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登幽州台歌》的时空与生命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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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登幽州台歌》的时空与生命意识

发表时间:2012-10-30T10:31:43.217Z 来源:《中小学教育》2012年11月总第117期供稿作者:刘伯艳[导读] 现实生活中的人,总是在一定的思想氛围中存在,总有支持其生命存在的价值标准——哲学。

刘伯艳甘肃省定西市安定区宁远中学743019 摘要:陈子昂以他复杂的思想、天赋和个人经历,通过一首《登幽州台歌》深刻地揭示了时空永恒与人生苦短的矛盾,把中国文学中关于时空与生命意识的探索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并以其强烈的渺小、焦虑、孤独感等感染着读者。关键词:时空生命意识渺小焦虑孤独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我们读这首诗,仿佛感到诗人站在台上,眼观茫茫宇宙,俯视茫茫人生,不禁悲从中来,放声长叹。天地、古人与来者只是衬托诗人孤独无依的背景,是引发诗人感慨的媒体;他苦闷与愤慨的是现实与自身的遭际,但诗人偏偏不说,只是以凄凉悲壮的格调,让读者自己去品味、感受。

本诗是体现陈子昂诗歌主张的代表作。它标志着齐梁浮艳、纤弱诗风的影响已一扫而空,盛唐诗歌创作的高潮即将出现。明人明震亨以陈涉比陈子昂——“大泽一湖,为众雄驱先。”

诗歌以亲身经历,吊古伤今,抒发了怀才不遇的悲愤心情。此诗既不写登临,又不描写幽州风光,而是将空间观念转化为时间观念,慨叹宇宙之无穷、人生之有限,抒发了知遇难求的孤独感,苍凉的境界中富有愤慨之气,有很高的艺术概括力和感染力。

为了论证这一点,有必要首先探讨时空与生命意识的产生与发展,其次把这首诗与其他诗人的诗进行比较,最后再作全面的鉴赏分析。

(一)

时空观念的产生,是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文明成果。“到春秋时期我国已基本上形成了系统的时空观念。”中国文人对生命意识的探索,是因为他们对“人生苦短”这一伴随着人类诞生就客观存在的自然现象的困惑,致使他们对时间的流逝予以普遍的关注。在春秋时期,孔子就在川上发出了“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感慨,他从川流不息的逝水中领悟到了时光易逝、人生匆匆。

现实生活中的人,总是在一定的思想氛围中存在,总有支持其生命存在的价值标准——哲学。影响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的两大哲学是儒学和道学。“儒家是从人际关系来确定个体的价值,庄学则从摆脱人际关系来寻求个体的价值。”

这两派哲学在历史的长河中被不断丰富发展,其对生命关注和思考的基本思想没有改变,结合不同作家的天赋、经历、际遇,涌现出大量的把时空与生命意识结合起来思考的优秀文学作品,呈现出千姿百态的画卷。

关于时空和生命意识的探索,在初唐以前的文学中已经经历了一个渐变积累的发展过程。

屈原的诗歌《远游》中的“惟天地之无穷兮,哀人生之长勤。往者余弗及兮,来者吾不与”,开启了对时空无限和人生短暂的感慨和探索。从《古诗十九首》开始,对时空的关注和对生命的思考成为这一时期文学作品和士人心态的一个重要方面,人们的注意力从儒家建功立业的外在因素转向了内在生活和生命的思考与追求。“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古诗十九首》),“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同上),表现出从儒学信仰中解脱出来的人们,开始生命的自觉,对人的生命作深层的思考。而在建安时期,这一思考由于曹操父子的特殊地位会更多地与时空结合起来。如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诗人站在一定的空间和历史高度,所以时空感格外的空旷、辽阔,胸怀也更显博大。

(二)

隋末唐初,崇尚儒道是初唐政治文化中的大事,而陈子昂本人也有着极为复杂的思想。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不仅有宇宙意识,还有社会意识。

首先,作者通过“前”与“后”,把时间的触角伸向遥远的过去和无限的未来,达到了所谓的“思接千载”(刘艇《文心雕龙·神思》);用“天地之悠悠”把空间延展到所谓无限广阔的宇宙,即“视通万里”(同上)。这是对从《诗经》开始的关于时空探索的一次升华,超越以往文学中在个人的现实范围内感悟时空,边远无限的时空特点的描写,突破自我现实的范围,形成了一种以深邃延长为审美取向的时空描写,影响着后来的中国文学。

其次,在这绵长的时空氛围中,充溢着作者广博深刻的生命意识。初唐儒释道思想并存,思想文化领域里呈现出更多的兼容性,显示出一种宽松、自由、开放的风气和奋发向上的勃勃生机。这使得历来徘徊于仕与隐之间的知识分子经过魏晋思想的解放,隋代、唐初科举制度的完善以后,在儒家积极入世思想的影响下,表现出强烈的功名意识,他们渴望建功立业,陈子昂便是其中的一位。

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他随建安王武攸宜东征契丹。他多次进献破敌之计,武攸宜不仅不加采纳,反而把陈子昂从随军参谋降为军曹。陈满腔悲愤,“因登到北楼,感昔乐生、燕昭之事,赋诗数首,乃法然流涕而歌曰,前不见古人……” (卢藏用《陈氏别传)。他抒发了诗人怀才不遇、报国无门的强烈悲愤,反映了封建时代正直知识分子的寂寞苦闷。

关于时空与生命的结合,陆机《岁暮赋》有“悲人生之有终兮,何天造而无极”,鲍照《伤逝赋》有“寒往署来而无穷,哀极乐返而有终”,卢照邻《长安古意》有“节物风光不相待,沧海桑田须央改”。陈诗与其相比,道出了时空永恒、人生苦短的矛盾,其语言的张力囊括了宇宙万物,实现了历史、现实和未来的融汇。这是其他诗人所不能相比的。 (三)

为了进一步探讨本诗所体现的时空与生命意识,有必要对此诗进一步分析鉴赏。

本诗短短四句,诗人一气呵成,语言极为精练。当他怀着激愤登止幽州台,面对苍茫大地前“不见”如燕昭王那样的贤君——知人善任、礼贤下士,后“不见”如己一般的志士——独上高台——天高地远,倍感生命只是这无穷无尽宇宙中微不足道的转瞬刹那。

前两句纵贯古今,两个“不见”相互映照,表露出对古代札贤明君的钦佩仰慕和自己生不逢时、怀抱利器却无从施展的哀怨感伤。第二句俯仰天地,以广袤无垠的空阔背景,有力地突现了第四句独立苍茫、怆然涕下的诗人自我形象,从而抒发了天地虽大、知音难觅的孤苦悲痛和岁月无情、时不我待的沉重感唱。全诗突如其来,如山洪爆发,又戛然而止。诗人立足于幽州台这个时间与空间的交汇点,朝前看,包括燕昭王、乐毅那样的一切明君贤臣、英雄豪杰已一去不返、追之弗及,向后看,那样的明君贤臣尚未出现,盼望不及,于是一种沉重的孤立无援的孤独感涌上心头,不禁沧然而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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