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新闻自由发展的历史及其价值(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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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新闻自由的历史五篇

美国新闻自由的历史五篇

美国新闻自由的历史五篇第一篇:美国新闻自由的历史美国新闻自由的历史美国的新闻出版自由尽管有相当长的时间受到宗主国的影响,但是,与英国相比,它少了传统力量的羁绊。

美国新闻自由之所以取得胜利,少不了英国新闻出版对它的恩惠。

虽然争取新闻自由的观念最终会在美国取得胜利,但是美国新闻出版自由所走过的路程也并非一帆风顺的。

在美国新闻出版发展史上,曾经发生过一些重大事件,这些事件就像一道道政治分水岭一样书写着新闻自由史,它们的意义是重大的,因为每一个事件的发生、发展以及结束,最后都冲破了一次次政治的束缚,媒介的成长是跳跃式的,因此,通过以下几个历史事件来把握美国的新闻自由史是在恰当不过的了。

本文通过对美国几大新闻历史事件的介绍,了解其追求新闻自由的过程并对其新闻自由的实质做简单的分析。

一、美国新闻自由的历史事件(一)弥尔顿《论出版自由》美国的新闻自由的精神,其源头要追溯到欧洲大陆,特别是英国。

在欧洲,最初的大众传播手段即印刷术的出现,成为推动民主政治建设的原始动力之一。

15世纪,书籍的出版不再局限于大学和修道院,二是进一步向小城镇和乡村拓展。

马丁·路德及其追随者在1520年之后广泛使用印刷品在德国乡村传播新教教义,这些印刷品被大量复制,在信众中广为传阅,因此,“传统的精英集团有充分的理由担心印刷界打破常规的诉诸感情做法所导致的社会后果。

鉴于马丁·路德在德意志推行的以读书为本、以新教为基础的宗教改革取得成功,亨利八世很快采取措施对英格兰的印刷业实行限制。

”① 从亨利八世到伊丽莎白一世,都铎王朝对新闻业的发展采取了一系列的限制措施。

1529年,亨利八世开列了一张禁书单,开始了对出版业的控制。

1530年,世界上第一个出版许可证制度在英国建立。

但是,英国社会阶层从未停止过争取出版自由的斗争,在漫长的政治斗争中涌现了一大批著名的人士: 约翰·弥尔顿(John Milton)、约翰·厄斯金(John Erskine)、托马斯·杰斐逊(Thomas Jeffersen)、约翰·密尔(John StuartMill)。

自由新闻

自由新闻

世界新闻自由发展历程新闻自由是个老问题,也是个新课题。

说它“老”,因为早在1644年,密尔顿《论出版自由》就提出这个问题;说它“新”,因为它是一个历久弥新、需要不断探讨完善的问题。

新闻自由,或称新闻自由权,通常指政府通过宪法或相关法律条文保障本国公民言论、结社以及新闻出版界采访、报道、出版、发行等的自由权利。

这一概念也可以延伸至保障新闻界采集和发布信息,并提供给公众的充分自由。

至于官方的信息,政府则有责任和义务根据信息的相关程度和重要性对其进行详细的分类,以决定哪些信息可以向公众公开,哪些信息涉及到了国家的机密而必须受到保护,以此来维护本国的国家利益。

新闻自由源起于欧美等国对于出版自由的争取,随着社会发展,新闻自由理论基础从传统到新颖,新闻与出版的自由在漫长的演进过程中逐渐发展出完整的权利体系。

目前许多民主国家均承认新闻自由的重要性,许多非政府组织(如无国界记者)每年针对世界各国作出新闻自由程度评鉴。

随着科技进步,新闻媒体逐渐突破来自政府的压力,但也有更多大企业给予新闻业带来新的挑战。

新闻自由的提出,是在近代报刊出现以后,在欧洲中世纪并不存在新闻自由问题,传播新知识的权利附丽于出版的权利之上,而出版之权是掌握在教会或王室手中的特许权利。

15世纪手抄小报首先出现于文艺复兴运动发源地意大利,其反教会的倾向引起了罗马教廷的恐惧和干预。

为了防止反梵谛冈印刷品的流传,教宗曾命令各国大主教对报纸一律实行原稿检查,方许公开传播。

许多报人因言论违禁而受到迫害,甚至被处以肉刑和死刑。

17世纪以后近代报纸在欧洲诞生,为资本主义发展其到了重要作用。

新兴的资产阶级为了摆脱专制政权对舆论的束缚,展开了漫长的争取新闻自由的努力。

十七世纪末到十八世纪初,英近代史法等国先后发生资产阶级革命,从而宣告这个阶级开始成为舞台上的主要领导力量。

成长中的资产阶级要求限制君王,政治的权力及贵族的特权。

十七,十八世纪的启蒙运动史自由主义理论广泛转播,从而将中世纪以来集权主义确立的人与神及其化身君王的关系重又颠倒过来。

新闻自由

新闻自由

小结
杰斐逊坚信的人类理性至上、个人自我引 导及真理不受约束就能战胜一切的天真观 念已经受到挑战;但在杰斐逊时代,而经 过无限膨胀后新闻自由的名义下往往掩盖 着种种荒谬的行为。新闻自由在很大程度 上具有空想的性质,在实际运作中极易成 为纯粹政治斗争的武器,被用来充当国家 机器的润滑油。
5 新闻自由发现论 米尔
4 报刊必须承担社会责任,新闻自由以社会责 任为规范,报道新闻要正确而有意义,激励人运 用理性,摆脱被动视听的局面,新闻媒体不能一 味迎合受众的直接需要和欲望,新闻媒体对受众 的兴趣形成负有责任。 5 政府应对报业滥用自由加以干涉,对正当的 自由加以保护和支持。政府不能放任媒体任意行 使新闻自由的权利,而应该积极促进媒体为社会 公众的利益而服务。
小结:
洛克从认识论的角度来分析新闻自由,知 识的界限的观点为言论自由提供了充足的 理由。他强调理性对于信仰的终极决定以 及论证的作用,为言论自由的主体提供了 行动的基本动力。人与人之间在智能、知 识、体力、机遇、能力等层面上的差异有 可能使得言论表达自由法律形式上的平等 却又可以在现实上是不平等的,洛克主要 从认识上去理解。
“但是如果一个人的行为既没有违反对 于公众的任何特定义务,也没有对自己以 外的任何个人发生什么觉察得到的伤害, 而由这种行为产生出来对社会的损害也只 属非必然或者可以说是推定的性质,那么, 这一点点的不便利,社会为着人类自由的 更大利益之故是能够承受的。” 更大利益之故是能够承受的。”
三)社会责任理论
干预自由的原则
人类之所以有理有权可以个 人类之所以有理有权可以个别地或者集体地对其 中任何分子的行动自由进行干涉,唯一的目的只 是自我防卫。 社会对个人自由进行干预而不失正当的基本原则 是:伤害原则。伤害原则把人的行为分为两部分: 影响他人的部分或仅仅涉及自己的部分。影响他 人的部分只能是直接的或最初的。如果在仅仅涉 及自己那部分中,他的独立性或自由是绝对的, 在关于他自己的身体或者精神方面,那个个体是 绝对的君主,即密尔的私域。个人作为一种最高 主权者,在思想或言论方面是绝对自由的。

浅议中西方新闻自由及对我国的启示

浅议中西方新闻自由及对我国的启示

浅议中西方新闻自由及对我国的启示新闻自由思潮理论虽然不像西方其他社会思潮一样已然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理论体系,但有关新闻自由的讨论却也是由来已久。

多年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和地区在标榜本国新闻“绝对自由”的同时,不断指责中国新闻出版行业的不自由。

加之近年来互联网的迅速发展,各种新媒体纷纷涌现,进一步促进了大众传媒的繁荣,因此我们需要深入了解新闻自由的本质、把握好新闻自由的“度”,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新闻观,只有这样我国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新闻自由。

标签:新闻自由;国家安全;新闻真实性;马克思主义新闻观虽然有关新闻自由的定义到目前还没有定论,但从一般意义上来讲,新闻自由是指媒体人搜集、发布、传播、出版新闻的自由。

《中国新闻实用大辞典》的解释是:“新闻自由,亦即出版自由,属公民民主权利中的一种,是宪法所规定的言论、出版自由在新闻传播活动中的体现和运用。

”[1]从广义上看,新闻自由也应当包括公众的言论自由。

由此可见,新闻自由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在社会发展过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本文试从分析当今中西方新闻自由发展的现状出发,找出当前新闻自由发展存在的主要问题,积极寻求发展新闻自由的路径,从而真正实现社会主义新闻自由的应有之义。

一、新闻自由的缘起新闻自由的思想由来已久,1644年,约翰·弥尔顿在《论出版自由》一书中就指出:杀人只是杀死了一个有理性的动物,破坏了一个上帝的像。

而禁止好书的出版,则是扼杀了理性本身[2] 。

《论出版自由》的出版标志着新闻自由思想在世界上首次提出。

美国著名思想家托马斯·杰斐逊说:“我们相信最终会证明,人是可以受理性和真理支配的。

因此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给人打开所有通向真理的道路。

迄今为止,找到的最好的办法是新闻自由。

”马克思也曾说过:“没有新闻出版自由,其他一切自由都会成为泡影。

”[3]201同时,新闻传播面向大众的特征,也就决定了新闻自由并不只与新闻工作者关系密切,也与大众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

浅析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建立及发展

浅析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建立及发展

浅析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建立及发展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建立和发展源远流长,涵盖了法律、哲学、宗教等多个领域。

本文将从几个重要的历史时期来探讨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建立和发展。

古希腊和古罗马时期是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起源。

古希腊雅典城邦有着广泛的公民参与政治的传统,这为新闻自由提供了基础。

古罗马的著名演说家塞尼加曾说过:“口舌是人类赋予的最大的一个力量。

”这说明古希腊和古罗马时期就有一定的新闻自由意识。

宗教改革时期是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重要发展阶段。

在16世纪的宗教改革中,倡导者们开始质疑教会的权威和媒体管制。

马丁·路德和约翰·卡尔文等人提倡个人直接与上帝对话,为公民的个人观点表达奠定了基础。

他们的思想推动了《人权宣言》的出现,使新闻自由成为了人权的一部分。

17世纪的英国是新闻自由传统的重要推动者。

轰动全国的《特许自由令》是全世界第一部保护出版自由的法律文件。

约翰·洛克等思想家提出了新闻自由的理论基础,认为人民有权知情,言论自由是自然权利。

这为后来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中的新闻自由权提供了理论支持。

18世纪的法国启蒙运动也对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启蒙思想家们批判了君主专制和教会压制,提出了新闻自由的理念。

伏尔泰和多尼斯特等思想家在法律和文学领域宣扬了新闻自由的重要性,并且他们的思想对法国大革命的爆发产生了深远影响。

到了19世纪,新闻业的发展进一步推动了新闻自由的发展。

报纸和杂志的出版数量激增,新闻业开始成为一种独立的职业。

新闻从业人员开始追求真相、公正和独立性。

法律也对新闻自由提供了更多保护。

英国的《1867年新闻法》废除了媒体审查制度,确立了新闻出版的自由权。

20世纪的西方社会进一步巩固了新闻自由的地位。

在二战后的国际人权法中,新闻自由被明确声明为一项重要的人权。

一系列的法律和组织,如美国的《言论自由法案》和国际特赦组织,都致力于保护新闻自由的实施和发展。

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建立和发展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谈西方新闻自由历史建构

谈西方新闻自由历史建构

谈西方新闻自由历史建构概要:人类是群体生活的,面临重重困难是在所难免的。

个人生活中的自由多了,那么对他人以及社会的责任就会变少;同时,在政治生活中,集权多了,虽然效率会提高,但是民主平等就会随之变少。

在追求新闻自由的同时,要合理把握一个度,既要发挥出新闻自由赋予公民的合法权益,也要适当约束这一权利的泛滥。

1644年,约翰·弥尔顿出版的《论出版自由》在西方的新闻自由思想方面被认为具有奠基性的作用。

在这部作品中,弥尔顿不赞同政治权力对言论自由的控制,并且,他关于“观点的自由市场”的论证以及后期英国哲学家约翰·斯图亚特·密尔《论自由》一道被认为是建构西方新闻自由的重要基石。

但是,科贝特却指出“新闻自由完全是一个乌托邦幻想”,因为在弥尔顿的观点里,所有的公民,不分男女老幼都可以自由的发行书籍、报纸等刊物,这绝对是不可能实现的。

竹内郁郎则认为,在弥尔顿那个年代里,从新闻出版自身规模来看,并不大,并且,那时的报纸发行规模还很小,并不需要过多的资本来支持新闻出版,所以,经济上的差距并不会威胁到言论自由,换句话说,但从经济条件来看,每一个人,不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自由的传播言论。

那么,弥尔顿的观点当然也不是“乌托邦幻想”了。

于是,在弥尔顿那个年代里,要确立以言论自由为首的自由,最大的障碍则是排除来自于政治的不正当压迫和干涉,它核心的内涵则是市民的言论拜托政治权利的控制。

直到19世纪中叶之后,随着大众化报纸朝着商业化方向的发展,大众传媒的出现建构起‘传者’与‘受者’之间的关系相对固定,言论自由也无可厚非的从近代向现代转变,在转变过程中,“出版自由”与“新闻自由”也不再单单只有抽象概念,呈现出的历史语境内涵也越发的更加具体,并且更加证明“出版自由”和“新闻自由”也绝非只是一种“乌托邦的幻想”。

1 新闻自由的政治内涵—监察政府的“看门狗”?在“出版自由”到“新闻自由”的演变的期间里,经历了许许多多本质的改变,使得言论自由从“出版自由”的近代形态转变成“新闻自由”的现代形态,但是,在这其中,有着一脉相承的意义的还是对于政治权利滥用的警惕和制约。

西方新闻自由的发展历史及其价值

西方新闻自由的发展历史及其价值

论西方新闻自由的历史发展及其价值研究路径概述所谓价值者,其内在已经假设主体对其目标有明确认识,客体价值的论述即是它与这一目标关系的展开。

故而欲探讨西方新闻自由历史发展的价值,势必先要探求时代对于传媒业发展前景所达成的共识,历史发展之价值则应当在与这一共识的比较中加以把握。

此外,对于“西方新闻自由发展史”,应当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然而文化理论的形成和转型,常常作为历史发展其他方面的总结或起点,故而笔者欲将这一历史置于新闻自由理论范式的形成与转型中加以透视。

现代传媒的必要性“理性”与“传媒发展”几乎勾勒了现代传媒业形成的全部历史。

在理性主义兴起的过程中,知识首先被笛卡尔—康德的现代哲学定义为人类认知的先天结构形式与经验相结合的产物,而伴随科学取得的种种成就,它也被定义为坚信人类将不断进步的信心。

正是此种建基于理性基础上的信心,加之同样建基于理性基础上的进化理论,构成了西方文明扩张的两块基石。

对于近代中国而言,它具体在严复在《天演论》中表述为,一国文明中如不能结出理性的果实,则它将为世界诸民族的进步所淘汰。

正因如此,近代中国寻求现代化的合理性,现实地源于“帝国—中国”,“文明竞争”的叙事当中。

这种动机使得现代性的紧张,具体而言是理性主义内部的紧张,成为一个退居其次的问题。

而现代传媒业与现代政治、经济、文化的互构性联系,使其不可避免地成为现代国家理想的一部分。

正因如此,帝国—中国的叙事乃是把握现代传媒必要性的起点。

与此同时,在帝国—中国叙事开启的现代化进程中,其理论已内在地含有国家—公民这一叙事,它同时成为传统文化本身寻求理性主义合理性的一种叙事。

综上,构建现代传媒,对于时下对抗和联系着的两种主流叙事,即帝国—中国、国家—公民均具有合理性。

在此意义上,理性主义视域下的传媒业即是时代对于传媒发展的共识。

理性主义视域下的现代传媒图景任何一种文化都以它所将塑造的个人形象作为表征。

当包括近代中国在内的非西方文明面临着“不理性即淘汰”的局面,理性主义事实上已经规定了诸文化的任务:以探求真理为前提,以改造自然为进步。

浅析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建立及发展

浅析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建立及发展

浅析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建立及发展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建立及发展,是西方国家社会发展史上的重要组成部分。

自古希腊罗马时期至今,西方新闻自由传统已经经历了数千年的发展历程,深刻地影响了西方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发展。

下面将从古希腊罗马时期、中世纪、文艺复兴、启蒙时代、法国大革命以及现代时期六个阶段对西方新闻自由传统的建立及发展进行浅析。

古希腊罗马时期:在古希腊罗马时期,新闻自由的种子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古希腊是民主政治的摇篮,雅典的民主政治体制为新闻自由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在雅典,人们可以自由表达自己的观点,新闻媒体也可以自由报道各种事件。

罗马时期,新闻自由得到了一定的保障,罗马的《公报》每天都会刊登政治、军事以及社会新闻,虽然审查制度也存在,但整体上来说,新闻自由得到了一定的尊重。

中世纪:中世纪是西方新闻自由传统发展的低谷时期。

在教会权威至上的统治下,新闻传播受到了严格的控制和监管,言论自由极其有限。

在这个时期,唯一能够传播信息的渠道是教会,盲从教会是普遍现象。

在这个时期,民间社会也开始了一些尝试,比如通过庙会、市集等形式传播信息。

文艺复兴:文艺复兴是西方新闻自由传统发展的重要时期。

文艺复兴时期,人们开始反思教会对新闻传播的严格控制,大量的新闻媒体开始崭露头角。

印刷术的发明使得新闻传播更方便,人们可以更容易获取信息,从而打破了教会对于新闻传播的控制。

文艺复兴时期的大量文学作品也对新闻自由产生了积极影响,人们开始用文学形式来揭露社会现实,发表对当政者的批评。

启蒙时代:启蒙时代是西方新闻自由传统发展的高潮期。

启蒙运动的思想家们提出了许多关于言论自由、新闻自由的理论。

启蒙时代的新闻自由思想家们强调言论自由对于人类自由和社会进步的重要性,为新闻自由奠定了理论基础。

启蒙时代出现了大量的新闻媒体,如《交易所新闻报》、《评论家报》等,新闻自由传统得到了充分的发展。

法国大革命:法国大革命是西方新闻自由传统发展的重要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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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西方新闻自由的历史发展及其价值——理性主义视阈下的传媒业思考彭海星(西南政法大学全球新闻与传播学院;重庆401120)[摘要] 所谓价值者,其内在已经假设主体对其目标有明确认识,客体价值的论述即是它与这一目标关系的展开。

所以欲探讨西方新闻自由历史发展的价值,势必先要探求时代对于传媒业发展前景所达成的共识,历史发展的价值应当在与这一共识的比较中加以把握。

此外,对于“西方新闻自由发展史”,应包括政治、经济、文化诸方面,然而文化理论的形成和转型,常常作为历史发展其他方面的总结或起点,因而笔者欲将这一历史置于新闻自由理论范式的形成与转型中加以透视。

[关键词] 价值; 新闻自由; 理性; 群体认知原理一、中国语境下的现代传媒“理性”与“传媒发展”几乎勾勒了现代传媒业形成的全部历史。

在理性主义兴起的过程中,知识首先被笛卡尔—康德的现代哲学定义为人类认知的先天结构形式与经验相结合的产物,而伴随科学取得的种种成就,它也被定义为坚信人类将不断进步的信心。

正是此种建基于理性基础上的信心,加之同样建基于理性基础上的进化理论,构成了西方文明扩张的两块基石。

对于近代中国而言,它具体在严复在《天演论》中表述为,一国文明中如不能结出理性的果实,则它将为世界诸民族的进步所淘汰。

正因如此,近代中国寻求现代化的合理性,现实地源于“帝国—中国”,“文明竞争”的叙事当中。

这种动机使得现代性的紧张,具体而言是理性主义内部的紧张,成为一个退居其次的问题。

而现代传媒业与现代政治、经济、文化的互构性联系,使其不可避免地成为现代国家理想的一部分。

正因如此,帝国—中国的叙事乃是把握现代传媒必要性的起点。

与此同时,在帝国—中国叙事开启的现代化进程中,其理论已内在地含有国家—公民这一叙事,它同时成为传统文化本身寻求理性主义合理性的一种叙事。

综上,构建现代传媒,对于时下对抗和联系着的两种主流叙事,即帝国—中国、国家—公民均具有合理性。

在此意义上,理性主义视域下的传媒业即是时代对于传媒发展的共识。

二、理性视域下的传媒图景任何一种文化的向度都以其所欲塑造的个人为表征。

当包括近代中国在内的非西方文明面临着“不理性即淘汰”的局面,理性主义事实上已经规定了诸文化的任务:以探求真理为前提,以改造自然为进步。

循着这一任务,个人的使命被无可避免地规定为认识世界。

这便证明了,理性主义在将世界改造得更适于人的同时,也在界定人的内涵。

当人的使命被理性主义规定为认识世界,人的内涵即被界定为现代哲学认识论主体的形象。

巴雷特对此评论道:在现代哲学(笛卡尔以来的哲学)中,人已经完全扮演了一个认识论主体——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人记录感觉材料,提出命题,进行推理,确定知识,而不是当作一个在这一切现象低下,出生、受苦、死亡的人。

[1]以此为背景,经过“思想自由市场”这一命题的转化,个体的认知使命得以与传媒的认知使命接轨,传媒的认知使命又与文化的认知使命接轨。

因此,理性主义视域下的传媒文化是作为群体认知的实践而存在的,它被具体反映为真实性和客观性等报道原则。

于事实层面,现代传媒人秉持着与科学类似的工作原理,后者以物作为客体,前者则与社会学家、历史学家一同构成“事实”的认知链条。

因此,现代传媒文化与理性主义本身相同,都以求真为己任,以塑造认识论主体式的个人作为表征。

这便解释了李普曼描绘下现代传媒人呈现的形象:“我们以由表及里、由近及远的探求为己任,我们去推敲、去归纳、去想象和推测内部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它昨天意味着什么,明天又可能意味着什么。

”[2]与此同时,理性主义以新闻自由的论证作为根本切入点,为其所欲达成的传媒文化开辟了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上的诸项原则。

在政治权利领域,它具体被表述为“表达自由”、“新闻自由”等,而经济上的私有制与市场化被视作政治权利的前提。

于近代,密尔在其“‘社会暴虐’对自由形成侵害”的命题下,提出了“最初的、直接的”伤害原则作为自由行使之界限,从而为理性主义传媒文化生存的社会环境作出了探索。

以上便是现代传媒业的大致图景,包含了它的文化表征与政治、经济、社会架构。

[3]事实上,现代传媒的全部价值预设和结构形式几近于在西方新闻自由史中完成论证。

这便使得,共识与价值论证目标之间具有同一性,换言之,西方新闻自由趋于合理的历史即是它对于理性主义传媒在理论与实践上的价值。

此外,笔者将从文化表征与环境拓展两个向度展开对这一历史的叙述,以使它与我们所欲构建的现代传媒之间关系更为明晰。

三、理性主义传媒文化的历史证成(一)认识论主体的型构——从个人主义到理性取向在现代性的历史视野之下,主体的历史即是它趋于当前存在形式的过程。

而基于上文所分析,现代传媒文化的表征是以塑造认识论主体式的个人为主的。

这种对个人的界定,使个人获得意义的方式脱离于风俗、历史、国家等范畴,从而个人主义是寓于现代传媒文化之中的。

因此,当我们从西方新闻自由这一历史框架中,探求现代传媒文化的源头,应当以个人主义作为前提。

值得注意的是,现代意义的个人主义,以“不可侵犯”这一表述作为其它表述的前提,而希腊城邦制下个人虽然拥有言论自由,但它最终以处死因言获罪的苏格拉底作为思想宿命,反映出了民主制对个人的暴虐。

因而,与其将古希腊作为现代传媒文化在个人主义取向上的源头,毋宁说希腊人提供了一种个人主义的精神气质。

古希腊作为现代传媒文化的渊源,实质上是理性主义意义上的,这完全可以另立一论题加以阐述。

因此,现代意义上,以“不可侵犯”而非“可以作为”作为陈述方式的个人主义,更恰当地应当在强调个人思索与意志自由的古罗马斯多葛学派那里获得一种原型。

然而,由于斯多葛学派的此种强调仅停留于内心,乃至崇尚心灵隐逸,从而难以为中世纪膜拜于上帝的个人提供一种行动力。

事实上,现代意义上的个人主义,得益于中世纪以来的政教分离机制,以及随之而来的二元对抗社会。

这种对抗在文艺复兴时期,王权力量的进一步加强中日趋紧张,个人由此获得了言论释放的空间。

与此同时,世俗社会与宗教社会的对立,潜在地构造了一种“教会—个人”的话语方式,从而使个人将对教会桎枯的种种反抗与对主体意识的强调结合在一起。

个体的意志、思想、体验、智识、创作都在此种反抗中获得意义,于教会的腐化而言,个人成为了一种德性的来源。

这种现实,使得文艺复兴时期个人主义的陈述方式,越来越趋向于“……应当由个人而非教会”这一形式,它可被置换为“教会不可侵犯……”,因此,现代意义的个人主义正是在这一叙事中开启的。

与此同时,个人主义与主流的宗教叙事呈现出一种非此即彼的关系,这一关系蕴含着对两者价值的肯定以及将两者综合的趋势。

在罗马天主教日趋腐败的统治之中,个人主义与宗教叙事的综合更加显得必要了,与此同时,个人主义成为了宗教改革家反对教会的一种现实策略。

在理论上,这一策略具体反映在路德派与加尔文派提出的“因信称义”与“自由检验”两个命题中。

前者主张,个人的救赎只能在他对上帝的信仰中获得确证,因此,信仰是个人与上帝取得联系的唯一手段,诸如教会等凡尘之物都是不必需的。

这种主张一方面取消了教会的合法性,另一方面,个人成为了信仰判断的主体。

与此紧密联系的“自由检验”原则,将主体信仰判断的依据限定在《圣经》以内,个人因此获得了对《圣经》全部的解释权,也获得了依此建立自我主观世界的原动力。

在拉吉罗看来,“自由检验”原则颇具现代意义,因为依自我来建立主观世界的意味也存在于现代哲学当中,即“在理性与理性思考的特定对象之间,拒绝任何权威与传统的介入,重构属于自己的理想世界。

”[3]于现实层面,《圣经》的出版自由在“自由检验”原则中获得了合法性,这在客观地造就了一种保障出版自由的话语传统。

事实上,宗教改革虽然对主体作出了个人主义的界定,但个体仍旧是臣服于信仰之下的。

这一局面在哥白尼开启的科学革命中得以撼动:日心说挑战了《圣经》中关于地球固定不动的经文,而后者已经成为了宗教改革后个人的唯一权威。

宗教与科学的冲突一直延续到牛顿那里,一种建基在规律之上的宇宙秩序重新将上帝解释为规律的创造者,而不仅仅是灵魂的救赎者。

这一看似完美的解释,不断因科学知识与《圣经》条文的冲突而受到挑战,它在西方思想中开启了一种“理性—信仰”式的叙事,事实上,个人的“理性”取向与认识论主体形象,即是在这一叙事中被不断加强的。

[4]信仰与理性的关系在培根和笛卡尔那里得到了两种不同形式的缝合,前者通过信仰的方式“相信”“二重真理”(理性真理和启示真理),并且“相信”理性将能证明上帝存在;后者则通过理性的方式“怀疑”一切,进而推理“我在怀疑”的不可怀疑性以及“我思故我在”的论断,这便内在地将包括信仰在内的一切权威置于“我思”的审判下,即置于理性的审判之下。

至此,作为认识论主体而不受思想限制的个人已初步成型,其在传媒文化领域的具体雏形则由弥尔顿在《论出版自由》一书中正式开创。

事实上,弥尔顿的理论正是建基于培根式的对理性与上帝合一式的崇尚与信任之上:“杀人只是杀死一个理性的动物,破坏了一个上帝的像;而禁止好书则是扼杀了理性本身,破坏了瞳仁中上帝的圣象,”[5]弥尔顿如此写到。

借助理性与上帝合一的信仰,弥尔顿的理性,即表现为对善恶的判断力,又表现为对正误的分辨力,从而,出版许可制在道德和智识上的合理性被扼杀于此。

具体而言,弥尔顿相信恶的知识不会使人变恶,“只要心灵纯洁,知识是不可能使人腐化的,书籍当然也不可能使人腐化” [6];并且,恶的知识可以有助于善,“如果一种善是隐秘而不能见人的;没有活动,也没有气息,从不大胆地站出来和对手见面,只是在一场赛跑中偷偷地溜掉;这种善我是不敢恭维的。

在这种赛跑中,不流汗、不吃灰绝得不到不朽的花冠。

……使我们纯化的是考验,而考验则是通过对立物达到的。

”[7]与此类似的关于真理的经典表述为:“虽然各种学说流派可以随便在大地上传播,然而真理却已亲自上阵;我们如果怀疑她的力量而实行许可制和查禁制,那就是伤害了她。

让她和虚伪交手吧。

谁又看见过真理在放胆地交手时吃过败仗呢?她的驳斥就是最好的和最可靠的压制。

”[8]弥尔顿的这种表述事实上构成了“意见自由市场”和“真理的自我修正过程”两个现代命题的雏形,这也是弥尔顿的开创性所在,它具体表现为:将培根式的认可“双重真理”的认识论主体植入于书籍出版(或传媒)的具体环境中,并通过对“出版自由”的论证,使之成为有机整体,从而完成了个体认知向传媒认知转换的第一次叙述。

对于理性主义传媒文化而言,这种转换,非但意味着认识论主体在传媒领域的一次具体型构,也开启了新闻自由在政治权利领域的价值证成方式之一。

(二)群体认知原理的总结与理性传媒文化的证成对于现代传媒而言,弥尔顿理论范式的缺陷在于,被植入于出版环境的培根式个体,在认识论意义上仍旧是有待修正的。

事实上,培根的“二重真理”命题中,理性在根本上仍旧是信仰的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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