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炳林:不传之秘在用量
【名医王幸福:浅谈“中医不传之秘是药量”】

【名医王幸福:浅谈“中医不传之秘是药量”】浅谈“不传之秘是药量”前人说:“中医不传之秘在用量上。
”准确掌握药量的增损,对于提高临床疗效确有重要意义。
我在临床上曾治1例严重腹泻的老年妇女患者。
当时出诊时,患者刚被医院,断为预后不良,请家属及早安排后事。
我接诊后,已知有几位中医看过,不外人参、茯苓、山药、甘草、罂粟壳之类,用量也就是9~15g,名之曰:“虚病不可重药,轻可去实”。
服后均无效果,照样腹泻。
余思之良久,轻方不效当反之。
经细查,患者神情未散,胃气未断,脉虽弱但有根,现症状是喝什么拉什么,人无法坐立,大肉削尽,一派伤阴脱水之象。
当务之急是想法止泻敛阴。
看来附子理中汤和参苓白术散之类已很难奏效,非重剂大量之药恐难挽回生命。
于是处方重用仙鹤草200g,怀山药150g,生牡蛎150g,高丽参50g,山茱萸60g,浓煎频服,1剂即效,3剂收功。
该方仙鹤草、高丽参补气回阳;怀山药、生牡蛎、山茱萸敛阴滋液,超大剂量使用,所以在危急中方能挽回颓势,救人于死亡之时。
这里的药并不名贵,而且是寻常之药,其关键就在于药量,病重药重,当则显能。
以上例子说明了药物剂量的增损,对提高临床疗效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
当然,药物用量的增损,要有理论和实践根据,要有别人用药经验的借鉴,不能盲目乱投。
近年来,关于增大剂量、提高疗效的报道屡见不鲜。
《上海中医药杂志》1982年第5期《医林掇英》介绍的病例对我们不无启发。
患者患频发性室性期前收缩,每分钟停8~10次,经心电图确诊。
以往用炙甘草汤无效,原因是:①剂量小;②没有做水、酒同煎。
后决定增量处方:生地黄250g,麦冬45g,桂枝45g,党参30g,火麻仁60g,炙甘草60g,生姜45g,大枣30g,阿胶30g,用水1600ml、酒1400ml,煎至600ml左右,分3次服。
服药后没有明显不良反应,只是想睡,略感头昏。
第3日自觉期前收缩消失。
第6日复查心电图,正常。
《上海中医药杂志》1982年第11期刊登浙江省兰溪县中医院叶敏瑞来信。
张炳厚:中药不传之秘在于用量(一)

张炳厚:中药不传之秘在于用量(一)(药量直接药效)药剂学直接关系到方剂的疗效。
药物剂量不足,效果不佳,会贻误患者。
剂量过大,轻的可以产生副作用,重的可以出现危险,所以,药物剂量决不容忽视,根据原则确定药量到底用多少。
《神农本草经》中有云:“若用毒药治病,先起如黍、栗,病去即止,不去倍之;不去十倍之,取去为度”。
就是说,毒药当以小剂量起用,病、证缓解就马上停药,如果无效,就加倍用之,再无效,可以十倍用之,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停止,都应当有度。
毒药都应是达到目的,中病即止。
除此之外,药物的用量还应根据病的轻重缓解、病人的体质强弱,病情轻的用量要少,病重的用量要大,病急的用量要大,久病的或者体衰弱的就应适当的用量少,孕妇用药应当减量。
(中药大剂量的三个层次)中药的剂量大有两个含义:第一个是方剂中的个别药物用量大,第二个是实际服用的量大。
我还得加第三个概念,就是方中普遍都比较重的,这是药剂量含义的三个方面。
一般来说,用量大的一般是治主病、主证的君药;使药用量也比较大。
这不是草药煎服一杯半还是一杯的问题,而是实际服药的量。
后面我讲病例的时候再讲什么时候不是君药,也用量较大。
比如桂枝汤,辛温解表的,而桂枝加芍药汤,它们的方子是一样的,倍加芍药之后,不但能辛温解表,还能止腹痛。
所以一个药的加量,一个可能就是把整个主症给变了,一个可能就兼治了别的症状。
由此可见,正确掌握药物剂量的重要性。
方剂的实际服用量也直接影响到方剂的使用效果。
我有时候在治一个病的兼证的时候,发现它跟这个病的病因有关,但它又不是主证,可是症状又很明显。
我是搞肾病的,是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的肾病学术带头人。
我治肾病都用类方,治肾八法,我都用地龟汤来变化,但是遇到患者肿得厉害的时候,虽然君药熟地我会用到30~40g,茯苓用到80~150g,用量大。
对于重病来说,比如利尿药,不必加四个或者五个的,那样的作用倒缓,辨证之后认准了一个药或者两个药,用量特别大,取得的效果就会非常好。
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用量多少关乎成败

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 用量多少关乎成败有一种流传很久, 也流传很广的中医行话, 叫做: 中医的不传之秘在于剂量。
就是中药用量多少。
现在传世的中医经典书籍多如牛毛, 就算是经典的医书《伤寒论》、《医宗金鉴》等书,大家看到的药方剂量基本是固定的, 用药有一定的范围, 其实在实际运用过程中, 用药的剂量更是千变万化, 阴阳互变, 综错复杂的, 甚至, 已经成为了中医世家的传之秘。
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
同一种药物, 有时用量不同, 功能主治就不一样, 临床效果就会差别很大, 有时甚至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所以深入挖掘药物的剂量和效用之间的关系, 是充分发挥中药功效, 提高临床疗效至关重要的环节。
盖其一, 从单味药言, 量变超出一定限度, 必然会引起质变, 故剂量不同, 功效有别。
如附子小量可温补脾肾, 中量能祛寒止痛, 大量则回阳救逆;红花小量可生血, 中量能活血, 大量则破血;大黄小量可健胃, 中量清湿热, 大量则泻下;黄芪小量无利尿效应, 中量能显著利尿, 大量则反使尿量减少;川芎小量能升高血压、大量反使血压下降等等。
处方遣药, 切莫一概认为量大则功胜, 而盲目追求大剂应用, 要因病、因人、因药制宜, 力求做到既对症, 又适中, 否则难以达到预期效果。
其二, 从组方配伍言, 一方中药有主次, 各药间又相互影响, 彼此制约, 故临证施治除, 依法准确选择方药外, 还要恰当处理好药物之间的量的关系。
须知, 适应不同病证的不同方剂, 其主药间或主次药间各具一定的相对有效的剂量比例, 倘此比例失调, 势必导致全方功效重心的改变。
如桂枝汤中桂枝和芍药等量, 才能调和营卫, 解肌发表;若倍用桂枝, 则变为温阳降逆的桂枝加桂汤;若倍用白芍, 就成了解表和里的桂枝加芍药汤。
再如麻黄汤中麻黄与桂枝的用量应是三比二;枳术丸中的白术与枳实的用量应是二比一;白虎汤中的石膏用量宜三倍于知母;当归补血汤中的黄芪用量宜五倍于当归;麦门汤中的半夏用量应为麦冬的六分之一左右;一贯煎中的川楝子用量应为生地的五分之一左右。
中药不传之秘在于剂量,老中医的用药剂量经验

中药不传之秘在于剂量,老中医的用药剂量经验导读:中药不传之秘在于剂量,恰当把握用药剂量,常常对于方剂作用的发挥具有关键意义。
教授对药量变化的运用十分灵活,如薄荷用6g以疏肝行气,用15g以清热解毒,清半夏用15g以燥湿化痰,用30g以治顽固性失眠等,其用药经验值得学习。
教授对药物剂型使用和药量变化的运用十分灵活。
根据“汤者,荡也;丸者,缓也”,陆教授治疗疾病经常前期用汤剂,后期继以丸剂巩固疗效。
教授熟读《伤寒论》,对其中经方的药量使用非常熟悉,十分重视药物剂量的选择配伍,如《伤寒论》中桂枝汤、桂枝加桂汤和桂枝加芍药汤均由桂枝、芍药、生姜、大枣、甘草五味药组成,但使用药量不同,起到的作用也有区别。
教授根据其配伍比例,桂枝、芍药1:1使用,功效为解肌发表,调和营卫;桂枝、芍药5 : 3使用,功效为温通心阳,平冲降逆,治疗奔豚气;桂枝、芍药1 : 2使用,则具有温中缓急作用。
教授经过长期探索,对药量使用有其独特经验,如:使用代赭石30g治疗肝阳上亢,取其质重平肝潜阳之效,用量较大;而用于胃气上逆之呃逆时,仅用6-10g,取和胃降逆之功,用量较小。
薄荷用6g以疏肝行气,而清热解毒时用15g。
教授善用柴胡,用柴胡升举阳气及疏肝解郁时,治气陷证和肝气郁结证时用10g;用柴胡和解表里,取其退热之功时用至20g。
又如半夏一药,因其有毒性,教授常用清半夏,且用量相对较大,用于燥湿化痰时用15g,用治顽固性失眠则用至30g。
教授常说,药物用量不可一成不变、千篇一律,要根据患者的个人体质、病证轻重等进行加减,灵活变化,这样才能获得最佳疗效。
现把教授常用中药剂量的变化列举如下。
半夏常用量:15g。
特殊用量:30g,治失眠。
半夏始载于《神农本草经》,其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消痞散结之功为历代医家所熟知且习用,然其镇静安神治疗失眠之效却多为人所忽视。
教授常重用半夏治疗失眠。
凡阴阳不交、脾胃失和、痰结湿滞、气郁血瘀等所致失眠,无论虚实寒热均据证以重剂半夏治之。
中医不传之秘在剂量

中医不传之秘在剂量作者:王辉武一、“经方”原剂量,增损寓意深有人说,“中医不传之秘在剂量”。
据临床所见,这话确有一定道理。
医之一世,能提出创新理论者很少,但要医者谈谈用药体会,常常是滔滔不绝,特别是对中药的剂量,何时、何种情况,宜多少量才能奏效,医生们肯定是如数家珍。
作为百代宗师的张仲景,在用药剂量方面,不可能草率从事,其法度严谨,分量考究都为医界公认。
据统计,《伤寒论》用药出现频率最高的是甘草(70方次)。
作为主药,在方中剂量最大的用4两(5方次);作为调和药,剂量最小的仅用36铢(1/4两)。
其用量大小之比为16:1。
此外,茯苓共用了15方次,其中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中的茯苓用量为半斤,麻黄升麻汤中的茯苓仅用6铢,用量大小之比为32:1。
《金匮要略》泽泻汤中泽泻用5两,而白术仅用2两;瓜蒌薤白白酒汤和瓜蒌薤白半夏汤二方都用薤白、白酒,但用量迥异;茵陈蒿汤方中茵陈用6两(约当今90g),而栀子用14枚(约今17g)。
此外,还有因某味药物的剂量变动而改变全方主治的情况。
同样是桂枝汤的药物组成,但桂枝加桂汤的桂枝用5两,主治为气从少腹上冲心者;桂枝汤倍芍药主治腹满时痛。
白虎加人参汤用石膏2斤,而麻黄升麻汤也用石膏,却仅用6铢,剂量大小之比为128:1。
由此可见,张仲景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经过大量的临床实践验证,逐步完善了“经方”的组成,对每一味药的剂量,可谓深思熟虑,绝非信手之举。
著名中医学家岳美中曾说过:“仲景书中最大的优点是列条文不谈病理,出方剂而不定药理,让人自己去体会,其精义往往在于无字之中。
”因此,笔者认为,“经方”的剂量是其精义之一,今天我们学用“经方”,只记药名不够,还必须记住每味药的剂量。
二、古今度量衡,换算务求真“经方”的药量换算,历代都有研究,有根据临床常用量来估计的,有根据某种药物单位体积的比重来推算的,也有根据“药秤”来折算的,还有根据古代货币和剂量进行间接核算的,这些都不够准确。
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活血化瘀用黄芪,用量灵活,效果出人意料

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活血化瘀用黄芪,用量灵活,效果出人意料人们常说,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
当然,中医不传之秘不仅仅在于剂量,其实方药的配伍也一样神奇,加减变化可谓是千变万化,大有“一药一世界,一方一菩提”的感觉。
但是,中药的用量的确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很多方药的量效关系往往会让人们匪夷所思,为什么稍微调整了一下剂量就药效大不一样,甚至相反呢?这就是中医的神奇所在。
在古代中医里,有一位杰出的医学家,他敢于打破常规,不拘一格,敢于提出古代名医在医学方面的一些错误的认识,从而亲身实践,将不正确的予以改正,于是写下了一本三万字的薄薄的著作——《医林改错》。
虽然这本书也一样备受争议,甚至有人还说,医林改错,越改越错。
但实则不然,本书修改古代医家的错误知识是否百分百正确,并不是我们所关心的,我们所关心的是这本薄薄的书里记载的三十来个方子,可谓是方方经典,其中的“血府逐瘀汤”被列为“中医十大名方”之一,也是中医十大名方里最后一个上榜者。
王清任在中医学上最大的贡献就在于创造性的发明了活血化瘀的治法,这为后世医家在治疗疑难杂症方面开辟了新思路。
同时,王清任也是一个将“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进行到底的医学家。
比如说,在古代并不常用,但药效却超级棒的黄芪,王清任可以说,将这味中药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我们先来看看王清任用小量黄芪,这个方子见于“止泻调中汤”,这里的黄芪用量是八钱,也就是现代的24克,相比较来说,这个剂量虽然在王清任眼里是最小剂量,但也超出了现代药典的剂量。
那么,黄芪在这里的作用是什么呢?主要还是在于两个方面,一个是补气,另一个是升提。
剂量再大一点的是“保元化滞汤”,这个方子里,黄芪的用量只有一两,也就是现代的30克,那么这里的黄芪有什么作用呢?这里的黄芪重在“保元”,一则治疗湿热或久泻伤气,二则可以使气旺有助于血行。
除此之外,助阳止痒汤、足卫和荣汤,黄芪用量也是一两,作用大致相似,但是在助阳止痒汤,黄芪还有托毒外出的作用。
中药不传之秘在于量

中药不传之秘在于量(二)2009-02-25 22:20从李时珍一直错到中国药典2007-11-26 15:17 来源: 南风窗作者:陈长青在用药剂量与药方配伍方面长期鲜有作为的药典,与实践脱节、自身前后矛盾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尽管现在的《中华本草》收载中药8980味,但一个中医师在临床处方中常用到的药物,一般不会超过两三百味;而所治疗的范围,却几乎囊括内、外、妇、儿、皮肤等各科疾病。
为什么?其秘密一个就是中药的剂量不同,第+就是组方的配伍变化。
所谓古中医的复兴,题中应有之义就包括厘清金元以来,中医在用药上积累的问题,重新认识本身就是一种创新。
《中国药典》虽几经修订,其中的部分内容却因为与实践脱离,而被中医界视为掣肘,330多位全国中医名家最常用的12种药材的剂量,均高出药典规定数倍。
《本草纲目》的一语之失说到中医药,很多人自然会想到李时珍。
《本草纲目》吸收了历代本草著作的精华,尽可能地纠正了以前的错误,并有许多重要发现和突破。
正是由于《本草纲目》的巨大成就,使其观点对后世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李时珍在书中说:“今古异制,古之一两,今用一钱可也。
”中医院校的中药、方剂教科书也认为:自明清以来,我国普遍采取16进位制的“市制”计量方法,即1市斤=16两=160钱。
从1979年起,我国对中药计量统一采取“公制”,即1公斤=2市斤=1000克。
为了处方和配药计算方便,又规定按照以下的近似值换算:1市两(16进制)=30克;1钱=3克;1分=0.3克;1厘=0.03克。
经过以上的演变,我们现在便把古代处方中的一两,统统当作一钱,也就是3克。
然而问题恰恰就出在李时珍这句被后世至今奉为圭臬的话。
中医四大经典之一的《伤寒论》,被称为中医治疗危急重症和疑难病的典范。
书中所载的113个处方,都是具有奇效的经典配方,被后世称为“经方”,其用药量绝大多数都是按两计算的。
可惜的是,由于《伤寒论》成书于东汉末年(约公元200~210年),此后战乱频繁,该书流失民间800余年,其间各个朝代度量衡制迭经变化,使得这一极为宝贵的药物剂量经验未能流传下来。
中药不传之秘在于量:绝非5克、15克

中药不传之秘在于量:绝非5克、15克小编今天讨论的内容,对某些读者来说,可能具有相当的危险性,所以在正文之前,一定要重申一下,本文仅代表知识的分享,不代表处方建议,如果根据本文内容自行大剂量服药,后果自负!既然这么危险,但是这个话题,又非常值得说一说的,兴许就能点破许多迷局。
大部分有中医基础的读者,会发现绝大部分中医开的方子,每个药材的配伍剂量,少则3-5克,多也就则10几20克,大部分这样的方子中规中矩,即使出了医疗事故,也谈不上违规,但是疗效,就真的看运气了。
有的药,遇到某些人、某些病,要大剂量用,才能显效。
比如扶阳派,针对阳虚重病号,方子里的附子,就上百克的用,极端的200克以上的也见过,要知道很多中医谈附子色变,能给你开上3克附子,心里都要抖上三抖,生怕出事;像有的偏头疼,很多中医会开个川芎茶调散的方子,里面主药是川芎,对某些病人,如果用个10克5克的,可能真是隔靴搔痒,没啥感觉,同样的配伍,有的中医经验丰富、胆子大,上来就30克起用,当场就出效果;还有个名中医,治糖尿病喜欢用黄连,这黄连多苦,吃过的人都知道,3克黄连入药,就足以毁掉一碗汤的口感,不是常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么”,可就这么个超难吃的药,有时候一剂就30克起步,遇到合适的病人,经常能取得突破性进展。
说到糖尿病,之前咱们也说到过一个真实案例:民国的大文豪胡适,起先是坚决的反中医,结果自己得了糖尿病,西医没法治,就转投中医(身体倒是很实诚),治病的方子里,黄芪一用就一两百克的吃,这才稳住了病情,后来上课的时候,胡适就一直抱着个杯子泡黄芪水喝;此外,还有大剂量夏枯草治肝炎的、超大剂量麻黄治鼻炎的、大剂量人参救脱的、大剂量益母草利尿的、大剂量泽泻治眩晕的、大剂量五味子治慢性疲劳综合征的、大剂量杜仲治肾虚腰痛的,还有大剂量石膏、大黄,救各类危急重病的,这种病案,往往看见真实的用量时,一般人都会吓一跳。
以上总总,带来给我们至少两个有用的信息:一个呢,就是也许辩证配伍没错,一直没效果的话,有可能是某些关键的药物剂量不足导致,这是很多人说的,中医不传之秘在于量,知道这个病用这个药,但是这批药材,到底用多少量才能起效,就成了核心机密了;很多人会吃这种暗亏,甚至多少年都没找到症结所在,却以为中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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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剂量的问题,一直缺乏一致的标准,清代医案仍可见「用药轻巧」,各药不过一二钱,甚至别出心裁,一般药材用根,名医偏偏用花,为求轻巧之至,无所不用其极,若问「根」「花」有何不同,却说不上来。
而目前在台湾「经方派」用药不过三钱,组方少则三味;「恽派」动则过两,组方多则三四十味,都有一定的疗效,此当中有何微言精义,外人单看处方不可而知。
可待后世智者研究矣!我读叶天士、徐灵胎诸名家医案,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但也有一事不得其解:诸家之医案为何都不曾留下药物用量?连秦伯未先生辑《清代名医医案精华》时,为求一律,也将用药分量概行删除。
难道用量无关紧要,没有留传之价值?难道用量乃不传之秘,诸家著书立说尚有保守?莫非如《吴医汇讲》所说“不以分量明示后人者,盖欲令人活泼泼地临证权衡,毋胶柱而鼓瑟也”。
不管怎么说,辨证论治,环环相扣,一环都不可疏忽。
即使辨证准确、论治周全、选方独到、用药精纯,而用量不达,差之毫厘则失之千里,也断无佳效。
清朝陈颂幕先生治一肿胀病人,予金匮麻黄附子甘草汤,麻黄八分,附子一钱,甘草一钱二分,无效。
邀吴鞠通先生治之。
吴认为陈氏辨证不误,此病确属阳虚水停,选方用药也精纯不杂,取麻黄发表,附子扶阳,甘草和中。
之所以无效,是用量不够。
吴氏改麻黄为二两,熟附子一两六钱,炙甘草一两二钱,才取得较好疗效。
(《吴鞠通医案》)重庆陈源生之母患巅顶剧痛,手足逆冷,胸口冷痛,时欲作呕,陈予吴茱萸汤治之,不料药后病增而吐剧,为此求教于其叔祖父陈济普。
陈济普先生认为辨证无误,方亦对路,药后无效,在于吴茱萸的用量过重,减其半,并加黄连五分以制之,便一剂而安(《名老中医之路》)。
从这一古一今两则医案看,用量过与不及,都不足以祛病。
古今名医,在精通药性、药物归经、四气五味的同时,没有不在用量上细加摸索的。
1984年冬,全国不少专家学者聚会沧州,探讨张锡纯学术思想,对于张氏敢于实践验证,毫不保留地将药效体验的独得之秘公诸于世之精神,无不交口称赞。
例如,甘遂专于行水,攻决为用,乃泄水之圣药,但其气寒而有毒,要发挥它的作用,必须掌握好用量。
那么,甘遂的用量多少才合适呢?张氏决定试试,曾一次嚼服3 克,未曾瞑眩,只是连续泻下十多次,最后所食水谷尽出,但无其他异常现象,始悟甘遂的通利降痰之力,数倍于芒硝、大黄,一般用量可由 1.5 克增至3 克,并无危险。
又如石膏,张氏谓“治外感有实热者,直同金丹”,其用量,轻证必用至两许,若实热炽盛,又恒用至三、四量。
再如用麻黄发表,张氏在沧州时,至多不过四钱,后南游至汉皋,才用二钱;迨北至奉天,有用至六钱始能出汗者,“此宜分其地点之寒热,视其身体之强弱;尤宜论其人或在风尘劳苦,或在屋内营生,随地随人斟酌定其所用之多寡,临证自无差谬也。
”(《医学衷中参西录》)毋怪乎喻嘉言在《医门法律》中申明:“凡治暴寒病,胸中茫无真见,虽用辛热,或以渐投,或行临制,时不待人,倏然而逝,医之罪也”是有深意的。
岳美中先生说过:“不理解组方的原意,不掌握药物的配伍和用量上的精巧之处,就是原则不明。
失去了原则性,则谈不上灵活性。
”(《岳美中医话》)方剂用量上有精巧处,这真是见道之言。
试想,如弃用量不管,那么,同是大黄、枳实、厚朴三味药物组成的方子,何以区别共为小承气汤、厚朴三物汤、抑或厚朴大黄汤?一旦掌握了各自的用量,其攻下、除满或开胸泄饮之主治就不会张冠李戴,桂枝汤中的桂枝、白芍是等量的,如白芍用量重于桂枝,就变为桂枝加芍药汤;而桂枝重于芍药,就是桂枝加桂汤了,方不同,主治不同。
小青龙汤中的干姜、细辛、五味子应等量使用,桂枝、芍药于疾病初起时可等量,病久渐虚,应芍药倍于桂枝,取小建中汤意。
完带汤是治白带的要方,其药物用量甚巧,白朮、山药各一两,白芍五钱,人参、车前子、苍朮各三钱,甘草一钱,而陈皮、荆芥、柴胡只用五、六分。
这种重达一两,轻不及钱,用量悬殊,正是傅青主寓补于散,寄消于升,动静配合,相反相成的组方经验,用此方如不按此方用量,则难收利湿止带之效。
类似完带汤这种用量奇特的例子,《石室秘录》中也有一方,药为白芍三两,当归三两,萝卜子一两,枳壳、槟榔、甘草、车前子各三钱。
裘沛然先生治一赤白痢患者,在一系列治痢正规方失效情况下取用此方,没想到仅两剂便使日夜登厕近百次已臻危殆之患者得以病除。
(《壶天散墨》)张仲景芍药甘草汤是等量的,刘渡舟先生的经验是芍药甘草用量2:1 方有好疗效。
据报道,加味生化汤可治子宫肥大,但当归、川芎、桃仁、炮姜、炙甘草、益母草、荆芥七味药中,如不知重用炮姜与炙甘草,便无明显疗效,中药用量真是一门颇深的学问,恐以毕生精力都不能穷尽其奥秘,著名中药学家叶橘泉先生早年提出的关于药量问题“希望有专人研究讨论之”,(《名老中医之路》)足见其用心良苦。
中药用量不同效用有别1.艾叶艾叶常用量能温经止血,大剂量可使肝细胞损害,出现中毒性肝炎3~5g可开胃,8g左右温经止血、止痛,大量则引起胃肠道炎症。
2.槟榔槟榔用以消积、行气、利水,常用剂量为6~15g,而用以杀姜片虫、绦虫时,即须用到60~120g。
3.白果定喘汤白果用量在21枚(约为25g左右),动物实验证实,定喘汤中白果重用的定喘效果优于常规剂量。
4.浙贝母浙贝母9~15 g,有清肺热、润肺躁、清热化痰之功。
用于外感及内热咳嗽。
18~30 g有解毒散结之功,用于治疗肺痈、乳痈、瘰疠、发背及一切痈疡肿毒。
5.半夏止呕、除湿10~15g 开胃15~30g 安神大于30g;小剂量6g降逆和胃,中剂量15g化痰开结,大剂量30~60g(宜用姜半夏30g,生姜30g开始使用,逐渐加量至60g)可镇静止痛。
6.薄荷在逍遥散中仅用3g,以疏达肝木;而在苍耳子散中就重用至15g,以发散风热,清利头目。
7.白术常用量能健脾止泻,大剂量用至30~60g,则能益气通便,则可通泻。
8.川芎外感头痛,用量宜轻:最多不超过4克高血压肝阳头痛,用量宜重:惯用9~12克瘀血头痛,宜重剂量:可用至30~40克。
历代认为是治疗头痛之要药。
前人有谓“头痛必用川芎”。
然头痛一症,病因殊多,川芎性味辛温,功能活血行气、祛风止痛,临床常用以治疗血瘀头痛。
用王清任血府逐瘀汤治疗血瘀头痛,方中川芎常重用15~30g。
清陈士铎《百病辨证录》散偏汤治偏头痛,疗效明显,方中亦重用川芎,用量达30g之多,若减少川芎的用量,则疗效不佳。
若用川芎治高血压头痛时,亦应大剂量使用,可用10~15g。
无论高血压或低血压所引起的头痛,只要是血中有滞,放胆使用川芎,不但止痛效果良好,同时对血压也有相应的调节作用。
川芎引经少阳胜于柴胡,用量不宜多,一般在4。
5~6g,治疗顽固性头痛时,剂量宜大,有效量在30g以上,最多可用至45g,配伍得当立竿见影!据近代药理研究认为,大剂量使用川芎能降低血压,小剂量使用能使血压上升。
有人认为川芎辛温香窜,上行头目,高血压患者宜慎用。
但中医认为本品有上行头目,下行血海的双向性作用。
川芎15克桑叶45克,这样的剂量与配伍治疗血管性头痛有奇效。
----来自一位绍兴的老中医9.蝉蜕常用量为5~6g,治破伤风时需用25~30g10.柴胡仲景“大\小柴胡汤”每剂用柴胡用半斤(折合约112克),一剂分三服,每服约37克,我用柴胡汤每按此量用,没见有什么不良反应。
前提条件是有柴胡证,多用解表,少用疏肝。
2~5g用于升举阳气,适用于清阳不升、浊阴不降或中气下陷之病证,5~10g用于疏肝解郁,如情志不畅、肝气郁滞所致的胸胁胀痛等症;10~30g,主要用于解肌退热,临床用于治疗外感六淫之邪而致的发热恶寒、周身疼痛等症。
柴胡,柴胡10克升举阳气,柴胡20-30克可清热,柴胡两钱以内升阳、四五钱入少阳透邪,六钱以上解太阳之表证,罕有一两以上用者。
柴胡在小柴胡汤中为君药,用量大于其他药味一倍有余,意在透邪外出;而在逍遥散中为臣药,用量与各药相等,起疏肝解郁作用;在补中益气汤中为佐药,用量极小,意在取其升举清阳的功能。
郝万山老师说:柴胡解热20克以上,解郁10克左右,升阳5克6克左右。
柴胡之大量运用还可通大便及行月经。
详见章次公医案。
柴胡:轻剂---2~5g用于升举阳气;中剂---10克左右疏肝解郁;重剂---20克以上透表泄热11.苍耳子少量则轻而上至颠顶,重用则通下走足膝12.苍术--麻黄许公岩对积湿为病以苍术、麻黄二药为主,两药用量配伍不同其作用有异:如两药相等,剂量是:10g:10g,临床常见能发大汗;苍术倍于麻黄则小发汗;苍术三倍于麻黄,常见尿量增多,有利尿之作用,剂量是:18g:6g;苍术四倍于麻黄,虽无明显之汗利,而湿邪能自化,剂量是:12g:3g。
药物之间的比例,关键在于药物之间的比例,并非药量越大,疗效越好。
13. 当归功能补血活血,适用于血虚血瘀诸证,然而当归在复方中,小剂量应用则补血,大剂量应用则活血。
如当归补血汤即由黄芪30g,当归6g组成,后世在应用补血的总方四物汤时,当归用量也不超过10g;归脾汤、八珍汤中,当归的用量仅3g。
而具有清热解毒,活血止痛作用治疗脱疽的四妙勇安汤,当归的用量竟达60g,主要是取其活血止痛;治妇女产后瘀血内阻的恶露不行,小腹疼痛的生化汤,当归的用量为24g,也取其活血止痛,祛瘀生新之效能。
再如治妇人胎前产后气郁血瘀诸疾的佛手散,当归用二至三两者,乃取其活血之用,使瘀去新生、血有所归。
由此可见,当归用于活血,剂量宜大,可用至15g以上。
前人谓其气味俱厚,行则有余,守则不足。
故重用则行血之力更甚。
若用于补血,剂量宜轻,3~9g即可。
血虚者每致阴虚,阴虚则生虚热,当归气味辛温而主动,重用则每致动血,切不可重用,否则适得其反,病家服后每致口干、烦躁、失眠、头晕更剧,甚则鼻衄。
14. 代赭石9~18 g有镇胃降气、止呕止噫之功,适用于胃气虚弱的呕吐、呕逆、呃气、胃脘满实等。
24~30 g用于治疗实证气喘及肝阳上亢所致头晕、目眩等证。
本品苦寒,入肝、心经。
其药理作用为:镇胃降气,平肝熄风,对中枢神经有镇静作用,并有轻微收敛作用。
15. 大黄1~5 g有致泻作用。
其致泻成分为葡萄糖甙元,番泻叶甙A、C,主要为蒽醌衍生物。
3~6g可止泻,9~15g可泻下;一两许--疔毒之毒热甚盛者二两--癫狂其脉实者--医学衷中参西录治疗肝炎,随用药量增加而各项指标复常时间缩短,认为30g可作为常规剂量。
大黄粉0.3 g以下有止泻作用。
其机理为大黄鞣酸的收敛作用掩盖了含量甚少的致泻成分的作用。
鞣质的D-儿茶精抑制大肠内细菌生成酶,阻断吲哚类的产生而止泻。
16. 茯苓研究结果发现,在25g以下无明显利尿作用,至少达30g才有利尿作用,认为100g时利尿作用最强。
17. 附子1枚-轻量-阳虚2~3枚-重量-祛风湿、止痛--《伤寒论》(一枚炮附子的重量约12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