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女性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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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女性悲剧形象及悲剧根源论文

《家》中女性悲剧形象及悲剧根源论文

试论《家》中女性悲剧形象及悲剧根源【摘要】巴金《家》中刻画了许多性格各异,命运不同的鲜活女性形象,愤怒的向封建礼教和封建制度发出了“控诉”。

将封建制度吃人的本质赤裸裸地揭示出来,让我们清楚地看到封建专制、封建礼教不仅从身体上迫害人,还从思想上毒害人。

使无数鲜活的生命无路可走,只能无奈接受荒唐可悲的命运。

本文从鸣凤、梅、瑞珏几个典型人物形象入手,试分析《家》中几个女性形象及悲剧根源。

本文对此进行论证、阐述,并得出笔者的观点。

【关键词】《家》;女性形象;悲剧命运【abstract】ba jin’s ”home”depicted many different character,fate different fresh female images,anger to the feudal system and the feudal issued the ”indictment”. will the feudal systemto eat human essence nakedly revealed,let us see clearly the feudal autocratic feudalism,not only from a physical point of persecution,but also from the thought poison people. make numerousfresh life no way out,can only but accept absurd a sad fate. this article from mingfeng,plum,red jue,harp and so on several typical character of image,this paper analyzes ”the home”in several female image and tragedy root.in this paper,this author,expounded,and concluded that the author’s point of view.【key words】”home”;female images;tragedy images 巴金小说中,最著名的是取材于封建旧家庭的崩溃和青年一代的叛逆反抗的作品。

社会枷锁与性格缺陷下的女性——论巴金《家》中的青年女性形象

社会枷锁与性格缺陷下的女性——论巴金《家》中的青年女性形象

社会枷锁与性格缺陷下的女性——论巴金《家》中的青年女性形象在《家》中,巴金以诚挚的感情和低沉的笔调刻画了两类不同青年女性形象。

在这两类青年女性身上,渗透着作者强烈而复杂的爱憎情感:为那些纯真且温柔善良的悲惨青年女性的遭遇深感痛苦和压抑,同时又为她们深陷于封建礼教枷锁之下还未觉醒的性格缺陷而感到愤慨和同情;为那些逐渐摆脱了封建礼教枷锁而逐渐觉醒的青年知识女性而感到些许慰藉和欢喜。

一、屈服于封建礼教的悲惨女性巴金对《家》中命运悲惨的青年女性寄托着无限的伤感和同情,正如他所感言到的:“我写梅,我写瑞珏,我写鸣凤,我心里充满着同情和悲愤。

我还要说我那时候有着更多的憎恨。

作者正是怀着这样诚挚的感情,用低沉而愤慨的笔墨,书写着一部催人泪下的现实主义优秀作品。

文中用相对集中的篇章,镜头裁剪式地刻画出了鸣凤、梅芬、瑞珏等悲惨女性形象,展示出她们的命运格局,揭示了她们殊途同归的命运悲剧。

与此同时,文章也透露出造成她们命运悲剧的外在因素(封建礼教的桎梏)及自身的性格缺陷(在男权中心文化中女性丧失了主体意识,逆来顺受地接受所谓的“宿命”)。

最早走上命运悲剧的是鸣凤。

文中对鸣凤的描写,虽篇章笔墨不多,却将这个身处底层社会的少女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幸的鸣凤从小失去了母亲,被卖到周公馆里做丫鬟,“听命令,做苦事,流眼泪,吃打骂便接连地来了。

这一切成了她的生活里的重要事情”。

然而,她却把这种屈辱受骂的生活归于自己简单的“信仰”,“是神明的安排,是命中注定”,还常拿“命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来安慰自己。

她所敬仰的大小姐生前向她说起的“薄命”二字也常萦绕在她心头。

可见,封建迷信思想对这位妙龄少女的毒害至深的程度。

这些心理状态其实也已经注定了鸣凤的人生悲剧。

是的,后来的鸣凤在爱情上跨越了一步,但终究没能逃过自己常言道的“薄命”。

沉溺在幻想之中情窦初开的鸣凤也曾担心自己的归宿。

不过她还是追求自己的本心和跨越阶级的爱情。

但这种美妙的爱情是隐蔽的、不为他人所知且又短暂的,和喜儿一样的命运最终还是噩耗般地降临在这位刚吮吸到爱情甜蜜的少女身上。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女性形象塑造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女性形象塑造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女性形象塑造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国家。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女性一直是一个重要的主题。

无论是诗歌、散文、小说,还是戏曲、曲艺等,都描绘了各种不同的女性形象。

这些形象不仅是文学艺术的表现,更反映了社会对女性角色的认知和评价。

一、女性在家庭中的角色中国传统文化中,女性的角色主要是在家庭中,负责生养、管家、教育子女等事务。

在《孟子》中,就有“三从四德”的观念,即女性要顺从于父、夫、子,又有人说:“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内”。

这些观念反映出了封建社会中的女性地位较低,传统的女性角色被固定在了家庭中。

然而,在家庭中,女性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

比如在《史记》中,白起想打掉龙城时,他极力反对他的母亲北宫婴前往,因为北宫婴擅长音乐,并能让北方死去的梅花开放,他不忍让母亲离开家庭,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母亲在家庭中的能力和责任。

另外,在家庭教育方面,女性也大有作为。

教育要根深蒂固,从家庭开始,良好的家庭环境和家庭关系是孩子成才的重要条件。

从《论语》中我们可以看出,孔子对于家庭教育的重视:“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

一则以喜,一则以惧。

”这里的“以喜”指的是孝顺,以惧则是另一种教育方式。

母亲在孩子的成长中起着重要作用。

在家庭中,如果女性能够起到更多的作用,不仅可以提高家庭的幸福感和家庭的稳定性,更能够对孩子的成长起到重要的影响。

女性在传统社会中为了家庭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和智慧,这是值得我们尊重和铭记的。

二、女性作为良妻良母的形象在传统文化中,女性的形象大多被赋予了“柔弱”、“善良”、“贤惠”、“温柔”等特点。

这种表现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女性在封建社会中被固定的角色和被父权统治的现实。

但是,由于封建家庭中妇女家纺、服装制作、照顾家庭、甚至经商买卖等活动与男子的生产劳动相对独立,所以清代以前男女在家庭生活中的合作关系也就更加自然统一。

尽管如此,在传统文化的国学经典中,女性被描绘得特别坚强而勇敢,例如《诗经》中的女诗人,如《小雅•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论巴金笔下的女性人物形象分析——以《家》为例并与张爱玲笔下女性形象进行对比

论巴金笔下的女性人物形象分析——以《家》为例并与张爱玲笔下女性形象进行对比

论巴金笔下的女性人物形象分析——以《家》为例并与张爱玲笔下女性形象进行对比摘要:巴金的《家》、《春》、《秋》以及《寒夜》,包括张爱玲的《金锁记》、《十八春》等小说中塑造了许多不同让人或爱或恨,先进或落后的女性形象,这些人物形象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应运而生,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意味。

陈姨太和曹七巧等人代表了落后反动的一派,是批判的对象;梅和瑞珏等人代表了深受封建传统磨难的一派,是解救与唤醒的对象;琴与许倩如代表的是接受新思想熏陶拥有反叛意识的先进一派,是女性解放的践行与引领者。

所有的这些女性角色都是作者对那个时期女性命运的思考以及对女性解放运动的道路指向。

关键词:巴金;女性形象;反叛精神;解放在巴金先生的《家》中塑造了许多不同的女性形象,有以陈姨太、周氏、王氏、沈氏等为代表的在高老太爷之下的上层女家长们,她们的一生已在封建泥潭中被淹没、思想已被腐蚀,她们站在受害人的位置上无所知的挥起镰刀又将这些苦痛施加给了下一辈的女性。

此外,还有像瑞珏、梅小姐、淑贞这样的受到旧式封建礼教束缚的小姐,也有像婉儿、鸣凤那样的身份低微的丫头,又有像琴小姐、许倩如这样的有着不同思想的新女性。

前两者备受封建礼教制度的压迫,被迫做出了许多并非发自本意的举动,她们被腐烂陈旧的制度裹挟着前进,最后分别以不同的悲剧收场。

而后者则是紧随着时代潮流、进行社会运动以谋求出路。

1.封建压迫下深受男权主义影响的奴性女性形象在巴金先生的《家》中,梅小姐与瑞珏都是深受封建礼制压迫与陈旧思想统治的女性形象,她们俩的婚姻践行的是传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形式,而她们一生的悲剧也都是源于这样的婚姻。

梅在《家》中的形象是年轻旧小姐的形象,从她的名字中我们就可以看出作者赋予其的传统古典意味。

她与觉新亲梅竹马情投意合,但却因为家长的一些小摩擦而被断送了可能。

她新婚即寡、孤独无依,无法对已婚的觉新忘怀,便决心不再嫁,最后郁郁寡欢而死。

她的思想中带着浓重的传统男权文化烙印,面对家长的阻挠,她对自己爱情与婚姻毫无斗争反抗之心,只一味的承受着本可舍去的痛苦,不停的自我折磨。

浅析封建社会女性的悲剧命运及原因——以祥林嫂和《家》中的女性形象为例

浅析封建社会女性的悲剧命运及原因——以祥林嫂和《家》中的女性形象为例

013[摘 要] 鲁迅先生的《祝福》通过描述祥林嫂悲惨的一生,揭露了封建礼教吃人的本质。

在延续了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中,像祥林嫂这样的女性数不胜数。

以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及巴金《家》中的女性形象为例,浅析封建社会女性的悲剧命运及原因。

[关 键 词] 祥林嫂;封建礼教;女性;悲剧浅析封建社会女性的悲剧命运及原因——以祥林嫂和《家》中的女性形象为例丁亚男张爱玲笔下的曹七巧可憎又可怜,旧式大家庭气息及封建包办婚姻将一个健康活泼的女性摧残成为一个扭曲、变态的“疯子”;萧红笔下年仅12岁的小团圆媳妇在封建礼教及封建婚姻的迫害下,在花儿一样的年纪离开了这个世界。

延续了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其腐朽的封建制度和伦理道德让生活在这个时期的人们,深受毒害和麻痹。

尤其是妇女,她们不但受到“封建礼教”的限制,遭到“贞洁思想”的迫害,而且由于她们长期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任人宰割,导致众多女性悲惨地度过短暂的一生。

今天,就让我们以鲁迅先生《祝福》中的祥林嫂为例,浅析封建社会女性的悲剧命运及原因。

一、作品简介《祝福》是鲁迅小说集《彷徨》中的第一篇,作品讲述了祥林嫂因为再嫁而生发的故事,展现了祥林嫂一生的悲惨遭遇。

该作品创作于1924年,当时封建政权虽然被推翻,但是封建社会的基础并没有被摧毁,广大中国人民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其中,受迫害最深的是妇女。

中华民国初年,政府颁布 “表彰节烈”的条款,复古主义者在报刊上公开鼓吹“节烈”“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等封建礼教思想。

一直以来,鲁迅先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批判执着而又犀利,尤其是对压迫妇女的封建节烈观念和等第思想深恶痛绝。

于是,鲁迅先生创作了小说《祝福》,借“祥林嫂”这个人物形象抨击束缚妇女的封建伦理道德。

回顾祥林嫂的一生,初到鲁镇时,她虽贫困,但有活力,对生活抱有希望;被卖改嫁后,她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可这段时光是短暂的,在贺老六和阿毛相继离世后,她再次回到鲁镇。

《家》与《子夜》女性形象比较研究

《家》与《子夜》女性形象比较研究

1931年,巴金创作了《家》,在《家》中塑造了一系列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形象为作品砌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同年,茅盾的《子夜》也开始面世,作品中也呈现了一些光鲜的女性形象。

她们都是年轻美丽,但更多的是遭遇着红颜薄命的悲惨命运。

一、妙龄少女的爱情心理《家》中的鸣凤,与《子夜》中的四小姐吴蕙芳就是深受着封建礼教的毒害。

鸣凤,是高公馆的一个丫头,勤劳顺受,安于卑贱,可是即便如此,精神与肉体也是倍受折磨。

白天却要做一个受苦受累忍气吞声的小丫鬟,即使比自己小几岁的小丫头,都可以对自己呼来唤去,只因为她是小姐,而鸣凤是丫鬟。

这样的生活是封建的社会制度带给她的命运,因为家境不好就要被当物品一样被人买卖。

吴蕙芳虽说是吴公馆中的四小姐,一直受着吴老太爷的保守封建礼教思想的束缚,乡村的生活是与世隔绝的,吴老太爷已成为“古老的僵尸”,失去了对外界生活的感应能力,耳濡目染的受着《太上感应篇》的熏陶,受到“金童玉女”封建伦理纲常的教诲。

她的穿着打扮,透露的是乡村的土风俗,也是封建卫道士的道服,当她的二姐看到她是嘲笑她的打扮,她说“乡下女人的装束也是时髦的很呢,只是父亲不许我……”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封建礼教的毒害,连女子的穿着都要受到束缚。

鸣凤与四小姐的悲惨命运是封建礼教的毒害所造成的,她们正处豆蔻年华之际,云端工作室,生活应是美好的,充满阳光,可是,由于所处的封建社会和个人性格懦弱的原因,她们成为了牺牲品。

二、豪门少妇的二重性格《家》中的梅和瑞珏,和《子夜》中的林佩瑶都是公馆中的上层人物,她们也同样有着各自的不幸爱情婚姻。

《子夜》中的林佩瑶是最有悲剧性的女性形象,她是温文尔雅,风姿绰约的散发仙气的少奶奶,人前她是一位风光满面的吴少奶奶,人后她却承受着灵与肉分裂的痛苦。

她所追求的,怀念的并不是整日的花天酒地,那种物质上的享受,她更渴望的是心灵上和精神上的慰藉,她怀念自己作为青春少女的那个时代,她渴望着古典的贵族浪漫。

因从小接受过教育,从她喜欢的那本《少年维特之烦恼》就可以看出她所追求的爱情,是古典的、浪漫的。

从女性主义视角分析《家》中的女性形象

从女性主义视角分析《家》中的女性形象

从女性主义视角分析《家》中的女性形象作者:袁小梅来源:《新教育·综合版》 2019年第8期袁小梅巴金所著的《家》是《激流》的第一部作品,这一部作品在他整个文学创作活动中也是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并且在20世纪30年代初发表之际便掀起了强烈的影响浪潮,从此奠定了巴金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

这部作品中透露出浓郁的个人主观情绪与感情色彩,巴金老先生的爱憎情绪以及道德的倾向都充分融合进了各类人物形象之中。

在这一部著作之中,作者通过塑造出的几个典型的女性形象,表现出了他对女性权利地位的重视和对女性身上的美好品格的称赞。

中国的女性主义意识相较于西方而言,发展的时间是比较晚的,并且很大程度上还是受到了西方的女权主义的影响。

在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女性意识主要是以妇女意识为表现形式,并以此作为与男权社会的划分界限,而西方已是高举“女性意识”的旗帜,要求获得与男性同等的地位以及权利。

虽然中国的女性主义的发展并不是十分地迅速,但是伴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以及在中西方文化的交流碰撞中,尤其是新文化运动以来,女性的作用逐步地展现出来,地位也不断得到提高。

西方的女性文学批判也踏入了中国的文学领域,文学界慢慢重视女性主义批判文学,巴金老先生深受这类新文化的陶冶,并且在作品中逐渐表露出他创作思想中的“男女平等,女性解放”的思想。

在巴金眼中,女性在争取独立、个性解放的过程中,不能荒废了“贤妻良母”这一家庭角色。

这是因为受到了女性主义者爱玛·高德曼的影响。

只有兼备了一定的经济实力,并且家庭幸福美满的女性才是成功的,巴金老先生笔下的女性角色一般都具有这两种特点,不过是会倾向于某一个特点。

巴金的著作“激流三部曲”(《家》《春》《秋》)中,每一个女性角色都被赋予了充满爱与希望、善良美好的形象,将第一部作品《家》中的梅芬、瑞珏和鸣凤作为典型例子进行分析,她们的结局并不是很美满,但是在她们身上所展现出的是一种“贤妻良母”型的理想女性形象,这种“贤妻良母”的女性形象是在男权社会下,社会强加在她们身上的禁锢,她们的死与这脱不开关系。

巴金小说《家》中的女性形象探析

巴金小说《家》中的女性形象探析

巴金小说《家》中的女性形象探析作者:梅芬李会君来源:《文学教育·中旬版》2018年第10期内容摘要:巴金的小说《家》奠定了他在文学史中的地位,其中塑造的梅芬、瑞珏、鸣凤等动人的女性形象更是为人称道,这些女性善良、温婉、隐忍,最终却也逃不脱封建礼教的戕害。

巴金用锋利的笔调和独特的角度来审视描写其中的女性人物形象,表达反对封建礼教与制度的主题。

关键词:《家》女性形象悲剧命运封建礼教《家》是巴金前期创作中《激流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在文学史上的地位举重若轻。

在《家》这部作品中塑造了一系列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尤其是梅、瑞珏、鸣凤等女性人物的塑造。

巴金笔下的她们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秀外慧中的她们外在美与内在美完美的结合。

巴金赞颂她们的同时也为她们的悲惨命运而叹息。

一.封建礼教下的女性悲剧(一)钱梅芬钱梅芬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有良好的教养,冰清玉洁、秀外慧中。

梅芬与觉新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可以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生活,却因为双方家长在牌桌上发生了矛盾,葬送了她们的婚礼。

温柔善良的梅芬最后不得不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命运多舛,婚后不久就没了丈夫,当了寡妇。

一个原来青春的少女也就在这种境遇中变得郁郁寡欢、多愁善感、顾影自怜。

在那样的环境下,面对封建社会的压力,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强加在她身上的一切,接受所谓宿命的安排,面对着新思想,她主动屏蔽掉外在的一切,自叹自己赶不上新的潮流了,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古诗词”,奢望在古诗词中寻找自己的慰藉,在接触到《新青年》等进步书刊时,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太多的改变,她传统的封建思想是如此根深蒂固,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感伤颓废的色彩,似乎心已经死了。

梅的一生成了长辈们报复的牺牲品。

文章中有这样一处描写,当她在琴家的时候遇见觉新,她说:“我听见他的声音,我不敢在门缝里望一眼,只能等他走后,我才偷偷得看了看一眼他的背影。

”这种想见又不敢见,想说又不能说的复杂情绪,读来让人感伤,让人感到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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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女性形象分析【摘要】《家》塑造了高家兄弟三人的典型形象,历来为读者所称道,但小说中几位女性形象的作用也绝不容忽视。

通过对家中的几位主要女性,瑞珏、梅、鸣凤、琴等人的命运的描写,将封建制度吃人的本质赤裸裸地揭示出来,让我们清楚地看到封建专制、封建礼教不仅从外部迫害人,更从思想上荼毒人,使人无路可走,只能无奈地接受荒唐可悲的命运。

【关键词】家;女性;悲剧命运(一)《家》的女性形象概述《家》是激流三部曲之一,是巴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最著名的代表作。

《家》描写了一个正在崩溃中的封建大家庭的悲欢离合的故事,但并不是局限于一个具体家庭的兴衰变化,而是通过高公馆的崩溃没落揭示出整个封建制度的不可避免的必然灭亡的命运,但同时也写出在这个统治极为严密残酷的黑暗王国里,正在挣扎着放射出一线光明来,使人们有了信心、希望和力量。

(1)小说的社会价值自然是其成功的主要原因,但其社会价值的体现则是通过对小说的艺术结构的成功构架、艺术形象的成功塑造来实现的。

《家》最大的成功在于不仅塑造了高家觉字辈兄弟鲜明独特的人物形象,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引起过强烈反响,更因为塑造了一批精彩的女性形象及对她们命运的构架赤裸裸地揭示了封建专制吃人的本质。

可以说把《家》所要表现的腐朽的旧社会、旧制度毒害人的本质最深刻地揭露出来的是对小说中的几个女性人物思想命运的描写,没有对这些女性命运、思想、性格的描写,《家》就不够深刻。

这些女性从丫环到小姐,从三从四德的传统女性到追求思想解放的新女性,把当时阴暗守旧又欲破蛹而出的挣扎的社会生动直观地表现出来。

作者通过描写封建专制的腐朽、残酷对这些女性的迫害来揭露封建专制吃人的本质,但这仅是第一层,更深的一层在于封建专制制度下的纲常伦理对女性思想性格的毒害。

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瑞珏、梅、鸣凤三位女性与琴同样都受到封建势力的压迫,但其结果却截然不同。

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她们的思想性格不同。

瑞珏、梅、鸣凤接受的是封建礼教对女性三从四德的约束,她们信命任命、逆来顺受,最终悲剧收场,即使鸣凤坚守爱情,以死相抗,她也只是用死来逃避厄运,而不是对这个社会对旧势力进行反抗。

她们在封建势力的压迫残害下都是选择伤害自己,而不是站起来说“不”。

而接受了五四新思想熏陶的新女性——琴就不同,在高老太爷为觉民安排婚事,母亲又打算把她嫁出去的时候,她坚决地与觉民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帮助觉民抗婚,守护他们的爱情,最终高老太爷妥协,他们的爱情赢得了胜利。

若不是如此,她可能会成为第二个梅,独守空房,含恨而死。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腐朽的封建社会不仅赤裸裸地迫害这些女性,更在思想上荼毒女性,性格悲剧与命运悲剧的交织把封建制度的阴暗与腐朽最本质深刻地揭露出来。

《家》中的这些女性美好纯洁、温顺善良,但这些美好的品质并没有给她们带来好的命运,甚至成为扼杀她们的侩子手之一。

美好纯洁使她们认不清旧社会的阴暗和新社会的曙光,温顺善良则让她们包容一切的不公,逆来顺受。

巴金对这些女性可敬又可悲的形象的刻画,让我们看到了那如牢狱般的环境是阴森的、凄厉的,许多人在这里面受苦、挣扎,没有青春,没有幸福,永远做着不必要的牺牲,最后不得不走向死亡。

在“家”中,她们在最美的年华里演绎着最美的故事,却在繁华落尽处含泪凋零……(二)《家》的几位女性形象的具体分析我们先看瑞珏这一女性形象。

瑞珏是觉新的妻子,她温柔体贴,温文尔雅,宽宏大量,作为高家的长孙媳妇,她相夫教子,只能和觉新一起维护封建礼教的权威,但同时又向往新生活。

她固然遇到了一个好丈夫,但她来到高家,本身就是个悲剧。

她同觉新婚前没有见过面,他们的婚姻是“父母之命”,是觉新的父亲用“拈阄”的办法定下的。

她体贴丈夫,爱护弟妹,同情宽容别人,有着亲切而丰满的面庞,灵活而充满善意的大眼睛,使人不觉从心底浮起了好感。

她在高家,上自老爷,太太,下至仆役、婢女都说她是好人。

她在勾心斗角、互相倾辄的家里,处处守礼仪,处处逆来顺受,默默吞咽苦果。

从瑞珏在梅林折梅与觉慧的对话中可以看出她其实对觉新与梅的旧情早已了然,然而她没说什么,,丈夫喜欢梅花,她也跟着喜欢,不知道原因和知道原因后都一样,精心为丈夫挑选梅花,在屋子里插满梅花,让丈夫开心。

她的爱如一股清泉,滋润着丈夫疲惫的身心,但在这样的宽容体贴下,谁又知道她内心有多少酸楚。

当她亲眼看见觉新与梅相对而泣,互诉衷肠,淑英等人又在一边讥讽嘲笑时,她也不说什么,就带笑把海臣送到觉新面前要他牵着,她自己走到梅的身边,很亲密地扶着梅转过假山去了,宽容大度地化解了觉新与梅的尴尬局面。

瑞珏身上所具备的宽容、体贴、大方的美德不是每个女性都能具备的。

但在“家”这个牢笼里,这些美好的品质并不能给她带来平静幸福的生活,反而将她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在高老太爷死后不久,瑞珏要临盆时,陈姨太等一帮人就搬出“血光之灾”的迷信鬼话要求瑞珏搬到城外阴暗潮湿的小屋里去生产,觉新的不抵抗主义只能无奈地接受,而瑞珏此时却还叹息着说是己的命不好,只能默默留着眼泪接受这种荒唐的安排。

可是,眼泪又有什么用呢?最终,她连丈夫最后一面也见不上。

那道门隔绝了她和丈夫,隔绝了她和这个世界,隔绝了她和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夺走了她年轻美好的生命。

在封建专制和旧礼教的桎楛下,女性的自我意识灭失,她温顺善良,然而却是逆来顺受,不去反抗这种不合理不公正的待遇,隐忍吞声,含恨而终。

封建迷信封建礼教从里到外都在侵蚀、压迫着人们,让人无路可走任其摆布。

瑞珏就是在这样的外部压迫和内心的不抵抗下,走向唯一的一条路——死亡!梅,也是《家》中的一位美丽善良、坐稳了奴隶的女性。

她是觉新生母的同胞妹妹钱太太的女儿,和觉新是姨表兄妹。

梅常到高家来玩,而高家上上下下,不论男女都很喜欢她。

她和觉新的感情很好,本来他们的感情是自由顺利发展的,但只因为钱太太与觉新的继母在牌桌上闹翻了,结果断送了他们的幸福,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往往祸及下一代的前程与未来。

梅是一个无辜的牺牲者,当觉新娶了瑞珏之后,梅也嫁了人,但却没有得到幸福的归宿。

对于母亲之命,梅不做一点抗争,她几乎听人自己的青春在母命中,在寂寞与忧愁中一点点消逝掉,她认为自己已经过了绿叶成荫的时节,现在走上飘落的路了。

在她身上,深刻体现着封建礼教对青年人的毒害。

在婚姻这等人生大事上,因为两家长辈在牌桌上起了冲突就拿儿女的婚姻来报复,生生地断送了她一生的幸福⑵。

梅在面对这样不公平又荒唐可笑的待遇时,她竟然不做一点反抗,默默接受了母亲为她安排的亲事,可悲的是嫁到夫家也没有得到幸福,一年之后便守了寡,婆家又不容,回到娘家,也得不到一丝的安慰。

母亲只顾忙自己的事,弟弟还小,她心里有再多的苦水也无人倾吐,只能难受时自己躲起来流泪。

这样的人生际遇更让她多愁善感,郁郁寡欢,最终在愁病交加中死去。

封建家长专制断送了梅一生的幸福,甚至她年轻可爱的生命。

在封建礼教的桎楛下成长起来的梅,只是成了一个维护封建礼教权威的可怜人,她最终也没弄明白是什么让她走上了这样一条不归路,只一味地相信这是难逃的宿命。

梅一生断送在封建家长专制下,也凋零在她自己不反抗、不斗争的自我意识泯灭的性格中。

梅的结局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封建制度封建礼教最可怕的不是压迫人,而是侵蚀人性,打压人的自我意识,一个人一旦丧失了自我意识,信命任命,那就如艾滋病感染者一般,一点点外部的伤害就会断送人的生命。

相比于瑞珏、梅两位完全不抵抗的大家闺秀,《家》中的另一名女子鸣凤也让我们叹息、哀婉。

鸣凤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她聪明漂亮,还能读书认字,连觉民都觉得她真不像个丫头。

然而正是她身上的这些优点反而把她往火坑里推。

在高老太爷六十大寿的寿宴上,另一个封建势力的代表冯乐山见到了聪慧美丽的鸣凤,便要讨她来当小老婆,而鸣风对爱情的忠贞迫使她作了最无力的反抗——投湖自尽。

在旧社会里的男权主义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任人摆布,毫无人权可言。

而在封建的等级制度下,仆人更是不被当做人看,连瑞珏、梅这样的大家闺秀都难逃厄运,更何况处在男权主义与封建等级制度双重压迫下的婢女鸣凤。

她连向觉慧求救的机会的机会都错过了,终于在去给冯乐山当小妾的前一晚站在湖畔,说了最后一句话“三少爷,觉慧”,这是她第一次以平等的身份呼唤爱人的名字,然而却是生命即将终结的时的声音,然后,带着对爱情的坚守与信念投湖自尽。

又是一朵最美的花在最美丽的年华里凋谢。

封建社会腐朽肮脏的制度把这样美好的少女逼上绝路,她无法像琴一样在面对母亲要将她嫁出去时,在面对觉民另外的婚姻安排时,果敢地反抗斗争,而是选择死亡来躲避厄运,然而这不是另一个可悲的厄运吗?鸣凤和琴不一样,她身上的奴性太重,当觉慧的爱情向她走来的时,她既憧憬又恐慌,当觉慧向她表白时,她立刻惊慌地说道:“不,不,我没有那样的命。

”她只希望一辈子伺候觉慧就满足了,她对爱情的要求是建立在不平等的主仆关系上的,所以当冯乐山要她当小妾时她不是和觉慧一起进行反抗,而是以死来保住自己的贞洁,维护他们的爱情。

她认为“世间一切都是由一个万能的无所不知的神明安排好了的”,大概是这种宿命观让她在面对厄运和爱情的冲突时选择独自承受。

与瑞珏、梅、鸣凤相对的另一位女性是琴,她有着和前三位截然不同的思想和命运。

她主张男女同校,男女应平等,积极追求自己的爱情,她还主动要求到觉慧的学校去学习,虽然遭到母亲等人的强烈反对,但她还是成功了。

她要学习同学把头发剪掉,遭到了她妈妈的阻止时,她却发自内心地说:“我不走那条路,我要做一个人,一个跟男人一样的人……我不走那条路,我要走新的路。

”在《家》中她是一位接受新思想,向往自由平等,大胆争取个性解放,敢于向封建礼教反抗的形象。

当然,在当时看来,她是时代的叛逆者,但她的所作所为是当时女性中的先驱者。

我们都知道,封建社会中女性的地位是低下的,是没有言论自由的,这一切束缚了女性的发展,而琴的出现,无疑是为了唤醒这社会的另一半——女性的崛起,要所处自己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追求自己的美好生活。

(三)瑞珏、梅、鸣凤一类女性与琴的命运不同的原因生活在同样的社会环境下,因为所接受的教育、思想不同,其命运也不同。

她们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思想、性格的不同,一类是受封建礼教束缚的传统女性,她们唯唯诺诺,在不公平的待遇面前饮恨吞声,最终抵不过封建势力的压迫,走向灭亡。

而一类则是接受新思想的新女性,琴接受了五四新思想,女性自我意识觉醒,所以她反抗旧势力的压迫,坚决走自己的路,并最终取得了胜利。

封建制度封建礼教不仅处处束缚捆绑人,更禁锢压制人的自我意识,许多人,尤其是女性最终在这种内外的打压下香消玉殒。

《家》中的女性形象,瑞珏、梅、鸣凤、琴,她们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生动形象,在冲突不断的情节中,随时间的推压表现出各自的生命力,将旧势力与新思潮的冲撞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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