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言学角度看中国洋泾浜英语的影响
洋泾浜语和克里奥尔语

洋泾浜语和克里奥尔语洋泾浜语和克里奥尔语这两个概念容易混淆。
从语言学角度来看,洋泾浜语是由一个上层语言superstrate 和一个或多个下层语言substrates 混合而成的混杂语言,它不够完善,功能有限,不是任何一个语言社区的母语。
克里奥尔语是在洋泾浜语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较完备的语言,它能覆盖一切生活中需要表达的现象,是洋泾浜语使用者后代的母语。
标签:洋泾浜语;克里奥尔语;母语。
对社会语言学感兴趣的人们常常会被一下两个术语所吸引,洋泾浜语pidgin 和克里奥尔语creole 。
笔者从语言学的角度对这两个术语进行深入探讨,以便明确其定义,阐明它们之间的关系。
1、洋泾浜语,(有时也被音译成皮钦语) 是指使用不同语言的若干社团在相互接触、交往过程中所产生的一种混合语或称接触语(contact language)。
在一些语言频繁接触地区,不同语种的人们为交际而学习某一种通用语时往往将其语法简化并掺杂了他们各自的母语成分,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种混杂语,这种混杂语就是pidgin,即洋泾浜语。
如外商与当地居民或农场工人和工厂工人与老板之间进行交谈时所使用的语言。
洋泾浜语不是任何一个社区的母语,而是由一种被称为上层语言superstrate 的通用语和许多下层语言substrates的特点混合而成的语言。
充当上层语言角色的常常是某种欧洲语言,当然也有某些当地语言,而下层语言多为殖民地时期的当地土著语言。
混杂语的实用性较强,但缺少逻辑和严密的语法规则。
由于只是在贸易或彼此交涉问题时使用,洋泾浜语的语汇不丰富,表达范围很受局限,但如果长期使用,或用于多种场合,其原有的词汇及语法结构就会得到发展。
洋泾浜语的形成需要一定的条件。
由于社会、心理等因素,缺乏与上层语言或具有统治地位的语言集团相接触就会使这种特殊的言语形式无法逐渐靠近上层语言。
这是产生洋泾浜语的必要条件。
从社会心理角度来看,与目标语的社会、心理距离将最终决定是否形成洋泾浜语。
语言借用与中国“洋泾浜”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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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普资讯
罗姝芳 : 育借用 与中国 “ 语 洋泾浜” 现象
语言借用 的条件
语言的借用往往不是无缘无故地产生的,如 A方向 B方借 ,一般具备 以下两个条件 :第一 ,A方语 言的人必须理解或 自以为理解 B方语言说 出的那个包括榜样的特定语句 。有 时也 出现差误 。如十五世纪 葡萄牙人第一次踏入非洲大陆中西部海岸 ,就听当地人都说 “ a e u !Cm r n ”便 以为是此地 的名 Cm r n a e u ! o o 称 ,其实意为龙虾。后来西方人就固执地以讹传讹 ,把 “ 喀麦隆”定为该 国家的名称。第二 ,说 A方语 言的人必须有或明或暗的借用动机。借用最主要的 目的是填补借方语言中的空 白。如英国水手采用中国水 手关 于 在 中国水 域上 出现 的一 种 风暴 的名称 :“ 台风 ” (yho ) t on 。 p ・ 当然语言借用的动机除了填补借方语言中的空白之外 ,往往也是民族或人群某方面强势的表现。欧洲 移民来到美国后 ,把英语词语引入了他们的语言 ;英国人在被诺曼人征服后 的日子里学习法语 ;日本人在 占领中国东北后强令中国小学生学习 日 ;汉唐时期 中国文化对世界 的巨大影响等等。强势和弱势 的关 语 系,表现在社会和文化的各个层面上可以是不一致 的。甲乙两个社会接触时,假如乙方只是在烹调上 占优 势 ,而甲方则是在各个领域都 占优势 ,结果文化扩散的方向在绝大部分领域是从 甲到乙,只是烹调方面从 乙到 甲。而政治 、经济、军事的优势往往影响人们判断优劣势所持的标准 。
历史上中国文化对外族 的影响除了较多的表现在朝鲜、 日 本、东南亚外 ,近百年来 ,中国对西方也产 生了一定影响。中国对西方国家尤其是英美语言上影响最典型的例子首推 “ 、 “ 、“ ”三个 词。 丝” 瓷” 茶 以 “ 瓷” 为例 ,瓷器也算是能代表中国文化的输出品,我们 中国的国名 C i h a因此被移用。C i 和拉丁 n ha n 文 S a,希腊语 T i i ie n h a,印度语 Cn 都同出一源。关于其语源 , n i a 有人认为它是公元前 四世纪马来群 岛航 海家指示广东沿岸的名称 ,罗常培先生则认为它是 “ 秦的对音” 。当瓷器输入欧洲时,英国人管它叫 ci h . nw r,意思为中国货 ,随后 ci wr 意思变成了 w r m d h a 末 了,把 w e aa e h aa n e a aeo C i , e f n r a 也省 了,于是就变 成 了 ci 。“ hn a 中国” 和 “ 瓷器”在英文里的区别只是字首的大小写的区别 ,在说话里 ,C i m n( h a a 中国 n 人 ) ci m n ( 、 h a a 卖瓷器的人) ci m n( n 、 h a a 瓷人)三个单词 的第一段读音相同,只是第二段的元音因为轻 n 重读的不 同, 分别读成 [ ] [ ]两音罢了。 出 同样 ,近百年以来 ,~方面移居美国的各国移民大量吸收了英语新词 ;另一方面 , 国英语也从移民 美 的各种语言中零 星地获得一些需要填充的空白。例如就大众化的食品来说 ,有 dla s n ( ect s i e e 熟食) a — 、hm br r( ug 汉堡) i e 牛肉熏香肠 ) weak( e 、we r( n 、z i c 一种烤面包 片)来 自德国移民;ci o a e( b hecncm 辣子 l 肉) o i 死面玉米饼 )来 自墨西哥的西班牙语 ;ca e 炒面) hps y( 、t t a( rl l hwm i n( 、co e 炒杂碎)来 自汉语 , u 等等。除了从一种语言借人到另一种语言外 , 借用也可以发生在各个方言之间。中古时期当伦敦英语 占优 势时 ,它也从英国南部和东部方言中借人了诸如 v 大桶 ) i n( a t( 、v e 雌狐)等词。 a 可能是居住在城市 x vt 中的肯特郡商人带到伦敦来 的,至于 v e ,也许是伦敦 的贵族们在南部打猎时捡 回来 的。中国是一个 多 in x 方言的国家,各方言间的相互借用的例子就更加不胜枚举。
“洋泾浜”与主体性:林语堂的双语“小评论”

“洋泾浜”与主体性:林语堂的双语“小评论”作者:李成城来源:《汉语言文学研究》2022年第03期摘要:写作者既是原创者也是译者,“双语书写”作为一种特殊的翻译形态可以帮助我们走出直译—意译、归化—异化的固有框架。
夹在中西之间,林语堂在《小评论》的双语书写中对“西崽”和“洋泾浜英语”的复杂态度,展现出林语堂寻找其个人及劣势语言的主体性的努力。
“洋泾浜”的态度也由此超越语言层面而成为林语堂的跨语际实践的注解。
将直译与意译当作一种跨语际策略而非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原则,更能把握住历史中的灵活个体。
关键词:林语堂;小评论;双语书写;洋泾浜;主体性一1933年,林语堂发表了《论翻译》。
这篇文章作为序言收录在吴曙天编的《翻译论》里,随后又收录在林语堂同年自编的《语言学论丛》中{1},经由后续的翻译研究选集多次收录{2},逐渐经典化。
吴曙天自述编《翻译论》得到了赵景深的帮助,同时又吹捧林语堂此篇“代序”“已将翻译当注意的事项全说尽”③。
与之相对,作为翻译论选集,吴编未收鲁迅一篇文章。
联想到赵景深和鲁迅此时在翻译上的口角,林语堂这篇“代序”也就染上了文人意气或是意识形态之爭的色彩。
从这个角度进入《论翻译》,可以发现许多对于“字译”者的讽刺。
与鲁迅译得不好总比没有强的立场不同,林语堂认为译得不好不如不译。
展开说去,这背后牵涉到鲁迅与林语堂从翻译观、文化观到政治立场,再到写作身份等各方面的不同,比如是否熟练掌握外语写作。
翻译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知识分子的共同关注点之一,其翻译论在各个关键命题上的判断,可以为翻译论者画出各自的光谱。
具体到这篇《论翻译》,林语堂也为各个命题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此处不备述。
我关注的是林语堂的论述中存在的一处矛盾。
林语堂试图抛弃“直译”和“意译”的概念,转而用“字译”和“句译”这对概念来给翻译分类,进而倡导“句译”而贬斥“字译”。
回溯此文所引用的《译书感言》,在傅斯年那里,“字译”和“句译”其实都在“直译”的范畴之内{4},林语堂继承了傅斯年对“意译”的排斥,并更进一步直接将“意译”排除在讨论之外。
语言接触中的“洋泾浜”现象新议

语言接触中的“洋泾浜”现象新议语言的接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来的是世界历史中各个民族发展历程。
在世界史上,原先没有接触的,不同的社会会因为之后开始的贸易进行文化交流。
会因迁徙或战争与海外殖民等方式形成了地域上的邻居与杂居。
法国语言学家,《语言》一书的作者约瑟夫·房德里耶斯说过:“使得语言不受任何外来影响而不断发展的理想几乎从来没有实现过,相反,相邻语言的影响在语言的发展中常常起重大的作用。
这是因为语言的接触是历史的必然,而接触必然会引起渗透。
”在社会接触的过程中,由于接触方式而导致的接触深度的不同使得语言的接触有了不同的结果。
而世界语言的发展则与语言之间的相互影响密切相关,所以,为了更好地研究语言的发展演变,对于语言接触的问题需要进行深入的探讨。
一、语言的接触的主要类型语言的接触可以主要分为五种类型。
首先,是不成系统的词汇借用。
借词也叫作外来词,指音与义都是借用外族语言或者方言的词。
由于这些社会或民族在地域上的不相邻,所以一般的接触只是贸易往来与文化交流,多为数量有限的借词。
如“石榴”、“苜蓿”等是汉代从西域借来的词;“佛”、“菩萨”等则是汉代以后从印度传来的佛教用语。
“胡同”、“站”则是元代借入的蒙古词汇。
在鸦片战争之后,日常词汇中借词数量不多,但涉及面积却很广泛。
如sofa为沙发,curry为咖喱,jeep为吉普等等。
第二种则是区域联盟与系统感染。
在地域上比邻而居,有着深度接触的若干民族中许多的人口会成为双语或者多语者。
各个民族的词汇会大量借用,在音系上与语法上会相互感染与趋同。
但是各个语言仍保持着较多数量的自己语言的核心词根。
第三种是语言替换与底层残留。
语言替换是不同的民族即氏族与部落等社会共同体之间深度不平衡接触的结果。
语言替换是一个残酷的过程,这与达尔文进化论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有着相通之处。
但是在替换的过程中也存在着自愿替换与被迫替换这两种情况。
被替换的语言在胜利者的语言中留下的痕迹称为“底层”。
中国式英语在英语学习中的利与弊 (1)

中国式英语在英语学习中的利与弊在英语的教学实践中,经常见到这样的表达法:1.Open the door see mountain.(开门见山)2.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3.Give you a little color see see.(给你点颜色看看。
)经过调查研究,这种所谓“中国式英语”(Chinglish orChinese English)的产生决不是一时的失误,而是具有深厚的社会语言学根源。
一、中国式英语的概念及其成因中国式英语最初指的是洋泾浜英语(Pidgin English),是19 世纪中国人与英语国家的人做生意时所使用的一种贸易语言。
当时,因为国人对于英语语言结构及其所包含的英语文化缺乏了解,因此在跨文化交际中常使用一些不规范的翻译方式,具有很大局限性。
李文中1993 年在《中国英语和中国式英语》一文中指出:“所谓中国式英语,是指中国的英语学习和使用者由于受母语的干扰和影响,硬套汉语规则和习惯,在英语交际中出现的不合规范英语和不合英语文化习惯的畸形英语。
”从二语习得的理论来看,中国式英语是一种中介语(interlanguage)或过渡语[2]。
它是二语习得者按自己发展的规则创造出来的含有母语特征又具有目的语特征的语言系统,是属于掌握目的语之前的过渡性阶段———这是二语习得过程中难以避免的现象。
中介语之所以产生主要是第一语言对于第二语言的习得所产生的负迁移(negative transfer)现象引起的,即第一语言和第二语言的语言结构及其所负载的文化内涵不完全相同甚至相反,那么第一语言对二语学习就会产生负面的消极影响[3]。
英语属于印欧语系,而汉语属于汉藏语系,两者在语言形式与结构、使用者思维特征、负载文化内涵等诸多方面均有较大差异,因此中国人在英语学习中,汉语对英语的负迁移现象非常明显和典型。
中介语是某一个体在某一特定时期的语言现象,随着学习的不断深入,这个语言体系会不断地向目的语靠近,因此具有个体性、过渡性和不稳定性的特点。
洋泾浜之所成为洋泾浜——试论中国晚清洋泾浜英语的形成

在 语言不通 的不 同种族之 间 , 如果 没有其他 的共 同语可 以使 用 , 或 者随着殖民的深入 , 地区母语逐 渐消失 , 该 洋泾 浜语便 成 了唯一 用 以交 际的工具。在这样一种客观条 件下 , 它满 足了人 们 的实际 需要 , 随 着 并 不同种族的融合和后代的 出生 留传 下来 , 它的词 汇变 得更加 丰富 , 言 语 更加 规范 , 语言的形式也逐渐 的固定 了下 来 , 是洋泾 浜语就 成 了克里 于 奥尔 语。但 如果被 殖民国家或地 区一 直未摆脱同宗主 国的联系 , 着联 随 系的深 入 , 克里奥尔语向高层语转 化 也可能 出现 非克里 奥尔 化的 结果 , 而最 终变成 该高层语的一种方言 。2 _ 但在中国 , 洋泾浜 英语既 没有克里奥尔化也 没有受英语 同化成为 英 语的方言 , 汉语依然维持了其独 立的尊 严 , 其原 因 : 究 首先 , 泾浜英 语 洋 的使用 范围并 不广泛 , 仅限于少 数地 方和特 定场 合。再则 , 由于看到 语 言交流势不可挡 , 同时 也因为语言不通 , 在对 外事务中常受 到欺侮 , 清 晚 政府迫于无奈渐开语 言之 禁 , 开办京师 同文馆 等一批官办外语 学堂 。与 此同时 , 中国文化 舞台上也出现 了以章 太炎 、 刘师培 、 黄侃 、 邓实 等人为 代表的国粹派 , 们认为 中西文化各有所长 , 调和 互补 , 他 应 并持 抑西扬 中 的文化取向 。在这样双方 力量 的抗 争之 下 , 正宗 ” “ 的西 学西 语得 以发 展, 汉语的地位也得到 了维持。
20 0 9年 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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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洋泾浜名词解释

语言学洋泾浜名词解释嘿,朋友!今天咱们来聊聊“语言学洋泾浜”这个听起来有点特别的词儿。
您知道吗,这“洋泾浜”就像是语言世界里的一道独特风景。
它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存在,而是有着自己独特韵味和特点的。
想象一下,在一个繁华的港口城市,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汇聚在一起。
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交流起来那叫一个困难。
可生意要做,事情要办呀,咋办?于是乎,一种奇妙的语言现象就诞生了——洋泾浜。
比如说,在旧上海的时候,中国人和外国人打交道多了,为了能沟通,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交流方式。
那可不是标准的英语或者汉语,而是一种杂糅了双方语言特点的“混血儿”。
这洋泾浜啊,就好比是一道大杂烩。
各种语言的元素被随意地搅拌在一起,语法规则也不那么严格。
可能一句话里,单词的顺序颠三倒四,词性也乱用。
但神奇的是,交流的双方居然还能大致明白对方的意思!咱举个例子,“Long time no see”(好久不见),这就是典型的洋泾浜英语。
按照正规的英语语法,这根本就不对嘛!可在洋泾浜里,它就是能被大家接受和使用。
洋泾浜可不只是在过去的特定环境中才有。
如今全球化的时代,到处都能看到它的影子。
比如旅游景点,游客们用着不太标准的当地语言和当地人交流,有时候说出来的不就是洋泾浜嘛。
您说这洋泾浜是好还是不好呢?有人觉得它不规范,乱糟糟的。
可换个角度想,它不也为不同语言背景的人们搭起了一座沟通的桥梁吗?在特定的情境下,能让交流得以进行,这不也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所以啊,语言学中的洋泾浜,就是这样一种独特而有趣的存在。
它虽然不那么正统,却有着自己独特的价值和魅力。
您觉得呢?总之,洋泾浜是语言交流中的一种特殊现象,它见证了不同文化的碰撞和融合,也为人们的交流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便利。
从英语中汉语借词看中国文化的影响

从英语中汉语借词看中国文化的影响陶岳炼摘要:文化和语言的关系好比是内容和形式的关系,内容决定形式,形式反映内容。
文化的发展需要兼容并蓄不同民族的文化,语言的发展同样需要融合不同民族的语言,英语借用汉语词语现象是这种语言、文化需求的必然产物。
从这一意义上看,英语借用汉语词语实质上借的是中国文化。
从中西文化交流的历史来看,中国文化对西方文化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关键词:英语中的汉语借词;中国文化;西方文化;影响美国著名语言学家萨丕尔(Sapir)在谈到语言和文化的关系时指出:“文化可以理解为社会所做的和所想的,而语言则是思想的具体表达方式。
”因此,文化和语言的关系可以理解为内容和形式的关系。
内容决定形式,形式反映内容。
语言既能反映文化方面的内容,同时也会对文化产生影响。
语言作为文化的重要载体和媒介,能反映一种文化的方方面面———政治、经济、科技、艺术、宗教、饮食等。
所以,当一种语言从其它语言中引进外来词汇的时候,也同时引进了这些外来词汇所承载的文化因素,这些文化因素也会对目的语所在文化产生影响。
文化的发展需要兼容并蓄不同民族的文化,语言的发展同样需要融合不同民族的语言,英语借用汉语词语现象是这种语言文化需求的必然产物。
从这一意义上看,英语借用汉语词语实质上借的是中国文化。
英语借用汉语词语的过程,其实就是英语文化对中国文化的融合和吸收的过程。
这一过程自秦朝以来一直在进行着。
本文尝试着将英语借用汉语词语现象置于中西文化交流的背景下分四个时期探讨中国文化对西方文化的影响。
一、17世纪初以前自秦始皇统一中国至明朝中期,虽然汉、唐、宋、元、明等朝代经济繁荣,国力强大,但由于英国经济落后,中国的天朝大国的身份和中华民族崇尚农耕的心理使得中国人很少主动走出去交流,再加上路途遥远、交通不便等原因,我国与英国的经济往来和文化交流主要通过第三方,即马可波罗等少数商人、波斯人和阿拉伯人进行,彼此的直接接触几乎没有,因此波斯人和阿拉伯人就成了中国和英国交流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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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语言学角度看中国洋泾浜英语的影响[Abstract]Chinese Pidgin English is a variet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It is one product of language contact and plays an important part in the evolution of language. It promotes the Europeanization of the Chinese grammar and enriches the vocabulary and expressions of the English language.[Key words]Chinese Pidgin English,language contact,linguistic[WTBZ]I. IntroductionIt is probable that one language comes into contact with other languages by many kinds of means such as cultural exchanges, migrations and wars, etc. When many languages meet each other in the same country or area, such kind of “contact” will become more frequent and finally bring forth some results. Pidgin is just one product of these “contacts”. Pidgin English of China is a variet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In fact, it represents the global expansion of the English culture. But it is also the localization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It came into being in the opened ports of old China (such as the city of Guangzhou in Canton Province) and was greatly affected by the pronunciation, rules and expressions of Chinese language. Therefore, it is international as well aslocal. As an important cultural phenomenon, Chinese Pidgin English has become one focus of linguistic studies. The study of its influences can help people have a better understanding of the law of language contact, language evolution and language learning.Ⅱ. The Influences of Chinese Pidgin EnglishBoth Chinese language and English language are greatly affected by Chinese Pidgin English which has been born out by a famous analysis by Joseph R. Levenson to the effect that through Chinese Pidgin English, the West changed the language of China, while China enriched the vocabulary of the West.\[1\]1392.1 The influence of pidgin English on the Chinese languageIn the 19th century world, English was a far more influential language than Chinese. As a variet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Chinese Pidgin English has exerted greater influences on Chinese than on English, revealing themselves respectively in vocabulary and in grammar. The Chinese language is changed to some extent.On the one hand, Chinese Pidgin English enlarged the Chinese vocabulary in two aspects. Firstly, as the popularization of Chinese Pidgin English, the expressions of local dialects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are enriched. For instance, “shit” is a slang word which means “faeces”,“contemptible person” or “nonsense”. In Chinese Pidgin English, it was transliterated as “噱头”. Today the expression “噱头” are still used by many people in their daily life, though its meaning is somewhat altered (now it usually means a fraud or trick, or vulgar and funny words or actions). Another example is the Chinese phrase “瘪三” (which means “beggars”). This phrase also originated from Chinese Pidgin English. In old Shanghai, there were many beggars begging for money or food. In Chinese Pidgin English, “beg for” was spoken as “beg say”. As the pronunciation of “beg say” is similar to that of “瘪三”, later on “beggars” were called “瘪三” by people. Secondly, some words and phrases of Chinese Pidgin English became part of the official language of China not only in verbal form but also in written form. Take “时髦” as an example. Nowadays, “时髦” means fas hionable or stylish. But actually it was a word of Chinese Pidgin English. It is the transliteration of the word “smart” according to its pronunciation in Shanghai dialect. The Chinese expression “邋遢” can also serve as an example. As the transliteration of the word “litter”, “邋遢” is a word of Chinese Pidgin English which means “untidy”. It is still in use in modern Chinese and its meaning remains unchanged. There are many other words that can prove the influences of Chinese Pidgin English on the vocabulary of today’s official language of China, such as “伦敦(London)”, “来富(复)枪(rifle)”, “巴士(bus)”, “三文治/三明治(sandwich)”, etc..\[2\]15On the other hand, though Chinese Pidgin English was localized in grammar, it still had great influence on the grammar of the Chinese language. It promoted the Europeanization of the Chinese grammar. The grammar of Classical Chinese is very complex and difficult to understand by common people. Chinese Pidgin English brought in the much easier English grammar. Therefore, many Chinese intellectuals launched an Europeanization movement, aiming at improving the Chinese grammar by advocating the grammar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An important alteration is the word order. For example, the sentence “古之人不余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