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文学的“文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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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文学的“文学性”。

一、“文学性”在文学理论中的缘起及其发展脉络。

要探讨作为文学研究分支学科之一的比较文学的“文学性”,就先要理顺文学理论中“文学性”的发展脉络。“文学性”这一概念的内涵和外延虽有极大的争议,但它始于俄国形式主义却得到学界大部分学者的认可。罗曼·雅各布森说: “文学科学的对象并非文学,而是‘文学性’,即使一部既定作品成为文学作品的特性。”“文学性”的两个基本范畴是“自动化”和“陌生化”。“‘文学性’也就是打破‘自动化’状态的‘陌生化’,有‘陌生化’就有‘文学性’,没有‘陌生化’就谈不上‘文学性’。”

自此之后,“文学性”问题,在随后出现的各个流派中备受关注,如兰塞姆的本体论批评、退特的“张力”说、燕卜荪的复理论、布鲁克斯的细读法等。而随后的结构主义由于罗曼·雅各布森的渊源而成为俄国形式主义最直接的继承者和发展者,法国文学理论家茨维坦·托多洛夫曾说过:“形式主义理论是结构语言学的起始。”结构主义用新的方式阐释了“那些使文学之所以成为文学的程式”。俄国形式主义对接受美学也起到了一定的影响,接受美学的主将尧斯认为: “‘文学演变’的形式主义理论无疑是文学史革新中最有意义的尝试。”他主张把关于文学史的理解局限在文学的感知上。到了20 世纪后期,“文学性”问题在解构主义那里又一次得到关注。这与后现代语境下文化研究的高歌猛进与文学以及文学研究陷入困境不无关系。在此语境下,文学的边缘化趋势日渐明显。2000 年,美国结构主义批评家希斯利·米勒借雅克·德里达的着作《明信片》中的观点断言: “‘电信时代’的变化不仅仅是改变,而且会确定无疑地导致文学、哲学、精神分析学,甚至情书的终结。”但耐人寻味的是,他随后又提到了文学的“永恒”说。而这一“永恒”就是从文学与非文学的关系出发对“文学性”的重新认定。也即是说,在当今世界,分类学意义上的文学可能已偏离人类生活中心,但在宗教、历史、哲学、法律等人文社会科学中,文学的叙事、抒情、隐喻等模式仍在被大范围使用,“到处都可看到‘文学性’的影子在晃动,‘文学性’的作用已深入骨髓、不可分割”。

总体看来,从诞生之日起,“文学性”便在俄国形式主义、英美新批评、结构主义、接受美学和解构主义的理论框架内往返更迭,虽然内涵时有波动,但它

一刻也没有淡出人们的视野,总是以各种各样的面目出现在各个流派大潮中,日久而弥新! 这样看来,作为文学研究分支学科之一的比较文学,“文学性“也应该是其基本属性,但它一百多年来的发展历史所呈现的事实却并非如此: 比较文学的“文学性”几经曲折,到如今仍是困厄重重,难以突围。

二、“文学性”在比较文学中的缘起及其发展脉络。

较早意识到比较文学的“文学性”问题的是美国学者雷勒·韦勒克。1958 年9 月,在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召开的第二届国际比较文学大会上,韦勒克针对法国学派对“影响研究”的长期强调和推崇,指出法国学者“使比较文学成了研究国外渊源和作家声誉的附属学科”。根据这种研究现状,韦勒克郑重提出: “我们必须面对‘文学性’这个问题,即文学艺术的本质这个美学中心问题。”教堂山会议不但标志着美国学派的兴起,而且因为韦勒克在这次会议上提出的“文学性”问题,在一定程度上纠正了法国学派在比较文学研究中的偏差,把比较文学重新拉回到文学的视野内。

但韦勒克远没有雅各布森幸运。他的“文学性”不久就遭到了美国学派自家的自掘坟墓。仅在三年之后的1961 年,亨利·雷马克就把比较文学定义为: “比较文学是一国文学与另一国或多国文学的比较,是文学与人类其他表现领域的比较。”雷马克的定义虽然提出了与“法国学派”截然不同的概念,提出了“平行研究”及“跨学科研究”的主张,但也正是“跨学科研究”使比较文学的“文学性”受到直接的冲击。而他的观点却代表着大多数美国学会学者的观点。虽有随后乌尔利希·韦斯坦因对“跨学科研究”提出的强烈反对,但随着20 世纪70 年代末欧美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理论热”的兴起,比较文学领域的争论渐趋沉寂,法国学派与美国学派学者们的观点日趋接近。正如佛克马所说:

“论争之后,学者们所主要关心的是理论的探讨和问题的研究。1994 年,美国比较文学学会会长伯恩海默在“世纪转折时期的比较文学”为题的报告中提出扩大文学研究的语境,将文学研究扩大到文本赖以产生的语境的言论又直接把比较文学引领到泛文化研究的道路上。所以,“第14 届国际比较文学学会年会( 1994,加拿大) 给人最深的总体印象就是文学研究被文化研究所‘淹没。更重要的是,伯恩海默的报告对此后十多年的国际比较文学发展产生了直接而重要的影响。随后的15 届大会( 荷兰莱顿,1997) “作为文化记忆的

文学”,16 届大会( 南非普列陀利亚,2000) “多元文化主义时代的传递与超越”,17 届大会( 中国香港,2004) “身处边缘: 文学与文化中的边缘、前沿与首创”等基本沿袭和传承了伯恩海默的衣钵,在比较文学的研究中,文化当道,“文学性”似乎已寿终正寝,淹没于人类的历史记忆中。

三、新千年后比较文学“文学性”幽灵的出没。

比较文学的“文学性”和文学理论中的“文学性”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两者的命运却是如此迥异,在理论更迭中,文学理论中的“文学性”虽有时会夜衣潜行,但却一直没有淡出人们的视野,虽说与俄国形式主义的“文学性”偷换了概念,但总是会时不时引起人们的关注,并在解构主义的世界中大放异彩,“渗透在社会生活方方面面并在根本上支配着后现代社会生活运转的话语机制”。

但比较文学的“文学性”却是命运多舛。自20世纪70 年代起,比较文学的“理论转向”使比较文学偏离了文学的研究属性,比较文学与其他学科之间的学科界限日渐模糊。“文学性”在比较文学中成为一种久远的记忆。但随着新千年的到来,比较文学的“文学性”似乎又从幽闭的棺木中复出,如幽灵般晃动在人们的视野中。先是上世纪末( 1998 年6 月13 日) ,在罗马萨比恩扎大学组办的主题为“比较文学文化史———老学科、新方向”的学术讨论会上,亨利·雷马克宣读了题为“比较文学: 再次处于十字路口”的报告,在报告中,他检讨了自己1961 年提出的比较文学定义所引起的种种后果,并特别强调了文学性在比较文学中的重要地位,“既然是文学作品,最终还是需要作出文学性的全面评价。”然后是新千年后几届国际比较文学大会风向标的明显改变: 第18 届大会( 巴西里约热内卢,2007) “超越二元对立: 比较文学的断裂与位移”,第19 届大会( 韩国首尔,2010) “扩大比较文学的边界”,第20 届大会( 法国巴黎,2013)“比较文学作为一种批评方法?”从字面上隐没了“文化”这一统摄比较文学十多年的概念,并在主题选择上出现了向比较文学本体研究回归的迹象。

从这两者看来,历经半个世纪,比较文学似乎回归到了当代发展的起点,“文学性”似乎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复活,一切皆大欢喜,但现实情况并非如此乐观。

四、比较文学“文学性”肉身复活的困境。

十年来,虽有比较文学“文学性”幽灵的时隐时现,但如果说它能像文学理论的“文学性”那样,在后现代的语境下“高奏凯歌”,恐怕还为时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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