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诗人 朦胧诗人 后朦胧诗人

归来诗人朦胧诗人后朦胧诗人

归来诗人:

归来诗人”粉碎四人帮之后,由于政治后者其他原因而辍笔的一批诗人重返诗坛。他们被成为“归来诗人”或“复出诗人”。包括艾青、公刘、流沙河、白桦、林稀等,还包括“七月诗派”的诗人胡风、绿原、罗洛等其中还包括一批受西方现代派诗歌影响的诗人,主要活跃四十年代,后来被称为“中国新诗”或称“九月诗派”的诗人辛笛、陈敬容、郑敏等等。这些诗人重返诗坛之后纷纷把自己由于生活道路的坎坷、曲折所获得的人生感受,以诗歌的形式表达出来。在艺术个性和艺术独创性的重新肯定和追求方面,他们的诗歌也发生了重要的转变:个人色彩加强,情感因素趋于复杂,诗歌风格也由单调、明朗转向深沉、凝重。其代表诗人极其作品主要如下。

艾青:浙江金华人,是20世纪中国诗坛上一位承上启下的中枢人物,在诗的园地辛勤耕耘了60 多年。可以说,他的一生,映现了中国新诗发展的历史轨迹,是中国现当代最有鲜明个性河独创性的诗人之一,是中国当代新诗的一座丰碑。

公刘:江西南昌人,诗人的感情深沉,思想深刻,一颗苦难而倔强的灵魂,在诗中表现出强大的的人格力量。公刘强调忧患意识、悲悯心态河历史沧桑感是中国诗歌命脉之所系。公刘说过,诗应该是诗人的血。直至90年代,诗人尚在呕心沥血的琢磨诗艺,力求把最好的诗奉献给广大读者。流沙河:四川金堂人毕业于四川大学,其诗大多用浅白的口语写成,自然朴素,貌似凡俗实有韵味。他把“说真话、露真相、交真心”作为自我人格的追求,立足于诚,诗如其人。有些诗幽默风趣,但有些诗也显得过于浅直无味。

朦胧诗人

80年以后,中国诗坛上出现了一个新的诗歌流派,打破了现实主义诗歌一统天下的局面,给文坛带来了新的气息,它就是“朦胧诗”。其带有鲜明的“异类”色彩和新的美学原则,向诗坛发起了强烈的冲击。“朦胧诗”在文学创作和创作思想上有了新的突破。在诗歌的内涵上追求自我价值,以现代意识思考人的本质,在当时特定的历史背景下,往往具有批判意识和忧患意识,表现出冷色调。注重主题的创造和个人内心感情的抒发,表现自我意识的闪念和幻觉。这些朦胧诗的意象往往带有多义性和不确定性广泛吸收现代主义艺术的经验,表现出强烈的现代意识。舒婷、北岛、顾城等是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

舒婷:福建厦门市人,舒婷是一位情感型诗人。她的诗歌创作的宣言市写人的价值和尊严。多借鉴外国诗歌的表现手法和思维方式,构思独特,情调婉约,具有典型的浪漫主义风格。她的诗不侧重客观生活的描摹,而市注重表现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她从关系个人的命运和价值出发上升到对他人对民族命运的关切。舒婷的诗具有一种崭新的审美视野,能够超越以往新诗的陈旧观念,突破生活的客观规定性和逻辑性的限制,达到较高的艺术新水平。

北岛:在所有的朦胧诗一代诗人中,北岛处于一个十分独特的地位。他不但是“文革”结束后一个重要的“知青”,诗人群体《今天》派的创始人,而且对舒婷、顾城等人的创作产生过实实在在的影响。他的诗率先追求现代主义的表现手法和接近现代主义的某些文学主题,而在朦胧诗的讨论中引起了激烈的争论。他的诗歌创作提出了许多值得深入探讨的论题。

顾城:上海市人,歌唱自己的童心一直是顾城诗歌的主旋律,因此顾城有“童话诗人”之称。顾城长于简洁而抽象的意象、最单纯的语句造就最深邃的完美和富于哲理的诗句。

后朦胧诗人

在朦胧派退潮后,诗坛又涌现出了一次诗歌浪潮,即“新生代”诗人群。1986年推出诗歌的“新生代”专辑。一些比舒婷、北岛、顾城等人更为年轻的诗人,他们不为主流文学所接纳,

便成群结队,自办刊物,高喊“pass北岛”,结成小团体,彻底抛弃“朦胧诗”表现的愤懑、哀怨和寄托,撕碎含蓄、象征和意象等手法,张扬“生命意识”和“家园意识”,回复朴素平易的诗风,形成声势浩大的诗歌浪潮,影响巨大。“中国诗坛‘1986’现代诗群体大展”宣称,以往的审美判断、审美标准和理性原则都失去了作用,中国诗坛又一次发生的倾斜。感性已经突破旧的理性防线,一些前所未有的诗歌形式如决堤的洪水,一夜之间充斥了中国诗坛。自此以后,数十万中国青年诗人们开始自由野性的思想放纵和感情放纵,宣泄与混乱,吵闹与刺激,自由与冲动汇成了一场大纷乱,创造了空前绝后的诗的神话。“新生代”的诗人都很年轻,大都还是大专院校的学生。他们不屑“朦胧诗”倡导的人道主义,而痴迷于人的内心体验。

“新生代”的流派很多,且乐于向人们展示自己的理论主张。其主要代表有“大学生诗派”、“他们”文学社、“莽汉主义”、“非非主义”、“整体主义”的等,诗人们奉行非崇高和非优美的原则,他们认为“朦胧诗”表现的太崇高,太夸张,掩饰了人的本性。但在1989年,“新生代”诗衰微了。他们脱离生活现实,专注于纯粹的生命体验和潜意识,堕入了无聊、无病呻吟的怪圈,使“新生代”诗人们与他们的初衷背道而驰,越走越远。在“新生代”落潮之后,一批更为年轻的诗人他们另辟蹊径,从“生命意识“走向”家园意识“,这之中,海子的伤感和对死亡的迷恋,骆一禾的咏叹虽引起一定的反响,但却不能挽狂澜于既倒,随着海子的卧轨自杀,骆一禾的早逝,戈麦的投湖自尽,”新生代“已走向末路,中国诗歌在沉寂多年后呈现出多元化的个人写作姿态。

朦胧诗人今何在

活跃在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中国朦胧诗人们如今越来越“朦胧”了。偶尔还能碰到几个在精神上依然驻留在那个年代的人。当他们眉飞色舞地扯起那个时代诗人们的奔走、集合、爱情生活,以及诗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时,你会觉得一本书又翻回了第一章。那是一个出人物的时代。那些人物,像北岛、芒克、江河、杨炼、多多、顾城、舒婷等等,有的“死”在了第一章,有的还将在后面的章节里继续翻江倒海。他们为中国诗歌开辟出的天空如今笼盖四野,只是没心肝的时间将他们淡忘得过于快了些。

1993年诗人顾城在新西兰的激流岛上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时,我问我班上的学生有谁听说过顾城。当时在我班上听课的学生有40来号,大家面面相觑,只有两名学生举起了手。但顾城或朦胧诗人们被淡忘,大概不能完全归咎于更年轻的一辈人。谁让他们都争先恐后地出了国。某位晚出国的诗人曾经指责另一位早出国的诗人与外国人“有一笔黑交易”。而另外几位当时尚未出国的诗人针对那已然直奔国际声誉而去的诗人搞起了自己的诗歌俱乐部。最后,除了芒克和舒婷,朦胧诗人们大多加入了洋插队的大军。他们毅然决然地远走异国可能与他们的阅读有关,可能与他们怀抱谋求世界性声誉的抱负有关,可能与他们的好奇心有关,可能与当时中国的特殊国情有关。

自从他们去国,他们在国外建功立业的消息便偶尔传来。传得最凶的是北岛要得诺贝尔文学奖。据说1987年的诺贝尔争夺战是在北岛与俄国流亡美国的诗人布罗茨基之间展开的,最后布罗茨基胜出,而当时我国外交部和文化部已准备好一套说辞以应付北岛获奖所可能出现的局面。2000年北岛又因有可能获奖而成为国际传媒关注的人物。一家欧洲新闻机构和一家亚洲报纸都曾在诺奖公布之前把电话打到我家,询问北岛的情况(但我所知不多)。直到诺奖公布前5个小时,他们又打电话来,告诉我得奖的不是北岛而是高行健。而对高行健,除了他80年代在北京的戏剧活动我略知一二,其它一概不知。

尽管北岛没能得到诺贝尔奖,但他在欧洲和美洲的诗人圈子里的确大大的有名。他本性木讷,少言寡语,曾得外号“老木头”。西方人觉得他简直是东方一大儒。他现居美国加利福尼亚,经常往来于大西洋两岸。他还在办着他的《今天》杂志。杨炼曾戏称之为海外《人民文学》。

像北岛一样,杨炼也在西方打下了一片天地。1999年杨炼荣获意大利费拉亚诺(Flaiano)诗歌奖。这是一项重要的诗歌奖项,在历年的获奖者中有爱尔兰的希内和圣卢西亚的沃尔科特这两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也有法国的博纳夫瓦、捷克的赫鲁伯和美国的弗林杰蒂这类当今世界上最重量级的诗人。与此形成反差的是1998年底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了两卷本杨炼作品集《大海停止之处》与《鬼话·智力的空间》之后,国内似乎毫无反应,没有见到一篇书评。这表明了朦胧诗人们与国内读者的隔膜,同时也表明国内读者与国际读者之间的距离。

杨炼现居英国伦敦,像北岛一样,也是全世界狂跑。他管这叫“文学打工”。近来他又把工打到了美术界,一些大型国际艺术展览,如意大利威尼斯双年展、韩国光州双年展等,都纷纷邀请他前往“授课”。在朦胧诗人们中间,杨炼是最耽于思想的人。他尤其关注中国语言的空间效果和中国文字对中文思维的特殊规定。相对于国内玩口语的年轻一辈诗人,杨炼坚持汉语书面语言的历史意义。这种坚持大概与他多年漂泊海外的经验有关。

朦胧诗人们对于诗歌写作的严肃态度可能会让一部分年轻诗人敬佩,让另一部分年轻诗人不解,让再一部分年轻人不屑。朦胧诗人们痴迷诗歌写作的程度可以从这样一桩小事中看出:1997年,旅居荷兰多年的诗人多多回北京探亲,北京的老朋友们邀他去东单体育馆打乒乓球以慰藉他的怀旧之情。可是他打着打着忽然不打了,提议大家坐下来讨论诗歌,引起一阵嘲笑。真正痴心不改。

在国内的青年诗人中间,多多不乏崇拜者。2000年中国的“安高诗歌奖”便授予了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今天》”。多多自号“原教旨共产主义者”,移居西方以后其愤世疾俗之情有增无减。他始终关注着国内文化、政治、经济动态。他现居荷兰莱顿。那是一座大学城。每星期五,如果不外出,他必去莱顿大学汉学院的图书馆浏览中文报刊。2000年夏天我在莱顿见到多多。事先在德国柏林时女诗人翟永明便向我预言,多多见到我的第一句话肯定是“完了,全完了!”果然如此。但聊着聊着,多多又兴奋起来。他说:“到1996年,中国150年的屈辱就算结束了。往后谁也拦不住中国的发展了!”不知哪个算命先生或气功大师对他讲过这样的话。

老江河(以区别于欧阳江河)的情况了解的人不多。他现居美国纽约。据说在写一部长篇小说。旅居美国的原北京圆明园诗人雪迪回国时给我讲过一件事:在雪迪刚到纽约时,有一天他正路上走,一个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回头,见是老江河。江河一脸兴奋、神秘、坏不几几的神情。他对雪迪说:“出来了?欢迎!祝贺!我先撂下一句话:不出三个月,你肯定要被纽约整趴下!”芒克是当年《今天》的二把手,是目前少数居住在国内的《今天》元老之一(其他人还有林莽、田晓青、老鄂等,舒婷只能算半个元老)。当大家以为他不再写诗时,他于今年在作家出版社推出一部新著《今天是哪一天》。芒克是性情中人,多年来一直过着他那典型的诗人生活。他当年插队在河北白洋淀,直到如今,依然和那里的乡亲们保持着亲人般的联系。我曾两随芒克踏访白洋淀。我深感芒克身上有着一种我不具备的“人民性”。村子里在芒克离开以后出生的孩子也都和他混得铁熟。每一次芒克回到白洋淀大淀头村,五六岁的小孩子们必围住他齐声高喊出他当年的外号:“猴子!”近来芒克又在电影行当里蹚了一回,在旅日中国导演李缨的电影《飞呀,飞》中出演主角。电影在二十一世纪剧院放映时他邀我去观看。片中芒克脱了衣服,但裸出的只是后身。散场后大家走出剧院,一位画家朋友走过来跟我开玩笑说:“请转告老芒克:一定要保住晚节!”作者:西川,生于1963年。1985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文系,现执教于北京某高校。出版有诗集《大意如此》、《西川的诗》、《虚构的家谱》,散文集《水渍》,随笔集《让蒙面人说话》,以及《外

国文学名作导读本·诗歌卷》。编有《海子的诗》、《海子诗全编》。西川曾获国内外多种奖项,其中包括现代汉诗奖、鲁迅文学奖,曾于1997年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阿奇伯格奖修金,1999年在德国魏玛论文比赛中进入全世界前1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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