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道粘膜免疫研究进展
肠道益生菌抗病毒作用及其机制研究进展

【收稿日期】2009212213【作者简介】王占锋(19822),男,硕士研究生,从事益生菌抗病毒研究;魏萍(19612),男,通讯作者,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动物传染病学与流行病学教学与研究,Email:weii p ing@yahoo 文章编号:10052376X (2010)022*******【综 述】肠道益生菌抗病毒作用及其机制研究进展王占锋,张萍,魏萍(东北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黑龙江哈尔滨 150030) 【关键词】 生菌;抗病毒;研究进展【中图分类号】R378 【文献标识码】A 肠道益生菌可以对宿主的健康和生理功能产生积极影响,它们能够抑制一些病原微生物生长,维持肠道微生态平衡,调节免疫,净化肠道环境,改善机体代谢等,近些年来引起人们的高度关注和研究。
随着益生菌的生理功能一步步被开发出来,其作用的机制也逐渐被人们所发现,使人们对益生菌有了更新的认识。
本文针对近些年来新发现的肠道益生菌的抗病毒作用及其机制做一概述。
1 肠道微生态系统动物肠道内存在着大约30个属500多种微生物,它们可分为专性厌氧菌、兼性厌氧菌和需氧菌3部分。
肠道中以厌氧菌组成为主,主要是乳酸菌和双歧杆菌,它们中的许多种对宿主有利。
肠道细菌和其上皮细胞等生物成分与食源性非生物成分(未被消化的食物)及来自胃、肠、胰和肝的分泌物(如激素、酶、黏液和胆盐等)共同构成肠道微生态系统。
当动物处于健康状态时,其肠道内微生物按一定的种群比例定植在肠壁上,处于一种稳定的平衡状态,它们是动物内环境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1]。
由于微生物所伴随的分子模式,小肠上皮与共生的细菌的生物膜相互作用并且默认它们为“自身”[2]。
在复杂健康的生态系统中,肠道微生物菌群中的共生菌和小肠上皮细胞相互作用并且影响细胞分化、基因表达和黏膜免疫系统的成熟,并且可以帮助维持免疫平衡。
例如,可以区别细菌DNA 的Toll 2like recep t or (T LR )9在含有正常微生物的小鼠结肠表达而不在无菌小鼠结肠表达,并且益生菌抗炎作用的调节需依赖T LR9[3]。
普拉梭菌在肠道疾病中的研究进展

普拉梭菌在肠道疾病中的研究进展王静静【摘要】普拉梭菌(F.prausnitzii)是健康人群肠道中最丰富的肠道微生物之一,被认为是人类健康的生物指标.近年来,研究者们通过实验发现F.prausnitzii不仅在健康人群和肠道疾病患者肠道及粪便中分布存在明显差异,并在肠道疾病中起到了肠道黏膜屏障保护及炎症抑制等重要作用.因此,有人提出可将F.prausnitzii丰度作为肠道炎症诊断和预后的指标,为肠道疾病的临床诊断治疗提供新的思路.文章就F.prausnitzii在肠道疾病中的研究进展进行综述.【期刊名称】《医学研究生学报》【年(卷),期】2019(032)006【总页数】5页(P657-661)【关键词】普拉梭菌;肠道疾病;临床诊断;治疗【作者】王静静【作者单位】210011南京,南京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消化医学中心【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R370 引言人体肠道中定植着大量复杂微生物群落,古细菌和细菌是其主要组成部分,这些细菌调控黏膜免疫系统构成了一个复杂的功能模式和免疫体系来维持肠道菌群与宿主协同作用[1-2]。
人类微生物群通过与宿主共生而起作用并提供营养并参与异生和药物代谢。
这样,影响菌群的分子和化合物可以修改微生物群性质,从而产生有利或不利的健康影响[3-4]。
目前越来越多研究发现肠道微生态失衡与一些疾病的发生、发病密切相关。
现有文献报道肠道菌群紊乱与结肠癌[5]、非炎症性肠病、炎症性肠病、肥胖、糖尿病、自闭症及哮喘等疾病密切相关[6-10]。
普拉梭菌(Faecalibacterium prausnitzii,F.prausnitzii)是健康个体肠道常见的厌氧共生菌之一,越来越多研究表明其与多种肠道疾病有着密切的联系。
本文就目前F.prausnitzii在肠道疾病中的研究进展作一综述。
1 F.prausnitziiF.prausnitzii属厚壁菌门柔嫩梭菌属,革兰阴性菌,为严格厌氧菌,是一种分布范围很广的细菌,在部分啮齿类动物和哺乳动物肠道中含量较高,在健康人类肠道中含量更为丰富,约占粪便中微生物5%,某些人群中可高达15%。
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研究进展

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研究进展一、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机制1. 多糖的降解与利用多糖是一类由多个单糖分子通过糖苷键连接而成的化合物,包括淀粉、纤维素、半乳糖等。
肠道中存在着大量的微生物,其中包括多种能够降解多糖的菌群。
这些菌群能够分解多糖,产生短链脂肪酸、气体等代谢产物,同时也为宿主提供能量和其他营养物质。
多糖的降解与利用是肠道菌群与多糖之间相互作用的一个重要环节。
2. 多糖的调节作用多糖不仅可以作为肠道菌群的营养物质,也能够通过调节菌群的代谢活动来影响菌群的结构和功能。
一些研究发现,多糖可以通过改变肠道酸碱平衡、抑制有害菌群的生长、促进有益菌群的繁殖等途径来调节肠道菌群的平衡,从而对肠道菌群产生影响。
二、影响多糖与肠道菌群相互作用的因素1. 多糖的类型不同类型的多糖对肠道菌群的影响有所不同。
淀粉类多糖易于被肠道菌群降解利用,而纤维素类多糖对有些菌群则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多糖的类型是影响其与肠道菌群相互作用的重要因素之一。
2. 宿主个体差异不同宿主个体对多糖的吸收利用能力不同,这也会影响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
一些研究表明,肥胖者与非肥胖者对多糖的降解和利用能力存在差异,这也会导致宿主个体对肠道菌群的影响有所不同。
3. 肠道环境肠道环境对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也有重要影响。
肠道pH值、氧化还原状态、有机酸和酶等因素,都会影响多糖在肠道中的降解和利用情况,从而影响其与菌群的相互作用。
三、多糖与肠道菌群在健康与疾病中的作用1. 对健康的影响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对维持肠道菌群的平衡、强化肠道黏膜屏障、增强机体免疫功能等方面都具有积极作用。
一些研究发现,多糖可以促进有益菌群的繁殖、抑制有害菌群的生长,从而维持良好的肠道菌群平衡,对维持肠道健康起到重要作用。
2. 对疾病的影响一些研究发现,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还与一些疾病的发生发展密切相关。
肠道菌群失衡与炎症性肠病、肥胖等疾病的发生有关,而多糖的降解利用与调节作用对肠道菌群的平衡具有一定的影响。
肠道菌群与疾病关系的研究进展

有研究表明,给鹌鹑喂饲高嘌呤饮食,肠道 菌群结构发生变化,盲肠内容物和外周血中的 LPS 水平都升高,血清和肝脏中XO 活性升高, 血UA 水平升高。但如果预防给予抗菌药物,使 肠道菌群结构改善,盲肠内容物和外周血中的 LPS 水平下降,XO 活性也降低,血UA 水平趋向 正常。 由此可见,高嘌呤饮食诱导肠道菌群结构发生 变化,导致外周血中LPS水平升高和XO 活性增高, 可能是HUA 发生的重要原因。
随着肠道基因组学、代谢组学、 蛋白组学的不断发展,肠道微生物越 来越受到重视。近年来,作为医学领 域重要的新技术——粪菌移植技术 (FMT)逐步成熟并健全,通过将健康人 群粪便中的菌群(肠道菌群)转移到患者 的体内,使得患者获得健康人群的肠 道。
粪菌移植技术是在肠道微生 物与疾病的相关研究理论基础上 建立起来的全新疾病治疗技术, 随着对肠道微生物中不同种属细 菌在人体肠道中发挥作用的深入 研究,可以有针对性的选择相关 菌种对特定疾病进行治疗,这是 治疗特定疾病的一种方法,该方 法将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谢谢大家
粪球菌、柔嫩梭菌有共同的代谢 特征———产丁酸。动物实验表明, 丁酸可以抑制结肠平滑肌收缩而引起 慢传输型便秘,又可以刺激结肠对水 的吸收使粪便干硬。由此可推断,大 量产丁酸盐的粪球菌和柔嫩梭菌的丰 度增加可以加重便秘。
五 肠道菌群与糖尿病的关系
糖尿病是一组由于胰岛素分泌缺 陷和/或胰岛素作用障碍所致的以高血 糖为特征的代谢性疾病。 1型糖尿病过去又称为胰岛素依赖 型糖尿病 2型糖尿病过去又称为非胰岛素依 赖型糖尿病
Turnbaugh的研究说明了喂食高 脂肪的老鼠肠道中细菌群落的结构发 生了改变,引发了拟杆菌门向厚壁菌 门的转移。
zhang等通过454焦磷酸测序技术比较 了3名正常体重者、3例肥胖患者、3例 减肥手术成功后患者的肠道菌群,结果发 现肥胖患者肠道中产氢的普雷沃氏菌和耗 氢的产甲烷古菌数量明显较正常体重者和 减肥手术后体重下降者升高,且耗氢细菌 与产氢细菌之间基本呈正相关,由此提出 假说:细菌和古细菌之间氢的转移可能是 肥胖者肠道能量摄取能力提高的重要机制
肠道微生物—上皮细胞屏障互作的研究进展

肠道微生物—上皮细胞屏障互作的研究进展万华云;胡君宜;王子旭;陈耀星;曹静;董彦君;马保臣;董玉兰【摘要】肠道上皮细胞(intestinal epithelial cells,IECs)是动物机体抵御病原微生物的第一道防线,是黏膜机械屏障、免疫屏障和化学屏障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吸收和屏障双层功能.肠道中微生物数量庞大、种类繁多,根据其与宿主的关系,主要分为共生菌、条件致病菌和病原菌3类,在肠道屏障的构建中发挥重要作用.IECs首先通过直接或间接方式对肠道微生物进行识别,区别自身与非自身,对自身物质(即共生菌)免疫耐受,对非自身物质(即病原菌)产生特异性免疫反应.IECs与肠道共生菌共同抵御肠道病原微生物,维持肠道健康,病原微生物侵入肠道,IECs主要通过胞外分泌物和细胞表面黏液层双重屏障发挥作用,其中胞外分泌物主要包括黏蛋白、抗菌分子和抗微生物免疫球蛋白.肠道共生菌可以通过竞争识别位点,分泌抗菌物质,增加黏液分泌,诱导IECs更新、增殖和修复等方式抵御病原微生物,维护正常的肠黏膜屏障功能.在IECs抵御肠道病原微生物入侵过程中,病原微生物通过自身运动、分泌毒素和酶等破坏肠上皮屏障,直接接触IECs,对其进行损伤.因此IECs和肠道菌群间相互作用,共同维持肠道内环境稳态.作者就IECs和肠道微生物结构、功能的适应性变化作—综述,以期阐述肠道微生物—上皮细胞屏障互作的机制.%Intestinal epithelial cells (IECs) are the first line of defense against pathogenic microorganisms of animal organism,which are important component of mucosal mechanical barrier,immune barrier and chemical barrier,they have absorption and barrier double function.In the intestine,there are many kinds of microorganisms.According to its relationship with the host,it is divided into three types of commensal bacteria,conditional pathogenic bacteria and pathogenic bacteria,it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construction ofintestinal barrier.Firstly,IECsidentify the intestinal microbes by direct or indirect ways,and distinguish their own and non-self,it is immune tolerance to their own substances (such as,commensal bacteria),and produce specific immune response to non-self-substances (pathogenic bacteria).Both of IECs and intestinal commensal bacteria together against pathogens maintain intestinal health.When the pathogenic microorganisms invade the intestine,IECs defense pathogenic microorganisms mainly through extracellular secretions and cell sudace mucus layer,and the former largely include mucin,antibacterial molecular and antimicrobial immunoglobulin.The intestinal symbiotic bacteria can resist the pathogenic microorganisms and maintain the normal intestinal mucosal barrier function through the competitive identification sites,the secretion of antimicrobial substances,the increase of mucus secretion,the induction of IECs renewal,proliferation and repair.In the process of resisting invasion of gut microbes,pathogenic microorganisms through their own movement,secretion of toxins and enzymes to destroy the intestinal epithelial barrier,and directly contact with IECs to damage them.So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IECs and intestinal bacteria maintain the intestinal homeostasis.In this paper,a review is made of the IECs and intestinal microbial structure and functional adaptations,and hope to elaborate the mechanism of intestinal microbial-epithelial cell bar rier interaction.【期刊名称】《中国畜牧兽医》【年(卷),期】2017(044)012【总页数】8页(P3642-3649)【关键词】肠道上皮细胞;肠道微生物;互作机制【作者】万华云;胡君宜;王子旭;陈耀星;曹静;董彦君;马保臣;董玉兰【作者单位】中国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北京100193;中国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北京100193;中国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北京100193;中国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北京100193;中国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北京100193;中国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北京100193;中国牧工商集团总公司,北京100070;中国农业大学动物医学院,北京100193【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S852.21肠道作为生物体内一种长而复杂的管状器官,与体内外皆相通,很容易受到各种不良因素的刺激,可见维持肠道生理结构完整和功能正常显得尤为重要[1]。
5-羟色胺在胃肠道疾病中的作用及其机制研究进展

5-羟色胺在胃肠道疾病中的作用及其机制研究进展单子鸿1,胡晓青2,李峰3,黄永坤1△摘要:5-羟色胺(5-HT )是脑-肠轴途径中一种重要的神经递质,其分泌与肠道菌群、肠道免疫、肠道动力等方面密切相关。
5-HT 代谢途径异常参与肠易激综合征、炎症性肠病、慢性便秘、功能性消化不良等胃肠道疾病的发生、发展。
就5-HT 在不同胃肠道疾病中的作用机制研究进行综述,以期为临床治疗开拓新思路。
关键词:血清素;5-羟色胺;胃肠道疾病;肠道菌群;肠道动力;肠道免疫中图分类号:R574 文献标志码:A DOI :10.11958/20231309Research progress on the role and mechanism of 5-hydroxytryptamine ingastrointestinal diseasesSHAN Zihong 1, HU Xiaoqing 2, LI Feng 3, HUANG Yongkun 1△1 Department of Pediatrics, the 1st Affiliated Hospital of Kunming Medical University, Kunming 650000, China;2 Departmentof Geriatrics, the 1st People's Hospital of Jiashan; 3 Department of Pediatrics, Kunming Children's Hospital△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Abstract: 5-hydroxytryptamine (5-HT) is an important neurotransmitter in brain-gut axis pathway, and its secretion is closely related to intestinal flora, intestinal immunity and intestinal motility. Abnormal metabolic pathway of 5-HT is involved in the occurrence and development of gastrointestinal diseases, such as irritable bowel syndrome,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 chronic constipation and functional dyspepsia. 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mechanism of 5-HT in different gastrointestinal diseases in order to explore new ideas for clinical treatment.Key words: serotonin; 5-hydroxytryptamine; gastrointestinal diseases; intestinal flora; intestinal motility; intestinal immunity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81960102) 作者单位:1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儿科(邮编650000);2嘉善县第一人民医院老年科;3昆明市儿童医院儿科 作者简介:单子鸿(1994),男,博士在读,主要从事消化系统疾病方面研究。
胃癌术后肠内营养不耐受与肠道菌群相关性的研究进展

胃癌术后肠内营养不耐受与肠道菌群相关性的研究进展摘要:临床上有超过60%患者因接受肠内营养时出现不耐受而被迫中止肠内营养,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肠道菌群的变化与肠内营养不耐受息息相关,本文重在综述肠道营养不耐受的发病机制与病理基础、肠道营养不耐受时肠道菌群改变、调节肠道菌群治疗肠道营养不耐受的进展。
关键词:胃癌术后,肠内营养不耐受,肠道菌群,相关性肠内营养(EN)是通过口服或者管饲来提供人体正常生理消耗所需要的营养物质和其他的营养素的一种营养支持方式[1]。
肠内营养相较于肠外营养拥有更多的优势,它成本较低、吸收率高、方便操作,而且近些年来,研究发现,胃肠道不仅仅是营养吸收器官,也是十分重要的免疫器官[2],肠内营养可以更好的帮助保护胃肠道黏膜结构,所以肠内营养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但是随之而来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临床上只有50%的病人可以耐受目标量的肠内营养支持[3],大部分人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肠内营养不耐受表现,包括:腹泻、腹胀、呕吐等[4],是长期困扰广大临床医师的难题。
但近些年来的实验表明肠道菌群的变化可能与肠内营养不耐受关系密切,通过改善肠道菌群可能降低肠内营养不耐受的发生率,现将肠内营养不耐受与肠道菌群的相关性综述如下。
1.肠内营养及肠内营养不耐受1.1肠内营养的种类和途径目前市场上的EN制剂有很多种,但一般可分为三大类,即氨基酸型和短肽型(要素型)、整蛋白型(非要素型)和组件型,以前两组最为常见。
大部分患者每天125.6J/kg标准EN制剂即可。
对于那些重度营养不良病人,应(每天 <41.86J/ks)以防止再喂养综合征的出现。
肠内营养的主要途径为鼻胃置管、鼻十二指肠肠置管、术中可进行胃造口术、空肠造口术,在可以保持营养管在位的情况下,优先选用鼻肠管[5]。
1.2肠内营养不耐受的影响因素朱俊杰等[6]研究发现胃癌患者饮食是否规律、每日主食的种类、每周喝牛奶及豆制品的次数、手术当日伤口疼痛评分及术后第1天下床活动时间是影响EN耐受性的主要因素。
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研究进展

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研究进展随着肠道菌群的研究逐渐深入,我们发现多糖是影响肠道菌群结构与功能的重要因素之一。
多糖是指由多个简单糖分子组成的大分子,包括淀粉、纤维素、果胶等。
多糖可以被细菌利用为营养物质,它们的降解过程不仅能够促进肠道菌群的健康生长,还能够产生多种生物活性物质,如短链脂肪酸和多肽。
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可以从多个方面来研究。
以下是几个典型的例子。
1. 多糖对肠道菌群结构的作用多糖可作为肠道菌群的主要营养来源之一。
多糖不易被人体吸收,因此可通过肠道进入结肠,为肠道菌群提供营养和生长所需的碳源。
多糖降解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短链脂肪酸,这些酸可为肠道上皮细胞提供能量,促进肠道上皮细胞屏障功能的维持,维护了肠道的生态平衡与稳定。
多糖的降解产物不仅为肠道菌群提供了碳源,还能产生大量的代谢产物,如短链脂肪酸、氨基酸、多肽和其他生物活性分子,这些代谢产物的作用不仅限于能量供应,还可以通过调节肠道微生态环境,调节肠道免疫功能,调节肠道神经系统等,发挥多种生物学功能。
多糖是肠道菌群维持稳定性的重要因素之一。
当肠道菌群失衡时,多糖的作用便得不到发挥。
例如,肠道细菌群减少时,多糖的降解速度会降低,导致菌群失去之前稳定的营养供应来源,这可能会进一步破坏肠道菌群的稳定性和功能。
4. 多糖对肠道菌群与宿主免疫系统的相互作用的调节作用多糖还能调节肠道菌群与宿主免疫系统的相互作用。
多糖的种类和数量会影响菌群产生哪些代谢产物,这些代谢产物的种类和数量又会影响宿主免疫细胞的功能。
例如,短链脂肪酸具有调节肠道免疫细胞功能的作用。
由此可见,多糖作为肠道菌群的重要营养来源,对于维持肠道健康、改善身体免疫机能具有重要意义。
总之,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不仅是一个单向的作用,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性问题。
深入了解多糖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对于预防肠道疾病、改善肠道健康具有重要意义。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肠道粘膜免疫研究进展 [摘 要]肠道粘膜免疫是机体防御感染的第一防线,而肠道炎症与口服耐受机制的研究更具有理论与临床的实际意义。对此领域的研究已成为免疫学中的一个热点。据此,本文对小肠上皮内淋巴细胞的来源和功能,肠道慢性炎症的发生,口服耐受的形成以及口服抗原治疗自身免疫病等研究进展作一概要的介绍。
[中图分类号]R392.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861(2000)03-0235-03 Advances in immunity research of intestinal mucosa 肠道粘膜不仅是消化、吸收营养物质的场所,而且还具有重要的免疫功能。这是由于肠道中存在着多种微生物,可在那里形成菌丛(一般有100~300种之多);肠道在与这类微生物共存的同时,还可识别入侵的有害微生物以及被肠粘膜上皮吸收的异己物质,并加以排除。因此肠道粘膜免疫也是机体防止感染的第一防线。粘膜免疫除了IgA发挥重要作用外,位于小肠上皮内淋巴细胞(intestinal intraepithelial lymphocytes,IEL)的独特性质早为人们所关注[1],而肠道炎症与口服耐受机制的研究更具有理论与临床实际的意义。据此,本文对此领域的研究进展作一综述。
1 小肠上皮内的淋巴细胞(IEL) 在正常成人中,每100个肠上皮细胞就有IEL6~40个,空肠、回肠和结肠大约分别为20、13和5个。来自大鼠、小鼠和人的资料表明,IEL中90%以上为CD3+T细胞,<6%为sIg+B细胞[2]。IEL与脾脏或外周淋巴结中的T细胞相比,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主要表现在IEL表达CD69(CD69为表达于活化T、B细胞的一种活化诱导分子)和αEβ7整合素[3],但缺少CD2(CD2为大多数T细胞所具有),对丝裂原的刺激很少产生增殖反应,体外的实验证明,IEL具有很强的细胞毒作用以及组成性活化的MAP-2激酶[4]。此外,在IEL中还富含TCR γ δ细胞,其亚群可包括CD8单阳性同二聚体(CD4-CD8αα+)和双阳性(CD4+CD8αα+)淋巴细胞。由于IEL与外周T淋巴细胞在表型和回归行为方面有着很大的差异,因此研究者们应用新生(出生后24h内)去胸腺小鼠(neonatally thymectomized mice,NTX),成年小鼠去胸腺辐照后用骨髓/胚肝细胞重建的小鼠(adult thymectomized irradiated animal reconstitued with bone marrow,ATXBM/adult thymectomized irradiated animal reconstitued with fatal liver,ATXFL)以及裸鼠等为实验材料,对IEL的来源问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研究,对其发育的途径归纳为:①依赖胸腺的途径,即IEL的前体细胞在胸腺中发育、成熟经选择再进入小肠;②IEL的前体细胞不进入胸腺,但需胸腺衍生因子的作用,使之在小肠中完成分化、成熟和选择的过程;③IEL前体虽进入胸腺,但未发育成熟,在出胸腺后受到胸腺因子的影响才获得成熟;④IEL前体细胞在小肠中发育成熟,不受胸腺因子的影响,是一条独立的胸腺外途径[5]。后者为多数研究者所公认,但对IEL的起源至今尚无明确的定论。新近,MARIC等[6]用小鼠小肠上皮细胞株MDE-K,在体外与BM中的T细胞前体细胞一起培养,可诱导出IEL细胞,这说明小肠的上皮环境可诱导IEL的前体细胞发育成熟。现已发现小肠上皮细胞可表达IL-7和SCF,可促进IEL的生长、发育和增殖。有人报道IL-7受体缺损的小鼠伴随着γ δ IELs的缺损。由于γ δ IEL具有调节IgA的免疫应答,故这类小鼠小肠粘膜IgA的浆细胞明显减少,血清IgA的浓度和IgA对抗原刺激的应答亦相应下降[7]。
对IEL前体细胞如何通过基底膜而进入上皮间隙,以及IEL很少出现再循环,即具有严格的回归限制等机制尚知之甚少。有人认为这与IEL表面的αEβ7整合素能识别粘膜上皮细胞所表达的E-Cadherin有密切关系。新近,CAMERINI等[9]将外周淋巴结的淋巴细胞移植到重症联合免疫缺陷(SCLD)小鼠后,再分析
其IEL时发现:来源于胸腺的成熟T细胞可移行到小肠,在小肠环境中可分化成为有特殊功能的IEL,但由于SICD受体鼠的小肠的菌丛减少,因此IEL的数量很少。据此认为IEL的回归与位于固有层中来源于菌丛的抗原有关。LIN等[10]将胚胎胸腺植入NTX小鼠,可出现IEL,但仅植入胸腺细胞则不产生IEL,因
此认为在NTX小鼠中植入胸腺的作用是由于被植入的胸腺组织能分泌外源神经内分泌激素——促甲腺素释放激素(thyrotropin-releasing hormon,TRH)和促甲状腺素(thyroid-stimulating hormon,TSH)所致。此前,曾有人给7周龄NTX小鼠注射TRH或TSH,发现这类激素可明显地增加IEL的数量[11],因此认为神经内分泌激素也参与了胸腺外IEL的调节作用。
有关IEL的功能,一般认为具有抑制超敏反应及抗肠道感染的作用,并分泌IFN γ、IL-5、TFN α和IL-2等淋巴因子以发挥抗细菌、抗病毒及抗局部细胞癌变的作用[2]。
2 肠道粘膜感染与慢性炎症 肠道粘膜慢性炎症的发生机理十分复杂,对人类炎性肠道病(IBD)如节段性回肠炎(Crohn’s disease)和溃疡性结肠炎病(ulcerative colitis)的研究发现[12],肠炎病人肠固有层(lamina propria,LP)中的CD4+T细胞,其增殖反应比正常对照组的CD4+T细胞为低,表现在经TCR/CD3的增殖信号反应下降,而CD2/CD28的辅助信号途径受到保护。进一步对节段性回肠炎患者LP的T细胞研究表明:它所表达的IL-4、IL-5以及IL-2均有所下降,但IFN γ比对照组有明显的增加,特别是通过CD2/CD28的途径,IFN γ的表达更为明显,这认为是与分泌IFN γ的T细胞比例增高有关。对来源于溃疡性结肠炎的LPT细胞则IL-5表达增高,而IL-4、IL-2和IFN γ的表达仍属正常。这些研究提示,这两种主要形式的IBD的免疫病理过程的特点是与分泌不同类型的炎症细胞因子相联系,并可能由此而决定不同类型的炎症过程。引起这种不同反应的原因可能与粘膜所接触的抗原各异有关。如幽门螺旋菌的代谢产物及其感染后对胃粘膜层的刺激以及对LP淋巴细胞的激活作用而使IL-12、IL-8和IL-6分泌增加[7],导致感染者胃粘膜炎症的加重,这说明胃溃疡是细菌与寄生粘膜及其淋巴细胞相互作用的结果。
为了进一步探讨肠炎的发病机制,最近STROBER等[13]综述了有关动物肠炎模型的发病机理。该模型系用三硝基苯磺酸(2,4,6-trinitrobenzene sulfolnic acid,TNBs)诱发而成。当用TNBs喂饲小鼠后,TNBs在肠道中转化为三硝基苯基(Trinitropheyl TNP),TNP为半抗原,可与该模型鼠的自身结肠蛋白结合而形成半抗原(TNP)一蛋白结合物,这种结合物可强烈地诱发免疫反应,以致形成类似于人类节段性回肠炎的病理变化。研究表明,这是由于反应性Th-1细胞可产生大量IFN γ和IL-12,而IL-4的表达则有所下降。用定位染色法也可检测到炎症部位IL-12和IFN γ的增加。此时,如给动物以抗IL-12和/或抗IFN γ的抗体,则可中止结肠炎的发生。抗IL-12抗体还可减轻已建结肠炎模型的病情。据此认为TNBs—结肠炎模型是由于抗原诱发Th-1细胞产生IFN γ而活化Mφ,使后者产生炎症和趋化因子:TNF α、IL-1、IL-6和IL-8,由此而出现肠炎病灶。此时,如机体调节与Th-1细胞功能相拮抗的Th-2细胞的比势,使之分泌恰当的免疫抑制因子TGF-β,则可缓解或中止炎症的发生。因此临床和基础免疫学把研究粘膜炎症的焦点集中于Th-1和Th-2两亚群的比势上,不少学者认为IFN γ与TGF-β的平衡抑或失调对粘膜自发性(idiopathic)炎性的发生和发展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3 口服耐受 肠道在接受口服抗原的情况下,既可发生如上述的炎症反应,并导致严重的病理损伤,但在某些抗原的刺激下又可出现口服耐受。对后者机理的研究将为人类自身免疫病的治疗和防止器官移植排斥反应提供理论指导和建立新的免疫耐受方法。
MOWAT报道[14]给动物喂饲卵白蛋白(OVA)或羊红细胞,再用这些抗原免疫动物,动物不出现免疫反应,而对其它抗原仍保持正常的免疫应答。HUSHY等[15]给人口服钥孔嘁血兰蛋白(KLHC)并用该抗原进行皮下免疫,亦出现特异性免疫耐受现象。这说明肠道具有诱导耐受形成的独特特性。众所周知,肠相关淋巴样组织(gut associated lymphoid tissue,GALT)由肠绒毛有关细胞,包括提呈抗原的上皮细胞、各种上皮内淋巴细胞以及LP淋巴细胞,和分布于绒毛下的集合淋巴结(pever patches,PP)所组成。其中PP是GALT内产生特异性免疫应答的初发区之一。新近的研究表明,GALT主动诱导选择性的免疫应答是口服耐受形成的基本机制,口服低剂量抗原可使反应细胞抑制。现在认为反应细胞抑制的形成是由特异性抗原激发调节细胞(Th-2),分泌抑制性细胞因子(如TGF-β、IL-4和IL-10等)所介导的。而口服高剂量抗原时,则可诱导克隆无能、克隆丢失。但免疫无能的克隆细胞与rIL-2在体外培养,可逆转其无应答状态[16]。在这方面MARTH等[17]用转基因动物进行了研究与探讨。他将OVA特异的T细胞受体(TCR)基因转导到小鼠而成为OVA-TCR转基因小鼠。在用高剂量OVA喂饲后,发现该小鼠的PP即产生IFN γ,如在喂OVA的同时给予抗IL-12抗体,则在抑制Th-1反应的情况下,使PP和脾脏中T细胞产生TGF-β等抑制因子。当将OVA-TCR转基因小鼠的纯化T细胞在体外再次用OVA攻击时,如在培养系统中加入IL-12抗体和/或抗IFN γ抗体,则可产生高水平的TGF-β,若在此系统中加入IL-4亦有促进T细胞产生TGF-β的作用。作者还发现这些再经OVA攻击的T细胞,可明显地增加Fas介导细胞凋亡的敏感性,这为口服耐受的克隆无能/克隆丢失提供了很有说服力的实验依据。
以上系列实验的研究结果表明,给正常小鼠所服抗原蛋白的性质及剂量如能诱导Th-1细胞等产生IFN γ并继发产生炎症因子和阻断Th-2细胞产生TGF-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