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司马谏议书
答司马谏议书原文及翻译

答司马谏议书原文及翻译尊敬的陛下:臣谏以千言万语,不尽忧虑之情。
愚见国家朝堂,政务日积千秋,实有改革之必要,然而陛下一直以来过于重用权臣,导致朝政不得善尽,国家民生日趋困顿,竭河山之财力,劫万民之民力。
愿陛下深思臣之言,审时度势,使得治国无方之局势得以扭转。
首先,陛下所用之权臣司马氏实为国家之累。
自祖父司马懿起,权臣篡夺朝政之权,离间君臣关系,先帝悔之晚矣。
如今司马氏代陛下为政,可谓朝国矣!陛下宜思以何等之忠臣为国家和百姓负责。
其次,臣见国中之朝堂制度也有可改之处。
如今朝中文武大臣百官众多,其职能重叠,决策效率低下。
陛下宜考虑减少多余之职位,合并冗杂之部门,以提高政务运作的效率。
另外,宜加强对官员的选拔,注重其品质与能力,以确保国家之治理不被权臣篡夺。
再者,国家财政危机迫在眉睫。
一方面,陛下过度重用权臣,导致国家财政无法善尽,臣担忧日后民不聊生。
另一方面,陛下宽纵权臣横征暴敛,民众负担过重。
臣请陛下审查国家财政,以重整财政体制,优化税收政策,减轻百姓负担,以增进国家和民众的福祉。
最后,陛下对内外交战之态度需审慎。
如今国内动荡不安,外忧祸患丛生。
陛下宜避免过度扩张战争,导致国家势力耗尽,百姓生活裕困。
同时,陛下宜重视对外交战事务之处理,与敌国和解,以换取国家之安宁与和平。
愿陛下深思臣谏之言,审时度势,以改革国家政务,修复朝堂体制,改善财政状况,维护国家稳定和民众福祉。
司马懿曰:“以千里马为普通车用徵,此势必不可,并传曰:马名曰神龙。
”则臣庆幸王寡人一直以来给予臣的信任和支持。
愿陛下在庆王名号的引领下,开创国家新纪元,带领国家繁荣昌盛。
愚谨上表,谨以为议。
臣:司马谏参考译文:臣以为千言万语,表达不完的忧虑之情。
愚见国家朝堂已经积累了许多政治难题,亟待改革。
陛下一直以来过度信任权臣,致使政务不善,国家经济日渐崩溃,国力和人民生活都在急剧恶化。
愿陛下深思臣的劝告,时刻审视目前形势,扭转治国无方的局势。
首先,陛下所信任的权臣司马氏实在对国家不利。
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原文译文赏析

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原文|译文|赏析《答司马谏议书》篇中对司马光加给作者的“侵官、生事、征利、拒谏、怨谤”五个罪名逐一作了反驳,并批评士大夫阶层的因循守旧,表明坚持变法的决心。
下面我们一起来看看吧!《答司马谏议书》原文宋代:王安石某启: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
虽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一自辨。
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复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者所争,尤在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
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
某则以谓: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人,不为拒谏。
至于怨诽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
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
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译文及注释译文鄙人王安石请启:昨天承蒙(您来信)指教,我私下认为与君实您交往相好的日子很久了,但是议论起政事来(意见)常常不一致,(这是因为我们)所持的政治主张和方法大多不同的缘故啊。
虽然想要(向您)硬啰嗦几句,(但)终究一定(是)不能蒙受(您)考虑(我的意见),所以(我)只是简单地给您写了封回信,不再一一为自己辩解了。
再三考虑君实对我的重视厚遇,在书信往来上不应该粗疏草率,所以现在详细地说出我这样做的理由,希望您或许能够宽恕我吧。
有学问的读书人所争论的问题,特别注重于名义和实际(是否相符)。
如果名义和实际的关系已经明确了,那么天下的大道理也就清晰了。
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原文及翻译

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原文及翻译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原文及翻译《答司马谏议书》节选自北宋文学家王安石《临川先生文集》。
篇中对司马光加给作者的“侵官、生事、征利、拒谏、怨谤”五个罪名逐一作了反驳,并批评士大夫阶层的因循守旧,表明坚持变法的决心。
言辞犀利,针锋相对,是古代的驳论名篇之一。
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原文及翻译,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答司马谏议书〔宋〕王安石某启: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
虽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自辨。
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复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者所争,尤在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
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
某则以为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人,不为拒谏。
至于怨诽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
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
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选自《四部丛刊》本《临川先生文集》翻译安石敬白:昨日承您来信指教,我私下觉得与您交往深厚密切已非一朝一夕,可是议论国事时常常意见不同,这大概是由于我们所采取的方法不同的缘故吧。
即使想要勉强多说几句,最终也必定不被您所谅解,因此只是很简略地复上一信,不再一一替自己分辨。
后来又想到蒙您一向看重和厚待,在书信往来上不宜马虎草率,所以我现在详细地说出我这样做的道理,希望您看后或许能谅解我。
本来知书识礼的读书人所争辨的,尤其在于名义和实际的关系。
《答司马谏议书》原文及鉴赏

《答司马谏议书》原文及鉴赏《答司马谏议书》节选自北宋文学家王安石《临川先生文集》。
篇中对司马光加给作者的“侵官、生事、征利、拒谏、怨谤”五个罪名逐一作了反驳,并批评士大夫阶层的因循守旧,表明坚持变法的决心。
言辞犀利,针锋相对,是古代的驳论名篇之一。
《答司马谏议书》某启: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
虽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一自辩。
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复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者所重,尤在于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
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
某则以谓: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人,不为拒谏。
至于怨诽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
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
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
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译文鄙人王安石请启:昨天承蒙(您来信)指教,我私下认为与君实您交往相好的日子很久了,但是议论起政事来(意见)常常不一致,(这是因为我们)所持的政治主张和方法大多不同的缘故啊。
虽然想要(向您)硬啰嗦几句,(但)终究一定(是)不能蒙受(您)考虑(我的意见),所以(我)只是简单地给您写了封回信,不再一一为自己辩解了。
再三考虑君实对我的重视厚遇,在书信往来上不应该粗疏草率,所以现在详细地说出我这样做的理由,希望您或许能够宽恕我吧。
有学问的读书人所争论的问题,特别注重于名义和实际(是否相符)。
如果名义和实际的关系已经明确了,那么天下的大道理也就清晰了。
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原文、注释及译文

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原文、注释及译文【原文】《答司马谏议书》宋·王安石某启②:昨日蒙教③,窃④以为与君实⑤游处⑥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⑦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⑧。
虽欲强聒⑨,终必不蒙见察⑩,故略上报(11),不复一一自辨(12)。
重念(13)蒙君实视遇厚(14),于反覆不宜卤莽(15),故今具道所以(16),冀君实或见恕也(17)。
盖(18)儒者(19)所争,尤在于名实(20)。
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21)。
今君实所以见教者(22),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23),以致天下怨谤(24)也。
某则以为受命于人主(25),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26),以授之于有司(27),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28),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29),难壬人(30),不为拒谏。
至于怨诽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31)。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32),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33)、同俗自媚于众(34)为善。
上乃欲变此(35),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36)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37)?盘庚之迁(38),胥怨者民也(39),非特(40)朝廷士大夫而已。
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41);度义而后动(42),是而不见可悔故也(43)。
如君实责我以在位(44)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45),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46),守前所为(47)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48)。
无由(49)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50)。
【注释】①选自《临川先生文集》。
王安石所处的时代,是北宋王朝社会危机、政治危机和民族危机都异常严重的时代。
1070年,王安石做宰相,提出了一些改良的主张,实行变法,遭到了以司马光为代表的保守派的强烈反对。
他曾三次致书王安石,要求王安石罢新法,恢复旧制。
这封信,就是王安石对他的答复。
谏议,即谏议大夫,负责向皇帝出谋献策的官。
当时司马光任右谏议大夫。
②〔某启〕写信人陈述以下意见。
《答司马谏议书》原文翻译及赏析

《答司马谏议书》原文翻译及赏析《答司马谏议书》原文翻译及赏析1答司马谏议书原文某启: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
虽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一自辨。
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覆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者所争,尤在于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
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惹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
某那么以谓授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惹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人,不为拒谏。
至于怨诽之多,那么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那么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
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那么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那么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宋代·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译文及注释译文鄙人王安石请启:昨天承蒙〔您来信〕指教,我私下认为与君实您交往相好的日子很久了,但是议论起政事来〔意见〕常常不一致,〔这是因为我们〕所持的政治主张和方法大多不同的缘故啊。
虽然想要勉强劝说几句,最终也必定不被您所谅解,因此只是很简单地复上—信,不再逐—替自己辩护。
后来又考虑到蒙您一向看重和厚待我,在书信往来上不宜马虎草率,所以我如今详细地说出我这样做的原因,希望您看后或许能谅解我吧。
本来知书识礼的读书人所争辩的,尤其注重于名实是否相符。
假如名和实—经辨明,天下的是非之理也就清楚了。
如今您来指教我的,是认为我的做法进犯了官吏们的职权,惹是生非制造事端,聚敛钱财与民争利,拒不承受意见,因此招致天下人的怨恨和指责。
我却认为从皇帝那里承授命令,在朝堂上公开议订法令制度并在朝廷上修改,把它交给有关部门官吏去执行,这不属进犯官权;效法先皇的贤明政治,用来兴办好事,革除弊端,这不是惹是生非;替国家理财政,这不是搜刮钱财;驳斥错误言论,责难奸佞小人,这不是拒听意见。
答司马谏议书原文翻译及注释

答司马谏议书原文翻译及注释答司马谏议书原文:某启: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
虽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一自辨。
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复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者所争,尤在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
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惹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
某那么以为授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惹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人,不为拒谏。
至于怨诽之多,那么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那么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
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
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那么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那么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翻译:鄙人王安石请启:昨天承蒙〔您来信〕指教,我私下认为与君实您交往相好的日子很久了,但是议论起政事来〔意见〕常常不一致,〔这是因为我们〕所持的政治主张和方法大多不同。
虽然想要〔向您〕硬啰嗦几句,〔但〕终究一定〔是〕不能蒙受〔您〕考虑〔我的意见〕,所以〔我〕只是简单地给您写了封回信,不再一一为自己辩白了。
再三考虑君实对我的重视厚遇,在书信往来上不应该粗疏草率,所以如今详细地说出我这样做的理由,希望您或许可以宽恕我吧。
有学问的读书人所争论的问题,特别注重于名义和实际〔是否相符〕。
假如名义和实际的关系已经明确了,那么天下的大道理也就明晰了。
如今君实您用来指教我的,是认为我〔推行新法〕侵夺了官吏们的职权,制造了事端,争夺了百姓的财利,回绝承受不同的意见,因此招致天下人的怨恨和诽谤。
我却认为从皇帝那里承授命令,议订法令制度,又在朝廷上修正〔决定〕,把它交给负有专责的官吏〔去执行〕,〔这〕不能算是侵夺官权;实行古代贤明君主的政策,用它来兴办〔对天下〕有利的事业、消除〔种种〕弊病,〔这〕不能算是制造事端;为天下治理整顿财政,〔这〕不能算是〔与百姓〕争夺财利;鞭挞不正确的言论,驳斥巧辩的坏人,〔这〕不能算是回绝承受〔别人的〕奉劝。
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原文翻译

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原文翻译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原文翻译《答司马谏议书》节选自北宋文学家王安石《临川先生文集》。
篇中对司马光加给作者的“侵官、生事、征利、拒谏、怨谤”五个罪名逐一作了反驳,并批评士大夫阶层的因循守旧,表明坚持变法的决心。
言辞犀利,针锋相对,是古代的驳论名篇之一。
答司马谏议书〔宋〕王安石某启: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
虽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自辨。
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复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者所争,尤在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
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
某则以为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人,不为拒谏。
至于怨诽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
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
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选自《四部丛刊》本《临川先生文集》【译】安石敬白:昨日承您来信指教,我私下觉得与您交往深厚密切已非一朝一夕,可是议论国事时常常意见不同,这大是由于我们所采取的方法不同的缘故吧。
即使想要勉强多说几句,最终也必定不被您所谅解,因此只是很简略地复上一信,不再一一替自己分辨。
后来又想到蒙您一向看重和厚待,在书信往来上不宜马虎草率,所以我现在详细地说出我这样做的道理,希望您看后或许能谅解我。
本来知书识礼的读书人所争辨的,尤其在于名义和实际的关系。
名义和实际的关系一经辨明,天下的是非之理也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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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司马谏议书
王安石某启②: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③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④多异故也。
虽欲强聒⑤,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⑥,不复一一自辩。
重念蒙君实视遇⑦厚,于反复⑧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者所争,尤在于名实⑨;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
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⑩,以致天下怨谤也。
某则以谓: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11 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人-12,不为拒谏。
至于怨诽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
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13 然?盘庚之迁-14,胥-15 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
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是而不见可悔故也。
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16 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17
①选自《四部丛刊》本《临川先生文集》卷七十三。
司马谏议,指司马光,字君实,北宋政治家、史学家,时任翰林学士、右谏议大夫。
曾写信反对王安石变法,本文是王安石的回信。
②某:作者自称。
③游处:交游相处。
④所操之术:所坚持的政治主张。
⑤强聒:指勉强作解释。
聒,聒噪。
⑥上报:写回信。
⑦视遇:看待。
⑧反复:指书信往来。
⑨名实:名,事物的名称、概念。
实,事实,名称、概念之实际所指。
⑩侵官、生事、征利、拒谏:这都是司马光在来信中指责变法的弊端。
侵官,侵犯其他机构的职权。
生事,制造事端。
征利,夺取财务。
拒谏,拒绝劝告。
11修:修正。
12难壬(ren,第二声)人:责难巧言献媚的小人。
壬人,佞人、巧言之人。
13汹汹:喧扰、争吵。
14盘庚之迁:商朝君主盘庚即位后,认为国都设在商地(今河南商丘),不适宜实行教化,决定迁都亳(Bo,第二声)(今河南偃师),改国号为殷。
见《尚书·盘庚》。
15胥(xu,第一声):相互,都
16膏泽:施加恩泽。
17不任区区向往之至:旧时书信结尾客套语。
不任,不胜。
区区,小,指自己
译文:
安石启:昨日承蒙您来信指教,我私意以为跟您友好相处的日子很久了,但讨论国事往往意见不同,这是由于所采取的政治主张和方法不同的缘故。
我虽然想硬在你耳边罗嗦(强作辩解),恐怕结果一定不会得到您的谅解。
后来又想到您看待我一向很好,对于书信往来是不应简慢无礼的,因而我在详细地说出我所以这样做的理由,希望您或许能够谅解我。
我们读书人所要争论的,特别是在“名称”(概念、理论)与“实际”是否符合上。
“名称”与“实际”的关系明确了,天下的真理也就有正确的认识了。
现在您所用来教诲我的,是以为我“侵官”、“生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的人都怨恨和诽谤我。
我却认为接受皇上的命令,议订法令制度,又在朝廷上修正、决定,交给主管官署却执行,不算是“侵官”。
发扬(恢复)前代贤君的治国原则,以便兴利除弊,这不算是“生事”。
替国家整理财政,这不算“征利”。
排除不正确的言论,批驳巧言谄媚的坏人,这不算“拒谏”。
至于怨恨毁谤的很多,那是本来早就该料到会这样的。
人们习惯于得过且过的守旧之风已经不是一天了,做官的人又大多不为国家大事操心,以附和旧俗之见来讨好众人为美德。
皇上却想改变这种现状,而我又不顾政敌的多少,想尽力去帮助皇上抵制他们,那么,众人怎么会不大吵大闹呢?过去商王盘庚迁都,群起怨恨的是老百姓,不仅是朝廷士大夫而已。
盘庚并不因为有人怨恨的缘故,就改变他的计划;他考虑理由正当,然后做去,他认为正确,看不出有值得悔改的地方。
如果您责备我执政很久了,没有能够帮助皇上大大地做一番事业,以此造福人民,那我自知有罪了。
但如果说今天应当什么事也不必干,只是守着老规矩就行了,那就不是我所敢领教的了。
没有会面的机会,不胜(实在)诚心仰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