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牌体与板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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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牌体与板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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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牌体与板腔体曲牌体与板腔体2008-12-16 20:42曲牌体与板腔体是我国戏曲音乐的两大体系,这里的“体系”指的是音乐的“结构”,而不能直接指戏曲声腔的某种特征,这是很多人容易混淆的。

音乐结构不能等同于声腔特征,戏曲音乐和戏曲声腔是两个紧密联系的是不是同一事物的概念。

曲牌体全称“曲牌联缀体”,“曲牌联套体”,是指音乐结构由一系列音乐曲牌按照或紧或松的规则组合成不同的“套曲”。

组成套曲的曲牌本身是可以孤立开来演奏的,但曲牌本身也是一种音乐结构,不能规定音乐调性、唱腔板式等细微音乐特征。

不同的曲牌用在不同的“套曲”和场合时,音乐风格可以不同。

曲牌的来源是复杂的,大多源于唐宋大曲、宋元词曲、金元宫调,还有很大一部分起于民间固定小调等。

板腔体全称“板腔变化体”,“板式变化体”,是指音乐结构上依据板式的转换、行腔的快慢形成的一种在时间上对音乐没有限制的较为自由的结构,表现为上下句的完全对偶结构,通常是“七字句”对偶或“十字句”对偶。

下面列出曲牌体和板腔体音乐的十大特征性区别,并一些例子加以说明:一、基本结构单位的不同——长短句和对偶句曲牌体的基本单位曲牌每一句的字数、音韵、平仄是确定的,但是富于变化,表现为长短句结构。

如:昆曲《桃花扇沉江》中曲牌【锦缠道】望烽烟杀气重扬州沸喧生灵尽席卷这屠戮皆因我愚忠不转兵和将力竭气喘板腔体的基本结构单位是对偶句,要求上下句作字数或者音节个数对偶就行、对于平仄也有一些不太严格的规范,不同剧种的板腔又不一样。

如:京剧《苏三起解》『西皮流水』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每两句都是音节对偶或不完全对偶的,每上下两句构成一个基本单元。

二、音乐结构思路的不同——对比与统一曲牌体是从力求文词跌宕所表现出来的音乐出发构思的,就是文词本身由于跌宕起伏就有音乐性,表现为不同句之间的差别很大,有的一个字,有的很多字,这是对比,但是对比为了统一,他们都受某一个曲牌所规范,而某一个曲牌在套曲中的位置也被规范,是对比基础上的统一,是“行腔严谨,格律齐整”的音乐风格。

昆曲声腔赏析·曲牌体与板腔体

昆曲声腔赏析·曲牌体与板腔体

昆曲声腔赏析·曲牌体与板腔体昆曲声腔赏析·曲牌体与板腔体央视国际 2004年05月27日 11:55X我国戏曲音乐就形式来看大致分为“曲牌体”和“板腔体”两大类,如果说京剧是“板腔体”音乐的杰出代表,那么昆曲则是“曲牌体”音乐的优秀楷模。

“曲牌”也称“牌子”,是历代逐渐保留下来的、有相对固定旋律曲调之统称。

每支曲牌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如“点将唇、端正好、新水令、醉花荫、粉蝶儿、一枝花”等等不一而足。

清乾隆八年成书的《九宫大成南北宫谱》就收集了南曲1513首,北曲581首。

这么多的曲牌为我国的戏曲音乐留下了丰厚的文化遗产。

戏曲唱腔音乐总是为唱词服务、与唱词紧密结合的,“曲牌体”的唱词与“板腔体”的唱词由于结构形式上的不同,也决定了音乐结构的不同,以“板腔体”的国剧京剧为例,它的唱词是以二、二、三的七字句及三、三、四的十字句为主,偶有“二、三的五子句”并以上下句对称的形式出现。

如:七字句(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奴言……),十字句(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账外且散愁情……),五子句(怒恼杨延昭,蠢子听根苗,命儿去巡哨,私自把亲招……)。

这样与京剧唱词相匹配的唱腔也是上下句结构。

诚然为克服上下句结构的呆板,在一些回龙腔及某个下句,唱词也不时加上垛句重句或衬字,以便使唱腔旋律有所突破。

但总体说来京剧唱词是偶数句,即有上句必有下句,若有剧情不需下句时,用打击乐“扫头”扫掉。

这是特例,所谓的“四、六、八句”就说明了京剧唱词是双数句的。

而作为“曲牌体”昆曲的唱词结构是从宋词沿袭下来的长短句。

昆曲“夜奔”的“点将唇”曲牌就是单数五句。

“数尽更筹,听残玉漏,逃亲寇,有国难投,那答相求救。

中国民族音乐概论

中国民族音乐概论

曲艺音乐:又叫说唱,是用来讲唱历史,传说,故事及文学作品作品的艺术体裁,是音乐,文学和表演相结合的综合艺术形式,其音乐以叙述的功能为主,兼有抒情的功能。

按照艺术风格,汉族的曲艺种类分评话,鼓曲,快板,相声;说唱音乐部分根据主奏器乐、历史渊源、音乐风格及特点,归纳为鼓词、弹词、道情、牌子曲、琴书。

宋元时期,曲艺艺术达到了成熟的阶段。

曲艺音乐的特点:1在唱词与曲调方面,说与唱相结合,形成口语化的说唱风格。

(以唱中有说说中有唱、半说半唱、数唱、数板等多种方式紧密结合在一起)。

2在表演形式方面,表演形式分为:单口唱(峡北说书、浙江道情)、对口唱(河南坠子)、帮唱、拆唱(广东粤曲)、群唱、走唱(二人转)。

3在唱腔结构方面,分为板式变化体,曲牌连套体、单曲体和主插体四种类型结构。

板式变化体以上下句结构为基础,采用板式变化的手段来组织唱腔结构。

它具有对比鲜明而丰富的节奏、板眼速度和腔调的变化,能够表现比较复杂曲折的故事情节和情感变化。

曲牌连套体有多种不同的唱腔组成。

单曲体的唱段由一个基本曲调无限变化反复构成。

主插体是在板式变化的基础上,加用其他腔调形成。

4在调性结构方面,大多数作品为单一调式或同宫系统转调,也有移宫犯调现象。

5在伴奏乐器方面数量一般较少,多数为弦乐器与节奏性乐器,而且由演唱者自己掌握。

曲艺音乐的类型:1鼓词类,俗称大鼓,主要流行在我国北方。

如西河大鼓,京韵大鼓。

大鼓以演唱者自击鼓极为特点。

其他伴奏乐器还有三弦,四胡。

琵琶等。

2弹词类,是明清时期流行的说唱形式,原在我国南北方都有,后主要流行在江苏,浙江一带。

如苏州弹词。

伴奏以琵琶,三弦多弹拨乐器为主,有演唱者兼操。

其音乐曲调性很强,擅长表现长篇故事,也有抒情的“开篇”小段。

3道情类,又叫渔鼓道情,源于唐代。

后流布于南方的道情多成为说唱曲种,流布与北方的道情则多发展为戏曲形式。

曲种有湖北渔鼓,河南坠子等。

伴奏乐器主要是渔鼓和简板。

唱腔大多比较简单,吟诵性强。

板腔体的形成与戏曲声腔演化的特征

板腔体的形成与戏曲声腔演化的特征

板腔体的形成与戏曲声腔演化的特征我国古代戏曲从文辞结构与曲调结构结合的角度来分类,可分为曲牌体戏曲和板腔体戏曲(或称曲牌联套体和板式变化体)。

曲牌体的典型为宋元南戏北曲、明代的昆曲,板腔体的代表为梆子腔、皮黄腔等。

自梆子、皮黄一类的板腔体剧种出现,到皮黄腔的集大成者——京剧的诞生,板腔体戏曲已替代传统的曲牌体戏曲,成为戏曲声腔的主要发展方向。

从戏曲声腔的演变史来看,其整体趋势就是由曲牌体向板腔体演化的,本文论述戏曲声腔在这个演化过程中的特点和成因。

一、基本结构单位的形成板腔体的基本结构单位是一个对称的上下句,相当于一个乐段。

与曲牌体受到曲牌、格式、句数的限制不同,板腔体音乐中曲调的组织形式和运用方法具有较大的灵活性。

曲调的长短有极大的自由伸缩的余地:短可短到只有一对上下句,长可长到上百句。

句法结构上,曲牌体是长短句,而板腔体是齐言体,以七字句或十字句(十字句也是七字句的变体)作为其基本格式。

为什么板腔体戏曲采用齐言体的上下句结构?我们认为这与传统文学艺术尤其是民间说唱以及元明的搬唱词话和弋阳腔滚调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一)民间说唱艺术的影响在传统的民间文学中,七字句、十字句等齐言体形式一直是一种普遍采用的基本结构形式。

《荀子·成相》被认为是中国说唱艺术的远祖,《成相》共三篇五十多章,歌词形式均为三三七四七,如:“请成相,世之殃,愚暗愚暗堕贤良。

人主无贤,如瞽无相何伥伥。

”说唱文学发展到唐代,受到了佛教说唱艺术变文的影响,不过变文的文体结构基础还是植根于中国本土的说唱艺术之上的。

① 所谓变文,胡士莹认为即“变易深奥的经文为通俗文的意思。

这种通俗文是经文的变体,所以叫变文。

” (P33)隋吉藏《中观论疏》提出:“变文易体,方言甚多。

”即在不同场合,采用不同语言,随机应变把经典通俗化,以便于听众理解和接受。

(P13-14)因此,佛教为通俗起见,必然要汲取民间文学的文体以适应广大下层民众,佛教俗讲变文中的句法一般为三三七七七,最适宜于叙事,便是从民间文体汲取而来的。

从曲牌联套体到板腔体——论明清时期戏曲文学的解放与自律

从曲牌联套体到板腔体——论明清时期戏曲文学的解放与自律

苏苏,等从曲牌联套体到板腔体——论明清时期戏曲文学的解放与自律96□HUNDREDSCHOOLSNNARTS文章编号:1907-9104(2019)06-0096-06从曲牌联套体到板腔体—论明清时期戏曲文学的解放4自律苏苏1,王强2(/浙江艺术职业学院戏剧系,浙江杭州310053中国戏曲学院戏文系,北京100073)摘要:以往学界探讨曲牌体和板腔体,大多是从音乐的角度切入,缺少文学层面的观照。

实际上,戏曲曲体演变这一问题涉及戏曲文学创作的体制变化。

从唱词写作的角度探讨这两种曲体的沿革、发展和更替,可以帮助我们厘清明清戏曲转变背后的真实内因,了解这两种曲体变化对戏曲文学创作产生的影响及意义。

这一探讨,也可以为当下的戏曲创作实践Z供有益的借鉴和启发。

关键词:戏曲艺术;曲牌体;板腔体;戏曲剧本创作中图分类号:J80文献标识码:A就人们通常的理解而言,戏曲研究中使用的曲牌联套体与板腔体是一个音乐概念,是指戏曲的两种不同的曲体,但实际上,这不仅仅是一种曲体的划分,往往也标示着戏曲文学体裁的演变。

戏曲中的曲,经历过一个从诗词到散曲,再到剧曲的复杂转变。

清人李调元曾说:“词,诗之余。

曲,词之余。

”⑴5从前人的认知也可以看出,曲的演变实际上也是中国韵文学传统的一种延续。

甚至可以说,戏曲音乐是一种具有文学性的音乐,而戏曲文学则是一种具有音乐性的文学。

从诗,到词,再到曲,中国文学与音乐的关系从来没有断裂过。

那么,戏曲音乐从曲牌体到板腔体的演进,对戏曲文学的创作究竟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呢?戏曲的音乐性与文学性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呢?对这些问题,学界虽然也有一些研究,但并不透彻。

本文根据相关材料,对这些问题进行深入探讨,希望能为这一问题的解决提供一些有益的参考和借鉴。

一、曲牌体的文学特征曲牌体是戏曲音乐和戏曲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它也是最早出现的一种戏曲曲体,自宋元南戏、杂剧伊始,历经明清传奇和杂剧,直至当代,那些运用昆腔和高腔等声腔的地方剧种一直都在沿用这种音乐和文学体制。

论中国钢琴作品中的戏曲音乐要素_王赫

论中国钢琴作品中的戏曲音乐要素_王赫

当代戏剧戏曲音乐钢琴传入中国已有百余年历史,在中国优秀钢琴作曲家不断的改革与创新中,将西方钢琴技术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结合,不断吸取本民族传统音乐文化的精髓,创作出大量具有浓郁民族风格和地域风情的中国钢琴音乐作品。

特别是将西方钢琴技艺与中国戏曲音乐结合在一起,创造出有“中国特色”的钢琴艺术。

这种中西结合的艺术形式不仅拓展了钢琴在中国的发展空间,为钢琴艺术创作提供了一个更广阔的艺术平台,也为这件西洋乐器注入了新的艺术生命,使更多的中国听众熟悉和喜爱。

本文通过总结作曲家创作的中国戏曲风格的钢琴音乐作品,归纳出中国钢琴作品中的戏曲音乐三要素,它们分别为:一、以戏曲音调为创作要素我国戏曲音乐具有相对独立的、极高的艺术审美价值。

戏曲音乐是整个戏曲综合艺术中区分不同剧种的明确标志。

中国钢琴音乐的创作吸取了众多戏曲的曲牌音乐,创作出许多优秀的钢琴作品。

昆曲。

集南北两曲系统之大成。

南曲流丽悠远,婉转缠绵、柔漫悠远;北曲跌宕起伏、宽宏大气、豪放恣意。

在长期的发展实践中,原来北曲的特性渐渐被溶化成为“南曲化”的演唱风格。

而南北曲的相辅相成,使音乐尽可能完美地服从戏剧剧情内容的需要。

丁善德先生创作的钢琴曲《序曲三首》第三首《降G大调序曲》中的主题,就是来自于昆曲《玉簪记·琴挑》中生旦轮唱的音调。

春龙创作的钢琴小品《幸福的童年》同样采用了昆曲音调。

京剧。

由“西皮”“二黄”两种基本腔调组成,也兼唱一些地方小曲调和昆曲曲牌。

曲调十分丰富且变化无穷。

“西皮”腔节奏紧凑、旋律起伏较大,曲调高亢。

给人以婉转流畅如行云流水之感;“二黄”腔旋律色彩暗淡、凝重,给人以沉重、悲凉之感。

江文也《断章小品十六首》,其中的第十一首“午后胡琴”是由京剧的“二黄”音调变形而来。

张朝教授创作的《变奏曲》是用京剧音乐和现代音乐的混合来体现传统与现代相交织的中大型变奏曲,乐曲中既饱含了对中国传统京剧效果的模拟,又充满现代人对传统的感悟。

豫剧。

豫剧唱腔极具口语化,吐字清晰、行腔流畅。

曲牌体和板腔体名词解释

曲牌体和板腔体名词解释

曲牌体和板腔体名词解释
嘿,你知道啥是曲牌体不?曲牌体啊,就好比是一个装满了各种精
美曲调的大箱子!比如说吧,就像一个装满了不同口味糖果的盒子,
每一颗糖果都有着独特的味道和魅力。

像昆曲啊,就是典型的曲牌体。

咱就拿昆曲里的那些曲牌来说,,那可都是大名鼎鼎啊!每个曲牌都
有它特定的格律、曲调,就好像每颗糖果都有它独特的形状和颜色。

演员们根据剧情的需要,挑选合适的曲牌来演唱,这多有意思呀!这
不就跟咱根据心情挑不同口味的糖果吃一样嘛!
那板腔体又是啥呢?板腔体就像是搭积木!你看啊,它是通过各种
不同的板式,像快板、慢板、流水板这些,来组合成一段完整的唱腔。

就好像用不同形状的积木可以搭出各种各样的建筑一样。

京剧里很多
就是板腔体呢!比如说一段唱,可能开头是慢板,慢慢悠悠地叙述故事,到中间来个快板,情绪一下子就激昂起来了,最后再用个流水板
收尾,多顺畅呀!这就像搭积木,先搭个底座,再往上加各种造型,
最后完成一个精彩的作品。

曲牌体和板腔体,它们虽然不同,但都有着各自的魅力呀!它们就
像音乐世界里的两颗璀璨明珠,各自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不管是曲牌
体的丰富多变,还是板腔体的灵活组合,都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艺术
享受。

所以说呀,咱可得好好了解了解它们,去感受它们的美,去沉
浸在那美妙的音乐海洋里呀!你说是不是呢?。

河南濒灭剧种曲牌体唱腔音乐形态

河南濒灭剧种曲牌体唱腔音乐形态

(2)北调子常用曲牌:北调子的传统曲牌有三百多支,现存一百多支。常用的是[黄莺儿]、[娃娃]、[山坡羊]、[锁南枝]、[驻云飞],通称“五大套”,又分别各有原板、二板、三板之分。
除“五大曲”之外,还有连曲包括:[驻马听]、[步步娇]、[朝元歌]、[桂枝香]、[风入松]、[缺江风]、[叠落一江秋]、[打枣竿]、[沽美酒]、[四朝元]、[香柳娘]、[皂罗袍]、[跌落金钱]、[园林好]。
河南濒灭剧种曲牌体唱腔音乐形态
时间:2010-10-19 17:50 来源:未知 作者:admin 点击:7次 曲牌体是一种有悠久历史的戏曲音乐结构形式,元杂剧、昆曲、高腔等剧种都是这种音乐结构形式。在当今河南濒灭剧种中,如百调(柳子戏)、大弦戏、锣戏、卷戏、曲剧、扬高戏等,也都是以这种形式来构成戏曲音乐的。曲牌体结构的基础是曲牌,所谓曲牌就是按照已有的现成谱式加以填词的曲调,多是有一定格律的长短句,每个曲牌都有相对的独立性。有时,为了表现比较复杂的内容,只用单只曲牌是不可能的,这就需要将多只曲牌组织在一起,使之成为有机相连、形式完整的结构,每出戏的音乐都由若干组曲牌构成,被称为曲牌连缀。中原民间比较古老的剧种百调、锣戏流传至今许多曲牌已失传,特别是卷戏所剩无几,已很难看到它曲牌体音乐的完整形式了。
“单曲”类曲牌大多具有较强的独立性,其结构、旋法都有自己鲜明的特征。也有一部分曲牌是采用集曲手法发展衍变而成,如:[慢露藻]、[青阳歌]、[二凡]等。这些应用集曲手法产生的曲牌因吸收了多个曲牌中的优秀腔句,所以一般旋律性较强,优美抒情、悦耳动听,但往往缺乏较鲜明的个性特征。还有的单曲曲牌是为了适应剧情和人物的需要,将某一曲牌的局部予以改变,从而成为一种表达特定情感的曲牌。如[病恙歌]一曲,它的结构、旋法与[一江风]基本相同,但在很多的行腔中将原来在中、高音区的唱腔移低八度演唱,使曲牌的主要行腔都变在低音区进行。由于音域的变化,唱腔的情质产生了明显的变异,唱腔的力度减弱,情绪低回压抑,演唱起来少气无力,形象地体现了剧中人的在病重时的形态。它与[一江风]所表达的情绪相比,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尽管二者结构、旋法相似,但仍应将其判做两种不同类别的曲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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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牌体与板腔体是我国戏曲音乐的两大体系,这里的“体系”指的是音乐的“结构”,而不能直接指戏曲声腔的某种特征,这是很多人容易混淆的。

音乐结构不能等同于声腔特征,戏曲音乐和戏曲声腔是两个紧密联系的是不是同一事物的概念。

曲牌体全称“曲牌联缀体”,“曲牌联套体”,是指音乐结构由一系列音乐曲牌按照或紧或松的规则组合成不同的“套曲”。

组成套曲的曲牌本身是可以孤立开来演奏的,但曲牌本身也是一种音乐结构,不能规定音乐调性、唱腔板式等细微音乐特征。

不同的曲牌用在不同的“套曲”和场合时,音乐风格可以不同。

曲牌的来源是复杂的,大多源于唐宋大曲、宋元词曲、金元宫调,还有很大一部分起于民间固定小调等。

板腔体全称“板腔变化体”,“板式变化体”,是指音乐结构上依据板式的转换、行腔的快慢形成的一种在时间上对音乐没有限制的较为自由的结构,表现为上下句的完全对偶结构,通常是“七字句”对偶或“十字句”对偶。

下面列出曲牌体和板腔体音乐的十大特征性区别,并一些例子加以说明:一、基本结构单位的不同——长短句和对偶句曲牌体的基本单位曲牌每一句的字数、音韵、平仄是确定的,但是富于变化,表现为长短句结构。

如:昆曲《桃花扇沉江》中曲牌【锦缠道】望烽烟杀气重扬州沸喧生灵尽席卷这屠戮皆因我愚忠不转兵和将力竭气喘板腔体的基本结构单位是对偶句,要求上下句作字数或者音节个数对偶就行、对于平仄也有一些不太严格的规范,不同剧种的板腔又不一样。

如:京剧《苏三起解》『西皮流水』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每两句都是音节对偶或不完全对偶的,每上下两句构成一个基本单元。

二、音乐结构思路的不同——对比与统一曲牌体是从力求文词跌宕所表现出来的音乐出发构思的,就是文词本身由于跌宕起伏就有音乐性,表现为不同句之间的差别很大,有的一个字,有的很多字,这是对比,但是对比为了统一,他们都受某一个曲牌所规范,而某一个曲牌在套曲中的位置也被规范,是对比基础上的统一,是“行腔严谨,格律齐整”的音乐风格。

板腔体表面上很统一,因为每一个对偶句字数或音节很严整,但是这种基层统一的风格正是为了更高层次上的对比,不同的对偶句之间相互链接起来,即使添加或删除某一个对偶句也不要紧,不会破坏音乐,同样一段板式的唱腔,如『反二黄』可长可段,没有特殊规定,只要能表现剧情,可以自由增加或减少对偶句,是本身没有音乐感,而是“附之于皮”的音乐,但是风格自由。

三、音乐整体结构表现的不同——联缀结构和截断结构曲牌体最终形成的套曲是联缀的结构,如某套曲可以表示如下:【前腔】【曲牌A】【曲牌B】【曲牌B】【曲牌C】【曲牌C】【尾声】这里的每个曲牌是确定了的,不能随便组合。

板腔体是截断结构,如淮剧《板桥应试》『小悲调』结构如下:A父母大人一世苦未享板桥一天福贫病交加皆早故伤心板桥哭呜呼为葬父母我卖书冰锅冷灶粒米无潇潇夜雨声声苦竹枝竹叶哭万古(白)妻啊!B你嫁我板桥贫穷汉受尽辛苦与饥寒秠糠野菜天天咽破屋坏被烂衣衫瓶中白水供先祀窗外梅花当早餐苦日子熬得你灯油干抛下板桥命不还这里的A、B两段都是用淮剧陈派小悲调唱的,A段表现了郑板桥在酒后想起自己的痛苦经历,亲人为自己的付出而痛苦不堪时哭父母的一段,为了剧情的需要B段紧接着哭亡妻了,如果剧情不需要的话,B段可以不创作,同样如果还需要哭早年夭折的儿子,还可以有C段都是可以的,但是曲牌体就不一样了,一旦用了某个套曲,不可以中间嘎然而止,一定要套曲中的曲牌包括【尾声】在内一定要创作结束。

四、过门乐的区别——有过门乐与无过门曲牌体没有过门乐,只有没有唱词的牌子乐,也是严格规定的。

以昆曲为例,一旦主奏乐器——昆笛启用某个正式套曲,有唱词,即使【前腔】、【尾声】等也是有唱词的,演员同时开始演唱,不能滞后,曲牌之间的转换没有不唱的部分,除了中插念白的地方。

板腔体就不一样了,『西皮流水』一开始都是乐器拉过门乐,等了过门乐完了,演员才开场,有时候演员没有备好,乐师还可以重复过门,当需要转换板式的时候,中间又是有另一个板式,比如『二黄慢板』的过门乐,演员又要停唱一段。

五、音乐特色不同——严整性与灵活性从以上可以看出,曲牌体是“行腔严谨,格律齐整”的音乐,整个显得规范,严整,但不够灵活,没有多少派生出其他唱腔的空间自由度,强调“源”。

板腔体富于变化,很容易派生出其他的音乐和唱腔,显得“唱腔丰富,灵活多变”,强调“流”。

不同的人唱都会唱出不同的风格。

六、表达侧重点的不同——“字”与“腔”的关系曲牌体音乐大多是“字少腔多”的,就是说一个字常常需要连绵很长时间,中间通过换气等方式换腔,转腔等,同时由于“腔多”带来一个字和一个字之间用音乐表达的时候表现为很连续,很柔和,自然地行腔过渡,这个是南方音乐的特点。

相反,板腔体由于产生于北方,显得“字多腔少”,有时候一个腔上堆砌很多个字,从字面上看有很多个字,但是“腔”却不多,所以“换腔”也不多,常常同样的强调的对偶句子很多很多,一个接一个,好似“吐珠”一般。

特别情绪激愤的时候,堆字,排腔等用得很多,显得表现力着重强烈。

用辨证的眼光来看,“字少腔多”正是为了突出字,用很多的“腔”来重复表现一个字,是为了突出“咬字”,“音韵”切换等。

“字多腔少”正是为了突出腔,用同样的声腔不停地唱不同的词,为了强化腔在人脑中的映象,也是为了强化人物的感情。

七、起源的不同——格律诗词和齐言体诗歌曲牌体的原始文学形式是格律诗词,像唐诗、宋词等,他们都是字较少,但是很凝练地表达感情,比较优雅,缠绵,文字内部音韵感很丰富,富于变化,跌宕起伏。

板腔体的原始文学形式是齐言体诗歌,比如《诗经》、汉代辞赋、长篇古风叙事诗等,他们往往连篇累牍地用同样的音韵吟诵着,给人一种排比强烈,声势很大,很有古风,叙事性很强的感觉,而且质朴,不经雕凿之感。

八、流布地区不同——东南与西北曲牌体主要在东南方向,符合南方人民音乐审美习惯,南方人民原始的民歌,小调,山歌等等都有固定的曲牌,只不过这些曲牌不像文学形式比较规范的曲牌那样严整,比如昆腔的曲牌,扬州清曲的曲牌等。

板腔体则是产生于西北方向,比较符合北方人的民歌习惯,比如宁夏花儿、陕北信天游、山西走西口等都是板腔体音乐的民间基础。

但是这个不是绝对的,皮黄系统是板腔体,其起源来自北方,但确实实在在最早出现在陕南、湖北、皖南、赣北一线处于南北交界线上,其融合了曲牌和板腔体的共同优点。

早期的北方金元杂剧却是曲牌体,后来也被曲牌体的代表昆腔所吸收了,至今像金元杂剧时代(北曲)的【耍孩儿】等曲牌仍然在北方广为流传。

又比如同样出生在关中平原上的剧种,秦腔和眉户,在唱腔上都是秦腔(梆子)系统,但是音乐结构确完全不同,秦腔是板腔体的鼻祖,眉户确是曲牌体音乐结构,有不太严谨的曲牌联套结构。

九、主要存在声腔系统的不一样对于当今的六大声腔系统及其他小系统其音乐主要结构风格可以粗略归类如下曲牌体昆腔系统高腔系统南方乱弹系统南音遗脉类剧种南方道情类板腔体梆子系统皮黄系统肘鼓子系统西秦腔遗脉剧种滩簧腔系统曲艺类剧种(不包括南方道情)采茶戏类曲牌板腔混合体弦索系统扬剧花鼓、花灯戏、采茶类十、主奏乐器的不同——管乐与弦乐,打击乐与弹拨乐曲牌体中的昆腔用笛子为主要乐器,高腔则是锣鼓打击乐南方乱弹则锣鼓、唢呐、板胡等都有,南音则主要是管乐或江南丝竹之类的东西(窃以为南方多竹子,管乐丝竹盛行),南方道情用渔鼓,可见曲牌体的常用伴奏乐器是文场管乐、武场打击乐。

板腔体中梆子用板胡,皮黄用胡琴,肘鼓子大多是板胡或三弦,滩簧用二胡(很多品种),曲艺类的也是胡琴比较多,总之板腔体多用弦乐、弹拨乐的我国戏曲音乐就形式来看大致分为“曲牌体”和“板腔体”两大类,如果说京剧是“板腔体”音乐的杰出代表,那么昆曲则是“曲牌体”音乐的优秀楷模。

“曲牌”也称“牌子”,是历代逐渐保留下来的、有相对固定旋律曲调之统称。

每支曲牌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如“点绛唇、端正好、新水令、醉花荫、粉蝶儿、一枝花”等等。

清乾隆八年成书的《九宫大成南北宫谱》就收集了南曲1513首,北曲581首。

这么多的曲牌为我国的戏曲音乐留下了丰厚的文化遗产。

戏曲唱腔音乐总是为唱词服务、与唱词紧密结合的,“曲牌体”的唱词与“板腔体”的唱词由于结构形式上的不同,也决定了音乐结构的不同,以“板腔体”的国剧京剧为例,它的唱词是以二、二、三的七字句及三、三、四的十字句为主,偶有“二、三的五子句”并以上下句对称的形式出现。

如:七字句(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奴言……),十字句(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账外且散愁情……),五子句(怒恼杨延昭,蠢子听根苗,命儿去巡哨,私自把亲招……)。

这样与京剧唱词相匹配的唱腔也是上下句结构。

诚然为克服上下句结构的呆板,在一些回龙腔及某个下句,唱词也不时加上垛句重句或衬字,以便使唱腔旋律有所突破。

但总体说来京剧唱词是偶数句,即有上句必有下句,若有剧情不需下句时,用打击乐“扫头”扫掉。

这是特例,所谓的“四、六、八句”就说明了京剧唱词是双数句的。

而作为“曲牌体”昆曲的唱词结构是从宋词沿袭下来的长短句。

昆曲“夜奔”的“点绛唇”曲牌就是单数五句。

“数尽更筹,听残玉漏,逃亲寇,有国难投,那答相求救”。

这五句的字数排列为4、4、3、4、5。

需要说明的是昆曲唱词与真正意义上的词(如宋词)所不同的一点是,宋词没有衬字而昆曲唱词可加衬字,前面欣赏的“点绛唇”其中第四句“有国难投”前加上了“哎好,好叫俺”五个衬字,第五句也加上一个虚字“儿”字。

京剧很多剧目大将出场都唱“官中”的“点绛唇”:“将士英豪、儿郎虎豹、传令号、地动山摇、要把狼烟扫”。

它的结构是标准的4、4、3、4、5。

又如昆曲《牡丹亭-惊梦》的“山坡羊”由14句构成每句字数的排序为7、7、7、8、3、5、4、4、4、5、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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