绘画中另一个重要的形式。
在西藏的寺庙和宫殿里,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壁画的身影。
这些壁画以其精湛的技艺和丰富的题材,成为了西藏艺术宝库中璀璨的明珠。
壁画中的色彩浓郁,线条流畅,内容丰富多样,展现了西藏独特的宗教信仰和文化内涵。
无论是佛陀的智慧眼光,还是菩萨的慈悲形象,都在壁画中得到了生动而深刻的表现,令人心生敬畏。
此外,藏族绘画还以其瑰丽的装饰画而著称。
装饰画以自然风景、动植物和几何纹样为主题,形式多样,用色大胆鲜明。
这些绘画作品以其独特的构图和富有活力的色彩,展现了西藏自然环境的美丽,同时也体现了藏族人民对大自然的崇敬与热爱。
二、藏族雕塑的艺术之美藏族雕塑是藏民族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内涵。
藏族雕塑主要包括佛像、神像和生活用品等多种形式。
藏族佛像是雕塑艺术中的瑰宝,也是藏族文化中最重要的艺术形式之一。
佛像是藏族人民虔诚信仰和崇拜的对象,更是藏传佛教信仰的象征。
金铜佛像

金铜佛像近年来艺术市场的不断发展,不仅使收藏主体发生了很大变化,收藏品种也越来越丰富。
从书画、瓷器、玉器到家具、雕塑、古籍善本等,无不纳入人们的收藏范围。
而各个收藏品种在市场中所占份额既不会平均分配,也不会固定不动。
当某些常规收藏品种市场趋于饱和之后,市场便会寻找新的增长点,一些往常不为人所看重的收藏品种,由于种种原因就会更多地走进人们的收藏范围,成为市场的新宠。
从2006年的拍卖市场来看,佛教艺术品就是当前市场的新宠之一,其中金铜佛像,尤其是藏传佛教金铜造像,算得上个中翘楚,其价值越来越被人们所看中,成为拍卖场上竞相追逐的对象。
金铜佛像的历史沿革金铜佛像是佛教造像艺术之一。
在中国古代雕塑艺术品中,佛教雕塑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这与佛教在整个社会的盛行及其对社会发展的影响有关。
佛教自东汉传入中国,迄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
由于佛教教义能够起到对民众进行精神控制的作用,因此得到历代统治者的大力提倡。
其间除了在国家走向衰落时,统治者感到佛教寺院经济的发展已经出现“与国争利”的局面而引发的几次“灭佛”运动以外,佛教在中国的传播一直畅通无阻。
伴随着佛教的传播,佛教艺术也在全国各地盛行起来,自魏晋南北朝开始,佛教徒们在历史上掀起了无数次制作佛像的热潮,信徒们将自己对佛的信仰以及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寄托在铸造、雕塑、绘画及印刷的佛像之中。
早期佛像主要是汉传佛教造像,如北齐、北魏、隋唐、宋辽等时期,都是中国佛教造像的高潮期,而南诏、吐蕃、大理等地所铸的佛像更有着浓厚的地域文化特色。
文献记载最早的民族佛像的创始者是东晋的戴逵,他与其子戴勃、戴都善长雕铸佛像,所铸作品极其逼真传神,因而被誉为“戴家样”。
北魏时期佛教大盛,铜佛的铸造风靡一时,甚至皇后的选取也与是否能够铸成佛像有关:嫔妃生子后,必令手铸佛像,成者为后,败者赐死。
至隋唐,佛像的制作风格改变了北魏以来的“秀骨清像”型,受当时社会风气的影响,向“雍容华贵”的方向发展,并且更加人性化,故有“菩萨似宫娃”一说。
一组馆藏藏式铜佛造像研究初探

一组馆藏藏式铜佛造像研究初探作者:杨郦来源:《文物鉴定与鉴赏》2019年第01期摘要:陇西县博物馆馆藏铜佛造像有佛陀、菩萨、罗汉、护法、供养人等题材。
文章论述其中一组藏式佛造像的细节特征,兼及部分造像的定名探讨。
造像特征呈现鲜明的藏传佛教特色,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明清时期藏传佛教在陇西的兴盛和影响力。
关键词:铜造像;藏传佛教;明清;陇西佛教有“像教”之称。
在佛教流传中,教徒信众以造像方式积功德、建福田的行为留下了许多金铜佛像,这些佛教造像大致可分藏式和汉式两大类。
陇西县地处甘肃省中部,为定西市文物大县之一。
陇西县博物馆内旧藏的藏式铜佛造像有三级文物7件,一般文物2件,皆为金铜佛单体像,体量普遍偏小,是当时民间大众信仰藏传佛教的重要实物见证。
元代鎏金骑马护法神铜造像高8厘米,通体鎏金。
护法头戴圆檐帽,帽顶有珠带,耳著圆环,着右衽系带长袍,立目张口,左手抱钵,右手高举金刚杵,身体向左侧扭转,双足踩马镫,骑在马背上。
马是行进状态,其辔头、鞍鞯、毛发刻画清晰。
藏传佛教中的护法像体系庞大,千奇百怪,面相有善恶之分,但以龇牙咧嘴、张口吐舌的愤怒像居多。
这尊鎏金骑马护法神像呈现的是一种温和的愤怒相。
清宗喀巴铜造像:高17厘米。
戴桃形高帽,微低头,细眉慈目,面庞和善,结跏趺坐于仰覆莲座上。
双手牵莲花蔓做说法印,臂膀两侧饰长条形莲花,左边莲蕊上置一卷佛经,右边莲蕊插一柄宝剑。
内着僧衣,外着袒右肩式袈裟,领口、袖口、下摆处饰卷草、莲花纹。
清鎏金宗喀巴铜造像:高11.5厘米,整体造型特征与的宗喀巴类似,唯通体鎏金。
藏密认为宗喀巴是文殊菩萨的化身,文殊菩萨的常见形象是左边经卷、右边宝剑、跏趺坐。
这两尊宗喀巴铜造像的部分特点和文殊菩萨很相似,也是左经右剑、跏趺坐于莲花座上。
清鎏金药师佛铜造像:高28厘米。
造像绀青色螺发,高肉髻,顶有摩尼珠,头戴五方宝冠,两眉间有白毫相,面庞丰润,细眉凤眼,眼神柔和,红唇含笑,笑容明澈,大耳垂轮,耳著长环。
般若华光 自在菩提——鞍山市博物馆馆藏明清宫廷金铜佛像品鉴

般若华光 自在菩提 ——鞍山市博物馆馆藏明清宫廷金铜佛像品鉴明清两朝都曾利用藏传佛教来实施其统治,对藏传佛教都采取了尊崇和扶持的态度。
由于明清两朝政府大力推动藏传佛教在中原的传播,佛像制作工艺登峰造极,甚至连现代工艺都无法与之比拟。
尤其是明永乐、宣德时期和清康熙、乾隆时期,金铜佛造像制作达到顶峰[1]。
其纤毫毕现的铸造技法,流光溢彩的鎏金工艺,反映了明清时期多元的宗教文化和审美情怀。
辽宁省鞍山市博物馆馆藏的80余尊明清时期佛造像是20世纪从北京故宫博物院、中国历史博物馆、辽宁省博物馆、沈阳故宫博物院等文博单位调拨来的原供奉于明清宫廷的文物珍品。
本文选出其中品相上乘者,以管窥明清宫廷金铜佛像的时代特点,并尝试解读这些文物的精神风貌与文化内涵。
明铜鎏金释迦牟尼佛坐像,高35.2厘米,黄铜质地,通体鎏金。
躯体结构匀称协调,宽肩细腰,上身袒露,结跏趺坐。
佛像神态庄严和悦,螺髻高挺,面相丰润,细眉长目,高鼻薄唇,额头宽阔,双耳垂肩。
衣褶线条柔和,转折自若,轻薄贴身,肌肤丰满而又圆润。
佛像右手直伸下垂结降魔印,左手横置在左足上结禅定印。
腿部装饰略呈椭圆形裙褶。
台座为束腰式仰覆莲座,造型宽大,台座周围的莲瓣宽肥,呈一周对称分布。
莲座边缘处有连珠纹一周,底沿外卷(图1)。
明铜鎏金金刚总持佛坐像,高25.3厘米,通体鎏金。
头戴嵌蓝宝石五佛冠,双手持金刚杵交叉于胸前,结双跏趺,安坐于莲花座上。
身着嵌蓝宝石、绿松石天衣璎珞,双目微闭,法相庄严(图2)。
王立伟(鞍山市博物馆,辽宁…鞍山…114010)摘 要:明清宫廷金铜佛造像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工艺特点,是当时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集中反映,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
文章精选鞍山市博物馆馆藏明清宫廷鎏金铜佛像,对其造型、工艺特点和时代特征进行研究,以期有助于读者对这类文物的品鉴。
关键词:佛造像;鎏金铜佛;鞍山市博物馆作者简介:王立伟(1975—),男,汉族,辽宁鞍山人,任职于鞍山市博物馆保管部,文物修复岗位,文博馆员中级专业职称。
佛教金铜造像艺话

了尼泊尔艺术风格,但也融入了藏民族的审美意识,同时形成了具有教派思想和修法特点的新的神像崇拜体系,并依此重新设计和创造了造型仪轨,所以丹萨替寺造像无论是从艺术创造或宗教仪轨方面来看,都代表着西藏地区的造像艺术的最高水平。
图二所见,是一尊来自私人珍藏的丹萨替寺造像,无论是精准恰当的造型还是明亮厚实的鎏金,都充分展现出其与众不同的艺术特点与魅力。
经过学者们的重新研究考证,许多博物馆中的丹萨替造像被陆续辨认出来,同时也在收藏界掀起了新的热点,珍贵的丹萨替造像估计在市场的表现将会更加优异。
永宣宫廷气象2013年10月8日,在香港苏富比40周年庆典拍卖会的最后一天,一位年轻的广东中山收藏家以2.36亿港元的天价买下了一尊出自明代永乐宫廷铸造的释迦牟尼像(图三),成为迄今拍卖史上最贵的一尊佛像,并将明代永宣时期宫廷造像的收藏推向了一个里程碑式的高度。
图四同样也是一件出自明代永乐宫廷作坊的杰出作品,身姿优雅,比例协调,开脸秀美端庄,将一种超然的神圣气质表现得栩栩如生,华美精致的璎珞饰物在精细明亮的打磨鎏金下,显示出堂皇富丽的宫廷气象。
永乐宣德两朝的宫廷造像,是历史上的一座高峰,其最大的艺术成就,就是将汉藏两种艺术风格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创造出一种几乎完美的造像格式。
根据史料记载,明初,永乐皇帝为推行其宗教笼络政策,加强与西藏民族的团结与友谊,加上永乐帝本人热衷于佛教,故不断邀请西藏的高僧大德、上师喇嘛前来明朝廷,大加册封之余,并给予丰厚赏赐,为此,朝廷在宫廷专门设立了制作机构,称为“佛作”,隶属“御用监”,可见其地位级别之高,专职为宫廷的大量需要制作佛像、唐卡、法器、祭祀用具等。
这些宫廷作坊的作品,以藏式造像为蓝本,同时融入了汉地传统的审美意趣和表现手法,在宫廷匠师精湛的技艺打造下,两种迥异的艺术风格完美地统一起来,呈现出一种雍容华贵、完美而成熟的全新艺术形式,具有历史、艺术、宗教、政权、工艺等多方面的重要价值,而并非仅仅是一尊单纯的漂亮的佛造像那么简单。
金铜佛像的辨别

金铜佛像的辨别金铜佛像作为宗教崇拜的对象,有以下三个特点:一是它的宗教性。
佛像体现佛教的庄严、神圣、慈悲的精神。
所以在造型的制作上,它必须严格遵循佛教的教义规范,也就是造像仪规。
藏传佛像的32相,80种好,3000多种佛像造像造型。
这就决定了佛教造像中佛、菩萨、罗汉、明王、护法、祖师等等造像的造型。
二是它的时代性。
造像要有人崇拜,就必须与当时现实社会息息相关,在不同的时代,为了让人们理解和接受佛教精神,就要迎合不同时代的审美情趣。
这就使各个时代的佛教造像,体现出各自鲜明的时代特征。
不同时代的加工工艺水平不同,也能为我们定代提供有力的依据。
三是它的艺术性。
无论是宗教性还是社会性,要体现出来,都必须经过艺术手段的加工。
所以,对于金铜造像必须从造型、时代和工艺三方面来欣赏和鉴定。
1。
鉴定佛教进入中国二千年了,佛教思想如一颗种子,落入土地后一禾三穗会结出诸多果实;一部佛典经过再三翻译,又经摘要、问答、论释后,会衍生出许多旁支学问,另立出许多宗派。
佛教造像也一样,各时期传入的有限的印度造像如同种子,在各时代、各地域形成不同风格的造像。
随着中国佛教文化的成熟,传入中国的印度佛像在中国工匠的手中逐渐脱离原有风格,加入了中国自身的造像形态,建立、发展成独特的中国佛像,在这艺术融汇、交流中,呈现出各时代多姿多彩的鲜明特色。
所以,要正确鉴定佛像必须具备四方面的知识概念,这就是地理概念、历史概念、文化概念和宗教概念,这就是要了解中国和古印度的历史,了解佛教产生和发展的有关知识。
这样对我们正确判断和选择收藏是极为有益的。
金铜造像是一种三维立体的雕塑艺术,也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人体艺术,其主题是一致的,即都为“人”像,不同的只是其面部表情、手印、服饰、坐姿及周围的陪伴物、台座、持物等等而已。
因此,我们可以把一般的鉴定要点归纳为以下六点:一看面相和体形,二看手印与坐姿,三看标识与坐骑,四看细部与装饰,五看材料与质地,六看铭文与题记。
藏传金铜佛像的造型品类之二

个“寿”字,便以为膜拜它可以添福添寿,也更增加了 对他的供奉。在很多地方,人们常将阿弥陀佛的“佛装” 像称为“阿弥陀佛”;而将他的“菩萨装”像称为“无 量寿佛”,其实
都是一回事。天津文物公司2004年春拍时推出的一尊明 宣德金铜无量寿佛像,为“菩萨装”像,宫廷所作,有 “大明宣德年施”楷书款,头冠及衣纹的镂空极为漂亮, 手结禅定印
证明了“菩萨装”像的市场是极好的。弥勒佛是金铜佛 像中最受崇拜,铸造数量最多的。按时间来算,弥勒佛 即“三世佛”中的未来佛。佛经中载:弥勒佛本名为 “阿逸多”,与释迦
牟尼同时,先于佛祖入灭,上升至兜率天,到佛祖涅磐 五十六亿七千万年后,重回人间说法。崇拜弥勒佛反映 了古时百姓在战乱苦难岁月里期望救世主拯救的心态, 在汉传佛教中影响
佛像在从被佛教徒用来当作偶像崇拜开始,以佛陀为形 象制作的佛像就是各类金铜佛像中较多的门类。释迦牟 尼佛作为佛教的创始人,最受信徒供奉崇拜。他的形象 一般有“说法像”
、“苦形像”、“降魔像”、“转法轮像”、“涅磐像” 等,这些是根据释迦牟尼佛的手印来区别的。右手上举, 以食指与大拇指做环形,其余三指微伸,是说法相;右 手平伸五指,
极大,藏传佛教多将“三世佛”并列供奉。至于这种弥 勒佛后世竟变成了大肚布袋和尚状的“笑口弥勒”,我 们中国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弥勒佛同样有“佛装” 像与“菩萨装”像
两种。“菩萨装”的弥勒佛表现的是他在兜率天为诸天 神说法的形象,这时他尚未成佛,所以叫做“弥勒菩 萨”。从存世情况看,菩萨像" target="_blank">弥勒
抚右膝上是降魔像;以右掌压左掌,仰置足上肚脐前, 是禅定像。在金铜佛像制作中,最为常见的却是左手结 禅定印,右手结降魔印(也称为触地印)。而按佛陀的 身姿又可分为立像
平凉市博物馆藏明代金铜佛造像研究

考古与文博研究平凉市博物馆藏明代金铜佛造像研究张语晨陈安道郭海燕张海宏杨娟(平凉市博物馆,甘肃平凉744000)[摘要]平凉市博物馆藏金铜造像中,明代金铜造像占比最大,题材丰富,造型风格多样。
本文通过类型学、标准器物学方法,对馆藏明代金铜造像分类梳理,并结合明代纪年造像,分析其形制特征和时代风格,总结出平凉明代金铜佛造像风格上为汉式造像和藏式造像共存,其造型和工艺精美程度随着时代发展而逐渐降低,恰与明王朝逐渐没落的政治、经济形势相互印证。
[关键词]平凉市博物馆;明代;金铜佛像;形制特征;纪年造像[中图分类号]G2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3115(2023)01-0160-09[作者简介]张语晨(1990-),女,汉族,甘肃庆阳人,硕士,博物馆馆员。
研究方向:科技考古和文物保护修复。
陈安道(1987-),男,汉族,甘肃兰州人,本科,博物馆馆员。
研究方向:金属文物保护研究。
张海宏(1975-),女,汉族,吉林磐石人,本科,博物馆副研究馆员。
研究方向:藏品预防性保护。
郭海燕(1978-),女,汉族,甘肃平凉人,本科,博物馆副研究馆员。
研究方向:文物考古和文物保护修复。
杨娟(1983-),女,汉族,甘肃平凉人,本科,博物馆助理馆员。
研究方向:藏品预防性保护。
[基金项目]甘肃省文物保护科学和技术研究课题经费资助项目“平凉市博物馆藏金铜造像整理与研究”(GWJ202046)。
金铜佛造像作为佛像的重要门类,因其材质坚固贵重、利于保存,又小巧便携,方便膜拜供养,从而成为佛教徒开展信仰活动的重要载体。
从汉魏、两晋十六国、南北朝、隋唐、宋元,一直延续到明清,各时代遗留了风格多样的金铜佛造像[1]。
由于明代统治者推崇佛教,使得明代金铜佛造像在数量和质量上都达到空前高峰。
平凉市博物馆藏金铜佛造像以明代造像最多,约占馆藏金铜佛造像的40%,这与当时入驻平凉的明韩王推崇佛事不无关系。
明永乐二十二年(1424),韩王朱松改封平凉,其嫡长子朱冲于洪熙元年(1425)七月到达封国平凉,平凉韩王时代由此开始,明韩王共传十一王,从就藩平凉到崇祯十六年(1643)末代韩王朱亶塉被执,韩王在平凉共历时218年,与明王朝共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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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藏式金铜佛像之观赏
大多数去过布达拉宫或大昭寺的人们在他们眼中,更觉得那些塔、佛、是保护文物,无从谈起敬畏与寄托,这是一种更为本体论意义上的观看意识,它或许会注意旁边的说明去了解一下这其中的始末,但也只是匆匆一瞥。
如何看待艺术品,从金铜佛像艺术中观察游客与当地人之间的现实阶级差异,如何看待金铜佛像艺术的现实角色就转变为传统艺术史的内部研究与意识形态论的外部研究作对比,我们发现意识形态对艺术的评价基于其外部因素的影,必须把这种影响控制在外部范围才能保持它的公正性。
而这里的外部因素不仅指外在元素对艺术的影响,也包括艺术对外在世界的反作用。
这也是前文提到的艺术观看概念的第二个层面,即如何看待艺术品。
艺术研究者的眼光
(1)传统的观看。
面对展柜里陈列的各式的金铜像我更多的把它看作艺术作品,我痴迷于那些灵动的造型,繁缛的细节,铸造工艺手法娴熟。
不同于普遍观看的是我更多的关注造像的线条、轮廓、动感、造型、神态、明暗关系等基本艺术语言。
在瑞宝阁藏金铜佛像的大量研究中作者重于分析金属元素的含量以便准确地对时代和产地进行确定。
这些研究只针对于金铜佛像的表象来进行,而它外在的影响以及给予人们的心理暗示及社会文化都没有进一步的研究,我将尝试将视觉形式演变与社会精神态度的变化结合在一起进行研究。
(2)从图像学的角度观看。
我尝试将贡布里希教授关于“图式”+“改良”的理论引入金铜佛像的研究中。
图像学研究的过程可分三步:
一是确认最初的或自然的主题;二是理解由母题组成的内容或故事;三是探讨图像的内在意义与文化的象征内涵。
正是这种阐释的功能,使得图像学成为西方艺术史研究中占据统治地位的分支。
我们较为熟悉的一种艺术史观点认为艺术借由特定的物质形式完成精神的超越:那些工匠不一定都是艺术的集大成者,每一处线条的弯曲都契合了心灵的震颤,每一种色彩的搭配都暗含着情绪的波澜,你要是看到那张简单的平面草图在他们手中奇迹般的诞生出的艺术品,一定会称赞叫绝。
贡布里希所说:画家所探究的自然,并非物质世界的自然,而是我们的反作用加诸其上的自然。
他所关心的是心理的问题即靠幻想制造出令人信服的形象。
接受者的观看则是一个逆向性过程,即通过记忆性想象将艺术存在转化为现实存在。
所谓记忆性想象,就是指观看者面对艺术品时,需要调动自己有关艺术、生活等各方面的记忆积累,将这种通过期待性想象转变后的现实与自己以往理解的现实进行对照,并调动一切知识和感悟理解这种新的现实。
在传统艺术史的研究方法中可以发现,观看行为蕴含着想象、幻觉、记忆、共鸣、歧义等微妙复杂的心理因素,这就构成了艺术内在的属性。
观者的内在精神
(1)观看方式的选择。
艺术观看的意识形态论,伯格在观看之道一开篇就指出观看先于言语,观看确立了我们在周围世界的地位而我们只看见我们注视的东西,所以注视是一种选择行为,由于受知识与信仰的影响,这种选择行为的结果意味着所有影像都是人为的。
观看对于人类来说不可能只是一种生理功能,因为它不仅仅是眼睛的活
动,而是连带着大脑的智慧与心灵的情感活动综合运作,因而必然具有更广阔的社会文化意义。
人类的观看永远不可能是镜面式(或镜头式)的机械复制,而是一种甄别与筛选。
看一样东西,同时就意味着不看另一些东西。
看即不看,选择意味着排斥。
那么艺术观看是一种怎样的选择?伯格认为,它应该是一种意识形态的选择,即阶级属性的选择。
看到艺术就马上产生一种上升感,想到诸如灵魂、神圣、超越之类的概念;而是要记得同时向下看,看到它同样关乎金钱、欲望和权力。
艺术品本身就属于文化领域,我们在此并不是要讨论它与文化的一切关系,而只是针对艺术的观看方式引起的等级差异以及具有的信仰价值进行讨论。
(2)观者的心境。
艺术品的存在本身就让我们承认这世界上确实有另外一种不同的境界,无论那是天堂也好,荒原也罢,总之它让我们相信世界是分为不同层次的,而且这种等级上的差异合情合理。
这是某种类似宗教的元素,是一种可以让人当作信仰来依赖的东西。
在藏区民众眼中,金铜佛像绝不仅是艺术品,是内在深化的信仰,不仅是高度的上升更多的时候是深度的探询,去过那里的人一定会对藏民那种朴实的虔诚而敬畏。
这种虔诚来源于所有人类面临的生存环境,不受时代的限制,基于意识的本质:例如怎样应对死亡,怎样理解悲剧和英雄性格,怎样确定忠诚和责任,怎样拯救灵魂,怎样认识爱情与牺牲,怎样学会怜悯同情,怎样处理兽性与人性间的矛盾,怎样平衡本能与约束。
这些自古以来追随人类的问题并不会时刻被我们思考,庸常的生活会让人忘记信仰,然而在人生的某些阶段,我们总会遇到
这些问题并为之感到困惑。
内在精神是人的理解和解释中生成和流动的,这是一个“建构”和“解构”矛盾的辩证发展过程。
其意义自然也存在于历史当中并随着时代和文化的变迁而变化,体现着不同时期不同族群共同体的文化认知方式。
但“内在精神”是否能够与图像艺术关联起来?以及如何关联?这使我想到哈斯克尔教授《历史及其图像》处理历史复杂问题的态度:视觉艺术并非是一个独立自足的实体,它产生于特定的社会,视觉艺术的发展与其自身及前代诸社会的政治、社会景况的联系,比以往人们所普遍相信的远为紧密。
本文作者:王霞单位:海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