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文化东向发展与北方草原民族的相互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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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丝绸之路在草原文化发展中的历史作用和当代意义

草原丝绸之路在草原文化发展中的历史作用和当代意义

草原丝绸之路在草原文化发展中的历史作用和当代意义作者:来源:《实践·思想理论版》2015年第09期核心观点:草原丝绸之路是在整个“丝绸之路”体系中形成时间最早、延续时间最久、路程最远的人文通道,草原文化则是草原丝绸之路上最具代表性的文化形态。

绵亘万里的草原丝绸之路,作为欧亚草原人类迁徙流动的大通道和连接东西方的大陆桥,曾为人类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作出过卓越贡献。

它丰富了草原文化的内容和形式,使之形成一个个性鲜明、形态多样、范围巨大的区系文化,并为其不断注入新的异质文化元素,促进了其自身的发展和活跃,将整个草原文化推向崭新的发展阶段,同时也推进了不同文明间的交流与融合,缩小了文化差异,从而改变了世界政治格局,使草原文化走向发展巅峰。

现实是历史的延续和升华。

习近平总书记在博鳌论坛上提出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战略思路,很快得到沿路各国的积极响应,成为21世纪区域性国际合作的重大标志和趋势。

“一带一路”战略形成于古代丝绸之路的历史积淀和文化共识之上,为沿丝绸之路各国之间重新架起了一道空前宽畅的桥梁,是草原文化当代发展的广阔平台,也是内蒙古文化向北开放的重要窗口。

草原丝绸之路是在整个“丝绸之路”体系中形成时间最早、延续时间最久、路程最远的人文通道,东起蒙古高原东部边缘,西经南西伯利亚、中亚,进入黑海北岸的南俄草原,直达东欧的喀尔巴阡山脉。

这条狭长的草原通道除了局部有山脉丘陵以外,地势较为平坦,生态环境基本一致。

相同的纬度,特征相似的生态环境,不仅使欧亚草原有了地理上的连续性,而且也有了人文传统上的相似性,自然地形成一个在形态、内涵上有着密切联系的区系性历史文化——欧亚草原文化。

草原文化是草原丝绸之路最具代表性的文化形态,而草原丝绸之路沿线曾是草原文化最集中分布、最繁荣发达的核心地带。

绵亘万里的草原丝绸之路,作为欧亚草原人类迁徙流动的大通道和连接东西方的大陆桥,曾经为人类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作出过卓越贡献。

佛教为民族融合提供了一道地平线——浅议佛教在凉州的影响

佛教为民族融合提供了一道地平线——浅议佛教在凉州的影响

院, 使 白塔寺 成为汉族 和藏蒙 地 区著名 的大寺 院 , 朝拜 信众 络 代祖 师。 1 2 4 7 年随伯父 萨班至 凉州 会见 蒙古皇子 阔端 , 并 在凉
绎不绝。明清时期 , 尊崇佛教风气不减, 成化年间 , 重修海藏 州传播佛教多年。他将内地印刷术、 戏剧艺术传至西藏, 将藏 寺。 清朝 末年 , 凉州 比较有名气 的寺 院就有 四十多座 。 显 而易 族建 筑 、 雕 塑艺术 引至内地 , 促进 了汉藏文化 的交 流。
起 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寺庙是 凉州众多寺观 中仅存 的一小部分 , 但 它仍 然是 凉州佛教 文化繁荣发达及各 民族融合 的缩 影和象征 。 佛 教的广泛传播 , 也是 民族 大融合的重要 条件 。正是佛教 , 使不 同民族、 不 同文化的人群 , 有了 共 同的精神信 仰 , 为民族 融合提供 了
妹索 巴让摩在 凉州传授佛 教 。萨班按佛教 天地生成 理论创 建 事 已高 , 率 领两个 侄儿 千里跋 涉 , 于1 2 4 6 年 到达 凉 州 , 广设 演 凉州 四寺 , 以凉州城 为 中心 , 象征 须弥 山 , 东建 白塔寺 , 南建 金 场 , 开坛说 法 。1 2 4 7  ̄ 与阔端举行 了具 有历史 意义 的“ 凉州会 塔寺 , 西建 莲花寺 , 北建海 藏寺 , 象征世 界 四大部 洲。 萨班在 白 塔寺居住 数年 ,圆寂后信 徒为他 修建 了灵骨 大塔 , 并 扩建 寺 谈” , 使 西藏正式归 顺元朝政 府 , 纳 入 中国版 图。 八 思 巴( 1 2 3 5  ̄ 1 2 8 0 ) X 译为法 思 巴 , 藏 传佛教 萨迦派第 五
天取 经 , 往返 途经 凉州 , 滞 留数 月 , 谒 寺拜佛 , 设 场说 法 , 盛 况
是凉州佛教文化繁荣发达及各民族融合的缩影和象征。

南北朝时期南朝佛教造像对北方的影响

南北朝时期南朝佛教造像对北方的影响

0 9窟均可见 到。另外 , 州地区东魏 1 青
过 几百年 的发展 和演变 ,在南北 朝时
麦 积山石 窟位于甘 肃东 部天水市 后期菩萨造像 的衣纹趋于简化 , 常不刻
期, 又出现 了从东 到西的“ 回流现 象 ” 向东约 4 。 5公里处 ,它是秦岭 山脉 西端 衣纹 , 璎珞饰 增加 , 这种具 有代表 特色 即南北朝时期南 朝 的造 像风格 开始北 小 龙 山 的一 座 山峰 ,与 四 川 交 往 密 切 , 的表现 方式源 于成都万佛 寺北周 天和 上, 进而影响了北方的石窟造像 。据查 其 西有凉州 造像 风格 , 东有 云 冈 、 门 二年(6 龙 5 7年 ) 的菩萨坐像。另从佛像方 阅资料发现 , 南朝 的佛教造像 向北方传 石窟 、南有 以成都为代 表的南式风格 , 面来看 ,青州地 区的佛头螺发较多 , 这 播路线呈环形传播。 即以当时南朝的都 学术 界对麦积 山与川地 造像 的关 系还 也与南京和成都两地的造像一致 , 而在 城南京为中心 , 一路从南京西沿长江流 存在着许多争议 ,但有一点可 以肯定 , 北 方 这 种 螺 发 佛 则 出 现 的 较 少 。 州地 青 域到成都 , 然后 由成都北 上至天水 麦积 在南北朝时期 , 随着 民族之间 的文化交 区北魏造像 以高发髻螺发为主 , 型较 脸 山,另一路从南京 直接北上 至 山东 青 流和融合 , 成都 的南朝造像风格一定程 长 ,北齐时期均变成 了低发髻螺发 ,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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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术 纵 横
南北朝时期南朝佛 教造像对北方 的影响
口 甘 宪 云

要 :北魏孝 文帝改革以后, 吸 的北方并没有盛行 , 以成都 的此种造 所

深度来自北方草原上蒙古族的信仰

深度来自北方草原上蒙古族的信仰

深度来自北方草原上蒙古族的信仰锡林郭勒草原上流传着一段佳话“从草原来最终回归草原的怀抱”。

这里的牧民们把草原及草原上的万物当做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来爱护着、敬畏着,或许这些都源自于蒙古族悠久历史民族信仰。

自然崇拜是最原始的信仰类型,自然信仰主要分为天之崇拜、地神崇拜、日月崇拜、火之崇拜、山川河流、树木植物崇拜。

蒙古族人长时间在寒冷的北方草原生活,在他们心中有一种想法,对大自然保持敬畏之心,爱护草原上的万物,会得到天地神明的保佑,让游牧民族世世代代相安无事,所以蒙古族自古以来信奉大自然的点点滴滴,对世间万物存有敬畏之心。

天之崇拜:天,蒙语称“腾格里或额其格腾格里”,把天比作天父。

蒙古族崇拜和信仰“上天”和“长生天”。

蒙古族天之崇拜传统类型有拜天、祭天的民俗,每次到大年初一,蒙古族每家每户都在门前高地提前备好的土包上生火,牧民们先把食品供奉给天,长辈后辈依次向四面八方的九十九重天新年拜祭,在遇到灾难或力不从心的事情时通常会在心中默默的念着“长生天保佑”。

地神崇拜:地,蒙语称“嘎加日或额和嘎加日”。

蒙古族牧民把天比作天父,而把地比作“地母”,以此来表达对天地的敬畏之心,在蒙古族心中“地母”是万物的造主,因为蒙古族一直依靠着辽阔草原生活着,才有这样的来由,地母在他们心中是保佑子孙后代、五禽、农地。

日月崇拜:日月崇拜在蒙古族信仰崇拜中占据着主要的位置,他们不仅每天都拜日月,还会在干旱的时候去拜日月。

有眼睛疼的人拜月亮,有半身疼痛病的人拜太阳,有望女儿的人拜月亮,有望儿子的人拜太阳的民俗。

火之崇拜:火之崇拜是人类普遍信仰之一,人类使用火是文明社会起源的象征。

蒙古族自古以来一直崇拜着火,在狩猎、游牧的时候都会用火,所以生活习俗使蒙古族对火的崇拜也是多样化的,比如每年小年晚上每家每户把红食、白食等食品供奉给火的神明,一家老小祭拜。

每个家庭的最小的儿子都会成为守灶者,来继承父母的财产土地等。

榆树崇拜:榆树崇拜在蒙古族地区是比较普遍的现象。

佛教传入辽朝原因及来源探析

佛教传入辽朝原因及来源探析

佛教传入辽朝原因及来源探析作者:孙国军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4年第4期孙国军(赤峰学院学报编辑部,内蒙古赤峰 024000)摘要:关于佛教传入契丹,很多学者从史书记载分析,大多认为是契丹用来安抚俘掠来的汉人的精神工具。

本文从佛教传入契丹本土的主客观两方面因素入手,认为佛教之所以能在辽朝广为传播,有其功利因素,但亦与佛教对契丹长期影响息息相关,且佛教对契丹人的影响要追溯中原佛教和回鹘佛教两大渊源。

关键词:辽朝;契丹;佛教;汉人;回鹘中图分类号:K2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4)04-0006-04关于佛教传入契丹,很多学者从史书记载分析,大多认为是契丹用来安抚俘掠来的汉人的精神工具。

笔者认为,佛教之所以能在辽朝广为传播,有其功利因素,但亦与佛教对契丹长期影响息息相关,且佛教对契丹人的影响要追溯中原佛教和回鹘佛教两大渊源。

一、佛教流入契丹的客观因素关于佛教最早传入契丹地区的记录出自《旧五代史》:天祐末(827-907年),安巴坚[阿保机]乃自称皇帝,署中国官号。

其俗旧随畜牧,素无邑屋,得燕人所教,乃为城郭宫室之制于漠北,距幽州三千里,名其邑曰西楼邑,屋门皆东向,如车帐之法。

城南别作一城,以实汉人,名曰汉城,城中有佛寺三,僧尼千人。

①这一史料记载安巴坚(阿保机)沿用中原制度称帝建国,修建城郭等等均为受“燕人所教”。

并且修筑汉城,专门安置汉人,并在汉人居住区修建佛寺。

因此说于阿保机允许佛教在契丹传播并建寺大力扶持,其主要目的是安置其从中原俘虏来的汉人毋庸置疑。

《辽史》中则明确记载了唐天复元年(901年)阿保机下令修建了契丹境内的第一座佛寺——开教寺。

(902年)“九月,城龙化州于潢河之南,始建开教寺”。

②唐末与五代十国时期中原的战乱,加之突厥、回鹘汗国的衰落,使得契丹得到了少有的发展机遇。

唐天复元年(901年),岁辛酉,痕德可汗立,以太祖为本部夷离,专征讨,连破室韦、于厥及奚帅辖剌哥,俘获甚众。

【民族宗教论文】各民族宗教的相互影响

【民族宗教论文】各民族宗教的相互影响

【民族宗教论文】各民族宗教的相互影响各种宗教共存于滇西北各民族中,随着历史上的民族迁徙流动和各民族之间经济文化交流的增多,宗教信仰方面也逐渐形成了相互渗透和相互影响的格局。

如纳西族东巴教,是融合了古代苯教、唐代传入的雍仲苯教和纳西原始宗教(原生性宗教)以及藏传佛教、道教等因素形成的一种独特的宗教形态[1]。

而摩梭人信仰的“达巴”则与东巴教同源异流,保持了以口诵为主的仪式和占卜传统,尽管也有几种象形文字的占卜书,但没有发展到如东巴教一样有庞大的仪式系统和大量图画象形文经卷的程度。

丽江纳西族,以及云南宁蒗县永宁乡,四川盐源、木里等地摩梭人形成了纳西本土宗教书写与口诵两大传统和仪式系统。

普米族的韩归教也是融苯教、藏传佛教和普米族原始宗教于一体的一种民间宗教。

在滇西北各民族中,“跨族宗教(教派)信仰”的现象是比较普遍的,自从藏传佛教噶玛噶举教派(白教)在明代传入滇西北以后,在整个明代都占据藏传佛教的统治地位。

直到清初,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在清朝的支持下逐渐在迪庆藏区占据了支配地位,但噶举派在滇西北纳西等族地区依然影响深远,有著名的噶举派滇西十三寺。

丽江地区(今丽江市)和迪庆州维西县的纳西族普遍信仰藏传佛教噶玛噶举派;而中甸(今香格里拉县)的不少原来信仰噶举派的纳西人因受改宗格鲁派的藏族的影响,也逐渐改信格鲁派。

丽江和维西一些地方的藏族因为和纳西族毗邻而居或混居,也有信仰东巴教的,比如笔者在丽江市玉龙县塔城乡调研时,就了解到不少这样的事例。

民国《中甸县志·大事记》中记曰:“东跋教(即东巴教)为摩些谬种民族之古教。

……凡第三区三坝乡七伙头所管之摩些民族,悉信奉之。

即良美、吾车、木笔三乡之摩些族人,虽与汉族同化已久,然对于东跋教,依然信仰。

甚至第二区小中甸乡之少数藏人,亦以其血统中有摩些关系,于绝对崇信喇嘛教外,仍不敢漠视东跋教,每逢年节,必延东跋念经祭天。

足见此教创始之久也。

”[2]由此可见,有些地方的藏人信仰东巴教的习俗由来已久。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佛教传播与影响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佛教传播与影响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佛教传播与影响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十分重要的时代,这个时期的佛教传播和影响也是很值得关注的问题。

在这个时期,佛教逐渐从外族文化变成了本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于中国后来的历史方式了深远的影响。

本文将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探讨:佛教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传播状况、佛教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影响、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文献的特点。

一、佛教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传播状况1.1佛教的传入佛教于东汉末年传入中国,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佛教历史上最早发展的时期之一,也是佛教在中国逐步转变成为本土文化的时期。

这一时期的中国正处于政权更迭、民族交融的时期,佛教传入不仅给当时的社会带来很大的冲击,还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不同民族文化的交流和融合。

1.2佛教的传播途径佛教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主要是通过外来官僚、商人、僧人等逐渐传播开来。

其中,外来僧侣担当了重要的角色,他们不仅将佛教思想传入了中国,还在传播期间进行了大量的翻译工作,使佛教思想的传播更加深入。

此外,一些地方政治权力的崛起和发展也为佛教在当地的传播提供了契机,如四川的蜀汉、南北朝时期的南朝宋、梁、陈等。

1.3佛教的传播趋势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传播成为了一个趋势,不同层次、不同领域的人士都在接受和传播佛教思想。

特别是在统治阶级中,佛教的影响日益扩大。

一些皇帝、王侯、官僚开始信仰佛教,并在各自行政区域内修建寺庙、塔城等,推广佛教教育。

这无疑为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二、佛教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影响2.1佛教在中国文化中的地位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佛教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点,佛教逐渐从外来文化转变为中国本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佛教的文化影响在言、志、行等方面均能体现出来。

佛教强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倡导人们追求“放下世俗的羁绊,超越缘起的束缚”,这种精神也影响到了当时的文学和艺术作品中,如《庄子》、《论语》、《史记》等文化经典中均有佛教思想的体现。

东方第一州

东方第一州

东方第一州一、美丽山河在锦绣中华大地的东方,镶嵌着一颗璀璨的明珠,这就是青州。

这座古老而年轻的城市,既以悠久的历史彪炳汗青,又以秀丽的新姿展示风采,在社会主义建设的进程中,充满着活力与生机。

“青州”,即为东方之州。

按照古人的五行观念,它地处东方,东方属木,木色为青,故名青州。

司马迁在《史记》中说“东,动也,阳气动物,于时为春。

”晋朝王隐说:“东方少阳,其色青,其气清,岁之首,事之始,故以青名也。

”在古人的理念中,东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气清色绿,万物茂盛,生机盎然,是一年的春天,事物的发端。

由此可见,青州是一个包含无限发展生机和希望的美丽家园。

正因为如此,历代文人墨客赞美青州的诗文不胜枚举。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辙曾有诗句:“面山负海古诸侯,信美东方第一州。

”青州西踞泰山,东瞰大海,沃野千里,自古繁华。

青州,凭借她的美丽,享誉“东方第一州”的称号。

今天的青州市,承继了“青州”这一历史品牌,也承继了及其丰厚的文化传统。

它位于山东省中部,西部与淄博市毗连,北端与东营市接壤,东部分别与寿光市、昌乐县为邻,南部紧靠临朐县。

全市面积1569平方公里,辖3个街道,9个镇;人口90万,其中有回、满等少数民族2万多人。

青州市处于鲁中山区和鲁北平原交接部位,呈现多姿多彩的地貌特征,展示壮观秀美的亮丽身影。

西南部为峰峦叠嶂的山区,占全市面积的接近一半。

主要山峰有30余座,海拔多在400米以上。

以青崖顶为最高峰,海拔954米。

其中云门山、驼山、玲珑山、仰天山、唐赛儿寨为著名的风景名胜区。

这片山区多为石灰岩质,喀斯特溶岩地貌特征显著。

可以想象,这里曾经是浩瀚的大海,因为剧烈的地质运动,深藏海底的岩层断裂隆起,才形成了一座座山丘。

远古时期,这里的气候温暖湿润,植被丰厚,处处苍翠欲滴,是岩穴时期青州先民的理想栖息地。

东北部为平原地区,土地肥沃,土层深厚,土质好,垦植历史久,熟化程度高,物理性状好,适种多种作物,是历史上最早农业开发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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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文化东向发展与北方草原民族的相互影响佛教文化东向发展与北方草原民族的相互影响佛教文化东向发展与北方草原民族的相互影响佛教文化是草原文化的重要内容,也是沿丝绸之路传入汉地及北方草原地区的特殊的精神文化遗产。

无论是始于两汉之际,由印度及西域高僧传布于汉地的印传佛教,抑或公元11世纪,经由青藏高原传入北方草原地区的藏传大乘佛教,均对草原文化的丰富和发展起过不可估量的作用。

佛教的传入对亚洲内陆北方草原社会注入诸多新的外来文化元素,极大地丰富了草原文化内容,也积极影响了印度文化、西域文化、中原文化、雪域文化以及北方草原文化间的联结与交融,加强了不同文明间的精神文化联系。

佛教创立何时,史书无明确记载。

杜继文先生认为,其创立时间应在公元前6世纪-前5世纪之间。

其诞生地古代被称作迦毗罗卫国,今位于印度北部的尼泊尔境内。

于孔雀王朝阿育王统治时期,佛教开始向古印度以外的周边国家和地区传布,向西北传入犍陀罗、罽宾、大夏等北印度及中亚古国而逐渐成为跨越民族、跨越国家的世界性宗教,也为佛教东逾帕米尔高原,沿丝绸之路进一步向天山以南诸绿洲城郭国家的传播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其中,北方草原民族在与新疆、中亚地区不同民族间的频繁互动与交融进程中对佛教文化的东传起过重要的推动作用。

一、大月氏与印传佛教的东向发展约于公元前201年①,由河西走廊敦煌、祁连山一带西迁至中亚的游牧民族大月氏在佛教文化东向发展过程中扮演过极为重要的角色。

大月氏系河西走廊古老的游牧民族。

约于汉高祖年间,迫于匈奴威胁,西迁至伊犁河流域游牧。

约于公元前125年,受同样西迁至中亚的河西走廊游牧民族乌孙人袭击,又被迫南迁至原为大夏(巴克特里亚)人统治地区,据其地,建立了由五部翕侯分治的分封制国家。

其社会生产也很快从游牧转为农耕,与周边农耕民族基本无异,且迅速浸染在北印度及中亚有着深厚信仰土壤的佛教文化,成为崇信佛教的民族。

约于公元1世纪中叶,五翕侯之一的贵霜翕侯丘就却统一了大月氏各部,在古大夏人统治地区,建立了以信奉小乘佛教为主的多民族、多宗教共生共存的强大帝国---贵霜帝国,并大力弘扬佛教,由此印传佛教更迅速地向贵霜帝国所占领区域及周边国家传播。

在着名的迦腻色迦二世(约公元110年即位)②统治时期,该王为整饬繁杂的部派佛教言论,"宣令远近,召集圣哲","得四百九十九人"③,用梵文撰写、翻译、校对、宣讲大量佛教经论,集结成《大毗婆沙论》④等佛学着作。

由此贵霜帝国也成为远近闻名的佛学传布中心,其治下的迦湿弥罗、犍陀罗则是盛名的佛教都市。

同时受希腊(大夏)造像艺术浸染,在国内广建佛塔、佛寺、佛像,由此诞生闻名后世的犍陀罗艺术,为往后龟兹、于阗等西域诸国及中原汉地石窟造像、佛教壁画、寺塔筑造等佛教艺术的传播与繁荣,均有过极大的推动作用。

迦腻色迦二世统治时期亦是贵霜帝国最为强盛时期,其王"威被邻国,化洽远方,治兵广地,至葱岭东,河西蕃维,畏威送质。

"⑤其势力一度越过帕米尔高原,波及西域疏勒等国,与同一时期的东汉有过多次和战交往。

甚至大乘佛教思想也在这一时期大为发展,对印度、中亚乃至西域佛教均有影响。

如,大乘佛教名僧马鸣、龙树均活跃于这一时期。

不仅历代国王笃信佛教,还经常派遣僧侣,作为文化使者,经由丝绸之路往返于贵霜与南疆以及中原汉地之间,传布佛法。

据史载,汉哀帝元寿年间,曾有大月氏佛僧到中原口授《浮屠经》⑥。

至东汉和三国时期,由贵霜前往中原汉地传法之僧侣比以往更多。

如,东汉年间的支谶、支曜和支亮,三国时期的支谦等名僧,均在中原汉地传布佛法,而这些大月氏僧侣又是最早向中原汉地传布大乘佛教经论的佛僧⑦,为汉地大乘佛教的产生与发展奠定了思想基础。

诚然,地处丝绸之路枢纽的贵霜帝国在传播佛教文化艺术方面对西域和中原汉地的影响是极大的。

二、"五胡"与西域佛教的东向传播佛教传入西域的时间早于中原汉地。

日本学者羽溪了谛认为,"佛教之传入龟兹,当较中国(汉地)为早。

盖龟兹为北道之要冲,如于阗之于南道然,大月氏、安息、康居,以及印度诸国与中国间往来,皆取北道,而必通过龟兹。

"⑧丝绸之路既是国际贸易通道,也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孔道,古印度的佛教文化早期即由沙漠(绿洲)贸易通道越过帕米尔高原,向东传入南疆和内地,并远播至朝鲜半岛和日本,是名符其实的文化互动与交融的大通道。

龟兹和于阗扼守丝绸之路中段南北道要冲,又是天山以南地区的两个大国,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两座绿洲城郭国家与印传佛教间的渊源关系。

不过、龟兹崇信佛教之前,于公元前80年左右至公元1世纪间①,天山以南与大月氏毗邻的疏勒、于阗等国事先浸染印传佛教思想,后向东渐次影响至龟兹、焉耆、高昌等国,其大小乘佛教在各国此消彼长,成为古印度佛教东传过程中的重要节点。

至魏晋南北时期,天山以南诸城郭国家的佛教文化艺术发展到鼎盛状态,并逐步向西域地方特色转变,而后又向河西走廊,中国北方汉地传播,为汉传佛教思想、佛教艺术的形成与发展产生过深刻的影响。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古代史上的多国并存的时代,尤以延续百余年的五胡十六国时期最为典型。

在北方汉地,因活动于蒙古高原及西北地区的古代民族,如匈奴、鲜卑、氐、羌、羯等民族相继内迁、内附,于西晋末年开始,在北方汉地先后出现过不下13个由上述"五胡"建立的政权。

这些政权大多国运不济,有的甚至短暂地统一过北方地区,但战乱不断,政权更迭频仍是这一时期主要的时代特征。

尽管如此,这一时期又是民族融合、文化涵化的大时代。

由于"五胡"的大规模内迁,草原文化与中原文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碰撞与融合,而在汉地相传已久的佛教则成为联结草原民族与汉民族的重要的精神纽带。

加之,这一时期先后控制过河西走廊的匈奴、鲜卑、氐、羌等民族政权一直与印度佛教传入的中转站---西域诸国保持着一定的联系,故佛教在河西走廊呈现出更为兴盛的局面,成为西域佛教东传汉地的重要门户。

同时,印度及西域佛教也开始传布于这些古代民族中间,且各国统治者又大都好佛,包括前凉张氏政权在内,均对佛教敬信有加。

由此,佛教在北方汉地迅速扎根并趋向"本土化",直至传布于朝鲜半岛及日本。

据《海东高僧传》载:"句高丽(应为高句丽)第十七解味留王(或云小兽林王)二年(372年)壬申夏六月。

秦苻坚发使及浮屠顺道。

送佛像经文。

于是君臣以会遇之礼。

奉迎于省门。

投诚致信。

咸庆流行。

"②是佛教传入朝鲜半岛的最早记录。

至6世纪中叶,佛教又从朝鲜半岛传入日本,成为日本主要的宗教。

可见,由于五胡十六国时期北方诸国大兴佛教,又提倡实用主义的佛教观,故佛教在北方汉地,蔚然成风,并不断影响着周围民族及国家。

我们亦可以从魏晋南北朝时期河西走廊及北方地区的石窟艺术成就中管窥彼时佛教之盛况。

佛教石窟艺术源于古印度,至贵霜帝国时期,大月氏人传承古印度、古希腊造像艺术风格于一身,使其与佛教义理融合,造就了闻名后世的犍陀罗艺术,使得天山以南龟兹、于阗等国石窟造像、壁画艺术均受其濡染。

至五胡十六国时期,汉地亦盛行起石窟造像艺术,如着名的敦煌莫高窟、麦积山石窟、武威天梯山,永靖炳灵寺等佛教寺窟均开凿于这一时期。

至鲜卑人建立的北魏始,在汉地北方地区又先后开凿须弥山、云冈、龙门等庞大的佛教石窟,其早期的雕塑和壁画艺术均吸收经西域东传之犍陀罗艺术风格,后与汉地传统审美观念渐趋融合而呈现出佛教文化艺术的"本土化"、"中国化"倾向,为随后隋唐两代高度制度化、专业化、本土化的汉地大乘佛教的繁荣发达奠定了思想及物质基础。

于公元5世纪70年代③,因西迁中亚的游牧民族嚈哒人南征,曾经称霸北印度及中亚的贵霜帝国遭受军事打击而最终灭亡,其辉煌的犍陀罗艺术在北印度及中亚亦随之衰落,但经过五胡十六国、"南北朝急剧发展的隋唐佛教,却在亚洲东部的大陆上,以崭新的风貌繁荣昌盛起来,并名扬佛教世界。

"④直至后世辽、金两朝佛教均承继隋唐佛教荣辉,使汉传佛教在北方汉地亦有了新的高度。

这也印证了台湾着名的建筑学家汉宝德所讲过的,"佛教是带了雕塑艺术进来的,在此之前,中国人只有俑的观念,没有像的观念。

中国正统文化是平面,如今接受并发展了立体的艺术雕刻到北齐面容才中国化、生动化,到唐朝而大盛。

"⑤从而,中原汉地亦成为了传播佛教文化艺术的新的传布中心。

尽管贵霜帝国佛教文化艺术在其故地几近垂暮,但其灿烂的佛教文化遗产在其随后的若干个世纪里,依旧对西迁中亚、新疆、河西走廊的突厥、回鹘等游牧民族产生着深远影响。

三、突厥、回鹘佛教对北方草原民族的影响众所周知,包括天山以南地区,北印度及中亚地区在印传佛教东传新疆及中原汉地的过程中均起过极为重要的作用,以至该区域又被誉为佛教的第二故乡。

而在不同历史时期迁徙至该区域的游牧民族在佛教的东传过程中始终起着积极的促进作用。

尽管公元5世纪末,嚈哒人入侵上述地区以后,佛教的传布活动受到一时的压制,但佛教并未在这些佛教盛行区域绝迹。

其中,先后崛起于蒙古高原的突厥和回鹘两大游牧民族在西迁中亚、西域、河西以后,对佛教的东传,与大月氏、柔然①民族一样,起过同样重要的作用,尤以西迁西域及河西走廊的回鹘人对佛教的崇信,使回鹘文化、回鹘佛教在之后的很长一段历史时期里,对党项,契丹、女真、蒙古等北方诸民族均产生过深刻影响。

据史料零散记载,突厥汗国(蓝突厥)佗钵可汗(572-581)统治时期,突厥贵族已与中原汉地佛教有过零星接触,甚至有北印度犍陀罗高僧阇那崛多曾在突厥汗国传教10年,深受佗钵可汗优礼,并偕同北齐僧人整理、翻译过佛经。

② 但佛教在突厥汗国境内传布时间并不长久,至佗钵可汗去世以后,突厥汗国佛教便开始衰落,终被古老的萨满教所取代。

至公元6世纪中叶③,原突厥汗国的西部区域,即阿尔泰山以西的西突厥汗国治下的中亚、北印度佛教继贵霜帝国佛教沉寂近一个世纪之后,由于得到汗室扶持而迅速复兴。

加之,西突厥汗国南部辖区自古就是佛教盛行区域,所以他们更容易受到佛教的影响,以至接受佛教是很自然的事情。

唐朝僧人悟空于8世纪中叶西行求法,途经迦湿弥罗和乾(犍)陀罗时,就对曾经由西突厥贵族在北印度所建佛教寺院的情况做过详细记述,如由突厥贵族所建特勤(勒)寺、可敦④寺等西突厥佛教寺庙做过记载。

⑤ 尽管西突厥汗国境内佛教仍很兴盛,但始终未获得独尊地位,除部分诚心皈依佛教的突厥贵族和民众以外,在其统辖范围内,仍有大量虔信萨满教、祆教、景教的突厥人。

至西突厥汗国末期,突厥人的佛教信仰已现颓势。

到8世纪中叶以后,随着伊斯兰教势力的东侵,促使突厥人的佛教信仰迅速衰败。

至10世纪,因突厥人的伊斯兰化,有着悠久历史的佛教,最终淡出了中亚及北印度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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