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思想对中国书法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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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思想对中国书法的影响

禅宗思想对中国书法的影响

禅宗属于宗教,中国书法是文化,也是一门艺术。历观古今中外,宗教与文化艺术的关系颇为微妙。一方面,宗教活动往往离不开文化艺术。基督教堂里的壁画、敦煌壁画、摩崖刻经等等,都是经过时间的洗礼留存下来艺术瑰宝。然考究其原初诞生的原因,只是出于实用的目的,旨在弘扬宗教,“以翰墨为佛事”,艺术不过是宗教的婢女。虽然也在进行着文化或艺术活动,但与那种以艺术家为主体,以审美为目的的艺术创造活动有着本质的区别。就像在今天,碑学一系中的多数作品,都与佛事相关联,很多都是民间的写手与刻手完成的,并没有多少创作意识,它们的艺术性,也是后人重新审视予以追认的结果。

另一方面,宗教一旦和政治权力紧密结合,会对人性产生不可遏制的禁锢作用,与艺术创作所要求人的主体解放,心性自由是背道而驰的。因此,西欧的中世纪,在教会的管制下,文学艺术万马齐喑,科学技术也没有什么进展。随后兴起的文艺复兴运动充分肯定了人的价值,重视人性,使人们从传统的封建神学的束缚中慢慢解放,使得

文学和艺术得到空前的繁荣。因此,可以这样说,在社会活动层面,宗教往往与文化艺术亲密携手,但在思想层面上,却往往貌合神离。

而禅宗却是个例外。不但与文学艺术亲密携手,而且还向文艺的各个层面进行渗透,构成文艺思想的丰盈源头。对包括中国书法在内的文学艺术,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究其原因,这是由于禅宗的特殊性决定的。《自叙帖》唐书法僧怀素草书

禅,即“禅那”的略语,中文翻译为“静虑”、“思维修”、“弃恶”、“功德丛林”等义。佛教、基督教及伊斯兰教,这世界的三大宗教,都有一个所信仰的外在神灵及一套很严格繁复的宗教仪式,旨在以宗教仪式为桥梁,抵达对神灵的虔诚皈依之境,从而实现灵魂的救赎。禅宗虽然属于佛教的一个宗派,却自有它的特殊性。首先,它实现了“向内转”。把外在的神灵崇拜,转向了自身。我们从历代禅师的语录中可以归纳它的基本思想,就是提倡本性清净,佛性本有,见性成佛。就是指人人本来就具有真常心性,这种真常心性在禅宗看来就是世界的本源。只要能认识到自我的

本源心性,一切众生都可以成佛。所谓“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为了打破陈规,禅师们把佛祖拉下神坛,说他们是“干屎橛”,不惜“呵佛骂祖”。其次,它大大地简化了宗教仪式,甚至不主张“坐禅”。《景德传灯录》卷五:唐朝道一和尚常习坐禅,未能悟道。南岳怀让禅师问他:“大德坐禅图什么?”回答说:“图作佛。”怀让即取一砖在他庵前石上磨,道一问磨砖做什么,怀让回答“磨作镜”,道一奇怪道:“磨砖岂得成镜?”怀让反问:“磨砖既不成镜,坐禅岂得成佛?”接着怀让开导道一说:“如牛驾车,车若不行,是打车对还是打牛对?你是学坐禅,还是学作佛?若学坐禅,禅非坐卧;若学作佛,佛非定相。于无住法,不应取舍。”一番话使道一如梦初醒,于是他拜怀让为师,以后成为禅宗史上一位著名的禅师。

所以,禅宗强调的,不是向外寻求神灵的指引,而是向内用功,专在人的思维活动上下功夫。这种典型的中国化的禅,实际是上一种意境,一种力图摆脱思维羁绊、超越相对、涵盖相对、游行自在的意境。因此,它其实不同于普通的宗教,而是佛教在中国的传播过程中,不断地吸取庄、老的思想,终至《坛经》而系统化、大众化的哲人之慧。也正因为如此,它才吸引了大量的文人参习,得以在中国广泛传播,对包括书法在内的中国传统的文化艺术

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苏轼《黄州寒食帖》

禅宗与书法,参禅与习书,的确有着很多的相通之处。书家从禅宗中吸取了很多丰富的营养,禅宗对书法的影响,归结以来,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以心为本”。禅宗特别看重“心本体”,在禅门中人看来,“心本体”乃是众生的“本来面目”,本真状态。禅宗是以“立心”建构其心性本体论的,而“心”这个概念又是整个禅宗哲学与美学的理论基石,可以说禅宗的整个理论体系就是从把握本源———“心”这点出发而建立起来的。而“书为心画”,本心澄明,也正是书画活动的终极本源。书画创作应展示、呈现真心、“自性佛性”。书法及绘画创造都是自心(本心)的产物。在书法创造中,其审美胸襟在有意无意之间与禅(心)水乳般交融,使书法成为禅(心)的形象显现;书法创作以心为源,强调书家心灵的创造功能。宋代政禅师曰:“书,心画也,作意则不妙耳。”

以唐代的书法为例。回顾整个唐代书法史,有两条比较清晰的线索。一是崇尚法度的楷书,一是张旭、怀素的草书,以及晚唐狂禅僧人的书法。在“尚法”的时代,出现了狂草大师,禅宗的影响显然不可忽视。怀素的草书特征与

禅宗“即心即佛”的理论非常吻合。怀素存世的墨迹颇多,有《佛说四十二章经》、《自叙帖》、《论书贴》、《食鱼帖》、《苦笋帖》、《东陵圣母帖》、《秋风辞》等,其中尤以《自叙帖》最能反映他的狂草逸态。晚唐时期,禅宗思想成为时代艺术的核心,其中的自我表现,离经叛道,于念无念,于相无相,明心见性,得鱼忘筌等思想渗透到士大夫文人和禅僧的心底深处。表现在书法艺术上则出现了突破法规传统,重在以书寓禅,以书达情,寻求自我的景象,昭示着一种新的美学观念开始形成,为宋代尚意书风的形成埋下了伏笔。在这个时期,出现了一批以訾光、亚栖为代表的禅僧书法家,他们以在草书的狂放不羁中找到了通向禅学之路。强调书法创作中的推陈出新、通变的观念,认为变是书家成功的关键,古往今来的大书家无一不变,若执法不变,终不免书奴之迹。这种对于创新的重视反映了禅家不立宗派、呵佛骂祖的精神,它与禅宗“打破佛像,本心即佛”的思想是如出一辙的。

二、“渐修”与“顿悟”的观念对书法的影响。

神秀开辟的北宗和慧能开辟的南宗,分别提倡“渐修”与“顿悟”。南宗虽然最终胜了北宗,然渐修与顿悟其实都不可偏废。习书与参禅的过程十分相似。学习书法,既需要“渐

修”,要求书家临池苦练,还要求书法家有较高的悟性。只有将练与悟统一起来,才能取得较高的书法艺术成就。书法家也如同禅家一样,既需要有“竹榻蒲团不计年”的禅定工夫,也需要明心见性,顿悟成佛。如果仅仅只是一味苦练,却不能“悟”,就会陷入期待“磨砖成镜”的怪圈。

关于悟道的故事,禅宗公案里有许多。有人见桃花而悟道,怀素观夏云多奇峰,张旭见公孙大娘舞剑,而草书大进,都是耳熟能详的故事。没有多年的苦思冥想,即使是把桃花当饭吃,也无济于事。没有池水尽墨的工夫,见到再多的夏云,看一万遍公孙大娘舞剑也会无动于衷。可见,开悟的机缘实则来自于平时的积累和修为。在这一点上,习书与参禅实为殊途同归。《心经》欧阳询

三、“不立文字”——禅宗的文字观对书法的影响。

禅不仅要离相,为了离相还须“离言”。因为语言文字与逻辑、理性紧密相关,同样具有其局限性。也就是说,语言文字的功能是有限的,故有“说似一物即不中”之说。所以,禅宗特别标明道在妙悟,非关文字。但语言文字虽不是亲证禅境的必由之路,却是授受的主要方法,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方法。语言文字的功能虽然有限,然而舍此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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