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的“原罪”-论卡夫卡的犹太文化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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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卡夫卡的身份焦虑

论卡夫卡的身份焦虑
适 的社 会 角 色 。这 在 他 的 生 活 , 在
在异乡土壤上扎根 , 他们使出全副 t力 使 自己 变 得 同 那 些 当 地 人 完 l , 全 一样 以便 与之 接 近 , 而 他 们却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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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教 育
论 卡夫 卡 的身份焦虑
圄 夸柳枫
内容摘要 :0 2 世纪 ,在 多语 言多文化 交织的文化空 间里生活并创作的著名犹太作 家卡夫卡一生都在追寻个 人身份与集体身份的认 同, 一生都处在寻求 自我独特身份建构 的身份焦虑之 中。 他独特 的出身 、 浓厚的民族 觉醒 意识注定 了其一生 的孤独。 他与家人 、 尤其是 与父亲 的微妙关系致使 他始终处在被孤立 的位置 , 而他对 写作 的执 着、 与生活的冲突则使 其永远无法找到合适 的社会角色。这在他 的生活, 在他 的作 品中都有所反 映。
2 世 纪 , 多语 言 多文 化 交 织 0 在 的 文 化 空 间 里 生 活 并 创 作 的著 名 犹 太 作 家 卡 夫 卡 一 生 都 在 追 寻 个 人身份与集体身份 的认 同, 一生都
第一 , 民族 身份 的 焦虑 。 作 为 出 身 在 布 拉格 的犹 太 人 , 卡 夫 卡 从 小 就 有 着 浓 厚 的 民 族 觉 醒 意识 , 对 他 父 亲 对 犹 太教 不甚 他 看重 的 做 法十 分不 满 。从 根本 上来 说 , 夫 卡 的 民族 身 份 焦 虑 首 先在 卡 于 他 是 一个 犹 太 人 , 且 是 一 个 不 而 入 会 的犹 太人 。 每 个 犹 太 人 都 渴 望 有 一 个 家 园 , 为 此 而 不 断 寻 找 , 在 卡 夫 并 这 卡 的长篇小说 《 城堡》 中有着 最真 实 的反 映 ,异 乡 人 K 远 千里 来 到 不 个 陌 生 的村 子 寻 找 家 园 。但 是 , “ 都 不 是 谁 的 同伴 。” 实 上 , 谁 事 这 就 是 犹 太 人 特 有 的感 情 , 他 们 想 “

【百度精品】论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主题思想

【百度精品】论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主题思想

论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主题思想摘要《海边的卡夫卡》是村上春树非常重要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依旧采取离奇荒诞的写作风格。

作品从两条主线展开,两条主线的人物看似毫无联系却在逐渐靠拢。

这部小说从本质上来讲是一部成长小说,但其实是对社会现实的关注,包括对少年成长问题、社会暴力问题及人生命运问题的看法,所以本文试图从成长、暴力、命运这三个最能体现他思想的社会现实来研究分析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的主题思想。

关键词:卡夫卡;成长;暴力;命运AbstractKafka on the shore is a very important novel written by haruki murakami, the novel still take bizarre and myth writing style. He works from two main line, the two main characters seem to has no connection is gradually close. The novel in essence is a growing novel, but in fact is the attention to social reality, including the problem of the young growth, the social violence and the life destiny, so this article attempts from the growth, violence, the fate of the three most can reflect the social reality of his thought to study and analysis the theme of Kafka on the shore written by haruki murakami.Key words:Kafka ; growth ; violence ; fate前言海边的卡夫卡是村上春树由“青春作家”向“国民作家”转型后的一部很重要的长篇小说,发行后受到了读者的广泛好评,称在阅读本书时会有“疗愈、解脱、救赎”的感觉,是因为这部小说从本质上来说是一部成长小说。

卡夫卡百年家书重读

卡夫卡百年家书重读

卡夫卡百年家书重读
卡夫卡百年家书重读,我们相当赞叹在这些家书中所蕴含的文学智慧和文化底蕴,为
了更好地理解和欣赏这些家书,我们需要从卡夫卡的文化背景、文学思想、写作风格等方
面进行深入解读。

卡夫卡的文化背景
卡夫卡生长于文化昌盛的中欧地带,在其成长过程中受到了强烈的文化熏陶。

当时的
捷克是一个多民族、多语种、多文化的国家,在这个多元文化的环境中,卡夫卡接受了多
个国家和文化的影响。

他熟练掌握了德语、捷克语和意大利语,对英语、法语也有一定的
了解。

在卡夫卡的成长过程中,强烈的宗教氛围也对他的思想和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他的父亲是犹太教徒,他也在犹太传统文化的影响下成长。

在他笔下的作品中,犹太教和
基督教的元素也是不可或缺的。

卡夫卡的文学思想深受叔本华、尼采和斯特凡·乌尔本等人的影响。

他的作品中对人性、命运和存在的疑问始终是主题。

在卡夫卡的笔下,人类的处境总是异常复杂和矛盾的,人们的人性和道德观念总是难以掌握和理解。

他用寓言、夸张、暗示和幽默的手法,构建
出一个充满恐怖和荒诞的世界。

卡夫卡的写作风格
卡夫卡的写作风格非常独特,他的作品具有高度的艺术性和思想性。

他的语言简洁、
清新,却总能在读者内心引起深刻的共鸣。

卡夫卡的笔下,人物的精神状态总是缠绕于疑
惑和恐惧之间,这种写作风格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总之,在卡夫卡的作品和家书中,我们可以发现他深刻的文化底蕴、独特的文学思想
和独特的写作风格,这些成就了他伟大的文学成就和卓越的文化贡献。

卡夫卡的资料

卡夫卡的资料

栖向石间的寒鸦我是一只渴望在石头间藏身的寒鸦。

——卡夫卡误入世界错误地来到这个世界,也就无可回避的面对这个世界的一切苦难。

卡夫卡说:“你可以避开这个世界的苦难,你完全有这么做的自由,这也符合你的天性,但正是这种回避是你可以避免的唯一苦难。

”犹太文化的幽灵弗兰茨·卡夫卡1883年出生在奥匈帝国统治下的波希米亚首府布拉格。

历史上,布拉格是一座苦难深重的悲剧性城市。

作为奥地利行省波希米亚的首府,在奥地利与德意志及普鲁士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冲突中,布拉格是首当其冲的要害地区和枢纽城市。

自13世纪以来,这块是非之地就一直卷裹在政治纷扰和铁血较量的无尽苦难中,从查理大帝的一手遮天到哈布斯堡的暗无天日,布拉格的城头上频频变换着大王旗,直到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哈布斯堡寿终正寝,捷克斯洛伐克从奥匈帝国碎裂的疆域上独立出来。

今日的捷克首都布拉格,混居着各种各样的人群:捷克人、斯洛伐克人、普鲁士人、犹太人……他们形形色色交错着的语言,暗喻着布拉格无可言说的凝重苦难。

在这样一座城市出生长大并一生与之难分难解的卡夫卡,很早的时候即已体味到一种“存在性不安”。

这种“存在性不安”是布拉格乃至整个欧洲动荡不安的历史凝固成的,它渗透在欧洲人人性的土壤中,构成人的先天存在的一部分。

背上这样一个纷繁扰攘的地域文化背景,本已是卡夫卡的悲哀,然而更可悲的是,卡夫卡还是一名犹太人,一名讲着德语的犹太人。

有人说,如果历史要挑选某个民族代表所有上帝子民去认识人的天命,那么历史多半会挑选犹太民族。

犹太民族是最先受到上帝宠爱的民族,像其他优秀民族一样,犹太民族为世界文明贡献出了《圣经•旧约全书》。

然而由于某种神秘的无可逃脱的命数,犹太民族又成了上帝惩罚最多的民族。

从出埃及后的辗转沙漠,到“巴比伦之囚”的奇耻大辱,辛酸的泪水交织着绝望的呼告,犹太民族始终曝露在上帝的淫威下,默默领受着神秘的命数。

公元70年,犹太民族终于迎来了末日审判的腥红:风雨飘摇的耶路撒冷在罗马帝国铁蹄的践踏下洗劫一空,然后淹没在全城犹太人的血泊中。

解读卡夫卡小说的叙事风格

解读卡夫卡小说的叙事风格

140《名家名作》·研究郝 敏在全球化语境下,文学理论的发展和文化研究共存,国家间、文化间、学科间通过对话和沟通相互渗透、包容,最后达到共融,这是未来的东西方文化交流和世界文化发展的总体趋势。

叙事学的研究在20世纪60年代的法国兴起,其研究迅速影响并扩展到其他国家,形成了一股国际性的叙事学理论研究与批评实践的潮流。

西方现代文学起步于19世纪末期,而卡夫卡正是生活在这个时期,他出生在优渥的家庭,且在学生时期主修法学与文学,这也让卡夫卡在学生时期形成了对社会发展的独特观察眼光。

作为西方现代文学的先驱之一,卡夫卡将自身的生活感悟以别样的形象融入文学作品中,并且将自己的人生思考也贯穿到作品体系中。

可以说,小说不仅是卡夫卡对外表达自己的一种方式,更是其洞悉社会现实、搭建自身思想体系的有效路径。

卡夫卡将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西方社会发展中沉重的现实作为小说创作的主题,在营造出压抑的小说氛围的基础上,通过滑稽和荒诞的描写,调节了作品本身的基调,同时也时常令读者寻味。

从目前国内对卡夫卡的研究来看,对其生平的研究较多,真正对其作品进行深入分析的不算多。

要真正理解卡夫卡及其作品,不但要有情感上的共鸣,更应有理性的分析与把握。

一、卡夫卡:精神感受和文化人格卡夫卡出生在一个犹太商人家庭,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犹太民族经历了沉重的发展历史,联想到千年以来犹太民族在西方国家中受到的不公平对待,以及当下西方国家以及其他种族人群对犹太民族的异样眼光,卡夫卡内心不断积郁为为民族伸冤与对不平的呻吟,而这种对民族发展的危机感,也自然地成了卡夫卡精神世界中的重要构成部分,同时也进一步凝结成了卡夫卡阴郁悲观的文学气质,他在现实生活中不断地想去拥抱生活,但是又带着累累的伤痕,以小说的形式表达出对社会现实的失望与否定。

卡夫卡的父亲是一个白手起家的商人,新富裕的资产阶级代表,比较专横和不近人情,母亲只是一个家庭主妇,他自己一辈子都没有结婚。

出身、父权、婚姻对卡夫卡的影响

出身、父权、婚姻对卡夫卡的影响

问:许多书都提到在卡夫卡的一生中,犹太人的出身、父亲的威严以及婚姻,这三方面对卡夫卡的影响很大,能不能具体谈一下。

答:以上三方面确实对卡夫卡的一生以及作品有很大影响,以下分三方面谈一下这个问题:1、犹太人的出身对卡夫卡的影响卡夫卡属于犹太民族,这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

公元前64年罗马将军庞培占领巴勒斯坦,对犹太人实行野蛮统治与横暴掠夺,致使反抗斗争连绵不断。

公元73年和135年犹太民族大起义惨遭镇压,幸免罹难者被迫逃离巴勒斯坦,流散于西亚、北非、欧洲和其他地区。

所有犹太人从此成了没有祖国、备受歧视、凌辱的流浪者。

19世纪末,奥地利的经济危机和无政府主义的颠覆,使反犹主义思潮一浪高过一浪,在维也纳流传着传单,要求抵制犹太人的商店,1882年11月,在布拉格大学教书的神学教授奥古斯特·罗林发表了一篇文章,他断言犹太人的宗教允许犹太人消灭一切基督徒并掠夺他们的财产,他在《信犹太教的犹太人》一书和许多煽动性文章中重申了这一诽谤之词,这就使无数不明真相的欧洲人认为犹太人是他们的灾祸之源。

犹太民族的处境给卡夫卡精神上很深的刺激,使他感到自己是个失落了身份的异乡人,一个充满敌意环境中的精神漂泊者,他在给女友米伦娜的信中这样愤慨地描述犹太民族的遭遇:“他们被莫名其妙地拖着、拽着,莫名其妙地流浪在一个莫名其妙的、肮脏的世界上”,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忧患意识使卡夫卡能从犹太民族乃至整个人类高度,审视人类的非理性和难以乐观的前途。

后来希特勒的犹太人种族灭绝政策、奥斯维辛集中营、达豪集中营消灭了成百万犹太人,说明卡夫卡并非“杞人忧天”。

卡夫卡对尼采的“永恒循环论”,“权力意志论”等理论很感兴趣。

卡夫卡要求“法”(事物发展规律)的绝对合理性,但这种理想与现实世界相去甚远,这就导致着种族原罪及生存荒诞意识成为了卡夫卡创作的一个基本主题。

2、父权对卡夫卡的影响卡夫卡的父亲赫尔曼是个来自社会底层的野心家,他体魄健壮,精明强干,具有坚韧不拔的钢铁意志。

论卡夫卡小说艺术

论卡夫卡小说艺术

浅析卡夫卡小说的艺术独创性【内容摘要】卡夫卡是表现主义文学的杰出代表,其小说艺术的独创性对现代小说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的出人意料的情节铺展与荒诞离奇的场景描写以及冷峻而滑稽的文字,常常流露出丰富的想象力和幽默的才能。

卡夫卡的叙事具有耐人寻味的两面性,本文对其小说中的叙事风格进行了深入分析,认为一方面他描绘出黯淡、残酷、荒诞的世界景观,辐射出痛苦、惶恐、焦虑、绝望的情绪;另一方面他的字里行间又流露出冷嘲、怪诞和滑稽的情绪。

诸多艺术上的创新,使卡夫卡的小说对西方现代文学的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

【关键词】卡夫卡;表达艺术;荒诞;冷漠卡夫卡作为奥地利作家是现代主义的奠基者之一,被称为“现代主义之父”。

卡夫卡的犹太血统、不幸的童年、狭窄的视野、深刻的思想影响着他的作品,使他的作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风格,拥有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

卡夫卡的作品不从属于任何主义,但他的超前性和预见性,在后现代主义中可找到他的作品的影子,同时他的作品又具有不确定性,延展性很强,正如“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卡夫卡。

”卡夫卡写作是把他的哲学意蕴渗入到了作品,而他独特的叙事风格正好完美的体现了他的意图,独特的叙事风格也加重了作品的深邃,两者相得益彰。

卡夫卡的小说之所能产生巨大的艺术魅力,除了其内容的深刻性外,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艺术表现手法的独创性。

表现主义运用的创作手法如形象的怪诞变形,人物的符号化,时代和环境的淡化,情节的虚幻性等,在他的作品中全都有成功的应用。

但是,卡夫卡又不局限于表现主义,其他流派如象征主义、识流小说、诞派戏剧等表现手法他也能熟练运用。

本文试从神秘的象征、现实的怪诞、主观的色彩、冷峻的笔调等四个方面来探讨卡夫卡小说艺术的独创性。

一、神秘的象征人们常常把卡夫卡的作品说成是一个象征性的寓言。

这话不假,象征是卡夫卡使用得最多、也是最成功的手法之一 ,这种象征是“卡夫卡式”的 ,它传达的意蕴既非不可理喻、难懂,又非意旨鲜明、一目了然,从而给人以一种神秘的印象。

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弗兰兹·卡夫卡个人简介

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弗兰兹·卡夫卡个人简介

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弗兰兹·卡夫卡个人简介本文导读:卡夫卡1883年出生犹太商人家庭,18岁入布拉格大学学习文学和法律,1904年开始写作,主要作品为四部短篇小说集和三部长篇小说。

可惜生前大多未发表,三部长篇也均未写完。

他生活在奥匈帝国即将崩溃的时代,又深受尼采、柏格森哲学影响,对政治事件也一直抱旁观态度,故其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

卡夫卡与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

人物经历1883年7月3日,卡夫卡生于布拉格一商人家庭。

“卡夫卡”在捷克语中是“寒鸦”的意思,卡夫卡父亲的铺子即以寒鸦来作店徽。

而“卡夫卡”在希伯来语中是“穴鸟”的意思(希伯来语和意第绪语都是犹太人的语言)。

1901年,卡夫卡入布拉格卡尔·费迪南德语大学,先攻读化学、日耳曼语言文学和艺术史,后改学法律。

1902年夏天去利勃赫(易北河畔)度假。

初次与布洛德相遇。

1903-1904年开始创作《一场斗争的描写》第一稿。

1907年开始创作《乡村婚事准备》以及其他早期作品(已遗失)。

1908年,开始任职于工伤事故保险公司。

3月在《希佩里昂》杂志上首次发表作品。

1909年,在《希佩里昂》杂志上发表《一场斗争的描写》中的两个部分。

开始记日记。

9月与布洛德兄弟同去意大利里瓦和布雷西亚,观看飞行表演。

1910年,在《波希米亚德文报》上以《观察》为题发表一组短篇散文作品。

10月与布洛德兄弟去巴黎。

1911年,夏天与布洛德游历苏黎世、卢加诺、梅腊诺和巴黎。

之后卡夫卡独自在苏黎世附近疗养。

创作《旅游日记》。

1912年,开始创作长篇《下落不明的人》(即《美国》)。

夏天与布洛德去莱比锡和魏玛。

之后,独自留在哈尔茨山中的一个山城疗养。

8月13日与费莉丝相识;8月14日将《观察》手稿寄给罗沃尔特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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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的“原罪”-论卡夫卡的犹太文化渊源2011-11-01【原文出处】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原刊期号】20054【原刊页号】97~104【分类号】J4【分类名】外国文学研究【复印期号】200601【作者】胡志明【作者简介】胡志明,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上海200234胡志明(1956- ),男,上海人,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博士研究生,山东大学威海分校中文系教授,主要从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

【内容提要】卡夫卡的“原罪”观主要是来自于犹太文化传统。

犹太教的“原罪”论与基督教的不同,体现了两个宗教信仰体系之间的差异。

卡夫卡主要在家庭生活中形成了犹太化的情感心理结构。

对于人的本质、人的历史和世界图像的理解,两个宗教存在着根本性的差异。

卡夫卡对于自身的犹太文化底蕴的自觉有1个逐渐明晰的发展过程。

【关键词】卡夫卡/原罪观/犹太性/犹太文化/基督教文化【正文】卡夫卡遗著的1位编者艾里希・海勒指出:“(卡夫卡的)作品在整整1个时代里都是1个谜。

”[1] (P177)其原因就在于卡夫卡作品的多义性,甚至无解性。

人们对他笔下的人物何以会有如此行状,或者何以遭此罪孽的缘由,往往深感困惑与惘然:1方面,卡夫卡笔下的“K们”与生俱来的罪性似乎都明明白白,另1方面,我们却无从为其定性和解释。

追根溯源,关键在于卡夫卡为其笔下人物进行定位的“原罪”观,与西方基督教文化传统中的“原罪”说,两者间有着本质上的差异――卡夫卡的“原罪”观,主要是来自于犹太文化传统。

“卡夫卡关于原罪的理解,映现出1种犹太人的关于人的本性、他与世界的联系和他跟上帝的关系的理解方式。

”[2] (P91)长期以来,人们已经习惯于把西方文化视为“两希”文化交流融合的产物,进而把“犹太――基督教文化”视为1个整体性的文化体系;而作为犹太教与基督教教义核心之1的“原罪”之说,又同是源自《圣经・旧约》中的《创世记》,所以人们更是忽略了两者间实质上存在的根本差异。

事实上,基督教与犹太教的产生背景、流传方式、生存和发展的历史过程大不相同,故而这两大宗教1系列宗教理念及其相关的体悟、解读及思维的方式,特别是关于“原罪”的理解与体验,自然也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有时甚至是截然相反和尖锐对立的。

两千年前作为犹太教1个分支教派的基督(教)运动,源起于西元纪年之前发生于犹太民族中的“弥赛亚运动”。

当时的犹太教先知和祭司为了激励备受亡国离散之磨难的犹太民族,便到处宣扬,大卫王的1个后裔将会作为“人子”,肩负着上帝的嘱托来到人间,以“受膏者”(即“弥赛亚”)的身份,帮助犹太民族重建1个人间“王国”。

部分深受希腊文化影响的犹太人则开始宣称,他们那个教派的领袖、拿撒勒的耶稣就是上帝之子,就是“弥赛亚”(希腊语即“基督”)。

这1说法显然危及着耶路撒冷犹太教上层祭司贵族们的权势和威望,所以他们协助罗马帝国犹大行省总督彼拉多逮捕了耶稣,并把他钉上10字架处死。

耶稣的追随者们却将耶稣进1步神化,称其死后第3天便已神奇地“复活”了;并把耶稣被钉上10字架“受难”之举,解释为是在替人类始祖的后代们进行赎罪的神圣“事件”。

耶稣的“肉身成道”,改造了人类的“原罪”属性,人们的灵魂才有可能在死后获得拯救,通过“末日审判”,重返“天国”。

1场本来意在促使犹太民族进行文化自救的“弥赛亚运动”,至此却演变为1场遍及整个罗马帝国版图、并深入到各受压迫民族的普世性的“基督教运动”。

耶稣被钉上10字架受难这1宗教、历史的“事件”,在两大宗教之间种下了世代相传的夙怨,“这犹太人杀了主耶稣和告知,又把我们赶出去。

他们不得上帝的喜悦,且与众人为敌……”当年保罗对其门徒如是说(《圣经・新约・帖撒罗尼迦前书》)。

犹太人大离散的遭遇则被认为是“由于犹太人拒绝过去的1个弥赛亚而受的对于民族的天罚”。

[3] (P190)罗素也曾说:“基督教对同时代的犹太人早就抱着敌对态度。

公认的见解是上帝曾和先祖、先知等圣者讲过话,预言基督的来临;但基督降世后犹太人却不承认他,因此须把他们视为恶者。

”[4] (P403)其实这夙怨之源在于两大宗教信仰体系在深层次上的严重对立。

这种对立固然与耶稣殉难“事件”直接相关,其中重要的并不在于耶稣是否遇难,或者说这1“事件”是否属实,而是在于基督教教义围绕着被神话化的`耶稣殉难“事件”,生成了1个与犹太教截然不同的信仰体系。

公元325年基督教世界性主教大会上制定了“尼西亚信经”,标志着基督教运动确立了自己的信仰体系。

尽管基督教把犹太教的《圣经》也放在自己的《圣经》里,以示其承认了与犹太教的承继关系。

然而,“旧约”(Old Testament)与“新约”(New Testament)的区分则表明,虽然“基督教并不是犹太教的否定,却是以犹太教为虚影的实体”[3] (P208),把犹太圣教史淡化为1种间接性的文化背景。

其中特别强调了,由于耶稣殉难“事件”,希伯来人的先祖亚伯拉罕与上帝所缔结的“契约”已经“陈旧”过时了;从西历纪元开始,神人之间形成了1种全“新”的契约关系。

人子耶稣被钉上“10字架”受难,以“肉身成道”代替人类赎还了因始祖“偷吃禁果”而招致的属于全体性的那部分“原罪”,此后凡信奉“基督”的人只需通过禁欲来清赎那些属于个体性的“原罪”,其死后的灵魂就能经过“末日审判”,重返天堂。

基督教“新约”把犹太教信仰的(犹太)民族性特征改变为普世性与个体性的同时,也置换了“原罪”的实质涵义:犹太教强调的是原罪之“举”(偷吃禁果之行为),基督教则突出原罪之“欲”(偷吃禁果之冲动)。

由于“原罪”重心的变化,人的“赎罪”方式也会有所不同,这意味着神――人间新的关系的建立,这就是基督教的“新约”。

根据“旧约”,人之赎罪重在规约人的行为,所以犹太教特别强调恪守“律法”的重要性;依据“新约”,基督徒主要是忏悔与禁“欲”;同时由于耶稣的以身作则,示范了1种“赎罪――获救”的经典模式,所以对于基督徒来说,现实生命的存在只属于禁欲“赎罪”阶段,而“获救”并重返天国,只能是生命“死亡”之后的事。

原先犹太教中作为对于“原罪”最严厉的惩罚形式“死亡”,对于那些执迷于“原罪”、背弃“律法”之人,上帝所施行的最严厉的惩治,就是将其“治死”,从“挪亚方舟”所遭遇的泛滥了40天的大洪水(《旧约・创世记》),到西奈山下所颁布的“摩西10诫”(《旧约・出埃及记》),都表明人的违背诫命之罪将直接招致死亡。

而到了基督教信仰里,死亡不仅与“原罪”脱钩了,而且还成了德行之人“成圣”之旅。

这在犹太教信仰中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在“《旧约》中记载的犹太人的圣教历史,是1部充满负罪感的苦难史,祖先和国人对上帝的不诚始终像梦魇1般笼罩在犹太人头上,形成了1种比基督教的‘原罪’意识(因人类祖先亚当、夏娃偷吃禁果而获罪)沉重得多的原罪感。

”[5] (P115)人们认可“原罪”的前提,就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否则人们或许无须在意“原罪”了。

正是基于这1理解,卡夫卡才如此说:“我们之所以有罪,不仅是由于我们偷吃了知识之树的果子,而且也由于我们还没有吃生命之树的果子。

有罪的是我们所处的境况,与罪过无关。

”[6] (P11)人们或许以为,卡夫卡的箴言只是其灵感偶得,与犹太教信仰不期巧合,因为大量事实表明,卡夫卡在相当程度上已经“西方化”了。

卡夫卡生活在1个欧洲犹太人纷纷被同化和改宗的时代,而且他对19世纪末兴起的犹太复国主义运动表现得极为冷淡,尽管自己的密友马克斯・勃罗德也是这1运动的积极推进者。

勃罗德曾“试图改变卡夫卡,使他认识到犹太复国主义政策的必要性,结果是徒劳的”,两人唯1的1次争吵就是为此发生的。

[7] (P112)早年的卡夫卡对于犹太文化,特别是对犹太教很不虔敬,他后来坦诚地承认:当时“只要我在教堂里……在那漫长的好几个小时中我不停地打呵欠和打瞌睡……”[8] (P263)卡夫卡的文学作品,包括他生前发表的和身后由马克斯・勃洛德整理出版的,其中基本上没有出现过“犹太”字样;他对希伯来语知之甚少,直至1917年他才让人教他学习这种语言,因为他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才似乎对犹太文化传统产生了兴趣。

上述事实足以证明卡夫卡与犹太文化应当是1种相当疏离的关系。

所以西方有学者曾断言:“他(卡夫卡)1直保持着做1个(犹太世界的)局外人”。

[9] (P5)表面上看卡夫卡确实已经非常“西方化”:自称是“标准的西方犹太人”,在学校里接受的是西方文化传统的教育;在生活或创作中,操持的就是德语。

然而,我们不要忽视犹太家庭生活对于他情感结构的塑型和思想性格的根影响。

1个民族文化传统的延续和承继,主要是通过社会教育和家庭生活这两个渠道实现的,而对于1直处于大离散中、既无国家又无乡土的犹太民族来说,其民族文化传统所以能够顽强而完整地流传至今,根源就在于他们保持着犹太民族特有的宗教化的家庭生活模式。

如果说,在西元纪年之前的犹太人比较强调“托拉”(即“摩西5经”)对于民族整体生存方式的规约和引导,那么当“大流散”成为他们短期内无法改变的生活现实时,犹太人就非常现实地对自己的(宗教)生活方式实施了重大的改造,通过1部250万字的《塔木德》,犹太人不仅把《圣经》中的教义诫命阐释得更加具体可行,而且将它与家庭生活直接融为1体,使每个人能够从最基本的家庭生活里无时无刻地受到犹太文化传统的熏陶;每个人在完成家庭角色时,其实也是在身体力行地实践着宗教使命。

“犹太人信仰上帝是和家庭联系在1起的。

”[10] (P16)“使犹太人得以生存下来的正是他们那种对家庭观念的挚信,在他们心目中,家庭既是体验人生的场所,又是属尽传宗接代义务的完美形式。

”[11] (P18)家庭成了犹太民族传承其文化传统的最根本的方式和渠道,家庭生活与其宗教生活浑然1体。

所以“Judaism并不认为自己是1种宗教,它把自己看作为由上帝与以色列立约关系而产生的教导和戒律……1种力求在道德上把每1种人类行为转变为1种同上帝进行沟通的生活方式。

”[12] (P134)[NextPage] 卡夫卡身上的犹太文化烙印,来自其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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