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的起源与横断山区的古夷人
【高中地理】地理知识 中国56个民族之藏族

【高中地理】地理知识中国56个民族之藏族【高中地理】地理知识-中国56个民族之藏族我国藏族总人口541.6万(2000年),主要分布在我国西藏自治区和青海、甘肃、四川、云南等省区。
藏族是汉语的称谓,藏族自称为“博〔bod〕”。
藏语对居住在不同地区的人又有不同的称谓:居住在西藏阿里地区的人自称为“兑巴”,后藏地区的人自称为“藏巴”,前藏地区的人自称为“卫巴”;居住在西藏东境和四川西部的人自称为“康巴”;居住在西藏北境和四川西北部、甘肃南部、青海地区的人自称为“安多娃”。
统称为“博巴”。
藏语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藏语支。
依地区分割为卫藏、康、安多三个方言,卫藏方言和康方言都存有声调。
安多方言没声调。
藏文编定于公元7世纪前期,就是存有4个元音符号和30个辅音字母的拼音文字,自左向右用竹笔、墨汁书写,字体主要为“存有头字”(楷体)和“独眼字”(草体)两种,通行于整个藏族地区。
藏族聚居地区高山连绵,雪峰重叠,地势高峻。
青藏高原平均海拔约4000米。
祁连山、昆仑山和唐古拉山、冈底斯山、喜马拉雅山等山脉,由西向东,横亘青海和西藏全境;横断山系北高南低,纵贯四川和云南西部地区。
耸立在我国和尼泊尔王国之间的珠穆朗玛峰,海拔8844.43米,是世界第一高峰。
藏族地区江河纵横,湖泊星布。
举世闻名的黄河和长江,都发源于青海境内,黄河源在巴颜喀拉山的雅拉达泽山麓,长江北源在可可西里山,南源在唐古拉山麓,蜿蜒而东,一泻千里,主要支流有洮河和通天河等,西藏西部有狮泉河、噶尔河、象泉河,东部有怒江、澜沧江、金沙江,雅鲁藏布江横贯西藏南部。
青海湖是我国最大的咸水湖;藏北高原湖泊众多,有纳木错、奇林错等湖,喜马拉雅山北麓盆地玛法木错、羊卓雍错等湖闻名于世。
藏族地区草原广袤、水草鲜美,生产以牧业、农业居多。
藏系绵羊、山羊和牦牛、犏牛,就是青藏高原的特产。
牦牛体大毛短,耐旱重物,declined肉用外,还是关键的交通运输畜力,又称“高原之舟”;黄牛与牦牛的杂交品种犏牛,就是最出色的役畜和乳牛。
中国的民族大走廊——藏彝走廊的民族、历史与文化特点

中国的民族大走廊——藏彝走廊的民族、历史与文化特点藏彝走廊实际上是源自2004年的时候,我们四川大学藏学研究所和中国西南民族学协会,在成都开了首届藏彝走廊历史与文化学术讨论会。
这几年,藏彝走廊研究已经逐渐成为民族学领域的热点。
这主要是因为走廊这个区域民族文化现象特别丰富。
今晚,我主要比较概要宏观地介绍藏彝走廊一些基本的民族历史和文化特点,内容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第一,走廊概念提出背景和学术意义;第二,藏彝走廊的范围和定义;第三,藏彝走廊的历史变迁;第四,藏彝走廊的民族和文化格局;第五,藏彝走廊中几个突出的文化现象;第六,藏彝走廊对认识中国民族格局的启示。
藏彝走廊实际上是处在青藏高原东南部的区域,主要涉及川、滇西部和藏东,甚至包括甘青南部的一些区域。
从青藏高原地形图上我们可以看到,青藏高原皱褶地带最多的一个区域就在这里,区域内有六条大江,岷江、大渡河、雅砻江、金沙江、澜沧江和怒江,这六条江都从这一区域穿越出去。
藏彝走廊其实是青藏高原的一个出水孔,也是由于这一原因,在这一区域就形成了非常多的褶皱,两山夹一川,两川夹一山,实际上就是高山峡谷地带。
因为它是南北向的一个地貌,不同于中国大部分山脉河流东西向,在地理上又叫横断山脉区域。
第一点,我先讲一下藏彝走廊概念的形成。
我们知道,在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标志着改革开放的开始和文革的结束。
我是在1978年进入大学的,那个时代是一个百废待兴的时代。
这一时期,中央民族大学非常受人敬仰的前辈——费孝通先生在做反思,他一直在思考我们的民族研究已经走过了前三十年,我们后三十年的民族研究应该朝什么方向走。
他在反思中国的民族研究的基础上,发现我们过去的民族研究存在两个缺陷:按照行政区划来研究民族,比如四川的民族研究所,主要研究四川这个行政区域的民族,云南的民族研究所研究云南这个行政区域的民族,这是一个很大的局限;另外一个局限就是说,我们过去民族研究是按照民族单位孤立起来单个研究,比如说,这个人研究藏族,他一辈子就可能研究藏族;另一个人研究纳西族,他可能一辈子就研究纳西族,这样一个民族、一个民族的研究它的历史,而不是从一个整体或是中国民族的整体来看待各个民族之间的往来和变动,以及这种来往变动怎样影响各民族的形成、合并与分化。
【doc】古代藏族、纳西族族源及文化渊源关系

古代藏族、纳西族族源及文化渊源关系西北民族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版)中文核心期刊J?NORTHWESTUNIVERSITYFORNA TIONALITIES(PhilosophyandSocialSclence) 2012年第1期No.1.20l2古代藏族,纳西族族源及文化渊源关系叶拉太(陕西师范大学西北民族研究中心,陕西西安710062)[摘要]繁衍生息于喜马拉雅文化圈内的藏族和纳西族是两个有着丰富的文化遗产和具有独特文化个性的民族.这两个民族之间的历史文化关系,成为中国西南民族史和文化史上的重要篇章.两者都在这一地区的历史上扮演过重要的角色.通过藏纳两地分布广泛的石棺葬等考古发现和大量的藏文,汉文及纳西文的历史文献以及语言,宗教,文化等材料分析.能证明藏纳两族是同源异流的,它们之间有着更为亲近的亲缘关系.[关键词]藏族;纳西族;族源;文化渊源[中图分类号]K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5140(2012)01—0o64—10藏族是一个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遗产的民族.时至今日,藏族独特的文化内容仍然被世人所关注.从历史发展规律与文化意识的演变而言,藏族历史文化有其独特的一面.这种独特性不但对藏族主流文化产生过深远的影响,而且对其他藏系民族的历史文化也给以不同程度的影响.从历史进程来看,藏族从远古部落氏族阶段发展到统一的单一民族几千年漫长发展时期,不断进行内部整合与再次分化.经过几千年的民族融合与同化,青藏高原上逐渐形成了藏民族这一特殊的语言文化群体,其语言宗教与文化特质渐趋统一,并兼具特性.与此同时,原属同一族源的支系从内部分化出来,形成单一的新的族群.这种现象从世界民族形成史中都能找到例子,是民族形成与发展的基本路径.学术界把与藏族有同一族源关系的民族叫"藏系民族",这些藏系民族的语言,行为,文化,宗教等都无不印有藏文化的烙印,甚至与藏文化有密切的兼容性.以藏族与纳西族为例,仅从目前状况分析,或从较早的(8,9世纪)文献记载来看,两族虽有不同的发展模式,但另一方面看,或从文化层面推断分析,又有某种内在的族际关系.最近几年有不少学者从各类文献及文化现象人手,探讨南诏与李唐及吐蕃间的关系,藏族与纳西族间的关系,成果也颇多.然对藏族与纳西民族间的历史文化渊源关系,尤其是族源关系及文化亲缘关系,虽有涉及,但关注的不够,详细论述的也并不多见,已问世的成果大多观点一致.绝大部分研究者只据汉文文献,忽略了藏文原始文献,从而使研究结论大同小异,无明显理论突破,这不利于中国民族史的深入研究.对古代中国民族文化史与民族发展史及民族关系史来讲,关注汉文文献的同时,必须借助其他民族文字记载的古代文献,力求找到新的突破口.对此,笔者不揣冒昧,在前人研究基础上利用藏汉文献资料进行互补论述,以一种新的认识探讨藏族与纳西族之间的古代历史文化关系,以求解释藏,纳间的族源及文化渊源关系.[收稿日期]2011—10—31[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批准文号:lOBZS046)[作者简介]叶拉太(1979一),男(藏族),青海尖扎县人,陕西师范大学西北民族研究中心历史学在站博士后,青海师范大学副教授,博士,历史文献学专业硕士生导师,主要研究藏族史与藏族历史文献. ---——64—--——一,从历史文献记载看古代藏纳族源关系藏族祖先从远古开始就繁衍生息于青藏高原,区域辽阔而地貌不一,气候特殊而复杂多变.吐蕃王朝未统一青藏高原之前,藏族仍处于散居的部落邦国社会阶段,小邦林立.此时由于地域因素,各小邦间的生活方式和文化差异也比较明显,特别是距离甚远的地区间有明显的文化和生活习俗差异.当今学界形成了吐蕃统一前的藏系各部族属于单一民族并有别于藏族的定论.得出这样的结论,原因很多,研究者对藏文历史文献不是特别重视,或对藏文历史文献没有很好的把握和了解,只是片面地利用汉文文献中有关藏族史的零星记载所致.依当时历史之真实情况,应用古藏文文献与其他民族的历史文献进行互补研究,能够辨别这些混乱而模糊的认识.比如羊同(象雄),羌,苏毗,党项等族与藏族没有血缘关系这种结论,在国内史学界似乎已成定论,没有多少质疑.但据藏文史籍进行梳理就会发现,这个定论在藏族史学界有待进一步讨论,因为几乎所有的藏文历史着作都异口同声地认为这些藏系民族与藏族祖先有着内在的各种血缘关系.也就是说,这些族群是同属于一个大的族群(广义上的)的异类部族而已.同样,无可否认的是,本文所要论述的纳西族和藏族现已成为两个有独特文化个性的民族,但比较不同文字记载的史籍就发现,古时的这两个民族在血缘和文化上有内在的民族渊源关系.下面首先从讨两族间的族源关系.1.藏,古羌人,纳西三个族群之族源关系在达尔文出生前的一千年前,藏区已经有藏族祖先由父猴与母罗刹女结合繁衍而成的传说,并收进了成书于11世纪的藏文名着《国王遗教》中.近九成的藏文史籍不仅收录了这一传说,而且民间也普遍认同猕猴变人的说法.具体来讲,藏族人自己认为藏族远古四大氏族或六大氏族的祖先都是猕猴与罗刹女结合而生.这种观点可以看作是藏族人对本族来源的共同看法.当今史学界探讨藏族族源时有印度说,西羌说,鲜卑说等藏族外来说,但正统的藏文史籍和大量的古代出土文物及民间故事证明藏族并不是来自他方,而是起源于本土并繁衍生息在青藏高原的一个民族,当然,在后期的发展过程中吸收了其他民族的成分.目前普遍的说法是:尽管藏民族在形成过程中容纳了周边各族的成分,但其主体仍然是土着人.但其土着人到底是谁?在史学界对此也有探讨和研究,虽然不少论着谈及此事,但遗憾的是目前尚无明确定论,大多持羌人的说法.在探讨藏族与羌人之间的关系时,有多数研究者认为古代汉文史籍称"羌"的部族是完全不同于藏族的一种古老人群,对这样一个结论,有个别学者提出质疑外,绝大部分学者依据汉文文献记载推断藏族是羌人的后裔或羌人的一部分.不解决这个问题,也无法彻底解释藏族和纳西族之间的历史渊源关系.据汉文史籍记载,称"羌,本西戎卑贱者也,主牧羊.故'羌'字从羊,人,因以为号"…."羌,西戎牧羊人也."l2汉文古代文献中把"羌"作为从事畜牧,而且以牧羊为主的一个族群而出"姜"的部族,对其含义的理解虽不甚一致,但都认为与"羌"关系极端密切.实际上"羌"和"姜"本是一个字:"羌"从人,作为族之名;"姜"从女,作为女子之姓_3].姜从事农业活动,而羌主要从事牧业活动.章太炎说"姜姓出于西羌,非西羌出于姜姓."_4那么姜是羌中分离出来并从事游牧经济生活的部落,二者本属同族.从汉文史籍来看,姜或羌是分布在中国西北部各部族的通称,主要居住地是青藏高原东北部的广大区域.汉史中有"西羌"(nubspyng),"党项羌"(1dongspyng),"戎羌"(rongspyng),"发羌"(bodspyng),"白兰羌"(vbavspyng)等羌系部落的名称,这些名称是根据各羌人部落的族姓或居住地的不同而命名.那么,羌是不是古代居住在陕甘宁青地区的一个独立民族呢?只依据汉文史籍无法清楚地回答这个问题.对照藏汉文历史文献,发现羌主要是居住在青藏高原东北部或周边地区各部族的泛称,它们之间虽有不少差异,笔者认为却不能一概用"民族"这个现代群体术语来评论.除了古代汉文史籍记载藏族与古羌人问存在着某种关系外,今人研究者也已经认识到古羌人和古代藏族之间的这种切不断的关系,但探讨藏羌族源关系时,多数学者坚持藏族祖先源于羌的观点.其实,分析这个问题,不仅要从汉文史籍人手,还必须要从藏文史书中找到线索.查阅藏文史书,以下几种文献记一65—载对我们的分析很有帮助:(一)成书于9世纪左右的古苯教文献《四大氏族源流记》记载:"远古时期,在那原始的喇玉贡唐地方……天神后裔分四氏族,即马尔象雄族(smarzhangzhung),顿苏毗族(stongsumpa),董米娘族(1dongminyag),塞阿柴族(Sevazha),其中,马尔与象雄为一族,董与米娘为一族,顿与苏毗为一族,塞与阿柴为一族,四氏族加舅氏果族称五大氏族."l5]另一古苯教文献《黑头矮人故事》云:"(天神后裔)后各据一方,形成黑头矮人之六氏族,如再加细分则更多,六大氏族各有近千支系."[(二)《汉藏史集》记载:"藏族是源于猕猴与罗刹女……内四氏族为:顿(stong),董(1dong),赛(Se),穆(rmu或dmu),四氏族繁衍成为藏族人."_7《五部遗教》载:"(藏族)分成四部族即顿,董,赛,穆."【s 董(1dong)氏族的人多出王者,支(vbru或vbri)氏族的人英勇善战,噶(sga)氏族的人好学多才,扎(sbra)氏族的人富贵荣华,郭(sgo)氏族的人神通广大,本为神族,这五部族统称为五大氏族,属于高贵者也.其余卑贱者分成瓦氏(dbav)与达氏(zla)两族."l9]这些史书明确记载藏族由四大氏族或六大(五大)氏族构成;(三)各氏族中支与噶的部族主要分布在黄河以南之北部,扎氏人分布在嘉戎地区和康区,董氏人主要分布在安多地区;(四)《格萨尔史诗》各部记载"岭"部落时,说"岭"部落由七个氏族组成,其中有个"下岭穆羌四氏"(smadglingdmuspyngsdebzhi)的部族;(五)藏史记载阿布董(aspoldong)氏族时,称"董氏族也有白董,黑董,黄董,紫董,红董等多种,白董称白色神董,黄董称黄色太阳董,红董称红色藏人董.董氏族起初分化为六族,后来其中又分化成六族,再后来分化成十八大阿欠(ngachenbcodrgyd)或十八大氏族(rischenbcobrgyd),十八大秀氏(shulchenbcobrgyd),加上支系羌氏人通称为穆羌四氏."l10j(六)《汉藏史集》记载:"四大种姓:其一是白耶桑登天绳族,其二是黑耶扪稳如铁铸磐石部族,其三是羌赤聪慧神灯部族,其四是黑扪朱狗尾草部族."_1l_以上均出自藏文历史文书,综合起来可概括为:藏族由四或六大氏族组成,这些氏族后来发展成很多氏族部落.而安多地区则主要由董氏人组成,董氏有"羌"的支系部族,四大种姓中也有个"羌"种姓.归纳上述材料分析,以下结论似能够初步成立:汉史所载的"羌"与藏文史书出现的"spyng"有很密切的联系.羌是分布在中国西部广大区域的众部族之统称,而这个名称很可能原来只指其中一个部落或氏族的名称,后来逐渐从特殊的个别名称演变为诸部族的统称,而用这种特殊的称法在历史上不少见.那么,属于藏族远古先人的"羌"氏族何时变为中国西部诸部族的统称,史无明确记载.不过,自秦汉以后,"羌"已是西部诸多群体的泛称,这是无疑的.不揣冒昧,笔者认为"羌"原来是分布在青藏高原东北部属于董氏族的支系"羌"(spyng)部落,中原人第一个接触藏族的部落是董氏族之部,其中系董族的"羌人"或"羌部落"为先,据藏文文献董氏人离华夏族聚居区最近,从而华夏人把用首次接触到的部落名来统称后来逐步接触的居住在西部地区之所有部族,这种可能性甚大.虽然属于董氏族的部落并非全是"羌人"(spyng),但与他们交往不深的华夏先祖借当时之语言习俗推断他们同属一族,故用"羌"名概括.因此,"羌"字虽从羊,从人,由华夏祖先创造,其音却很有可能借自藏族远古人的"spyng"字音.另外,从诸羌部落的种种习俗和语言也似乎从另一方面提示着我们羌人属于远古藏族先民董氏族这个事实.从汉文史籍记载的古代青藏高原东北部有关地名,族名分布情况分析,多数称谓似乎源自于古代藏语.比如"戎羌"是居住在农耕地区的羌,"戎"藏文可书写为"rong",汉语"戎"字似为藏语"rong"的音译,"戎"后加人称词尾"pa"字,既是农民或农耕居民之意.属于戎羌的"巴燕戎"可理解为藏语之"bayanrong",指今青海省化隆县一带,其地正处在农耕区,与"戎"意相符.汉朝的"洛都"也可与藏语"lungmdo"(意为谷口)相符.另外,其他如"党项"为藏语"ldongspyng或ldongminyag"的音译(党为董,项为羌),"白兰羌"为藏语的"vbavlispyng",唐旄为藏语的"vdammi","多弥"为藏语的"ldongmi或stongmi"(有人认为应是藏族三大区域之安多地区,即藏语的"mdosmad".也有人说是藏语之"stodmi",意为"上部人".)"牦牛河"为藏语"vbrichu"之意译,"嘉良夷"为藏语之"rgyalrong"等.从语音与语义角度分析,上述推断均可予以成立.《北史?党项传》称:"党项羌者,三苗之后也.其中有宕昌,白狼,皆自称猕猴种."载党项羌认为自己是猕猴的后裔,而"宕昌"正是藏语之"thangkhrom"或"mdvatshang"(古藏文文献载有"thangkhrom"一地,据笔者考证,应为宕昌,现称为"mdvatshang")一地.《后汉书?西羌传》云:"重兵死,恶病终."《太平御览》也记载"死则焚其尸".这些习俗均与藏族的远古习俗完全相同或基本相似."源羝一66—为神"的习俗和崇尚白色,三年一会盟等也同样是藏羌两个部族共有的习俗.另外,分布在青藏高原东南部的石棺葬为主的考古发现,也证明了藏族和古羌人是属于同一个文化系统的族群.据此笔者认为:古汉人称"羌"的部族是藏族远古氏族董氏人的支系"spyng"而得名,而用于泛称的"羌"并非全是属于董氏族的"羌"人.按照藏文史书说法,统称为羌的人应该包括支,扎,嘎等氏族成分,但汉史均以"羌"来代替.(上述推论均为一种假设和推测,本人的初衷是我们不妨用藏文历史文献对我国古代西部民族史进行一种全新的认识和把握,从中可以发现新的线索,这种观点能否成立需进一步研究探讨.下述均为在此推断基础上展开.)古藏文文献称纳西族先民为"mywa","mywa"和"蛮"语音很近."蛮"是古代汉人对南方民族的统称,又多用于称川东,鄂西南和湘西一带的民族.东晋十六国以来,中原纷乱,蛮人向东向北有所发展."蛮"人人数众多,内部复杂,语言不一,习俗不同,社会发展阶段和特点,也不一致.吐蕃时期今云南地区居住着众多族体,族称繁杂.在云南东部(包括滇池地区)至贵州西部有所谓东爨和西爨.属东爨统治的主要是乌蛮,故称"东爨乌蛮";属西爨统治的主要是白蛮,故称"西爨白蛮".云南西部(包括洱海地区)主要是白蛮和乌蛮,又有河蛮等其他族群.藏语"mywa"很可能借于"蛮"之语音,或汉语"蛮"借自藏语"mywa",因为古藏文里把云南地区的纳西族等先民称"mywadkarpo"和"mywanagpo",很显然这是"白蛮"和"乌蛮"的义音混合译.古藏文文献还用"viang"来指称南诏,后世藏族史家均用"vjang"代替"mywa"称纳西族.那么,纳西族和藏族又有什么关系呢?中国民族史学界普遍认为纳西族是春秋战国时期从甘青一带的一部分氐羌人南迁而形成12].这种观点在很多论着中论述颇多,在这里没必要赘述.根据现有藏文文献细加分析,分布在甘青一带的氐羌人疑似为属于藏族远古氏族之后裔.有关羌人情况在前面已论述,至于"氐",秦汉时曾一度活动于陕西西南部,甘肃东南部和与之相邻的四川西北部1.氐很可能是藏语"sde"的转音,因为"sde"和"氐"不仅在语音上相似,而且含义也十分相近,"sde"有群体,集团,部落,组,部等之意,汉文文献中"氐"显然也是某一群体或部族.把"氐"视为一种民族的名词是一个对民族历史的误解"].如此一来,南迁的这一部分氐羌人分明属于与藏族族源相同的族群.藏族先民与纳西先民等诸部族在远古时就有地缘,血缘上的密切关系,纳西族创世歌中称藏族与纳西族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纳西人更是把藏族视为兄长,反映了两个民族历史上的密切关系.但要是说纳西族族体全部为远古董氏支系羌部落的后裔,难免有牵强之意.所谓的"羌"是藏族远古氏族各部族之泛称,但所有称为"羌"的人并不可能都是董氏支系"羌"部落的后裔,其中也有其他部族成分.如上述所论,纳西先民与藏族先民为同一族源的推断能够成立,那么本人认为:纳西族的主要成分为羌氏人,但同时还有其他几个氏族成分.如"摩沙嘎"(dmutshasga)氏族,也应是纳西族先民之一.藏文"dmutshasga"与纳西语"摩沙"读音很近,据方国瑜先生考证,"摩沙"或"麽些"是纳西族先民的称呼,"摩"是族名,"些"是纳西语中人之古].可见,纳西族与"dmutshasga"之间有很密切的关系,很可能麽些族是"dmutshasga"之后裔.另,纳西族东巴经《创世纪》称纳西人的祖先是从天上降临到人间居住,藏文各史书也称吐蕃赞普是天神之子,后从穆绳(dmuthag)或穆梯(dmuskas)降临到雅砻地方而作人间之主.而藏文"dmu"含有天之意,从中可窥两族同源关系.敦煌古藏文文献有一份记载穆(dmu)氏人和恰(phywa)氏人之间联姻情况的文书①,可知"穆"不仅仅是与苯教有关的一种词语,还与藏族远古氏族穆氏有紧密的关系.也有人把"穆"和"恰"与藏族远古神话联系起来对《猕猴与罗刹女结合衍生藏人》的文本进行含义释读,认为这两大氏族很可能是藏族最古老而原始的氏族],从中可以看出"穆"这一氏族的古老性.藏文各宗谱史称"嘎氏人以羊为图腾",假设纳西族与藏族有血缘关系,那么纳西人崇羊这个习俗看,从图腾学的角度也可印证纳西族中有嘎氏族的成分.纳西族另外一个成分可能是支氏人.据汉文文献记载,纳西族中有"牦牛羌"的成分,还说牦牛羌人崇牛,而很多藏文史书又载"支氏人以牦牛为图腾"."牛"在藏语称"支"(vbri),从语音学和语义学角度来谈,牦牛羌与"支"氏族有某种内在联系,而且图腾崇拜也说明纳西人中有"支"氏人后裔.①法藏敦煌藏文文献P.T.126Ⅱ号.一67—归纳上述,可推断以下两点:一,汉史称"羌"的族名由藏族远古氏族董氏支系"羌"(spyng)而得名;二,纳西族先民是藏系"羌人"(其中包括其他氏族成分)分化与发展演变的结果.2.吐蕃时期藏族与纳西族间的政治历史关系纳西族先民古羌人从青藏高原东北部南迁后,定居分布在今云南西北部,四川西部及西藏东南部,与当地土着居民融合杂居而逐渐形成麽些人,从而使族源相同的藏族和纳西族分化为两个独立的族群.根据文献记载归纳,南迁后的纳西族和藏族之间先后发生过两次大规模的历史关系,前一时期发生在吐蕃王朝时期,后一时期始于萨迦时期,终于西藏甘丹颇章地方政权时期.其中第二阶段主要是纳西族和与其邻近的藏族地区的关系为主,故在此不再论述.公元7世纪吐蕃统一青藏高原诸部族后,其势力开始向四周渗透.当时麽些人居住的地区正处于唐蕃缓冲带,唐和吐蕃都对这一地区极感兴趣.吐蕃和纳西族之间开始形成多方面的密切联系始于7世纪.早在噶氏专权时代,吐蕃军事势力亦进入了麽些人居住的洱海一带.680年,吐蕃贡献安戎城,"由是系洱海诸蛮皆降于吐蕃",吐蕃势力进入洱海地区.但这种归附时有变化,当时的诸蛮在唐蕃间权衡不定,到公元8世纪初,这一地区最终附于吐蕃.敦煌古藏文文献载:"冬(703年),赞普赴南诏,攻克之."[17这里所指的赞普是吐蕃第35代赞普赤都松.赞普亲自赴战地指挥军队,可见诸蛮地区在吐蕃的战略地位上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又载:"冬(704),赞普行宫赴蛮地,薨."『】s]赤都松连续两年对诸蛮地区采取军事行动,最后卒于军中.又有藏文史籍载赞普战死于军中,只得到尸体的大腿部,可见战争之惨烈程度.古藏文文献记载赤都松赞普的业绩时说:"赞普又推行政令及于南诏,使白蛮来贡赋税,收乌蛮归于治下."[19说明了赤都松后期吐蕃确有对纳西族实行某种统治.吐蕃征服西洱海地区后,在剑川北金沙江畔架设铁桥,设置神川都督府,加强对新增领土的统治.吐蕃第36代赞普赤德祖赞(704年一754年)即位不久,唐监察御史李知古率军讨伐与吐蕃有联系的姚州蛮(云南姚安县),李知古"因欲诛其豪杰,掠子女为奴婢,群蛮怨怒."_加其首领傍名联合吐蕃军队攻李知古,杀李知古,并以尸体祭天来发泄不满.可知当时吐蕃在洱海地区仍保持着势力.紧接着,为了解决交通不便,吐蕃在漾水(漾濞水),濞水(顺濞水)上建铁索桥,以通西洱河蛮[2,并建城守卫.随之唐蕃间发生争夺诸蛮地区的战争,也刺激了洱海部族,诸蛮内部发生裂变,从部落分立的状态逐步走向统一.当时在该地区较强大的有六部,其中蒙舍诏(即南诏)最强大.蒙舍诏利用唐蕃间的矛盾扩张自己的势力,其王皮罗阁时期已经逐步吞并周围各部.皮罗阁对唐交好,但同时也对吐蕃示好,古藏文文献云:"鸡年(733),赞普行宫住于准,唐使者李尚书,蛮罗阁等前来赞普王宫致礼."说明赤德祖赞还亲自同皮罗阁会过面.唐也企图利用蒙舍诏消灭洱海一带的吐蕃势力,738年封皮罗阁为"越国公",赐名归义,后又封"云南王".唐朝帮助皮罗阁统一六诏建立南诏政权,从而使南诏成为唐的藩属国.南诏已成为唐的藩属,但安戎城仍在吐蕃手中.唐朝费尽心思于740年夺取安戎城,但好景不长,748年皮罗阁去世后,其子阁逻凤继位,与唐渐起矛盾,开始疏远跟唐的关系,与吐蕃相结.这是因为南诏的不断扩张使唐对其一味支持的策略发生动摇,唐朝的边将转而采取高压政策所为.751年唐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遣大军攻南诏,阁逻凤遣使谢罪,但鲜于仲通一意孤行,囚禁南诏使者,进军至西洱海.南诏派首领杨利等至浪穹向吐蕃御使论若赞求援,论若赞"通变察情,分师入救"].结果唐军大败,死者达6万余.此战使南诏与唐彻底决裂,而吐蕃与南诏的关系则密切起来.南诏打败鲜于仲通后,"遂遣男铎传,旧大酋望赵俭邓,杨傅。
藏族历史与文化简介

• 15世纪初,宗喀巴倡导宗教改革成功, 并以此为基础创立了格鲁派。
• 宗喀巴(1357-1419),本名“罗桑扎 巴”,出生于今青海省湟中县。藏语称 湟中一带为“宗喀”,因此他被藏族人 民尊称为宗喀巴。
• 格鲁派,意思是善规(善律)派,这是 从该寺倡导严守戒律而得名的
• 因为宗喀巴原来师承于噶当派,在宗喀 巴创立新教派后,噶当派被合并到他的 教派之中,所以也有人称他所创立的教 派为新噶当派。又因为宗喀巴及其弟子 戴黄色僧帽,所以又有人称他们的教派 为黄帽派或黄教。
有五十种,散处河、湟、江、岷间” • 有人根据此类汉文史料及其其他语言学
和考古学资料,认为“羌人是甘青的土 著民族种族,羌人是藏族的前身,藏族 起源于甘、青”。
藏族的历史与文化
• 也有人持不同意见,认为根据考古发掘 材料可知,“早在旧石器时代,西藏就 已经有人类生存” 。
藏族的历史与文化
• 吐蕃先民来自印度说 • 实际是佛教传入吐蕃后,一些佛教徒为
• 5、达赖、班禅活佛系统的建立
• 格鲁派有两大活佛转世系统:达赖喇嘛 和班禅额尔德尼。
• 达赖喇嘛是格鲁派中最大的活佛,被认 为是观世音菩萨的化身。
• 观音菩萨,又作观世音菩萨、观自在菩萨、光 世音菩萨等,从字面解释就是“观察(世间民 众的)声音”的菩萨,是四大菩萨(观音、文殊、 普贤和地藏菩萨)之一。他相貌端庄慈祥,经常手 持净瓶杨柳,具有无量的智慧和神通,大慈大
族自治县, • 云南省的迪庆藏族自治州。
• 根据1990人口统计为人。操藏语,属汉 藏语系藏缅语族藏语支。藏文是参照梵 文某些字体于公元7世纪前期创制的一种 拼音文字,自左向右书写,一直沿用至 今。
藏族的历史与文化
• (二)藏族的族源及历史沿革 • 1、 藏族的族源 • 汉文史籍记载:“吐蕃本西羌属,盖百
藏族的人名

藏族人名藏族的先民自远古时就居住于雅鲁藏布江中游两岸,6世纪山南雅隆部落首领,成为当地诸部的领袖,号称“赞普”(王),建成自称为“博”的奴隶制王朝。
7世纪初,赞普松赞干布(?~650)统一整个西藏地区,定都逻娑(今拉萨),汉文史籍称“吐番”。
公元641年松赞干布与唐朝的文成公主(?~680)联姻;公元710年赤德祖赞(704~755)与唐朝的金城公主(?~740)联姻,使西藏社会有了很大发展。
元朝把藏族地区置于中央王朝统一治理之下,管理包括西藏在内的全部藏族地区。
明朝也设置了行都指挥使司等地方行政机构。
清朝在中央设置理藩院,对西藏地区正式册封达赖喇嘛(1653年)和班禅额尔德尼(1713年),并任命驻藏大臣(1728年)。
民国政府也在中央设立了管理蒙藏事务的专门机构。
新中国成立后,1959年建立了西藏自治区。
“藏”为汉语称谓,自称“番”(藏语音为“博巴”)。
藏语对居住不同地区的人有不同的称谓:居住在西藏阿里地区的人自称为“堆巴”,后藏地区的人自称为“藏巴”,前藏地区的人自称为“卫巴”,居住在西藏东境和四川西部的人自称为“康巴”,居住在西藏北部及川西北、甘南、青海的人自称为“安多哇”。
“巴”、“哇”藏语意为“人”。
截止到1990年藏族人口为459.3330万人。
居住在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青藏高原上。
藏族讲藏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藏语支。
分卫藏、康、安多三种方言。
公元7世纪前期创制藏文,字体分头字(楷体)和无头字(草体)两种,有4个元音符号和30个辅音字母。
早期,由于受母系氏族社会的影响,藏族人取名时要取母亲名字中的一个字作孩子名字的一部分。
如第二代藏王穆赤赞普,因其母亲的名字叫“朗·穆穆”。
后来,有了阶级,人分高低贵贱,有地位的人为使自己的家族世袭相传,便把家族名作为自己的姓。
如:萨迦派创始人昆·贡觉杰布(1034~1102)等。
佛教传入以前,藏族人的名字一般都比较古朴简明,富有图腾和神话的色彩。
果洛藏族历史简略

果洛藏族历史简略一、果洛藏族历史简略Ⅰ史渊概述无弋·爰剑自秦国亡命(前476年~前443年)归来后,在湟水流域极力巩固部落联盟的力量。
《藏族史略》记载前384年~前362年无弋·爰剑曾孙舞在西羌最盛时,带领本族部众南越赐支河(今青海境内黄河河曲)游牧于大小榆谷,后又西渡赐支河驻于赐支河首,史称发羌,约于公元五~六世纪溶于吐蕃。
其后,无弋·爰剑孙昂之子研第十三世孙烧当,击破先零等部落,占据大小榆谷,因汉军多次进剿,向赐支河西迁徙,最后到达河源一带,(烧当羌)于分布在那里的发羌错居,成为果洛地区藏族先民的组成部分之一。
而早于这两只入植的西羌人外,果洛地区人类历史的记载在《太平御览》和《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中,陈述夏禹的渊源,“产于高密,家于西羌,地曰石纽”。
据考证,所谓“石纽”即今四川阿坝茂文县的石鼓乡,“高密”是对密人国的敬称,按照青海、甘肃、四川三地方言称“女人”都为谐音“密人”,因此应为史载青藏高原东部今果洛、阿坝一带的女国。
《史记·六国年表》云:“禹兴于西羌”,其中所述夏禹应在约公元前16世纪前,早于无弋·爰剑所处的战国时期约1000年。
烧当羌与发羌因赐支河源寒苦,遂向河源东部发展,驻于“密人国”一带,繁衍生息,并与大量迁徙到西南地区的羌人有着千丝万缕的交流,随着历史的不断发展,同不少民族在语言、风俗习惯、宗教信仰、居处建筑、神话传说等方面有着许多的共同点,都可以从古代羌人的线索中找到依据。
《魏书》卷101《吐谷浑传》载:“吐谷浑遂徙上陇,止于枹罕暨甘松,南界昂城(今四川阿坝)、龙涸(今四川松潘),从洮水西南及白兰(今以扎陵湖、鄂陵湖为中心的黄河源地区)数千里中。
”,《晋书·四夷·吐谷浑传》“其后子孙据有西零以西甘松之界,极乎白兰数千里。
”,可见,在十六国时期吐谷浑的统治范围达到了果洛北部地区。
白兰一名始见于魏晋。
藏族文化简介详细

1960年5月25日,中国人第 一次登上了珠穆朗玛峰。
藏族服饰
藏族的服饰包 括: 外袍、內袍、 腰带、长靴、 编发、金银珠 玉等配饰。
藏族文字
藏族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 是根据梵文字母创造的拼音 文字,字母符号共34个, 其中4个元音,30个辅音 。
藏族人们见面时都要说: 扎西德勒:吉祥如意的意思,是对
对方美好的祝愿! 休德嘞:早上好 突及其:谢谢 卡里沛:再见 广 达:对不起
藏族人名
大家都知道:我国汉族人有百家姓; 赵、钱、孙、李等姓氏;
但是藏族同胞名字,很独特,名字 由四个字组成。
藏族人民不重视姓氏,现在大部分 藏民是没姓的, 父母给孩子起名,为 了寄托希望和吉祥,就会给孩子起名, 比如:扎西(吉祥)、拉木(仙女)、次 仁顿珠(长寿事成)等.
藏胞们认为修行悟道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勤念经。 很多人把来生的幸福和希望都寄托在念经上,他们 念得最多的就是唵、嘛、呢、叭、咪、吽,象征菩萨 的慈悲与加持。
布达拉宫
佛像
酥油灯
活佛
法钵
手摇转经筒
铜铃
藏族民居 牦牛
藏族舞蹈
藏族是个信仰藏传佛教的民族,同时也是 个能歌善舞的民族。ຫໍສະໝຸດ 还有青稞酒和各种 奶制品。
藏族礼仪
献哈达是藏族接待客 人最高的一种礼仪,表示 对客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 的敬意。
哈达是藏语,汉语是纱 巾的意思,以白色为主。
藏传佛教
藏传佛教,也叫喇嘛教。 唵(ong)嘛(ma)呢(ni)叭(bei)咪(mi)吽 (hong) 六字真言,是藏传佛教中最尊崇的一句咒语 。
1960年5月25日,中国人第一次登上了珠穆朗玛峰。 对方美好的祝愿!
牛羊肉被称为西藏饮 世界第一高峰 珠穆朗玛峰
有关藏族的资料

有关藏族的资料藏族是主要居住在中国青藏高原地区,中国少数民族之一。
藏族有自已的语言和文字。
下面店铺为大家详细介绍这一民族,欢迎阅读。
藏族简介藏族主要聚居在西藏自治区及青海海北、海南、黄南、果洛、玉树等藏族自治州和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海东地区。
甘肃的甘南藏族自治州和天祝藏族自治县、四川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甘孜藏族自治州和木里藏族自治县以及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
藏族是汉语的称谓。
西藏在藏语中称为“蕃”(音bō),生活在这里的藏族自称“蕃巴”,“蕃巴”又按不同地域分为“堆巴”(阿里地区),“藏巴”(日喀则地区),“卫巴”(拉萨地区),“康巴”(四川甘孜、云南迪庆、青海玉树西藏昌都地区),“安多”(青海(除玉树地区外)、甘肃甘南、四川阿坝)。
藏医药学是中国医学的独特组成部分。
藏药讲求炮制技术,尤对兽医有独到之处。
医药学著作主要有《医方四续》。
算学可以预测日、月蚀及地方气象。
藏族自称“博”,并因地区的不同,有不同的称谓。
西藏东部和四川西部称为“康巴”,西藏北部及四川西部、甘南、青海称为“安多娃”,统称“博巴”。
“巴”、“娃”。
藏族礼仪藏族在迎接客人时除用手蘸酒弹三下外,还要在五谷斗里抓一点青稞,向空中抛撒三次。
酒席上,主人端起酒杯先饮一口,然后一饮而尽,主人饮完头杯酒后,大家才能自由饮用。
饮茶时,客人必须等主人把茶捧到面前才能伸手接过饮用,否则认为失礼。
吃饭时讲究食不满口,嚼不出声,喝不作响,拣食不越盘。
用羊肉待客,以羊脊骨下部带尾巴的一块肉为贵,要敬给最尊敬的客人。
制作时还要在尾巴肉上留一绺白毛,表示吉祥。
献哈达是藏族待客规格最高的一种礼仪,表示对客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敬意。
哈达是藏语,即纱巾或绸巾。
它以白色为主,亦有浅蓝色或淡黄色的,一般长约1.5米至2米,宽约20厘米。
最好的是蓝、黄、白、绿、红五彩哈达。
五彩哈达用于最高最隆重的仪式如佛事。
藏族饮食大部分藏族日食三餐,但在农忙或劳动强度较大时有日食四餐、五餐、六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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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的起源与横断山区的古夷人20世纪80年代以来,关于藏族的起源问题在学术界曾引起广泛的关注和兴趣,许多学者执笔为文,检讨了过去对藏族族源问题的错误认识,并根据新发现的考古材料和对传统文献的重新审视,提出了新的观点和理论。
但由于这一问题本身的复杂性和探讨这一问题的艰巨性,学术界并未能就此问题达成共识,许多仍然存在的疑点和混乱的问题有待解析和澄清。
石硕教授最近出版的《藏族族源与藏东古文明》(四川人民出版社《西藏文明研究系列》丛书之一),对问题的一个方面进行了相对系统的讨论,为我们认识这一问题开启了新的视野和思路,是近年藏族族源研究的可喜收获。
笔者认真研读了此书,认为以下几点对问题的研究有新的突破,值得肯定和赞许。
通过对一个隐含藏族起源真相的文本“猴祖传说”的释读,揭示了“穆”、“恰”两大氏族联姻的历史事实。
藏族关于自身起源的传说中,主要有“猕猴与罗刹女结合衍生藏人说”、“印度徙入说”和“卵生说”,而猕猴与罗刹女结合衍生藏人的传说是唯一为藏族民间所认同并广为流传的一个关于藏人起源的传说。
以往的藏史著作几乎毫无例外地都会提到这一传说,并从不同的角度对这一传说蕴涵的真实的历史成分和科学性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但许多研究者并未注意到,与“印度徙入说”和“卵生说”相比,“猴祖传说”所具有的广泛性、民间性和土著性表明,它不是一个单纯的“神话”,而只是一个被附会了神话成分的藏族“祖源传说”。
它的价值体现在,“猕猴”和“罗刹女”很可能只是某种带有象征和隐喻意义的“概念”,或者说是隐藏了某种涵义的“符号”。
基于这一认识,作者结合《西藏王统记》、《汉藏史集》、《西藏王臣记》、《贤者喜宴》、《新唐书?吐蕃传》等藏汉文史料,分析认为,“猕猴”和“罗刹女”两个符号在这一传说中的真正涵义,是分别代表着两种不同的血源氏族人群,而“罗刹女”所代表的种系是藏地的土著,“猕猴”种系则是从外面迁入的。
这是一个认识上的突破。
而更进一步的突破是,作者根据猕猴的生理特点、生活习性和青藏高原的自然地理环境,《西藏王臣记》、《北史》、《隋书》等书的记载及考古材料提供的线索,进一步分析指出,“猕猴”种系的氏族人群最初的居住地可能并非“雪域藏地”,而应是来自与“雪域藏地”相邻近的地区,极有可能是在青藏高原的东缘地区。
这一地区藏缅语族各民族普遍流传的以猴为始祖的传说,是一种古老的与氏族血缘有关的符号,一种反映其共同起源联系的文化密码。
因此,从藏族与羌、彝、纳西、傈僳、拉祜等民族在猴祖神话上所表现的密切的相互关联程度,有理由认为,在藏缅语族中,藏族与羌语支民族和彝语支民族之间极有可能存在某种古老的渊源联系。
确切地说,藏族祖源神话中的“猕猴”这一符号,可能反映了藏族的先民与青藏高原东缘横断山脉地区的藏缅语族的先民之间存在着某种经由联姻而产生的古老的血缘联系。
作者的这一结论得到了横断山区9个藏缅语民族中存在的关于祖先来自北方的传说的支持。
书中分析这些民族中流传的类似传说后发现,青藏高原东缘的川西高原地区是这些民族的先民最早的居住地,同时也是猴祖信仰和猴祖传说最重要的发源地。
而敦煌古藏文写卷中关于“穆”、“恰”联姻的记载和青藏高原早期的自然生态环境及有关的体质人类学材料,则可以说明“穆”氏族最初居住的地理位置应在今青藏高原东缘地区的川西高原一带,“恰”氏族是在今西藏腹心地区。
作者据此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猕猴与罗刹女结合衍生藏人的传说并不是一个神话传说,而是一个隐含着藏族起源真相的重要祖源传说。
远古曾发生的西藏腹心地区氏族与朵康即青藏高原东缘地区氏族相互联姻的史实,正是此传说产生的蓝本。
二者的逻辑结构、族群背景和历史内涵都是完全对应的。
这是迄今为止中国学者对藏族“猴祖传说”最准确也最科学的释读,从一个特定的视角为学术界进一步研究藏族起源问题提出了新的论说,推进了这一问题研究的深度,使人耳目一新。
通过“穆”氏族与彝语支民族的关系的探讨,进一步揭示了藏族与彝语支民族的渊源关系和“穆”人宗教(笃本)东巴教的关系。
以往对于藏族族源的研究存在一个明显的误区,即过多地将注意力集中于藏人与羌人的渊源关系上,而忽视了藏族起源问题中本土的重要因素和其它的一些相关因素。
近些年有许多学者已经注意到这一偏颇,逐步认同并接受藏族本土起源的观点和多源说。
但坦率地说,如何深入地挖掘藏族先民与周边各民族先民在远古时期的交往和联系,从而进一步厘清藏族族源的具体脉络,则作得还不够。
此书在这一问题上有新的开拓。
作者认为,今天藏缅语族中那些猴祖传说和猴崇拜痕迹最丰富的民族,显然就应是与古代之“穆”氏族在亲缘关系上较为直接的民族。
而从彝语支民族保留的有关其祖先来自北方的史诗、传说和地望、体质、语言等相关文化痕迹看,他们今天分布的横断山脉下段的云南境内和川、滇、藏交界地区,恰好位于青藏高原东缘地区的南部。
他们称自己的祖先来自的北方,正是今青藏高原东缘的川西高原地区。
彝语支民族具有的体长、高鼻、薄唇、凹眼的高原民族的体质特征,也与上述传说吻合。
因此,“穆”氏族可能为今天彝语支民族的祖先人群。
而在彝语支民族中,纳西族和彝族无疑应是在亲缘关系上离祖源较近且传承祖源文化痕迹较为丰富的民族,与藏族同祖的传说在这两个民族中的保留,进一步印证了敦煌古藏文写卷P.T.126Ⅱ所记与藏族祖先发生过联姻关系之“穆”氏族,可能同彝语支的纳西族和彝族存在更为直接的亲缘关系这一事实。
这就将藏、纳西、彝三个民族的渊源关系大大地深化了一步,从而使我们获得了这三个民族的先民早期在血缘上融合的有力证据。
从宗教信仰的角度来探讨古代民族的渊源关系是进行这种研究的重要途径,而利用语言学的知识进行研究则可谓独辟蹊径。
作者分析纳西族东巴教与止贡赞普以前的笃本及“穆”人的宗教三者的内在联系和同一性时,既注意利用历史文献,也吸收了语言学者研究的成果,这使其研究获得了极为重要的证据。
此书讨论这一问题的最重要的贡献,是指出了这种内在联系和同一性主要体现在:一、二者均以对“天”和“天神”的崇拜为核心内容,“天”均指“祖先居住之所;”“天神”则指“祖先之神灵”;二、在关于世界起源论上持非常一致的卵生说。
并进一步指出,西藏早期苯教是接受来自“穆”人的宗教,而纳西族因为是古代“穆”人较为直接的后裔,东巴教同样源于“穆”人。
因此,这三者古老渊源关系的源头应当是“穆”人的宗教;而三者宗教面貌的一致,事实上清楚地揭示出纳西族、“穆”人及藏族祖先三者之间存在过某种古老的渊源关系。
显然,这一论述很好地补充了和志武、赵橹等学者有关结论的不足;更重要的是,从另一个特定的角度深入地探讨了藏族和纳西族的久远联系,为藏族族源的多源说提供了新的证据。
明确了“穆”氏族即横断山区的古代夷人和嘉戎族群为横断山区古代夷人的后裔。
在弄清楚上述两个问题之后,“穆”氏族的族属问题理所当然地成为进一步探讨藏族族源问题的焦点。
要探讨这一问题,首先需要明确彝语支民族与古代夷人的族源联系和彝语支民族是否属于夷系民族。
从逻辑上讲,这两个问题都是探讨“穆”氏族的族属问题的前提。
显然,在彝语支民族中,彝族和纳西族是规模最大和文化积淀最深厚也最有代表性的两个民族,他们应当成为关注的重点。
事实上,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蒙默先生的著名论文《试论汉代西南民族中的“夷”与“羌”》发表之后,彝族的渊源及主体成分是横断山区古老的“夷”系民族这一问题就已经解决,本书所做的工作是,借鉴民族语言学者的研究成果,通过对《白狼歌》的语言学分析,明确白狼语为古代“夷人”的语言,从白狼语产生在青藏高原东缘这一地理范围和其与彝语支语言最为接近的事实,印证今彝语支民族的先民即是古代“夷人”,否定其为“羌之遗种”。
在确立了今彝语支民族为古代“夷人”的后裔的前提之后,白狼语与藏语也非常接近这一重要的事实,实际上揭示了横断山区古代“夷人”或夷系民族与西藏腹心地区的人群存在古老的渊源联系。
而从“穆”和“夷”分布的地望,“穆”和“夷”都与藏族先民有渊源关系,“穆”和“夷”都与今彝语支民族有密切关系这三个相互吻合和对应的事实,可以认为,藏文史料中所载位于横断山区并与藏族族源有密切关系的“穆”人,正是汉文史料中记载的横断山区的古代“夷人”。
这样,就将藏、彝两个民族的先民合乎历史逻辑地联系起来,为追寻藏族族源找到了新的源头。
笔者认为,这一结论是本书论述的核心,是对藏族族源探讨的最重要的突破,值得充分肯定。
关于嘉戎族群的先民,长期以来,占主导地位的观点多认为,其前身和最原始的成分是“西山诸羌”,后来他们与藏族融合后才形成今天之嘉戎藏族。
但此书通过对《后汉书》、《隋书》、《史记》、《华阳国志》等史籍关于冉马(pang)夷、嘉良夷的地望、居室、葬俗、婚俗、佣制、族名等的记载和今天嘉戎藏族服饰、舞蹈、语言、宗教等习俗的分析,否定了这一传统看法。
作者认为,上述文化因素表明,嘉戎族群最本源和主体之成分,是历史上一脉相传的“冉马(pang)夷”和“嘉良夷”之“夷”,而非“氐”和“羌”。
明确地说,嘉戎族群就是横断山区古代夷人的的后裔。
这是本书的另一贡献。
揭示了藏族族源与藏东古文明的渊源、历史和文化内涵,使青藏高原东缘横断山区在藏族起源上的作用更为清晰。
藏族族源的多源性已经在大多数学者中形成共识,但多源的重要的“一源”为什么会在藏东地区即青藏高原东缘横断山区,为什么会和这里的古夷人有关系?确乎是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
此书在分析这一问题的时候,着重注意了藏族起源神话、自然生态环境、原始宗教信仰、氏族联姻史实、考古材料遗存、语言文化联系、社会风俗习惯等藏东古文明的基本的文化因素,将这些因素相互联系、对比、分析、印证,环环相扣,逐步深入,从而使读者较为清晰地了解了藏族族源的源头之一的方方面面的状况。
尤为可贵的是,此书对远古时代西藏腹心地区氏族人群与青藏高原东缘横断山区氏族人群之间在族源上所发生的密切亲缘关系得出的两个重要结论,即:一、两者开始发生渊源关系的年代极其古老和久远。
从考古文化看,至少可以上溯到新石器时代的晚期,即约距今四五千年以前。
二、与藏族族源发生密切关系的横断山区的古代人群并不是过去传统认为的氐羌族系的人群,而是与氐羌有别并且自新石器时代以来就定居在横断山区的另一个族群系统――夷人(藏文史料中称为“穆”)。
他们早在氐羌从西北南下以前就已生活在横断山区,是目前所知该地区最早且较为庞大的一个土著族群。
这两个结论不但纠正了传统的错误看法,正确地认定了藏族族源的一个重要源头,而且丰富了藏东古文明的文化内涵,使我们对青藏高原东缘横断山区在藏族文化起源上的重要地位有更为明确的认识。
显然,此书将讨论的视角定位于青藏高原东缘横断山区,反映了作者敏锐的学术直觉,对学术界进一步研究这一地区的古代文明提供了一个新的基础。
最后谈谈此书的研究方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