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大字《耶律褀墓志铭》考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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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朝国号考释

辽朝国号考释

辽朝国号考释【提要】本文的研究结论表明,辽朝一代的国号变迁远比人们过去所知道的情况要复杂得多。

辽朝建国之初建号大契丹,太宗时一度实行双重国号,在燕云汉地称大辽,在草原地区仍称大契丹,后来圣宗和道宗时又两次改变国号。

而在契丹文和女真文中,始终称辽朝为哈喇契丹或契丹。

辽朝国号的复杂性是辽朝二元政治体制的一种表现。

【关键词】辽代国号大辽大契丹哈喇契丹一、辽朝国号之谜由于史料匮乏的缘故,辽朝一代历史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谜团。

譬如这个王朝的国号,就是一个迄今尚未弄清的扑朔迷离的问题。

国人对于辽朝历史的蒙昧,不是晚近以来的事情。

金末以降,人们对辽史已不甚了了,元好问曾经感慨地说:“呜呼,世无史氏久矣。

……泰和中,诏修《辽史》,书成,寻有南迁之变,简册散失,世复不见。

今人语辽事,至不知起灭凡几主,下者不论也。

”[1]元人所修的《辽史》,可以说是二十四史中内容最简陋而错误又最多的一种,这并非元朝史官不肯尽职,主要原因还是保存下来的原始史料太少。

关于辽朝的国号,《辽史》中唯一的一条记载是:太宗大同元年(947年)二月丁巳朔,“建国号大辽”。

[2]然而根据宋代文献的记载来看,辽朝曾经先后几次更改国号,故清代学者在这一点上屡屡指责《辽史》的疏漏,钱大昕《廿二史考异》卷八三云:“按辽自太宗建国号大辽;至圣宗统和元年,去辽号,仍称大契丹;道宗咸雍二年,复称大辽。

《辽史》皆没而不书。

”赵翼《廿二史札记》卷二七“辽史疏漏处”条也指出说:“《辽史》又有太疏漏者。

《东都事略》记辽太宗建国大辽,圣宗即位,改大辽为大契丹,道宗又改大契丹为大辽。

改号复号,一朝大事,而《辽史》不书。

”《四库全书总目》卷四六《辽史》提要以辽重熙十六年《释迦佛舍利铁塔记》所称“大契丹国”来印证《东都事略》的记载,讥评《辽史》“于国号之更改尚未详也”。

确实,国号之变动,可谓政治史上的头等大事,《辽史》之疏漏,莫此为甚。

对于辽朝国号的演变,今天学术界已经基本上形成定论,陈述先生的说法代表着最通行的观点:公元916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称帝建国,国号契丹;太宗大同元年(947年),改国号为大辽;圣宗统和元年(983年),又改称大契丹;道宗咸雍二年(1066年),复号大辽。

契丹小字_耶律副部署墓志铭_考释

契丹小字_耶律副部署墓志铭_考释

字的解读才得以大白于天下。 字为人名, 根据汉字 《 宋魏国妃墓 志铭》 提供的线索, 契丹小字 《 宋魏国妃墓志 铭》 第 $ 行的 原字 与原字
! 被释为人名“ 解里” 。 由于
借词“ 墓” 。
为所有格词尾。
《 署志》第 # 行为墓志撰者的官衔和名 字。其中的 见于契丹小字
《 耶律宗教墓志铭》 第 ’$ 行 ’’。意为 “ 左院夷 离毕” 。即汉字《 耶律宗教墓志铭》 中的“ 左夷 “ 离毕” 。 夷离毕” 为契丹语官名。 再紧接着的 为汉语借词 “ 将军” 之音译。“ 左院 夷离毕将军” 为一个词组。《 署志》 第 # 行的
丹国之六院解里宁于越之族系之孟父房兀没副 署之墓之志” , 为墓志的题目。再紧接着 二字于意为 “ 序并” 。按汉语语序为 “ 并 《 序” 。 署志》 的题目在第 ," 行又出现了一次。 顺 便说明, 本文为了节省篇幅, 凡是在学界内行已 有共识的解读成果不作说明, 也不加注。 仅对一 些新解读的或读者感到的生僻的契丹字做些说

&# 读音 $%&’。 蒙古语“ 初” 读“ 脱伦” 。
的读音与 “ 脱伦” 接
近, 所以我们把它假定为 “ 脱伦” 。特立此假 说, 以待来日之验证。 《 署志》第 # 行的 二字于意为 “ 祖宗” 或“ 祖先” , 直译为 “ 上辈的爷” 。同行 的 穆里” 。 人名 是《 署志》 主人祖先的姓名 “ 耶律 也见于《 耶律兀里本・
语“ 远” 读 531。& “ 辽” 与“ 远” 词义相近。其读 这为 音均与 - ./12 0 接近。 供了旁证。辽朝的国号曾经两次称 “ 契丹” 、 两次称 “ 辽” , 称“ 契丹” 和称 “ 辽” 的时间各 契丹” 时就称 #%% 多年。在汉字文献中该称 “ “ 契丹” , 该称 “ 辽” 时就称 “ 辽” 。然而在契丹 文字中实行双国号制度。会同元年 & (6" ’ 改 于意为 “ 大中央辽契 国号为 “ 辽” 之后, 在称 “ 辽” 时不忘了称 “ 契 丹” , 再称‘ 契丹’ 时不忘了称“ 辽” 。只不过是 在应该称 “ 契丹” 时把 “ 契丹” 放在 “ 辽” 的前 面, 在应该称 “ 辽” 的时候把 “ 辽” 放在 “ 契丹” 的前面。《 署志》 刻于乾统二年 & ##%$ ’ , 是应 当称国号为 “ 辽” 的时期, 所以 《 署志》 一开始 作“ 大中央辽契丹国” 。“ 辽” 置于 “ 契丹” 之 前。被历史尘封的辽朝双国号制靠了契丹文 ! "# !

契丹小字《故耶律氏铭石》考释

契丹小字《故耶律氏铭石》考释

契丹小字《故耶律氏铭石》考释作者:刘凤翥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10期中图分类号:K87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4)10-0001-071969年8月,在内蒙古自治区翁牛特旗山嘴子公社毛布沟村(今属翁牛特旗乌丹镇)发现了辽墓。

昭乌达盟文物工作站(今赤峰市博物馆前身)的于庚寅、苏赫、项春松等随即赶往现场清理发掘。

发掘工作持续到第二年6月才结束。

经发掘探明,这是一个共有4座辽墓的家族墓群。

1969年9月,在一号墓出土了契丹小字《故耶律氏铭石》,为了庆祝这一重大发现,发掘者们还杀了一只羊,饱餐一顿。

一号墓是一座砖砌券顶多室墓。

由墓道、墓门、甬道、耳室、主室5部分组成。

由于早期被盗,仅在主室出土墓志铭1盒,唐、宋铜钱12枚。

墓志盖正方盝顶形,每边长61厘米,边厚4厘米,中部厚12厘米。

青灰色砂岩质,细腻而坚硬。

四角各刻大牡丹花一枝。

四斜面刻十二生肖神像,神态、装束大体相同,斜领长衣,垂袖,手持笏板,面部向左侧站立。

中央台面用阴刻细线等分为6格,格内刻九迭篆汉字两行,共6字:“故耶律氏铭石”。

志石青灰色,砂岩质,正方形,每边长60厘米,厚12厘米。

阴刻契丹小字墓志铭25行。

墓葬发掘情况已有发掘报告发表[1]。

首先对墓志铭进行研究的是苏赫先生,他先发表了《耶律氏铭石初考》[2],后又发表了《〈故耶律氏铭石〉考释》[3],考释出契丹小字人名“耶律固”,还考释出《耶律氏铭石》《辽道宗哀册》和《宣懿皇后哀册》的撰者都是耶律固及官名“高州观察使”。

刘凤翥、于宝林继而发表了《〈故耶律氏铭石〉跋尾》[4]。

《故耶律氏铭石》出土后的三十多年之间,学界一直不知道墓志主人究竟是男是女,直到2000年,卢迎红和周峰解读出契丹小字于义为“娘子”[5],才使研究《故耶律氏铭石》的工作获得重大突破。

爱新觉罗乌拉熙春首先考证出来《故耶律氏铭石》(以下简称《铭石》)的主人是耶律迪烈之女[6]。

契丹小字《耶律副部署墓志铭》与契丹大字《耶律祺墓志铭》比较研究

契丹小字《耶律副部署墓志铭》与契丹大字《耶律祺墓志铭》比较研究

分类号——UDC论文题目10126-30801080密级——编号——契丹小字《耶律副部署墓志铭》与契丹大字《耶律祺墓志铭》比较研究研究生:鱼日蠹指导教师:昱墓挞副婴究旦专业:生国尘数民逮适宣塞堂研究方向:北友民速直文主婴究所在学院:墓直堂堂院原创性声明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

除本文己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己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凼苤直盍堂及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日期:指导教师签名:型日在学期间研究成果使用承诺书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内蒙古大学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全部内容或部分保留并向国家有关机构、部门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也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为保护学院和导师的知识产权,作者在学期间取得的研究成果属于内蒙古大学。

作者今后使片j汉砭在学期间主要研究内容或研究成果,须征得内蒙古大学就读期间导师的同意;若用于发1匕版权靴必须署名为内蒙古大学方可投稿或公开发表o-学是论文作者签名:.尘芝旦妾指导教师签名:垂夔选日期:2业生互目§!旦日期:丝丛蕴』目i!旦契丹小字《耶律副部署墓志铭》与契丹大字《耶律祺墓志铭》比较研究摘要契丹大字和契丹小字是,契丹人于十世纪初为记录契丹语而创制的两种文字。

其与汉字一并通行于辽朝境内,长达二百余年。

金灭辽之后,契丹文在金朝初期,仍被沿用了数十年之久。

迄今发现和出土的契丹大、小字文献有50余篇,其中绝大多数为帝后哀册或贵族重臣的墓志铭。

目前,契丹文字仍属未彻底解读的文字,因而被称为“二十世纪之迷"。

学术界一般认为小字是一种拼音文字,而大字是表意文字。

然而,近几年的研究表明契丹大字中也有为数不少的拼音成分。

契丹小字《萧敌鲁墓志铭》和《耶律廉宁墓志铭》均为赝品

契丹小字《萧敌鲁墓志铭》和《耶律廉宁墓志铭》均为赝品

契丹小字《萧敌鲁墓志铭》和《耶律廉宁墓志铭》均为赝品契丹小字《萧敌鲁墓志铭》和《耶律廉宁墓志铭》均为赝品2011年06月02日来源:作者:浏览: 17 次我要评论字号:大中小本文系《中国社会科学报》第 189 期 5 版“争鸣”文章之一。

墓志盖好比书的封面。

不管是否败絮其中,但一定要金玉其外。

一般在志盖上刻墓志铭的题目,还要刻上十二生肖神像和牡丹花或荷花之类的纹饰。

既无文字,又无纹饰的墓志盖只能偶尔遇之,不能常有。

在传世的契丹文字资料中仅有金代《博州防御使墓志铭》一件而已,但也已抛光。

内蒙古大学所存的《萧敌鲁墓志铭》和《耶律廉宁墓志铭》的志盖件件均无文字,又无纹饰,不能不使人怀疑其真实性。

聂鸿音和孙伯君编的《中国多文字时代的历史文献研究》一书收录了吴英喆、宝音德力根、吉如何三位先生的《关于新发现的几件契丹文墓志》一文。

文章说,2007年,内蒙古大学先后买了两合契丹小字墓志铭,分别被命名为《萧敌鲁墓志铭》和《耶律廉宁墓志铭》。

吴英喆等三先生的文章虽然对此二墓志的介绍很有限,透露出来的关于此二墓志的信息也很少,但即使根据这些很少的信息,也可以断定《萧敌鲁墓志铭》和《耶律廉宁墓志铭》均为赝品,正所谓“一叶知秋”也,理由如下。

“天庆”、“大安”、“统和”三个年号错误所谓《萧敌鲁墓志铭》末行年款作。

吴英喆等把它译为“天庆四年十月二十九日”。

契丹小字中年号“天庆”出现在《故耶律氏铭石》第13行和第25行,均作,而不作。

在传世的契丹小字资料中根本就没有这个字。

显然这是作伪者用契丹原字胡乱攒的一个字。

所谓《耶律廉宁墓志铭》末行的年款作。

吴英喆等把它译为“大安七年十月二日”(按:《关于新发现的几件契丹文墓志》脱字,据吴英喆等释文补入)。

在契丹小字《许王墓志》第16行、《耶律智先墓志铭》第20行和第27行、《永宁郎君墓志铭》第43行,年号“大安”均作。

在契丹小字《耶律迪烈墓志铭》第41行、《萧太山和永清公主墓志铭》第17、18行年号“大安”均作。

《隋代墓志铭汇考》释文校误二则

《隋代墓志铭汇考》释文校误二则

《隋代墓志铭汇考》释文校误二则关云翔【摘要】《隋代墓志铭汇考》对五百余份墓志拓片进行点校整理,为隋代墓志研究提供了释文参考.因墓志有大量的俗字,释读难免存在一些问题.以下基于原碑拓片,参考已有释文,利用相应知识,对释文中存在的个别问题作一些考证.【期刊名称】《皖西学院学报》【年(卷),期】2018(034)003【总页数】4页(P84-86,90)【关键词】《隋代墓志铭汇考》;俗写;校误【作者】关云翔【作者单位】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230039【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K877.45隋朝建立后,书体融合南北两朝的形式,因此在碑刻中很容易发现各种书体相互掺杂的现象。

北方承袭了北朝“体间隶楷”的书写方式,如北魏太武帝诏令中就有“篆隶草楷,并行于世”。

并且“由于当时隶书的写法已经不同于汉魏,楷书的写法还有意无意地保留了一些隶意”[1](P428)。

因此,产生众多的异体字、讹俗字,同时随着石碑碑文漫漶,对文字的释读增加了难度,难免会有不周之处。

本文通过例举二则,希望对墓志释读和俗字演变发展规律的研究有所裨益。

一、释“”现将原文摘录如下,《隋代墓志铭汇考》[壹]《侯明暨妻郭氏邓氏志》:“入董勾陈,实宣心膂。

出镇蕃岳,惠民威楚。

受蜃专征,莫余敢御。

强众,桓桓振旅。

温温明敏,纠纠雄断。

去殷就周,背楚归汉。

功苞三杰,德踰十乱。

鸿沟息警,皇猷炳焕。

”[2](P180)《汇考》中释为“僧僧强众”,《新出魏晋南北朝墓志疏证》作“猎猎强众”[3](P382)。

此字当为“儠”的俗写。

盖俗写部件中“彳”与“亻”相混,且在隶书中,部件“犭”的俗写与“彳”相讹,致使讹作“”。

如在《居延汉简》中,“猥”字写作“”[4](P680)。

又如狠,《俗书刊误》卷二:“很,俗作狠,非。

”[5](册228 P550)《字学三正·彳部》:“很,俗作狠。

”[6](P128)《重订直音篇·彳部》:“很,恳下切,很戾。

”[7](册231,P104)“”右半部分像是“曾”字,可是此字确非“曾”字。

耶律元宁墓志录文

耶律元宁墓志录文

耶律元宁墓志录文大契丹国故忠义奉节功臣、金紫崇禄大夫、检校太尉、东京中台省左平章事、上柱国、漆水县开国子、食邑五百户耶律公墓志铭并引。

朝议郎、行左补阙、充史馆修撰、赐绯鱼袋杨又玄撰。

公讳元宁,字安世。

其先天祚我国,始分二姓,惟耶律、萧氏之谓。

就而言之,则耶律得霸王之气,协图箓之谶,盛北方之大,启南面之尊,而为帝族也,公其与之共姓。

自皇家兴王之始,先帝急贤之初,首拜国官夷离谨——即今北大王之秩,讳曷鲁辖麦哥,公之烈祖也。

东京统军使、镇国军节度使、检校太师、同政事门下平章事讳开里,公之皇考也。

兰陵郡夫人萧氏,公之皇妣也。

小娘子,威卫大将军弟,子迷离已、阿钵等,公之爱弟也。

粤高曾而上,名德之盛,则太师公之志文备矣,此不复书,从其简也。

公即太师公之长子也,以其族系北大王府,始壮岁,隶于府下。

属南夏作梗,皇朝出师,本府王以从祖弟故,于战阵山列之处,矢石星敫之际,告失旗鼓之利,求解兄弟之难。

公奋雄勇之志,率骁果之骑,数不满百,威可当千,掠蛇豕以孤飞,突鹤鹅而深入,俄而俱得所遗兵器而还,因是军功达于睿听,宣署北大王府管军司徒。

后以伪宋靡料不敌之势,载举无名之师,扰掠我边垣,6凌犯我都邑,景宗皇帝遂命诸将分御彼徒,北大王、惕隐备西轶之虞,以公扼东入之患,两道齐进,一时夹攻,成败宋之雄名,立全燕之显效。

因授奉国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金紫崇禄大夫、检校司徒、使持节辰州诸军事、行辰州刺史、兼御史大夫、柱国。

盖朝廷以居辰之民于海之滨,非得任于良牧,讵分忧于圣君。

公乃奉诏而行,致理在下,未一年而俗变,越再考而改成。

虽时喧襦袴之诗,□县民瘼,而国重军旅之事,须命将才,遂移权东京统军兵马都监。

会高丽恃阻河海,绝贡苞茅,时与驸马兰陵王奉顺天之词,问不庭之罪。

公躬率锐旅,首为前锋,始遇敌于建安之南,贼平,向三千余众,犄角绕旅,剪戮殆尽。

我一贾于余勇,彼累上于降书,愿为藩臣,永事天阙,故高丽岁时之贡不绝于此,由公之力也。

因是□□□之□建来远城,留公主之,为兵马都部署。

再谈契丹之旗(纛)鼓

再谈契丹之旗(纛)鼓

再谈契丹之旗(纛)鼓————多角度视野下的新探讨有关契丹社会“旗(纛)鼓”的问题,很早就得到学者的关注。

姜艳芳曾著文指出:“契丹之旗鼓,是契丹族社会最高权利者可汗的标志。

”①并就“旗鼓”的来源和契丹贵族为争夺“旗鼓”而进行的斗争进行了分析。

可以说,这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启发意义。

我对此持有不异议,契丹可汗或皇帝最高权力的象征是“纛”,而非“旗鼓”。

林沄《辽墓壁画研究两则》一文,在纠正库伦一号辽墓考古报告某些纰漏的基础上,以考古学的视角考察了契丹“旗鼓”和“旗鼓拽剌”。

②田广林《契丹舆仗研究》一文,将“旗鼓”归于“国仗”范围,将其作为契丹礼仪内容进行了简略的分析。

③但该文某些结论缺乏材料的支撑,略显牵强,或有臆测成分。

如果我们不囿于《辽史》本身的记载,放开的学术视野,结合考古学、民族语言学和北方民族文化传统等,就会发现在契丹社会中“旗(纛)鼓”广涵了十分丰富的内容。

作为本文的中心论题——“纛”和“旗”,我们必须对两者概念初加辨析,进一步与北方民族的政治文化传统结合开来,考察在契丹社会中的意义。

据《辽史》卷五十八《仪卫志四》,契丹国仗包括:“十二神纛,十二旗,十二鼓。

”纛,《史记》卷七《项羽本纪》曰:“纪信乘黄屋车,傅左纛”。

其下《集解》李斐曰:“纛,毛羽幢也。

在乘舆车衡左方上注之。

”蔡邕曰“以牦牛尾为之,如斗,或在騑头,或在衡上也。

”石勒称赵王后,“始制轩悬之乐,八佾之舞,为金根大辂,黄屋左纛,天子车旗,礼乐备矣。

”④很显然,这里所提到的“黄屋左纛”是中原的仪制,石勒虽为匈奴别部羌渠之胄,亦仿中原建制,完备天子礼乐。

但是在汉族社会,“纛“并非天子专有的礼仗,负有兵权节度使亦然,《文献通考》之《王礼考九》曰:“旌节:唐天宝中置,节度使受命日赐之,得以专制军事,行即建节,府树六纛。

”那么在北方少数民族中,是否有树“纛”的传统呢?我通过搜讨史料,证明这个设想是成立的,即“纛”在突厥、回鹘、蒙古等民族中确有存在,且在一定意义上有别于中原之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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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大字《耶律褀墓志铭》考释
刘凤翥
【期刊名称】《草原文物》
【年(卷),期】2006(000)001
【摘要】@@ 一、序说rn1993年7月,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在阿鲁科尔沁旗的罕苏木苏木的朝克图山之阳发掘耶律羽之家族墓时,在耶律羽之家族墓之东2公里处发现了另一处辽代墓群,当即抽调人员前往清理其中的一座墓葬,编号为1号墓.【总页数】27页(P52-78)
【作者】刘凤翥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人类学研究所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K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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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契丹小字《耶律副部署墓志铭》考释 [J], 盖之庸;齐晓光;刘凤翥
2.契丹小字《故耶律氏铭石》考释 [J], 刘凤翥
3.契丹大字《耶律昌允墓志铭》之研究 [J], 刘凤翥;王云龙
4.契丹小字《耶律仁先墓志》考释 [J], 韩宝兴
5.《大契丹国东京太傅相公墓志铭并序》考释 [J], 粱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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