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娜拉出走”对中国女性的影响
《娜拉出走到了中国》

“娜拉”出走到了中国朱慧佳20130702911汉语言国际教育1302班1879年伟大的挪威戏剧家创作出了经典的社会剧《玩偶之家》,女主人公娜拉在结局中的那一声离家的摔门之声,响彻了整个欧洲,甚至这个响声也像蝴蝶效应一般的传播到了中国。
然而为什么当时的中国会深受‚娜拉出走‛的影响?为什么那么多作家,尤其是女性的作家在此之后深受影响纷纷化身为‚写作的娜拉‛,以笔为矛,以墨为剑,为自己的命运而创作呢?首先我们要讨论一下娜拉出走的内涵。
娜拉为什么出走?总的来说,第一点就是是女性性别自省意识的觉醒。
娜拉在小说的开头表现出了一种强烈维护丈夫、信任丈夫的性格,到最后她对自己丈夫开始产生了怀疑、甚至走到了决裂的地步,最终她离家出走,摆脱玩偶地位。
想要离家出走的娜拉,已经开始觉醒,开始认识到了女性地位的重要性,也意识到了女人不再是依附于男人的玩偶,依附于男性的另一性别。
这个另一性别,也是指第二性,是法国女权主义理论家西蒙波娃提出的,她指出:‚一个人之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的。
没有任何生理上、心理上或者经济上的定命,能决断女人在社会中的地位,而是人类文化之整体,产生出这居间于男性与无性中的所谓‘女性’。
唯独因为有旁人插入干涉,一个人才会被注定为‘第二性’,或者‘另一性’。
‛这种女人作为第二性的思想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上就表现的淋漓尽致。
中国作为一个受到传统思想影响的国度,‚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夫为妻纲‛等彰显男权父权的观念无不体现,男权父权至高无上,女性的地位卑微低下,像是依附一般的存在。
随着中国被西方殖民者打开国门,与中式思想有所不同的西式新思想就会传播到中国,‚娜拉‛就是这么被引申过来的。
娜拉出走,似乎让中国的女性有了可以解放的方法,女性感受到了‚自己‛可以被解放,不再被束缚。
这正如鲁迅1923年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文艺会讲所说的主题,娜拉出走后怎么办?鲁迅在这次演讲中所表现的重要的主题就是女性的经济独立问题,这也正是女性想要获得自省觉醒的一个重要的办法。
从安娜、娜拉出走看女性的觉醒与反抗

从安娜、娜拉出⾛看⼥性的觉醒与反抗⼥性解放的问题,我们过去在探讨,现在在探讨,将来我们还会将其讨论下去。
不论是东⽅还是西⽅,⼥性解放都受到⼈们的关注,尤其是⼀批崇尚⼥性解放的作家,他们⽤⾃⼰在⼩说中塑造的⼈物,揭⽰男权社会对⼥性的不公,社会对于⼥性的冷酷与残忍。
他们⽤⼀个⼜⼀个鲜活的⼈物来为⼥性哭诉,为⼥性表达要求解放的迫切愿望,为⼥性寻求解放的道路。
压迫虽由来已久,但是东西⽅⼥性都做着同样的事情,要求解放。
也许觉醒程度不同,反抗的⼒量与⽣活的时代不同,但是都存在着觉醒与反抗,为各⾃的解放⽽向男权社会提出挑战。
本⽂将以安娜、娜拉两个⼥性为代表,阐释⼀下⼥性所受的压迫,⼥性想⾛出牢笼的觉醒,⼥性所作的反抗,与对⼥性解放道路的理智探寻,并就⾃我解放对⼥性提出了三⽅⾯要求。
在安娜与娜拉的⽐较中,不少研究者将他们⽐作⿊暗王国的新⼥性,他们的反抗精神对于⼥性的解放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当年易⼘⽣的⼀部《玩偶之家》在⽂坛引起轰动,然⽽这位策划⼤师却并没有给出出⾛⼥⼈的结局。
为此,⼈们颇多猜测。
对于娜拉出⾛后结局的分析与研究,⼤体分为三个:有的⼈认为娜拉五路可⾛,出⾛后就是饿死的下场;有的⼈认为娜拉回来的可能性很⼤,负⽓出⾛,⽓消后继续回归家庭⽣活;有的⼈认为娜拉的下场就是堕落,沦为娼妓。
鲁迅在《娜拉⾛后怎样》⼀⽂中指出:“娜拉或者是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为如果是⼀只⼩鸟,则笼⼦⾥固然不⾃由,⽽⼀出笼门,外⾯便⼜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痹了翅⼦,忘却了飞翔,也诚然⽆路可⾛,还有⼀条,就是饿死了。
”或许对于娜拉,⼈们还算是宽容,相⽐较于安娜,⼈们似乎并不⼗分看好。
毕竟安娜为了爱情背叛家庭,违背了⼀直以来传统道德所尊崇的所谓“妇道”。
⼈们对于安娜持同情⼜责备的态度。
我们以理性的眼光审视安娜,不难发现⾝为贵妇的安娜的⽃争反抗远⽐娜拉复杂的多,托尔斯泰的家庭思想和⽭盾困惑也⽐易⼘⽣更为深刻⼴泛。
《玩偶之家》中娜拉出走的原因再解读

《玩偶之家》中娜拉出走的原因再解读齐河律师摘要:对于易卜生创作的《玩偶之家》中娜拉出走的原因,传统的解读基本都是以女性主义为视角的。
本文针对娜拉出走的原因,从传统的女性主义的视角进行了分析,并进行了新的解读。
关键词:男权社会娜拉出走原因一提起易卜生,首先想到这出世界名剧《玩偶之家》。
《玩偶之家》是一部典型的社会问题剧,主要围绕过去被宠的女主人公娜拉的觉醒展开,最后以娜拉的出走结束全剧。
这部剧发表之后,易卜生开始跨上世界文坛,成为世界上屈指可数的戏剧家之一。
易卜生的剧作被介绍到中国来的时候,第一部上演的就是《玩偶之家》。
多少年来,针对娜拉出走的原因,存在漫长而激烈的讨论。
一、传统女性主义视角解读娜拉出走的原因娜拉处在男权社会之中,妇女依附于男人而生存,没有独立的地位。
面对丈夫海尔茂的指责,娜拉毅然决然地摔门而去,宣告了她与虚伪、自私的丈夫和剥夺自由平等权利的家庭的彻底决裂,娜拉因此一直被认为是女性主义的勇敢战斗者。
因此,对于娜拉的出走,传统的解读是她女性主义思想的觉醒。
由此,传统的对娜拉出走的原因有如下几种解读:第一,娜拉出走表达了她要求经济独立的强烈愿望。
在机器大工业时代,男性在生产中居于主导地位,因此不论在社会上还是在家庭中,男人也就顺理成章地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女人则沦落为男人的附庸。
妇女没有正当职业,在经济上只能依赖男人。
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取悦和迎合男人,并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价值。
而出走之前的娜拉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听到海尔茂叫她“小鸟儿”“小松鼠”“爱吃甜食的孩子”,娜拉一直很陶醉。
得知海尔茂要做银行的经理,娜拉的第一反应就是“现在咱们花钱可以松点儿了”“不久你就要挣大钱了”。
但是娜拉在走之前把戒指还给了海尔茂,在海尔茂提出“你手头不方便的时候我得帮点忙”时,娜拉坚决回答说“不必”。
这充分证明娜拉已经真正觉醒并摆脱男人给她设的牢笼而追求经济上的独立。
第二,娜拉出走是妇女思想意识独立的一次大解放。
娜拉出走的当代阐释

娜拉出走的当代阐释本文通过对《伤逝》和《春天的二十二个夜晚》的文本比较,展现了中国出走的两位“娜拉”形象,体现了中国女性从沉默的他者到主体生成的过程,更重要的是对男性进行了观照,指出男性继续面临的“被启蒙与被拯救”的命题,只有男性真正从传统性别意识,性别角色中解放出来,才能真正与女性达成和谐而走向共生。
标签:《伤逝》;《春天的二十二个夜晚》;女性生成;男性解放在中国长期宗法制度,封建传统意识的控制下,女性作为第二性成为男性的集体无意识,她们的身体,社会身份,价值观等都是男性想象的产物,永远被排除在主流之外,处于边缘人位置,在传统父权,夫权的压制下丧失了自我表达的声音,而成为依附者。
五四解放话语涌入后,男女之间的启蒙者与被启蒙者,拯救与被拯救者的关系成为众多男性文本的共同特征,女性往往被建构成一个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形象,缺乏自我主体意识,处于弱势境遇,这样无形中就为男性拯救者的出现预设了社会文化情境。
在此基础上,鲁迅先生从“人的解放”和“理想人性的建设”出发,提出了解放女性的时代主张,同时也有了中国式出走的娜拉。
小说《伤逝》是以涓生的手记这一叙述形式出现的,著名小说研究家布斯曾说:“说出一个故事是以第一人称或第三人称来讲述的,并没有告诉我们什么重要的东西,除非我们要更精确一些,描述叙述者的特征如何与特殊效果有关。
”①《伤逝》采用第一人称表述视角,也就使得其女性形象子君的心理意识及精神几近成为空白之页,小说中涓生作为启蒙者,以子君精神导师的面目自居,文本始末都是叙述者“我”的心理活动及情感体验,而对于子君的心绪情思则完全是男性臆想化的产物,在这里,西方理论界的“话语及权力”得到了很好的体现,由于作者话语权力的分配,叙述者的第一人称我的男性化视角显然决定了文本女性——子君“失声”的必然命运,“我”不可能深刻的理解和领悟到女性复杂而丰富的内心情感等生活层面,从而导致女性成为“在场”的缺席者。
子君作为被启蒙者,最终没能完成自我解放之路,她作为“沉默的他者”而隐遁于家庭的柴米油盐之中,尽管生活并不如意,但当涓生的失业带来家庭危机时,她毅然同涓生一起在无言和无助中相互鼓励前行,但涓生却只看到子君的遁入家庭的庸俗,把生存危机所带来的困境归咎于子君的不思进取,不懂生活的要义,从而以“你更可以毫无牵挂的做事”为借口,残忍的抛弃了子君。
娜拉出走现代性的女性神话鲁迅小说《伤逝》再诠释

娜拉出走现代性的女性神话鲁迅小说《伤逝》再诠释一、本文概述本文旨在通过重新解读鲁迅的经典小说《伤逝》,探讨“娜拉出走”这一现代性女性神话在中国文学与文化语境中的独特呈现。
鲁迅,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他的作品一直被视为批判现实主义和社会寓言的典范。
《伤逝》作为其短篇小说集《呐喊》中的一篇,不仅展示了鲁迅对于社会问题的敏锐观察,也体现了他对于女性命运的深刻关切。
“娜拉出走”源自挪威剧作家易卜生的名剧《玩偶之家》,剧中女主人公娜拉在意识到婚姻的虚假和自我的迷失后,决然选择了离家出走。
这一情节成为了后世对于女性觉醒和自我寻求的象征。
在鲁迅的《伤逝》中,也描绘了类似的女性出走情节,然而鲁迅的笔下,这一情节被赋予了更为深刻和复杂的内涵。
本文将从文本细读入手,分析《伤逝》中女性角色的心理历程和行动选择,探讨鲁迅如何借助“娜拉出走”的情节来反思现代性对于女性个体的影响,以及女性如何在现实困境中寻求自我救赎和成长的可能。
本文也将关注鲁迅在小说中对于社会结构、文化传统以及人性弱点的批判,以期在当下社会背景下重新审视女性地位和性别关系,为当代女性发展提供一定的启示和借鉴。
二、《娜拉出走》的现代性解读《娜拉出走》的故事,最初由挪威剧作家亨利克·易卜生在他的戏剧《玩偶之家》中呈现,这一故事后来成为了全球范围内对女性地位和权利问题进行深入探讨的标志性符号。
娜拉的出走,不仅是对传统家庭伦理的挑战,更是对女性自我意识和独立性的觉醒的象征。
然而,这一故事所揭示的问题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在现代社会中呈现出更为复杂和紧迫的态势。
鲁迅在他的短篇小说《伤逝》中,对娜拉出走的主题进行了现代性的再诠释。
他将娜拉的出走放置在一个更为宽泛的社会和历史背景中,通过独特的情节设计和人物塑造,揭示了女性解放的复杂性和紧迫性。
在《伤逝》中,鲁迅通过女主人公涓生的经历,对娜拉出走后的生活进行了深入的描绘。
涓生不仅面临着经济上的困境,更在精神层面上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中国文学中的娜拉形象

中国文学中的娜拉形象1.引言1.1 概述中国文学中的娜拉形象是一个深受关注和研究的主题。
娜拉是挪威剧作家伊本·荷尔斯塔姆的剧作《玩偶之家》中的女主角,她的形象被认为是现代主义文学中的重要代表之一。
然而,在中国文学中,娜拉形象也被广泛运用和演绎,呈现出独特的文化特色和意义。
中国文学中的娜拉形象具有丰富的历史背景和演变过程。
从早期的古代文学作品到现代的小说和戏剧作品,娜拉的形象在中国文学中经历了许多变化和转变。
她不仅是一个个体女性的形象,也是社会进步和革命的象征。
在这个过程中,娜拉形象承载了中国文学对自由、平等和解放的探索和追求。
娜拉形象在中国文学中的文学意义和象征也是引人注目的。
她代表着女性的自我觉醒和追求自由的意愿。
娜拉的形象表达了女性在传统社会中被束缚和压抑的状态,以及她们追求真正个体自由和独立的渴望。
同时,娜拉也成为了社会反映的重要符号,揭示了中国社会的阶级和性别观念,引发了对社会改革和革命的思考和探讨。
通过对娜拉形象的评价与启示,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中国文学中的女性形象的演变和发展。
娜拉的形象告诉我们女性在面对传统束缚和社会压力时,应该坚持自己的信念,追求真正的自由和独立。
同时,它也提醒我们社会应该建立平等和包容的价值观,为每个个体提供追求自由和幸福的空间。
总之,中国文学中的娜拉形象在历史、文学意义和社会象征方面都具有重要价值。
通过对娜拉形象的研究和探索,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中国社会的变革和女性的地位变化,同时也能够探讨和思考个体自由和社会进步的意义以及中国文学的发展方向。
1.2文章结构文章结构指的是文章的整体框架和组织方式。
为了让读者更好地理解文章的内容,构建清晰的逻辑关系,可以采用以下几种方式进行组织和安排:1.2 文章结构文章将按照以下结构展开:1.2.1 娜拉形象在中国文学中的历史背景和演变在这一部分,我们将探讨娜拉形象在中国文学中的起源和发展,以及不同时期对娜拉形象的演绎和改变。
从娜拉式出走透视萧红的女性意识

从娜拉式出走透视萧红的女性意识摘要:五四时期,伴随着波澜壮阔的新文化运动,一批卓有才华的女作家逐渐登上文坛,享有“30年代文学洛神”之称的萧红就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
甫登文坛即被鲁迅先生盛赞为是“当时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
本文注目于萧红笔下的女性世界,试图从其身世经历、波折的感情生活入手,对比《玩偶之家》的“娜拉出走”,剖析萧红短暂生命旅途中几次出走背后映射的女性意识,来探究她对于生命的不同的解读。
关键词:萧红;娜拉;出走;女性意识“你将格外的不幸,因为你是女人”①,而萧红又是女人中的格外不幸者。
她半生动荡,出走北平、流浪哈尔滨、逃亡青岛。
在短暂的31年的生命历程中,她似乎一直在上演着《玩偶之家》中娜拉的“出走”情节。
她的一生一直在“逃离”,逃离孤独、逃离寂寞、逃离一个个没有爱的桎梏。
鲁迅先生在评价《玩偶之家》时曾说过,属于娜拉的下场,要么是回来,要么是堕落。
那么萧红呢?31年的生命里,这位柔弱的女子上演了两次娜拉式出走,她的初衷是什么呢?属于她的和结局又会怎样?一、出走家庭:叛逆少女与封建家庭的决裂萧红1911年6月1日生于黑龙江省呼兰县一个地主家庭。
童年呼兰小城的荒凉沉寂与缺少父母温爱的家庭生活在萧红的内心形成了巨大的情感阴影。
张家期望可以男丁兴旺,作为长女诞生的乃莹自然不受待见。
长期的制度文化板结为世代相袭的集体文化心理,窒息、泯灭了家庭内部天然的亲情之爱。
在她的童年里唯一给她温暖与疼爱的就是祖父,只有老祖父还能超越于父权偏见之上给萧红寂寞的童年增添了一点温暖和乐趣。
每当叙述她父亲的时候,萧红总是直言不讳,她说:“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了人性。
他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女儿,以及对待我的祖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甚至于无情……”②萧红九岁时,她的母亲过世了。
在萧红的眼中,她母亲并不比父亲好多少。
在《家庭以外的人》中,她就承认她很害怕她的母亲。
她说她的母亲经常的打她,有的时候甚至用石头砸她③。
她在其他的文章中也常常的讽刺她的母亲是一个“恶言恶色”的女人。
从“娜拉”出走谈女性文化

从“娜拉”出走谈女性文化作者:徐莹莹来源:《新闻爱好者》2010年第02期摘要:女性文化关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女性文化的实质是女性文化对强势男性文化的一种积极反叛。
女性在中国文化历史背景下探索、跨越她们的“德”的位置和物质边界而努力。
让女性文化得到提高,这也是知识女性的责任,只要我们不懈地努力追寻,女性文化必然会大放光彩。
关键词:女性文化女大学生女性形象歌德说:“永恒的女性,引导我们飞升。
”女性孕育生命、哺育生命和美育生命,赋予这个世界连绵的生命体,这种博大的创造性构成了女性世界的共同性。
女性是土地和收获,女性在这个世界的位置首先是创造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不可以淹没、遮蔽女性的存在,女性用她们的肉体和心灵所塑造的世界一直默默地矗立着,女性的文化资源一直在历史和现实中存活,对人类的文明史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女性文化中的女性形象王红旗描写中国女性文化时曾把女性形象分成了十大类型:在事业与家庭的冲突中,欲进围城而不能、欲返围城而不得、下岗失业而失家、突出重围的女性形象;在婚姻与爱情的冲突中,遭遇婚外情、寻求姐妹方舟、被权力金钱物化、情爱潇洒的都市新女性等女性形象;在自我“心狱”的冲突中,分裂失落、幽闭逃亡的女性形象。
我们选择其中一类做一下分析解读。
欲返围城而不能的女性形象。
娜拉,是挪威作家亨利克·易卜生(1828-1906)《玩偶之家》中的女主人公。
在文学作品中的娜拉形象:娜拉是个觉醒中的资产阶级妇女的形象。
她出身中产阶级家庭,从小就是她父亲的玩偶,结婚以后又是她丈夫的玩偶。
她热爱生活,她热爱她的父亲、丈夫和儿子,为了他们的幸福,她不惜牺牲自己。
她为了偿还给丈夫治病的债务而又不让丈夫发觉,费尽心机节省家用,甚至夜晚偷偷领一些抄写工作来干。
她同情那些遭遇不幸的人。
她相信海尔茂所说的为了爱她会毫不踌躇地牺牲自己的生命的诺言。
但是,铁的事实最终让她醒悟过来,她眼里的海尔茂原来是一个极端自私和虚伪的人,她幻想出现的所谓奇迹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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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娜拉出走”对中国女性的影响
摘要:易卜生的“娜拉出走”唤醒了女性内在的求独立、求自主的意识。
但其对中国女性的影响远远不止这一点。
更重要的是“娜拉出走”带给国民的一种反思,进而所带来的中国女性的地位的提升以及中国关乎女性的看法、态度的转变以及女性自身的发展。
关键词:娜拉出走;中国女性;激活;反思;促进。
中国文化的包容性使得中国在全球处于一种相当微妙的地位。
对于外来事物,我们看似来者不拒,但经过几载的吞吐,总能自成一派,变成“中国特色”。
然而,对于女性,中国文化所给予的并非大家所想象的那样的大气。
从始至终,中国的女性永远处于一种不尴不尬、两难的境遇——顺服则被蔑视,出走则被唾弃。
在这两千多年中,中国女性的思想的转变好似翻天覆地,但究其根本,势必会发现这种转变好比一棵树,变的只是随季节转变的树叶的颜色,根却是牢牢的、深深的扎在故土上。
毫无疑问,中国特殊的政治经济背景是促使树叶颜色变化的“季节”;而“养分”的提供者则是一本从国外传入的书——易卜生的《玩偶之家》。
它为中国女性思想的“变”提供了一种可能。
易卜生的《玩偶之家》讲述了女主人公娜拉从爱护丈夫、信赖丈夫到与丈夫决裂,最后离家出走,摆脱玩偶地位的的自我觉醒的过程。
自其在五四期间传入中国起,就对中国女性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直到现在,“娜拉出走”对中国女性仍有其独特的意义。
我们不妨回到过去,重新回顾过去那段“娜拉们”集体出走的岁月,来探讨一下“娜拉出走”对中国女性的影响所在。
一、激活意义
“五四”的时候,正值我国反封建运动的高潮,人们追求科学、民主、自由,反对封建统治、反对帝国主义、反对文言文,每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新的气象。
再加之之前的新文化运动的造势,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一传入中国,娜拉出走的场景就相当于一枚深水炸弹,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青年男女们不仅仅只是追求恋爱自由、婚姻自由,更要求社会地位的平等;已婚的青年妇女们纷纷要求走出家门、进入社会,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受此影响,中国作家纷纷著作表明自己的立场。
如:胡适先生所创作的《终身大事》。
剧中的女主人公与男主人公自由恋爱,而其父母竟以百年前田、陈为本家的理由,干涉、反对二人的婚姻。
最后,女主人公留下一张字条儿——“孩儿的终身大事,孩儿改自己决断”①——与男主人公一起
出走。
还有欧阳予倩的《泼妇》、熊佛西的《新人的生活》、郭沫若飞历史剧《卓文君》等,塑造了一批出走的“娜拉”的形象。
可见,娜拉出走不仅为中国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封建解放的视角,更重要的是补全了中国人欠缺的意识——女性不是附属品,是一个具体存在的个体,是有独立意志的生命体。
如果说中国女性意识的转变类似一棵树,根本是不变的,变的只是外在;那么,“娜拉出走”在五四期间对中国女性的价值意义就在于为一棵原本是无生命的、无意识的树注入了生命的活力,使之成为一株真正的树,不再是一棵观赏性的塑料树。
简而言之,“娜拉出走”激活了中国女性的女性意识。
二、反思意义
在轰轰烈烈的“娜拉出走”的浪潮中,有这么一位革命者以其冷静的性格、敏锐的观察力捕捉到一个极为重要的、无法回避的问题现象——娜拉出走后怎么办。
这位革命家再其的一次演讲中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②他随后给出了解释:“因为如果是一匹小鸟,则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又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的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走。
还有一条,就是饿死了,但饿死已经离开了生活,更无所谓问题,所以也不是什么路”。
③不得不说,鲁迅先生的问题相当尖锐,回答又是相当犀利,解释却是相当精辟。
但同时,仍有不赞成的声音。
有的人觉得娜拉出走后不只有这两种命运,她还有第三种选择——自强不息。
她可以从头开始,慢慢的去学习、成长甚至有可能成为优秀的、出色的女性代表。
不管出走后的娜拉结局如何,人们都意识到了社会环境与社会的风气直接决定了女性在社会中地位。
倘若一个社会对男女的态度是平等的,给予每一个人的机会是均等,那么出走的娜拉就能被社会所接纳,就会有一个全新的生活;反之,出走的娜拉“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即,“娜拉出走”让人们对自己所处的社会环境有了一定的反思,使得中国女性的生存条件有一定的提高。
三、促进意义
不管出走后的条件怎样,当时是,中国的“娜拉们”纷纷出走。
就算结果不尽人意,但就长期的发展而言,如果没有这样一次的大规模的女性集体的离家出走,现如今的中国女性的地位就决不能有这样的一个高度——不敢说男女间的绝对平等,但绝对式独立存在的、有自我意识与价值的生命个体。
正是有了这么一次“娜拉们”的集体出走,才会有之后的“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才会有现如今的“半边天”。
总而言之,“娜拉出走”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国女性的地位提升。
参考文献
①:胡适。
终身大事。
②:鲁迅。
娜拉出走以后。
③:鲁迅。
娜拉出走以后。
林小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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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汉语言文学P.S:这两篇文章我都是我网上看电子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