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西厢记》中张生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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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西厢记》中张生的形象(一)

论《西厢记》中张生的形象(一)

论《西厢记》中张生的形象(一)内容提要]本文主要研究古典名剧王实甫《西厢记》中的主要人物张生的形象。

剧中张生是一个温文尔雅、执着志诚、略带傻气的形象,是一个热情、执着地追求爱情婚姻自由、勇于反抗封建礼教的叛逆者。

他是极具生气和活力的喜剧形象,他的形象具有极强的艺术生命力,并影响着后世的许多创作。

一、概述名列元代四大爱情剧之首的《西厢记》,自问世以来,便得到了广泛的流传,受到了广大观众、读者的欢迎和喜爱。

《西厢记》之所以能持久不衰、历久常新,是因为它表达了“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

”这一永恒主题,反映了广大人民美好而善良的愿望。

在表达这一主题时,男主人公张生给观众、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作者王实甫在《西厢记》中,精心塑造了一个温文尔雅、执着志诚、略带傻气的张生。

剧中张生虽是一介白衣书生,但又是文章魁首。

他凭着自己的英俊潇洒和聪明机智深深地吸引着字莺莺,并且热情而执着地追求着莺莺。

在追求自由爱情婚姻的道路上,张生甘愿放弃功名,面对困难仍不屈不挠、毫不退缩。

故此,在追求莺莺的过程中,许多地方都可见其志诚的一面。

同时,由于对莺莺的刻骨相思,又使张生变成一个“傻角”、一个“银样锱枪头”,使张生的形象更具生气和活力,为本剧增添了多喜剧色彩,不断给观众、读者以轻松舒畅的感受。

在王实甫精心塑造下,张生的形象更加丰满、完整,成为一个典型的正喜剧形象。

二、“文章魁首”张生张生英俊潇洒、才华出众且富有胆略,这是崔张爱情故事产生发展的必要条件。

首先,张生便以他的风流儒雅、才思敏捷而吸引住莺莺。

在佛殿初逢,彼此眼角留意之时,莺莺因张生的英俊而产生好感。

’随后,张生又在莺莺烧香时,于太湖石畔墙角吟诗:“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此诗即景寄情,抒发了张生内心的寂寞、孤独的情怀,寄托了自己的相思之情。

既描写了眼前月色,又是试探莺莺。

全诗字句清新,情景交融,意境清幽典雅,具有浓郁的诗情画意,为他们之间的爱情增添了浪漫的气氛。

论《西厢记》中张生的形象

论《西厢记》中张生的形象

论《西厢记》中张生的形象《西厢记》是元曲四大名著之一,描写了唐代的一段爱情故事。

其中,张生作为男主角,也是一个备受关注的人物,他的形象也因此深入人心,成为经典中的经典。

首先,张生的出身地和身份是他形象的重要组成部分。

他从普通的书生进入官场,是靠自己的才华获得了官职,因此被人们认为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在《西厢记》中,他的正直、聪明和勇敢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且在很多情况下他都表现出了真正的领导力。

其次,张生的性格也是他形象的重要因素。

他为人善良,待人真诚,尊重他人,感情深厚。

他不仅爱自己的妻子杜丽娘,也爱护自己的朋友靳东山,对待周围的人都是一视同仁。

他的品质和性格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注意,因为他们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的绅士。

再次,张生的笃定与忠诚是他形象中最值得赞扬的特点之一。

在整个故事中,张生被不少人以各种方式试探,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自己的理想和信念。

在他眼中,真爱是应该经受考验的,这是一个人终身荣誉的体现。

他的忠诚与勇气得到了杜丽娘的认可,让他成为《西厢记》中最闪耀的人物之一。

最后,张生的形象也与作者对现实生活的看法密切相关。

在《西厢记》中,作者强调了女性地位的不平等,同时表达了对婚姻制度及道德观念的批判。

在这种情况下,张生的形象成为作者的一个反面教材,他的诚实和真情让他成为一个强大而真诚的形象,也成为了对传统礼教制度的一种挑战和推翻。

总之,《西厢记》中的张生形象就是一个具有坚定信念,真诚善良的绅士,他的形象在漫长的文化历程中仍然经久不衰。

他为爱情、友情和公正而战,成为我们追求真理的榜样,同时也成为我们思考社会批判的重要对象,并永远铭刻在我们心中。

张生形象分析

张生形象分析

《西厢记》之张生人物形象分析王实甫笔下的张生,千百年来一直深受历代读者的喜爱。

相较之前的张生形象,他被去掉在功名利禄面前的庸俗,以及在封建家长面前的怯懦,被突出的是对爱情执著诚挚的追求,是一个温文尔雅、执着至诚、略带傻气的书生形象。

张生是一个才华出众风流潇洒的人物,他是红娘眼中“风魔汉”、“傻角”,在爱情的发展中表现得热情大胆,近乎痴狂,他是莺莺眼中的"志诚种"。

他虽是一介白衣书生,但凭着自己的英俊潇洒和聪明才智深深地吸引着莺莺,并且在追求自由爱情的道路上不屈不挠、毫不退缩。

首先,张生便以他的风流儒雅、才思敏捷吸引住莺莺。

他出场时唱的一曲《油葫芦》,描述"雪浪拍长空,天际秋云卷;竹索缆浮桥,水上苍龙偃"的黄河景色,充分表现出他的风流文采。

与崔莺莺在佛殿初逢时,张生的英俊潇洒便给莺莺留下好感。

随后,张生又在莺莺烧香时,在太湖石畔墙角吟诗:“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既是寄托自己的相思之情,又是在试探莺莺。

莺莺也由此对他念念不忘。

尤为重要的是,张生并非是一般书生一样的懦弱无能。

在孙飞虎兵围普救寺之时,众人慌乱无计。

张生在老夫人许下婚姻承诺后,自告奋勇出谋划策,将才学用于危难之时。

张生先是使用缓兵之计,紧接着就修书一封给故人白马将军杜确,请求其领兵相救。

“笔尖儿横扫了五千人”、“半万贼兵,卷浮云片时扫净”。

这一波折加深了莺莺对张生的认识,令其倾心相许。

张生亦是多才多艺,以琴音诉心曲。

他凭借高超的琴技,随心而奏,在琴声中倾注了心中的愁绪,倾诉着自己的情意。

更是以一曲《凤求凰》博得知音青睐。

在以后的笔墨传情中,张生更是常以文思敏捷、挥笔而就得到红娘的赞扬。

最后,张生“一举及第,得了头名状元”,更加证实了他的才学与本领。

王实甫在塑造张生的形象时,并没有把表现他的才华作为重点,而是着力表现坠入了情网的他,痴的可爱,也迂得可爱,而且对爱情的追求有着无法撼动的韧劲。

〈西厢记〉张生形象

〈西厢记〉张生形象

张生形象张生是一个世俗化的书生,性格有些卑劣,却又有高才,正符合一般市井之人心中的理想,套用现代人的说法,即泡妞水平一等一,科举及第不含糊。

何以见得?待下面一一道来。

初见莺莺时,“颠不剌的见了万千,似这般可喜娘的庞儿罕曾见”,这句话一出口,便似乎看到一个以青楼为家的嘴脸,试看前面所说,“暗想小生萤窗雪案,刮垢磨光,学成满腹文章”,莫非所谓的“颠不剌的见了万千”竟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么?显然不是这样。

也便可知,张生本人应该是很风流的,且其行为也比较下作,见面便与和尚道:“休说那模样儿,只那一对小脚儿,价值白镒之金。

”和尚疑问那么远,还穿着长裙,怎么可能看到,张生却自得地说:“若不是衬残红芳径软,怎显得步香尘底样儿浅。

且休题眼角儿留情处,只这脚踪儿将心事传。

”如果不是花坛老手,何以得知?而在一开始这样描写,想必必是为了迎合观众的乐趣。

历来“才子佳人”爱情故事,“才子”不风流,怎么叫“才子”呢?于是,这样的“风流”在后面越演越烈,拿莺莺与老和尚调侃:“崔家女艳妆,莫不是演撒你个老洁郎”,意思是莺莺打扮的那么艳,莫不是勾搭上你这个老和尚了?有读书之人调侃这样的说的吗?真是十分的“豪放”!再看后面张生见莺莺那家将做道场以祭奠莺莺其夫崔相国,届时崔莺莺也将出现,便哭道:“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欲报深恩,昊天罔极。

小姐(指莺莺,作者按)本是一女子,尚然有报父母之心;小生湖海飘零数年,自父母下世之后,并不曾有一陌纸钱相报。

望和尚慈悲为本,小生亦备钱五千,怎生带的一分斋,追荐俺父母咱!”说的真是令人感动,可这话一毕,便唱“人间天上,看莺莺强如做道场。

软玉温香,休道是相亲傍,若能够汤他一汤,倒与人消灾障。

”这是什么话!不尊重生者也罢,对于生他养他的死者,勉强做了道场,却也存了如此龌龊的心思,真是足风流!这种风流还表现在对红娘的态度上,第一次与红娘见过,便充分地介绍自我,特别重点说自己未婚,欲借此结识莺莺,尔后更是极尽拉拢红娘之能事,老夫人赖婚后,为了能与莺莺私通,对于红娘那是一哭述二下跪,借着救过崔家上下一命暗示红娘,让其为自己说话,也正式靠着如此,才能得以与莺莺私通,造成木已成舟的既定结局。

西厢记张生形象分析

西厢记张生形象分析

西厢记张生形象分析《西厢记》位列元代四大爱情剧之首,自其问世以来,便得到了广泛的流传,受到了广大观众、读者的喜爱。

《西厢记》之所以能获得人们的喜爱,关键是在于它表达了人们的心声,表达了“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普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一永恒的主题,反映了广大人民美好善良的愿望。

王实甫在《西厢记》中塑造了一个英俊潇洒、温文尔雅、才华出众、富有胆略、“志诚种”,又带着点傻气的张生。

(一)英俊潇洒、温文尔雅、才华出众、富有胆略。

在佛殿初逢,彼此眼角留意之时,莺莺因张生的英俊而产生好感。

随后,张生又在莺莺烧香时,于太湖石畔墙角吟诗:“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抒发了张生内心的寂寞、孤独的情怀,寄托了自己的相思之情。

他的风流儒雅,给莺莺留下了良好而深刻的印象,让她念念不忘。

[鹊踏枝]吟得句儿匀,念得字儿真,咏月新诗,煞强似织锦回文。

谁肯把针儿将线引,向东邻通个殷勤。

[寄生草]想着文章士,旖旎人:他脸儿清秀身儿俊,性儿温克情儿顺,不由人口儿里作念心儿里印。

学得来“一天星斗焕文章”,不枉了“十年窗下无人间”。

(第二本第一折)张生不仅仅空有才华,在危难之际,孙飞虎兵围普救寺,众人慌乱无计。

张生待老夫人许下婚姻承诺后,自告奋勇、献计献策。

张生先是使用缓兵之计,请法本长老稳住贼兵三日,争取更多的时间。

紧接着就修书一封,请武艺高强、见义勇为的惠明和尚送信给故人白马将军杜确,请杜确领兵解围相救。

张生的“笔尖儿横扫了五千人”、“半万贼兵,卷浮云片时扫净”。

既表现了孙飞虎之流的卑劣与可耻,又表现了张生的不畏强暴、处事镇静、从容不迫、胆识过人。

除此以外,他还精通音律,多才多艺。

例如:在莺莺夜听琴中,张生以琴声诉说心事,随心而奏。

[秃厮儿]其声壮,似铁骑刀枪冗冗;其声幽,似落花流水溶溶;其声高,似风清月朗鹤唳空;其声低,似听儿女语,小窗中,喁喁。

(第二本第四折)张生在琴声中倾注了心中的愁绪,更以一曲《凤求凰》博得知音情重。

《西厢记》中的“张生”形象及其演变

《西厢记》中的“张生”形象及其演变

《西厢记》中的“张生”形象及其演变《西厢记》是元杂剧的压卷之作。

贾仲明评说道:“新杂剧、旧传奇,《西厢记》天下夺魁。

”李贽称之为“化工”之作,朱权喻之为“花间美人”,金圣叹称之为“天地妙文”。

《西厢记》之所以能持久不衰,是因为它表达了“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这一永恒主题[1](P247)。

《西厢记》一反传统士子对仕途前程的追求,义无反顾地将爱情置于功名利禄之上。

与拥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等思想的文人相比,《西厢记》主人公“张生”对生活的热爱,对自我理想及人生目标的追求,与潜藏在市民大众内心的人生观念产生共鸣,故而为市民大众所津津乐道。

一1.淡泊名利。

《西厢记》对张生的才华有许多描述:佛殿初逢,彼此眼角留意之时,莺莺因张生的英俊产生好感。

随后,张生于太湖石畔墙角吟诗:“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此诗即景寄情,抒发了他内心寂寞、孤独的情怀,寄托了相思之情,既描写了眼前月色,又试探了烧香的莺莺。

诗句清新,情景交融,具有浓郁的诗情画意,为萌生的爱情增添了浪漫气氛。

风度翩翩、才华出众的张生,给莺莺留下了深刻印象,让她念念不忘他的诗和人:[鹊踏枝]吟得句儿匀,念得字儿真,咏月新诗,煞强似织锦回文。

谁肯把针儿将线引,向东邻通个殷勤。

[寄生草]想着文章士,旖旎人:他脸儿清秀身儿俊,性儿温克情儿顺,不由人口儿里作念心儿里印。

学得来“一天星斗焕文章”,不枉了“十年窗下无人问”。

(第二本第一折)更重要的描述是,孙飞虎兵围普救寺,张生顿时成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军:“笔尖儿横扫了五千人”,“半万贼兵,卷浮云片时扫净”。

最后,他“一举及第,得了头名状元”,更加证实了他的本领与才学。

正是这样一个怀才不遇的书生,却格调甚高,没有一点穷酸相。

他的出场就迥然不凡:“学成满腹文章,尚在湖海飘零,何日得遂大志也呵!”是个有大志的青年,内心虽充满烦闷,却并无失意之态。

《西厢记》人物形象塑造浅析

《西厢记》人物形象塑造浅析

《西厢记》人物形象塑造浅析《西厢记》是中国古典文学中的一部经典之作,由明代戏剧家王实甫所作,被称为中国四大古典戏曲之一。

作品以张生、莺儿两位主要人物的爱情故事为主线,通过这段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展现了明代社会的人性美、风俗风情、以及女性解放的思潮。

《西厢记》的人物形象塑造非常生动丰富,每一个角色都有着饱满的性格和形象特征,通过他们的言行举止和命运的变迁,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作为主角的张生是《西厢记》中的一位典型文人形象。

他聪明能干,博学多才,深受王实甫的喜爱。

张生乃是一个风流而又品格高尚的人物。

在王实甫笔下,张生的形象充满了浪漫、才情和爱情的色彩。

他对莺儿倾注了深情厚谊,不畏艰险,不怕困苦,一路跋涉,只为与莺儿相见。

张生的痴情,令人为之动容,使得他的形象深入人心。

莺儿是《西厢记》中的另一位主要人物,她是一位聪明伶俐的女子,具有强烈的独立精神和坚定的个性。

在剧中,莺儿与张生之间的爱情故事令人感动不已。

在明代社会,女性地位低下,受封建礼教的束缚,但莺儿却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个性特征。

她不甘心被安排嫁给无情的薛莹儿,而是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和婚姻。

莺儿的形象塑造展现了一种勇敢追求幸福的女性形象,给当时的女性树立了一个榜样。

在剧作中,除了主角张生和莺儿外,还有一些次要角色也塑造得非常丰满。

比如张生的好友孟光,他是一位厚道、淳朴、实在的人物形象,他的形象为张生的爱情故事增添了一些乐趣,也是一个善良朴实的形象。

而薛莹儿则是一个聪明机智、心机深重的女子形象,她为了自己的爱情,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这些次要角色的形象塑造,为整个戏曲增添了很多戏剧性的冲突和转折。

在《西厢记》中,王实甫通过塑造这些丰富多彩的人物形象,成功地展现了明代社会的风土人情,人性美和爱情的甜蜜与苦涩,为后人留下了一部充满温情和人性关怀的杰作。

这些形象也反映了王实甫对生活的深刻理解和对人性的洞察,为后人提供了丰富的文学素材和人性思考的空间。

《张生》文学人物形象鉴赏分析特点

《张生》文学人物形象鉴赏分析特点

《张生》文学人物形象鉴赏分析特点张生是唐传奇《莺莺传》中的男主人公,无名,仅以姓传。

元杂剧《西厢记》中的张君瑞即据《莺莺传》中的张生衍变而成。

但前者是正面人物,后者却是反面人物,他们其实是并不相同的两个人物。

宋代学者以为张生即是《莺莺传》作者元稹的自寓,代代承袭,似成定论。

这牵涉到人们如何正确评析张生其人。

近年已有人对此提出质疑,指出自寓说是没有根据的无稽之谈。

我们在这里也抛开自寓说的成见,将张生当作《莺莺传》中的反面艺术形象来对待。

在传文中,首先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张生是守礼遵道的君子:“性温茂,美风容,内秉坚孤,非礼不可入。

或朋从游宴,扰杂其间,他人皆汹汹拳拳,若将不及,张生容顺而已,终不及乱。

” “未尝近女色”。

但这只是张生给读者留下的表面印象和骗人假象而已。

紧接着,作者让张生通过他自己的言行,逐步将其真面目和内心世界呈现在读者面前。

张生自称:“余真好色者。

”一个偶然的机会,张生救护了为乱兵所迫的崔氏全家。

这使莺母郑氏感动不已,称谢宴请,目以恩人。

命子女出拜,告诫已成年的女儿不必“远嫌”,还将莺莺的年岁连同生月一起告诉了张生。

应该说,张生的救护得到了莺莺全家的承认与答谢,他本来应该是无所求了。

但张生见到莺莺以后,惊其“颜色艳异,光辉照人”的容貌,主动向莺莺挑逗。

在莺莺“不对”之后,他又再三再四地纠缠红娘,以“枯鱼”之类耸人听闻的言辞,胁迫红娘为自己提供情况,出谋献策。

张生这样做,是出于对莺莺的真诚相爱,还是为自己“好色”所驱使的图谋不规?作者虽然没有马上交代清楚,但后面所描述的“终弃”表明,张生所为,不是前者而是后者。

传文在这儿,已活画出张生如同《诗经·氓》中的男主人公“抱布贸丝”般的狡诈之态。

为了达到自己“好色”之目的,张生不惜梯树逾墙,求欢于莺莺。

此举诚如莺莺所言:“始以护人之乱为义,而终掠乱以求之。

是以乱易乱,其去几何?”莺莺虽然批评了张生“掠乱以求”的“非礼之动”,但最终仍向张生奉献了自己的一切,且一发而不可奈何,一次又一次地满足张生“好色”的愿望,但莺莺所企,为百年之好;而张生所求,仅仅只是一时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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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西厢记》中张生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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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记》位列元代四大爱情剧之首,自其问世以来,便得到了广泛的流传,受到了广大观众、读者的喜爱。

《西厢记》之所以能获得人们的喜爱,关键是在于它表达了人们的心声,表达了“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普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一永恒的主题,反映了广大人民美好善良的愿望。

王实甫在《西厢记》中塑造了一个英俊潇洒、温文尔雅、才华出众、富有胆略、“志诚种”,又带着点傻气的张生。

(一)英俊潇洒、温文尔雅、才华出众、富有胆略。

在佛殿初逢,彼此眼角留意之时,莺莺因张生的英俊而产生好感。

随后,张生又在莺莺烧香时,于太湖石畔墙角吟诗:“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抒发了张生内心的寂寞、孤独的情怀,寄托了自己的相思之情。

他的风流儒雅,给莺莺留下了良好而深刻的印象,让她念念不忘。

[鹊踏枝]吟得句儿匀,念得字儿真,咏月新诗,煞强似织锦回文。

谁肯把针儿将线引,向东邻通个殷勤。

[寄生草]想着文章士,旖旎人:他脸儿清秀身儿俊,性儿温克情儿顺,不由人口儿里作念心儿里印。

学得来“一天星斗焕文章”,不枉了“十年窗下无人间”。

(第二本第一折)
张生不仅仅空有才华,在危难之际,孙飞虎兵围普救寺,众人慌乱无计。

张生待老夫人许下婚姻承诺后,自告奋勇、献计献策。

张生先是使用缓兵之计,请法本长老稳住贼兵三日,争取更多的时间。

紧接着就修书一封,请武艺高强、见义勇为的惠明和尚送信给故人白马将军杜确,请杜确领兵解围相救。

张生的“笔尖儿横扫了五千人”、“半万贼兵,卷浮云片时扫净”。

既表现了孙飞虎之流的卑劣与可耻,又表现了张生的不畏强暴、处事镇静、从容不迫、胆识过人。

除此以外,他还精通音律,多才多艺。

例如:在莺莺夜听琴中,张生以琴声诉说心事,随心而奏。

[秃厮儿]其声壮,似铁骑刀枪冗冗;其声幽,似落花流水溶溶;其声高,似风清月朗鹤唳空;其声低,似听儿女语,小窗中,喁喁。

(第二本第四折)
张生在琴声中倾注了心中的愁绪,更以一曲《凤求凰》博得知音情重。

在以后的传情中,张生以文笔才思敏捷得到红娘的赞赏:
[后庭花]我只道拂花笺打稿儿,原来他染霜毫不构思。

先写下几句寒温序,后提着五言八句诗。

不移时,把花笺锦字,叠做个同心方胜儿。

成聪明,成敬思,成风流,成浪子。

虽然是假意儿,小可的难到此。

(第三本第一折)
(二)“志诚种”——张生
张生性格中的“志诚”,对莺莺的追求,可谓一波三折,困难重重,然而他却不屈不挠、毫不退缩,是不折不扣的“志诚种”。

张生和莺莺的社会地位悬殊,当时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的封建社会里,这是立在张生面前的一道无形障碍。

张生在上京赴考途中,路经河中府,游于普救寺,巧遇了相国千金莺莺,被莺莺的美貌深深吸引住了,开始了楔而不舍的爱情攻势。

在讲究“父母之命,不可违抗”的封建社会,婚姻由父母包办。

尽管张生和莺莺彼此钟情,但得不到老夫人的允许。

这是他们追求爱情婚姻道路上遇到的又一道极大的障碍。

张生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在极度的失望痛苦之余,他没有离开普救寺,而是跪了下来请求红娘的帮助:
[末跪红科]小生为小姐,昼夜忘餐废寝,魂劳梦断,常忽忽如有所失。

自寺中一见,隔墙酬和,迎风待月,受无限之苦楚。

甫能得成就婚姻,夫人变了卦,使小生智竭思穷,此事几时是了!小娘子怎生可怜见小生,将此意申与小姐,知小生之心。

就小娘子前解下腰间之带,寻个自尽。

(第二本第三折) 张生又为了莺莺上京,一举夺得了头名状元。

得了功名后,张生并没有富贵不认人,并没有“停妻再娶妻”,而是一往情深,刻骨的思恋着莺莺,并及时地赶了回来。

(三)“傻角”——张生
张生除了拥有过人的才学与志诚的性格外,在追求莺莺的过程中还常常透出一股傻气。

例如在第一本第二折中,张生在方丈室与红娘初次见面,就自我介绍:“小生姓张,名珙,字君瑞,本贯西洛人也,年方二十三岁,正月十七日子时建生,并不曾娶妻。

”显得书呆子气十足,而且又是如此唐突,如此冒失。

难怪红娘打断了他:“谁问你来?”然而张生却不管红娘的反应,还问道:“敢问小姐常出来吗?”似乎他“并不曾娶妻”,莺莺小姐就合该跟他见面似的。

他的言语
是这样的怪诞、迂腐,让人在吃惊之余,感到又可气又可笑。

例如在第三本第二折中,由于红娘为张生传书,张生便一厢情愿的认为“我这封书去,必定成事”,并且信心十足的等着好消息的到来。

因此张生一见红娘来回话,便问:“擎天柱,大事如何了也?”然而由于莺莺为瞒住红娘,在红娘面前使诈,红娘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张生听后,犹如晴天霹雷,不禁苦苦求红娘,并跪哭在红娘面前:“小生这一个性命,都在小娘子身上。

然而一听到小姐有回书,看到内容,猜出了小姐的真意,张生一下子风魔劲又出来了,又变得欢天喜地了,说:“呀,有这等喜事,撮土焚香,三拜礼毕。

早知小姐简至,理合远接,接待不及,勿令见罪!”张生这一哭一笑,情绪的高涨与失落,表现出他对爱情的无比自信,却又不堪一击。

然而前后变化之大,变化之快,显得十足的滑稽,透出了十足的傻气,不禁让人失笑。

在王实甫的笔下,张生是一个丰满、完整的正面喜剧形象,同时赢得了广大市民的喜爱,但是同唐代元稹的传奇小说《莺莺传》中的张生形象有所不同,一个负心薄幸的负面形象,一个忠于爱情的正面形象。

这其中的转变反映了唐代到元代文人地位的变化。

唐代,文人学士养尊处优,倍受礼遇,具有相当的社会地位;元代,蒙古人重武轻文,读书人处处受到管制,地位一落千丈。

王实甫在《西厢记》中更多的融合了民间百姓的审美趣味,塑造了一个语言通俗易懂,轻松幽默的市民喜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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