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静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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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静坐法:怕盘坐腿麻的可以试试,正襟危坐,其妙无穷!

儒家静坐法:怕盘坐腿麻的可以试试,正襟危坐,其妙无穷!

儒家静坐法:怕盘坐腿麻的可以试试,正襟危坐,其妙无穷!儒、释、道三家的修行都讲究打坐,形式一样,但内容截然不同,佛教的打坐要入定,道教的打坐要导引、吐纳,而儒家是追求在静坐中反思、格物。

先说姿势。

儒家的静坐可以分为坐、盘、卧三种姿势,我们也可以称为“三式”。

第一种姿势,正襟危坐。

可以是坐椅子,或是坐在别的什么高的东西上面,腿自然下垂并接触地面,两腿不并拢,也不要离开太远,两腿间的距离以两拳左右为宜。

要领主要是两点。

第一,把脊柱放直。

那么脊柱怎样能放直呢?想象着头顶百汇穴的位置,有一种力量向上吸着,这叫头上的虚灵顶劲,当然不要真的用力,只要有这样的意念就好了。

不要僵硬地用力,而是用这种意念去调节你的身体,是一种非常柔和的力量,在这种意念下以柔和的力量调正身体,脊柱自然就正直了。

同时你的脑袋不能跟着这种吸力走,不能仰头,要含着下颌,颌下能容拳,就是你的下颌底下得能放进你的拳头,或者说,如果有一个你拳头大小的球放在你的颌下,你要能把它夹住。

关于放正脊柱,还有一个小窍门,就是屁股坐的不能太靠前。

屁股一靠前,人自然就要塌腰,一塌腰脊柱就直不了啦。

你将屁股向后挪一挪,屁股撅出去之后,再顺势将上身坐直,基本上就不会塌腰,脊柱就是正直的。

这是第一要领。

第二个要领就是一个字,松。

追求身体的放松,三个位置的放松是最重要的。

首先是肩。

手放在膝盖上肩就自然可以放松。

如果你坐的椅子有扶手,手也可以放在扶手上。

不管手放在哪里,基本点是不能让两肩架起来,必须让肩能松下去,这样身体才能松下来。

其次是胸,最后是腹。

这三处的松是最重要的。

而且这三处的松是有连带关系的,肩如果紧,胸肯定是松不了的;胸如果紧,腹肯定是松不了的。

按内家拳的说法,要松肩、空胸、实腹。

不能挺胸收腹,这绝对是大忌。

打坐如果挺胸收腹,像军人站军姿似的,绝对放松不下来。

打坐的要求与站军姿正相反,要求空胸、实腹。

肩松下来之后,你发现胸的位置是空的,悬空的,空荡荡的感觉,这就对了。

静坐之法

静坐之法

静坐之法第一步收心求静歌诀初打坐练静功,全身内外要放松。

二目垂帘守祖窍,舌闭天池津自生。

深细长匀调呼吸,心定念止是正功。

身心两忘万籁俱,形神俱妙乐在中。

掐子午除杂念,祖炁修足玄关现。

脸似蚁爬丹田暖,口满津液要吞咽。

下座拂面舒筋气,全身上下搓一遍。

筑基炼己全赖此,静极而动一阳现。

具体用法详说:收心求静:又谓炼己①,也称小还虚②,就是道家的修真养性③,打坐参禅④。

也是性命双修的基本功。

入坐前,换上宽松的衣服,使全身内外先放松。

再将自己的心情调整到最佳,亦乐在其中为准绳,这样才能帮助入静。

取坐势:在床上,沙发上,椅凳上皆可。

调好室内温度,慎勿着凉感冒。

打坐时的方向:应面向正东或正南⑤。

夜间可面向窗户亮光处,以免神昏易睡。

坐功要领:盘膝端坐,脚分阴阳(男女有别),手掐子午(男女有别),二目垂帘(男女有别)。

眼观鼻,鼻观心。

闭口藏舌,舌顶上腭。

呼吸绵绵,微降丹田。

心神意念守祖窍,三花聚顶秋月圆。

下座拂面捂双眼,浑身上下搓一遍。

伸臂长腰舒筋气,静极而动一阳现。

要领详解如下:盘膝端坐:盘膝有单盘,双盘,五心朝天之分。

初学者可采用自然单盘,不要勉强。

所谓端坐,是上体自然正直,不前俯后仰,百会与会阴称垂直一线,但务必放松自然。

须知松则气顺,百脉舒畅;僵则气滞,有碍气血流通。

只有全身内外放松,才能给入静创造条件。

脚分阴阳:盘膝时左脚属阳在外,右脚属阴在内,为阳抱阴。

但不是绝对的。

对此不必太拘泥。

只是一个约定俗称而已。

手掐子午:左手拇指掐本左手中指,午位。

右手大拇指进入左手内掐住左手无名指的根部,子位。

两手相抱放在小腹部。

这是阴抱阳,同上阳抱阴,合称:子午八卦连环诀⑥。

但必须说明,掐子午不等于掐诀念咒。

因子午两脉,通手臂寸关尺,而寸关尺之脉通心,心通脑。

掐子午是为了减轻动脉对心的撞击,使其少生杂念,有助于入静。

故丹经云:手脚和合扣连环,四门紧闭守正中是也⑦。

二目垂帘:即是二目似闭非闭,微开一线同观鼻尖,看似对眼。

但不能太闭,否则会神气昏暗;也不能太睁,否则会神光外驰。

神奇的儒家静坐功黛玉中暑与香薷饮

神奇的儒家静坐功黛玉中暑与香薷饮

龙源期刊网 神奇的儒家静坐功/黛玉中暑与香薷饮作者:来源:《养生保健指南》2013年第07期神奇的儒家静坐功文/曲镌儒家静坐功是儒家旨在促进修身养性的一种形骸养静法,其历史可谓源远流长。

《庄子·内篇·大宗师》里就记载有静坐养生术。

有一次,孔子的学生颜回向孔子汇报说“‘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坐忘矣。

’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这段话的意思是颜回向先生汇报他的进步,是学会一种叫“坐忘”的功夫,这种功夫能忘记肢体的存在;能丢掉聪明,能离开身体,除去心智,同大道混同相通。

所谓“坐忘”就是“静坐而心亡”。

《庄子·内篇·齐物论》勾画了先秦儒家们的“坐忘”形象:“隐机而坐,仰天长嘘,答焉似丧其偶。

”就是倚案(一种短桌)而坐,朝天慢慢地吐气,身体端庄不动,如同死寂一样;思想也空寂清静,排除了一切世事的骚扰,如同心亡一样。

平心而论,在儒、释、道形骸养静的三大流派中,儒家养静术要浅薄的多,但是,儒家的养静术却又通俗、简易、实用得多。

所以形成如此特点,乃在于儒家是积极入世的学派,以“治国平天下”为己任。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首先就要修身。

这个“身”,包括身体、道德与学问三个层面。

《周易》的《巽》卦,在“修身”方面,为儒家提供了指南。

其“巽”,即象征顺从——顺天道(自然)与君王;但又强调“贞”、“位正中”,以“刚健”之德为勉。

而《巽》卦之义,则在持正不阿,在有所作为。

落实到养静术上,因为心怀天下,就当然不会拘泥于时间、地点、坐的形式,只要坐得安适,思想寂灭就可。

黛玉中暑与香薷饮文/朱本浩《红楼梦》第29回写到,贾母、凤姐、宝钗、宝玉、黛玉等人去清虚观打醮,那天是农历五月初一,天气却已渐炎热。

黛玉由于体质虚弱又经常患病,对外界闷热的气候天气极不适应,结果中暑了。

《因是子静坐法》

《因是子静坐法》

《因是子靜坐法》《因是子静坐法》-写作原因维乔说:“静坐法,即古之谓功也。

古者养生之术,本有功、外功二者,医术之药饵针砭,洽于已病,养生之功、外功治于未病者也。

静坐法自后世失其传,习外功者多椎鲁而无学,而劝又专为方士所用,附会阴阳、五行、坎离、铅汞诸说,其术遂涉于神秘。

为绅先生所不道。

夫世间事物,苟能积日力以研究之,必有真理存乎其间,本无神秘之可言。

所谓神秘者,皆吾人为知识所限,又不肯加以研究,人人神秘之,我亦神秘耳。

亲幼年多病,弱冠以前即研究是术,庚子之岁乃实行之,以迄于今,未常间断,盖十八年矣,不特病疾竞寥,而精神日益健康;久欲以科学方法说明是术之效用。

顾以来肯自信,操笔辄止。

非敢自秘,将有待也。

”维乔说:“余之着是书,一扫向者怪异之谈,而以心理;生理之学解说之。

凡书中之言,皆实验所得。

于“正呼吸法”—齐兼采冈田之说。

至于精之成道,则避而不言,以余尚未深造。

不敢以空言欺人也。

吾国之风气浮动甚矣,一事多不能体察其理,为盲从,为被动,一冲蔽目,有初鲜终,风气如此,国几不国也。

以静坐之术效之,期诸为扁鹊之良药欤。

吾将以是书卜之也。

”《因是子静坐法》-主要容《因是子静坐法》讲述静坐之方法,有三大要求;一。

端正姿势;二、意守重心;三、调节呼吸。

此为入门之紧要关键。

因是子静坐法练习图册一、静坐前之准备备静室一间,或用卧室,开窗闭户,不使他人束扰。

备软垫作久坐之用,坐前解衣宽带。

使全身筋肉不受拘束。

平直其身,脊骨卜曲,端正就坐。

二、姿势(调身)(一)坐式1、双盘膝。

2、单盘膝。

3、平坐式。

(2)卧式l、仰卧。

2、侧卧。

(三)静坐时之上身静坐时之胸部宜向前俯,使心窝下降。

三、心意(调神)静坐时应将人世间的所见所闻一切放下,无起妄念。

然无起云音,亦即一妄念也。

故莫如用返照法,返照法亦称为视术。

常人两目之所视。

均注乎予物,罔有能返视其者,静坐时闭合两目,返观我之意识,先将妄念之起灭头绪清理,甲念起则返照之,不使攀援,则甲念空;乙念起,亦返照之,不使攀援,即乙念空。

儒家修心方法

儒家修心方法

儒家修心方法
儒家修心的方法主要是通过“知止”、“定”、“静”、“安”、“虑”五个步骤来达到修心目的。

1.“知止”:了解自己的行为和言语是否符合道德规范,知道自己的
行为和言语的界限在哪里。

2.“定”:通过内省和反思,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不受外界干扰,
从而更好地思考和判断。

3.“静”:通过冥想、静坐等方式,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不受外
界干扰,从而更好地思考和判断。

4.“安”:通过内心的平静和反思,使自己的行为和言语更加符合道
德规范,从而获得内心的安宁和满足。

5.“虑”:通过深入思考和分析,使自己更加了解自己和世界,从而
更好地应对复杂多变的社会环境。

此外,儒家还强调内省、自知、自制、自省等个人内在的修养,以及仁爱、忠诚、礼敬等道德品质的培养。

同时,儒家也注重实践和实践中的感悟,认为只有通过实践才能真正理解道理并提高自己的修养。

总之,儒家修心的方法注重内心的平静和反思,强调个人内在的修养和道德品质的培养,同时也注重实践和实践中的感悟。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非常言道:“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意思是说:沉静下来要经常反省自己的过失,进而以是克非、为善去恶;闲谈的时候不要议论别人的是非得失。

这是儒家倡导的道德观念和修养方法,也是我们在人际交往中应当秉持的一个基本准则。

“静坐常思己过”,是一种自我修身、自我反省的功夫。

它要求我们在静下来的时候不要去想别的东西,不要有私心杂念,而要考虑自己有什么过错,想想自己在做人和处事方面有哪些失误和不足的地方。

这样可以提高自己的修养,完善自己的人格,减少自己的失误,从而加快实现人生目标。

“闲谈莫论人非”,是我们为人处世的一条金科玉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在背后说别人的好话还可以,如果说别人的坏话,一是不够道德,二是于己于人都没有什么好处,只不过是痛快痛快嘴而已,弄不好伤了别人还伤自己,这又何必呢?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就是有很多“长舌妇”,他们整天就喜欢说三道四,毫无事实根据地凭空捏造,或者到处传播流言飞语,结果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

有个妇人在别人面前搬弄一个邻居的是非,没过几天,这件事在当地就人尽皆知了。

事件的主人受到了很深的伤害。

后来,搬弄是非的妇人得知这件事纯属无中生有,她非常后悔,于是去求一位贤达的老者,希望寻求一个补救的方法。

老者说:“去集市上买只鸡,叫小贩杀了。

回家的时候,把鸡毛一根一根地拔下来,一路走一路撒。

”尽管妇人对这个建议感到很惊奇,但还是照做了。

第二天,妇人又去见那位老者,老者说:“现在你去把昨天撒在路上的那些鸡毛全部捡回来,然后拿到我这儿来。

”妇人循着原路回去找,令她失望的是,那些鸡毛早就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了。

花了几个小时的工夫,她才捏着好不容易找到的3根鸡毛回去了。

“看到了吧,”老者说,“这些鸡毛撒出去不费吹灰之力,找回来却已经不大可能了。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不仅是一种内在修养,更是人际交往的一条准则。

然而,能够做到的人很少。

许多人都喜欢“八卦”,在背后议论其他人的事情,有的是有心为之,有的则是无心之失。

第二讲 静坐养心

第二讲 静坐养心

第二讲静坐养心讲三个问题:先儒谈静坐、儒家静坐的六个层次、儒家静坐的方法一、先儒谈静坐静坐是儒家十分重视的一项修养身心的工夫。

宋明以来,理学昌盛,儒学的视野从外在知识的积累,扩大至内在心性的修炼。

宋初诸儒自诵习辞章外,亦把静坐作为重要的修身养心工夫。

张载、二程、朱子、陈献章、王阳明、高攀龙、刘宗周等非常重视静坐。

静坐是儒家养心的重要工夫和方法,跟本体论(基础)、心性论(修炼)、境界论(效果)密切相关。

理学家都重视内在心性的修炼,把视野从外在知识的积累转向内在心性的修炼,把静坐作为重要的修行工夫。

张载论静坐。

读书少,则无由考校得义精。

盖书以维持此心,一时放下,则一时德性有解。

读书,则此心常在,不读书则终看义理不见。

书须成诵,精思多在夜中,或静坐得之,不记则思不起。

但通贯得大原,后书亦易记。

所以观书者,释己不疑,明己之未达,每见每知所益,则学进矣。

于不疑处,有疑方是进矣(《张子全书》卷六)关学创始人,《西铭》《正蒙》。

二程论静坐谢显道(即谢良佐)习举业已知名,往扶沟见明道先生,受学志甚笃。

明道(陈明道,大程,程颢)一日谓之曰:“尔辈在此相从,只是学某言语,故其学心口不相应。

盖若行之。

”请问焉,曰:“且静坐。

”伊川(小程)每见人静坐便叹其善学(《二程外书》卷十二)。

心口一致暇日静坐,孟敦夫、张思叔侍。

伊川指面前水盆曰:“清静中,一物不可着。

才着,物便摇动。

”(《二程外书》卷十二)为学贵静,唯有心若止水,方能悟得真知。

才能深入本质,很快地把握精髓。

李侗(延平,朱熹的老师)论静坐所谓静坐,只是打迭得心下无事,则道理始出。

道理既出,心下愈明矣。

(《朱子遗书·延平李先生答问后录》)须静坐体究人伦,必明天理。

(《朱子遗书·延平李先生答问》)默坐澄心,静中体验未发之中(龟山门下道南的心法)。

二程的学问,它是通过杨时传到福建来。

当时,他(明道)目送杨时回去的时候,说吾道南矣,所以叫道南一脉。

他们的心法就是静中体验未发之中——每一个人都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爱恶欲,未发之前处于中和状态,发出来就是七情六欲,未发的时候就是我们的心的本体。

静坐要诀 - 袁了凡

静坐要诀 - 袁了凡

静坐要诀 - 袁了凡著静坐之诀,原出于禅门,吾儒无有也。

自程子见人静坐,即叹其善学。

朱子又欲以静坐补小学收放心一段工夫,而儒者始知所从事矣。

昔陈烈苦无记性,静坐百余日,遂一览无遗。

此特浮尘初敛,情气少澄耳。

而世儒认为极则,不复求进,误矣。

盖人之一心,自有生以来,终日驰骤,逐物忘归。

动固纷纷,静亦扰扰。

稍加收摄,使觉朗然。

中间曲折,无明师指授,不得肯綮,或得少为足,或反成疾患,余实哀之。

大都静坐之法,其修也有从人之阶,其证也有自得之实。

一毫有差,永不发深禅定矣。

吾师云谷大师静坐二十余载,妙得天台遗旨,为余谈之其备。

余又交妙峰法师,深信天台之教,谓禅为净土要门。

大法久衰,思一振之。

二师皆往矣。

余述其遗旨,并考天台遗教,辑为此篇,与有志者共之。

辨志篇凡静坐先辨志。

志一差,即堕邪径矣。

如射者先认的,的东而矢西,其能中乎?天台有十种邪修,今约之为四。

如学者为名闻利养,发心静坐,则志属邪伪,因种地狱矣。

如为志气昏愚,欲聪明胜人而静坐,则属好胜之志,种修罗之因。

如畏尘劳苦报,慕为善安乐而静坐,则属欣厌之志,种人天之因。

如不为名闻利养,不为聪明善业,专为千生万劫,生死未了,惟求正道,疾得涅槃而静坐,则发自了之志,种二乘之因。

此等学者,善恶虽殊,缚脱有异,其为邪僻,则一而已矣。

若真正修行,只是仁之一字。

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而明明德于天下是也。

释迦牟尼,以夏音释之,即是能仁二字。

菩者,觉也、度也。

萨者,有情也、众生也。

菩萨二字为觉有情,又为度众生。

佛氏惟菩萨为中道。

罗汉出三界之外,成不来之果,而佛深厌之,斥为焦芽败种,以其不度人而自度耳。

《楞严经》云:有一众生不成佛,永不于此取泥洹。

又云将此身心奉尘刹,是即名为报佛恩。

其旨深矣。

或曰:如此,与墨子兼爱何别?答曰:为我兼爱,皆是好事。

兼爱是仁,为我是义,岂非美德。

所恶杨墨者,为其执一耳。

执为我则不知兼爱而害于仁,执兼爱则不知为我而害于义,故孟子恶之耳。

古之学者为己,儒者何尝不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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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静坐法自序静坐是儒家十分重视的一项修身功夫。

先儒习静坐,可溯源自《庄子·养生篇》所载颜回的“坐忘法”。

宋明以还,理学昌盛,儒学的视野从外在知识的积累,扩大至内在心境的修炼。

宋初诸儒自诵习辞章外,亦把静坐作为重要的修身工夫。

张载言:“读书,则此心常在,不读书则终看义理不见。

书须成诵,精思多在夜中,或静坐得之,不记则思不起。

”及二程建构理学体系,在心性论中发扬孟子的“养气说”,静坐工夫遂成修身的“第一要紧事”。

程颢曾训诫弟子,“尔辈在此相从,只是学某言语,故其学心口不相应”,若要躬行孔孟之道,“且静坐”。

程颐每见人静坐,便叹其善学。

入南宋,理学形成朱陆并峙的局面,两者虽在心性论上有巨大分歧,但皆以静坐为修身之阶。

陆九渊主“宇宙即吾心”,“六经皆我注脚”,教弟子不必拘束于词章,以静坐发明本心。

朱熹谓静坐可存心,“能存心而后可以穷理,穷理以虚心静虑为本”。

至明代,心学之言盈沸天下,经陈献章、王阳明、高攀龙、刘宗周等推广,大江南北的学子率皆静坐,甚者出现束书不读、流入“狂禅”之弊。

静坐之功,经先儒数百年的修习,证明是切实可行的。

儒、道、佛皆有静坐法,但目的不一、修炼各异,三家的静坐路径迥然不同。

道家求坐化升仙、佛家则禅修入定,而儒家静坐,“非如坐禅入定,断绝思虑,只收敛此心,使毋走于烦思虑而已。

此心湛然无事,自然专心”(朱熹语),只要学者“半日读书,半日静坐”,如此一二年后,不患不进。

愚今辑各家语录及文章为集,勉乎吾侪修身之志,以虞诸同道不时之需。

古人言治国“道”、“术”不可或缺,修身亦然。

本集先辑诸儒语录,明儒学静坐养心之道;再论静坐之具体法,后汇相关论文供参考,以求“道”、“术”兼备,无有偏废。

一、先儒谈静坐张载(横渠):读书少,则无由考校得义精。

盖书以维持此心,一时放下,则一时德性有懈。

读书,则此心常在,不读书则终看义理不见。

书须成诵,精思多在夜中,或静坐得之,不记则思不起。

但通贯得大原,后书亦易记。

所以观书者,释己之疑,明己之未达,每见每知所益,则学进矣。

于不疑处,有疑方是进矣。

(《张子全书》卷六)程颢(明道)、程颐(伊川):谢显道(即谢良佐)习举业已知名,往扶沟见明道先生,受学志甚笃。

明道一日谓之曰:“尔辈在此相从,只是学某言语,故其学心口不相应。

盍若行之。

”请问焉,曰:“且静坐。

”伊川每见人静坐便叹其善学。

([宋]朱熹编《二程外书》卷十二)胎息之说,谓之愈疾,则可谓之道,则与圣人之学不干事。

圣人未尝说着“若言神住,则气住”,则是浮屠入定之法。

虽谓养气,犹是第二节事。

亦须以心为主。

其心欲慈惠安静,故于道为有助,亦不然。

孟子说浩然之气,又不如此。

今若言存心养气,只是専为此气。

又所为者小,舍大务小,舍本趋末,又济甚事。

今言有助于道者,只为奈何心不下,故要得寂湛而已,又不似释氏摄心之术。

论学若如是,则大段杂也,亦不须得道。

只闭目静坐,为可以养心。

坐如尸,立如齐,只是要养其志,岂只待为养这些气来,又不如是也。

([宋]朱熹编《二程遗书》卷二下)静坐独处不难,居广居,应天下为难。

([宋]朱熹编《二程遗书》卷七)暇日静坐,孟敦夫、张思叔侍。

伊川指面前水盆语曰:“淸静中,一物不可着。

才着,物便揺动。

”([宋]朱熹编《二程外书》卷十二)或曰“惟闭目静坐,为可以飬心。

”子曰:“岂其然乎。

有心于息虑,则思虑不可息矣。

”([宋]杨时编《二程粹言》卷下)谢良佐(上蔡):问:“一日静坐,见一切事平等,皆在我和气中,此是仁否”曰:“此只是静中工夫,只是心虚气平也。

须于应事时有此气象方好。

”(《上蔡语录》卷二)端立、问畅论敬,云:“正其衣冠端坐,俨然自有一般气象。

某尝以其说行之,果如其说,此是敬否”曰:“不如执事上寻,便更分明。

事思敬,居处恭,执事敬。

若只是静坐时有之,却只是坐如尸也。

”(《上蔡语录》卷三)苏轼(东坡):每夜以子后披衣起,面东若南。

盘足叩齿三十六通。

握固闭息,内观五脏,肺白肝青脾黄心赤肾黑。

次想心为赤火,光明洞澈,下入丹田中。

待腹满气极,即徐出气,帷出入均调,即以舌按唇齿,内外漱炼津液,未得咽。

复前法闭息内观。

纳心丹田,调息漱津。

皆依前法。

如此者三。

津液满口,即低头咽下,以气送入丹田。

须用意精猛,令津与气谷谷然有声。

径入丹田,又依前法为之。

凡九闭息三咽津而止。

然后以左右手热摩两脚心,及脐下腰脊间,皆令热彻。

次以两手摩熨眼面耳项,皆令极热。

仍案捉鼻梁左右五七下。

梳头百余梳而卧,熟寝至明。

(《上张安道养生诀论》),《东坡全集》巻四十四)李侗(延平):所谓静坐, 只是打迭得心下无事, 则道理始出。

道理既出, 心下愈明鹤矣。

(《朱子遗书·延平李先生答问后录》)须静坐体究人伦, 必明天理。

(《朱子遗书·延平李先生答问》)庚辰五月八日书云:“某晚景别无他,唯求道之心甚切。

虽间能窥测一二,竟未有洒落处。

以此兀坐,殊愦愦不快。

昔时朋友絶无人矣,无可告语,安得不至是耶。

可叹、可惧。

示谕夜气说甚详,亦只是如此,切不可更生枝节寻求,即恐有差。

大率吾辈立志已定,若看文字,心虑一澄然之时,略绰一见。

与心㑹处,便是正理。

若更生疑,即恐滞碍。

《伊川语録》中有记,明道尝在一仓中坐见廊柱多,因黙数之。

疑以为未定,屡数愈差,遂至令一人敲柱数之,乃与初黙数之数合,正谓此也。

夜气之说,所以于学者有力者,须是兼旦昼,存养之功,不至梏亡。

即夜气清,若旦昼间不能存养,即夜气何有疑,此便是日月至焉气象也。

曩时某从罗先生学问,终日相对静坐,只说文字,未尝及一杂语。

先生极好静坐,某时未有知,退入室中,亦只静坐而已。

先生令静中看喜怒哀乐未发之谓‘中’,未发时作何气象,此意不唯于进学有力,兼亦是养心之要。

元晦偶有心恙,不可思索,更于此一句(旬)内求之静坐看如何,往往不能无补也。

此中相去稍逺,思欲一见未之得。

恐元晦以亲旁无人傔侍,亦难一来,奈何。

切望随宜摄养,勿贻亲念,为至祷也。

”([宋]朱熹辑《延平答问》)朱熹(晦庵);(静坐)能存心而后可以穷理,穷理以虚心静虑为本。

(《朱子语类》卷九)静坐非如坐禅入定,断绝思虑,只收敛此心,使毋走于烦思虑而已。

此心湛然无事,自然专心。

(《朱子语类》卷十二)郭得元告行,先生曰:“人若于日间闲言语省得一两句,闲人客省见得一两人也,济事若浑身都在闹场中,如何读得书人若逐日无事,有见成饭吃,用半日静坐,半日读书。

如此一二年,何患不进。

”《朱子语类》卷一百一十六)无事静坐,有事应酬,随时处无非自己身心运用。

但常自提撕,不与俱往,便是工夫。

事物之来,岂以漠然不应为是耶((《荅林徳久》,[清康熙]《御纂朱子全书》卷一)问:“苏季明问静坐时,乃说未发之前,伊川以祭祀前,旒黈纩荅之据,祭祀时恭敬之心,向于神明,此是已略发,还只是未发”曰:“只是如此恭敬,未有喜怒哀乐,亦未有思,唤做‘已发’不得。

然前旒黈纩,非谓全不见闻。

若全不见闻,则荐奠有时,而不知拜伏有时。

而不能起也。

” ([清康熙]《御纂朱子全书》卷二)所说持敬工夫,恐亦不必如此,徒自纷扰,反成坐驰。

但只大纲收敛,勿令放逸,到穷理精后,自然思虑不致妄动。

凡所营为,无非正理,则亦何必兀然静坐,然后为持敬哉。

(《荅李守约》,[清康熙]《御纂朱子全书》卷二)问:“习静坐以立其本,而于思虑应事专一,以致其用,以此为主一之法如何”曰:“明道教人静坐,盖为是时诸人相从,只在学中,无甚外事,故教之。

如此今若无事,固是只得静坐,若特地将静坐做一件工夫,则却是释子坐禅矣。

但只着一敬字,通贯动静,则于二者之间,自无间断处,不须如此分别也。

”(《荅张元徳》,[清康熙]《御纂朱子全书》卷二)或问疲倦时,静坐少顷可否。

曰“也不必要似禅和子様去坐禅。

方为静坐,但只令放教意思静便了。

([清康熙]《御纂朱子全书》卷二)问“某尝学持敬读书,心在书;为事,心在事。

如此颇觉有力。

只是瞑目静坐时,支遣思虑不去。

或云,只瞑目时已是生妄想之端。

读书心在书,为事心在事,只是收聚得,心未见敬之体。

曰”静坐而不能遣思虑,便是静坐时不曾敬。

敬则只是敬,更寻甚敬之体。

似此支离病痛愈多更不曾得做工夫,只了得安排杜撰也。

‘(《荅熊梦兆》,[清康熙]《御纂朱子全书》卷二)明道曰“圣贤千言万语,只是教人将已放底心,反复入身来,自能寻向上去,下学而上逹”。

伊川曰“心本善流,入于不善湏理会”伊川此语,若不知心本善,只管去把定,这个心教在里,只可静坐。

或如释氏,有体无用,应事接物,不得流入不善,是失其本心。

如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

为之若此类,是失其本心。

又如心有忿懥、恐惧、好乐、忧患,则不得其正。

([清康熙]《,御纂朱子全书》卷二十二)先生问:“伯羽如何用功”曰:“且学静坐,痛抑思虑。

”曰:“痛抑也不得。

只是放退可也。

若全闭眼而坐,却有思虑矣。

”又言:“也不可全无思虑,无邪思耳。

”([清康熙]《御纂朱子全书》卷五十七)明道(指程颢)教人静坐,李先生(指李侗)亦教人静坐,看来须是静坐,始能收敛。

(《延平答问》附录)病中不宜思虑,凡百事且一切放下,专以存心养气为务。

但跏趺静坐,目视鼻端,注心脐腹之下,久自温暖,即渐见功効矣。

(《答黄子耕》,《晦庵集》卷五十一)所论为学之意善矣。

然欲专务静坐,又恐堕落那一边去。

只是虚着此心,随动随静,无时无处不致其戒谨恐惧之力,则自然主宰分明,义理昭著矣。

然着个戒谨恐惧四字,已是压得重了,要之只是略着提撕,令自省觉,便是工夫也。

(《答潘子善》,《晦庵集》卷五十一)鼻端有白,我其观之。

随时随处,容与猗移。

静极而嘘,如春沼鱼。

动极而翕,如百虫蛰。

氤氲开辟,其妙无穷。

孰其尸之,不宰之功。

云卧天行,非予敢议。

守一处和,千二百岁。

(《调息箴》,《晦庵集》卷八十五)问先生(指李侗)静坐之说,闻先生颇不以为然,如何。

(朱熹)曰:“此亦难说。

静坐理㑹道理自不妨,只是讨要静坐则不可。

若理㑹得道理明透,自然是静。

常见先生说:‘旧见罗先生说《春秋》,颇觉不甚好不知到罗浮极静后,又理㑹得如何。

某(朱熹自称)心尝疑之,以今观之,是如此。

盖心下热闹,如何看得道理出。

([宋]李幼武纂集《宋名臣言行录》外集卷十一)君子终日干干,不可食息,间亦不必终日读书,或静坐存养亦是。

天地之生物,以四时运动,春生夏长,同是不息。

及至秋冬凋落,亦只藏于其中,故明年复生。

若使至秋冬已絶,则来春无縁复有生意。

学者常唤,令此心不死,则日有进。

([宋]李幼武纂集《宋名臣言行录》外集卷四)为学大要,只在求放心。

此心泛滥无所收拾,,将甚处做管辖处,其它用功总嫌慢。

须先就自心上立得定, 决不杂, 则自然光明四达, 照用有余。

(《宋元学案·晦翁学案上》)庄齐整肃, 则心便一, 一则自无非僻之干, 存之久而天理明矣(《经筵讲义》,《朱文公文集》卷十五)陆九渊(象山):詹阜民一日侍坐陆九渊,陆九渊曰:“学者能常闭目亦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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