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门中的审美意象分析
试论芥川小说《罗生门》与《今昔物语集》

试论芥川小说《罗生门》与《今昔物语集》芥川龙之介是日本文学史上的重要作家之一,在他的众多作品中,《罗生门》与《今昔物语集》是两个备受关注的作品。
本篇论文将探讨两个作品之间的联系以及对于日本文学的影响与贡献。
一、作品概述1. 《罗生门》的创作背景以及主要情节2. 《今昔物语集》的历史地位以及内容特点二、人物塑造1. 《罗生门》中的不同角色形象的呈现与展示2. 《今昔物语集》中的神怪与人物塑造的关系三、文学表现手法1. 《罗生门》的叙述方式与艺术手法2. 《今昔物语集》的传说故事与文学传统四、价值观与思想深度1. 《罗生门》中对于人性的探讨与价值观的反思2. 《今昔物语集》中的宗教与哲学思考五、社会反映与历史痕迹1. 《罗生门》对于社会现实的反映2. 《今昔物语集》对于日本文化和历史的影响六、审美追求与意象建构1. 《罗生门》的审美体验与意象建构2. 《今昔物语集》的审美观念与意象构建七、国际文化交流与影响1. 《罗生门》在欧美文学界的接受与影响2. 《今昔物语集》对于亚洲文学的影响八、文学评价与成就1. 《罗生门》的文学评价与历史地位2. 《今昔物语集》的影响力与文学价值九、结论1. 两个作品之间的关联及其对于日本文学的贡献2. 两个作品的文学价值与现实意义。
1. 《罗生门》的创作背景以及主要情节:通过深入分析芥川龙之介为何选用“罗生门”作为小说题材,及小说中展示的不同人物形象与生活处境,结合历史背景,揭示出作品的深层思想和主题。
2. 《今昔物语集》的历史地位以及内容特点:该提纲应该主要介绍《今昔物语集》的历史背景和对日本文化的贡献,要准确描述其内容及文学特点,以便更好地评估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3. 《罗生门》中的不同角色形象的呈现与展示:可以通过探讨每一位角色的性格、言行和命运,解析芥川龙之介如何通过叙述技巧、语言和其他手法来展示人物的形象,以及这些形象与“罗生门”主题的关系。
4. 《今昔物语集》中的神怪与人物塑造的关系:可以谈及《今昔物语集》中的神怪与人物关系、故事情节和主要人物的塑造形象。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的生存之道与善恶意象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的生存之道与善恶意象一、生存之道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叫做饥饿侍的人,他面临无法生存的窘境,一步一步走向了谋杀,因此,小说通过饥饿侍的人物形象,展示了人类在面临生存问题时所采取的生存之道。
首先,人类具有惊人的适应能力,能够在任何环境中生存。
在小说中,饥饿侍经常处于饥饿的状态,但他依旧坚持活下去,而且他并不是唯一处于贫穷的人。
小说中也描写了一些生活在贫富之间的人,他们也都拥有着强大的生命力,既然不同寻常,能够适应不同的生活环境。
其次,人类选择“欺骗”和“谎言”这些手段来生存。
小说中的三个人物:饥饿侍、农夫和笠头者的故事相互矛盾,每个人都试图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表明在面临生存危机时,人类往往会利用伪装和谎言来掩盖真相,来保护自己生存的权利。
但是,在这种环境中,也会出现许多落魄、失去自我意识的人。
而这些人中,有些人会选择绝对的“恶”,比如成为山贼,为自己谋取所需。
而有些人则会选择绝对的“好”,比如古董商墓场老人,她在渔翁讲述的“女人与魔鬼”的故事中,在面对巨大利益的时候,毅然拒绝了诱惑。
出于现实需要,生命中有事发生原因,在不同的环境中,人类采用不同的生存之道,当然,如果太过了相信本身不止是显示功夫,最好在幸福之手中细心呵护。
二、善恶意象小说中描绘的每个人物都有着自己的道德准则和价值观,这些准则和观念之间的矛盾,体现了善恶意象。
首先,饥饿侍的道德观与伦理道德相背离。
他因为饥饿而杀人,但是他本身并不是一个邪恶的人。
他的行为是出于血管外的外部因素所致,而他在杀人之后,因为自责而自杀,反倒证明了他的良心。
这种矛盾体现了善恶意象。
其次,故事中的其他人物,比如农夫和笠头者,在目睹过饥饿侍的行为之后,也做出了自己的反应。
农夫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选择了反映饥饿侍的行为,因此,他被看作是一个邪恶的角色。
而笠头者则试图控制事件,正是他提供了“罗生门事件”的框架。
虽然他始终未泄露真相,但他毕竟是凭空创造了谎言。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的生存之道与善恶意象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的生存之道与善恶意象
芥川龙之介是20世纪日本最杰出的短篇小说作家之一,他的作品《罗生门》被誉为是一部能够反映人性的作品。
在这个作品中,芥川龙之介巧妙地描绘了人性的复杂性和善恶
之间的关系,同时也探讨了生存的意义和方式。
通过对这部作品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生
存之道与善恶意象在其中所呈现的深刻内涵。
《罗生门》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失序的社会中,人们为了生存而饱受艰难。
在这个背景下,芥川龙之介通过不同的人物塑造和情节安排,展现了各种人性的形态。
在这个作品中,生存的方式和善恶之间的关系贯穿始终,体现了作者对人性和社会现象的深刻思考。
让我们来谈谈生存之道。
在《罗生门》中,不同的人物以不同的方式展现了他们的生
存之道。
故事中的一个叫无名的小人物,在极端的贫困和绝望中,为了生存而不惜一切。
他为了一点点米饭,愿意扔掉自己的尊严和良知,甚至不择手段地去抢夺,这种生存之道
体现了人性的自私和残酷。
而在故事中,也有其他人物,比如老妇人和棺材棚主,虽然也
身处困境,但他们在面对困难的时候,却选择了宽容和善良,以此来维系自己的生活。
这
种生存之道,体现了人性的善良和勇敢。
通过对这些不同生存之道的展现,芥川龙之介展
现了人性的复杂性和多样性,让人深思人生和生存的意义。
《罗生门》通过对生存之道和善恶意象的刻画,体现了人性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同时
也让我们思考了人生和生存的意义。
在这个失序的社会中,人们的生存之道和善恶意象充
分展现了人性的多样性,这对我们对人性和社会现象有着深刻的启示。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的生存之道与善恶意象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的生存之道与善恶意象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是一部探讨生存之道与善恶意象的重要作品。
本文将分析《罗生门》中一些关键情节和人物角色,揭示其所传达的生存哲学和道德观念。
通过描述一个糜烂腐败的罗生門,作者将整部小说的背景气氛渲染得极其阴暗,意象深刻。
这个罗生門充满了不幸与死亡,是社会底层人民的庇护所,他们的生活状态在这里得以展现。
罗生門是一个废墟,象征着社会的崩溃和人类的自相残杀。
在这个废墟之中,人们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不择手段地生存着,善恶失去了明确的定义。
在《罗生门》的故事中,人性的善恶问题是一个重要的主题。
通过与主人公三人的对话,我们可以看到每个人对善与恶有着不同的看法。
武士乃义本是一个正直而勇敢的人,但他在绝望中选择了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犯罪者本是一个被社会边缘化的人,但他自己却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为了生存,是正当的。
而伪装成僧人的男子则声称自己的犯罪行为是为了报仇,为了杀掉那些他认为是恶人。
这三个人物的对话揭示了善恶之间的模糊边界,暗示了人类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罗生门》还通过设定两个女性角色的形象来表达生存之道与善恶意象。
受害者的妻子绿是一个卖身救夫之女,她的主要目的是通过出卖自己的肉体来换取生活。
而武士的妻子有光则表现出了另一种生存方式,她选择了使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来解救自己。
这两个女性形象的对比凸显了生存之道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呼应了整个故事中对善恶意象的讨论。
《罗生门》中的一个重要意象就是雨。
雨意味着悲伤和毁灭,也象征着生与死的边缘。
在小说的结尾,当武士的妻子有光发现自己被骗时,她站在雨中,感到自己的生存之路已经没有了。
而在文章的当犯罪者被逼到绝境时,他选择自杀,让自己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雨在这里象征着人类孤独和绝望,生存之道变得模糊不清。
《罗生门》通过描写罗生門、人物对话以及善恶意象的运用,探讨了生存之道与善恶之间的关联。
这部小说揭示了一个社会废墟中的人类自相残杀和糜烂腐败,同时提出了善恶边界的模糊性和人类复杂性。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的生存之道与善恶意象

芥川龙之介《罗生门》的生存之道与善恶意象
《罗生门》是日本著名作家芥川龙之介创作的一篇短篇小说,通过对一个发生在战乱时期的故事的描写展示了人性的复杂性和善恶的辩证关系。
在这个故事中,芥川采用了生存之道和善恶意象来揭示人类在生活中的选择和决策。
善恶意象在这个故事中也起到了重要的角色。
芥川通过描写各个人物的行为和思想,展示了人类的道德观和忍耐力的辩证关系。
无田清盛在生存中选择了自私的行为,他假装死亡而逃避责任和处罚。
而故事中的女子堀川也通过杀死自己的孩子来逃避战乱时期的艰难生存。
在这个故事的结局中,芥川通过揭示清田鬼者的存在,展示了道德和心灵的复杂性。
清田鬼者是一个有法和良知的存在,他通过诱惑无田清盛来揭示他的罪行并且追求正义。
通过清田鬼者的行动,无田清盛被迫面对自己的罪行,最终选择了自杀以避免被清田鬼者曝光。
通过《罗生门》,芥川展示了人类在生存之道中的选择和决策。
他揭示了人类的弱点和欲望,同时也展示了道德和良知的重要性。
通过善恶意象的辩证关系,芥川向读者展示了人性的复杂性和善恶之间的辩证关系,在充满战乱和自私行为的时代中,道德和良知仍然是人类面对生存问题时的重要指引。
电影《罗生门》:艺术之美的典范

电影《罗⽣门》:艺术之美的典范1950 年,⿊泽明完成了电影《罗⽣门》,这部电影改编⾃芥川龙之介的两部短篇⼩说《罗⽣门》和《⽵林中》,随后在第12 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狮奖,这是⽇本电影第⼀次在国际影坛上获奖,⽇本电影——也是整个亚洲电影由此开始⾛向世界。
半个世纪以来,《罗⽣门》⼀直被认为是最具价值的电影之⼀,哺育和影响了⽆数后代电影⼤师。
影⽚深刻的思想、丰富⽽有创意的影像结构与形式,即使在今天,也仍然是难以⽐肩的典范。
⼀、影像结构影⽚采⽤的是⼀种套层结构,即故事中套着故事:在中⼼事件(真砂被强奸和武⼠被杀)之外,还套着⼀个在整部影⽚中起着框架作⽤的故事——樵夫、⾏脚僧和乡下⼈在⼤⾬滂沱的罗⽣门下躲⾬的故事。
不同的⼈对同⼀个中⼼事件有着不同的叙述,互相质疑否定,呈现为⼀种互否式的结构。
从时间和空间来看,影⽚结构可以分为三部分:第⼀部分,下午时分,⼤⾬中的罗⽣门,樵夫、⾏脚僧和乡下⼈谈论林中杀⼈案,这是影⽚的现实时空,称之为第⼀叙述时空。
第⼆部分,同⼀天上午,纠察使署,见证⼈樵夫、⾏脚僧与当事⼈强盗多襄丸、武⼠妻⼦真砂、武⼠的代表⼥巫就武⼠被杀事件提供呈词,可称为第⼆叙述时空。
第三部分,三天前,丛林中,武⼠被杀案件的具体呈现,纯粹的故事时空。
罗⽣门下的谈论,作为现实时空,它包含了已经过去的纠察使署与丛林两个现实时空;作为第⼀叙述时空,由它的叙述带出纠察使署与丛林故事。
因此,它对整个影⽚起着提纲挈领的作⽤,既是影⽚最外围的最⼤的结构框架,也是影⽚的轴⼼,是影⽚的意义层。
它的收放范围决定着影⽚其它部分的布局,在整体上,它由现实回到过去,⼜从过去回到现实,唯有它可以在三个时空之间⾃由往返。
就在⼏进⼏出、来回穿梭之间,影⽚的意义已经⽣成。
纠察使署部分是罗⽣门部分的回忆,同时,它⼜担负着三天前的叙述与回忆,是影⽚的中间层,起着承接的作⽤。
如果说罗⽣门部分是对叙述的叙述,即樵夫与⾏脚僧对三位当事⼈叙述的转叙述,那么,纠察使署部分则是当事⼈直接的叙述。
《罗生门》的意象世界

《罗生门》的意象世界摘要:芥川龙之介是日本大正时期新思潮派[1]的代表作家。
他的创作以短篇小说为主,尤其是《罗生门》等早期的历史小说,多取材自中国和日本的古典文学,旨在借古喻今,揭露大正时期小市民阶层知识分子的苦恼和利己主义。
本文尝试从一个全新的视角出发,即通过聚焦作品中一系列奇特的意象,尤其是通过考察另一出场人物—老妇人和主人公的关系,从而探讨作品的深刻寓意。
关键词:罗生门老妇人利己主义生存之“恶”一、罗生门之谜《罗生门》讲的是日本平安末期一个晚秋傍晚的故事。
这时候的京都因为接连的地震,台风,火灾和饥荒,变得十分萧条。
罗生门也因此被废弃了,成为了狐狸和盗贼之类的出没之地,夜幕降临后无人敢来。
被解雇了的年轻仆人走投无路,独自来到这里避雨。
他深知自己若是想活下去,就必须偷盗为生了,但怎么也下不了决心。
无处栖身的他打算在罗生门上借宿一晚,结果登上楼门一看,惊见一位正在拔死人头发的老妇人。
那个瞬间,他义愤填膺,已然忘记自己曾想过要当强盗。
然而,当听完老妇人的申诉,知道那位死者也曾为了生活作恶,老妇人自己也是迫于生计之后,他扒掉了老妇人的衣服,消失在夜色中。
小说中作者或者说旁观者身份的人直接参与进来,提供给读者许多看似冷静客观,实则暧昧不清的推断,反而将读者带进了一个迷雾重重的神奇世界。
历来《罗生门》研究的重点在于它的主题。
学者们从各种角度拓展了解读的可能性,探究了作品对于人性的思考。
在日本最具代表性的是吉田精一[2]的学说,他认为《罗生门》意在以仆人心理活动的推移为主线,揭露各个不同的人同样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抱有的利己主义思想。
此外,《罗生门》幽默风趣的语言也备受研究者们青睐。
大概是因为芥川文学常有借鉴古典文学或是森鸥外等同时代的作家作品,所以还很容易被纳入比较文学研究的范畴。
《罗生门》的创作出典比较明显的有三处,其中最主要的是日本《今昔物语集》[3]第29卷中的《罗城门登上层见死人盗人语第18》,也略有参考同卷《太刀带阵卖鱼姬语第31》以及《方丈记》[4]。
罗生门美学特征

罗生门美学特征理
《罗生门》的美学特征如下:
●荒诞性的镜头。
既烘托了悬疑的氛围,也暗示着每个人的叙事中
都有超越现实的部分,与主题回扣,暗示真相的不可知。
●离奇镜头的运用。
即是对现实性的反叛,也是对传统电影的纪实
风格的反叛,这种反传统的视听语言,是一种极具个人风格的荒诞美学。
●压抑之雨背后的苍凉。
影片的开头并没有流光闪烁、异彩纷呈的
美妙画面,相反的是被昏暗模糊、凄迷阴森的冷色调所占据。
●日本文化中的欲望、离奇与虚无。
无论是战国时代的武士精神,
还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已迎来现代化的日本,其文化都有着含蓄的禁欲与欲望的暗喻相结合、在各种立场之间选择虚无与无意义的特征。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罗生门》中的审美意象分析
审美意象是指艺术创作或艺术欣赏以及其他审美活动中主体脑海里活跃的包含丰富意蕴的形象。
这种主客体统一的审美意象,一旦经过媒介或艺术语言等物质手段传达出来,就成为艺术作品的艺术形象。
在黑泽明的《罗生门》中,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五十年代初的日本也正是昭和时期战后新旧右翼更替的时期。
影片在一开始的滂沱大雨中,就在借行僧和樵夫的口叙述着当时的政治背景——兵荒马乱、时局动荡、民不聊生。
影片的结尾部分,樵夫在指责乞丐的时候铮铮有声,可是他在乞丐的质问中沉默了下来。
在那个“人不如狗”“谁要不自顾自就活不成”的世界,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命运。
而这种命运的体现,是作者在作品中各自人物的艺术创造上所进行的审美加工所达到的艺术效果,是审美意象的烘托作用所体现的命运结局。
行僧、樵夫和乞丐这三个形象是作者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经过艺术创造形成的外在物象,他们的身份、言语、表情都是融汇了作者主观的思想、感情、生命体验,可以说审美意象是生命体验的形式化。
武士道这种极其苛刻的生命哲学太过于强调人的自由意志,作者本身作为一个生于日本武士家庭的人,武士道对他潜意识里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剧中的武士先是很窝囊地被大盗算计了,接着又眼睁睁地看着妻子被强暴,这两件事彻底摧毁了他作为一个武士的自尊。
作者在对他的审美艺术创作中,让他在极其羞耻的状态下还想继续有颜面地生存下去,所以他会蔑视妻子,为了保留自己可悲的自尊。
他的心理活动的刻画,让人们看到了一个丑陋的可怜的可悲的武士形象。
在剧中,大盗强暴女子时,作者着意描绘了一个细节:她的手一开始是挣扎的,但慢慢地放开了,最后还抱住了大盗的背,而另一只手中的匕首也悄然落地。
不可否认,这个女子在强暴中感受到了快感。
她的道德理智告诉她这是不被允许的,而事实上片中的所有人也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真相的,这也就让她而后在剧情的发展中撒谎有了正当的理由。
在这部分情节中,女子的行为变化折射出的心理变化耐人寻味,作者做这样的安排,或许是意在表达五十年代初的日本妇女依然低下的地位和男权的强势,或许是在艺术创作中让她和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加强他们之间的关系力度。
一个武士,一个强盗,两人的境界应该是有很明显的高低之分。
然而在整部片子里,我们看到的是武士的懦弱和无赖以及对自己妻子的绝情、冷漠和鄙视。
强盗虽然强暴了女人,而他从一开始对与自己的罪行就毫无否认,并且在女人被武士羞辱的时候他说过那样一句话:“不要这样对待她,她们不是男人,她们无法克制的哭,是因为她们是弱者。
”虽有男权的成份在其中,但是与懦弱的武士相比,真小人和伪君子的鲜明对照让看者从心里面明白黑泽明意图揭示和讽刺日本在那个时代,武士道的精神已经是名存实亡,甚至已然不如一个山野强盗。
作者用这样的对比让我们感受到两个境界有明显高低之分的人之间强烈的存在关系。
在影片最后,雨当然是停了,天空虽然依旧是厚厚云层,但终究有金色的阳光透射出来。
而在微弱的阳光下,樵夫抱着一个新生的弃婴缓缓离去,行僧也终于看到人性中依然存在的真挚的一面。
在叙述了漫长的八十多分钟人性的懦弱和欺骗之后,黑泽明在结尾给了所有人一个金色的美丽希望。
影片的开头和结尾都出现了一间破殿上悬挂着的陈旧的牌匾这个场景,无可否认,陈旧的牌匾也是审美意象之一。
可是作者赋予了这个出现时间不同的牌匾不同的意义,看者在开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风雨之中飘摇的残破牌匾,预示着不祥的开始,让人感觉阴森恐怖;结尾时候的那个湿润的牌匾在点点阳光下给了我们温暖的期待和美好的向往。
作者让同一个物象产生不同的审美感受,说明作者在创作过程中进行了不同的审美物化,让审美意象产生
了不一样的审美效果。
整部影片让人感受到了人性中赤裸裸的软弱和谎言,同时也有美丽的希望。
这是所有主客体统一的审美意象带来的审美结果,不单单关涉事物的外部形态,而且包含着丰富的心理投射,是主观情感和外在事物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