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与元稹关系解读
白居易与元稹关系解读

白居易与元稹关系解读引导语:白居易与元稹,他们一生交谊很深,世人称为“元白”。
对于白居易和元稹之间的友谊故事,你知道多少呢? 白居易与元稹关系解读一俗话说“文人相轻”,但在唐代文坛上,却有两个文人给后人留下了文人相亲的佳话。
他们是白居易和元稹。
两人的友谊,是在共患难中建立起来的。
相识白居易和元稹自贞元中(公元802年左右)结识,因为这一年他们同登科第,一起被分配到秘书省当校书郎(“同年同拜校书郎,触处潜行烂漫狂”),成了同事。
然后他们两人就“一见钟情”,由此开始了至死不渝的“恋情”。
他们当校书郎时,流连于花前月下,有诗为证:“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月夜与花时,少逢杯酒乐”,而且竟然是“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这个,这个,读出“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味道了没?而一旦白居易被调到长安城郊当县尉时,元稹就痛苦地写诗道:“昔作芸香侣,三载不暂离。
逮兹忽相失,旦夕梦魂思。
崔嵬骊山顶,宫树遥参差。
只得两相望,不得长相随……官家事拘束,安得携手期。
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
”类似的亲密之句不胜枚举,如元稹诗《三月二十四日宿曾峰馆,夜对桐花,寄乐天》中有:“夜久春恨多,风清暗香薄。
是夕远思君,思君瘦如削”等句,白居易见到这诗后,也情意绵绵地回道:“昨夜云四散,千里同月色。
晓来梦见君,应是君相忆。
梦中握君手,问君意何如……”还有这首,《待漏入阁书事,奉赠元九学士阁老》中,竟然写道:“诗仙归洞里,酒病滞人间。
好去鸳鸾侣,冲天便不还”。
相思元和四年(公元809年),白居易回京升为左拾遗,但元稹当年却任职为监察御史,经常要四处办案。
这一年,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三月,在长安的白居易与弟弟白行简及好友李杓直等人,游玩了大雁塔下的慈恩寺后,就一起饮酒叙谈。
席间,白居易题诗一首于壁上:“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
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而后来,元稹恰好是到了梁州(今陕西褒城),写诗道:“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
唐代诗人之间的交往关系研究之:元稹与白居易

唐代诗人之间的交往关系研究之:元稹和白居易中唐诗人间的交往唱和之风,早在贞元年间即已初露端倪。
当时应进士举者“多务朋游,驰逐声名”(《旧唐书·高郢传》),形成了“侈于游宴”的“长安风俗”(李肇《国史补》卷下)。
而文人游宴多要作诗唱和,有时即使不游宴,也要以诗唱酬,或联络感情,或展示才学。
这方面较有代表性的,当首推一代文宗权德舆及其领导的文人集团。
权德舆(759~818),字载之,历任要职,并做过两年宰相,兼有政声和文名,“贞元、元和间为缙绅羽仪”(《新唐书》本传)。
在他现存的三百八十多首诗中,不乏清新可诵、近似盛唐之音的佳什,但其后期诗歌,大都是与聚集在他周围的一批台阁诗人酬唱应答、在体式技巧上竞异求新之作,诸如《奉和李给事省中书情寄刘苗崔三曹长因呈许陈二阁老》、《酬崔舍人阁老冬至日宿值省中奉简两掖阁老并见示》等等,从冗长的标题即可看出诗人们的交往概况。
这些诗的内容并不充实,艺术性也不强,却对贞元末年的诗坛风尚颇有影响。
到了元和年间,又出现了比一般唱和更进一步的以长篇排律和次韵酬答来唱和的形式,而元稹和白居易便是这种形式的创始者。
早年元稹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乐府”。
世人常把他们并称为“元白”。
与韩孟诗派同时稍后,中唐诗坛崛起了以白居易、元稹为代表的元白诗派。
这派诗人重写实、尚通俗,走了一条与韩孟诗派完全不同的创作道路。
清人赵翼说:“中唐诗以韩、孟、元、白为最。
韩、孟尚奇警,务言人所不敢言;元、白尚坦易,务言人所共欲言。
”(《瓯北诗话》卷四)表面看来,二者似背道而驰,但实质却都是创新,取途虽殊而归趋则同。
曹丕尝云:"文人相轻,自古而然。
"(《典论. 论文》)。
然微之和白居易之间的友谊,却成为了文学史上的佳话。
辛文房亦云:"微之与白乐天最密,虽骨肉未至,爱幕之情,可欺金石,千里神交,若合符契,唱和之多,毋逾二公者。
"(《唐才子传》),元稹初期作品在写实风格和音律方面都深受白居易影响,宗法其新乐府诗歌和讽喻写实的诗歌创作之风,在两者订交后,又以相互间的唱和而闻名。
白居易与元稹

白居易与元稹白居易与元稹白居易与元稹都是唐代著名文学家,不但过从甚密,而且文风和文学思想相近,世称“元白”。
下面为大家带来白居易与元稹,快来看看吧。
一、生平与著述情况白居易(772—846),字乐天,自号香山居士,又因曾担任太子少傅,后世又称白太傅,白居易少时聪慧,五六岁就开始学作诗,二十二岁父亲去世后,更加勤学苦练,于贞元十六年进士及第。
三年后中书判拔萃科,授秘书省校书郎,开始步入仕途。
元和元年为了应“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考试,闭户累月,写成《策林》七十五篇。
应试后被补为县尉,任官期间写了《观刈麦》以及千古名作《长恨歌》。
元和二年,白居易调回长安,次年拜左拾遗,为谏官之职。
期间创作了《秦中吟》、《新乐府》等讽喻诗。
元和十年,白居易因仗义执言被贬为江州司马,这是白居易人生道路和诗歌创作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居江州初期,他写了表达其诗歌创作理论的《与元九书》,后又写下了著名的《琵琶行》。
元和十五年,白居易被召回朝,但他见到了是朝政的腐败,朋党倾轧,只好自请外调。
先后出任杭州刺史和苏州刺史。
在苏杭任上,他写有许多咏景名作。
大和元年,白居易回京,大和三年,以太子宾客分司东都看从此闲居洛阳,过上了“官隐”的生活。
会昌元年告病免官,会昌六年卒于洛阳,终年七十五岁。
元稹(779—831),字微之,别字威明,祖籍洛阳。
贞元九年,元稹明经及第。
贞元十八年,元稹再次参加吏部的拔萃科考试,次年成绩公布,和元稹同在榜上的就有白居易。
元稹授秘书省校书郎。
之后不久便娶高门之女韦氏。
但他怀念初恋情人,遂写了《莺莺传》。
元和元年,元稹以第一名的成绩登才识兼茂明于体用科,被授左拾遗,频频上疏议论时政,终因获罪权贵而出为河南县尉,但还没上任就开始丁母忧。
元和四年二月授监察御史,三月充剑南东川详覆使。
元稹乘此机会,了解社会下情,访查官吏不法,弹劾东川节度使。
因此调回长安后被派分务东台即洛阳,不久其妻韦丛去世。
元稹为之写了《遣悲怀》三首,感情真挚,最有名的是“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白居易和元稹的关系

白居易和元稹的关系白居易和元稹的关系白居易与元稹绝对算是唐朝诗人中的一对好“基友”,二人同年考取功名,分配到一个单位,做了同事,此后二人形影不离,一同游玩,诗歌唱和,干了一切“好基友”之间会干的事情,这还是早年间的事,后来二人的命运更是时时牵连在一起,二人的心更是时时挂牵着对方。
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白居易和元稹的关系,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青春年少白居易和元稹自贞元中(公元802年左右)结识,因为这一年他们同登科第,一起被分配到秘书省当校书郎,于是二人“同年同拜校书郎,触处潜行烂漫狂”。
二人形影不离,流连于花前月下,“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月夜与花时,少逢杯酒乐”。
特别是“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读这一句的时候我怎么想起“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句了。
而一旦白居易被调到长安城郊当县尉时,元稹就写:昔作芸香侣,三载不暂离。
逮兹忽相失,旦夕梦魂思……官家事拘束,安得携手期。
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
”还有元稹的《和乐天秋题曲江》中一句“今来云雨旷,旧赏魂梦知。
”写到了巫山云雨,而且是“云雨久旷”,真是我想多了?再看元稹诗《三月二十四日宿曾峰馆,夜对桐花,寄乐天》……夜久春恨多,风清暗香薄……是夕远思君,思君瘦如削……白居易的回应:昨夜云四散,千里同月色。
晓来梦见君,应是君相忆。
梦中握君手,问君意何如……特别是白居易的《待漏入阁书事,奉赠元九学士阁老》中……诗仙归洞里,酒病滞人间……好去鸳鸾侣,冲天便不还。
天呀,“鸳鸾侣"这一下坐实了”云雨“了。
二、两地相思幸福相聚总是短暂的,二人踏上仕途以后便是分多聚少。
只能以诗句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了。
元稹对白居易是“春草绿茸云色白,想君骑马好仪容。
”白居易对元稹是“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
”一个是想起了对方的好仪容,一个是心里空落落了。
《禁中作书与元九》心绪万端书两纸,欲封重读意迟迟。
五声宫漏初明夜,一盏残灯欲灭时。
元稹排行老九,古称元九。
古代文人墨客的挚友情怀: 白居易与元稹的友谊之道

古代文人墨客的挚友情怀: 白居易与元稹的友谊之道介绍在古代文人墨客的世界里,友谊被视为一种至高无上的精神财富。
白居易与元稹是唐朝时期闻名于世的两位文学家,他们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本文将探讨他们之间特殊而令人钦佩的友情,并解析其背后蕴含的价值观和观念。
背景•白居易(772年-846年):唐朝时期杰出的诗人、散文家和官员,以其婉约派风格而闻名。
•元稹(779年-831年):同样是唐代优秀的文学家和政治家,以其豪放派风格和酒体诗而知名。
建立友谊白居易与元稹在政府任职期间相识,并因共同热爱文学而开始交往。
他们通过互相赠送诗歌、书信以及面对面交流来加深彼此了解,在共同创作方面也积极合作。
这种互动促使两位文人逐渐认识到彼此的才华和品性,并最终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友情特质相互尊重与赞赏白居易与元稹彼此欣赏对方的文学才华和创作风格,相互给予肯定和赞美。
他们以平等、尊重、真诚为基础,从而培养出一种持久强大的友谊。
知音共鸣白居易和元稹在文学追求上有着相似的理念和观点,非常理解对方的写作方式和内心世界。
他们能够深入交流,并共同探讨诗歌、哲学、人生等话题,从而增进了彼此之间的连接。
共同工作与合作两位文人不仅在创作领域中互相启发,还积极合作撰写文章、参与文化活动。
他们共同经历了各自政府职务带来的挫折和困惑,在困境中相互鼓励、支持和帮助。
友谊之道的启示白居易与元稹的友谊体现了古代文人墨客在友情中的追求和实践。
他们的友情之道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启示: 1. 相互尊重与赞赏是友谊的基石,要真诚表达对朋友的欣赏和支持。
2. 与知音共鸣可以建立更深厚的连接,通过深入交流分享想法和感受。
3. 共同工作与合作有助于促进友谊发展,创造共同成就,共同度过挫折。
结论白居易与元稹之间的友谊代表了古代文人墨客关于友情的追求和理想。
他们的交往方式、相互尊重与赞赏以及共同工作合作体现出真挚而深厚的情感纽带。
这种友谊之道不仅值得我们钦佩并效仿,也为我们提供了对待朋友和人际关系的思考和指导。
元稹写给白居易的诗词

元稹写给白居易的诗词摘要:一、元稹与白居易的友谊背景1.元稹与白居易同朝为官2.两人的文学成就与地位3.成为莫逆之交的原因二、元稹写给白居易的诗词概述1.《离思》2.《赠白居易》3.《闻乐天授江州司马》三、诗词内容分析1.《离思》中的离愁别绪2.《赠白居易》中的赞美之情3.《闻乐天授江州司马》中的关怀与安慰四、诗词对元白友谊的体现1.诗词创作背景与两人关系2.诗词中表达的情感真挚3.诗词成为友谊的见证正文:元稹与白居易是我国唐代著名的文学家,两人的友谊成为文坛佳话。
他们同朝为官,地位显赫,共同推动了唐代文学的繁荣。
元稹与白居易的友谊基于共同的文学理念、相互尊重与理解,成为莫逆之交。
元稹写给白居易的诗词有三首,分别是《离思》、《赠白居易》和《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这三首诗词体现了元稹对白居易深厚的友谊。
在《离思》中,元稹以离愁别绪为主题,表达了自己与白居易分别时的痛苦。
诗中写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四句诗描绘了离别的悲凉,同时也表达了对白居易的思念之情。
在《赠白居易》一诗中,元稹赞美白居易的文学成就与品德。
诗中写道:“同登科第,联镳并辔。
共成三事,名重一时。
青蝇附骥,千里共垂。
碧鸡映月,五云相随。
”这些诗句充分展现了元稹对白居易的敬仰与钦佩。
《闻乐天授江州司马》是元稹得知白居易被贬为江州司马后所作,诗中表达了对白居易的关怀与安慰。
元稹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鼓励白居易,表达了自己对白居易的信任与支持。
这三首诗词不仅体现了元稹与白居易之间的真挚友谊,同时也成为唐代文学的瑰宝。
白居易和元稹的一生情

白居易和元稹的一生情中国历史上文人相交之事甚多,然文人之情,莫甚于元白者。
不同于钟子期和俞伯牙高山流水的友情,子期伯牙的是知己之情——这世间只有你理解我,所以我愿意为你不再抚琴,所谓心心相惜是也。
而元稹和,以志同道合为始,却以更为真挚深刻感情结束,两人唱和长达三十年,诗篇加起来有近千首,堪称一对“极品”好友。
白居易与元稹相识于贞元十七年公元801年,当时白居易进士及第,元稹则考中了明经,后来通过了吏部的“书判拔萃科”考试,贞元十九年,公元803年同时被授予校书郎的官职。
这是个没什么事可做的闲职,二人便一起游山玩水、饮酒吟诗,成为亲密无间的朋友。
那时的白居易和元稹,尚未真正踏上仕途,只是在翰林院编书,对官场黑暗腐败,当朝者昏聩无能,宦官横行朝野只是旁观。
相伴他们最多的,是长安紫陌、高堤垂柳、翰墨花月,这也是他们一生中仅有的一两年欢乐平稳时光。
二人深厚的友谊由此开始,好的形影不离,流连于花前月下,有诗为证:“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月夜与花时,少逢杯酒乐”,“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
慈恩塔、皇子陂、直城路、曲江池、杏园……他们一路玩一路唱和,长安的每一寸地方,他们都一一走过。
后来元稹虽然因娶妻而前往洛阳,但校书郎的职位还在,屡次来往于洛阳与长安之间,直到贞元二十一年稳定在长安。
元白两人相交的原因白居易在《酬元九对新栽竹有怀见寄》里说过:“昔我十年前,与君始相识。
曾将秋竹竿,比君孤且直”。
“孤且直”!透过这首诗,我们能想象当时还未而立之年的元稹抱着一腔热血,踏进庙堂,面对黑暗朝堂时不屈又执拗的身影,令人称赞的风骨,耿直且孤高,也易倒。
他遭到了第一次打击。
元和初年,元稹任左拾遗,有了上折权,他连续上书,文采太好,受到了皇帝召见。
此举被朝中宰臣权贵注意到,当年九月十三日元稹被贬到河南当县尉了。
白居易更直接更果断,尚未授官,就因“对策语直,不得谏官”,外放去周至做县尉。
被贬的元稹没过几天就得到母亲逝世的消息,唐朝丁忧需要二十七个月,元稹回故乡,白居易此时恰好被调回长安做拾遗,两人擦肩而过,迎来聚少离多的岁月。
白居易和元稹的诗歌主张

白居易和元稹的诗歌主张白居易和元稹的诗歌共同特点解析唐代诗坛“李杜”、“韩柳”、“元白”、“小李杜”……这些诗人“组合”中,最让我羡慕的当数元稹与白居易了。
他俩虽是列举“组合”中岁数相差最小的,而且交往最为密切的一对,看唐代《诗人年表》,我们能发现,元白之间许多相似的生活经历,诗歌有也共同点,那么白居易和元稹的诗歌的具体共同特点是什么呢白居易和元稹都是中唐时期著名的诗人、文学家。
二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友谊,世称“元白”,其友情为后世留下一段“文人相亲”的'佳话。
他们的友谊是建立在共患难的经历上,生活中相互鼓励与支持,文学创作上相互影响、借鉴,曾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为中唐文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白居易曾在《赠元稹》一诗中表达了他与元稹心灵锲合的缘分:“不为同登科,不为同署官。
所合在方寸,心源无异端。
”作为中唐时期著名诗人,元白共同发起了影响深远的新乐府运动,为中唐文学的进一步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白元文学中的相似性比较。
作为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他们在创作上观点一致,强调作品对时事的讽喻作用,富有现实主义色彩。
在诗歌体裁上,白元都擅长七言诗、长诗和新乐府等。
,而且他们在内容表达上也注重语言的通俗性。
(1)反映现实生活。
由于元白二人皆以“达则兼济天下”为为官志向,同时也因为二人都在童年经历坎坷,体验到了百姓的生活,因此二人在诗作题材的选择上的相似之处是都能够密切关注社会现象及社会生活。
例如,元白二人针对当时社会问题和矛盾而写下的“对策”,后被整理编辑为《策林》,揭露了诸多社会问题,形成独具特色的政治短论,体现了二人的政治态度。
又如,二人的创作都曾以百姓生活为题材。
元稹的《田家词》《织妇词》,白居易的《新乐府》50 首、《秦中吟》等等,反映百姓的生活状态,揭露朝廷政治统治的弊端。
(2)抒发胸志。
由于仕途经历相似,二人寄情山水,以山水诗直抒胸臆,表现自己的胸怀,体现人格。
例如,元稹的《游云门》,意境高远,景物描写细腻,体现了广阔而清淡的胸怀;白居易的《咏意》《题浔阳楼》等,通过风景的描写,体现独到的审美眼光,抒发内心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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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语:白居易与元稹,他们一生交谊很深,世人称为“元白”。
对于白居易和元稹之间的友谊故事,你知道多少呢?白居易与元稹关系解读一俗话说“文人相轻”,但在唐代文坛上,却有两个文人给后人留下了文人相亲的佳话。
他们是白居易和元稹。
两人的友谊,是在共患难中建立起来的。
相识白居易和元稹自贞元中(公元802年左右)结识,因为这一年他们同登科第,一起被分配到秘书省当校书郎(“同年同拜校书郎,触处潜行烂漫狂”),成了同事。
然后他们两人就“一见钟情”,由此开始了至死不渝的“恋情”。
他们当校书郎时,流连于花前月下,有诗为证:“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月夜与花时,少逢杯酒乐”,而且竟然是“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这个,这个,读出“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味道了没?而一旦白居易被调到长安城郊当县尉时,元稹就痛苦地写诗道:“昔作芸香侣,三载不暂离。
逮兹忽相失,旦夕梦魂思。
崔嵬骊山顶,宫树遥参差。
只得两相望,不得长相随……官家事拘束,安得携手期。
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
”类似的亲密之句不胜枚举,如元稹诗《三月二十四日宿曾峰馆,夜对桐花,寄乐天》中有:“夜久春恨多,风清暗香薄。
是夕远思君,思君瘦如削”等句,白居易见到这诗后,也情意绵绵地回道:“昨夜云四散,千里同月色。
晓来梦见君,应是君相忆。
梦中握君手,问君意何如……”还有这首,《待漏入阁书事,奉赠元九学士阁老》中,竟然写道:“诗仙归洞里,酒病滞人间。
好去鸳鸾侣,冲天便不还”。
相思元和四年(公元809年),白居易回京升为左拾遗,但元稹当年却任职为监察御史,经常要四处办案。
这一年,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三月,在长安的白居易与弟弟白行简及好友李杓直等人,游玩了大雁塔下的慈恩寺后,就一起饮酒叙谈。
席间,白居易题诗一首于壁上:“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
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而后来,元稹恰好是到了梁州(今陕西褒城),写诗道:“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
亭吏呼人排去马,所惊身在古梁州。
”晚唐郑谷诗中就这样说:“酴醿香梦怯春寒,翠掩重门燕子闲。
敲断玉钗红烛冷,计程应说到常山。
”这就是妻子挂念丈夫的事情了,《红楼梦》第十三回中写“话说凤姐儿自贾琏送黛玉往扬州去后,心中实在无趣……这日夜间,正和平儿灯下拥炉倦绣,早命浓薰绣被,二人睡下,屈指算行程该到何处”,此处甲戌本脂批就道:“所谓‘计程今日到梁州’是也。
”相伴元稹和白居易,他们真正是一对患难见真情的“伴侣”。
当元稹母亲去世,归乡守丧“丁忧”时,过得十分艰苦,《遣悲怀》中说爱妻韦丛跟了他后,是“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这情景也不完全是艺术夸张。
这时,是白居易大力资助他,帮他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
之后,当白居易也因为母亲去世,在乡村守丧时,元稹慷慨送他二十万钱,让丧母后又失去幼女的白居易得到不少安慰:“三寄衣食资,数盈二十万。
岂是贪衣食,感君心缱绻”。
元稹的爱妻韦丛去世后,曾写下三首著名的《遣悲怀》,此事尽人皆知,就不多提了,而令人奇怪的是,白居易竟然以韦丛的口吻写了首《答谢家最小偏怜女》,其中写:嫁得梁鸿六七年,耽书爱酒日高眠。
雨荒春圃唯生草,雪压朝厨未有烟。
身病忧来缘女少,家贫忘却为夫贤。
谁知厚俸今无分,枉向秋风吹纸钱。
后来,先是元稹因冲撞了宦官,被贬出京城,后来又贬到通州(四川达县),他愁病缠身,常常忧心自己会病死在异乡。
元稹曾写信给白居易诉苦道:“通之地……大有虎、豹、蛇、虺之患,小有蟆蚋、浮尘、蜘蛛、蛒蜂之类,皆能钻啮肌肤,使人疮痏。
夏多阴霪,秋为痢疟,地无医巫,药石万里,病者有百死一生之虑。
”“黄泉便是通州郡,渐入深泥渐到州”,元稹自料必死,于是将自己的诗稿整理了一番,辑为二十卷,托附给白居易。
元稹凄凄惨惨地踏上遥远的行程。
他形容自己是:“饥摇困尾丧家狗,热暴枯鳞失水鱼”。
然而,没过多久,白居易也被贬去江州,元稹得到消息,惊得从久病床榻上坐起身来:“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可谓情真意切意难平!你做诗来我相随白居易首先提倡《新乐府》诗体,而元稹就马上和了十九首。
味道也极为相似,时称为“元和体”。
我们知道白居易的诗风是通俗浅易,老妪能懂的那种。
而元稹的风格也大体相似,当然反对他们的就讥为“元俗白轻”。
他们之间的默契度,实在是太高了。
当年此日花前醉,今日花前病里销。
独倚破帘闲怅望,可怜虚度好春朝。
如果隐去名字,这怎么像是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感情呢!想象当年花前月下的欢醉之乐,如今却孤身一人带病观花,愁倚门帘,怅然远望,独自喟叹,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奈何天”,这么看,元、白之间的感情,还真不是那么正常。
至死不渝虽然元稹对待崔莺莺是始乱终弃,又害得一代名妓薛涛得了相思病,但他对白居易却是深情不渝。
元白两人的感情,可谓是白头到老了。
后来,俩人的官位可谓是青云直上,都成为金章紫绶的三品大员(在唐代,成为三品大员,几乎就是人臣中的顶峰),但元稹不为当时的朝臣所容,后来外放到越州当刺史,白居易于是也跟着要求出京,到了相邻的杭州做官。
两人的治所相近,又都是当地一把手,可以“假公济私”,用传递公文的驿使来互通“情书”,但这两个头白如雪的老头还是很珍惜相聚的日子,有一次,元稹来杭州探访,聚了三日有余,临别时,元稹依依不舍地说:,莫言邻境易经过,彼此分符欲奈何。
垂老相逢渐难别,白头期限各无多。
“垂老相逢渐难别,白头期限各无多”,看来,尽管时光不断地飞逝,元白的感情却一直没有改变,甚至是岁久弥深,对彼此的依恋,越来越重了。
元稹和白居易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洛阳,当时元稹从越州回京师时,特地去探访闲居东都的白居易,临别时,写下这样两首诗:君应怪我留连久,我欲与君辞别难。
白头徒侣渐稀少,明日恐君无此欢。
自识君来三度别,这回白尽老髭须。
恋君不去君须会,知得后回相见无。
吟罢这两诗,二人执手良久,才怅然分别,然而,这却是元、白的最后一次相见。
不久,白居易就得到了元稹在武昌任所突发急病而死的噩耗。
他回味这两首诗,越读越觉得,这就是元稹提前写给他的临别赠言啊!这难道是冥冥中的天意,魂魄中的先知吗?情定三生?元稹死后,白居易痛不欲生,在给好友的祭文中写道:“呜呼微之!始以诗交,终以诗诀,弦笔两绝,其今日乎?呜呼微之!三界之间,谁不生死,四海之内,谁无交朋?然以我尔之身,为终天之别,既往者已矣,未死者如何?……与公缘会,岂是偶然?多生以来,几离几合,既有今别,宁无后期?公虽不归,我应继往,安有形去而影在,皮亡而毛存者乎?”晚年的白居易,奉佛行善,将很多钱财都捐给了佛寺,他的动机和祈愿是什么呢,他写的《修香山寺记》中说得很明白:“呜呼!乘此功德,安知他劫不与微之结后缘于兹土乎?因此行愿,安知他生不与微之复同游于兹寺乎?”看到了吗,求佛积善,无非是想和元稹(微之),再结后生之缘。
那元稹有没有结再生缘的念头呢?也有诗为证,元稹的《寄乐天》中早就说过:“无身尚拟魂相就,身在那无梦往还。
直到他生亦相觅,不能空记树中环。
”这俩人都好到什么份上了?早就盟定三生了。
假如他们俩真是一男一女,那真是一段非常完美的爱情佳话!白居易与元稹关系解读二俗话说“文人相轻”,但在唐代文坛上,却有两个文人给后人留下了文人相亲的佳话。
他们是白居易和元稹。
两人的友谊,是在共患难中建立起来的。
元和十年正月,白居易与元稹在长安久别重逢,两人经常畅谈达旦,吟诗酬和。
但事隔不久,元稹因为直言劝谏,触怒了宦官显贵,在那年三月被贬为通州司马。
同年八月,白居易也因要求追查宰相武元衡被藩镇军阀李师道勾结宦官暗杀身亡一案,被权臣嫉恨,宪宗听信谗言,把他贬为江州(今江西九江)司马。
两个好友竟落到同一被贬的命运。
白居易在秋风凄凄中离开长安,走的恰好是元稹不久前走过的路。
诗人满腔惆怅,一路上寻找着好友留下的墨迹。
一日他行至蓝桥驿——这里是长安通往河南、湖北的中途站。
一下马,便在驿站的墙柱上发现了元稹在正月路过这里时写的一首《西归》绝句,诗人百感交集,提笔在边上写了一首绝句:蓝桥春雪君归日,秦岭西风我去时。
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
离了蓝桥驿,经过商州、襄阳,诗人由汉水乘舟而行。
在船上诗人经常反复吟咏好友元稹的诗卷,来慰藉孤独的心情,一直看到眼睛痛为止。
途中写下这样一首诗: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
眼痛灭灯犹暗坐,逆风吹浪打船声。
元稹在通州听说白居易被贬到九江,极度震惊,不顾自己病重在床,提笔给白居易写信,并赋诗一首《闻乐天授江州司马》: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
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不久,白居易收到了这首诗,被好友的关切之情深深感动,他在给元稹的信中写道:“‘垂死病中’这句诗,就是不相干的人看了都会感动得不忍再看,何况是我呢?到现在每次看到它,我心里还凄恻难忍。
”元稹一收到信,知道是白居易写来的,还未拆开就已泪眼模糊。
他的女儿吓得哭起来,妻子也忙问怎么回事。
元稹告诉她们,自己很少这样动情,只除在接到白居易来信的时候。
为此,元稹寄诗给白居易:得乐天书远信入门先有泪,妻惊女哭问何如。
寻常不省曾如此,应是江州司马书。
一次,元稹又接到老朋友的诗,诗中写道:晨起临风一惆怅,通川湓水断相闻。
不知忆我因何事,昨夜三更梦见君。
好友对自己如此情深,竟在梦中与自己相见。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也整天思念他,为什么就不能梦见呢?元稹十分懊恼,觉得大概是自己一来通州,就染上疟疾,至今不愈,以致神思混乱的缘故。
于是也写诗一首,《酬乐天频梦微之》:山水万重书断绝,念君怜我梦相闻。
我今因病魂颠倒,惟梦闲人不梦君。
休戚相关的命运,把白居易与元稹紧紧联系在一起,他们一生交谊很深,世人称为“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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