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清代“扬州二马”的刻书理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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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扬州二马”的文学成就

浅析“扬州二马”的文学成就

浅析“扬州二马”的文学成就作者:许丹丹来源:《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12期[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12-0-02徽商自明中期开始兴起,到清朝前期,势力达到顶峰,执商界之牛耳。

在扬州的徽籍盐商,既是明清时期两淮盐商中的主要势力,也是整个徽商的中坚力量。

这些徽商大都具有“贾而好儒”的文化传统,他们亦贾亦儒,结交儒林,热心向学,振兴了扬州的文化事业。

“扬州二马”即是这样的人物。

“扬州二马”指马曰琯、马曰璐兄弟。

马曰琯(1688—1755),字秋玉,又字嶰谷。

马曰璐(1697—1761),字佩兮,又字半槎。

马氏兄弟是安徽祁门人,以业盐居扬州。

“扬州二马”在扬州经商期间,为扬州文化事业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他们不仅自己研习经史文集,旁逮金石字画,俱以诗名。

而且还建小玲珑山馆,藏书刻书,礼遇寒士,慷慨于教育事业。

马氏兄弟二人皆以诗名,在乾隆元年同举为博学鸿词,均未就。

被时人誉为“扬州二马”。

兄弟两人都有很好的文学作品传世:马曰琯的《沙河逸老小稿》五卷,《嶰谷词》一卷,马曰璐的《南斋集》六卷,《南斋词》二卷,此外,由马氏兄弟所编撰的《寒江雅集》、《林屋唱酬集》、《摄山游草》和《焦山纪游集》也有收集他们的诗篇。

马氏兄弟的文学创作时间大致在雍正六年(1728)到乾隆二十年(1755)这二十年间。

马氏兄弟皆以诗名,互为师友,正如陈章所言:“马君嶰谷及弟半查,皆以诗名江左,……当春秋佳日,分吟笺,设佳酌,两君皆垂垂白发,砚席相随,不离跬步,依依然如婴儿之在同室。

”[1]“扬州二马”的诗篇受到了许多文人的好评。

清代著名诗人沈德潜在为马曰琯诗集《沙河逸老小稿》作序时写道:“马兄嶰谷独以古诗、朋友、山水为癖,……具此胸次,发而为诗,溯洄风骚,下上唐宋,回翔于金元明代,斥淫崇雅,格韵并高,由沐浴于古书久也。

”[2]杭世骏对马曰璐的诗篇也是赞赏有嘉:“马氏半查志洁行芳,秕糠一切,太史所谓皭然泥而不滓者也。

《扬州画舫录》与徽学——以两淮徽籍盐商为主体观照

《扬州画舫录》与徽学——以两淮徽籍盐商为主体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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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典 型例证 见 之 。 马 氏。祖籍 为徽 州祁 门的扬 州马 氏系清 代两
两, 故史 料载 日“ 万 之 费 , 顾 立 办 ” 《 阳散 百 指 (橙
志》 卷三 ) 。因他 卖 力 效 劳清 廷 , 独 契 宸衷 ” “ ( 橙阳散志》 《 卷三) 得 到乾隆帝恩宠 , , 被赐予内 务府奉宸苑卿、 布政使官衔 , 荐至一品, 并赏戴孔 雀翎 , 为当时盐商仅有的一支。在其“ 家产消乏” 之际 , 乾隆两次赏借皇帑 , 共计 5 5万两 白银 。江 春逝世后 , 又赏借其子江振鸿 5万白银 , 作为营运
( 4 8 10 ) 1 8 - 5 5 时户部 尚书 叶 淇 改变 原 开 中盐 法 ,
商争相捐 资和兴办 书院, 维修文庙 , 营造 园林 台
榭, 招致各地名人雅士汇聚扬州 , 开展文化交流和 学术活动 , 收藏古书珍品 , 校勘出版善本典籍等。
徽人 重视 儒商 互 补 。 商 固本 , 礼 承 家 , 经 诗 子 孙后 代肆 力于 学 , 科举 仕进道 路 。 走 以至形 成一 些
遗存人) 先至两淮 , 徽商后来居上 , 且多集 中于扬 州。行商在外的徽州人遍布各地 , 以两淮盐商 然
为最多 , 也最出名。考两淮盐商之盛 , 实起于明朝
政府实行 的“ 中盐法 ” 开 。其 内容 即商人运粮 至 北部和西部边疆 , 为军储 , 作 政府给予淮盐 , 以为 交换。据 《 明史》 卷八 十《 货 ・ 法》 明正 统 食 盐 ,
关键 词 : 李斗 ; 扬7 画舫录》 徽 学 ; 《 i 1 ; 两淮 ; 籍盐商 徽 中图分类号 : 0 . 文献标识码 : 文章 编号 :08— 2 7 2 1 ) 5— o 4一 6 收稿 日期 :00一 7—0 1 62 2 A 10 40 ( 0 1 0 0 6 o 21 o 7

扬州文化研究论丛总目(1-13辑)

扬州文化研究论丛总目(1-13辑)

《扬州文化研究论丛》总目(1-13辑)赵昌智主编的《扬州文化研究论丛》创办于2008年9月,由广陵书社出版,每年出版两辑,主要栏目有:扬州学派研究、文选学研究、维扬艺文、邗城史探、扬州名人、扬州盐商、广陵琴派研究、书评等。

第一辑2008年9月赵昌智: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和谐思想与当代思想道德建设曹世潮:扬州文化的个性及其对世界的意义——兼论世界上的三种生活方式:伦敦、新德里、扬州余大庆:论扬州文化的性质及其现代意义郭志坤:写在《隋炀帝》播映前祁龙威:读前人清朴学史部分论著札记汤志钧:朴学研究和函札整理黄继林:徽商与扬州文化朱福烓:扬州佛教文化探微田汉云:论清代扬州学者的《荀子》考证戚学民:论阮元对戴震学术地位的贡献——读阮元撰《儒林传拟稿》札记之一陈文和:阮元的校勘学王章涛:扬州学派边缘人物与扬州学派研究———黄文旸对阮元、焦循、凌廷堪的影响郭院林:刘文淇书札四通曾圣益:郭院林《刘文淇书札四通》读后刘建臻:徐复试论郭明道:扬州学派的哲学思想与治学成就顾农:曹宪与李善——文选学的两位奠基人赵昌智:扬州与选学赵阳:在文学与学术之间——清乾隆年间“《文选》派”辨李保华:关于广陵潮兴起、消亡及地域之争论丁家桐:欧阳修扬州事迹七考韦明铧:好自口中来,春从手上生——耿氏儒医世家钱毅、钱宗武:北宋扬州诗人王令用韵研究王伟康:焦循戏剧观初探董国炎:论扬州评话王汉:王鋆与“怪以八名”张长明、孙卫华:螺钿妆成翡翠光——扬州漆器曹永森、王京:一剪之巧夺神工——扬州剪纸第二辑2008年9月祁龙威:由训诂以明义理——读刘台拱《论语骈枝》戚学民: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与阮元《儒林传稿》王章涛:双峰并峙两通儒——阮元与焦循的学术关系张其昀:论《广雅疏证》之撰成田汉云、陈晓东:论清代《墨子》考证的历程与成就刘建臻:《清史列传》中扬州学派史料刊误十六则伊藤正光著,钱剑锋译:《文选》李善注“善曰言”的解释和五臣注以及现代注释之间的关联度——以《文选》卷二十二谢灵运的诗的解释为中心胡耀震:曹宪事迹著述系年顾农:重读鲍照《芜城赋》孔祥军:李审言先生文选学述略来新夏:清代扬州的杂书陈文和:《扬州画舫录》校后记刘向东:匠心独运的金农雕版艺术——宋纸明墨印本祝竹:释读吴让之与赵之谦的印学交流韦明铧(辑注):陈汝衡书札曹明升:《散曲丛刊》的文献学价值童李君:清代弹词在扬州的传播汤志钧:《张謇日记笺注选存》读后李建明:历史是一种精神——读余大庆《鉴真传法东渡记》陈延嘉:扬州文选学研究的新收获——评顾农《文选论丛》沈秋农:为清史研究心心相印——记祁龙威与戴逸半个世纪的友情俞扬:徐铉谪居泰州年月考刘师培:邗故拾遗第三辑2009年8月祁龙威:清代“扬州学派”旧闻择抄汤志钧:从黄侃悼念刘师培谈起张寿安:龚自珍论乾嘉学派——从《阮尚书年谱第一序》谈起张其昀:论《广雅疏证》中的校勘戚学民:论阮元撰二卷本《国史儒林传》吴凯、周星莹、钱宗武:《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考述王章涛:阮元佚文两篇考辨朱家生:“通儒”焦循的数学研究明光:焦循戏剧理论新议王伟康:读焦循《易余龠录》曲论札记韩荣钧:书院教育与扬州学派顾农:陈琳新研二题——《文选论丛》补编黄进德、汪俊:论吴淇及其《六朝选诗定论》卞孝萱:陈含光手写所作诗文简述赵昌智:对复兴扬州评话的观察与思考王自立:为官入藏留佳作——清代扬州人吴廷伟与《定藏记程》黄继林:从盐说开去王华宝:扬州学派研究的重要成果——简评薛正兴先生著《王念孙王引之评传》冯春光:从文化的视角窥视城市旅游业的发展——评《扬州文化与旅游研究》况周颐著,曾学文整理:选巷丛谈第四辑2009年12月薛正兴:刘熙载论于广元:《经传释词》产生的原因张其昀《广雅疏证》对于古籍训诂谬误的纠正赵昌智:阮元建隋文选楼之动因考论朱福烓:白塔寺与李善注《文选》顾农:说《文选》诗二题赵俊玲:明末闵、凌刻《文选》评本述要戚学民:李善对《三礼》的引用与《文选李善注》的思想意义汪俊、王长香:第八届文选学国际学术研讨会综述祁龙威:阮元遗事辑录(四则)张学锋:隋炀帝对扬州的经营及江都陪都地位的确立杨丽娟、葛星明:青溪旧屋的第五代文化传人刘葆儒卞孝萱:《龙父先生书画篆刻作品选》序汤志钧:阮元和《味经斋遗书》祝竹:一官百里江淮海三绝千秋书画诗——屠倬的生平和篆刻王汉:楼阁中的秘密——袁江界画楼阁的形式结构分析及其分期顾一平:辛汉清与《小游船诗》王自立:不谢之花——扬州通草花顾风、刘尚杰:申遗视野下的海上丝绸之路和扬州价值张益、谢青桐:文明的空间联系:大运河、新安江和徽杭古道构建的徽商文化线路王锷:《刘申叔遗书补遗》读后秋鸿:灵动的运河精致的名城——读《运河名城·扬州》刘梅先编注,赵昌智点校:阮文达公遗事杂咏第五辑2010年10月黄强:《百尺梧桐阁文集》及其焦循评阅本述考顾农:选本的力量——《文选》与《文心雕龙》、《诗品》之比较张亚新:论新变潮流中的《文选》与《玉台新咏》黄进德、方晓伟:关于江宁织造曹家的几件新材料王伟康:论《扬州画舫录》对中国古代小说史的贡献曹田:祭祀的理念与理念的祭祀——扬州纸扎技艺的考察与探讨汤志钧:刘师培的“留别扬州人士”及其投身革命明光:金兆燕与两淮盐官、盐商关系述论胡耀飞:“谁当立者?”——十世纪初杨吴政权延续危机张郁明:李鱓论顾一平:多才多艺的汪二丘祝竹、朱天曙:吴让之年表祁龙威:《〈周礼〉饮食制度研究》序蒋寅:一个有待于重新认识的刘师培——读万仕国编《刘申叔遗书补遗》沈秋农:潜心研究嘉惠士林——读《龙威读书录》有感赵昌智:一部赏心悦目的好书——《扬州艺术丛书印象》刘少椿:广陵琴学源流朱江:扬州琴史拾遗马维衡:斫琴艺术的审美价值韦明铧:辨“广陵散”——《广陵散》绝响了吗?清徐庭曾、汪桂森编著,曾学文整理:扬州历代疆域沿革第六辑2011年2月张其昀:对文证义与连文证义及其在《广雅疏证》中的运用黄强:汪懋麟诗集及其焦循评阅考论杨丽娟:新见扬州青溪旧屋刘氏藏书目录田丰:区域文化的转型与传承——试论王懋竑、朱泽沄与扬州学派之关系顾农:隋炀帝身边的文人学士韦明铧:一曲道情天地远——扬州道情研究黄继林:从“上苏州”说起——洪武移民和文化交流晏炳森:保护文物精心策划建好扬州学派纪念馆戈弘:关于扬州民间音乐文化保护之我见胡耀飞:“为国去贼,为民除害”——公元918年杨吴政权朱瑾政变事件剖析王伟康:乾隆三十三年两淮盐引案始末及其启示俞扬:柳敬亭籍贯辨明光、王丽娟:扬州“二马”生平续考——扬州二马研究之二高明峰:江藩生卒年岁考略王汉:袁江曾入宫廷考孙永如:三句至理名言,心间永铭记——追忆恩师卞孝萱先生赵昌智:道德文章式桑梓——卞孝萱先生对扬州文化的贡献朱福烓:说汪篯朱已泰、张文准:记篆刻艺术家蔡易庵先生祁龙威:修纂《清史·朴学志》日记汤志钧:《刘申叔遗书补遗》评曾学文:扬州文化研究的得力之作——《扬州文化丛谈》读后刘少椿:我对古琴的估价朱红梅:广陵古琴艺术的发展走向第七辑2011年6月钱宗武:段玉裁《尚书》研究的语言哲学观考述张连生:焦循与《孟子》考证学王章涛:从两篇序文谈阮元与段玉裁的关系赵阳:汪中诗歌创作对杜诗的接受顾农:两晋文学家“三张”略论——以《文选》所录作品为中心王志娟:《文选楼丛书》成书述略张郁明:罗聘绘画艺术论万仕国:何震年表曹永森:一盏灯和一把尺的启示董国炎:论扬州评话语言演变及其得失刘方明:郑板桥的艺术创新特质刘向东:活字印刷重要史料——《古籍刻印业务资料》释读华强:桑榆晚景又一春李保华:屈己全民命,捐躯表素怀——宝应忠烈词人成肇麟顾一平:冶春后社诗人谢无界俞扬:吴嘉纪与王士禛任中敏:与周笃文书赵昌智:“橵趟子撩在外”又一解陈文和:读任中敏《散曲丛刊》札记一则祁龙威:书《辛亥革命江苏地区史料》后吴善中:介绍钱伟卿《扬州光复经过回忆录》冯春龙、居再宏:祁龙威教授谈《辛亥革命江苏地区史料》殷定泉:辛亥扬州光复众生相第八辑2012年3月汤志钧:刘师培和《经学教科书》赵昌智:扬州园林与《文选》顾农:文选学研究札记三题杨化坤:《文选》嵇康《幽愤诗》主旨及归类辨析葛星明:新见扬州刘氏《青溪旧屋金石拓本集》编纂考略居再宏:从《邗江三百吟》看乾隆时期的扬州曲艺晏炳森:略说《黄氏逸书考》王永年:两晋之际广陵人事与江东政局张连生:扬州文津桥、文昌楼、文昌阁、汶河杂考王汉:清代前期扬州园林中的西方因素李尚全:鉴真东渡动机的政治学分析明光:《金瓶梅》传奇作者郑小白小考周茂仲:清代扬州学者杨大壮初考方晓伟:黄右原先生年表顾一平:竹西萧史胡显伯杨丽娟:顾廷龙、上海图书馆与扬州“青溪旧屋”刘氏往来考略朱已泰、刘丹彤:“长出自己的须眉”——记德艺双磬书画艺术家王板哉先生祁龙威:读《顾颉刚日记》随笔祝竹:读《沧浪诗话》札记——以一个印人的视角高明峰:闵尔昌《江子屏先生年谱》校点二种正误刘立人:也谈“今宵又见桃花扇”张立兵:评伍大福著《扬州才子李涵秋文学研究》黄继林:功纪南维——张怿伯在辛亥海军起义中的功绩第九辑2012年10月王章涛:阮元佚文考释两篇方晓伟:黄奭学术成就新探钱宗武、陆亚军:《汪容甫遗诗》题材析论田汉云、田丰:论龚自珍对《国朝汉学师承记》的批评——读《与江子屏笺》金永健:高邮王氏校释《左传》的学术思想与方法林宛萱:台北故宫所藏扬州画家作品叙录顾农:诗人薛道衡之死张郁明:写在闵贞被开除之时——兼论闵贞及闵贞的绘画艺术朱宗宙:扬州盐商发轫于唐代王伟康:从徽商记载谈《扬州画舫录》与徽学研究杨文昭:《扬州好佬》的“草根文化”现象之透析曾学文:苏东坡与扬州张其昀:“扬州”语源考索陈文和:《大明寺残碑》释读徐从法:邵伯镇古运河申遗点暨邵伯埭与古船闸考略刘向东:亲见陈彝诗文小考李保华:开元第一筝手扬州薛琼琼事迹考辨明光、顾春勇:马曰琯补考及著作述略——扬州二马研究之三顾一平:惜馀春主人高乃超刘勇刚:近代词人蒋鹿潭与扬州的乱世情缘汤志钧:许宾门日记祁龙威:读清代乾嘉“扬州学派”著作一得李金坤:曹操《短歌行》“慨当以慷”正解李凤云:张子谦先生古琴艺术初探王志娟、刘栋:《清宫扬州御档》中有关刻书档案张连生:《清宫扬州御档》中道光初年有关黄潆泰档案选读第十辑2012年12月赵昌智:个园琐议喻春龙:黄奭所处的时代及其辑佚活动郭国庆:清儒辑佚准备述考陈文和:略论惠栋至黄奭一系的辑佚学王章涛:黄奭编《端绮集》中阮元佚文解读——兼论阮、黄之交方晓伟:个园黄氏家世汇考张连生:个园主人黄潆泰在道光年间的沉浮——以《清宫扬州御档》为依据袁准:谈个园之地缘金川、沈学峰、陆萍:个园黄氏家族史料研究综述及展望王振忠:游艺中的盛清城市风情——古籍善本《扬州画舫纪游图》研究朱宗宙:扬州盐商与十八世纪的中国社会明光:康熙朝扬州盐商文人程庭韦明铧:扬州盐商与台湾事变黄继林:盐业政策与扬州盐商商帮的形成张其昀:《读书杂志》据文例校勘述例张郁明、张岚蓓:试述郑板桥诗歌中的人格魅力顾农:《文选》里的陆云孙浩宇:《文选序》“戒”说曾学文:刘师培撰清代扬州人物传记第十一辑2013年6月李保华:关于汪中校书精法楼的三篇佚失碑记拓片及说明钱宗武、朱蓝凤:《说文》学第一公案徐李之争评议顾农:朱自清与鲁迅王汉:晚清邗上名士——汪砚山万平:《大宾许公墓志铭》与许明贤万仕国:《天义》秋瑾案资料王资鑫:晚清扬州武术流派朱福烓:隋炀帝的江都梦方亮:典试广西留佳作——论乔莱使粤诗文朱姝:“三风太守”女婿长次辨疑——就《吴绮年谱》之惑与汪超宏先生商榷顾风:横空出世——“唐宋元明清陶瓷极品展”序刘向东:扬州古籍书店抄本书小记顾一平:小玉茗堂主汤公亮明光:清代扬州盐商家族文人生卒年考祁龙威:题王仲荦教授赠诗手稿伍野春、阮荣:阮元研究论著索引(1799-2012)第十二辑2013年12月赵昌智:扬州学派对清代学术的贡献魏白蒂著,朱茜、刘丹彤译:从政之余的阮元——清中叶的学者及学术倡导者和赞助人顾农:文选学笔记二则王曾瑜、王茂华:古代扬州的城市变迁王章涛:阮元与北、南两万柳塘徐从法:邵伯镇古运河乃邗沟故道——对《甘棠小志》言及邗沟故道在邵伯镇之东的质疑张连生:爱民将军白云上事迹考顾一平:广陵琴家高治平方晓伟:旅居扬州的新安岑山渡程氏盐商家族明光:清初诗人孙枝蔚三论张郁明:金农的艺术观和禅宗哲学朱广盛:十年此地共论文——流落海外的《九月行庵文讌图》解读黄继林:柳敬亭与冒辟疆祁龙威:读台北傅斯年图书馆珍藏的《高邮王氏父子手稿》随笔陈文和:段玉裁校勘记引起阮校误读札记高明峰:《江湖集》编者陈起字“彦木”、“彦才”考伍野春、阮荣:汪中研究论著索引(1803-2012)第十三辑2014年5月林俞佑:阮元《儒林传稿》学术观钩沉魏白蒂著,刘丹彤、朱茜译:阮元的成长历程伍野春、阮荣:海外学者研究阮元述评(1904-2012)夏巍然:“一代名臣,学界泰斗”阮元也是科学家孔昊天、孔祥军:焦循《禹贡》地理学平议——以《禹贡郑注释》为考察中心王曾瑜、王茂华、王嘉川:古代扬州的经济社会发展考述赵昌智:也谈“瘦西湖”的原名张连生:张云璈与《(嘉庆)两淮盐法志》方亮:晚清名臣王凯泰王资鑫:皮雕尤——记扬州近现代皮雕大师尤紫轩刘勇刚、吴雅楠:论秦少游的文张郁明:郑板桥艺术精神探源——纪念郑板桥诞辰320周年王伟康:焦循与李斗戏剧观同异略说黄继林:马年说马——扬州马地名所揭示的文化内涵顾农:读书札记二则曹明升:深造自得抒己见——读顾农先生新著《从孔融到陶渊明——汉末三国两晋文学史论衡》。

扬州马氏的私人藏书楼

扬州马氏的私人藏书楼

扬州马氏的私人藏书楼丛书楼(扬州)2013-1-29 沈西峰“丛书楼”位于江苏省扬州市的个园内,是扬州马氏的私人藏书楼。

丛书楼的主人是清代扬州马氏兄弟,即马曰琯、马曰璐。

马氏原籍安徽祁门,后因经营盐业,居住扬州,成为举世闻名的儒商。

马曰琯(1688-1755),字秋玉,号嶰谷,著作有《沙河逸老小稿》。

马曰璐(1697-1766),字佩兮,号半槎,著作有《南斋集》。

兄弟俩勤敏好学,擅长诗词,广交朋友,爱好园林,时称“扬州二马”。

马家园林本来叫做“街南书屋”,后以园中的小玲珑山馆闻名于世,大名鼎鼎的丛书楼就在其中。

丛书楼在个园的东南角,木构建筑,上下两层,左右三间,正面朝阳,背倚山石,一楼主要用来读书、会客,二楼藏书。

虽是二层小楼,令人纳闷的是,在一楼却没有发现楼梯去往二楼。

原来,在丛书楼背面,利用假山的高度,后门刚好开在二楼,可谓匠心独运,令人称奇。

站在小院里看此楼,只见上下都是木雕的窗扇和栏杆,古朴而冷清。

这种安排,倒是完全符合明代造园家计成《园冶》关于书斋的选址原则的:“书房之基,立于园林者,无拘内外,择偏僻处,随便通园,令游人莫知有此。

”楼正面悬挂一匾,上写三个擘窠大字:“丛书楼”。

楼两边的柱子上,有一副楹联:“清气若兰,虚怀当竹;乐情在水,静趣同山”,楹联把丛书楼里散发出来的清香,和个园中虚心的翠竹、喜人的池水、静默的假山联系在一起,确实是一副佳联。

这座看起来并不显眼的小楼,其实在中国古代私人藏书史上,曾经有过它的辉煌。

凡是略微涉猎过清代文化史的人,也许都对这个名字不陌生,并对它当年丰富的藏书、养士的风气和在全国文人中的巨大而深刻的影响肃然起敬。

马氏丛书楼,曾以藏书十万卷极负美名。

据李斗《扬州画舫录》说是“前后二楼,藏书百橱”。

据全祖望《丛书楼记》说是“丛书楼也,迸叠十万馀卷”。

这个数量是十分巨大的。

丛书楼的藏书,除了数量多之外,还有几个特点:一是主人喜欢用各种不同的版本来校勘,以求得一字不错;二是主人喜欢用藏书来广为交友,从不藏之深阁,秘不示人;三是主人不但喜欢藏书,还喜欢刻书,世称“马版”。

[国学]论清代“扬州二马”的刻书理念.

[国学]论清代“扬州二马”的刻书理念.

[国学]论清代“扬州二马”的刻书理念摘要:“扬州二马”集收藏、校勘、刻印于一身,一生中收藏刻印了大量的图书。

其刻书理念主要体现在:追求功德美名的刻书目的观、服务学术的文化价值观、收藏、刊刻、鉴赏三位一体的刻书资源观、奉儒术为正统的刻书选题观、追求精品的刻书质量观。

关键词:清代;扬州二马;刻书理念清代图书出版的历史形态主要是指刻书。

清代刻书有官刻、坊刻和私刻三种主要类型。

清代私刻空前兴盛,出版主体一般是学者士人,他们利用自己的丰富藏书进行校勘编印。

他们一般以崇尚文化为宗旨,不以市利为目的。

明清徽商贾而好儒,他们以雄厚的资金和丰富的藏书为后盾,也积极加入私人刻书的行列,“扬州二马”便是典型代表。

典型性表现在:其一,二马刻书数量很多;其二,二马刻书精美,有“马版”之称;其三,二马刻书具备了清代私家刻书的一般特征,即不图市利,崇尚学术。

学界关于“扬州二马”刻书的专文研究不多,涉及者大多关注于其丰富的藏书以及刊刻的典籍,如罗蔚文《清代扬州大藏书家》[1]、阚宁辉《马氏兄弟与小玲珑山馆》[2]、张翔《清乾嘉时期“扬州二马”及其藏书》[3]、徐学林《清代藏书家马氏兄弟的刻书》[4],等。

但对二马的刻书理念的专文研究,学界目前还是空白。

本文从论析扬州二马的刻书理念着手,探讨其追求精品却不图市利的内在因素。

一、“扬州二马”及其藏书与刻书“扬州二马”系指徽籍扬州盐商马曰琯、马曰璐兄弟。

马曰琯(1688-1755),字秋玉,一字嶰谷。

马曰璐(1697-1761),字佩兮,一字半槎。

清乾嘉时期祁门城里人。

其祖父、父皆业盐于扬州,遂定居扬州。

马氏兄弟继承祖业,继续经营盐业,为扬州徽商巨富之一,因兄弟二人财产不分彼此,志向相同,又均多才艺,同以诗名,故人称“扬州二马”。

马氏兄弟雅文好古,考校文艺,酷嗜典籍,马曰琯著有《沙河逸老小稿》、《嶰谷词》等诗文集,曰璐著有《南斋集》、《南斋词》等诗文集。

家有丛书楼,藏书甲大江南北。

《四库全书总目》著录马氏藏书有373种5529卷,其中经部57种670卷,史部123种1658卷,子部43种731卷,集部150种247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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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仁发《二马图》骂尽天下贪官

任仁发《二马图》骂尽天下贪官名画鉴赏在元代画家中,除了赵孟頫以外,与他同年出生的另一位画家任仁发也是一位难得的绘画通才。

任氏晚年创作的传世杰作《二马图》是一幅有着明确讽刺内容的作品,绢本,纵28.8厘米,横142.7厘米,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二马图》画面很简单,画家在虚拟的空间内只画肥瘦不同的两匹马:前边是一匹呈橙白二色的花马,骨壮膘肥,皮毛光滑,曳缰垂地,昂胸挺肩,踏着轻快的碎步,尾巴扬起飘动,显得自在得意,神完气足;随在这匹马后边的则是一匹骨瘦如柴的棕色马,条条肋骨清晰可见,它低着头,步履蹒跚,尾收鬃脱,显出吃力疲惫、神气凋丧的样子,与肥马形成强烈对比。

另外,这两匹马除了肥瘦对比之外,其笼头和缰绳也有明显区别,肥马虽说带着马笼头,但是马缰绳却拖在地上,一眼便看出是脱缰之马,且马自然昂扬,毫无约束;相比之下,瘦马不仅带着马笼头,马缰绳也绕在马脖子上面,低首垂头,显出长期辛苦疲劳之态。

任仁发《二马图》此作品采用描物代人的手法,以极其写实的手段,运用精细流畅的线条勾勒描画了马匹的轮廓,马的造型准确逼真,其皮毛的质感、毛色的过渡极为细致巧妙,用笔劲健且富于变化,设色明丽清雅,线条极富表现力,赋以色泽,颇具唐人画马的传统。

元代画家任仁发继承了唐宋以来重视写实的优良传统,并有新的发展创造。

古人评其画马可与唐代画家曹霸、韩斡比高低,且“笔意独得”。

从他的传世杰作《二马图》中,便能看出他继承绘画传统和创新之处。

画趣拾珍东汉青铜器马踏飞燕人和马从远古起就是共生的关系,所以人对马的形体非常熟悉也非常喜爱,认为它是一种美的体现,自原始时代的岩画到后现代派绘画,马一直是美术的主题之一。

汉代以马为主题的石雕、玉雕、木雕、砖刻和铜器独步中国美术史,而画马到唐代更是蔚为壮观,形成专业画家,马画成为独立画种,许多画家因画马名噪当世,留名画史。

中国以马为题材的艺术形成,堪称中国一绝,从雕刻到绘画,从兵马俑到马踏飞燕,从青铜到陶瓷,中国马的艺术始终不衰,每一个种类堪称世界级的文物都少不了以马作题材的作品,都把马的神情和内在风貌表现得淋漓尽致,博得中外人士的青睐和赞美。

论清代扬州二马的刻书理念

论清代扬州二马的刻书理念

论清代扬州二马的刻书理念背景与简介清代是中国社会一段重要的历史时期,这个时期的艺术文化传承和发展了许多古老传统的中国文化,其中包括了书法和刻书。

在清代,扬州成为了一个书法和刻书的中心城市,吸引了许多文化名人聚集在此,形成了独特的文化特色。

在扬州的刻书文化发展过程中,二马刻书家是非常有名的。

他们的理念和刻书技术,对于中国传统文化有着重要的影响。

二马刻书家的生平二马是指二马刻书家,这个家族在清代已经形成了独特的文化和艺术特色。

二马刻书家主要出自扬州,已知最早出现的二马刻书家是明末清初时的二马春云,后来二马氏族人日渐增多,成为一个书法和刻书艺术家族。

二马家族的人才辈出,其中以二马文康和二马文宣两大家族最为著名。

二马文康主要代表人物为二马文恪,他擅长刻印章、刻碑刻画、刻书和制造盆景等。

二马文宣主要代表人物为二马文焘,他是一位全才型艺术家。

他既是一位优秀的书法家,也是一位出色的诗人和出版家。

二马刻书家的刻书理念二马刻书家主要以“简约、清奇、明晰”三个特点来概括他们的刻书理念。

简约二马刻书家注重刻书的简约性,他们认为刻书应该“彰显简约之美”。

他们强调的是文字简单、结构清晰的刻书效果。

他们只保留必要的细节,去掉冗余的线条,达到“眼前无余”的效果。

在他们所刻制的书法作品中,我们可以常常看到线条简练、讲究结构,线条与空白的比例有着协调和谐的关系。

这些特点正是中国书法的传统特色和美感体现。

清奇二马刻书家注重刻书的清奇性,他们认为刻书应该“疾而不烦,奇而不滥”。

他们通过巧妙的构思和灵活的创作方式,让刻书作品具有独特的清奇之美。

他们在传统雕刻技术上做出了一些创新,如运用不同的刀法、操作速度等方式来表现不同效果。

在此基础上,他们进行创新和突破,开创出了不同于传统雕刻的独特风格和效果。

明晰二马刻书家注重刻书的明晰性,他们认为刻书应该“彰显明晰之美”。

他们强调的是文字结构的清晰和层次感。

他们通过运用不同的线条宽度、区域划分等方法,来表现出文字的层次感和结构性。

浅谈清初徽州大量书籍遭禁毁之原因

浅谈清初徽州大量书籍遭禁毁之原因

世奔藏,子孙克守其业,甚可嘉尚……又如进呈一百种以上
徽州是~个有着深厚文化积淀的地区。地处黄 山白岳之 之江苏周厚靖、蒋 曾莹,浙江吴玉墀、孙仰曾、汪汝璨 ,以 间的徽州,位于今安徽省的南部。 自宋徽宗宣和三年 ( 公元 及朝 绅中黄登贤 、纪昀 、厉守谦、 汪如藻等 ,亦 俱藏 书旧 ・
“ 书坑 儒 ”,开 创 了 中 国古 代文 化 专 制 的先 河 。这 之 后 的 称 “ 焚 新安朱熹”、 “ 紫阳朱熹 ”。徽州学人的思想 精神等
历代统 治者也都或宽松或严厉地执行过一些文化管理政策。
极大地影 响了当时及后世的人 ,仅 ‘ 四库全书总 目>【 中就 2
到 了清代,书籍禁毁无 论从规模 、数量 、持续 时间 、涉及 收录了2 0 0 余位徽州学人的4 0 0 多种著作,遍及经、史、子、
清 统 治者 在 全 国范 围 内如 此 大 规模 、不遗 余 力 地禁 毁 书 于天下。当其时,自井邑、田野 以至远山深谷,居 民之处,
籍 ,自元代 以来就被誉为 “ 东南邹鲁 ,文化之邦”的徽州自
然难逃此劫。据不完全统计。徽州在清初被禁毁的书籍有 12 首 ・ 0 圣谕 》[ 的 “ 2 乾隆三 十九年五月十 四日,奉上谕”中记
面 ,还 是从 所采 用 的 政 策 、手 段 及其 残 酷性 、 危 害性 等方 面 集 各 部 。
来看都远远超过了前代,达到 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其中又
在程朱理学的影响下 ,徽州的教育事业异常兴旺发达。
以雍 正 、乾 隆二 朝 为甚 , 大 量 的文学 典 籍 在这 一 期 间遭 到 禁 据道光 ‘ 徽州府志 ・ 营造 志 ・ 学校》记载:明清时期 , 天 毁或 抽 毁 。乾 隆 三十 七 年 ( 公元 1 7 年 ),乾 隆皇 帝下 诏 编 下书院最盛者 ,无过东林、江右、关中、徽州 ”, 康熙 ‘ 72 徽 纂 《 四库 全 书 》 ,征集 天 下遗 书 , “ 寓禁 于 征 ”E ,把 书 籍 州府志 ・ l i 营造志 ・ 学校>中也写道 “ 清初。徽属六县计有书 禁 毁推 向 了历 史 的 高潮 。据 《 四库禁 毁书 丛刊 》统 计 :在 乾 院五十四所 ”。在欣欣向荣的教育之风熏染下,徽州 。 虽十 隆禁 书近 2 年 中 ,全毁 书20 多种 ,抽 毁 书40 O 40 0 多种 ,删 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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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清代“扬州二马”的刻书理念(一)
摘要:“扬州二马”集收藏、校勘、刻印于一身,一生中收藏刻印了大量的图书。

其刻书理念主要体现在:追求功德美名的刻书目的观、服务学术的文化价值观、收藏、刊刻、鉴赏三位一体的刻书资源观、奉儒术为正统的刻书选题观、追求精品的刻书质量观。

关键词:清代;扬州二马;刻书理念
清代图书出版的历史形态主要是指刻书。

清代刻书有官刻、坊刻和私刻三种主要类型。

清代私刻空前兴盛,出版主体一般是学者士人,他们利用自己的丰富藏书进行校勘编印。

他们一般以崇尚文化为宗旨,不以市利为目的。

明清徽商贾而好儒,他们以雄厚的资金和丰富的藏书为后盾,也积极加入私人刻书的行列,“扬州二马”便是典型代表。

典型性表现在:其一,二马刻书数量很多;其二,二马刻书精美,有“马版”之称;其三,二马刻书具备了清代私家刻书的一般特征,即不图市利,崇尚学术。

学界关于“扬州二马”刻书的专文研究不多,涉及者大多关注于其丰富的藏书以及刊刻的典籍,如罗蔚文《清代扬州大藏书家》1]、阚宁辉《马氏兄弟与小玲珑山馆》2]、张翔《清干嘉时期“扬州二马”及其藏书》3]、徐学林《清代藏书家马氏兄弟的刻书》4],等。

但对二马的刻书理念的专文研究,学界目前还是空白。

本文从论析扬州二马的刻书理念着手,探讨其追求精品却不图市利的内在因素。

一、“扬州二马”及其藏书与刻书
“扬州二马”系指徽籍扬州盐商马曰琯、马曰璐兄弟。

马曰琯(1688-1755),字秋玉,一字嶰谷。

马曰璐(1697-1761),字佩兮,一字半槎。

清干嘉时期祁门城里人。

其祖父、父皆业盐于扬州,遂定居扬州。

马氏兄弟继承祖业,继续经营盐业,为扬州徽商巨富之一,因兄弟二人财产不分彼此,志向相同,又均多才艺,同以诗名,故人称“扬州二马”。

马氏兄弟雅文好古,考校文艺,酷嗜典籍,马曰琯着有《沙河逸老小稿》、《嶰谷词》等诗文集,曰璐着有《南斋集》、《南斋词》等诗文集。

家有丛书楼,藏书甲大江南北。

《四库全书总目》著录马氏藏书有373种5529卷,其中经部57种670卷,史部123种1658卷,子部43种731卷,集部150种2470卷。

乾隆三十八年,北京四库馆开办,马曰璐之子马裕献藏书776种。

乾隆御赐《古今图书集成》1部、《平定伊犁金川诗图》1幅,并亲题《鹖冠子》相赠。

马曰璐编有《丛书楼书目》,从书目可以大致了解马氏兄弟藏书概况。

马氏有“南斋”朱文小长方印、“半查”白文方印、“臣璐私印”朱文小方印、“南斋秘笈”朱文小方印等藏书印章,这些可鉴定其为马氏藏书。

家设刻印工场,在短短的60年左右的时间里,前后刻书达五六百卷,这在手工刻印的时代,是很不容易的。

其刻书无论装帧还是字体,堪称精美,时称“马版”。

二、“扬州二马”的刻书理念
1.轻市利,重功德美名
“二马”刻书属私刻,也叫家刻,其刻书目的与官刻、坊刻明显不同,甚至迥然相反。

官刻目的是为统治者服务,编刻者抱着完成任务或建立功名的性质;坊刻则完全从市场出发,追着市利;而家刻除少数自觉为统治者编刻以外,绝大多数是出于个人爱好和追求功德声名。

“二马”集收藏、鉴赏、刻印于一身,虽是盐商,但在藏书、刻书方面却纯属追求个人爱好和功德传世,没有了商人唯利是图的脾性,相反,其所藏之书往往无偿供人翻阅,甚至于给借阅者免费提供衣食住所。

同时,又不惜巨资刻印友人的著作,一生乐此不疲。

无论藏书还是刻书,除满足自身鉴赏需要外,“二马”无疑具有强烈的功德意识和求名意识。

事实上,“二马”很快便得到了友人的普遍称赞,如姚世钰去世后,“二马”周恤其家,并收拾其遗文,出资开雕付印。

全祖望称赞说:“可谓行古之道者也。

”5](卷20,姚薏田墓志铭)阮元把“二马”与扬州其它巨商进行比较分析说:“马氏兄弟在扬业盐,资产并非首富,而能名闻九重,交满天下,则其稽古能文之效也。

”6](乙集卷3)其实,能令“二马”“名闻九重”,不是“稽古能文”就能做到的,更多的因素还是在于马氏丰富的藏书和精致的“马版”。

功德意识也影响了他们的刻书选题标准,即符合主流社会需要的图书,他们不仅要大力购求、保护,而且还要尽其
所能勘误、刊刻,以此造福子孙,奉献社会,实现功德传世的目的。

2.尚学术,服务于学术研究
虽为贾者,咸有士风,“二马”是极其崇尚学术、尊崇儒者的,这种意识也决定了其刻书必然服务于学术研究。

首先,其藏和刻的书无偿提供给学者阅读。

“二马”购书、藏书、校书、刻书,不断丰富着丛书楼的藏书。

他们藏书号称富甲江北,但并非秘不示人,而是慷慨地向广大学者文士开放,支持他们利用自己的藏书从事学术研究。

正因为如此,著名学者如惠栋、全祖望、厉鹗、陈章、陈撰、金农、姚世钰、高翔和汪士慎等都来投靠马氏。

惠栋曾题诗谢马曰琯曰:“玲珑山馆辟疆俦,邱索搜罗苦未休。

数卷论衡藏秘笈,多君慷慨借荆州。

”7](卷10虹桥录上)全祖望“南北往还,道出其间,苟有留宿,未尝不借其书……其得异书,则必出以示予”5]。

著名诗人厉鹗也同样得到“二马”的优待,《清史列传》记载:“鹗搜奇嗜博,馆于扬州马曰琯小玲珑山馆者数年,肆意探讨……”8](卷71,马曰琯传)其次,不惜巨资刊刻经史文集,尤其赞助当时文人文集的开雕梓印,这为当时学术研究的开展和深入具有重要意义。

《清稗类钞·鉴赏类》二马“世人所愿见者,如《经义考》之类,不惜千金付梓”。

第三,“二马”花费大量的财力、精力、人力用于考证书籍版本、辨别源流、订正讹误,对学术的匡正具有重要的意义。

以故全祖望称颂道:“马氏兄弟,服习高曾之旧德,沉酣深造,屏绝世俗剽贼之陋,而又旁搜远绍,萃荟儒林文苑之部居,参之百家九流,如观王会之图,以求其斗杓之所向,进进不已,以文则为雄文,以学则为正学,是岂特闭阁不观之藏书者所可比,抑亦非玩物丧志之读书者所可伦也。

韩江先正实式凭之,而励励与葛氏争雄长乎哉。

”5] 3.购书藏书刻书互为表里
其一,“二马”购书促进了藏书的丰富,丰富的藏书为其刻书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二马”藏书闻名海内,是扬州盐商藏书的一个突出代表。

与鲍廷博藏书不同的是,“二马”的藏书没有家世渊源,完全靠自己收购钞录而创建起来的。

“二马”凭借雄厚的家底,购书成为藏书的主要来源。

“至今日而文明日启,编帙日出,特患遇之者非其好,或好之者无其力耳。

马氏昆弟有其力,投其好,值其时,斯其所以日廓也。

”5]“酷爱典籍,有未见书,必重价购之……以故丛书楼所藏书画碑版,甲于江北。

”6](乙集卷3)其二,丰富的藏书为“马版”的诞生提供了可能。

“二马”藏书的丰富,同时代的文人留下了大量的记载。

如厉鹗为“二马”藏书楼小玲珑山馆题诗称赞道:“凿翠架檐楹,虚敞宜晏坐。

题作小玲珑,孰能为之大?”9](卷6,题秋玉佩兮街南书屋十二首·小玲珑山馆)姚世钰在《《丛书楼铭》》中将马氏丛书楼与江浙一代的藏书楼相比较:“若近代所称天一阁、旷园、绛云楼、千顷斋,以暨倦圃、传是楼、曝书亭,正恐不及也”。

又如全祖望在《丛书楼记》里说,“百年以来,海内聚书之有名者,昆山徐氏、新城王氏、秀水朱氏其尤也,今以马氏昆弟所有,几几过之”5]。

可见当时文人对“二马”丰富的藏书是非常推崇的。

正是凭借丰富的藏书资源,再加上“二马”本人勤于校勘,为他们刊刻精品书提供了可能条件。

第三,刻书反过来更丰富了藏书,提升了“二马”的声望。

但是“二马”刊刻图书并非是处于市利之目的,除部分是出于友情外,其目的一是要实现功德传世,二是要进一步提高图书的文化价值,三是满足自己鉴赏的需要。

因此,“二马”刻书就是为更好地藏书,藏亲自校勘刻印的精品书。

正如叶德辉在《书林清话》中评价的:“马征君曰璐丛书楼、玲珑山馆,考订、校雠、收藏、赏鉴皆兼之。

”10](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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