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幼激素及其生理学作用的研究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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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素调控植物生长发育的机理研究

激素调控植物生长发育的机理研究

激素调控植物生长发育的机理研究植物生长和发育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并且受到多种内外环境因素的调控。

激素在植物中起着重要的调控作用,通过调节植物的生长、开花、果实成熟等过程,以适应不同环境条件。

植物激素是一类具有生物活性的化合物,包括生长素、脱落酸、赤霉素、激动素、细胞分裂素等。

这些激素通过相互配合和互相作用,调控植物的生长发育。

生长素是最早被发现和研究的植物激素之一,它在植物的细胞分裂、伸长、器官分化和发育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

脱落酸则参与调节植物的落叶和休眠过程。

赤霉素则促进幼苗的伸长、开花和果实成熟等生长发育过程。

激动素参与调控植物的开花和光合作用等过程。

细胞分裂素则参与调控植物的细胞分裂和组织分化。

激素的作用方式是通过与激素受体结合,触发一系列的信号传导过程。

植物激素受体通常位于细胞质或细胞核中,当激素结合到受体上时,激活受体并进而影响基因的转录和翻译,从而调控植物的生长发育。

激素的作用还与激素的浓度和比例有关。

不同的激素比例可以引起植物的不同生长状态,如营养生长、花粉管生长、伤口愈合等。

植物激素的合成和转运也是调控植物生长发育的重要环节。

激素的合成通常发生在植物的特定组织和器官中,如根尖、茎尖、芽尖等。

通过合成途径,植物能够合成不同激素,以适应不同的生长环境。

激素的转运则通过植物体内的维管束系统和细胞间隙进行。

激素的合成和转运过程中还存在多个调控点,以确保激素的合适浓度和分布。

近年来,随着生物学和生物技术的发展,研究人员们对植物激素调控生长发育的机理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

例如,通过利用遗传学、分子生物学和生物化学等方法,已经成功鉴定和克隆了许多植物激素受体基因。

这些研究为进一步揭示植物激素调控机理提供了重要的基础。

除了理论研究,植物激素的应用也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应用。

利用植物激素的知识和技术,可以调控植物的生长和发育过程,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和质量,抗虫、抗病、抗逆性能,以及加速幼苗和花卉的生长。

昆虫生长调节剂的种类和作用机理

昆虫生长调节剂的种类和作用机理

昆虫生长调节剂的种类和作用机理摘要:昆虫生长调节剂是通过干扰昆虫正常生长发育,致使昆虫个体活动能力下降或死亡,从而导致种群灭绝的一类特异性杀虫剂。

本文综合介绍昆虫生长调节剂的发展概况,详述保幼激素类似物、蜕皮激素类似物、几丁质合成抑制种类及其开发应用研究情况,并对其毒理作用机制进行了论述,目前研究表明该类药剂对害虫具高效,对环境污染小,保护害虫天敌,具有明显的选择活性。

昆虫生长调节剂虽然发展缓慢,但是应用前景广阔。

关键词:昆虫生长调节剂;毒理机制;研究应用1. 昆虫生长调节剂的发展概况昆虫生长调节剂(Insect Growth Regulators)是通过抑制昆虫生理发育,如抑制蜕皮、抑制新表皮形成、抑制取食等导致害虫死亡的一类药剂。

1967年威廉姆斯提出以保幼激素(JH)及蜕皮激素(MH)为主的昆虫生长调节剂作为第三代杀虫剂。

1985年赵善欢认为昆虫生长调节剂应包括保幼激素(JH)、蜕皮激素(MH)及其类似物、抗保幼激素(JH)、几丁质合成抑制剂、植物源次生物的拒食剂、昆虫源信息素、引诱剂等干扰害虫行为及抑制生长发育特异性作用的缓效型“软农药”,从而拓宽了昆虫生长调节剂的范畴。

由于应用此类药剂有利于无公害绿色食品生产,符合人们保护生态要求,曾一度广泛受到人们的关注,并进行开发研究。

后因第二代有机合成杀虫剂(有机磷类、氨基甲酸酯类和拟除虫菊酯类杀虫剂)能高效、经济地防治害虫,致使昆虫生长调节剂步入低谷。

但随着“农药万能论”思潮的蔓延,“3R”不断加剧,人们对农药的概念又从“杀生物剂”转向寻找“生物合理农药”或“环保和谐农药”的新型杀虫剂,昆虫生长调节剂重新得到重视。

由于其作用机理不同于以往作用于神经系统的传统杀虫剂,毒性低、污染少、对天敌和有益生物影响小,有助于可持续农业的发展,有利于无公害绿色食品生产,有益于人类健康,因此被誉为“第三代农药”、“二十一世纪的农药”、“非杀生性杀虫剂”、“生物调节剂” ,“特异性昆虫控制剂”,由于它们符合人类保护生态环境的总目标,迎合各国政府和各阶层人民所关注的农药污染的解决途径这一热点,成为全球农药研究与开发的一个重点领域。

甲壳动物生长发育的激素调控研究概述

甲壳动物生长发育的激素调控研究概述

甲壳动物生长发育的激素调控研究概述魏振【摘要】Crustacean exuviates at each stage of its growth. The paper introduced the main endocrine glands, including Y-organ, mandibularrnorgan and X-organ sinus gland which regulate the exuviation of crustacean, and the exogenous hormones, involving the sex hormone or higherrnanimals, the growth hormone of vertebrates, exogenous ecdysone and exogenous juvenile hormone antagonist. As crustacean growth-promotingrnagents, the antagonist uvenile hormones are efficient, low-cost and relatively safe.%蜕皮贯穿甲壳动物生长发育的始终.概述了调控甲壳动物蜕皮的主要内分泌腺(Y-器官、大颚器官、X-器官窦腺复合体等)以及外源性激素(高等动物性激素、脊椎动物生长激素、外源性蜕皮激素和外源性保幼激素拮抗物),其中保幼激素拮抗物作为甲壳动物促生长剂,高效、低成本、相对安全.【期刊名称】《安徽农业科学》【年(卷),期】2012(040)016【总页数】3页(P8899-8900,8925)【关键词】甲壳动物;Y-器官;大颚器官;X-器官窦腺复合体;外源性激素【作者】魏振【作者单位】永城职业学院,河南永城476600【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S181.3甲壳类动物资源丰富,与人们关系极为密切。

甲壳动物的个体发育分为胚胎时期与胚后时期2个阶段。

保幼激素与蜕皮激

保幼激素与蜕皮激

蜕皮激素概念
蜕皮激素(变态激素)是由昆虫前胸腺 分泌的一类昆虫内激素。它与保幼激素 共同控制昆虫的成长与变态。
实验
烟草天蛾幼虫
烟草天蛾幼虫
头部施以抑食肼
头部发生表皮 脱离(蜕皮)
取食活动停止
整体依然幼虫
这个结果在其受试的其他鳞翅目昆 虫也得到了证实
抑食肼

抑食肼对鳞翅目、鞘翅目、双翅目幼虫 具有抑制进食、加速蜕皮和减少产卵的 作用。 可以在昆虫生长发育中,作为变态过程 的生理诱导剂。

抑食肼

在作用过程中,并非由于该化合物的存 在使内源蜕皮激素含量提高,而是直接 作用于靶标组织,从而诱导其产生更多 的蜕皮激素。
抑食肼

用上述化合物处理昆虫6h后,形成皮层 剥离,且新上表皮的分泌也随之开始。 这个过程,因为大量内表层的存在,分 泌上表皮层的过程是中断的。 由于昆虫体内的另一类激素即保幼激素 的大量存在,变态过程是不可能发生的。 只有在体内蜕皮激素突增的情况下,昆 虫才可能分泌上表皮,并开始进入变态 蜕皮状态。

保幼激素和保幼激素类杀虫剂
保幼激素类杀虫剂的毒性主要来自其与 昆虫的重要目标大分子的相互作用,使 大分子失去活性。 例如,有机磷酸酯或者氨基酸盐类杀虫 剂能结合昆虫神经肌肉中的乙酰胆碱酯 酶、磷酸化该酶从而使其失去活性。
保幼激素和保幼激素类
昆虫保幼激素类似物 生物活性高、选择性强、对人畜安全、 残毒小,但要在昆虫的特定发育阶段使 用。 主要为烯烃类化合物,如烯虫炔酯、烯 虫酯等。

实验器材:

家蚕,桑叶;注射器,喷雾器,蚕 匾,蚕簇;保幼激素,蜕皮激素,蒸 馏水。

步骤

1、按市场供应的保幼激素和蜕皮激素 稀释到需要的浓度。

种子萌发过程中激素的作用研究

种子萌发过程中激素的作用研究

种子萌发过程中激素的作用研究种子萌发是植物生长的第一步,它对于植物的生长发育和繁殖具有重要的意义。

在种子萌发过程中,激素是非常重要的信号分子,它们参与了植物生长发育的调节、细胞分化、器官发育等过程。

因此,研究种子萌发过程中激素的作用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应用价值。

一、种子萌发过程中激素的作用种子萌发过程中的激素主要有赤霉素、脱落酸、细胞分裂素等。

它们的作用是多方面的,包括:1. 胚轴伸长植物营养物质主要存储在胚乳中,胚轴的伸长是种子萌发过程中最重要的过程之一。

赤霉素是促进胚轴伸长的主要激素,它可以促进细胞的伸长和分裂,增加胚轴的长度和直径。

同时,脱落酸也可以促进胚轴伸长,但作用比赤霉素弱一些。

2. 胚乳分解在种子萌发过程中,胚乳中的大分子有机化合物需要分解为小分子有机化合物,以供种子使用。

脱落酸是促进胚乳分解的主要激素之一,它可以促进胚乳中的淀粉分解为葡萄糖和葡萄糖单元。

同时,赤霉素也可以促进胚乳分解,但作用比脱落酸弱一些。

3. 储藏物质的转化植物种子萌发时需要获得能量和营养物质,以推动胚芽的生长。

细胞分裂素是促进胚芽内储藏物质的转化的主要激素之一,它可以促进淀粉分解成为葡萄糖,并促进脂肪酸和三酰甘油的合成。

这些物质可以提供给胚芽细胞进行呼吸和分裂,从而推动胚芽的生长。

4. 促进根的生长在种子萌发过程中,根的生长同样是非常重要的过程之一。

细胞分裂素是促进根生长的主要激素之一,它可以促进根尖区和幼嫩组织的细胞分裂和扩增,增加根的长度和直径。

二、激素在种子萌发过程中的相互作用在种子萌发过程中,不同的激素之间会发生相互作用,从而调节植物生长发育。

例如:1. 赤霉素和脱落酸的相互作用赤霉素和脱落酸在种子萌发过程中都起到了促进胚芽生长和胚乳分解的作用。

但是它们的作用机制不同,赤霉素是通过促进细胞伸长和分裂来增加胚轴长度和直径,而脱落酸是通过促进淀粉分解来提供营养物质。

因此,二者的相互作用可以使种子萌发过程更加有效和协调。

昆虫保幼激素的研究方法

昆虫保幼激素的研究方法

昆虫保幼激素是一类重要的生物活性物质,它们能够调节昆虫的生长发育过程。

研究昆虫保幼激素的方法通常包括以下几种:
化学合成:通过化学反应合成保幼激素,并进行纯化和鉴定。

分离纯化:从昆虫体内或体外分离保幼激素,并进行纯化和鉴定。

免疫学方法:使用免疫技术,如免疫印迹法或免疫流式细胞术,来检测保幼激素的存在和分布。

分子生物学方法:使用分子生物学技术,如转录组分析、蛋白质组分析和基因组学分析,来研究保幼激素的基因表达和调节。

功能分析:使用生物学和生理学实验,比如荧光共振能量转移实验、激素敏感性实验和生长发育实验,来研究保幼激素的生物学功能。

拟穴青蟹保幼激素酯酶结合蛋白(JHEBP)基因的克隆与表达分析

拟穴青蟹保幼激素酯酶结合蛋白(JHEBP)基因的克隆与表达分析

中国水产科学 2019年11月, 26(6): 1086-1095 Journal of Fishery Sciences of China研究论文收稿日期: 2018-12-21; 修订日期: 2019-06-11.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青年基金项目(41506195); 中央级科研院所基本科研业务费(2014Z01); 宁波市科学技术局农业重大科技专项(2016C11003); 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基本科研业务费资助(2016HY—JC0302)作者简介: 赵俊霞(1994–), 女, 硕士, 主要从事甲壳类生物技术研究, E-mail: zzjunxia@; 共同第一作者: 赵明(1989–),男, 博士, E-mail: mingzhao1@通信作者: 马凌波, 男, 博士, 研究员, E-mail: malingbo@ DOI: 10.3724/SP.J.1118.2019.18435拟穴青蟹保幼激素酯酶结合蛋白(JHEBP)基因的克隆与表达分析赵俊霞1, 2, 赵明1, 2, 张凤英1, 蒋科技1, 马春艳1, 王伟1, 马凌波11. 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东海水产研究所, 农业农村部远洋与极地渔业创新重点实验室, 上海 200090;2. 上海海洋大学水产与生命学院, 上海 201306摘要: 甲基法尼酯(MF)是甲壳类的保幼激素(JH), MF 的代谢可能主要由保幼激素酯酶(JHE)催化完成, 保幼激素酯酶结合蛋白(JHEBP)能紧密结合JHE, 在JHE 的代谢中具有重要作用, 研究JHEBP 对于MF 降解通路的探究具有一定促进作用。

本研究获得了拟穴青蟹JHEBP 基因的cDNA 全序列, 命名为Sp-JHEBP 。

Sp-JHEBP 序列全长为1647 bp, 包含一个891 bp 的开放阅读框(ORF), 可编码296个氨基酸, 预测相对分子质量33.79 kD, 等电点8.63。

昆虫的生长发育主要是以下3种激素的协调作用

昆虫的生长发育主要是以下3种激素的协调作用

昆虫的生长发育主要是以下3种激素的协调作用:促前胸腺激素,又称脑激素;蜕皮激素:由昆虫的蜕皮腺或前胸腺分泌,它引起昆虫的蜕皮;保幼激素:由咽侧体分泌,它具有保持幼体性状的作用。

昆虫无论是外生翅类或是内生翅类,其变态受激素调节和控制的方式大致相同,有关的内分泌腺体和激素包括:前脑神经分泌细胞和脑激素;胸部(蚕儿)或头部背面(跳蝻)的前胸腺及所泌蜕皮激素;脑后和食管两侧的咽侧体及所泌保幼激素。

前胸腺的分泌活动受脑激素控制,所以后一种激素又称促前胸腺激素。

激素对昆虫变态的调控过程一方面受某些行为活动的影响如摄食后消化道的膨胀可促使前脑神经分泌细胞产生脑激素。

此激素由神经分泌细胞的轴突输送到脑后背血管两旁的一对称为心侧体的腺体,由这里再通过血淋巴运至前胸腺并使后者受到激发而产生蜕皮激素。

后种激素被血淋巴运到各处,于是引起体壁表皮细胞发生变化,最后导致蜕皮。

另一方面,幼虫龄期之间的蜕皮还要受到保幼激素的影响。

对不完全变态的昆虫来说,如末次蜕皮时咽侧体不分泌保幼激素,变态可顺利完成。

反之;如果有保幼激素分泌则蜕皮后的个体仍会保持某些幼虫形态,从而阻止变态的完成。

在完全变态中,昆虫末龄幼虫的咽侧体分泌活动减弱或停止,故蜕皮后能够化蛹,由蛹再羽化为成虫。

孤雌生殖卵不经过受精就能发育成新个体的现象。

有的是偶发性的,有的是经常性的,有的是周期性的。

如,蚜虫、轮虫产的夏卵,不经受精可直接发育成幼体。

2.胞质定域(细胞质决定子定域)胞质定域: 形态发生决定子在卵细胞质中成一定形式分布,受精时发生运动,被分割到一定区域,并在卵裂时分配到特定的卵裂球中,决定卵裂球的发育命运。

如角贝的极叶细胞质决定中胚层细胞的分化。

3.动作电位当神经细胞受到刺激而发生兴奋时,由于兴奋部位膜的通透性发生改变,立即会发生一次短暂的电位变化。

此时膜内迅速由负电位转变为正电位(去极化)。

而这种电位变化可沿膜向周围扩散,使整个细胞膜都经历一次同样的电位波动,这种电位就称为动作电位(action potential,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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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幼激素及其生理学作用的研究进展保幼激素(JH)是在昆虫咽侧体内通过甲羟戊酸途径合成的一类倍半萜类化合物,分泌后进入血淋巴,调节昆虫的生长发育、变态及生殖等生理学功能。

本文主要综述了近年来JH的生物合成与代谢以及对昆虫的生理效应,尤其是对卵黄发生的调节方面的研究,以期对保幼激素在昆虫卵黄发生调节过程中有更全面和深入的了解。

昆虫的生长发育及变态主要受脑神经分泌细胞产生的促前胸腺激素(prothoracicotropic hormone, PTTH)、前胸腺分泌的蜕皮激素(Ecdysone, E)和咽侧体分泌的保幼激素(Juvenile hormone, JH)等3种昆虫激素所调节。

PTTH 是能够刺激前胸腺分泌E的激素;JH和E是存在于昆虫等节肢动物中最重要的激素,能直接调节昆虫的生长发育、变态及生殖等生理学功能,其中JH的作用是通过E的作用共同体现出来的[1]。

近年来,随着细胞生物学和分子生物学的发展,在JH的合成与代谢以及对卵黄发生的调节等方面取得了较大的发展。

1 JH的生物合成JH是最重要的一类昆虫激素,Wigglesworth(1934)首次从昆虫头部发现。

并已证明JH是由附着于脑的一对分泌器官——咽侧体(corpora allata, CA)合成并分泌到血液中的一类倍半萜类化合物[2]。

目前已证明有7种天然JH的存在。

它们分别是JH0、JHⅠ、JHⅡ、JHⅢ、4-methyl-JHⅠ、JHⅢ-bisepoxide和Methylfarnesoate,其中起主要生理作用的是JHⅢ[3]。

1.1 JH的合成途径JH是通过甲羟戊酸途径合成的倍半萜类化合物。

其合成途径可以概括为5大步骤:乙酰-COA→甲羟戊酸(mevalonic acid)→异戊烯醇焦磷酸(isopentenyl pyrophosphate, IPP)→法尼焦磷酸(farnesyl pyrophosphate, FPP)→法尼酸(farnesoic acid, FA)→JHⅢ[4]。

JH的合成途径与胆固醇及其衍生物(固醇类物质)的合成途径在FPP合成之前的所有步骤都完全一样。

但是,由于昆虫缺乏鲨烯合成酶和羊毛脂固醇合成酶,FPP合成之后,不能合成固醇類物质,而是沿着一条独特的途径合成JH。

JH的合成途径因昆虫种类的不同而异。

在大多数昆虫中,在S-腺苷甲硫氨酸(SAM)存在的情况下,法尼酸甲基转移酶(FA methyltransferase)转移甲基到法尼酸(FA),生成甲基法尼酯(MF)。

然后,MF由甲基法尼酯环氧酶(MFepoxidase)环氧化生成JH;而在鳞翅目昆虫中,法尼酸可先由法尼酸环氧酶(FA epoxidase)环氧化生成保幼激素酸(JHA),JHA甲基转移酶(JHAMT)再转移甲基到JHA生成JH。

即在鳞翅目昆虫中,先环氧化再进行甲基转移[5]。

1.2 JH的合成场所研究表明,JH是由昆虫头部脑附近的CA合成并释放的。

CA来源于外胚层,内部充满了光面内质网的腺细胞,其合成JH的速率很高,但是合成的JH并不储存于腺体内,而是通过质膜进入腺体胞外间隙,然后释放到血淋巴中,与血淋巴中的JH结合蛋白或是与来自脂肪体的载体蛋白相结合,将JH运送到靶细胞[6]。

1.3 JH合成的调节血淋巴中JH滴度是影响昆虫正常发育的关键因素。

一般认为,血淋巴中JH滴度是由JH的合成及代谢共同维持和调节的,即昆虫脑通过分泌神经肽类物质-促咽侧体素(allatotropin, AT)、抑咽侧体素(allatostatin, AS)[7]来调节CA合成及分泌JH的量,并与血液中的JH酯酶(JHE)和细胞质中的JH环氧水解酶(JHEH)等一同精妙地控制着JH在血液中的浓度。

在CA中,JH的合成能力是影响血淋巴中JH滴度变化的主要因素,JH的合成能力一方面取决于CA合成的活性,其活性受到多个因子的调节:神经肽类如AT、AS及20-羟基蜕皮酮(20-hydroxyecdysone, 20E)(E的活性形式);另一方面受到JH 合成过程中的酶的mRNA表达水平的调节,主要是HMGR和JHAMT(JH合成过程中的关键酶)[8]。

除此之外,昆虫的营养状况及生殖状况也影响JH的合成。

Caroci[9]对埃及伊蚊进行了研究,营养不良时,埃及伊蚊成虫个体变小,蛋白、脂质和糖原含量明显偏低,小成虫CA合成JH的能力明显下降,喂糖或血后则能促进CA的JH 合成,说明必须在营养储备足够的情况下,CA才能产生足够多的JH。

蟋蟀雌成虫中,卵巢发育程度对CA内JH的生物合成影响显著,摘除卵巢后,CA内JH 生物合成受到持续的抑制[10]。

太平洋折翅蠊的雌虫中,卵黄发生期间的卵巢可以促进CA内JH的合成,而成熟的卵巢则抑制CA的合成活性,说明JH的合成受到生殖状况的影响[11]。

总之,营养水平、生殖发育状态对JH的合成都有影响,但是具体分子作用机制尚待深入研究。

2 JH的作用模式昆虫的蜕皮过程受两种激素的共同调节,一种是类固醇激素20E,另一种是倍半萜类化合物JH。

JH可以直接或通过调节PTTH的释放间接地调节20E的生物合成和分泌,昆虫血淋巴中这两种激素的浓度变化,可诱发昆虫幼虫的蜕皮以及变态的发生,20E启动与调整蜕皮的过程,JH规定每次蜕皮后昆虫的发育方向,即发育为幼虫或产生变态形成蛹和成虫。

2.1 JH与20E相互作用机制在昆虫幼虫时期,CA合成并分泌的JH含量高,与20E一起促使幼虫蜕皮。

高水平的20E和JH,使E75A(JH诱导的转录因子)的RNA在其他早期基因(ECR-B,E74A)转录前出现。

E75A一方面可加速激活JH诱导的基因,另一方面也抑制E75A自身的表达,同时抑制包括BR-C在内的20E诱导的早期基因的表达,说明JH与20E一起促使幼虫向更高龄幼虫的转变[12]。

在末龄幼虫时期,CA分泌JH的量很少,此时,前胸腺照常分泌20E,二者相互作用促使幼虫到蛹的变态过程。

在分子调节机制方面,在20E存在而JH 不存在的情况下,20E可激活一系列早期基因(BR-C,E74,E75)的表达,从而开始幼虫向蛹期的变态过程。

一旦20E激活了BR-C基因的表达,即使JH大量存在时也不会抑制蛹的产生。

蛹羽化时期,CA停止分泌JH,大量20E促使昆虫发育为成虫[12]。

JH不存在,BR-C也无活性,高水平的20E抑制BR-C基因的表达,从而抑制蛹的基因表达,但是减弱了对成虫基因的抑制,从而表达成虫基因,使蛹向成虫转化。

成虫时期,雌虫的CA被重新激活并分泌JH,JH对雌虫的胚胎发育及卵的成熟等过程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而关于JH与20E的相互作用目前却了解甚少[12]。

2.2 JH受体JH是通过结合细胞膜上的受体Met及核受体USP引起蛋白激酶C信號通路及Ca2+的信息传递而实现其生物学作用[13]。

USP只在高等昆虫如鳞翅目、直翅目中观察到,然而其同源基因可在甲虫、不完全变态昆虫(如蝗虫、蟑螂)及甲壳纲动物中观察到,并且在配体结合区域与RXR有70%的一致性。

当20E含量高时,USP与配体20E结合,再结合至反应元件上,引起反应元件构象改变,从而诱导20E调节的一系列基因的表达[14]。

Jones and Wozniak 发现USP作为一个同源二聚体与JH结合后,USP的构象发生显著改变,USP 可特异性地与JH反应元件DR12结合。

若USP在配体结合区域发生点突变就不再与JH结合,反而成为抑制JH诱导转录的抑制子,表明了JH诱导转录需结合USP同源二聚体,并且不需要EcR的参与[15]。

遗憾的是,因为USP和JH的结合活性很低,所以不能说明USP是否是JH的受体。

最近有研究显示,甲基法尼酯(MF)与USP的结合能力高于JHⅢ,晶体结构研究还显示在USP的配体结合区域具有一个适合JH和甲基法尼酯结合的位点。

所以至今都无法确凿地证明或者排除USP就是JH受体。

Met是JH受体的一个最佳候选基因,至少可以证明Met在JH的下游以及BR-C的上游发挥作用。

果蝇Met基因编码一个碱性的螺旋-环-螺旋蛋白,这个蛋白中包含了一个bHLH-PAS转录因子,具有典型的DNA结合结构域。

免疫细胞化学研究显示Met定位于早期胚胎、幼虫脂肪体、成虫卵巢和雄性附腺等多种组织的核内[16]。

JH不仅能强烈特异性地结合Met,还能迅速地诱导Met的转录活性,所以说Met是JH受体的最佳候选基因。

3 JH的生理学作用JH在昆虫的幼虫生长、蛹期变态、成虫生殖过程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对于鳞翅目等大多数昆虫而言,JH可以阻止E起始变态,从而维持幼虫的性状。

因此,JH被称为一种“status quo”(维持原状的)激素。

除此之外,JH可以调节大多数昆虫成虫的生殖,包括雌虫卵巢和雄虫附性腺的发育等。

3.1 JH对幼虫生长与蛹期变态的调节JH在保持幼虫形态、性状作用时,主要是通过与E协同连续地作用来完成的。

以鳞翅目昆虫为例,在JH存在的条件下,E分泌仅能使幼虫蜕皮形成幼虫不能蛹化,而到幼虫终龄期,当JH在血淋巴中的含量逐渐下降至消失,只要有E分泌,就能引起蜕皮化蛹,此时即使给予再多的外源JH也不能使虫体逆转向幼虫蜕皮。

Hiruma等[17]的研究结果表明,幼虫体内含有幼虫及蛹特有的表皮蛋白基因。

幼虫蜕皮中合成的幼虫型表皮蛋白质因E作用而暂时受到抑制,蜕皮后在JH的存在下,幼虫型蛋白质再恢复合成,保持幼虫形态。

而当终龄期决定化蛹时,JH含量减少,由于E的存在,使幼虫型表皮蛋白质完全停止合成,而促进蛹型表皮蛋白质的合成[17]。

因而通过JH 和E的分泌、调节,使得幼虫型和蛹型的基因在不同时期表达,从而决定幼虫蜕皮或是化蛹蜕皮。

在蛹期时,JH的缺乏激发成虫发育。

3.2 JH对成虫生殖的调节JH是成虫生殖腺成熟作用必需的内分泌激素,与幼虫期因保持幼虫形态、性状而与E协同作用不同,在成虫期,JH是独立且直接作用的,其主要是雌性成虫中CA合成的JH调节昆虫的生殖。

而在雄虫的雄性附腺(MAG)中也会合成JH,但是其不起调节作用,而是通过交配把JH转移到雌虫中,刺激雌虫的CA合成并释放JH,从而通过由E及JH参与的一系列内分泌过程促进卵的发育[18]。

R.Parthasarathy等人在红缘天牛中的研究表明,JH缺乏使雄性生殖功能产生一系列不正常,交配能力减弱,精子转运贫乏,同时与JH缺乏的雄性交配后的雌性产卵量降低,后代数量减少[19]。

JH的调节功能包括诸多方面:促进性腺的发育成熟和雌虫脂肪体的合成,调节卵母细胞的成熟及性外激素的释放,提高脂肪体卵黄原蛋白(Vg)的合成及卵巢对Vg的摄取,缩短交配雌虫的寿命等[19]。

3.2.1 昆虫的卵黄发生卵黄发生是成虫生殖活动的中心内容,是卵成熟的关键,其直接影响昆虫的繁殖力,也是JH调节生殖的主要靶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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