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宝:走出梁启超的史学片想い

程美宝:走出梁启超的史学片想い
程美宝:走出梁启超的史学片想い

程美宝:地方史、地方性、地方性知识---走出梁启超的

新史学片想

群体之历史:谁的历史?

这次会议以纪念梁启超《新史学》发表一百周年为出发点,鼓动与会者思考“中国需要什么样的新史学”这个大问题。作为一个在史学门槛上尚未站稳的学徒,在不断练习这门技艺的过程中,我不一定有思考“中国需要什么样的新史学”如此宏旨的胸怀,只是经常会碰到“我自己希望用什么方法回答什么问题”的疑惑。虽然在学术发展的道路上,总是不时会出现一些先行者,为我们释疑解惑,但新的疑惑总会不断地从已有的成论中产生出来。

在过去一个世纪里,梁启超的《新史学》,无疑是二十世纪最具前瞻性的史学宣言。正如是次会议组织者所言,中国二十世纪史学的诸多命题,大多能从梁文中找到端倪。为了参加这次会议,我再三阅读《新史学》一文,看看有什么牙慧可拾,其中特别引起我注意的,是以下谈到中国传统史学四大弊病之一的这段话:

二曰知有个人而不知有群体历史者,英雄之舞台也,舍英雄几无历史,虽泰西良史,亦岂能不置重于人物哉?虽然,善为史者,以人物为历史之材料,不闻以历史为人物之画像,以人物为时代之代表,不闻以时代为人物之附属。中国之史,则本纪列传,一篇一篇,如海岸之石,乱堆错落,质而言之,则合无数之墓志铭而成者耳。夫所贵乎史者,贵其能叙一群人相交涉相竞争相团结之道,能述一群人所以休养生息同体进化之状,使后之读者,爱其群之心,油然生焉。今史家多于鲫鱼,而未闻有一人之眼光,能见及此者,此我国民之群力群智群德所以永不发生,而群体终不成立也。[1]

梁启超这番史学主张背后几个主要的政治概念——“国家”、“国民”、“群”和“社会”——的形成与衍化,王汎森已经有相当细致的论述。[2]梁启超对旧史家只写帝王将相而不写国民历史的责备,久为大家熟悉,到今天已是谁也不会反对的史学观点。20世纪上半期以来,具有“新史学”意识的史学家、以中国为实验场的社会学家和人类学家、甚至是政治家、革命家如毛泽东者,都曾经身体力行地调查研究基层民众的生活和历史。解放后,在新的国家意识形态主导下,史学界特别关注被标签为“起义”或“反抗”的历史事件,并以农民起义和农民反抗斗争为主线,去写所谓的人民群众的历史。这类历史叙述虽然实际上未出“舍英雄几无历史”的套路,但在某些课题(如三元里、义和团)的研究所进行的访问调查中,毕竟记录和保存了不少平民的口述史料。不管其背后政治议程如何,这些调查报告直到今天还是不可多得的。进入80年代,中国史学界积极介绍西方60年代以来的新史学潮流,提倡自下而上的历史观,促使了有关“民间文化”和“边缘群体”(如乞丐、流氓)的研究大量出现。可以说,梁启超在1902年开风气之先的大声疾呼,在整整一个世纪里,已得到不同背景和学术关怀的史家的积极回应和实践。

在几乎毫不犹疑地认同这种史观的前提下,我读着梁启超“知有个人而不知有群体”这句话,马上想到的是,我们今天所做的“群体的历史”,往往会陷入“知有群体而不知有个人”的陷井。我这里说的“个人”,当然是在偷换概念,梁所讲的“个人”是“帝王将相”,我关心的“个人”,是组成所谓“群体”的一个个人。换句话说,我关心的是,如何能够在我们研究和论述的过程中,一方面有一个整全的、社会学的眼界,另一方面,又努力避免将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搅和成无名无姓的群体甚至一堆堆电脑数据。

在西方史学界,将普通人活生生的历史与其身处的时代结合起来的史学研究,近几十年来最经典的著述莫过于Carlo Ginzburg的The Cheese and the Worms: The Cosmos of a Sixteenth-century Miller (意大利文版1976;英文版首次出版于1980),我们在惊叹作者处理大众文化和平民心态史的功力之深之余,也许无不为他“碰到”这批史料的运气感到妒忌。作者在该书英文版的序言劈头第一句便说:“As frequently happens, this research, too, came about by chance.”这类“机会”的难得,当然是所有史家深有体会的。罗志田和英国Leeds University的Henrietta Harrison不约而同地运用了山西刘大鹏的《退想斋日记》,力图揭示一个普通人在大时代中的心态和行动,也是因为这样的“机会”(史料),至今仍是可遇不可求。[3]我们知道,近数十年,历史学家这种研究取向,受人类学家的启发甚大,Jacques Le Goff在其Time, Work, & Culture in the Middle Ages中,最后以“走向历史人类学”为题,另辟一章,讨论“史家与普通人”,宣扬的就是历史学与民族学(英文译本用的是ethnology一字)如何在新史学的潮流中“重修旧好”。[4]

可是,无论我们如何“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历史学家最致命之处,在于我们的“东西”必须是文献,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们的历史文献还是以文字记录为主。换句话说,我们从文献中探索到的,不过是读书人或至少是识字的人的观感,这些史料距离我们所谓“下层”的历史仍然相隔甚远。囿于我们读书人的优越感和偏见,那些在历史长河中往往被遗忘掉的人物,对于我们来说,始终是遥不可及的“他者”。在这一点上,我们对人类学家给我们的提示可谓又爱又妒,我们既感谢他们不住地提醒我们要重视普通人的观感,又恨自己不能像他们一样,可以较直接地和自己的研究对象沟通。到底我们历史学家在这个研究平民大众的历史、理解普通人的心态和感情的战场上,是否应该宣布投降呢?抑或我们能够改善策略,让自己输得没有那么惨烈呢?

地方性知识全球化威胁

其实,在人文社会学者理解他者的过程中,人类学家也兜了许多圈子,走了许多歪路,取得的教训也最深刻。19世纪至20世纪初的欧美人类学家,在殖民主义扩张的年代里,走进部落社会,尝试在“原始”民族中找寻人类文明的起源,这样的出发点,使他们忘记了可以用同样的距离和眼光,去观照自己身边的人和社会,甚至观照自己。二次大战前后,人类学家尝试走出部落和乡村社会,用独有的视角,向素来为社会学家盘踞的城市进军,并特别着重关心穷人的文化,深入他们个人的内心深处,予以同情的理解。

这类研究的其中一个先锋,是美国人类学家Oscar Lewis。早在1940年代,Oscar Lewis在其有关墨西哥穷人文化的研究中,就利用多重自传(multiple autobiographies) 的叙述方法,把一个家庭四个成员对他提出的同一套问题的回应,用最贴近各人的性格和语调的文字,以并列的方式,让四人“各自表述”。[5]对于如何翻译当事人的语言,作者亦特别注意,因为这不仅仅是个语言问题,也是个阶级问题:

要把下层墨西哥市民所说的西班牙语翻译出来,尤其是企图为一些俚语、方言和带有性暗示的笑话寻找同义的表述方式,委实是非常难以对付的事,在某些方面更是无法解决的问题。与其逐字逐句地翻译,我反而更着重捕捉语言的基本意义和味道。无可避免地,原来的表述的一些独特的品质和魅力,以及每个人的个人风格会因此多多少少地丧失。……墨西哥人的语言和词汇之丰富——不论是农民或贫民窟的居民——都经常令我印象难忘。

[6]

也许,在所谓翻译问题的背后,更核心的问题在于“理解”,并且必须是“同情之理解”,正如作者说:

在获取这些人的故事的细节及其发自其内心深处的表白的过程中,我没有使用什么秘密的伎俩,也没有使用什么测谎药物或心理诱导。人类学家最有效的工具,是对其研究对象所投入的交感与同情。 (7)

“理解”作为社会学研究的前设,韦伯早在其《经济与社会》中开宗明义地阐明。[8]“移情理解”作为史学研究追求的理想,就中国史学而言,也在陈寅恪的著作中得到体现。[9]不过,陈寅恪所能移情理解的,是遗留下大量诗文等文献材料的文人,与陈寅恪同时代的史家,要对下层人物有同情的理解,在意识和方法上,比起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来说,还是处于劣势。

战后欧美社会急速的变迁,意识形态发展的跌蕩起伏,无不对人文社会学科造成巨大的冲击。研究者渐渐意识到,所谓“同情之理解”,已经不是研究者个人的学术方法和取向问题,而是牵涉到在全球资源分配不平等的格局中,强者与弱者的互动关系与自主性的问题。研究者往往处于强势一方(欧美、白人),被研究者则往往是弱势群体(亚非、中南美、有色人种),这样的一种权力关系,使有强烈良知的人文社会科学家,对自己作为“研究者”是否能够设身处地地理解“研究对象”,不断反复自问。战前习惯了主要以亚非“部落社会”为田野的人类学家,因为首当其冲地面对着非殖化的后果与挑战,对这个问题所作的思考也比较深刻。

对这个问题作出较为系统的论述并且影响广泛的人类学家,无疑是吉尔兹(Clifford Geertz)。其对地方性知识的倡导,实际上就是一直以来人文社会学家对“同情的理解”的追求的延续。关于这一点,《地方性知识》中文版的主要译者王海龙阐释得十分清楚:

地方性知识的寻求是和后现代意识共生的。随着后工业社会的发达,西方文化传播的强势在摧毁着世界文明不同的形态。现代意识的题旨在于统一,在于“全球化”(globolize)。统一固然带来了文明的进步,但从另一角度也毁灭了文明的多样性。意识形态的全球化更给世界文化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因之,矫枉现代化及全球化进程中的弊端,后现代的特征之一就是“地方性”(localize) ——求异,不管它的结果是异中趋同,还是异中见异、异中求异。吉尔兹正是这一学术思想的有力倡导者,并把它有效的应用到了自己的阐释人类学的实践中去。[10]

然而,在抗拒全球化和寻求地方性之间,实际上存在着一个几乎是无法逾越的悖论。目下世界许多角落正在进行的原住民运动,可以说是对全球化或至少是国家化的反动、对地方性的追求的一体两面的表现,但是,运动者要在世界上发表自己的声音,便必须利用他者听得懂的声音;他们也知道,要把自己的文化保存下来,便不得不诉诸于文字,而这些民族,许多原来是没有自己的文字的,于是他们只好依借他者的文字,去表达自己。

我在1995年曾浅尝辄止地了解过台湾苗栗县泰雅族人的命名与墓葬,发现热心推动原住民运动的泰雅族青年,为了用泰雅语在墓碑上刻录自己祖先的名字,只能利用拉丁字母或日语的平假名;而老一辈的泰雅族人,则只会说泰雅语和日语,几乎不能和只懂国语的儿孙沟通,终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不论是老人还是年青的原住民运动推动者,都只不过是少数,日常生活的需要判定了绝大部分的泰雅族人要活在一个国语和汉字的世界里。老人口述的历史,是需要重重翻译才能让其他人听懂的;年青人理解的历史,是经过汉字世界的洗礼的——当他们向我这个汉人解释他们上山拜祭先人后要跳过一堆火才能回到村子里,他们不得不动用汉语世界的“阴阳”观念,也许是为了让我明白,也许,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表达一个他们也不一定完全了解的概念。事实上,一旦他们运用文字为自己的祖先立碑,便彻底地改变了他们的祭祖仪式甚至宇宙观。[11]似乎,一切“真实”只存在于行动之中,国家化和全球化正改变着人类的表述和思维方式,因而也影响着

人们的记忆和对过去的历史的阐释。

没有文字的世界又何止限于某些原住民或少数民族?在近代小学教育普及之前,绝大部分的平民百姓都是目不识丁的。更准确地说,从事不同行业的人,文化和社会身份不同的人,实际上有一套他们自己的沟通和认知方式,这套沟通方式可以是他们创制的文字和符号,可以是歌谣,也可以是别的媒介,这些符号往往是读书人无法理解的。我们可以说,历史家要在当代人的口中或从过去流传至今的文献中,“复原”一个没有文字的民族或社群的历史,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基本的一个事实是,下层的百姓交往的语言是方言及口语,但除了极少数的例外,汉字的世界却一直影响着方言的世界,过去的方言世界之所以能够“流传”到今,让我们历史家研究,很大程度上是文字化的结果。利用文字去复原一个主要是通过声音来交往的社会,难免存在不可逾越的时空距离。在史学的范畴里,所谓的“复原”,只能是一个再呈现的过程,我们绝不能幻想有恢复所谓“原来”的事实的可能。

“复原”既是妄想,我们也许只能退而求其次,承认我们的局限所在。

普通人的语言:谁的声音?

如何“理解”和“表述”我们的研究对象的意思,实际上是一个“翻译”的问题。在这里,让我再引用《地方性知识》中文版的主要译者王海龙就如何“翻译”吉尔兹借用“translation”这个字的本义:

值得特别在此探讨的是吉尔兹的译释概念。这是理解吉尔兹这部著作的一个关键。虽然因英语中无法新造出一个新词,吉尔兹仍借用translation来表述其义,但人类学的这种“翻译”远不同于语言学和文学艺术的“翻译”。我把translation译作“译释”,因为它不仅是译,而更重在是不失原意基础上的“释”。事实上,世上没有两种语言有真正意义上的相同意义可供我们互“译”,真正意义上杰出的“译”永远是出神入化的“释”,是一种语言的兑换和再表述,同时亦是一种文化的世界观的对应和在申述。......“译释”意味着使这些概念超越其原始产生的具体文化背景,而将其实质内容析出并重新植入类似概念,然后标出其不同,这就是人类学所谓的“翻译”的主要内容 (12)

如果说人类学家主要考察的对象因为空间距离而可称为“异文化”,历史学家即使研究的是自己的文化的历史,也往往会因为时间距离而感觉到自己与过去的人和事的隔阂,从而觉得自己的研究对象在某一程度上也属“异文化”。更何况,不论是人类学家还是历史学家,都为自己所属的阶层、性别和种族等类目约束?这种种距离,都使我们对过去的人和事的“译释”能力大大降低。再加上近数十年来电子传媒营造的全球化和一体化趋势,世界各地的民间知识正严重失传、地方语言的特色正日益剥落,工业化与市场扩张令地方性生活方式迅速消逝,甚至自然生态亦被破坏或改造而导致大量本土动植物品种消失,恐怕待我们共同培养起寻求地方性知识的眼界之日,作为客体的地方性知识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今年上半年的生活和研究经历,或许可以从某个侧面说明我的担忧。

今年春节除夕,我人在广州,乘兴到花市逛逛,方知21世纪之花城,已今不如昔,过去许多年宵买花卖花之规矩习俗,皆不复见。花市中热闹之处,充斥着工厂生产的塑胶玩具和饰物,即使卖花的摊档上,不论是买花或卖花之人,俱视舶来异草奇花为上货,视土生土长之花卉为下品。我大觉没趣,只好在不同摊档购买各色各样的本地菊花数十朵,集成一束,匆匆离去,回家随便插放,算是为客厅添点春色。

我素非惜花之人,亦非识花之士,只知道这些平日毫不起眼的小花一概叫菊花,从来没想到不同的品种各有芳名,直至3月到伦敦自然史博物馆看了一批19世纪初广州画师专门为一个任职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英国人绘画的植物画,才恍然大悟——金荷花、紫日荆、虎爪黄、蟹爪白、山金菊、金簪头、白金钱、红金钱、大红球,画纸上活灵活现的花,名称各异,正是我两个月前从花市抱回家、我一概叫“菊花”的花,顿觉分外亲切。

这个英国人,也请画师为他画了一批鱼类及其他食用海洋生物的绘画,皆用中文标以土名

——坑曹白、瓜子苍、花莺歌、灯笼抱、拈叶仔、大头虾、密鳞[手达]沙,名目繁多,满目琳琅。他还请当时广州有数的伦敦会传教士罗伯特·马礼逊(Robert Morrison, 1782-1834)[13]帮忙,对各种鱼名注以广府语音和官话语音。当时在广州正编纂各种官话和广东话字典的马礼逊,在注解鱼名的时候,尤其着重收集与这些鱼类有关的地方常识(如美味与否、名字何解等)和谚语,例如,在谈到“抱哥鱼“时,马礼逊便附加了这样的资料:抱哥鱼掂着石Powko-u teem chok shek; The Powko fish has rushed against a rock, said when one becomes suddenly angry.

谈到苍鱼(又名舱鱼,以其形似船舱而得名),马礼逊更记下鱼贩这首直到现代仍被很多老一辈广东人熟知的顺口溜:

第一舱第二芒

第三第四马交郎[14]

同样的歌谣,在明末清初屈大均《广东新语》卷22“鳞语”“鱼”条已有载录。方音本无字,不同来源的文字记录亦自然有异,1985年中华书局据康熙39年版印行的《广东新语》,则选用了和马礼逊不同的方块字:

第一[鱼仓],第二[鱼网]

第三第四马膏[鱼郎][15]

这里我不打算做一个学究式的校对工夫,举这些例子,只是为了说明,民间的知识,往往是在声音世界里传递的,对于目不识丁的渔民和买菜的妇女而言,他们认知这些鱼的凭借,是“tsang”、“mong”和“makaou long”这五个音,而并非“舱”、“芒”和“马交郎”这五个字,至于[鱼仓]、[鱼网]和[鱼郎]这三个读书人按照他们的知识分类创造出来的“鱼”部方块字,[16]不过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标准化所为,对不识字的人来说,是无甚意义的。

遗憾的是,当我在香港和一群三、四十岁上下,在大学里工作的朋友讲起这首歌谣时,居然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过。从屈大均到马礼逊,几近200年, 这段歌谣一直通行;从马礼逊的年代到今天,经历了不到200年的光景,这段在平民口头仍在流传的歌谣竟然在具有相当教育程度的香港人中逐渐被遗忘了。这些朋友大抵和我一样,对于各种鱼类的土名尚能娓娓道来,对于各种菊花的名字却一无所知。我还没有机会向渔民和花农询问,也许,他们的知识,和清代的还是没有两样,无知的只是我们这群读书人而已。

作为人类社会的一员,面对这样的趋势,我们个人只能在极有限的范围内通过聆听去学习这些逝去的知识,但要将自己学习所得传承下去,以我们习惯的学习模式看来,恐怕不得不借助文字。作为一个历史研究者,身处于这个“全球化”的世代,我更感到有必要明白自己的时空位置和社会身份,才能够有可能较准确地理解历史的人和事。100年前梁启超鼓吹《新史学》,面对的是“欧洲民族主义发达,列国日进文明”的大环境;100年后的今天,民族主义不但没有淡化,甚至以“文明”和“全球化”之名,向他者或陌生人进侵。恰恰是自梁启超一代以来,中国读书人成为受现代国家教育和民族主义洗礼的信徒,我们秉承了这套教育,营造了一个越趋统一越趋单调的世界,当我们进行历史研究时,亦不免会不知不觉地运用了当代人习惯的思维和分类方式,去探索一个自己并不十分熟悉却可能更多姿多彩的过去的世界。我们往往会因为历史距离而产生时空错乱,作出与事实不符的判断。

传统中国读书人的偏见,使得大量“不能登大雅之堂”、充满着地方方言俚语的史料被置诸不理而渐渐失佚。现代国家推行的统一的教育和语言政策、地区间人口流动的加剧、透过大众传媒发放的娱乐节目渐渐普及,多少造成人们的口语越趋“文字化”,遣词造句越趋“标准化”的后果。各种建造工程和相关的都市化,教历史学家不得不以抢救的心情和速度,

去搜集乡村社会的历史材料。在这个搜集过程中,我们发现,大量能够反映某地的地方性的材料(包括出版物、绘画、工艺品,甚至植物),常常只能在外国的图书馆、博物馆和标本室中找到。我们在国外碰到这类在中国曾经触目皆是的地方史料时,往往会调侃地叹一声“礼失求诸野”,其实,我们本来甚具地方性的史料之所以大量流失,不正正是给我们狭隘的“礼”(什么才是恰当的)的定义所害吗?

中国地方史的叙述,长期被置于一个以抽象的中国为中心的框架内,也是导致许多具有地方性的知识点点滴滴地流失,或至少被忽略或曲解的原因。18世纪以来广州的历史叙述,最好用来说明这一点。当历史家以广东为例正面地讨论“中西交流”的时候,不会忘记容闳,不会忘记康梁,不会忘记郑观应,更不会忘记孙中山,但他们往往会忘记大批为欧洲人提供服务的普通人,许多中西文化、生活、艺术和技术的交流,是通过这些人物特别是商人和工匠实现的,但有关这方面的文献和实物史料,在中国几乎是荡然无存,只有在欧美的图书馆、博物馆和拍卖市场上才可以找到。我在这里不打算展开讨论,但我想提出的是,近代广东的文化性格的“地方元素”,在一定程度上是这个地区各阶层的人和中国以外的世界因为不同的目的和动机交流/ 交换的结果;而其“中国元素”,则是读书人竭力加入、营造和论述的结果。因此,要了解像广东这类“边缘”地区近代地方文化的发展,只有跨越地方,跨越国界,跨越以抽象的中国文化为中心的视角,才不致对焦错误。

结语

这篇只言片语的小文章,无意也无法发表什么新见解,仅提出一些老问题,让与会同行指正。在这里,我尝试把在我脑海中闪出的几个相关但又各有文章可做的想法,略述如下:

一百年前,梁启超企图把史学从帝王将相的阴影里释放出来,呼吁做群体之历史。此史观与梁启超本人及其同时代之思想家如严复等人提倡之“群学”观念实同出一辙,互相呼应。不过,20世纪上半期在实证社会科学的框架里进行的群体历史的研究,或可摆脱帝王将相的魔魇,却不一定能离开“国家”的阴影。梁启超当日所提倡的“群体之历史”,亦即“国民之历史”,其背后的议程是从国家出发,与战后新史学所提倡的“民众的历史”的出发点仍属异途。

既然要放弃帝王将相的历史,既然对“国家”中心的历史表示怀疑,则“地方史”似乎是一个了解民众历史的较佳的实验场。今人治地方史,须与传统中国史意义的“地方史”区分开来。后者表现之所谓“地方性”,每每是士大夫以朝廷/ 国家为中心营造出来的文化观,其所关注的,是如何将地方的历史叙述,纳入国家话语的体系,表现其所谓“中国性”。

[17]而我们今日应该追求的,应更多是将当地人的观点,置于相对宏观的历史视野中去理解。换言之,中国读书人追求的具有普遍意义的“中国性”,和平民百姓甚具创造性的地方性经验,应该是研究者审视同一历史整体的不同视角。

如果我们把吉尔兹的“地方性知识”和“译释”这两个概念结合讨论,加以发挥,其对史家治“地方史”的启发,至少有下列数层意义:(1) 重视理解当地人的观点;(2) 重视理解当地人的知识结构、内容以及知识传递的方法;(3) 重视理解当地人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语言和其他表述方式;(4) 对自己作为研究者译释上列三方面的局限有所警惕。有了这种“自知之明”,历史学家应该清楚,访问村民、踏勘现场,观察仪式,是人类学家最能发挥优势之处。我们对此亦步亦趋,能了解的不过是今人的行为,能企及的亦不过是凭借这些所谓

“田野”经验,培养一种寻求“地方性知识”的研究取向,以便用更具批判性的眼光阅读史料,诠释过去。

就搜集史料的角度而言,“地方性知识”不一定只存在于“地方”,因为在中国历史的情景中,本来存在于方言或方音世界中的地方史料,往往被汉文资料掩盖或单向地诠释。在许多情况下,只有跨越地方,跨越国界,从外向内,才能发掘到地方史料和有关地方性的另类观点。也许,我们更高远的目标,应该是炼就一种独特的眼光和一套更具人文主义的语言,写出一部让普通人亦觉亲切的历史。当然,历史家不得不承认,因为时间之距离,我们并不可能“如实记录”研究对象的“语言”。作为当代社会的一员,我们对逝去的时空里的人和事,要予以充分的同情之理解,中间存在着很大的缝隙,唯有靠陈寅恪所言的“神游冥想”,才有可能稍稍填补。于此,恐怕大家亦早已心领神会,再行发挥,则未免成多余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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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梁启超:《新史学》,《饮冰室文集》之九,第3页,中华书局,1936年版。

[2]王汎森:《引论:晚清的政治概念与“新史学”》,罗志田主编:《20世纪的中国:学术与社会史学卷》(上),山东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1篇。

[3]罗志田文章的题目是“科举制度的废除与四民社会的解体:一个内地乡绅眼中的近代社会变迁”,收入其《权势转移:近代中国的思想、社会与学术》,湖北人民出版社,1999。Henrietta Harrison的文章“…..”,刊登在Past and Present….。

[4] Jacques Le Goff (translated by Arthur Goldhammer), “The Historian and the Ordinary Man”, in his Time, Work, & Culture in the Middle Ages, 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0.

[5] Oscar Lewis这本名为The Children of Sanchez的书的目录很简单,但却清楚显示出作者在运用“多重自传”所作的努力。其目录编排如下:前奏Jesus Sanchez [父] 第一至第三部分的细目俱为:Manuel Roberto Consuelo Marta [分别为四个子女的名字] 尾声Jesus Sanchez [父]。

[6] Oscar Lewis, The Children of Sanchez: Autobiography of a Mexican Family, Penguin Books, 1961, p. xxii.

[7] Oscar Lewis, 1961, p. xx.

[8] Max Weber [eds. Guenther Roth and Claus Wittich], Economy and Societ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78, Vol. I, pp. 8-21.

[9]有关陈寅恪史学研究中“移情”的实践,可参见刘志伟、陈春声:“‘移情’与史学研究之境界—读《柳如是别传》”,胡守为主编:《“柳如是别传”与国学研究:纪念陈寅恪教授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浙江人民出版社,1995年。

[10]王海龙:《导读一:对阐释人类学的阐释》,载于克利福德·吉尔兹著,王海龙、张家[王宣]译:《地方性知识:阐释人类学论文集》,中央编译出版社,2000年,第19页。以中国为研究对象的人类学家,对这个问题的反省,耶鲁大学人类学教授萧凤霞是其中一个例子,见萧凤霞:“廿载华南研究之旅”,《清华社会学评论》,2001年第1期。

[11]拙文“Naming and Identity among the Atayal people in Miaoli County, Taiwan”, 收入David Faure (ed.), In Search of the Hunters and their Tribes: Studies in History and Culture of the Taiwan Indigeneous People, Shung Ye Museum of Formosan Aborigines, Taipei, pp. 79-115,或者可反映一个汉族历史学家对原住民的当代观察。

[12]王海龙:《导读一:对阐释人类学的阐释》,载于克利福德·吉尔兹著,王海龙、张家[王宣]译:《地方性知识:阐释人类学论文集》,中央编译出版社,2000年,第55-56页。

[13]有关19世纪上半期罗伯特·马礼逊在华传教情况,可参见吴义雄:《在宗教与世俗之间:基督新教传教士在华南沿海的早期活动研究》,广东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1章。

[14] Reeves Chinese Fish, Rare Books Room 88 ff R, collection of Zoological Department, General Library, Natural History Museum (伦敦自然史博物馆总图书馆动物部藏)。

[15]屈大均:《广东新语》卷22,中华书局1985年版(1997年第2次印刷),下册,第553页。

[16]这种做法亦常见于“杂字”类的小书。

[17]有关此点,或可参考拙文“地域文化与国家认同——晚清以来“广东文化”观的形成”,杨念群编:《空间、记忆和社会转型——“新社会史”研究论文精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387-417页。

浅谈梁启超的教育思想

浅谈梁启超的教育思想 摘要:梁启超是中国近代颇有影响的政治家、思想家和一代学术宗师,但很少有人把他当做一位教育家来研究。从戊戌变法时期到20世纪20年代,梁启超先后发表了《变法通议》、《倡设女学堂启》、《教育政策私议》、《论教育当定宗旨》、《教育与政治》等十几篇教育论文,在教育制度、教育内容、教育方法等许多方面均有论述,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教育主张。其晚年又先后在南开大学、清华研究院等多所大学任教和讲学,参与教育实践,因此对近代教育体制、教育思想的发展和实践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说他是一位杰出的教育家也不为过。本文从两个方面对梁启超的教育思想进行研究和探讨,以就教于史学界同人。 关键词:近代教育; 国民教育; 教育思想. 一、教育之宗旨 梁启超一直强调教育应该有正确的目的。可以说,他是第一位写出教育重要性的教育家。在他的“关于教育的永恒原则”中,文章第一次提出教育必须有目的,他认为人与动物、植物、文明与野蛮最大的区别在于自觉而有目的性的活动。教育是一项非常重要和复杂的人类活动,它不能没有目的,必须是正确的。他认为任何事物如果没有目的都是可以接受的,而教育也是有目的的[1]。 梁启超在批判传统教育和外交教育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教育目标,并随着时事的变化不断完善教育使命。 在1898年的改革时期,梁启超提出教育的目的是培养中国和西方的政治人才。他呼吁以政治科学为基础学习西方。他认为过去的“在中国西部,皮毛,只有运行时间的技能,以及法律的管理,所以方言、数学、制造、武器都是建立起来的,而宫廷的政治是腐烂的。”于是他总结道:“今天的学校,当涉及到政治时,这就是艺术的教义。”因为政治更容易学,也更难学;政治的使用范围更广,艺术的使用也更狭窄。为了使他的州政府不能够做艺术,行政人员,振兴艺术,直耳!……它不是政府的权力让它公开,但是统治者不知道如何使用它,它将永远被其他人使用。 梁启超是教育的目标是“以学为根本”的结论,其主要原因是他认为富裕的西方国家和日本在这方面,他说:“泰西州,第一个重量级的政治学院,也是它的学习。基于公理公法,古希腊和罗马的古代历史被用来作为建国的第一正义。日本的法学院是第一个,而日本的学校在政治上是最重要的。就日本而言,日本的情况是众所周知的,而且也不是十年就能完全改变的。 在学习如何学习的过程中,梁启超在《南方隐藏历史理论》一书中提出了具体的建议:“以“形象”为校本,以《公法公理》为补充,以校核世界;古希腊和古罗马的历史,为了使古代人民统治世界;要利用当前形势,寻求当今世界的治理是很重要的。这样,学者们就知道了当今的制度。他是复古的,他是古老的。古人的系统,今天认为是好的,今天不太好。什么是可行的在今天是不可行的。

2018杨浦区高三历史二模试卷

杨浦区2017学年度第二学期高中等级考模拟质量调研 高 三历史试卷 本试卷分为选择题和非选择题两部分 2018年3月 考生注意: 1.考试满分100分,考试时间60分钟。 2.本考试分设试卷和答题纸。试卷包括试题与答题要求。 3.答题前,务必用黑色钢笔、圆珠笔或签字笔在答题纸正面清楚地填写姓名、准考证号, 并将核对后的条形码贴在指定位置上。 4.作答必须涂(选择题)或写(非选择题)在答题纸上,在试卷上作答一律不得分。第一 部分的作答必须涂在答题卡上相应的区域,第二部分的作答必须写在答题纸上与试卷题号对应的位置。 一、选择题(共40分,每小题2分。每小题只有一个正确选项。) 1.铁器使用、地主与自耕农、列国变法……以及百家争鸣、礼崩乐坏这些新现象,反映了 春秋战国时期的 A .君主开明 B .政治统一 C .思想繁荣 D .社会转型 2.右图所示政令出自 A .秦始皇 B .汉武帝 C .唐太宗 D .宋太祖 3.7—9世纪,日本先后派遣13批遣唐使,当时接待这些使节的机构是 A .政事堂 B .门下省 C .礼部 D .市舶司 4.下列历史现象发生在宋代的是 A .各国先接受朝廷册封才获准与华贸易 B .江南地区大量种植玉米等高产作物 C .西方传教士将中国的儒学传播到欧洲 D .广东农家子弟赴东京参加科举考试 王国 封地 “父业子承”

5.明末,广东巡抚林富奏疏:“正德十二年,有佛郎机夷,突入东莞县界。”“佛郎机夷”当指 A.葡萄牙人B.英国人C.法国人D.德国人 6.清史学家章学诚强调治史最要紧的是 A.史才B.史学C.史德D.史识 7.19世纪的法国思想家托克维尔说:“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国家比美国更多运用18世纪哲学家在政治问题上的种种最大胆的学说。”其中“最大胆学说”的提出者是 A.洛克B.伏尔泰C.孟德斯鸠D.狄德罗 8.第二次鸦片战争时,美国未与清政府签署《北京条约》,这是因为它正忙于A.民族解放战争B.应对国家分裂 C.解决经济危机D.反击德国纳粹 9.在吸收佛、道思想成果基础上对儒学加以改造,从而形成了 A.孔孟之道B.汉代经学 C.阴阳学说D.宋代理学 10.下图两种交通工具的动力来源分别是 A.煤炭/石油B.电力/煤炭 C.内燃机/蒸汽机D.蒸汽机/内燃机 11.2018年是马克思、恩格斯发表《共产党宣言》170周年,这本著作最早翻译成中文是在A.洋务运动时期B.辛亥革命时期 C.新文化运动时期D.解放战争时期

《梁启超面面观》阅读练习及答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梁启超面面观 梁启超很欣赏孔子所说的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并以此自励,大智、大仁、大勇的梁启超为后人铭记。而其中尤以大智得人激赏。 在近现代学术史上,梁启超的成就和影响都非常大。他留下了1400多万字的著述,在33年的著述生涯中平均每年要写40多万字,他撰写《陶渊明年谱》三日而成,他用一昼夜完成《戴东原先生传》,他的著作中最有名的是《清代学术概论》,本是为别人作序,结果一发而不可收,用15天写成一部6万字的著作而这一切都是在他自戊戌以后的政治运动无不参与的情况下完成的!梁启超的治学领域极其广泛,他的著作涉及哲学、史学、文学、图书馆学、社会学等诸多学科。在学术研究上,他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有极大的格局放在那里,不管能否成功。他喜于将某一件事物、某一国学术做一个通盘的打算,进行大规模的研究,永不肯安于小就,做一种狭窄专门的精密工作。梁启超在《新民说》中把敢于进取冒险作为新国民应具备的品德之一,他一生中至少有三次冒险,尤以1916年只身劝广东都督龙济光反袁护国最为惊险。此前梁启超的好友汤觉顿前往劝说摇摆不定的龙济光时,竟被龙济光的部下开枪打死。梁启超强压悲愤,冒险出马,与龙济光苦口婆心地谈了十几个钟头,龙济光当时表示心悦诚服,随后龙济光把他手下的军官聚集起来给梁启超开欢迎会,这帮军官个个拖枪带刀,一开始还客客气气,酒过三巡,凶相毕露。梁启超一看耐心说

服已无可能,便索性豁出去了,对龙济光吼道:我单人独马手无寸铁跑到你千军万马里头,我本来不打算带命回去。我一来为中华民国前途求你们帮忙,二来也因为我是广东人,不愿意广东糜烂,所以我拼着一条命来换广州城里几十万人的安宁,来争全国四万万人的人格。既已到这里,自然是随你们的便,要怎样便怎样!梁启超滔滔不绝地演说了一个多钟头,声音之大就像打雷,一面说一面不停地拍桌子,把桌子上的玻璃杯震得叮当作响,一时举座皆惊,左右皆靡。梁启超这一吼,不仅救了自己一命,也逼着龙济光宣布独立。 梁启超一生经历过多次大风大浪,但他成不了一个老练的政治家,这与当时的政局有关,也是他的性格使然。他特别看重趣味,曾说:有人问我,你的人生观拿什么做根底?我便答道拿趣味做根底,凡人必常常生活于趣味之中,生活才有价值。我所做的事常常失败,严格地可以说没有一件不失败然,而我总是一面失败一面做,因为我不但在成功里头感觉趣味,在失败里头也感觉趣味。梁启超的学问涉及面广,就是因为他的兴趣特别广泛。他曾对子女说:我是学问趣味方面极多的人,我之所以不能专积有成者在此,然而我的生活内容,异常丰富,能够永久保持不厌不倦的精神,亦未始不在此。我每历若干时候,趣味转过新方面,便觉得像换个新生命,如朝旭升天,如新荷出水,我自觉这种生活是极可爱的,极有价值的。 梁启超一生多变,世所共知。他的多变颇遭时人及后人诟病。有人认为他一生所为学问除文学外都无大价值,不过于初学者有启迪之用,为他学问不能精深而感到惋惜;有人说他政治上反复无常,与康有为

读梁启超《新史学》有感

读梁启超《新史学》有感 梁先生的《新史学》只有薄薄的十来页纸,但其中所蕴含的思想却十分深刻,虽然在本人来看其早期的观点有失偏颇,但也是一本值得一读的好书。 书中开篇就批判了中国的旧史学。指出旧史学的“四弊”,“二病”并提出了对正统论的批判。中后篇则提及以进化论等西方思想文化对中国史学进行从书写范例乃至思想内容的大改造。他还在书中极力推崇环境决定论以及西式的英雄史观,文化史观。 我个人对中国的旧史学并没有太多的阅读积累,所以梁先生对旧史学的批判于我而言是一种老前辈的经验之谈,但对比于我所读过的《中国历史研究法》中梁先生对旧史学的评述而言,《新史学》中的批判更加的决绝,而这种对旧史学痛恨的态度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新文化运动。 从现在的眼光来看新文化运动,除了宣传中的“沉重打击两千多年以来的封建礼教”外,更多的指责它过于偏颇以至于割裂了现代人以及中国古典文化的联系,尔后顺水推舟的指出日本的明治维新是多麽的成功,是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的完美结合,实现了“和魂洋才”。 我个人并不认同以明治维新的成功来指责新文化运动对今时今日古典文化传承有所缺失的恶果。民国时代并不是没有传统文化的大师,奉行中庸之道的大师们不会看不到事情发展的两面性。而且说到割裂传承,文革犹有甚之。在我看来在融合外来文化的过程中,中日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封建专制在根基势力的差别。论时间长久,中国的中央集权君主专制诞生于秦朝,而这套制度直至公元五世纪才传入日本。论影响范围,从秦至清帝国的范围有多大,封建主义思想的影响就有多大。论思想的深度,中国民众从小接受的忠君教育,足以使忠君观念融入中国人的血脉中,但日本幕府民众忠于幕府将军吗,各地大名忠于大将军吗,各为其主的武士忠于幕府将军吗。所以新文化运动与明治维新并不能一概而论,在思想上宛如一盘散沙的日本知识阶层易于接受外来文化;但在中国封建主义深厚的土壤上,若非从根子上铲除这种封建思想文化,那么在中国西方思想中优秀的部分的传播只会举步维艰。 所以我很理解梁先生对旧史学的这种批判的态度。因为若不是决绝的批判,中国史学断不会迈出新的一步。 书中梁先生对西方环境决定论的推崇也引发了我的思考。到底是什么决定文化呢?我们从小的教育是经济政治决定文化。但是在原始社会,在人类还没有能力去改造自然的时候,他们赖以生存的采集经济,渔猎经济不是有环境决定的吗? 直至到了现代,我们所谓的经济,无论是虚拟的资本金融游戏还是实体经济,他们所代表的都是一定量的物资,而这些物资都是由原材料--原始的农产品或矿产所加工而成,而这些原材料大部分的储量与产出难道不是由自然界所决定的吗。换句话来说,我们现今的经济难道不也是有环境决定的吗。假如某一国度的粮食由于气候而全面歉收,国家的经济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这难道不是环境决定论吗? 以上只是个人有感而发,读此书学到了不少但思维发散的很远。可能关注点不同,所思所想竟与史学联系不大。

梁启超如何评价李鸿章:在诸葛亮之下 郭子仪之上

核心提示:第二,李鸿章与诸葛亮。李鸿章忠臣也,儒臣也,兵家也,政治家也,外交家也。中国三代以后,具此五资格,而永为百世所钦者,莫如诸葛武侯。李鸿章所凭藉,过于诸葛,而得君不及之。其初起于上海也,仅以区区三城,而能奏大功于江南,创业之艰,亦略相类。后此用兵之成就,又远过之矣。然诸葛治崎岖之蜀,能使士不怀奸,民咸自厉,而李鸿章数十年重臣,不能辑和国民,使为已用。诸葛之卒,仅有成都桑八百株,而鸿章以豪富闻于天下,相去何如耶?至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犬马恋主之诚,亦或仿佛之。 第三,李鸿章与郭子仪。李鸿章中兴靖乱之功,颇类郭汾阳,其福命亦不相上下。然汾阳于定难以外,更无他事,鸿章则兵事生涯,不过其终身事业之一部分耳。使易地以处,汾阳未必有以过合肥也。 李鸿章(来源:资料图) 本文摘自:《李鸿章传》,作者:梁启超,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李鸿章必为数千年中国历史上一人物,无可疑也;李鸿章必为十九世纪世界史上一人物,无可疑也。虽然,其人物之位置果何等乎?其与中外人物比较,果有若何之价值乎?试一一论列之。 第一,李鸿章与霍光。史家评霍光曰不学无术,吾评李鸿章亦曰不学无术。则李鸿章与霍光果同流乎?曰:李鸿章无霍光之权位,无霍光之魄力。李鸿章谨守范围之人也,非能因

于时势行吾心之所安,而有非常之举动者也。其一,生不能大行其志者以此,安足语霍光?虽然,其于普通学问,或稍过之。 第二,李鸿章与诸葛亮。李鸿章忠臣也,儒臣也,兵家也,政治家也,外交家也。中国三代以后,具此五资格,而永为百世所钦者,莫如诸葛武侯。李鸿章所凭藉,过于诸葛,而得君不及之。其初起于上海也,仅以区区三城,而能奏大功于江南,创业之艰,亦略相类。后此用兵之成就,又远过之矣。然诸葛治崎岖之蜀,能使士不怀奸,民咸自厉,而李鸿章数十年重臣,不能辑和国民,使为已用。诸葛之卒,仅有成都桑八百株,而鸿章以豪富闻于天下,相去何如耶?至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犬马恋主之诚,亦或仿佛之。 第三,李鸿章与郭子仪。李鸿章中兴靖乱之功,颇类郭汾阳,其福命亦不相上下。然汾阳于定难以外,更无他事,鸿章则兵事生涯,不过其终身事业之一部分耳。使易地以处,汾阳未必有以过合肥也。 第四,李鸿章与王安石。王荆公以新法为世所诟病,李鸿章以洋务为世所诟病,荆公之新法与鸿章之洋务,虽皆非完善政策,然其识见规模决非诟之者之所能及也。号称贤士大夫者,莫肯相助,且群焉哄之,掣其肘而议其后,被乃不得不用佥壬之人以自佐,安石鸿章之所处同也。然安石得君既专,其布划之兢兢于民事,局面宏远,有过于鸿章者。 第五,李鸿章与秦桧。中国俗儒骂李鸿章为秦桧者最多焉。法越中日两役间,此论极盛矣。出于市井野人之口,犹可言也,士君子而为此言,吾无以名之,名之曰狂吠而已。 第六,李鸿章与曾国藩。李鸿章之于曾国藩,犹管仲之鲍叔,韩信之萧何也。不宁惟是,其一生之学行见识事业,无一不由国藩提携之而玉成之。故鸿章实曾文正肘下之一人物也。曾非李所及,世人既有定评。虽然,曾文正,儒者也,使以当外交之冲,其术智机警,或视李不如,未可知也。又文正深守知止知足之戒,常以急流勇退为心,而李则血气甚强,无论若何大难,皆挺然以一身当之,未曾有畏难退避之色,是亦其特长也。 第七,李鸿章与左宗棠。左李齐名于时,然左以发扬胜,李以忍耐胜。语其器量,则李殆非左所能及也。湘人之虚骄者,尝欲奉左为守旧党魁以与李抗,其实两人洋务之见识不相上下,左固非能守旧,李亦非能维新也。左文襄幸早逝十余年,故撂保其时俗之名,而以此后之艰巨谤诟,尽附于李之一身。文襄福命亦云高矣。 第八,李鸿章与李秀成。二李皆近世之人豪也。秀成忠于本族,鸿章忠于本朝,一封忠王,一谥文忠,皆可以当之而无愧焉。秀成之用兵之政治之外交,皆不让李鸿章,其一败一成,则天也。故吾求诸近世,欲以两人合传而毫无遗憾者,其惟二李乎。然秀成不杀赵景贤,礼葬王有龄,鸿章乃绐八王而骈戮之,此事盖犹有惭德矣。

对梁启超的印象与看法

对梁启超的印象与看法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读着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我仿佛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而又美丽的晚清中国,好像看到了千千万万个朝气蓬勃可谓是经历丰富,充满传奇。 晚清的中国是一个动荡的中国,同时又是一个剧变的中国,梁启超就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不好说他生不逢时,亦不好说他生逢其时。我认为的少年正向我走来…… 在中国近代社会,梁启超是一个不得不说的人物。他从广东新会一直走到北京,从公车上书到护国运动,大大小小的历史事件都有他的身影。从最早将西方的民权、民主、自由思想系统地介绍到中国,到晚年讲学著书,梁启超的一生梁启超能够成为一个时代的风向标,恰恰是由于这个时代需要像他这样的人物出现,历史从来都是残酷的,它不容你有任何选择,便裹挟着滚滚的洪流匆匆而过。无论是时势造英雄,抑或英雄造时势,历史人物从来都走在时代的最前沿,他们摇旗呐鼓,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历史的进程就在他们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发生改变。梁启超就是这样一个人物,青年时代协助其老师康有为发动“公车上书”,谁能想到这次考生的聚会,竟引发了后来的百日维新,从此维新派从幕后走到台前,登上了历史舞台。 历史事件的发生是偶然还是必然?这很难说得清楚。历史上,陈胜吴广起义,就是缘于一次偶然的小事:陈胜、吴广等数百名戍卒被征发前往渔阳戍边,途中在大泽乡为大雨所阻,不能如期到达目的地,情急之下,只好发动兵变。但细细思量,在这起事件的背后,其实事件的发生是必然的。秦国的残暴统治必然导致人民的不满,这次起义迅速得到各地的响应,反秦起义如星火燎原。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在中国近代的历史上,事件一个接着一个的发生:戊戌运动、勤王之役、辛亥革命、倒袁运动、护国运动……这些事件的发生并不是单纯发生的,而是一个事件一个事件相互联系,相互影响的。在历史的洪流中,梁启超无法置身事外,他积极投身于历史潮流之中。梁启超学贯中西,他想用自己的方法为中国探索出一条富强、民主、自由之路,他不遗余力的做着启发民智的工作,并在文学界引发了“诗界革命”、“文界革命”、“小说界革命”,这一系列的行为对于改变当时的文学风气大有裨益。 纵观梁启超的一生,在政治上总体上是失败的,这可能是由于当时中国严酷的政治环境,也可能因为他被人诟病的“善变”;学问上,他的著述对后来的学术研究,作出的贡献是极大的。

梁启超

一、百年语文发展史上对“作文”的研究统计

二、研究选题 1.浅议叶圣陶的作文观 2.浅议陈望道《作文法讲义》的写作理论贡献 3.论梁启超对20世纪中国写作理论的贡献 4.梁启超《中学以上作文教学法》对中小学作文教学的启示 三、论文 论梁启超对20世纪中国写作理论的贡献 摘要:梁启超先生的《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饮冰室诗话》等文章,以其对“诗界革命”、“小说革命”的倡导,开启了中国写作理论的现代转型,而且以其《中学以上作文教学法》这部讲授作文法之好书,为当时以及后人提供了提高写作能力的钥匙。 关键词:梁启超作文教学法诗界革命小说革命 ON THE CONTRIBUTION MADE BY LIANG QI-CHAO TO THE CHINESE WRITING THEORY YANG Yan Southwe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Abstract: LIANG Qi-chao’s essays Talks on Poetry in the Ice-drinking Room and On the Relation between Fiction and Mass Rule, which advocated revolution in the fields of poetry and fiction, started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Chinese writing theory. And his Methods for Teaching Composition to Post-Middle-School Students offered his contemporaries and later generations a key to improving theirwriting ability. Key words:LIANGQi-chao ; teachingmethod of composition;revolution in the field of poetry; revolution in the field of fiction; 梁启超是20世纪中国最有影响的文化人之一。不仅他的《饮冰室诗话》、《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等文章,以其对“诗界革命”、“小说革命”的倡导,开启了中国写作理论的现代转型,而且以其《中学以上作文教学法》这部难得的讲授作文法的好书,为当时以及后人提供了提高写作能力的钥匙。 一、《饮冰室诗话》、《夏威夷游记》等文章倡导的“诗界”革命,是诗体改革的新探索 梁启超在《夏威夷游记》中正式提出了“诗界革命”的问题,后来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饮冰室诗话》,对当时诗界起了重要的作用。 其一,梁启超提倡“以旧风格含新意境”,即要求在诗歌中反映新内容、新思想、新理念。这对于扩大诗歌的审美范围,在诗歌中融入西方文化,进而更新近代诗歌的创作题材、丰富近代诗歌的思想意蕴,有积极的促进意义。 梁启超呼吁“诗界革命,必取泰西文豪之意境之风格,熔铸之以入我诗,然后可为此道开一新天地”。他的熔中铸外、厚今薄古的主张,表达了近代中国先进知识分子勇于进取、大胆探索的精神风貌和先进的美学理想。 其二,梁启超提倡在诗歌中运用新名词,不但可更新诗歌的语言系统,而且对于打破旧体诗格律的束缚和诗体的解放有直接的影响。 所谓“新诗”,其特点,用梁启超的话来概括,就是“盖当时所谓‘新诗’,颇喜寻扯新名词以表异”。当时的“新名词“,就是指佛、孔、耶三教经典中的词语,因为多用音译、象征,所以这些新名词很难懂。“新诗”虽然极难懂,但在先进之士厌弃旧学、崇拜新学的当时,也表现了诗人自己的“宇宙观、人生观”,以及对思想解放的热烈追求,它的出现,是有着深刻的历史文化原因的。梁启超认为“诗界革命”的标准有三点:第一要新意境,第二要新语句,而又须以古人之风格入之,然后成其为诗。在“诗界革命”问题上,梁启超并非没有看到形式变革的滞后,同时他也在寻求一种与“新意境”相和谐的新形式。这种努力就是他在《清议报》和《新民丛报》上开辟的两个专栏“诗文辞随录”和“诗界潮音集”。 其三,梁启超倡导的“诗界革命”要求以口语入诗,开启了近代诗语言的通俗化走向,缩短了诗歌语言中书面语与口语的距离,为诗歌的自由化、散文化培植了基因。在《饮冰室诗话》中,他提倡注意吸收民歌形式和学习来源于古代民歌的歌行体。《新民丛报》上刊登的诗歌,有些直接注明“俚词”、“俗调”。他还在《新民丛报》中通过《饮冰室诗话》宣传“诗界革命”。 总之,梁启超在《夏威夷游记》、《饮冰室诗话》等文章中倡导的“诗界革命”,是对中国诗体改革的有益尝试,它的成就与不足,从正反两方面为以后的诗体改革提供了参照物。梁启超的文学观念,与传统的文论明显不同,现代性已成为其基本属性。在诸种文体中,梁启超最为推崇的是小说。他写的《论小说

梁启超的新史学

梁启超的“新史学” 1、建立的原因 ?《中国历史研究法》 “中国历史可读耶?二十四史,两通鉴,九通,五纪事本末,乃至其他别史、杂史等,都计不下数万卷,幼童习焉,白首而不能殚,在昔犹苦之,况于百学待治之今日,学子精力能有几者?中国历史可不读耶?然则此数万卷者,以之覆瓿,以之当薪,举凡数千年来我祖宗活动之迹足征于文献者,认为一无价值,而永屏诸人类文化产物之圈外,非惟吾侪为人子孙者所不忍,抑亦全人类所不许也。既不可不读,而又不可读,其必有若而人焉,竭其心力以求善读之,然后出其所读者以供人之读。是故新史之作,可谓我学界今日最迫切之要求也已。” 可见,梁启超对旧史学非常不满,因此就要建立新史学。那么不满在哪儿呢?2、对旧史学的批判 这一部分给我的印象最深刻,因为确实没有接触过对史学的批判。我们提到历史、史书,就觉得以前的史书很多,记载的东西也很多。如果问以前的史学有什么弊病吗?就会觉得,弊病?什么弊病?不知道。那看到梁启超的文章,他对旧史学就进行了特别犀利的批判,所以我觉得特别新鲜,感触也特别大。 ?“然而陈陈相因,一丘之貉,未闻有能为史界辟一新天地,而令兹学之功德普及于国民者。” ?“四病二弊三恶果” ?“四弊”指: ?“一曰,知有朝廷而不知有国家” 二十四史也只不过是“二十四姓之家谱”,“盖从来作史者,皆为朝廷上之君若臣而作,曾无有一书为国民而作者也”,可见梁启超心目中的新史学应当是全体国民的历史。 “其大弊在不知朝廷与国家之分别,以为舍朝廷外无国家。” 史学家记载历史,你只记载这个朝廷的历史,记载这一朝代是怎么建立的的,怎么发展的,怎么灭亡的。你记载的是这个国家的历史吗?是国民的历史吗?是我们整个民族的历史吗?你不记载我们这个国家的历史,却记载帝王的、朝廷的历史!朝廷和国家一样吗? 我看过一个电视剧,里面有个人就说了一句话“我可以为国家而死,可是我绝不甘心为政府而死。”这两个意思应该差不多吧。 “死节之所以可贵者,在死国,非在死君也。” 国家只有一个,政府可以有很多,政府只是人民选出来代替他们行使权力的一个机构。 “知有朝廷不知有国家”,记载历史不记载我们国民的历史,就激发不了学子的爱国、爱民族之心。记载某个帝王的朝廷的历史,培养的只是屈服在封

【素材】《最苦与最乐》对梁启超先生的评价(北师大)

《对梁启超先生的评价》 《最苦与最乐》拓展阅读 巢湖市柘皋中学葛庆国老师 梁启超先生是中国近现代史上影响巨大的人物,但对他的评价却褒贬不一。过去很多人批判他是保皇派和反革命直到近几十年才对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给予正确的评价。我对梁启超先生的评价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奇才,并归纳了他对近现代中国的十四大贡献。 一、梁启超是中国杰出的启蒙思想家。 梁启超先生最早将西方的民权,民主自由思想系统地介绍到中国。促使了国人的觉醒,使国人产生了近代化意识。以戊戌变法为界,中国思想此前是封建正统思想,此后是启蒙思想兴起。他将民权思想引进实务学堂,培养新式人才,开创了中国民族民主革命的新阶段。他的启蒙思想还影响到其他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具有国际意义。 二、梁启超先生坚决不妥协地反封建专制,倡导民主宪政,开创了中国政治民主化,思想自由化和法律制度化的新时代。 三、梁启超是中国杰出的宣传家。 梁启超先生把报刊作为宣传思想的阵地,先后创办了《中外纪闻》、《实务报》、《清议报》、《新民丛报》、《国闻报》、《大中华》、《申报》等有重大影响的报刊。他的文章反映了当时最科学的思想,广受知识分子的欢迎,影响广泛。他将西方的哲学、政治学、政治经济学、财政学和法学等当时先进的学科和学说介绍到中国。 四、梁启超是世界史上罕见的社会活动家和杰出的政治家。

梁启超先生是资产阶级维新运动的主将,君主立宪的倡导推动者,革命共和的大力鼓吹者和立宪派领袖。辛亥革命后任进步党党魁,熊希龄主阁时任司法总长兼财政总长。袁世凯称帝,他愤然拒绝重金收买,发表著名文章《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公开讨袁,与蔡锷等组织护国运动。一战后任巴黎和会中国代表团会外顾问,极力主张力争国权。他事先探听到日本欲接管山东这一帝国主义图谋,及时将消息传回国内并在报纸上发表,引发了标志中国民主革命转入新阶段的五四运动。 五、梁启超是坚决反帝的旗手。 梁启超组织领导了公车上书反对签定《马关条约》。发表文章《瓜分危言》揭露帝国主义欲瓜分中国的野心。坚决地反对日本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 六、梁启超是中国杰出的教育家。 由于过去对他主要是大力批判,梁启超的教育思想没引起国人的重视。他的教育思想主要是:(1)倡导教育救国,提出培养人才是基础的教育救国论。(2)兴办学堂等教育机构,主张废八股,设立京师大学堂和国内各级学堂。他率先引进西方学制和管理制度,制定教育方针。(3)设立图书馆,他先后设法组建了京师图书馆、北京图书馆、松坡图书馆,组织建立了中国图书馆学会。(4)实地讲学,早年在东莞办学,后任万木草堂学长,主讲于实务学堂。辛亥革命后任清华大学教授并为清华题写了“厚德载物,自强不息”的校训。(5)教育以育人为本的教育思想。主张首先教学生做人,次则传授知识,贯彻“立志,爱国,成才”的教育理念。他的九个儿女中有八个出国留学,又都学成归国,其中三个是院士。他在理论和实践上为中国近代教育奠定了基础。 七、塑造国民精神。 梁启超毕生致力于倡导继承和发扬民族的优秀精神,引进西方先进文化。梁启超是中国近代历史上首先提出改造国民懦弱性的学者,主张塑造新智新力的新国民,只有这样中国才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八、梁启超是百科全书式的学者。 梁启超先生把当时几乎所有的西方社会科学都介绍到中国并结合中国实际加以推广。他广泛研究中国历史,指出二十四史只是为帝王作谱牒,提出了新的史观。因此我们可以说梁启超先生是中国旧学的终结者,新时代中西结合新文化的开创者,是划时代的文化人物。 九、首创思想解放,反对儒训。 梁启超开创了中国学术的新时代。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第一个宣传马克思主义学说的人并不是李大钊,而是梁启超先生。早在1902年梁启超就发表文章宣传这一学说,李大钊是

浅谈梁启超的新史学

浅论梁启超的新史学 【摘要】:20世纪初,西方列强加紧灭亡中国的步伐,社会危机不断加深。“个人是时代的产儿,思想是现实的反映”。伟大的思想家梁启超也不例外。梁启超在西学影响下,本着经世致用的根本宗旨,宣传进化论,批判旧史学,对传统史学进行了革命性的改造。倡导“新史学”并以“新史学”理论和方法促进中国史学的变革。“新史学”所论述的史学问题在中国史学发展史上树立了一座新的里程碑。在世界史学史上完全有理由占有一席之地。像新史学这样对中国史学影响至广至深,在中国史学史上是不多见的。新史学虽有一些片面性影响,但其所倡导的史学贵在创新、良史当看重哲学、史学对于民族命运至关重要等论点,至今仍有深远的借鉴价值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梁启超新史学四病二弊民史影响 梁启超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新史学》一文。梁启超纵观中外社会历史的进步和现状,联系中外社会历史的进程和现状,联系中外史学之差异,乃大声疾呼:“呜呼,史界革命不起,则吾国遂不可救。悠悠万事,惟此为大。《新史学》之著,吾岂好异哉,吾不得已也。”文章主旨在于批判"旧史学",倡导”新史学”,而其根本目的则在于“提倡民族主义,使我四万万同胞强力于此优胜略败之世界。”梁启超作为一个改良主语者,在他那个时代,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历史:甲午中日战争,中日马关条约,戊戌变法失败,八国联军侵华失败等等。在民族危难,国人哀婉之际,,那些站在历史潮流前头、面对民族危机的人们,都在选择民族自强之途。梁启超的新史学就是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面世的。 一新史学的历史影响 新史学对20世纪的中国史学有着深远的影响。在从古代史学向近现代史学转变的过程中,新史学占有重要地位。五四时期的史学,正是沿着20世纪出的思想主张,与梁启超提出“除心奴”以求真自由的观念以及新民智、新民德的新民理想,有一定的前后继承关系。五四以后兴起的疑古史学,主要是对中国旧史学较为深层次的批判,受新史学的影响也是很大的。比较新史学和旧史学可以得出几点认识:(1)在内容上,旧史学多偏于政治方面。质言之,就是旧史学眼光,注重朝廷一方面,新史学则注重全部民生。观察点不同,而其作用自迥异也。(2)在历史观上,旧史学主张循环说,新史学则主张进化说。所谓祖述尧舜,宪章文武者,是教人了解现代社会之所以为如此现象,绝不是一朝一夕之故,是由百千万年进化而成。因为要认识现代社会,所以非研究现代历史不为功。研究过去,应用现在,所以期未来之效果。(3)在时间上,旧史学眼光往往局限于有史时代,以及有史时代中某个时期。新史学眼光,是向有史以前时代去推求,而步步向以后时代去推究。故新史学不能单恃书本,必须借助语言学文字学,而于考古学、人类学尤为且要。(4)在空间上,旧史学眼光往往局限于一部,新史学眼光则扩充范围及全部。旧史学所研究之空间范围小,新史学所研究之范围大。(5)在历史的构成上,旧史学以特殊史迹为个人所造成,新史学谓一切史迹,为人类公共合作而成。(6)在价值论上,旧史学往往囿于成见,偏于一种目的,不能恪尽天职。新史学家居于科学地位,不偏不倚,以阐明正义公道,期人类共趋于太平之

高考语文实用类文本阅读模拟试题及答案

高考语文实用类文本阅读模拟试题及答案 《梁启超面面观》 梁启超很欣赏孔子所说的“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并以此自励,大智、大仁、大勇的梁启超为后人铭记。 在近现代学术史上,梁启超的成就和影响都非常大。他留下了1400多万字的著述,在33年著述生涯中平均每年要写40多万字,他撰写《陶渊明年谱》三日而成,他用一昼夜完成《戴东原先生传》,他最有名的著作《清代学术概论》,本是为别人作序,结果一发而不可收,用15天写成一本6万字的著作……而这一切都是在他自戊戌以后的政治运动无不参与的情况下完成的!梁启超的治学领域及其广泛,他的著作设计哲学、史学、文学、图书馆学、社会学等诸多学科。在学术研究上,他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有极大的格局放在那里,不管能否成功。他喜于将某一件事物、某一国学术做一个通盘的打算,进行大规模的研究,永不肯安于小就,做一种狭窄专门的精密工作。 梁启超在《新民说》中把敢于进取冒险作为新国民应具备的品德之一,他一生至少有三次冒险,尤以1916年只身劝广东都督龙济光反袁护国最为惊险--此前梁启超好友汤觉顿前往劝说摇摆不定的龙济光时,竞被龙济光的部下开枪打死。梁启超强压悲愤,冒险出马,与龙济光苦口婆心地谈了十几个钟头,龙济光当时表示心悦诚服,随后龙济光把他手下的军官聚集起来给梁启超开欢迎会,这帮军官个个拖枪带刀,一开始还客客气气,酒过三巡,凶相毕露。梁启超一看耐心说服已无可能,索性豁出去了,对龙济光吼道:“我单人独马,手无寸铁,跑到你千军万马里头,我本来不打算带命回去。我一来为中华民国前途求你们帮忙,二来也因为我是广东人,不愿意广东糜烂,所以我拼着一条命来换广州城里几十万人的安宁,来争全国四万人的人格。既已到这里,自然是随你们的便,要怎样就怎样!”梁启超滔滔不绝地演说一个多钟头,声音之大就像打雷,一面说一面不停地拍桌子,把桌子上的玻璃杯震得叮当作响,一时举座皆惊,左右皆靡。梁启超这一吼,不仅救了自己一命,也逼着龙济光宣布独立。 梁启超一生经历过多次大风大浪,但他成不了一个老练的政治家,这与当时的政局有关,也是他的性格使然。他特别看重趣味,曾说:“有人问我,你的人生观拿什么做根底?我便答道‘拿趣味做根底’,凡人必常常生活于趣味之中,生活才有价值。”“我所做的事常常失败--严格的可以说没有一件不失败--然而,我总是一面失败一面做,因为我不但在成功里头感觉趣味,在失败里头也感觉趣味。”梁启超的学问涉及面广,就是因为他兴趣特别广泛。他曾对子女说:“我是学问趣味方面极广的人,我之所以不能专积有成者在此,然而我的生活内容异常丰富,能够永久保持不厌不倦的精神,亦未始不在此。我每历苦干时候,趣味转过新方面,便觉得像换个新生命,如朝旭升天,如新荷出水,我自觉这种生活是极可爱的,极有价值的……” 梁启超一生多变,世所共知。他的多变颇遭时人及后人的诟病。有人认为他一生所为学问除文学外都无大价值,不过于初学者有启迪之用,为他学问不能精深而感到惋惜;有人说他政治上“反复无常”--与康有为始合终分,与孙中山合作又对抗,对袁世凯先拥后反。梁启超晚年对自己的学生说,他是有中心思想和一贯主张的,决不是望风转舵、随风而飘的投机者。郑振铎认为,梁启超最伟大之处,最足以表示他的光明磊落的人格处便是他的“善变”,他的“屡变”。他的变不过是变化的方法而已,他的宗旨、他的目的并未变,

浅谈梁启超的新闻思想及其贡献

一、梁启超的新闻思想 1.“喉舌论”的提出。梁启超在《时务报>上发表了他的第一篇表达新闻思想的文章《论报馆有益于国事》。在这篇文章中,梁启超提出了著名的“喉舌论”。原文是这样的:无耳目、无喉舌,是日废疾。今夫万国并立,犹比邻也。齐州以内,犹同室也。比邻之事而吾不知,甚乃同室所为不相闻问,则有耳目而无耳目:上有所措置之不能喻之民.下有所苦患不能告之君。则有喉舌而无喉舌:其有助耳目喉舌之用而起天下之废疾者,则报馆之谓也。 梁启超进一步认为,中国应该像西方资产阶级国家那样。大力兴办各类型的报纸:“言政务者可阅官报,言地理者可阅地学报.言兵事者可阅水路军报,言农务者可阅农学报。言商政者可阅商会报.言医学者可阅医报,言工务者可阅工程报.言格致者可阅各种天算声光化电专门名家之报。有一学即有一报,其某学得一新义。即某报多一新闻,体繁者证以图。事臣责者列为表,朝登一纸,夕布万邦.是故任事者无阂隔蒙昧之忧.言学者得观善濯磨之益。犹恐文义太不能尽人而解,故有妇女报,有孩孺报,其出报也,或季报,或月报,或半月报,或旬报,或七日报,或五日报,或三E1报,或两日报,或每日报,或半日报”这样“阅报愈多者其人愈智:报馆愈多者其国愈强。” 因此.在当今的环境中我们应该如何认识“喉舌论”.如何发挥新闻媒体的“耳目喉舌”作用.是很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思考的问题。 2.第四种族。粱启超主张提高报纸的社会地位.它十分赞赏西方报纸为“第四种族”的观点。他曾经说:“清议报事业虽小。而报馆之事业则非小。英国前大臣波尔克,尝在下议院指报馆、记事之席而叹日:‘此殆于贵族、教会、平民三大种族之外。而更为一绝大势力之第四种族也。” 由此,梁启超指出,报馆应该代表国民发表公议.也就是说报馆要代表国民来监督政府。 梁启超所说的“第四种族”.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第四权力”.它的原意就是梁启超所讲的新闻界是早期组成国会的三种阶级——宗教、贵族及平民——之外的第四阶级。1975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法官斯图瓦特(Dotter Stewart)在一次演讲中宣称。根据宪法规定。新闻自由条款包括了对新闻机构的保障.新闻自由条款的作用就是直接保障新闻业.他提出“宪法保障新闻自由的最初目的是要在政府之外建立第四个部门.以监督官方的三个部门。”这就是著名的第四权力理论。 这个理论显然是对新闻媒体的社会地位的一个肯定。也是对新闻自由的一个保障。3.新闻的“两功能”、“四原则”。另外,在梁启超到了El本以后.解读了更多的西方社会政治学说和资产阶级的新闻理论,使他的思想体系飞跃而形成资产阶级的新闻思想体系。最有代表性的是他的报馆两大天职说和衡量报纸好坏的四条原则。 梁启超认为报馆有两大天职:“一日对于政府而为其监督者:二日对于国民而为其向导者”。他认为政府是国民的雇佣,而报馆是国民的代言人。所以报馆可以像“父兄之视子弟”那样来监督政府。这是报馆的一大天职。另外,他还认为.报馆应当发扬“史家之精神,鉴既往.示将来,导国民以进化之途径。”也就是发挥向导国民的天职。这比以前认为报纸是替皇帝“宣德达情”的主张.大大前进了一步。 梁启超提出了衡量报纸好坏的标准,即办好报纸的四条原则.我们也可以借鉴一下。一是宗旨定而高——报纸不能以“牟利”、媚权贵”为宗旨.而要以。国民最多数之公益”为宗旨:二是思想新而正——报纸要选取别国的新思想来贡献给本国国民:三是材料富而当——要做到知识丰富、全面.而且又要对材料严格选择,是读者“阅一字得一定之益”;四是报事确而速——要准确而且迅速的报道时事,要重视时事报道。这四条原则的论述.说明他对报纸的社会职责和新闻的真实性、时效性都有了明确的认识.在当今,仍不失其现实意义。 二、梁启超对新闻学的贡献

程美宝:走出梁启超的史学片想い

程美宝:地方史、地方性、地方性知识---走出梁启超的 新史学片想 群体之历史:谁的历史? 这次会议以纪念梁启超《新史学》发表一百周年为出发点,鼓动与会者思考“中国需要什么样的新史学”这个大问题。作为一个在史学门槛上尚未站稳的学徒,在不断练习这门技艺的过程中,我不一定有思考“中国需要什么样的新史学”如此宏旨的胸怀,只是经常会碰到“我自己希望用什么方法回答什么问题”的疑惑。虽然在学术发展的道路上,总是不时会出现一些先行者,为我们释疑解惑,但新的疑惑总会不断地从已有的成论中产生出来。 在过去一个世纪里,梁启超的《新史学》,无疑是二十世纪最具前瞻性的史学宣言。正如是次会议组织者所言,中国二十世纪史学的诸多命题,大多能从梁文中找到端倪。为了参加这次会议,我再三阅读《新史学》一文,看看有什么牙慧可拾,其中特别引起我注意的,是以下谈到中国传统史学四大弊病之一的这段话: 二曰知有个人而不知有群体历史者,英雄之舞台也,舍英雄几无历史,虽泰西良史,亦岂能不置重于人物哉?虽然,善为史者,以人物为历史之材料,不闻以历史为人物之画像,以人物为时代之代表,不闻以时代为人物之附属。中国之史,则本纪列传,一篇一篇,如海岸之石,乱堆错落,质而言之,则合无数之墓志铭而成者耳。夫所贵乎史者,贵其能叙一群人相交涉相竞争相团结之道,能述一群人所以休养生息同体进化之状,使后之读者,爱其群之心,油然生焉。今史家多于鲫鱼,而未闻有一人之眼光,能见及此者,此我国民之群力群智群德所以永不发生,而群体终不成立也。[1] 梁启超这番史学主张背后几个主要的政治概念——“国家”、“国民”、“群”和“社会”——的形成与衍化,王汎森已经有相当细致的论述。[2]梁启超对旧史家只写帝王将相而不写国民历史的责备,久为大家熟悉,到今天已是谁也不会反对的史学观点。20世纪上半期以来,具有“新史学”意识的史学家、以中国为实验场的社会学家和人类学家、甚至是政治家、革命家如毛泽东者,都曾经身体力行地调查研究基层民众的生活和历史。解放后,在新的国家意识形态主导下,史学界特别关注被标签为“起义”或“反抗”的历史事件,并以农民起义和农民反抗斗争为主线,去写所谓的人民群众的历史。这类历史叙述虽然实际上未出“舍英雄几无历史”的套路,但在某些课题(如三元里、义和团)的研究所进行的访问调查中,毕竟记录和保存了不少平民的口述史料。不管其背后政治议程如何,这些调查报告直到今天还是不可多得的。进入80年代,中国史学界积极介绍西方60年代以来的新史学潮流,提倡自下而上的历史观,促使了有关“民间文化”和“边缘群体”(如乞丐、流氓)的研究大量出现。可以说,梁启超在1902年开风气之先的大声疾呼,在整整一个世纪里,已得到不同背景和学术关怀的史家的积极回应和实践。 在几乎毫不犹疑地认同这种史观的前提下,我读着梁启超“知有个人而不知有群体”这句话,马上想到的是,我们今天所做的“群体的历史”,往往会陷入“知有群体而不知有个人”的陷井。我这里说的“个人”,当然是在偷换概念,梁所讲的“个人”是“帝王将相”,我关心的“个人”,是组成所谓“群体”的一个个人。换句话说,我关心的是,如何能够在我们研究和论述的过程中,一方面有一个整全的、社会学的眼界,另一方面,又努力避免将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搅和成无名无姓的群体甚至一堆堆电脑数据。

高一语文上学期半期考试试题

重庆市綦江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语文上学期半期考试试题 第Ⅰ卷阅读题 一、现代文阅读(36分) (一)论述类文本阅读(本题共3小题,9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3题: 汉字虽一笔千年,但不能固步自封。从早期外国传教士用拉丁字母对汉字进行注音,到中国学者的“拉丁化新文字”,再到民国政府的“注音字母”“汉字简化”等方案,中国汉字在变革中步履蹒跚。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亲自批准成立“中国文字改革协会”,推行简化汉字、推广普通话、制定和推广汉语拼音三大举措,开始了扫除文盲的艰难任务。这是汉语言文字改革力度最大、普及最快的时期。从此,越来越多的人获得了阅读文化成果的能力,古老的汉字也在改革中获得新生。 改革开放,国门洞开,国际社会的汉语热随之升温。今天,海外300多所孔子学院,让世界通过汉字、通过中华文化更立体地感知中国。 汉字的一路征程也曾走过弯路,比如汉字简化过程中出现的问题。简化是为了易写便认,提高沟通效率,但是一旦简单到无从认识或者误认,简化到瘦骨嶙峋,就失去了汉字结构的美、寓意的美。 科技的进步,也曾让中国汉字遭遇考验。1946年美国研制出第一台计算机引发了信息革命,1952年中国科学家开始研究计算机技术,但是以字母为主的输入方式把方块汉字拦在了门外。“中国必须摒弃传统汉字,走拼音文字道路”,外国专家如此定论,国内一些废除汉字的主张也沉渣泛起。

如果汉字进入不了电脑,在信息浪潮惊涛拍岸的今天,中国航船就无法驶入国际航道;如果放弃汉字,中国文化将面临竭泽断流的危险,何况失去汉字的国家还是中国吗?别无选择,一批中国科学家和语言学家开始专攻汉字信息处理技术。1956年,终于诞生了第一批理论和实践成果。随后30年,汉字输入输出方法、汉字编码程序、汉字智能终端、汉字打印系统等难题被一一攻克。1985年,中国科学家王选领衔研制的中国汉字激光照排技术大获成功,被誉为“汉字印刷术的第二次发明”——古老的方块汉字在信息时代焕发出神奇的生命力。 中国的文化客厅容得下一切优秀的文明成果,可以让各种文明以礼相待,推杯问盏。这是我们的文化自信。我们不反对引进外来语,经过汉化的外来词汇同样能丰富中国词库,但我们反对取之无度、用之过滥;我们不反对让流行的网言网语进入汉语的传统家庭,但要注意汉字的规范,不能玷污汉字的纯洁,消解汉语的魅力。这是我们的文化自觉。 今天的汉字正面临着新的挑战。当下的信息技术改变着人们的书写和阅读习惯,屏幕化、碎片化、快速化、浅层次阅读盛行;各种键盘消解了我们的书写技能,层出不穷的智能终端让我们患上输入法依赖症,提笔忘字;网络词典让我们在享受便捷轻巧的同时失落了追根溯源的乐趣和咬文嚼字的味道;网络俚语带来简明晓畅、通俗风趣的同时,削弱了汉字的美好。 中国的崛起离不开文化的崛起,民族的复兴不能没有文化的复兴。在继承中发展,在革新中坚守,呵护母语,就是留住民族文明的根。 1.下列各项中,其性质不属于原文所论述的“汉字变革”的一项是()(3分)A.公元1605年西方传教士利玛窦利用拉丁字母给汉字注音;1625年,金尼阁借鉴利玛窦的注音方案写成《西儒耳目资》注音书。 B.1935年8月21日,国民政府教育部第11400号部令,向全社会公布《第一批简体字表》,共计324个简体字;还公布了《推行简体字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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