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萧红小说里的儿童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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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视角的运用

儿童视角的运用

3. 1 五 四运动时期 儿童视 角的 出现
4Leabharlann 3. 2 三十年代京派作 家对儿童心理 的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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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 四十 年 代 东 北 作 家 群 对 童 年 生 活 的 回 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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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节 新 中国成立 后儿 童视 角的发展
T h is p aper tried to u se the n arrative th eory, w ith th e n arrativ e of po in t o f v iew " to con tro l th e no vel C h ild ren s p ersp ectiv e in th e. In n arrativ e w ork s, w h eth er th e ev en t describ ed and d em o n strated how p erson , w illb e thro u gh a sp ecific" v iew p o int", is an ob servation p o int o ut, and the p ersp ectiv e is th e ob serv atio n an g le, th e n arration in th e fiction is v ery im p ortant, u sing th e n arrativ e m eth o d is a go o d w ay to so lv e th e problem analysis of texts, w hich also has the theory basis, th e m ore convincing .A nd, the new era of th e vastm ajority of children perspective novels w ere co llected,arrange, an alysis o f ch ildren 's p ersp ective in th e no vels o f th e n ew p erio d in th e u se o f w h at

萧红的童心书写与意义生成

萧红的童心书写与意义生成

萧红的童心书写与意义生成萧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重要作家之一,其作品流露出深沉的社会关怀和人道主义情怀,而在诸多作品中,萧红的童心书写是其独具特色的创作元素之一。

萧红在作品中常常通过角色童心的描写,展现出社会现实对人性的侵蚀,以及童年无忧无虑的美好与幸福,融合出一种深刻的文学意义。

萧红的童心书写主要反映在其小说《生死场》和《无家可归》中。

凭借着对家乡思念的童心,小说《生死场》中的主人公春红在冬季穿越漫长的山路来到家乡,描述了一个以农民为主体的社会的生活和命运。

她用童心的眼光看待这个陌生的世界,透过对自己和他人的体验,赋予了文本一种深刻的人性性格。

《无家可归》的主人公阿红,则是一个因为家庭破碎而流浪街头的孩子。

小说重点揣摩了阿红的孤独和残酷的生活环境,透过了她的眼睛,反映了当时城市底层人民的苦难生活与无奈处境,最终折射出一个更深刻的人性主题。

萧红的童心书写具有很强的文学意义。

首先,它展现了对现实世界的深刻反思。

童心的本质是单纯与简洁的,其视角一般没有深藏的成见和偏见。

萧红的童心书写不仅是对社会现实的真实反映,同时也是对社会现象的思辨性解读。

在《生死场》中,萧红通过春红的眼眸,真实地呈现出了当时农村的命运。

而《无家可归》中,阿红所承受的残酷生活状况,更是对当时城市底层人民生存状况的深刻反思。

其次,萧红的童心书写展现了对儿童的关怀。

在萧红的小说中,儿童不仅是角色,更是萧红关注的对象。

由于儿童处于人生的起步阶段,他们的成长和发展都离不开这世界的每一角落和每一人。

可是,在社会现实中,儿童常常成为社会压力和矛盾的牺牲品。

通过童心,萧红展现出对儿童生活的关怀,通过小说反思道德问题,唤起读者对萧红爱护儿童、呼吁保护儿童的意识。

最后,萧红的童心书写突出了文学作品的个性魅力。

小说中的童心,既体现了作者对现实世界的深切思考,亦展示了作者对人性的深刻关照,同时,也彰显出作者个性化的文学风格、内在的创作追求与文学使命。

在作品中,萧红完美地融合了童心与成人的思想和情感,尤其是擅长运用细腻跌宕的情感描写,厚重深邃的文化底蕴以及灵感奔放的创作风格,使得作品更加吸引读者,也更容易被人们所铭记。

祖父·后园.我(节选)摘抄

祖父·后园.我(节选)摘抄

祖父·后园.我(节选)摘抄祖父·后园.我(节选)选自萧红的自传体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以儿童的视角描写园子中的景物,用第一人称。

讲述了我和祖父在园子中的生活,平静自由的园子在我眼中是一个乐园。

课文的语言别具韵味。

将感情蕴含在景与物之中,表达了我对祖父深沉的热爱和依恋,对原童年原子中生活的深深怀念。

以下是摘抄据说这花园,从前是一个果园。

祖母喜欢吃果子就种了果园。

祖母又喜欢养羊,羊就把果树给啃了。

果树于是都死了。

到我有记忆的时候,园子里就只有一棵樱桃树,一棵李子树,为因樱桃和李子都不大结果子,所以觉得他们是并不存在的。

小的时候,只觉得园子里边就有一棵大榆树。

这榆树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来了风,这榆树先啸,来了雨,大榆树先就冒烟了。

太阳一出来,大榆树的叶子就发光了,它们闪烁得和沙滩上的蚌壳一样了。

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

祖父带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

当祖父下种,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一个地溜平,哪里会溜得准,东一脚的,西一脚的瞎闹。

有的把菜种不单没被土盖上,反而把菜子踢飞了。

小白菜长得非常之快,没有几天就冒了芽了,一转眼就可以拔下来吃了。

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那锄头杆,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我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

其实哪里是铲,也不过爬在地上,用锄头乱勾一阵就是了。

也认不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

往往把韭菜当做野草一起地割掉,把狗尾草当做谷穗留着。

等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满留着狗尾草的一片,他就问我:“这是什么?”我说:“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我说:“是的。

”我看着祖父还在笑,我就说:“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你看。

”我跑到屋里拿了鸟笼上的一头谷穗,远远地就抛给祖父了。

说:“这不是一样的吗?”祖父慢慢地把我叫过去,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

论萧红小说的三维艺术张力

论萧红小说的三维艺术张力

论萧红小说的三维艺术张力作为中国现代文坛不可多得的天才女作家,萧红以卓然的创作天赋、文学生命力和传奇悲剧的命运将自己的名字深深地刻在了文学史的里程碑上。

萧红之所以是一个让人阐释不尽的作家,与她张扬先锋的艺术气质、包蕴丰富的思想情感、不拘格套的艺术魅力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除了上述原因,本文认为其小说创作中许多元素都存在着一种“张力”,它们在矛盾冲突中加深了萧红小说思想内蕴的深刻性,促使着萧红以一种女性的、知识分子的、底层的眼光审视着中华大地上人民的生存状态,并不自觉地在文学创作中转化成一种生命能量,构成了其小说创作形态的独特性。

绪论部分首先对“张力”作为文学批评术语的发展流变进行了阐释与梳理,英美新批评派首次将“张力”概念纳入诗歌批评的范畴,其后被广泛应用至文学批评领域。

“张力”一词不是中国理论家首次提出,但其在古代文论中早已有所涉及,因此绪论主要是对中西文论中的“张力”概念进行整合。

正文共分三章,从三个典型维度探讨萧红小说的艺术张力:第一章从人物形象塑造的张力入手,萧红对小说中的人物进行了双面开掘,具体分为人物身上蒙昧的意识和原始生命力的拉锯、女性人物形象主体意识的消解与建构以及底层形象生存困境的内外挤压,这些性格特征以缠绕对立的方式集聚于同一人物形象中,承载了丰厚的思想内蕴。

第二章分析了萧红小说叙事模式呈现出的张力现象,讨论了儿童视角与成人视角对立转换之下的乡土世界,作家利用儿童视角的单纯直白揭露了成人世界的伪善与辛酸,并用成人视角进行议论,两种视角的交融对言说自我情感起到了互相补充的作用;此外,断裂情节之间的映衬比较也使叙事充满了张力的魅力,在看似独立无序的情节安排之间,作家的创作意图有着内在的照应和对比,事物的社会意义和人物的命运都在此间得到了更加立体的表现;另外,温情的絮语与绝望的哀哭之间的互渗也是萧红营构的文学世界的一个典型特征,当温馨轻快的笔调遇到哀婉凄惨的旋律,在“笑里含着沉痛”的抒怀中作家的文本追求有了更清晰的展现。

儿童视角下《呼兰河传》和《城南旧事》的异同

儿童视角下《呼兰河传》和《城南旧事》的异同

儿童视角下《呼兰河传》和《城南旧事》的异同摘要:作家萧红与作家林海音在《呼兰河传》和《城南旧事》中回望故园,表达了对故土的眷恋和对生命的思考和叩问。

两位女作家不约而同采用儿童视角来叙述,本文试从作家创作背景、文本解读儿童文学视角、人生反思和女性主题的三部分来比较两部作品儿童文学视角的异同。

关键词:《呼兰河传》;《城南旧事》;儿童视角一、创作背景萧红的一生,孤寂落寞。

萧红在《呼兰河传》的后记中写道:“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优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

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

”萧红的寂寞在她的人生中一路如影随形,多年的漂泊之后,在人生的末端,萧红重新回顾童年的生活,提笔写下《呼兰河传》。

萧红的一生无疑是苦命的,为了寻求精神救赎和摆脱痛苦而创作,萧红回忆的童年注定了会有大量不太温暖的东西——呼兰河小城不是安详宁静的天堂,那里充满无知和绝望。

相较于萧红尝尽人世凄凉,作家林海音的一生显然要安逸,平顺的多。

与萧红为了心灵的救赎不同,作为台湾乡愁文学代表的林海音在作品中寄予的更多的是对第二故乡的思念之情。

林海音在提到写《城南旧事》的动机时说:“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对自己说,把它们写下来吧,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

”多年后远离北平多年的林海音对那一段宝贵而又美好的孩童时光依然难以忘怀,缕缕的哀愁、抹抹的沉思依然深深地印在她童年的记忆里,于是就有了这本《城南旧事》。

二、文本解读儿童文学视角(一)儿童视角及其选择原因儿童视角是指小说借助于儿童的眼光或口吻来讲述故事,使故事的呈现过程具有鲜明的儿童思维的特征。

从晚清到五四,随着儒家尊奉的社会道德体系逐渐崩溃和“儿童本位”的现代儿童观的提出,儿童的独立性得到了空前的尊重。

在文学作品中,儿童视角的出现为现代文学注入一股新的力量。

作者林海音和萧红写的都是回忆性小说,两部作品以儿童的另一种眼光去观察和打量陌生的成人生活空间,从而打造出一个非常别致的世界,展现不易被成人所体察的原生态的生命情境和生存世界的面貌。

从《呼兰河传》看萧红的小说艺术特点

从《呼兰河传》看萧红的小说艺术特点

从《呼兰河传》看萧红的小说艺术特点作者:董荣来源:《文学教育》 2014年第9期董荣内容摘要:身处20世纪的萧红是东北作家群中最具艺术才情的作家,从她的代表作《呼兰河传》中,我们可以看出几个明显的写作特点:运用儿童视角,将小说散文化,思考国民性,关注小人物命运。

关键词:萧红《呼兰河传》艺术特点萧红,身逢乱世,几经波折,走完了她短暂的31年的人生历程,却在文学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辉煌篇章,的确当得起“30年代文学洛神”这个美誉。

《呼兰河传》是广为称赞的作品,也最能反映萧红的小说艺术特点。

一.儿童视角儿童视角,就是以儿童的眼光去看世界,通过孩子的不经世俗影响的眼光来观察与透视生活,发掘出成人因为受到道德伦理的限制而难以体察或忽略的生存景观。

创作主体主要以符合儿童心理特征、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的指导思想来选择材料与组织写作,以另一种叙事方式来审视和表现世界。

萧红的《呼兰河传》是以一个四五岁的孩童的视角来展开叙事的,写了呼兰这个小城的风土人情,包括东二街上的五六尺深的大泥坑这样特殊的景象,放河灯、跳大神、野台子戏等民间习俗以及诸如卖豆芽菜的王寡妇、漏粉工、拉磨工、小团圆媳妇等一系列卑微的小人物。

因为叙述者的年龄特征,所以文中有许多儿童式的充满天真和稚气的描写,如: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

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

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

一切都活了。

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都是自由的。

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

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

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

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

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

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①同时,小说的视角又是不完全的儿童视角,因为它时常带有成人的影子,有一个隐含的成人叙述者。

论呼兰河传中的“乐”与悲

论呼兰河传中的“乐”与悲

摘要:萧红一个20世纪30年代的传奇女性,他曾得到过鲁迅先生的肯定,以及茅盾先生的高度评价,呼兰河传是萧红晚期的成名作,是她在生命弥留之际用来暂时慰藉自己苦闷灵魂的创作,其中既有孩童时期与祖父相处的欢乐,也有呼兰河城人民生活的悲苦,在这部作品中,萧红以她独特的孩童视角审视着呼兰河城中的悲欢离合,故乡百姓生活中的辛酸苦辣以及他们冷漠麻木的生活态度。

本文将从呼兰河传中的“乐”与悲两方面浅谈一下萧红的呼兰河传。

关键词:萧红呼兰河传乐与悲萧红,一个崛起于20世纪30年代中国文坛的被鲁迅称为“最有前途的女作家”的传奇女性,她一生坎坷无数,临死前更是过的悲苦寂寞,最终抱着不甘与遗憾的心情与世长辞了,但她这短暂的一生留与我们的财富却是极其丰厚的,她所做的小说散文得到了鲁迅及茅盾等名家的高度肯定,茅盾评价萧红的呼兰河传为“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这不光是对萧红的呼兰河传这部小说的一种肯定,更是对这种独特的文体的一种肯定,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上,从《生死场》到《呼兰河传》孕育并造就了一种萧红式的独特的小说文体。

这种小说文体的发展道路就是“中国现代小说的散文化”。

其意义在于“从一个方面实现了文学史的衔接、承续,在审美意识上沟通了现代文学与传统文学”。

更准确地说,是把传统文学中最高雅的部分——诗和“文”(散文),与现代文学中已经代替了诗而成为主体的部分——小说,实现了新的对接。

正是这一“对接”造就了现代文学中最具生命力的内容。

呼兰河传是萧红晚期的成名作,是她在生命弥留之际用来暂时慰藉自己苦闷灵魂的创作,其中既有孩童时期与祖父相处的欢乐,也有呼兰河城人民生活的悲苦,在这部作品中,萧红以她独特的孩童视角审视着呼兰河城中的悲欢离合,故乡百姓生活中的辛酸苦辣以及他们冷漠麻木的生活态度。

本文将从呼兰河传中的“乐”与悲两方面浅谈一下萧红的呼兰河传。

一、呼兰河传中的“乐”萧红的作品大多都笼罩着一种悲凉的色彩,呼兰河传也是如此,但如果仔细阅读的话不难发现,在呼兰河传这部作品中还是星星点点的可以看到一些有趣的事,也许正是这些都可以数得清的童年的温馨回忆才可以给正处在病痛中的萧红一丝安慰和继续创作的力量吧。

《城南旧事》和《呼兰河传》:两种“童年视角”

《城南旧事》和《呼兰河传》:两种“童年视角”

《城南旧事》和《呼兰河传》:两种“童年视角”《呼兰河传》中的“我”让人感觉到的是,儿童本来就是那样的;而《城南旧事》中的我却仿佛在小心翼翼地扮演一个儿童的角色,想象着“我应该是那样的”:我应该对苦难表达儿童般的爱心,我应该对他人表现孩子般的单纯,于是便有了刻意为之的做作。

1921年,3岁的林海音随父母迁居北京,童年便在北京南城度过,其后在北京读书、工作、结婚,直至1948年30岁时,回到故乡台湾,开始发表文学作品。

《城南旧事》写于到台湾之后,而背景是“英子”(林海音)7岁到13岁时在北京的生活,作者选择第一人称的儿童视角,回忆童年“旧事”。

用作者自己的话说,写这部书是“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

话中透出心情。

《城南旧事》的回忆止于13岁,这一年,英子的父亲去世。

用作者自序中的话说:我的童年结束了。

那时我十三岁,开始负起了不是小孩子所该负的责任。

如果说一个人一生要分几个段落的话,父亲的死,是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段落。

我们也因为父亲的死,童年美梦,顿然破碎。

在别人还需要照管的年龄,我已经负起许多父亲的责任。

我们努力渡过难关,羞于向人伸出求援的手。

每一个进步,都靠自己的力量,我以受人怜悯为耻。

我也不喜欢受人恩惠,因为报答是负担。

父亲的死,给我造成这一串倔强,细细想来,这些性格又何尝不是承受于我那好强的父亲呢!英子的童年,是因父亲的去世而中止的。

从小说中的描写来看,这位父亲谈不上一个好字:一位典型的旧家庭的家长,专制,好酒色,对待孩子也只是“溺爱”和“揍”。

“在日本吃花酒,一家挨一家,吃一整条街,从天黑吃到天亮。

妈就在家里守到天亮,等着一个醉了的丈夫回来。

”然而作为丈夫和父亲的他,是整个家庭的支柱。

他的死,带来最为直接的影响,便是英子一家人在经济上、生活上的巨大落差。

小学一毕业,就被迫承担家庭的责任,而这一切,英子却出乎意料地坦然承受。

在小说结尾,刚从毕业典礼上回来的英子,听到厨子老高告知父亲在医院中去世的消息,立刻明白了摆在眼前的道路:“爸爸的花儿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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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论萧红小说里的儿童视角 作者:孙悦 来源:《读写算》2012年第41期

[摘要]:萧红是中国现代史上一位少有的才华横溢却又风格独特的女作家,在她的作品里,有一部分因其以儿童视角写成而倍受瞩目。本文将具体对萧红的儿童视角作品进行研究,分析她常选取儿童视角的原因﹑创作方法﹑特点等方面,希望能够挖掘出萧红的儿童视角作品的魅力之源,丰富对萧红文学作品的研究。

[关键词]:萧红 儿童视角 《呼兰河传》 《小城三月》 引言 叙述视角也称叙述聚焦,是叙述语言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特定角度。(1)它是叙事学理论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是对叙事作品进行叙述模式分析的基点,所以在小说创作中,视角选取的合适与否直接关系到了小说创作的成败。而“一般意义上的儿童视角指的是小说借助儿童的眼光或口吻来讲述故事,故事的呈现过程具有鲜明的儿童思维的特征,小说的叙述调子﹑姿态﹑结构及心理意识因素都受制于作者所选定的儿童叙事角度。”(2)

儿童视角作为一种叙事视角在中国真正兴起是近代以来,萧红则是经常使用儿童视角进行创作并且作品很有个人特色的一位作家。那么,萧红究竟为何经常使用儿童视角,萧红具体运用儿童视角的方法和萧红笔下的儿童视角的特点是什么?本文将通过对萧红文本的具体分析来一一解答这些问题,以求剖析萧红作品的魅力所在,给现在的创作者们一些小小的启发。

一、萧红笔下儿童视角的产生机制 在萧红不算太长的创作生涯中,有很多以儿童视角作为叙述视角写成的作品,如《呼兰河传》﹑《小城三月》﹑《手》和《山下》等。萧红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儿童视角来创作小说?这是值得探讨的,对于我们更好地理解萧红本人及其作品都具有很大的意义。

首先,这和萧红的人生遭遇有着很大的关系。萧红九岁丧母,新娶进门的继母并不疼惜她,父亲也十分粗暴,全家唯一能够给予她爱与关怀的只有高龄的祖父,可后来祖父也去世了。在萧红的回忆中,“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了人性,他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祖父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甚至于无情”(3);“这个母亲很客气,不打我,就是骂,也是指着桌子或椅子来骂我。客气是越客气了,但是冷淡了,疏远了,生人一样”(4)。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萧红,缺少父母和亲人的关怀。离开家后,萧红的人生更是坎坷,直至最终客死异乡……这些遭遇对萧红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萧红拥有的是“缺失性的童年经验”,这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就决定了她喜欢用儿童视角,在自己的小说中一再写到自己儿童时期的生活,以儿童纯真的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

其次,这种儿童视角的创作也源自萧红对于故乡的怀念和热爱。萧红的童年时期是在东北的家乡度过的,不论这个童年的境遇如何,萧红对于自己的家乡始终抱有一份感情。尤其在人生后期,孤单﹑寂寞填满了她的整个生命,家乡对于萧红就更是不可忘却的,她在《呼兰河传》中就曾经说过:“以上我写的并没有什么幽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回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6)茅盾在他为萧红写的《〈呼兰河传〉序》里曾经评论《呼兰河传》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7)。这就充分说明萧红对于故乡的怀念是她写出《呼兰河传》的一个主要原因,同时也是在小说中采用儿童视角的原因之一。

再次,萧红爱用儿童视角还因为个人气质单纯感性。萧红在对鲁迅先生的回忆中提到过一段,就是说她曾经希望鲁迅像大明星那样给她签个名,鲁迅的回应是说萧红“孩子气”。这里,一句孩子气,就是鲁迅对于萧红最深的理解。同时,同为女作家的丁玲,也对萧红的单纯感到吃惊:“但她的说话是很自然而真率的。我很奇怪作为一个作家的她,为什么会那样少于世故,大概女人都容易保有纯洁和幻想,或者也就同时显得有些稚嫩和软弱的缘故吧。”(8)正是这种单纯感性的个人气质,决定了萧红在进行文学创作时很容易选取儿童视角,作家本人就是单纯的,当然在选取视角的时候也会倾向于选一个和个人气质相符的视角。

最后,我认为萧红之所以喜欢选取儿童视角是受了时代影响的,尤其是鲁迅先生的影响。萧红很容易受到影响,这从萧红当年创作《生死场》就可以看出。因此在萧红的个人创作上,时代以及某些人对她起了很大作用。这里我们主要谈谈鲁迅先生对萧红的影响。众所周知,鲁迅先生很爱用儿童视角进行创作,他的很多著名的文章如《怀旧》﹑《孔已己》﹑《社戏》和《故乡》等都是以儿童视角写成的,鲁迅先生本人对于儿童更是十分重视,他曾说过:“孩子的世界,与成人的截然不同;倘一味蛮做,便大碍于孩子的发达。所以一切设施,都应该以孩子为本位。”(9)萧红和萧军当年都是由鲁迅提携出来的文坛新秀,对鲁迅先生都抱有崇高的敬意,在作文方面自然也会受到鲁迅先生的影响,其中又以萧红为甚。当然,除了鲁迅,萧红身边的其他人也曾采用儿童视角,如端木蕻良写过《初吻》、《春阳》,骆宾基也有作品《幼年》等,萧红也会在一起生活的过程中受到他们不同程度的影响,从而更多地选用儿童视角。

二、红是运用儿童视角进行创作的方法 萧红在选取了儿童视角作为自己的叙述视角之后,当然有她自己独特的创作方法将文本写得更加吸引人,将儿童的心态写得更加的逼真。那么萧红是怎样做到的呢?

(1) 语言自然,新鲜,符合小孩子的口吻,较常用比喻等儿童喜欢用的修辞方法。在《呼兰河传》的第三章中有一段描写萧红自家的榆树的,萧红是这么写的:“这榆树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来了风,这榆树先啸,来了雨,大榆树先就冒烟了。太阳一出来,大榆树的叶子就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发光了,它们闪烁得和沙滩上的蚌壳一样了。”(10)这是很简单的一小段话,萧红却写得十分富有童趣,她没有按照成人们的用词习惯,而是以孩子最纯真的想象力认为刮风了,榆树就会“啸”,而下了雨,榆树就好象在“冒烟”一样,同时,闪闪发光的榆树叶子被萧红比喻成了沙滩上的蚌壳。这些词语的运用和比喻的运用都像是真正出自一个幼童的话语,而且在小说中几乎随处可见,说明萧红是下了很多功夫的,才能达到这种浑然天成的真实效果。

(2) 使用较多不同的色彩,使自己描述的世界具有鲜明的色彩感。孩子们都喜欢丰富的色彩,较多色彩的混合也能表现出一个孩子的童真和欢乐。在萧红的小说中的很多地方都是色彩斑斓的。就好象萧红提到的自己家中的大花园,就是充满了色彩的:“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花园里边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新鲜漂亮。”(11)在这么短短的一段话中,就有“白”﹑“黄”﹑“红”﹑“金”和“绿”等几种颜色,显得整个花园生机昂然。在萧红儿童视角的作品里还有很多这样的段子,这些极富色彩性的描写,让萧红的小说更为生动,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3) 字词以及句式的重复,使文章读起来琅琅上口。例如说萧红在《后花园》中对自己家里的后花园的描述中有这么一句话:“六月里,后花园里更热闹起来了,蝴蝶飞,蜻蜓飞,螳螂跳,蚂蚱跳。”(12)这里就是一种重复,把儿童那种较为简单的思维描述地十分之形象,读起来又十分轻快。其实在重复这一点上,萧红不只是善于运用重复的手段,同时还描写过小孩子对重复的喜爱,在她回忆祖父教她读诗时,她曾经写过这么一个细节,“这一首诗,我很喜欢,我一念到第二句,‘处处闻啼鸟’那处处两字,我就高兴起来了。觉得这首诗,实在是好,真好听‘处处’该多好听。”(13)

三、萧红笔下儿童视角的特点 萧红的儿童视角的运用很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在萧红的儿童视角作品中动物与人物呈现了一个平等的关系。在孩子的眼里,万物没有什么高低上下之分,孩子会用从未沾染世俗之气的纯真眼光去看待身边出现的人和事物。这个特点我们可以在萧红的很多文字中看见,例如萧红在提到自家的大黄狗的时候就这样写到:“我跟着祖父,大黄狗在后边跟着我。我跳着,大黄狗摇着尾巴。但是大黄狗是喜欢我的,我是爱大黄狗的。”(14)在这里,萧红对于大黄狗采取的是一种平等的态度,她和大黄狗互相关心,仿佛亲人一般,她从来不把大黄狗当作畜生看,这样的文字在萧红小说中很多。同时,在萧红写到人的生活的时候,时不时也会写上两笔动物的生活,并且描写的语调相当地自然。“狗有狗窝,鸡有鸡架,鸟有鸟笼,一切各得其所。唯独有二伯夜夜不好好地睡觉。”(15)在这里,不是萧红不尊重有二伯,把他的生活拿来和小狗小鸡比,而是在萧红的观念里,大家本就是平等的。仔细读完萧红的所有儿童视角作品,我们就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是萧红以一颗赤子之心观察世界时自然的情感流露。

萧红的儿童视角作品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是在进行叙述的时候,思维是发散的,行动是随机的。这也很符合儿童的特征,孩子们逻辑思维能力很差,日常生活中的行动都能表明他们的思维是发散的,他们关注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而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则是一带而过,萧红龙源期刊网 http://www.qikan.com.cn 的小说也是这样,极好地模仿了孩子们的思维特征。《呼兰河传》中有这么一段话:“祖父虽然教我,我看了也并不细看,也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一抬头看见了一个黄瓜长大了,跑过去摘下来,我又去吃黄瓜去了。黄瓜也许没有吃完,又看见了一个大蜻蜓从旁飞过,于是丢了黄瓜又去追蜻蜓。……玩腻了,又跑到祖父那里去乱闹一阵……”(16)这几段话逼真地描写了萧红童年时作为一个小孩子的真实情态,这些行动是随机的,并不具有连贯性,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随着小萧红的思维走向,她对什么感兴趣了就去做什么,天真可爱,漫无目的。

另外,萧红采取儿童视角进行创作的时候,她的思想感情是很复杂的,尤其是在香港生活的人生的最后一段时期,孤单迷惘让她对自己的童年生活爱恨交织,写出了《呼兰河传》﹑《小城三月》这样的作品。在《呼兰河传》中,萧红的祖父,萧红家的后花园,给予萧红了爱和温暖,但家乡人民的麻木和愚昧又被萧红看在眼里,这一切的一切,让她矛盾万分。就好象《呼兰河传》中写团圆媳妇那章里写到的一样,迷信的家乡人,等于是亲手杀死了小团圆媳妇,可是说到他们的动机,却也不是真正坏的,就算是那小团圆媳妇的婆婆,也只是因为觉得这个小团圆媳妇实在“太大方”,“不像个小团圆媳妇”,才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而已。正是这样的家乡人,他们淳朴﹑真实却又愚昧﹑迷信,让萧红在自己人生的最后阶段回想起来的时候一边念着他们的好,一边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同样的,在《小城三月》中,我们更可以看出萧红的情感转变,《小城三月》里的“我家”,已经不再是《呼兰河传》里那让人有些害怕的了,反而变成“算是最开通的了”,父母在萧红笔下也开始不那么不近人情。将《小城三月》和《呼兰河传》对比一下,我们很快就会发现萧红在回忆往事时自身的矛盾,她将这样的矛盾带入了自己的小说里,让她的儿童视角作品里的感情同样地处于矛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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