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拉的轨迹与妇女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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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

从娜拉与子君看东西方妇女解放运动之异同【摘要】“娜拉”是挪威著名戏剧家易卜生的社会问题剧《玩偶之家》中女主人公。

她是反抗社会不平等,争取妇女独立人格的典型形象。

1925年,鲁迅在《伤逝》中塑造了子君这一知识妇女形象。

她受到“五四”时期反封建潮流冲击,在革命运动影响下,为了争取婚姻自主,奋起与封建家庭抗争,走出了“父亲那个”封建家庭的牢笼获得了胜利。

从这点说来,她确实和娜拉有相同之处,因此人们把她称作“中国的娜拉”。

我们从易卜生、鲁迅两位艺术大师对娜拉、子君艺术形象的不同处理,可窥见他们对妇女解放问题的探索。

易卜生以娜拉出走做为《玩偶之家》的结尾,而鲁迅则进一步探讨了子君离家以后的生活境况。

1923年,鲁迅发表讲演《娜拉走后怎样》时,曾指出:“娜拉走后怎样……但从事理上推想起来,娜拉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但是如果我们仔细研究下去,会发现鲁迅并没有把娜拉的出路说得那么绝对。

他说,娜拉出走除了觉醒的心以外,“还须更富有,提包里要有准备,直白地说,就是要有钱。

”这是说,娜拉有第三条路,不过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获得经济独立。

鲁迅当时作这讲演时,主要是结合中国国情、针对中国当时的社会状况而说的。

文中的“娜拉”并不局限于《玩偶之家》中的“娜拉”了,而是具有妇女解放的象征意义的,可以说这个“娜拉”是将“中国的妇女解放问题”形象化。

【关键词】娜拉;子君;东西方;妇女解放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在中国得到了更广泛的流传和更深入的理解。

在易卜生生活的十九世纪的挪威社会,资本主义正处于繁荣的景象中,而资产阶级所创造的现存社会制度的悖理性也不可避免地显现了出来。

以人道主义为核心的易卜生主义逐渐形成,并与当时资产阶级的种种思想对立起来。

在“五四”时期的中国,易卜生的这种人道主义适应了我国新文化运动的要求,对戏剧创作和演出方面的影响有增无减,其作品的翻译和评介也越来越多。

鲁迅曾在多篇文章中论及易卜生和他的戏剧,如《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1919)、《娜拉走后怎样》(1923)等。

娜拉的出走

娜拉的出走

小议娜拉的出走——谈妇女的解放【摘要】娜拉出走时关大门的砰然巨响,震碎了19世纪资本主义男子们的美梦,响彻欧洲资产阶级夫权家庭的屋宇。

它把隐藏在“幸福美满”家庭背后的虚伪和欺骗变成了阳光下的罪恶,是贤妻良母幡然醒悟。

她深切地揭示了虚伪的夫妻关系,猛烈地抨击了社会道德、教育、宗教、法律。

娜拉的社会批评连同她的出走宣言简直就是一篇“妇女独立宣言”。

【关键词】娜拉出走妇女解放易卜生于1879年发表的《玩偶之家》,是他跨上世界文坛最光辉的台阶。

这出撼动人心的戏剧以现实生活中的原型,一位和易卜生熟食的挪威女作家劳拉·基勒的婚姻家庭故事为基础,在典型化的过程中创造出来的。

剧情描写了律师海尔茂的妻子娜拉为了给丈夫治病,不惜伪仿父亲签字暗中借钱。

当海尔茂病好后得知详情,唯恐影响他的名誉地位,恐斥娜拉卑鄙无耻,甚至要剥夺她教育子女的权力。

当债主在娜拉女友的感化下主动退回借据时,海尔茂又对妻子装出笑脸。

这时,娜拉已经看透丈夫的自私、虚伪和夫妻间的不平等,不甘心做丈夫的玩偶,毅然离开“玩偶之家”。

娜拉在醒悟前,沉浸在海尔茂给他编织的“美好生活”的假想中。

剧本里的一个细节音乐向我们展示了男权社会的一个内涵:娜拉喜欢吃杏仁饼干,只要海尔茂不在,她就往嘴里偷偷地塞一块。

这不仅表现了娜拉的十足孩子气,更表现了海尔茂的专制蛮横。

他不许娜拉吃任何甜食。

他向父亲一样对待娜拉。

她肉麻地称呼娜拉为“小鸟”、“松鼠”,与其说他特别喜欢娜拉,不如说他把妻子当做花大钱买来的高级玩具。

从生活习惯到思想感情,海尔茂严格控制着娜拉,无论是言辞训斥还是软语欺哄,他都只置娜拉于预计不平等的地位。

只准想丈夫所想,做丈夫所做。

在经济方面,丈夫是妻子的附庸。

海尔茂还是并不富裕的律师时,娜拉要打“饥荒”。

等到海尔茂一步一步爬向银行高位赚大钱时,娜拉想多花点钱还要向他一点一点乞讨,甚至还得装扮笑脸接受指责——“乱花钱的”、“不懂事的”、“小撒谎的”。

娜拉独立的本性特点和反叛过程

娜拉独立的本性特点和反叛过程

娜拉独立的本性特点和反叛过程娜(nuó)拉是话剧《玩偶之家》中女主人公,是一个善良、热情、富于责任感的小资产阶级女性,觉醒经历了一个转变的过程。

她是具有资产阶级民主思想倾向,反抗男权主义和不合理的社会观念,争取妇女解放的叛逆女性形象,追求人格独立,具有自由意志“精神的反叛”形象。

她也聪明活泼、美丽天真,富于诗意,追求理想。

坚毅倔强,诚恳善良,乐于助人,富于自我牺牲的精神。

同时她也富于人的尊严,具有精神反叛的特点,努力追求人格独立,平等的地位和生活的权利。

娜拉单纯善良,优雅可人,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对海尔茂忠贞不渝的感情,她的爱是博大无私的,不求回报的。

婚后第一年,海尔茂得了重病,而医生告诉娜拉只有去南方的意大利疗养才能使他康复。

他们当时的境况十分艰难,娜拉为了挽救丈夫的生命,去借贷,并伪造父亲的签字,因为她同样不想烦扰当时已经垂危的父亲。

娜拉伪造签字触犯了法律,她无奈之下的举动却是人性中善的一面最直接的体现。

她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去救治自己的丈夫,为了不让丈夫为此感到不安和耻辱,她独自保守着这个秘密。

后来,为了还债,她不得不从事一些劳累的抄写工作,省吃俭用,最后终于偿还了贷款。

始料不及的是,债主竟以她伪造签名来要挟她。

当她意识到自己保守的秘密即将暴露时,从当初的坚强果敢一下子转变为焦虑不安。

她的确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孩子”,面对债主的威逼利诱,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她甚至想独自承担这一切后果,以自杀来逃离现实的残酷,只为不让丈夫因此而受到任何牵连。

即使身处险境,在娜拉的内心深处,她仍然祈祷着海尔茂能坚定地同她站在一起,他们一起去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当海尔茂从债主的第一封来信中了解到情况后,冲着娜拉咆哮不已,痛斥她是一个“爱撒谎的人”、“伪君子”,是个“下贱女人”、“犯法的人”,因为娜拉的丈夫意识到,他自己的名誉及地位受到了威胁。

娜拉的丈夫甚至觉得娜拉的“无耻”行为会影响到三个孩子,担心他们也会沾染母亲撒谎的“恶习”,还警告娜拉要远离他们的孩子。

从安娜、娜拉出走看女性的觉醒与反抗

从安娜、娜拉出走看女性的觉醒与反抗

从安娜、娜拉出⾛看⼥性的觉醒与反抗⼥性解放的问题,我们过去在探讨,现在在探讨,将来我们还会将其讨论下去。

不论是东⽅还是西⽅,⼥性解放都受到⼈们的关注,尤其是⼀批崇尚⼥性解放的作家,他们⽤⾃⼰在⼩说中塑造的⼈物,揭⽰男权社会对⼥性的不公,社会对于⼥性的冷酷与残忍。

他们⽤⼀个⼜⼀个鲜活的⼈物来为⼥性哭诉,为⼥性表达要求解放的迫切愿望,为⼥性寻求解放的道路。

压迫虽由来已久,但是东西⽅⼥性都做着同样的事情,要求解放。

也许觉醒程度不同,反抗的⼒量与⽣活的时代不同,但是都存在着觉醒与反抗,为各⾃的解放⽽向男权社会提出挑战。

本⽂将以安娜、娜拉两个⼥性为代表,阐释⼀下⼥性所受的压迫,⼥性想⾛出牢笼的觉醒,⼥性所作的反抗,与对⼥性解放道路的理智探寻,并就⾃我解放对⼥性提出了三⽅⾯要求。

在安娜与娜拉的⽐较中,不少研究者将他们⽐作⿊暗王国的新⼥性,他们的反抗精神对于⼥性的解放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当年易⼘⽣的⼀部《玩偶之家》在⽂坛引起轰动,然⽽这位策划⼤师却并没有给出出⾛⼥⼈的结局。

为此,⼈们颇多猜测。

对于娜拉出⾛后结局的分析与研究,⼤体分为三个:有的⼈认为娜拉五路可⾛,出⾛后就是饿死的下场;有的⼈认为娜拉回来的可能性很⼤,负⽓出⾛,⽓消后继续回归家庭⽣活;有的⼈认为娜拉的下场就是堕落,沦为娼妓。

鲁迅在《娜拉⾛后怎样》⼀⽂中指出:“娜拉或者是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因为如果是⼀只⼩鸟,则笼⼦⾥固然不⾃由,⽽⼀出笼门,外⾯便⼜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痹了翅⼦,忘却了飞翔,也诚然⽆路可⾛,还有⼀条,就是饿死了。

”或许对于娜拉,⼈们还算是宽容,相⽐较于安娜,⼈们似乎并不⼗分看好。

毕竟安娜为了爱情背叛家庭,违背了⼀直以来传统道德所尊崇的所谓“妇道”。

⼈们对于安娜持同情⼜责备的态度。

我们以理性的眼光审视安娜,不难发现⾝为贵妇的安娜的⽃争反抗远⽐娜拉复杂的多,托尔斯泰的家庭思想和⽭盾困惑也⽐易⼘⽣更为深刻⼴泛。

名家对《娜拉走后怎样》的观点

名家对《娜拉走后怎样》的观点

名家对《娜拉走后怎样》的观点《娜拉走后怎样》是一部经典的戏剧作品,由挪威剧作家易卜生创作。

该剧于1879年首次上演,至今已经有百年的历史,深受读者和观众喜爱。

这部戏剧揭示了妇女地位与家庭关系的种种问题,引发了广泛的讨论和争议。

下面将介绍几位名家对《娜拉走后怎样》的观点。

在这部戏剧中,主人公娜拉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洗衣女”,常被丈夫和父亲视作弱者。

然而,在一系列的事件中,娜拉逐渐领悟到自身的价值,最终离开了家庭。

挪威文学家克努德·布伦特认为,《娜拉走后怎样》展现了女性追求自由与平等的勇气和力量。

他赞扬易卜生勇敢地将妇女问题带入戏剧的舞台上,呼吁社会应该给予妇女更多的机会和尊重。

另一位知名学者是英国文学评论家哈罗德·布鲁姆,他对《娜拉走后怎样》的解读有所不同。

布鲁姆认为,这部戏剧表达了易卜生对家庭关系的怀疑和批判。

他认为,剧中人物的角色定位产生了错位,父权制度被颠覆,但对于整个家庭而言却是一种灾难。

布鲁姆认为,《娜拉走后怎样》揭示了家庭关系的不稳定性和不可靠性。

而苏联剧作家契诃夫则对《娜拉走后怎样》的观点有自己独到的看法。

他认为,易卜生通过娜拉的离家来体现了反婚姻的主题,对社会传统价值进行了颠覆。

契诃夫称赞易卜生的描写手法和剧本结构,认为他成功地抓住了观众的情感,并让人们思考婚姻制度的合理性。

此外,美国著名女权主义者贾德·吉姆森也对《娜拉走后怎样》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她认为,这部戏剧揭示了婚姻中的性别不平等问题,并呼吁女性摆脱传统束缚,追求自我实现和独立性。

吉姆森认为,《娜拉走后怎样》是一部重要的女权主义文学作品,引发了女性解放运动的思考和倡导。

总结起来,名家们对于《娜拉走后怎样》的观点各有不同,但都强调了该剧涉及的妇女地位、家庭关系和婚姻制度的重要性。

易卜生通过娜拉的经历,让观众深思妇女的处境,社会对婚姻和家庭的观念,以及性别平等的重要性。

这部戏剧至今仍然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对于我们对待婚姻和家庭关系的认知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娜拉出走

娜拉出走

简论娜拉出走及其意义黄宏佳内容摘要:娜拉的出走是坚强伟大的壮举,具有划时代意义。

她是世界文学典型的反叛男权中心主义争取解放的女性形象的代表。

娜拉善良、活泼、纯洁、可爱,但又具倔强、反叛的性格,娜拉出走后不会回来,她凭坚韧勇敢的个性和具有谋生手段可以自食其力。

娜拉离家出走,是她走向新的开始,她开始寻找自由、平等的道路。

关键词:娜拉;出走;反叛娜拉走了,真的走了。

从那“砰!”的一响重重的关门声里看出她走的很坚决。

海尔茂根本谈不上拦,只能挽留,娜拉半点留的意思都没有,作者易卜生在戏剧结尾让海尔茂那么可怜,似乎是娜拉抛弃了丈夫和孩子,放弃了整个家庭,放弃了她丈夫所认为的:“最神圣的责任——对丈夫和孩子的责任。

”一个家庭被妻子抛弃,哪个男人承受得了?结局海尔茂是可怜的。

然而,我们不得不回过来看看娜拉出走的原因何在?她该不该出走?在海尔茂拆开的柯洛克斯泰威胁信而谴责娜拉之前,娜拉是多么的爱她的丈夫和家庭。

丈夫安排什么她就做什么,丈夫爱什么她也爱什么,或者假装爱什么。

她是那么善良、天真、纯洁。

丈夫生病了,她为救丈夫,为不让病重的父亲操心,伪造父亲签字向柯洛克斯泰借钱。

她不惜牺牲自己,为了偿还给丈夫治病的债务而又不让丈夫发觉,费尽心机节省家用,甚至夜晚偷偷领些抄写工作来干独自承担赏还债务。

她那么娇美,活泼,可爱。

她是“会唱歌的小鸟儿”,是“可爱的松鼠”,海尔茂面前“蹦蹦跳跳的小松鼠”。

她简直是天使,连阮克医生也很喜欢她。

当她幻想“奇迹”——海尔茂会站出来承担一切责任——又害怕“奇迹”发生时,她要林丹太太“将来要是有人要把全部责任、全部罪名拉到他身上,那时你要给我作证人,证明不是那回事”。

为了不连累丈夫,她甚至已经做好投水自杀的准备。

对这么一个纯洁、善良,不惜牺牲自己的可爱女子,海尔茂却恶毒咒骂她。

骂她“是个伪君子——是个撒谎的人——是个犯罪的人。

真是可恶极了!什么坏德性都沾上了——不信宗教,不讲道德,没有责任心”。

领悟爱的真谛:《娜拉》中的自我发现与解放

领悟爱的真谛:《娜拉》中的自我发现与解放

领悟爱的真谛:《娜拉》中的自我发现与解放简介《娜拉》是挪威剧作家亨里克·易卜生于1879年创作的一部戏剧作品,剧本以主人公娜拉·赫尔默为中心,描述了她从母亲角色、差点沦为社会道德观念俘虏到最终实现自我成长和解放的过程。

这个故事引起了广泛的共鸣并对人们对于爱、个人解放及性别平等等问题提出了许多思考。

自我发现之旅婚姻与社会角色束缚在家庭、社会和婚姻的角色压迫下,娜拉被迫扮演顺从、温顺的角色,她丧失了自我的权力和自由。

她被视为丈夫托尔瓦尔森财务依赖对象,但却没有得到真正尊重和平等对待。

家庭关系中的伪装与失望通过与丈夫、父亲和朋友等角色对话,娜拉逐渐认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伪装,她没有真实地被他们理解和接纳。

与此同时,她也开始怀疑自己对家庭、婚姻和社会的价值观。

离开束缚与自我的挣扎面对被揭露的秘密以及夫妻之间关系的瓦解,娜拉意识到需要摆脱这种残酷的束缚。

离开家庭并追求个人解放成为她唯一的选择,尽管这一决定可能带来许多不确定和困难。

爱的真谛:个体间平等、相互尊重与支持娜拉与克里斯蒂娜之间的友谊在故事中,娜拉最真实、最深刻的关系是与好友克里斯蒂娜之间的友谊。

这段友谊使她了解到如何相互支持,欣赏彼此的个体性,并且共同追求解放和幸福。

真正爱情的觉醒通过与朋友们倾诉心声和自我反省发展,娜拉逐渐领悟到爱情不仅仅是权力和控制,在平等、尊重和支持的基础上才能真正实现。

自我解放与社会启示娜拉的勇气和决心娜拉的个人成长之旅揭示了个体面对社会压力和道德束缚时所需的勇气和决心。

她通过挑战传统、听从内心的声音,最终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

性别平等问题引发思考《娜拉》不仅是一部描述一个人的个人成长故事,也探讨了性别角色、权力平衡和社会期望等议题。

这引发了对性别平等以及妇女在家庭与社会中地位的思考。

结论《娜拉》以主人公娜拉·赫尔默为例,展示了一个人从被束缚到自我解放和发展的过程。

通过她的故事,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爱情、个体解放以及性别平等问题。

《妇女的命运:《娜拉》中的女性自我觉醒与解放》

《妇女的命运:《娜拉》中的女性自我觉醒与解放》

妇女的命运:《娜拉》中的女性自我觉醒与解放概论《娜拉》是挪威剧作家伊本·荷尔斯塔姆于1879年创作的一部话剧,被誉为现代戏剧的里程碑之作。

该剧以主人公娜拉为中心,讲述了一个关于女性自我觉醒和解放的故事。

在这部戏剧中,荷尔斯塔姆通过娜拉这个形象使人们对当时社会对待妇女的偏见和限制进行深刻反思。

女性在19世纪社会中的地位19世纪时,欧洲社会对妇女有着明显的歧视和束缚。

她们被视为家庭和社会秩序的附属物,缺乏独立意识和权力。

传统观念认为,妇女应该顺从丈夫并全身心地投入家庭角色。

然而,《娜拉》中的主人公展示了不同寻常的勇气和决心。

娜拉:受压迫而渴望自由在《娜拉》中,娜拉是典型的女性形象,受到社会、家庭以及丈夫托尔瓦尔森的压迫。

她被认为只是一个贤妻良母,没有自主权和人格。

然而,随着剧情的发展,娜拉逐渐发现自己作为一个个体也应该有权利和追求幸福。

女性自我觉醒与解放娜拉的自我觉醒与解放是《娜拉》中最引人注目的主题之一。

她经历了从对外界束缚的认同转变到对自我价值和意义的探索过程。

尤其在结尾处,当娜拉意识到自己在虚假的婚姻中被束缚时,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丈夫,并开始重新定义生活。

影响和启示《娜拉》这部戏剧不仅在当时产生了深远影响,而且至今仍被广泛讨论。

它呼吁对女性权益进行重新思考并推动了女性解放运动的兴起。

《娜拉》成为女性角色塑造中经典和标杆之一,并激发了无数女性去寻找自己的独立性和自主权。

结论《娜拉》中的娜拉是一个强大、富有勇气和决心的女性角色,她的故事引发了现代社会对于妇女地位和平等问题的广泛讨论。

这部剧作提供了一个启示,即女性应该追求自我觉醒与解放,并为自己的价值而奋斗。

身为现代社会的妇女,我们可以从《娜拉》中汲取力量和勇气来争取平等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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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的轨迹与妇女解放————————————————————————————————作者:————————————————————————————————日期:娜拉的轨迹与妇女解放-社会科学论文娜拉的轨迹与妇女解放文/姜书良易卜生的剧本《玩偶之家》发表于1879年,轰动欧洲,影响世界文学已近一个半世纪;1914年春柳社在上海首次演出《娜拉》(即《玩偶之家》)至今,其在中国的传播历史亦逾百年。

娜拉作为女权主义运动的一个象征符号,一个多世纪以来,在中外文学和中外社会历史上,均经历了十分复杂的演变。

梳理这一思想脉络,无论以中国还是以外国为范围,都是一个庞大的文学接受史课题。

其中最值得提到的是,2004年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奥地利女作家耶利内克在《玩偶之家》发表100周年之际曾写下一个戏仿的剧本——《娜拉离开丈夫之后,又名“社会支柱”》(下称《娜拉离开》)。

该剧将当年鲁迅演讲中说“娜拉走后不是回来就是堕落”的不祥预言用文学演绎呈现为现实。

仅以易卜生和耶利内克笔下的娜拉映照,我们也可以发现,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提出的妇女解放问题,不仅在社会层面远未能得到理想的解决,在文学文本层面,进一步深入解读的任务也将随着时代发展而产生新的延伸。

家庭:娜拉身后甩下的茧壳?《玩偶之家》剧终,娜拉跟海尔茂坐下严肃讨论一番之后,不理会海尔茂抬出宗教、道德和她作为妻子及母亲的责任阻拦,毅然摔门而去,海尔茂茫然无措之际,楼下传来娜拉离去的碰门声。

对她的弃家出走,劳逊评那关门声是“历史性的碰门声”;肖伯纳则说,“在她身后发出的碰门声比滑铁卢或色当的炮声还更有力量”。

所谓碰门声比滑铁卢或色当的炮声还响,是一种比喻,比喻娜拉出走具有划时代意义。

但这比喻来头太大了——1815年法兰西皇帝拿破仑一世的大军在滑铁卢失败,法国波旁王朝复辟;l870年普法战争中,法兰西第二帝国皇帝路易·波拿巴,即拿破仑三世在色当一役失败,法兰西第二帝国倒台。

滑铁卢和色当两次战争,都标记着历史的重大改写,整个欧洲国家和政治势力格局的重组。

那么娜拉的出走,如果意味着一种历史性的巨大转折,它从何种意义上改写了历史,哪些势力在这一改写中被颠覆和重置呢?该剧通过对海尔茂夫妻由表面的美满和谐到关系破裂过程的细微描写,剖析了中产阶级家庭中的夫妻关系:在貌似平等、温馨幸福的家庭中,娜拉实际上处于玩偶地位,由此可见,依然是一个强大的男权社会在操纵着妇女的命运。

通过娜拉的命运和她的出走,该剧揭示出:妇女解放的关键在于经济和政治上的独立地位,舍此女性的独立人格和精神自由均无从谈起。

与欧洲近代文学中女性解放以追求爱情自由为旨归的此前传统相比,易卜生以娜拉的脱离家庭,宣告了一个新时代的来临,对当时的妇女解放运动产生了积极的影响,而且对世界的妇女解放永远具有普遍的启迪意义。

但该剧根本不可能如滑铁卢或色当战役那样现实地完成男人和女人两种势力的重置,它只是实现了对“家庭”的解构和重新命名,它关于妇女解放的思考,也并未能涉及到社会结构层面,在娜拉出走的碰门声背后,主要是开启了一种怀疑和思考,即在家庭结构中,男人与女人应如何互认(也互证)对方的地位和权力。

这就产生一个极现实的问题——娜拉脱出家庭的茧壳,是否就意味着女性的自由和解放?家庭对女性如果意味着笼子的话,那社会就是笼子外的世界,其不确定因素更多。

思考到这一层面,鲁迅当年所作的《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也就不是危言耸听了。

《玩偶之家》传入中国正值五四时期,该剧中娜拉行动的大胆和决绝,正与当时知识青年群体冲破旧时代束缚、追求个性解放的急切诉求构成呼应,其思想对五四新思潮的影响之大,是不必多说的。

但就在当时的思想界,对娜拉的选择也并非完全推崇,出来泼冷水的还不是保守派而是新文化运动的中坚鲁迅。

鲁迅于1923年在北京高等女子师范学校作了一次题为“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尖锐指出,在社会主体格局没有革命性改观的情况下,娜拉摆脱家庭茧壳,只是一时快意,而结局只能是“回来”或“堕落”两条路。

应该看到,鲁迅这一表面上悲观的结论,并非是对易卜生的简单否定,而是继《玩偶之家》之后更深入的思考:妇女解放必以社会进步为前提。

沿着这一思考方向,鲁迅写下了小说《伤逝》,形象地阐释了这一思想。

当然,这并不淹没娜拉出走对中国五四后新思潮的主流推动,以至于在五四后几十年的现代文学中,知识女性“逃离封建家庭”成了一个反复回旋的叙事母题。

爱情:娜拉决心以自杀供奉的祭坛?《玩偶之家》核心的戏剧悬念是娜拉的“伪造签字”。

柯洛克斯泰写信给海尔茂揭穿“伪造签字”一事,戏剧进入第一危局;娜拉不许海尔茂看信,是危局的拖延;海尔茂在圣诞舞会之后看信,“伪造签字”危局全面爆发,戏剧动作转入下一更深刻的危局——娜拉与海尔茂的夫妻关系;戏剧高潮,是娜拉与海尔茂坐下来的“讨论场”;娜拉出走,否定了丈夫海尔茂,也否定了玩偶家庭,全剧结束。

但在剧情进程中,易卜生还预设了另一解决危局的方向:娜拉自杀。

娜拉为什么要自杀?她为什么又突然放弃了自杀?这是理解该剧的核心焦点,却被以往的评论大多忽略了。

剧一开幕,展现给观众一个美满的家庭,娜拉正欢快地准备圣诞节。

海尔茂似乎爱妻子爱得发痴,把妻子叫做“小鸟儿”、“我的小松鼠”、“我的孩子”。

从海尔茂的爱情表白,娜拉推想丈夫得知“伪造签字”的事情后不仅不会责备自己,而且会勇敢地出面承担全部责任。

海尔茂看到娜拉害怕柯洛克斯泰时,说:“什么事都不用怕,到时候我自有胆子和力量。

你瞧着吧,我的两只阔肩膀足够挑起那副重担子。

”娜拉误解了,吓愣了:“不用你挑那副重担子!”她不想让丈夫为自己承担,决心过个幸福的圣诞节后就去自杀。

娜拉的心理逻辑基点就是海尔茂对她的爱情。

娜拉坚信海尔茂爱她,她坚信事情一旦发作,海尔茂肯定会承担一切。

“为了我,他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性命。

”娜拉向林丹太太说,让她在将来为自己作证,“将来要是有人要把全部责任、全部罪名拉到他自己身上去……你要给我作证,那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别人完全不知道。

你记着”。

“现在是五点,到半夜还有七个钟头。

到明天半夜里再加上二十四个钟头。

那时候舞会已经开完了。

二十四加七?还可以活三十一个钟头。

”娜拉在海尔茂看信时要冲出门,一边胡乱抓衣服,一边说:“今后再也见不着他了!永远见不着了,永远见不着了。

喔,漆黑冰凉的水!没底的海!……再见,托伐!再见,孩子们!”但海尔茂看信后的态度,让娜拉无比震惊和意外,他大发雷霆,大骂娜拉是“坏东西”、“伪君子”、“下贱的女人”。

正要冲出门去自杀的娜拉反倒变得十分镇定:“嗯,现在我才完全明白了。

”娜拉的态度转变属于典型的亚里士多德《诗学》里所说的“突转”。

“突转”的心理逻辑基点是娜拉幻梦的破灭。

娜拉的幻梦是丈夫的形象,是丈夫对她的爱情,她始终构想着一种假设的可能前景,最怕他为自己的签字负责,宁可选择自杀,但当海尔茂翻脸时,一切都没意义了。

要知道海尔茂发作时“伪造签字”的危局并未过去,而娜拉的陡然变平静就与如何应对法律惩罚无关,也就是说,其实“伪造签字”并不是娜拉必须逃避的灾难,即使它爆发也没什么大不了,那么娜拉自杀就只剩下了一个理由:保住爱情。

她视爱情远高于生命,那是一个关乎她存在意义和价值的祭坛,她可以把自己的生命拿来向它献祭。

二人讨论中,娜拉一句也不提海尔茂为什么骂自己而提8年往事,可以看出娜拉已经否定了8年的玩偶生活。

她生活在幻梦之中,丈夫“阔肩膀担当”的承诺是一句轻松的谎言,谎言露出真相,这是娜拉最大的失落,这个梦破灭了,她便否定了家庭生活所有的意义和价值。

而爱情对女性价值实现真的有那么大的意义吗?爱情是诗,婚姻和家庭是数学,诗追求浪漫,数学务实。

王安忆在《荒山之恋》中说的一段话可以为娜拉的爱情幻梦作注:“女人爱男人,并不是为了那男人本身的价值,而往往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爱情的理想。

为了这个理想,她们奋不顾身,不惜牺牲。

”娜拉的幻梦之误在于,她以诗的思维去回答数学问题,娜拉们与海尔茂们的思维是完全错位了的。

资本/权力:娜拉们难以走出的怪圈而更“数学”的,操控势力远比家庭更大更广泛的,是社会中的资本,以及由资本而来的权力。

法国社会学家布尔迪厄把权力分成3个主要方面:社会政治资本和政治权力、经济资本和经济权力、文化资本和文化权力。

女性的美丽作为资本,只是附属于这三大权力之下的某一种资本,它也能用来交换,而女性的悲剧在于,她们往往只有年轻和美丽来与资本兑换。

这就是耶利内克《娜拉离开》揭示的女性悲剧——女性只能接受被资本利用和购买。

耶利内克的《娜拉离开》是对易卜生《玩偶之家》的戏仿,戏仿必在前文本基础上生发,并在对前文本解构和颠覆的过程中增加新的信息。

《玩偶之家》主要人物在《娜拉离开》中全部上场,但性格颠覆性地改变,包括娜拉。

剧不设幕,18场。

首场环境是娜拉出走后来到的工厂,她并未能如愿地作为一个职业女性实现自己的价值,甚至连生计都得凭出卖色相维持。

恩格斯曾预言:“妇女的解放,只有妇女可以大量地、社会规模地参加生产,而家务劳动只占她们极少的工夫的时候,才有可能。

而这只有依靠现代大工业才能办到,现代大工业不仅容许大量的妇女劳动,而且真正需要这样的劳动……”耶剧揭露的事实是,现代大工业撕破了蒙在两性结构上面温情脉脉的诗意面纱,把它变成了赤裸裸的性作为资源与资本的兑换交易关系。

领事魏刚出现,惊呼娜拉的美丽,给娜拉带来新的希望,又一次涌起爱情幻梦,但魏刚不仅是把娜拉的美丽当成一种资源购买,以满足他男性的欲望,更丑恶的是,他利用娜拉的色相实现他的一笔投机生意。

他把娜拉介绍给部长,又介绍给与他的投机生意有关系的银行经理海尔茂。

娜拉不得不按照魏刚的安排去陪部长,甚至按照魏刚的安排去跟海尔茂玩性虐游戏,以套取魏刚所需要的商业机密。

最后,娜拉从魏刚那里得到了一小笔回报,开了一个小绸缎店,回到海尔茂身边,与在魏刚的投机生意中被挤破产的海尔茂一起度日。

在耶剧中,娜拉已经不像《玩偶之家》中的“小鸟”和“小松鼠”那么单纯,她对自己、对女性的身体被资本购买的处境有相当深刻的反思。

她说:“在正常的爱情生活里,女人的价值由于她在性上的完美表现而得到确定,可是这种价值又由于她不断地努力接近娼妓的地位而受到贬低。

”而魏刚,则更熟谙在与女人打交道中的资本交易法则,在与娜拉的接触中,无论是他对娜拉的肉麻恭维还是赤裸裸的利害摊牌,全在他掌控之中。

他向部长推销娜拉,“可是美就是资本呀。

一个女人身上美丽的东西越多,她的资本也就越是升值”。

但魏刚更明白的是:“然而资本才拥有最妙不可言的美丽。

它的增值不会给它带来什么损害,它只不过是越来越多罢了。

”魏刚一边向部长推销娜拉的美丽资本,一边谈到交易的实质,即争夺那块地产。

他坦白地说,在他资本经营的结构布局中,娜拉的美丽只是一个交易的筹码而已,真正的资本是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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